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谁也不知此刻的沐凝雪在想些什么,默默点了点头,而是说道:“青霜你懂点事,把红叶她们都拉走。姐要留下来陪着你干哥哥,有我在这里,看谁敢让他受皮肉之苦。”
青霜使劲点头,使劲拉着流着泪的红叶和神色悲伤的绿竹朝着外面走去。徐青莲则精神一振,能有沐凝雪这位贵客仗义出头自然再好不过,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肯为了弟弟而出头露面,心里万分感激,大喜过望。
正在这时,就见女孩们齐声惊呼,徐青莲和沐凝雪赶忙扭头看去,就见萧雨诗嘴对着嘴的和躺着的秋香亲在了一起。
竹兰手足无措的双手放在秋香的胸口上,徐灏紧张的说道:“竹兰你使劲压挤秋香的心脏部位,对,是这里。”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萧雨诗不时往秋香口中灌输空气,竹兰费力的挤压秋香的心脏和肺部。很快闭过气的秋香咳嗽一声,气若游丝的急喘起来,当即所有人欢声雷动。
沐凝雪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神奇一幕,凝望着一脸欣慰的徐灏,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暗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此刻大管家王福带着一群家丁闯了进来,冷冷的道:“三少爷,老太君和老大爷有请。”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拒不认错
福寿居,全家人纷纷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人人心思各异,但都晓得闯了祸的徐灏将要面临一劫。
北院里,经请来的御医诊断,徐汶受的伤不重,将养几天也就好了,朱巧巧松了口气的同时并未就此怨恨于徐灏,反而感激他出手教训了一顿徐汶和徐济兄弟俩。
尤其是徐济的被打,朱巧巧暗自拍手称快,心说看来老三是借此替自己出口恶气,我得亲自过去替他说说好话。因此朱巧巧让丫鬟们守着丈夫,自己匆匆赶到了福寿居。
至于徐济受的伤就有些重了,鼻梁骨断了还好说,主要是身子骨本就虚弱,禁不住一顿暴打,断了几根肋骨,今天还挨了一场雨淋,又惊又吓的两下里一夹攻,抬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胡言乱语。
一会儿说嫂子你真好看,不穿衣服时更好看;一会儿说秋香你慢点洗,我还没看够呢。一会儿又说玄清你别跑啊,让我亲几下,回头我就让娘去你家提亲;一会儿手舞足蹈的叫道老三你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御医听的眉头皱起,抬头看了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王氏,开了几副药就走了,边走边叹道:“咎由自取,有辱斯文。”
王氏气的对着床上的徐济骂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眼看儿子没有性命之忧,放下心来命丫鬟不许休息照看好他,带着几位姨娘也来到了福寿居。
屋里,徐灏面无表情的站在当中,接受全家人三堂会审,一句话也不辩解,任由暴怒的徐耀祖破口大骂。
“孽障,你动手殴打兄长,险些置人于死地,这就是忤逆犯上之罪!若不是念在你乃是二弟独子,老子恨不得把你给除去族谱,轰出门去递交官府发落。”
萧氏脸上顿时不悦起来,念在自家理屈忍着没有开口。而徐庆堂则赔笑道:“大哥息怒。犬子今日失心疯了是以闯下大祸,您大可重重责罚一顿,以为惩戒。”
徐耀祖没好气的扭过头去,心说我倒是想狠狠打一顿板子出口恶气,可是我敢吗?不消说老太太还没发话,那里还坐着位虎视眈眈的凤阳郡主,摆明了是给那孽障撑腰来的!
王氏躲在外头听个真真,顿时哭天抹泪的走进去,哭道:“母亲您可给媳妇做主啊!眼瞅着济儿是活不成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老太君急道:“快扶着我过去,哎呀!不就是孩子们打了一架嘛!何至于就不行了?”
王氏吓了一跳,感觉自己表演的过火了,忙说道:“还好经过御医妙手回春,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暂时无碍了。”
老太君松了口气,当下神色复杂的看着徐灏,说道:“你这孩子,为了区区一个丫头?你就能狠心的要打死自己的哥哥?你还懂不懂得什么叫做骨肉亲情,什么叫做尊卑上下?”
徐灏并非是不知变通之人?而是他担心此次认了错息事宁人后,等他不在家时万一又发生类似之事该怎么办?莫不如今天死撑着就是不认错,只要挺过去谁都知道自己护着身边丫鬟的决心,今后谁若有什么歹念,都得先掂量掂量面临自己报复时的严重后果。
如此徐灏幽幽说道:“我的人我就要护着,不管是谁若敢欺负她们,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今次我有错但绝不认错,不管什么责罚我都认了。”
“你。”老太君见徐灏至始至终冥顽不灵,连个软话和道歉都不说,竟是要一根筋的认死理了。
徐耀祖大步走过来,抬手指着徐灏的鼻子,厉声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嚣张的态度,打了人还不认错,为了个丫鬟难不成还要六亲不认?老子干脆一掌扇死你得了。”
徐灏猛一抬头,冷冷看着徐耀祖,心说你若敢动我一下,拼着从此反出家族,我也要把你打的半死。这一刻他身为后世人的傲气发作,亲爸爸气急眼了还会对骂几句呢,现代和古代在这方面完全是两个世界,而徐耀祖在他眼里算个什么?动起手来一点顾忌都不会有。
徐耀祖上过战场杀过人,侄子眼中的冷意对他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倒是碍于沐凝雪在场不便真的动手打人。而且老二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清楚一旦动手打了徐灏的耳光,老二别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生平最在乎的就是老娘和妻儿子女,一旦翻脸那可不是说笑的。
权衡再三,徐耀祖最终悻悻的放下手臂,说道:“此事不算完。我清楚你是仗着手里有了产业,就越来越不把长辈兄弟们放在眼里。那好,把你名下所有的店铺钱财全都充公,并且要辞去燕王府门下的差事,从此在家闭门思过,不许走出你院子半步。”
徐灏对此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几个店铺而已尽管拿去,除了九万两借给燕王府的银子外,已经花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送到了账房里封存,早就充公了。
萧氏心里肉疼的紧,但此时也无法据理力争了。徐庆堂则笑了笑,他和儿子一样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他太了解大哥大嫂贪婪的德性,也因此一直没有积极经营产业,就是不想让兄弟间为此产生什么矛盾,为了钱财争来争去的没意思。
徐家三老爷徐增福坐在一边犹如老僧,他天性喜欢清静,不爱参与到家里面的任何事,此刻也不打算开口,思绪早就飘到了自己的仕途上,琢磨着此次回京,是不是该升官了?
刘氏冷眼旁观的夫唱妇随,对于长房和二房间的冲突偷着乐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个劝慰话也不说,选择坐山观虎斗。
老太君心想老大的处置倒也算公允,若不是灏儿赚了钱后自觉腰杆子硬实,也就不会连兄弟们都打的那么毫无顾忌?先让他安生一段日子,好好冷静下来再说吧。能体会到自己的错误最好,大不了今后私下里自己偷偷给他些本钱,重新经营个产业就是了。
唯有红叶不甘愿自己的产业被夺,可是刚要开口就被徐青莲使劲掐了一下,对着她摇了摇头。
坐在角落里的沐凝雪彻底放松下来,这个处罚结果挺好的,只要他不挨打就好。
屋子里的下人们其实大多都心向着凶手,毕竟公道自在人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三少爷能为了自己的丫鬟毅然和亲兄弟反目,这样的主人才值得自己一心追随。
尤其是守在外面的大多数丫鬟,都很同情秋香的遭遇,眼见各方主人连是非多错都不提,光一个劲的指责三少爷打了人,都为徐灏深感不平。
而此刻王氏却依然觉得不解气,冷着脸道:“不行,必须得狠狠的打一顿,这样才显得公道。而那产业什么的本就是全家的,凭什么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两个儿子不能白挨了一顿打。”
徐耀祖觉得妻子说得对,看了眼蹙着眉的沐凝雪,对着母亲说道:“娘,您看呢?不打不足以警示他本人。”
老太君权衡一下利弊,毕竟得把一碗水给端平了,无论此事对与错,徐灏动手打人就不对,因此点头道:“于祠堂召集全家人,当众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沐凝雪暗自恼怒起来,可是此话是老太太说的,她不好出言反对,当下冷冷的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借此来表明自己的不满。
王氏顿时冷笑着讥讽道:“一个外人,轮得到她来咱家作威作福?笑话。”
谁知马上徐灏给惹毛了,阴森森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萧氏大惊,赶忙大声道:“灏儿你闭嘴。”徐灏强忍着出手揍人的冲动,心说这事没完。
王氏心里暗喜,马上对着皱起眉头的老太君叫道:“娘您可都听见了?他明明就是一头白眼狼,忤逆子,眼里根本没有长辈。”
忽然站着的朱巧巧快步走到徐灏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吃惊的道:“兄弟你发烧了,怪道说起胡话来了呢。快来人,把灏儿扶回去躺着休息。”
王氏当即怒道:“你回来?这家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朱巧巧顿时一脸委屈,故作惊愕的道:“母亲,我关心自己兄弟有错了吗?手掌手心都是肉,灏儿就算有错那也是徐家人,为了心爱之人口不择言也是有的,他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孩子,您又何必不依不饶的?”
王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好多说什么了。先前她口不择言的骂了朱巧巧,现在回过神来可就不敢了,毕竟才嫁过来不到三天,万一把郡主媳妇给激怒了,一气之下返回秦王府那就糟了。
如此被朱巧巧这么一搅合,紧张的气氛松懈下来,老太君作势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连罚徐灏板子索性也不提了。
徐耀祖还指望着儿媳妇替他谋个前程呢,眼见儿媳妇向着徐灏,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以显示自己的公正。就见打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几个婆子,一进来就叫道:“老太君,可了不得了,燕王府的公公过来传话,说圣上要召见三少爷进宫面圣。”
全家人都惊呆了,纷纷朝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徐灏看去。唯有徐青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说他总算是不负所托,竟搬出了皇上来。
老太君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吩咐道:“快去给灏儿准备一身新衣,让家里备好马车,送他即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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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面圣
一场大雨过后,半空中隐约现出一道如梦似幻的七色彩虹,引得百姓们纷纷抬头观赏。
乡下官道上的泥土道路坑坑洼洼的满是积水,马车出行不便,徐灏换了一匹马,怕污水溅到行人,一行人缓步慢行。
徐灏不以为朱元璋会召见自己,应该是朱高炽情急之下假传的圣旨。
因此不着急的一边慢慢赶路,一边骑在马上胡思乱想。今天这事发生的偶然中带着必然,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边的漂亮女孩多了,焉能不招蜂引蝶?
就算这一次警告了徐汶和徐济,今后不敢随便跑过来调戏妹子。可是每个女人都有其独立的思想,就像表姐一样,千万别以为人人都会围着你转,总会有人不满足于自己目前的处境,甘愿冒险一搏。
要想脑袋不变得绿油油的,就不要纵情滥性,或者四处留情后也不要奢望继续霸占其整个身心。而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无法对所有人的关心做到持之以恒。
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出身环境不同,价值观不同,行事方式不同的女人们都捏在一起,那样做的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
徐灏一直想不通的是很多穿越前辈,娶了公主、官宦千金、武将之女、青梅竹马、地主家的闺女、宫女、丫鬟、侠女、百姓之女、寡妇、叛臣、出家人、皇族遗孀、妓女、外国人等等。这么多的女人都心甘情愿的守着一个男人,即使人人都经过生死或爱情上的种种考验,可也未免太和谐了吧?太不现实。
感觉采取古代的高压政策,把女人们严格限制在家里,天天派人日夜看守或许可行。可惜那些穿越前辈一个个那么的钟爱妻妾,对于每位美人皆呵护有加,体贴备至,任由美人们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对着这个海誓山盟,对着那位山盟海誓,然后每个女人就会从此死心塌地的忠贞不二,真是令人敬仰万分。
徐灏非常沮丧的发现,自己没有成就一番伟业的本事也就罢了,于女人上头还是没什么能耐,做不到把一群女人牢牢拴在裤腰带上。
西门大官人无论是对待女人的水磨工夫还是床第间的真功夫,都堪称男人中的战斗机。连这样的男人,绿帽子都戴了不止一顶,看来男人于床上的战斗力,非是女人衡量男人的唯一标准,有钱有权也不中用,君不见有的是贵妇出轨?至于风流潇洒武功盖世什么的就更扯淡了。
看来总归得以忠诚换忠诚,女人在乎的永远是男人的真心,君以至诚待我,妾以忠心对君!其他相对来说都是次要的,当然物质条件又必不可少。
擦!绕弯弯的绕来绕去,最终闹得徐灏不耐烦起来,心说回到古代谈个屁情说个屁爱?除了凝雪之外,老子就要像那蜜蜂一样,爽完了提起裤子就走,爱谁谁!
结果胡思乱想了大半天,徐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从古至今,男女之事上头又有谁想明白过?那就是一本糊涂账。
进了京城慢悠悠的晃到了燕王府,徐灏准备在朱高炽这儿住上十天半月,等拖到了徐济养好了伤再回去。
等朱高炽返回北平的时候,徐灏还打算带着大姐和小妹一起同往,不知凝雪到时会不会同行,一路上大家一起散散心旅旅游。
不想不耐烦的朱高炽二话不说,拉着他坐上轿子就往紫禁城而去。
徐灏吃惊的问道:“真的要进宫面圣?”
“废话。”朱高炽没好气的道:“难道我嫌命长了敢假传圣旨,自然是真的。”
徐灏紧张起来,说道:“圣上见我做什么?我一无名无姓的小人物。”
朱高炽讥笑道:“您可别太自谦了!皇祖父早就知道你的名字和做的那些事,这里自是有我的功劳,你可得好好谢我。”
“我谢你?我他娘的想揍你。”徐灏顿时气急败坏,抬手指着朱高炽,“觐见皇上很好玩吗?我要是触怒了陛下被廷杖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得得得,别高看了自己。”朱高炽好笑的道:“你以为你是三公等大臣,有资格被廷杖?放宽心,你一个地位无足轻重的勋贵小辈,即使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皇祖父也不会在意。但是你要记着,在圣上面前必须得说实话。”
徐灏嗤笑道:“拉倒吧,说实话死得更快。等陛下问我,‘你小子对蓝玉案怎么看啊?’我难道还要傻乎乎的说实话?‘皇上,冤枉死的好人真的太多了,我不有病嘛?当然得昧着良心说杀的对,杀得好,杀的呱呱叫。’”
朱高炽闹得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别贫了。这些事你知道就好,说出来也不怕犯了忌讳,被人揭发出去。”
徐灏舒服的往后靠了靠,说道:“我朝好在没有因言获罪的事发生过。”
那可未必,朱高炽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去,掀起轿帘观看起外面的热闹街市。良久说道:“你本是聪明人,晓得面圣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总之时刻谨言慎行,宁可少说也不要被皇祖父激励下一时忘乎所以的信口开河。往往很多人都是因此而失态以至于口不择言,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为皇祖父所厌恶。”
徐灏认真起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朱高炽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稍后轿子徐徐进了午门,从朱红色的墙壁间巷道中路过三大殿,于一座宫门外下了轿。二人步行来到壮丽的乾清宫外。
望着蹲在田地里正在整理庄稼的老人,一身寻常百姓家的穿着,背部微微有些佝偻,脸部和无数的农民一样丘壑纵横,肤色黝黑,徐灏升起敬仰之心。
这一站就是整整一个多时辰,朱高炽早已悄无声息的离去了。诺大个乾清宫附近,除了几十位锦衣卫像个钉子之外,只剩下忙于农活的朱元璋和傻站着的徐灏。
朱元璋有条不絮的整理完最后一块地,费力的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说道:“你这孩子不懂事。老夫辛苦了半天,你都不过来帮忙?这出生于富贵恐怕从未看过农夫伺候庄稼吧?”
徐灏恭敬的道:“此乃圣上的田园乐趣,小臣不敢擅自打扰。”
朱元璋缓缓从田地里走出来,身上到处都是泥土,笑道:“倒也是,老夫亲手种的地,最讨厌被人随意糟蹋了。民以食为天,农为国为本,因此朕最是厌恶糟蹋农田之人,一经举报必不轻饶。”
徐灏默默点了点头,距离朱元璋足足有三米远,亦步亦趋的跟在帝王身后。
朱元璋停下脚步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向来是胆大之人,那天在这里还敢嘲笑老夫的儿孙们,多威风?今日怎么就胆怯起来?来来,到老夫身边,你是徐兄弟的后人,还说朕乃是你的亲姥爷嘛?既然在姥爷身边,无需顾忌。”
徐灏顿时汗颜,快走几步来到朱元璋身边,说道:“小子顽皮惯了,多谢皇姥爷体恤包涵。”
“哈哈!”朱元璋仰头大笑,显得很是欢愉,“要不说朕就喜欢和你们这些晚辈在一起,说起话来也轻松自在。朕实在是不耐烦应付那些老夫子,一个个说话咬文嚼字,慢慢吞吞,不痛快。”
徐灏眼见一代雄主说话如此随和,心情放松下来,本待说些什么俏皮话,忽然记起朱高炽的警告,顿时把话语生生咽了回去。
事实上朱元璋压根也没打算和徐灏唠家常,见此子谨守着规矩话不多,感觉有些满意。身为帝王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的找人来聊天,肯定是有大事要徐灏去办。
朱元璋并未进宫殿,而是在外面的空地上站住脚步,沉吟良久道:“朕看重的是你的清白出身和谋逆大案前后的一系列作为,称得上有情有义,有胆有忠!加上又有朕的四儿子一力举荐,是以朕有意命你去做一件事,你怎么想的,直说无妨?”
徐灏低着头思索了下,说道:“陛下差遣小臣,小臣义不容辞。”
朱元璋稍显失望,因为徐灏明显没有说出实话,心里还是有顾忌的。反应回答中规中矩,不过但凡任何人都会这么回答,倒也不怪他小心谨慎。
朱元璋缓缓问道:“当日蓝玉谋逆,党羽者众,满京城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唯独你敢只身到午门外收尸,你是不是曾埋怨过朕诛杀的人太多?而你的好友也因此而惨死。”
徐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时间上不容许他有过多考虑。当下心一横轻轻点头,说道:“想过也埋怨过,小臣不敢隐瞒。”
朱元璋叹道:“本该如此,此乃人之常情。其实朕何尝不知会冤枉到无辜之人?很多时候想一想也很是不安啊!可叹当时被人给蒙蔽了,怒急之下一道圣旨,当即万千人头落了地,每每思之悔不当初。唉!逝者已矣,而那活在世上的小人绝不能放过了,不然何以面对众多枉死之人?”
徐灏不为所动,心说您就装吧?您老什么事都会后悔,唯独杀起人来从不会后悔,哪怕稍微有点仁慈之念,您也就不是朱元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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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际遇
乾清宫外,迎着徐徐晚风,朱元璋一脸的愤慨和懊悔,就好像真的悔不当初似的。于傍晚抬头凝望着天边那灿烂晚霞,那么的伟岸沧桑,那么的慈祥和蔼,一派帝王长者的仁义风范。
而俗话说主辱臣死,身为臣子的徐灏自然神色激动,一副恨不得马上把那蒙蔽圣上的小人逆臣,当场砍死的怒火冲天。
随后做足了戏的朱元璋觉得可以了,面对区区一个年轻人,稍微点拨几下就能驱使其尽忠办事。当下殷殷勉励一番,让徐灏径自去找曹国公,到时李景隆会告知详情。
如此初出茅庐的徐灏拜别演技炉火纯青的皇帝,跟着个小黄门一路出了紫禁城。
呸!差点就着了道,沦为大明教元璋大教主的教徒,今后得离您老人家远点,徐灏扭头朝着黑夜中的乾清宫做了个鬼脸。感慨着这才叫做霸王之气,一个简单造型一句话,自己当时就有一股子为其去死的冲动,太可怕了。
徐灏猜测那小人十有八九指的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朱元璋为何要杀他?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手上的血腥太重了。
就像他前任那位,已经死去的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办完胡惟庸案后,居然目标直指李善长,那可是地位不亚于徐达的元老功勋。而且李善长背后站着残存的淮西集团,门生故吏遍天下加上锦衣卫办案的手段实在太凶残,导致所有文臣们也站出来群起反对锦衣卫。
结果整整十年的时间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锦衣卫为此连番损兵折将,虽然最后毛骧成功了,杀了李善长全家八十七口。其代价就是为了平息众怒,朱元璋竟然以胡惟庸党羽的可笑罪名,处斩毛骧并当众焚烧刑具,撤销锦衣卫办案的职能。
历史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上演,当年蒋瓛就是靠揭发并捉拿上司毛骧,脱颖而出做的指挥使。今日轮到徐灏要出手诛杀他,就是不知徐灏将来的命运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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