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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没落皇朝
调黄宗汉入京师任职内阁学士,斥责杨猛要厚待地方大员的谕令,就这么一路走了下来。黄宗汉完败,杨老三完胜的局面,也让江南的大员们,对杨老三重视了起来,看来这杨老三短期之内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呐!
杨猛的应对,也是徐子渭和魏五共同商议的结果,现在这局面,不仅对内、对外到了关键的节点,杨猛的官路也是一样,河道工程之功,不比杨猛攻占九江,完败石达开小,甚至还有过之,一旦两湖今年雨季水量充沛,且没有洪水,那河道工程就是治世之功了。
与其到时候让朝廷在封赏上为难,不若趁机敲打一下江南的一众督抚,将黄宗汉挤出江南,是徐子渭与魏五的策略,两人也没想到,朝廷如此明步,直接让黄宗汉做了冷板凳,这结果,无论是对杨猛的官路,还是对他的声威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
这事儿看着复杂,其实很简单,利益交换而已,杨猛的官职近期不能再升了,依着魏五的意思,这提督江南军政的官职,也该在近期解去,不然江南王的名头传出去,朝廷那边的猜忌,将会更大。
两湖的骆秉章和胡林翼,都是干员,籍着河道工程,杨猛也为两湖肃清了吏治,这一两年之内,两湖的局面必然是要大变的,骆秉章和胡林翼,如今跟杨猛就是一个派系的,不管各人的立场如何,起码他们三人之间的利益是相通的。
两湖有了大的起色,也有杨猛的一份功劳,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有些事儿,杨猛要提前避嫌了,不然将来很难入主军机的。
对于魏五的谋划,杨猛也算是赞同,以后这段时间对外为主,对付朝廷还不是时候,与其与朝廷对立,不若现在表表忠心,毕竟,谁也不清楚接下来对外的事态是个什么样子,没了朝廷的支持,杨猛也很难将对外的权力,揽到自己手里,利益交换、以退为进算是个不错的法子。
朝廷的谕令下来之后,就轮到黄宗汉傻眼了,谁能想到,杨老三在朝廷之中的荣宠如此之重呢?这次两人的冲突,算是小小不然的,朝廷让他入京做个虚头巴脑的内阁学士,这样的结果,让黄宗汉很难接受。
与朝廷对抗,黄宗汉还没这个胆子,内阁学士虽是虚职,但未来,他黄宗汉未必没有再起的机会,毕竟这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呐!
杨老三轻易撂倒了黄宗汉,到了云贵的地界,新任的云贵总督恒春自然是老实的不得了,颠颠的跑到了盐津接驾。
恒春是满员,在云南的这段时间也算是安稳,杨猛也没难为他,数年没回家了,杨猛自然是心切无比,寒暄了几句之后,杨猛丢下恒春就直奔昆明而去。





毒清 第六百四十七章 儿女相见不相识
不分日夜的赶路,杨猛算计着时间,在夜里入了昆明的城垣,原因也简单,规矩!依着他现在的身份,昆明的大小官员都要出城跪迎的,这昆明的官员之中,就有自家老爷子,这事儿做不得啊!遭雷劈!
为了不被人诟病,杨猛也只能装出一副思乡心切的样子,在夜里进城喽!不然白天进城,让老爷子跪了那是不孝,不让老爷子跪,那是欺君,不孝与欺君这两样罪名,可是一样儿也沾不得的!
云南府是省府,昆明城是省城,这昆明的城门,一般人半夜时分是喊不开的,但对杨家人来说,开昆明城门,不比开自家家门麻烦多少,当年杨猛在昆明的时候,这省城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莫说一个昆明的城门,怕是京师的九门,也得乖乖的开启。
连夜进城少了许多的麻烦,云南的官员,也不敢在半夜时分打扰杨府,杨猛一行人,踏着夜色走进了杨府的老宅。
半夜的昆明城中一片漆黑,只要杨府老宅还是灯火通明的,杨家三爷要回来的消息,早在一月之前就到了昆明,杨猛的行至杨家老宅也是掌握的。 “哟……都回来了!老爷子,三儿子给您磕头了!”
大堂之中,老爷子杨士勤坐在首位,下首左右坐的是杨猛的大哥杨勇和二哥杨毅,说了一句之后,杨猛正理八百的给老爷子磕了头。起身之后,就在二哥的下首做了下来。
“混账东西,一去就是五年多,这驳船速度不慢,回来一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那边就这么忙?”
见了老三。杨士勤心里的话不少,但能说出来的,也就这一句了。
“老爷子说的是。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了,做儿子的认打认罚!”
“难得!这杨家三爷服软还是头一次,饶你这一回吧!”
前面的事儿,杨士勤也清楚,说实话。老三在前面做事,还真是没什么时间,加上与云南有电报联系,也不算是一去杳无音信,这老三在外奔波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杨家?
见老爷子放了口儿,杨猛转头就对上了自己的二哥,阴阴的一笑之后。杨猛面色一沉也就开了口。 “你……见过钦差大人喽!”
杨猛的二哥杨毅,也不起身,歪七扭八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这表现杨猛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想来这几年二哥也迈过了心里的那道坎。
“皮子紧了吧!今晚别在这呆着了,先回宜良吧!”
被老三这一调笑,大堂里的气氛一下就轻松多了,虽说是后半夜了,但杨家父子齐聚,想必老爷子是有大事要说,杨猛刚把脸转向老爷子,这老爷子茶盏一端,就要送客。
“老爷子,您把大哥二哥都招了回来,怕是有事儿要说吧?先说正事!”
杨家的一些事情,差不多也该分配一下了,老大那边倒没什么,关键还是老二这边,藏边算是铁打的江山,驻藏大臣早已成了摆设,二哥再呆在藏边,就有些浪费人才了。
“自家事不着急,无非你也不是立马就走,今夜先见个面就好,其他的事情,过两天再说!
你家的那群闺女、小子,爷爷、外公、娘亲、伯父都叫的顺溜,唯有这父亲二字说的最少,先回去看看吧!”…
看着自家老三,杨士勤的心里也是唏嘘不已,这老三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像,当年为了老丈人家的买卖,也为了杨家,他杨士勤不也是一去经年吗?
老大、老二七八岁了不会喊爹,这老三,唉……
“看着天色到了宜良也该天亮了,今夜就在昆明这边住下吧!那边的事儿,明儿个再说!”
一路没日没夜的急赶,杨猛也有些倦怠了,这两年虽说是在打仗,可这样的苦却是一次没吃,身体虽说吃得住,但精神上却有些倦怠。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天亮的时候,正是孩子们做早课的时间,正好回去瞧瞧,你家的那几个魔星认不认得你这个当老子的。
呆在这里做什么?在宜良呆上两三天,歇息一下再说正事儿。
老大、老二你们也回去吧!”
杨家三兄弟的女眷,老三的最为重要,对杨家的作用最大,连夜回去,也是杨家对这些女眷的重视,有些礼道可以不在乎,但这些事儿,还是要面面俱到的。
“唉……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呐!得了,我这就滚蛋!”
老爷子的深意,杨猛自然明白,潘氏、魏家、甚至朵康,都有人在云南府呆着,这些事儿老爷子说的不错,该重视还是要重视的。
“滚吧!”
杨家老爷子也不客气,摆摆手,就算是送客了。
“那个……大哥、二哥,最近几天也掰扯掰扯各自手里的事务,大哥那边没什么,关键的是二哥,我把计长留下,你多思量思量江南的局势。
老爷子,我这边还有个事儿……”
“知道了,东西已经备下了,现在是夜里,从宜良回来之后,再带着那个丫头过来吧!时候不早了,赶紧走!”
杨猛嘱咐了大哥、二哥一句,又想起了一路跟过来的古雅月,名分在杨家很重要的,杨家这名分,杨猛说了不算,老爷子这边的东西说了才算。
老爷子催的紧,杨猛也没在昆明多逗留,从九江带回来的东西,自有手下人处理,杨猛带着古雅月连同一队睚眦,又骑上马直奔宜良而去。
这路走到一半。天色就慢慢的亮了起来,昆明通宜良的大道,也与之前大不同了,之前的大路是丁泰辰修的,只有一丈多宽。如今却是宽达六丈的沙土路了。两边的树木经过几年的成长,也有碗口粗细了。
夯土的路面上铺了一层河沙,马蹄踏在上面不断的发出沙沙的声响。自出了昆明,这大路的马车就没断过,天色亮了之后,杨猛也看清了马车的样子,全铁的四轮马车。双马拖拽,马车上不是菜蔬就是粮食、柴火之类的日用物资,看来这是去昆明赶早市的。
这一路上,也多了许多骑马的人,看来这马匹也成了交通工具了,大多数人的衣着,比自己初至宜良的时候。体面了许多,看到了这些杨猛心里也有些薰薰然了,这都是自己一力促成的啊!
“快一些!再慢怕是赶不上孩子们的早课了!”
路上的车马见来的是杨家的马队,纷纷让出了路中央的位置,这路本就宽阔。让出路中央的位置也不影响通行。前面的人一动,后面的人,自觉的就把路中央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这规矩在杨猛看来是不错的,养成了习惯不是什么坏事儿。
一路疾行,到了宜良的庄子,这边炊烟也起来了,虽说一去就是五年之久,但杨猛的体型特殊,护院的睚眦,自然认出了杨猛,进了庄子之后,杨猛没去后宅,而是在睚眦的带领下,直奔孩子们上早课的地方而去。
杨猛的孩子,岁数虽然不大,但也到了打基础的时候,无论是学文习武,五六岁都要开始打基础了。
孩子们上早课的地方,在庄子后面的马场,这还是当初杨猛为莲儿建的,隔着几十步的距离,杨猛已经透过竹林,听到了孩子们咿咿呀呀的喊声。
“我自己进去瞧瞧,你们留在这里吧!”
马场周边也有几个睚眦护卫,得了提点之后,他们就放杨猛进入了马场。
远远的一看,一个小妮子手里拿着风车正在撒欢的跑着,五个身高差不多少的小孩子,正在离地一尺的石桩上互相追逐着踩桩呢!
“小丫头,你叫月儿是不是呐?”
杨猛进了马场,直奔月儿而来,而这小丫头跑的欢畅,也没注意到杨猛的到来,要不是杨猛躲了一下,这小丫头就撞到他腿上了。
“是丫!”
顺口答了一句之后,小妮子突然不吭声了,乌溜溜的大眼,瞪着杨猛就愣在了那里。
“知道我是谁吗?”
伸手抱起了月儿,这小丫头也不反抗,就由着杨猛将她抱了起来。
“呜……”
刚打算亲一亲自己的女儿,没想到这丫头,‘啪’的一下把风车打到了杨猛的脸上,自己‘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杨猛穿得是一身锦袍,走进月儿之后,这丫头光看袍子上的纹路了,不曾想被这人一下抱了起来,小丫头受了惊吓,不哭才怪呢!
“有人欺负月儿妹妹,上!”
做教习的是个年岁不小,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杨猛能走进马场自然是杨家人,虽说没见过正主杨三爷,但一看杨猛的体型和打扮,他也大体猜得出杨猛是谁。
当头的小家伙,一声叫喊之后,五个小男孩,跳下石桩,拿起旁边的竹刀,就奔着杨猛来了,这位教习也不阻拦,依旧坐在竹椅上喝着茶水。
“放下月儿妹妹,不然打死你!”
几个小男孩跑到了杨猛的身前,带头的那个手中竹刀一挥,五个小孩子就把杨猛给围了起来,带头的这个看岁数得有七八岁了,瞧那面色,与秦子祺倒是有些相像,这是自己的干儿子秦虎。
抚了抚怀中哭泣的月儿,小丫头却越哭越厉害,无奈杨猛只能把她给放下了,这小丫头落地之后,一下就躲到了秦虎的背后,被秦虎摸了摸小脑袋之后,也停住了哭声,慢慢的啜泣起来。
转圈看了一下,杨新天这小子杨猛认得,与莲儿的眉目有些相像,其他几个长得差不多,杨猛也区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嗯!不错的小子,你叫秦虎吧?你是杨新天?知道老子是谁吗?”
转了一圈将几个孩子都看了一遍,或许是在自己家里,面对自己这个大人五个提着竹刀的小家伙,都不怎么胆怯,这是好事儿。
“我是杨新天!他是秦虎,你是谁我们不管,为什么要欺负月儿?”
第二大的杨新天,拿着竹刀戳了戳杨猛的袍子,转移了杨猛的注意力,不想杨猛刚一转头,秦虎那小子一竹刀就劈在了杨猛的大腿上。
“好小子,敢打干爹,你小子也是,哪有和兄弟一起对付老子的?”
大手一挥,杨猛缴了五个孩子手里的竹刀,一声干爹、一声老子,也算是镇住了五个小家伙之中的主心骨。
“你是干爹?”
“你是我爹爹?”
“嘿嘿,如假包换!虎子,你小子不错,知道保护月儿,等以后把月儿许给你如何?”
就在杨猛试图拉拢几个孩子的时候,马场的竹楼里却走出了几个搅局的,这几位一出来,场上的几个小娃娃,‘呼’的一下就窜了。




毒清 第六百四十八章 教子从严
从竹楼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后宅的女人们,孩子的岁数都不大,见了娘亲,自然要一哄而散的。
孩子们跑光了,杨猛回头望了一些那个老教习,那位坐在竹椅上,很明显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爷,您不是过几天才能回来吗?怎么一早就到家了?”
见了杨猛,莲儿自然高兴,现在的她也没了大妇的威严,俏生生的跑到了杨猛的跟前,就撒起了娇。
“昨夜刚到,在昆明转了一圈,立马就被老爷子赶了回来,进庄子的时候,听睚眦说孩子们在上早课,我就来看一看,没曾想,你们都在这边。
孩子们都很精神,莲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看小家伙们的样子,也不愿上这早课,今天就到这里吧!
跑了一夜,我也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去歇一歇,午间我请教习们吃饭。”
杨猛瞅了一眼,在竹楼外的小桌上大快朵颐的几个孩子,这家业大了,条件好了对孩子不是好事儿,自己后宅的这些个女人,太过娇惯孩子了,跟着一起上早课,这是怕孩子们吃先生的亏呐!刚刚回来,杨猛有些话也不好说,再者孩子的岁数还小,有些习惯还是可以改的,微微的打了一个哈欠,杨猛一说累了,众女也都紧张了起来,谁也没多事儿,就簇拥着杨猛回了后宅。
在莲儿的屋子住下,杨猛大致问了问孩子们的情况,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爷,要开宴了,您该梳洗一下了。”
短暂的睡了一会儿,在莲儿的催促下。杨猛起来梳洗了一下,迈着稳稳的步子,就走进了摆宴的花厅。
孩子们的教习只有两个。俱是花白胡子的老头,这里面的讲究。杨猛也清楚,一是经验多,二是血气差。
“两位先生,杨三有礼了!”
“部堂抬爱!”
“三爷客气了!”
一文一武两位教习,都是稳重的,依着从魏五那边学来的相人之法,杨猛觉得这两位都是稳重而严谨的。
“杨家的子嗣不好教导吧?”
“公子们聪慧,没有不好教导一说。部堂放心,三五年之后,公子们就可以参加童试了。”
童试,对一些聪慧的孩童算不得什么,各地的神童多了去了,孩子年幼,记忆力好,而童试考的东西,也不是很难,只要先生厉害一些估准了考试的内容。顺利通过童试,很简单!教授孩子识文断字的先生有这样的把握,在杨猛看来也不稀奇。说不定这位夫子,连童试的题目都估的准。
对于杨猛,这位夫子也是很敬重的,当朝一品的兵部尚书,做这样人家的先生,与有荣焉呐!
“三爷但放宽心,小公子们,个个精气神十足,想必之后在武学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与教书先生相比。拳脚教习无疑轻松了很多,孩子们还小。最大的秦虎现在也不过刚刚学着扎马,这两年孩子们的早课。还是以玩耍为主的。
他这个武学教习,就是要在玩耍的项目之中,加上一些基本功就是了,真正要好好练武,也是十二三岁之后的事情了。
而且杨家是云南的大户,子嗣们识文断字为主,这拳脚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玩意儿,真要练成武学大家,怕是杨家的长辈见不得孩子吃苦。
想要做武学大家,这六七岁的时候就要开始打基础了,不分冬夏寒暑,十年的时间,说不得能打下成为武学大家的基础。
“两位先生辛苦,杨三先敬两位先生一杯。”
这两位教习净说好话,也在杨猛的预料之中,读书这事儿杨猛也不熟悉,但看五个小男孩的动作,这位武学教习还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的,只是,这样的早课难免轻松了一些。
虽说杨猛没有经历最初的那段学拳之苦,但见识杨猛还是有的,习武也是打小的苦营生,许多武学名家,都是六七岁的时候开始打得基础。
看过了几个孩子站桩之后,杨猛知道自己的孩子们差不多也该打基础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撤下酒菜换了好茶,杨猛也打开了话匣子。
“做学问,杨三也不拿手,具体如何施教,先生一力承担!头悬梁锥刺股,还是有必要的!
至于武学,这位前辈,孩子们怕是到了扎根子的时候了吧?”
杨猛这话一说,两位先生的脸上都露出了难色,学文,要三更灯火五更鸡,学武也是一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若是教别人家的子嗣,这两位都会严厉许多的,但杨家不同,财大势大啊!而且在云南,杨家的口碑也是人人竖大拇指的,教授杨家的子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教学问的夫子,有这样的觉悟,杨猛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懈怠,但武学教习,脸上的难色就重的多了。
学武不同于学问,一招一式都是打出来的,虽说他是杨家老爷子请来的教习,但真要动手打的话,只怕杨家的一众少夫人不同意呐!
小孩子难免顽劣,有些时候不打一打,他也没有怕觉,做武学教习,难呐!
“三爷,老爷子是武学大家,这打基础还得老爷子拿主意呐!”
与教文的不同,授拳可不是易事,拳脚事小武德事大,真要受杨三爷的一个干儿子四个亲儿子为徒,这位还真有些力有未逮。
而且杨家是有家传武学的,武学一道忌讳很多,许多事情他这个武学教习还真是不好出手。
“哦……这事儿简单,杨家武学,年幼时打基础的是武当内家拳,青年之后习得是八极拳,过些时日,我让人延请一批精干的拳师。大家伙统和一下,弄出打基础的拳路就好。
明湖那边本就有基础拳路,杨家的家学。要比明湖的基础拳路难上一些,训导之法也要严厉一些。
两位先生。我在这庄子里开个家学,杨家所属的管事、护卫的子嗣,周边贫家的子嗣,云南的一些适龄孤儿,都要选上一批。
开蒙之后,路子就按明湖书院的来,至于家学之中,就不要分是否是杨家子嗣了。学不好,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杨三爷的心意是好的,但两人都知道,杨三爷基本不在家常住的,只怕打了、骂了家里的那些个少夫人不作数啊!
“三爷……”
“部堂……”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女人的事情,我来解决如何?”
“部堂英明!”
“三爷英明!”
“两位,待会儿我自会让管事们筹办家学,这段时间的课程依旧。一个月之后,再正式开家学吧!
杨三将子嗣托付给两位先生了。”
说完之后,杨猛恭恭敬敬的给两位教习行了礼。两位老夫子,也坦然受了礼,杨三爷是个明白人呐!
安排好了家学的事情,杨猛就着花厅,又把女人们聚在了一起。
“今日的早课我看过了,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是不是过于宠溺孩子们了?
今天老子在家里立个规矩,以后孩子们上学,你们谁也不许跟着!孩子在学堂挨了打、挨了骂。谁也不许找后账!
过段时间,我在庄子里开个家学。除了吃住和下学的时间,你们不许到家学去看孩子!”
杨猛说这个的时候一脸肃然。可不是在开玩笑,一众女人听了,心里难免一紧,女孩子还好些,男孩子上学堂,哪个不挨先生的打骂呢?
“爷,孩子还小,过些时日,等孩子们七八岁了,再上学堂不迟啊!”
莲儿是个大家闺秀,也是个护犊子的主儿,一听这个就明白自家男人,这是嫌她们护犊子了,这一个个小魔星,真要是进学堂的话,非得挨打不可,这孩子就是心头肉呐!莫说打了,就是骂也不成的。
“爷,夫人说的是,孩子们还小,再过几年也不迟啊!”
山城步入了正规之后,唐梅依也是不怎么在山城呆着,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时间,她都是呆在宜良的。
“就是!这孩子才多大,爷,您早早的让他们入学堂做什么?玩耍几年不好么?”
紧了紧怀里的儿子,索朗白玛也开了口,自己的大儿子在昌都那边,也是被严格的教授学识,这小儿子眼见着又能满地跑了,再被送去学堂,她可是不愿意的。
“农家的男孩子,四五岁就要帮着家里干活儿,咱们家的孩子不小了,咱们吃穿不愁,孩子们不用干活,就该在别的方面多下苦功。
这么着吧!你们若是不想开这个家学,那你们就负责孩子们的教习,我会依着明湖那边的来衡量咱们家的孩子,若是孩子达不到明湖那边普通孩子的水平,就送到山里寄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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