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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那姑娘……可有意向来福锦记当差月钱都好商量……”掌柜闻言虽有些许失望,但仍锲而不舍地游说着。

    言希闻言,挑眉,这掌柜的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对她半点不知底细,就开始拉人,她侧身,抱着胳膊靠在椅中,笑着问道,“掌柜的可知我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今年几何,是否婚配,就这么急巴巴地拉人,若我……是朝廷钦犯呢”

    掌柜的嘿嘿笑着,也知道自己是急切了些,当下挠着头解释道,“姑娘说笑了,南宫大小姐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什么朝廷钦犯……”

    “那可不一定,倘若南宫大小姐和掌柜的你一般,啥都不问清楚就觉得我必然是个好人,一心相交,那岂不就可能是朝廷钦犯。”言希一口一个钦犯,吓得掌柜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这姑娘胆子可真大……也不怕隔墙有耳。

    他讪讪笑着,“若真是那……姑娘哪里还会在这提醒小老儿”

    言希这货走哪话最多,也许是情报人员的通病,几句话就想把人家家底都掏出来,没一会儿,就已经问到掌柜的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甚至后院几房小妾了,就差哥俩好地把酒言欢……

    南宫凰翻看着手中画册,压根儿没睬这俩人,她回头,问季云深,“喜欢蝴蝶还是百合”言希虽说不着调,选的款式都还好,其中最好看的便是这以蝴蝶和百合为主的款式,蝴蝶精致,宝石大多细小而繁多,百合却是全套白色羊脂玉,格外好看,点缀了少许蓝色宝石,大方得体,低调的奢华。

    季云深虽说不曾说话,注意力却全在南宫凰身上,闻言,沉吟片刻,道,“用百合吧。”左右在他看来,只要是她喜欢的便好,若是要他选择,这世间哪有能配得上她的首饰

    南宫凰点点头,将画册递给掌柜的,“便用这一款,羊脂玉百合,嵌蓝宝石。”

    “好嘞!”管家点头接过,就要交代下去,季云深突然唤道,“等等。”

    掌柜立马转身,“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派两个人去仙客居,找姬易辰要蓝宝石,说是本王大婚要用,要他看着办。”季云深淡淡吩咐道,“若是拿了次等的出来,让他自己收拾收拾铺盖吧……”

    其实,福锦记的蓝宝石也是很好地……掌柜的最后也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就怕这位爷最后不满意,自己就要收拾收拾铺盖了……

    这差事也不甚好办啊!

    他低了身子,“是。”说着,转身就下去吩咐了,




176 反常的言希(二更)
    季云深这几日似乎很忙,具体忙什么却也不清楚,南宫凰没有问,左右宫中陛下已经不怎么派差事给他了,今日选好了首饰,他原打算先行送南宫凰回去,不过言希说还要逛一下,于是南宫凰便让季云深先行离开了。

    言希的“逛“其实很奇怪,她不似一般女儿家逛小吃,逛首饰,逛胭脂,她就是不停地同每一个人打哈哈聊着天,一晌午下来,也没见她口干舌燥。

    南宫凰抱着胳膊很有耐心地陪着,也不说话,除了怀中少了一把剑,其他的几乎和一舟姿势雷同……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却了解地透彻,言希这人其实极懒,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她更喜欢一辈子躺在藏书楼里,她更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个月不说一句话都是正常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是奇怪的是,她真的是闲聊,家长里短、邻里琐碎,聊的话题都亲民的很,大多都是哪里的菜色好,哪里的景致好,和她初来盛京城的身份格外相符,是以几乎每一个人都和她聊得很自然而熟络。

    但……她从中要知道什么呢无论如何翻覆推敲她的问题,对方的答案,都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言希所为必有她的道理,她也一定得到了什么她想要的信息。

    “言希。”南宫凰抱着胳膊,在后面冷不丁地叫道。

    “嗯”女子转身,挑眉,表情半点没有不合时宜,似乎聊得真地很畅快。

    南宫凰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距离我大婚没几日了。”声音漫不经心的,说完抱着胳膊往外走。

    言希一愣,回头看了看热情洋溢地酒馆小二们,很是惋惜地挥了挥手,追出去,说道,“我知道啊!”所以,这是几个意思

    “一结束你就走,这么多好吃好玩的你玩不过来。”

    言希脱口而出,“那我就继续留着嘛!”

    身前的少女驻足,转身,看过来的眼底微凉,如同无星无月的夜空,她说道,“言希。”只是叫了个名字,语气里带上了认真,再不复方才的漫不经心。

    言希微微头疼,她最怕南宫凰这个模样,果然,就听南宫凰重申道,“大婚一结束,你马上走。”

    谁稀罕参加你的大婚啊!言希撇嘴,可是没办法,她必须借着这个名义待在盛京城,她可以确定那身带异香的神秘人一定就在盛京城,可是这几日她街坊小巷的走,半点味道都没闻到。

    她扯开话题,嫌弃道,“果然女生外向,这还没嫁人呢,就一个劲将娘家人赶出去……”

    “言希。”南宫凰蹙眉,声音又认真了几分,她一步跨上马车,看着扒着车门上来的言希说道,“你我都知道,你这次来绝对不是送这些个劳什子嫁妆那么简单。”

    ……言希不说话,默默爬上车,眼观鼻,鼻观心。

    “言希,有些事我不希望把你们牵扯进来。”南宫凰看着言希,看着她一副“我不承认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蹙眉,解释道,“当然,若我应付不来的话,我会找你们帮忙。”

    骗鬼呢!这红口白牙的,说的话怕是自己都不信。要是这家话真的应付不来,她只会半点声都不吭,别说开口求帮忙了,就是自己和北陌将她绑起来严刑逼供都不会吐露一个字!

    呵!言希嗤笑,“那我问你,你在北陌身边安排了人,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那你自己呢回京这样的大事,你自己带了多少人”

    饶是因为瞒着秘密有些理亏,但被南宫凰这样的态度也是激起了火气,言希的口气也大了,她指着车门外,刚要说什么,想起车门外不是司竹,又缩回了手,才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就带了一个司竹,一个司琴,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当成活靶子跳进了盛京城的水深火热里!南宫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启月阁的阁主!你手里握着整个藏书楼最精锐的暗杀护卫队!”

    最后一句话,压抑在喉间,带着痛心疾首的力度,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大,只够两个人听见,马车外赶车的一舟仿若未闻。

    哒哒的马蹄一路过去,马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微凉的风吹进马车里,带进冬日凉意,南宫凰拢了拢衣襟,低低叹了口气,那气绵长又无奈,她们是同类,倔强起来谁都劝不住……

    马车外,一舟左手状似无意地轻轻抚过身侧佩剑剑鞘,微微低了头。

    ==

    楚兰轩离开了夕水街,一路回了轩王府,才发现皇后已经等在府中。见到他回来,才舒出一口气,嗔怪道,“你这孩子,听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去早朝,称病在府,怎么地这会儿又跑出去了身子可好了如何就病了”

    楚兰轩搀扶着皇后一路朝里走去,宽慰道,“并无大碍,母后放心。不过是寻了个由头,偷几日闲罢了……”

    皇后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嬷嬷远在十步之外,她便低了声凑近楚兰轩说道,“你这孩子……近日父亲得了消息,说是陛下有意将楚兰弈召回京中,你可知”

    原来,连外祖都得了消息。那十有**是真的了……心中微微泛着冷意,一时也分不清是因为大殿之上大权在握的那个帝王,还是因为多年从未踏进他的府邸的皇后……他们是父子,亦是君臣,为君之道的权衡素来凌驾亲情至上;而身边这个,是他的母后,血浓于水,饶是如此,可令她放心不下也要亲自出宫问一问的,终究只是楚兰弈回不回来的消息罢了……

    虽如此,他也没有过多多愁善感,只略一沉吟,点点头,“大约是真的罢。”

    母后素来慈善,贵妃在宫中更是谨小慎微,但是,一旦楚兰弈回来,怕是慈善的也要开始忌惮,谨小慎微的也要开始谋划。

    这皇城之中,谁人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维系着和所有人之间最微妙的平衡,稍有疏忽,可能便是万丈深渊。

    所有人……都是如此。



177 上官之族(一更)
    夜色沁凉,天际飘起了细碎的雪。

    那雪并不大,却细密,很快,肩头就落了薄薄的一层,睫毛上也凉凉的。

    南宫凰没有撑伞,孤身一人走在空旷又寂寥的长街,街头空无一人,遥远的小巷子里传来更夫的打更声,这条街往日里并不繁华,只是小摊小贩的聚集地,素来一入了夜便没了灯火,暗得很。

    她在唯一燃着一小截烛火的铺面跟前站定了,拢了拢衣襟,走到门前,敲了三声,稍稍停顿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又敲了三声,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屋子里也只有一小截烛火幽幽燃着,昏暗地很,开门的男子一袭月白长衫,背对着烛光,带着银色面具,只看得到身材颀长。

    “来了。”他随意侧了身,打着招呼,仿若多年老友。

    南宫凰点点头,也很随意地走了进去,空气中有淡淡香味,甚是好闻。她在桌边坐了,自顾自倒了茶,抿了一口,茶香清冽,口感却带涩,并非好茶。

    她扫了一眼对方的银质面具,面具华丽好看,繁复的纹路宛若古老的咒语,露出的下颌肤色胜雪,温润如玉,比女子更精致。

    一个……比女子还好看的男人。

    莫名想起这句话,当日云雾中摸不着的真相突然就云开雾散,“平洲县,林可儿,亦是阁下您的手笔”

    “是。”他毫不避讳,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对着她摇了摇,说道,“知你喝不惯那茶,要换一壶么”

    “不必了,说正事吧。”南宫凰瞅着他,“这大费周章的,将我唤来此处,到底有何贵干。”

    消息是一个小乞儿传来的,大费周章的守在自己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小小的纸条毫不起眼,乞儿匆忙行走间差点儿撞到她,破旧的外衣衣襟散落间,露出短短信息,只约了这是时辰这个地方,落款,上官。

    于是她来了。半点没有犹豫。

    对于旁人来说可能不甚有意义的几句话,因着“上官”二字,于她而言却宛若雷霆炸响。

    男子见她不甚有耐心的模样,微微笑着,温润微红的唇角缓缓上扬,带着点宠溺的味道,在桌边坐了,耐心地自我介绍道,“我姓上官,单名一个井字,按照族中规矩,你该是我的妻。”

    “族那个族”南宫凰蹙眉,问道。

    她说不用换茶,他便也不换,替她重新斟满,才拢了袖子看着她说道,“自是上官家族,看来圣女姑姑对你什么都不曾说过。”

    他看着南宫凰蹙眉,淡笑着,也不必她开口询问,便交代了,“你母亲本名叫做上官馨,是上官家族的圣女。按照族中规矩,圣女年方十八便应嫁与族长为妻,这是历代不曾变更的规矩,而在此之前,也的确是这样的。一直到了你母亲这里。”

    上官家族是隐世数百年的大家族,族中规矩繁冗复杂,虽说也有入世的族人,甚至族中经济大多都靠族人在外的产业,但出山的大多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旁支罢了,对于组长一脉和圣女而言,那一片族人隐居的山林便是此生唯一的天地。

    年轻的少女自是对外界有着不同寻常的好奇,日日捆缚在族中祭坛之内的日子单调而枯燥,宛若一汪死水了无生气,于是,趁着某一日族中守卫松懈,逃了出去。

    之后的故事便很好猜了。

    南宫凰看着眼前的瓷杯,杯中茶水清冽,必然是泡过了好多壶了,味道极淡,这么一个看似讲究的人,喝茶竟半点不讲究。

    她沉默,许久,才抬了头直直看向对方,问道,“那三年前的事情,与你有关”眼神中带着凛冽,一闪而逝的杀气,手悄悄握上黑色柳叶匕首,但凡对方有一丝一毫地犹豫,今晚必定见血!

    上官井摇头,很笃定,“没有。”

    “那和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家族呢”

    上官井还是摇头,沉吟,却是,“不知道。”

    “你在里面是什么身份”他方才似乎说了自己应该是他的妻

    闻言,上官井似乎是淡淡笑了声,说道,“上官家族少主,下一任族长,而你,该是上官家下一任圣女,我的妻。”

    “为什么因为我母亲是圣女,所以我也要是圣女但若我母亲当初嫁给了你们的族长,那么我们不应该是兄妹”这上面劳什子家族,弄得这么玄乎。虽说是母亲母族,但就是半点好感也无。

    “理应是这样没错,按照族中规矩,圣女并非承袭,只是族中挑选最有灵性的女孩子,从小养在祭坛之内,诵经祈福。只是你母亲逃离,使得族中多年不曾再有圣女,祭祀夜观星象,直言你就是下一任的圣女,所以我才有机会走出家族隐居的风云回廊。”

    “祭祀”

    “对。族中三方势力,族长、圣女、祭祀。圣女嫁与族长后,祭祀就开始挑选下一任圣女,这个挑选过程一般会很漫长,通常会有好几年的时间。”

    上官井对她出奇的耐心,一点点解释着,宛若当日在大相国寺山脚下遇到的那个儒雅大夫。

    南宫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说道,“所以……你们祭祀选来选去,选了我这么一个……”什么眼神灵性她若是最有灵性的那一个,那他们族中也真是……惨不忍睹。

    “那你之前暗杀、绑架,甚至到了平洲县做那些个小动作,如今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是个什么道理”早点自报家门不是更好

    残烛愈发暗淡,男子微笑着看来,面具之后的眼神在烛火中明明灭灭的,看上去诡谲的很,闻言,他低低笑着,笑声沉醉而愉悦,他起身,拿起柜子上的剪子将烛芯剪去,他的动作优雅而迷人,他看着那亮堂些许的烛火,呢喃道,“因为啊……族中只有我知道,你的母亲便是当年的圣女上官馨。”

    也就是只有我知道,你才是祭祀一直在找寻的那个下一任圣女,我的妻。



178 有一种美,叫上官井(二更)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南宫凰挑眉,转着手中茶杯,倚靠着椅背,懒懒的,“为何不告诉你们族长和祭司”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么

    为何

    明明在得了消息之后立马应该将她带回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彼时他不愿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族规”绑缚,他也想看看祭司选中的女子有何不同。

    之后呢大相国寺山脚下,见她巧笑嫣兮自称姓“程”,明知事情有异却淡定自若,见她莫名病发生死未卜,他便想将她带回,族中有名医,定能治好,如今想来,彼时自己已经上了心吧。否则,按照自己的冷漠,他人的死活和自己有何干系

    谁知,这女子竟暗藏许多锋芒,即使时至今日他可以调查,也查不出那个所谓的“阁主”是什么意思,唯独知道那群人各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世人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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