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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当那魁梧大汉在客栈大堂看到被绑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王老伯的时候,睚眦目裂地,“果然是你!”

    “当你用畏惧令他臣服为你办事的时候,你就该想到,畏惧同样能令他背叛你。”身后,言希凉凉看着地上那老者,他连头都不敢抬,自始至终缩在那个角落,那窝囊样,看地她心下嫌弃,这种人……还想自称她父亲

    怂!

    怂了一辈子的王老伯,看着那些人被五花大绑地绑进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曾经,他一度希望有人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那他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顺便也算上是给自己女儿报了仇……

    可是,当真的有人做到的时候,他却只觉得恐惧——这只说明了一点,这些人,比那些罪人更可怕!

    南宫凰看都不看这大堂内的景象,她扶着已经气喘吁吁的北陌往楼上走,北陌骨子里骄傲,即便伤成这般,还是不愿自己被人抬着进来,她不愿拂了他的意愿,沉默着上楼,只低声交代言希,“派个人,去把清远找回来。”

    北陌自然不愿清远因着这件事受罚,有所警醒便可,而她,需要问问北陌一些事情。

    哪怕,这些事情于她而言,可能一下子无法接受。

    “好。下面交给我。”言希淡淡说道,挥了挥手,很是随意的模样,倒也不在意上楼的人看不看得到,转身就换了张脸,还是那副容颜,好看、锋芒带着点犀利,是那种英姿飒爽的美感,但是,神情中却已经冷若冰霜,眼神落在对方身上,只让人觉得冰刀子一刀一刀地割。

    ……

    和楼下的剑拔弩张不同,楼上,是有些压抑的沉闷。

    南宫凰沉默地帮北陌上着药,嘴抿地紧紧地,眼神都是暗沉的,这模样,和她素来自责的模样一般无二,北陌也是沉默,他衣衫半褪,腹背皆是伤口,一时间只能费力坐着,他自己特制的伤药落在伤口上,带着清清凉凉的微痛,又带着些酥酥麻麻地痒,他知道,那不是药效的痒……

    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宛若实质性的簌簌地痒,这个比之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丽几分的少女,当她低头沉默、抿着唇带着点自责表情看着你的时候,你只觉得有些难过,想要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都给她,只为她展颜。

    他喜欢她,很喜欢,但这份喜欢无关情爱,更像是家人,又不像。他也喜欢言希,但言希就像是单纯的家人、朋友,唯独对南宫凰,错综复杂到剪不断、理还乱。

    若一定要形容,更像是喜欢自己的妹妹,一母同胞,流着相似的血液,甚至共用一个心脏,相知、相护、




219 俘虏被杀(一更)
    南宫凰在今夜到此刻,设想过太多种方法,独独没有想过,这方法是用北陌的血,这般骇人听闻的方式,和那钻进自己体内恶心的虫子有什么区别!她想要质问,质问为什么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他们就才用了如此凶险的方式,他们这般作为,将她、将他们自己,置于何地

    可……再多质问都卡在了喉咙口,堵塞着出不来,出来的只是那近乎于颤抖的两个字,“所以……”

    北陌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即便知道了是用了他的血,也总好过知道,他用了自己的血,替她换了血。

    可是,南宫凰在听到那“血”字之后,便再不愿罢休!她见北陌不说话,只重复着两个字,“所以”

    语气中,已经隐隐带上了戾气,情绪烦躁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所以……那场换血是真的惊险啊,如若不是颜枫从旁协助,自己怕是也赢不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豪赌。是的,赌,他和颜枫都在赌,而颜枫,很难说清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因为颜枫,损失了一半修为。但他觉得,颜枫想来自认为也是赢了的,那么斤斤计较、得失之间总精确计算的颜枫,对此事绝口不提,即便是醉地一塌糊涂,亦从未言说。

    而他自己,更不愿多说。只是之后从未接触过武功的他,竟卵足了劲地要学武,就怕有朝一日,当变故再一次来临的时候,无能为力……只是,中年学武本就艰难,更何况自己的天赋似乎全都用在了医术上,学武,竟是半点资质也无。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宫凰已然成为他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人,对于这一点,他很欣喜。

    是真的欣喜。

    他抬头,微微笑着,那笑意云淡风轻,宽慰道,“凰……都过去了。如今,已经不需要那些血了,只等着言希拷问出一些东西,我就能治好你的病了。”话语中,都是对这一些的期许,是真的毫不在意曾经的付出。

    知他不愿说,必是比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更为凶险、恐怖的方式,所谓取自己的血作为药引子这种画本子里才出现的桥段,怕也难以形容当时危及的万分之一。

    可能……如同自己掌心的疤痕一般,也成了一段一想起来就疼痛难忍、不可触及的过往。

    而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尚且有那疼痛的憎恶对象,而他,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内敛沉默、甘之如饴。

    她心中已有考量,却终究难以放下,这个很多时候都如同父兄般存在的人,比颜枫更懂得如何担任一个长者,明明……也大不了多少。

    他几乎无所求,却总默默付出。

    手中瓷瓶愈发沉重,北陌裸露在外的肌肤伤痕累累,她几乎是含着泪在上药、包扎,心中说不出的沉甸甸的感觉,第一次觉得那鲜红的血色落在眼中如此刺目而恶心。

    空气再一次压抑地沉闷,这一次比之方才,更多了些畏首畏尾的拘束,她第一次觉得……北陌原来也是会受伤的。那个神医,原来也是不自医的。

    “北陌……”她欲言又止,很多话想说,想道歉、想道谢,可是那份沉重到生命都觉得不堪重负的情分,哪里是这只言片语可以说得清的,说出来了,才更觉轻飘。于是她沉默。

    “咚咚!”有人敲响了门扉,打破了一室的安静,外面的男



220 调查盘问开杀戒(二更)
    “怎么回事”南宫凰走下最后几层楼梯,心中对于大致情形已有了判断,当下回头问道,“追出去了么”

    “追了,还没回。”尚在查看尸体的言希闻言,站起身拍拍手,转身说道,“天色昏暗,我们的人对这里终究不熟,怕是没追上。而且,我看着这箭,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射来的,更是不易。”

    南宫凰闻言,走过去看了看,那箭几乎洞穿了那男人的头部,可见力道之猛烈,她叹了口气,看来,线索即将中断,“他死之前,有说什么么”

    说完,她又淡淡扫了眼在场那些人,问,“他们呢”

    眼神极淡,轻描淡写的,真的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却仿佛沉甸甸的重担压身,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致地缩了缩脖子,殿主已经死了,尸体还未凉,地上那摊血迹触目惊心的,一时间群龙无首,总有些六神无主。

    “想来也不过是个小分支,自称什么铩羽殿殿主……竟是什么都不晓得,说是被喂了药,必须定期这么做,不做就拿不到解药,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说是为了召唤神明,之后……你就见到了,就成这样了。”言希嗤地一声,耸耸肩,两手一摊,鄙夷道,“也是个怂的,看着人模狗样五大三粗的,连个女人都不如,还没打呢,先求饶了。本姑娘倒觉得该叫杀鱼殿,改行做屠夫甚是合适。”

    余众们纷纷低头,腹诽,大姐,好好的名字,楞被你说成啥了而且……你虽然还没打呢,可是你那气势、你那威胁,你那些刑具,听着、看着都心惊胆战的,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女魔头,看着漂漂亮亮瓷娃娃一般,转身就换了个人似的,比他们殿主还恐怖!

    南宫凰在椅子上坐了,瞧着二郎腿,指了指低头低到裤裆里的那群人,“那就一个个来,审着吧,总能撬开点东西来……”

    说着,回头吩咐司竹,“带两个人,将那老鼠窝好好搜搜,但凡觉得有些像蛛丝马迹的,都给本小姐带回来!”

    “是!”

    “还有,将这尸体好好给我看着,谁都不许动了,等北陌恢复了让他查查这血里的毒。”她冷静地吩咐,眼神睥睨,笑意桀骜,说出的话却是半点没有迟疑,身后之人一个个比之方才更肃然起敬,司竹带着手下去了那窝点,之前已经查过,但是主子既然如此吩咐,便一定还有要查的必要,而且,一定要查出一点什么来才行!

    还有两人压着第一个俘虏走了出来,楼上却有略显虚弱却依旧温润的声音响起,“凰。”

    一袭月白长袍的北陌,扶着楼梯的栏杆,正准备下楼,他步履缓慢,却极是平缓,除了脸色略微苍白,竟半点看不出方才还虚弱到连站立都站不稳的模样。

    “你怎么不休息休息”南宫凰蹙眉,下意识呵斥道,呵斥完却又软了声音,转身就跑上楼亲自扶着北陌下来,带着点很明显的小心翼翼的模样,言希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起身。

    “凰,我无碍的,不过是一些皮肉伤。”北陌被南宫凰押着坐在椅子上,几次想起身查看那尸体都没成功,心中无声叹息,这丫头……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他不愿她这般,更不愿她如此患得患失地不像她昔日风华,仰了头慎重地唤道,“南宫凰。”

    他极少这样唤她,连名带姓,一本正经。

    南宫凰



221 言希审问(一更)
    言希翘着二郎腿,怡怡然的表情没有半分异常,甚至好心情地笑笑,环视了一圈,体贴地问道,“如今,可还有人知道些什么”

    那笑容落在众人眼中,只觉得宛若恶魔露出獠牙,又如黑白无常勾魂索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一个都不敢摇头说不。

    “容我提醒你们一下……譬如,那些尸体,最后去了哪里又譬如,那个什么鬼虫子,又是哪里来的再譬如,你们殿主时常和谁接触,又受命于谁”言希斜靠在大椅子里,支着下颌,迷离浅笑,笑容甜美而妖异,“若是你们真的不知道……那我想,本姑娘也没必要留着你们,一个个作恶多端,活着浪费粮食。”

    众人一惊,有人立马抗议,“你不能杀我们!如果你杀了我们,你不也是手染鲜血作恶多端!”

    “哦……好像言之有理……”她笑,意味不明的模样,那眼神轻轻落在大厅中间那具尸体上,又轻飘飘飘到说话那人身上,那人正悄悄松了口气,便听言希说道,“难道你以为,本姑娘的手……很干净那我养着这帮人干嘛过家家么呵!拖下去!”

    又一个拖了下去,言希看着跪坐在地上脸色微白的北陌,还有在北陌身边亦步亦趋的南宫凰,周身煞气毫不掩饰,这些日子来,她总觉心头有股火,越烧越旺,火烧火燎的五脏六腑都觉得疼,那种疼最终化作戾气,只想要用这些人的血,来平息。

    北陌的手,是神医的手,他的手只能用来救人。

    南宫凰的手,是杀手的手,但,她亦是南宫府嫡女、季王府准王妃,她的另一重身份与世人所不容,于朝廷所不容。

    所以,这染血的活计,便由她来!

    她冷冷看着剩下的人,“还不愿说么主子都已经死了,与其为着连存在性都尚且不确定的神明去死,还不如老老实实交代了,能够活在阳光下,不是更好么能够闻到花香听到鸟语,能和心爱的女子花前月下,能儿孙绕膝颐养天年,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去与臭水沟里的老鼠为伍呢”

    她说得风光霁月,形容的东西对于这些常年隐没在那破宅院里的黑暗日子相比,实在太过于诱人,一个长相矮小满脸长着麻子的人,期期艾艾,终是嗫嚅地问道,“只要我说了……你真的不杀我”

    身边同伴不可置信地大声唤道,“麻子!”

    那被唤作麻子的人皱着眉回头,看向同伴,有些软弱地解释道,“我离家的时候,我儿子还不会叫父亲,如今,该是会背三字经了。”

    沉默。

    又有以高瘦中年男子低头,喃喃,“我离家的时候……正逢母亲病重,就寻思着出来赚些抓药的钱也是好的,如今……也不知道母亲如何了……”

    说完,身旁的人竟微微红了眼眶。

    他们都是小罗罗,大部分都不是自愿追随,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入了这坑,便逃不出去了。若是有得选择,谁愿意日日过着这提心吊胆的生活,夜夜梦中都有女子哀嚎哭泣,以前有个同伴,不过半大的少年,愣是被那负罪感吓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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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岭南,林家(二更)
    “我、我不知道……”那麻子说完,自觉似乎可信度不高,又干净补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是在殿主的屋子里,每次出发前,殿主都是拖着那坛子走出的屋子。”

    “对对!一定是在殿主屋子里,他屋子可能还有一个密室!”见已经有人招了,怕自己不知道什么内幕被砍了的矮胖子男人赶紧接话道。

    南宫凰和言希对视一眼,对着身后手下吩咐道,“去看看司竹查的如何了,若是还没找到,就告诉他,严查主卧,看看有没有密室。”

    “是。”

    领头的都死了,小罗罗们知之甚少,有些自己都云里雾里的,就算是威逼利诱,也无济于事,言希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至于这些人……暂且都关在后院,派人看牢了,如果你们觉得还有什么知道的,都给我一个个写下来,不会写字的,就一个个说出来,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众人几乎是喜极而泣,点头称是,“是是是……”哪怕还是没有自由,哪怕还是生死未卜,可是相比于出去了再也没回来的同伴,还可能见到明日的太阳的他们真真是太幸运了!

    身旁,北陌站了起来,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南宫凰回首问道,“查到了”

    “嗯。”他接过边上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才说道,“金焱,剧毒,瞬间致命,主要成分需要岭南之花莫桑格,莫桑格长在岭南高山之巅雪域之中,三年一发芽、三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如此得到的莫桑格花籽,才是金焱的主要原材料。”

    一愣,寻思着问道,“岭南……雪域……这么说,也的确是人人都可以去采摘的咯那金焱的制作配方,又有哪些人知晓”这些事情,即便是言希都不会刻意去调查,因为北陌就是这方面的神。神医神医,神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医术方面的涉猎、专业、知识,甚至,八卦与小道消息。

    无人能及。

    果然,北陌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道,“莫桑格花籽有剧毒,莫桑格的花却也是镇痛的极其有效的良药,掺入了极少量莫桑格花的伤药,不仅愈合速度快,而且能够很好的起到止痛的作用。只是这莫桑格生长条件严苛、繁殖速度缓慢,更是九年才得以开花结果,所以……价格之贵更是千金难求,基本也就只有宫廷皇室用得起了。只是,御医们鉴于明哲保身的出发点,也极少用到莫桑格花。”

    说到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北陌比谁都要更广博更自信,他的表情是一种格外认真严肃、无比可靠的模样,“而说道这金焱配方,就要说到岭南林家。林家是出了名的医学世家,而金焱也是出自林家,林家上一任家主胞弟生前因为爱慕一个青楼女子而与之私奔,只是一年后,他就回来了,后来听说那女子跟别人跑了。那胞弟便日日夜夜郁郁寡欢,多年下来忧思成疾、因爱生恨,亲自研制出了金焱剧毒,毒死了那青楼女子,然后自杀了……”

    “医学世家研制毒药,这事一时轰动江湖医术界,甚至朝廷都有干涉。更重要的是,金焱剧毒谁都不知道配方,只知道其中含有大量的莫桑格花籽,而且,这




223 冒着寒气的坛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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