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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娘子在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范子衿瞪圆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这钱哪来的?”
“我和大哥的。”齐浩然得意洋洋的道。
“胡说,”范子衿一点也不相信,“你手上要有这些银子你还能留到现在?老实交代,到底哪来的?”
“就是我和大哥的,”齐浩然哼道,“齐府有一大半都是我和大哥的,我提前拿了些银子怎么了?”
“你这是把齐府的公中给抄了?”范子衿瞪眼。
“我们府上的公中可没这么多银子,这是从吴氏房里拿的,我昨晚数了数,这一共有五万多两,估计是我们齐府所有的现银了。”
范子衿立即把银票卷起来塞自己怀里,严肃的道:“我们得赶紧走,现在就去买马逃命吧。”
他没想到齐浩然会去拿钱,还拿了这么多,这下齐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要是只丢了齐浩然,以他对那位姨父的了解,他多半会冷处理,觉得齐浩然在外面受过苦自然就会回来了,不会费心去寻找。
可若丢的是家里所有的现银,那他那位姨父肯定会跳脚,到时候就不止是把浩然追回去那么简单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范子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道:“你拿几张就是了,怎么还全拿光了?”
齐浩然嘟嘴,道:“齐府家大业大,我和大哥就只拿了这么点还多啊。”
“你还真打算只拿这些钱,不要家业了?”
齐浩然哼哼,“我倒是想要,他舍得分吗?我和大哥才是嫡子,但除了每个月五两的月银,我们还能从齐府得到什么?齐少盛和齐少泰还是庶子呢,想从账房取多少钱就取多少。”
范子衿轻咳一声道:“你每个月在外消费的东西可不比他们少,那些商家不都上门问姨父要的钱?”
说起来齐浩然花的才多呢,有时候挥霍得恨了,千两银子就这么出去了,几乎是齐府一年的花销,每次都把齐丰气得差点吐血。
偏偏他这个做老子的又不能不认账,打齐浩然他会跑,骂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而齐浩然虽然每个月只有五两的月例,但他总能找到愿意给他赊欠的店铺,先拿东西然后再让人上门找齐丰拿钱。
这个主意当时还是范子衿给齐浩然出的,没办法,谁让姨父那么抠门,几乎把大表哥和浩然往死里欺负。
可他也没想到浩然会那么坚决的以此打击姨父,几乎隔两个月就要花销一单大的来刺激人。
范子衿想到姨父为那几百两肉痛的模样,摸着胸前的银票道:“我觉得这次姨父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齐浩然心虚了一下,然后就仰着脑袋轻哼一声。
范子衿本来计划是雇一辆马车行路,他让研墨去打听过,知道大概要二十两左右,但现在他们钱够多,他干脆大手一挥,和齐浩然各买了一匹马赶路。
一下就花了一百六十多两,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策是多么的错误。
从没出过远门的两个少年怀揣着一叠银票,骑着两匹马就离开了京城,等到他们发觉肚子饿的时候才发现到了荒郊野外,举目四望一个人烟也没有,没有人烟就意味着没有吃的。
两个少年骑在马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齐浩然举手道:“我然我去打猎,我们烤着吃?”
“你带弓箭了吗?”范子衿问。
齐浩然瞪大了眼睛回望他,道:“你也没说我们要自己打猎啊……”





重生娘子在种田 1393.第1393章 番外 范子衿(10)
两个少年的运气很不好,最后还是齐浩然拎着手里的匕首在山林里转了半天才逮到一只兔子。
范子衿都快饿晕了,抱怨道:“不是说山里很多野味吗?每次你们去骑猎都能打到不少的野味,怎么这次半天才弄到一只野兔?”
齐浩然愤愤道:“还不是因为这片山林的野味少,虽然没有弓箭,但我的功夫摆在那儿,就算是遇到野猪也能拿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里面没猎物,你让我上哪儿打去?”
范子衿信以为真了,果然不再抱怨,而是道:“那下次我们找个猎物多的林子停留。”
齐浩然一呆,问道:“我们不买干粮吗?天天打猎吃会不会太浪费时间?”
范子衿歪头想了想,道:“可总吃干粮也不好,下次我们遇到城镇买一些干粮,再买一把弓箭,路上也能打些野味调剂一下。”
齐浩然木木的点头,他很想告诉子衿打猎不是那么简单的。
以前他跟着小伙伴们去打猎,那都是由经验丰富的护卫带着,提前划定好区域,他们人多,骑着马将猎物惊起来,接下来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他倒是有打中猎物的本事,但他没找猎物的本事啊。
齐浩然已隐约知道,对于猎人来说,寻找猎物比打猎还要重要。
他木然的啃着手里的野兔,想,下次碰到集市还是多买一点干粮吧,免得再遇到这种情况。
范子衿吃完野兔,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巴,立时皱眉道:“我渴了!”
齐浩然左右看了看,“我刚才没发现有水,不如我们边走边看?”
范子衿觉得嗓子有些难受,但还是点头了。
可他们一直到傍晚都没发现有水,范子衿整个人都恹恹的,齐浩然的喉咙也有些冒烟,他哑着声音道:“要不我们进山去找找?动物总要喝水吧,或许能找到。”
范子衿看夕阳都快没了,天色渐渐暗沉,看着静静竖立在那里,犹如张开一张大嘴的山林,他连连摇头,“不行,山里太危险了,以前我们进山打猎,护卫们不是说过不要轻易在山里过夜吗?”
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天刚黑他们就听到了山里一阵一阵的狼嚎,范子衿靠在齐浩然身边打了一个抖道:“幸亏没进山,不然纵然你武功再高强也一拳难敌四腿,更何况还要护着我。”
齐浩然摸了摸肚子,发狠道:“下次碰到城镇我们一定要多买一些干粮。”
范子衿也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他们今天除了早上吃了顿正常的,中午吃烤兔没水,而到了晚上连野兔都没得吃了。
第二天齐浩然最先醒过来,两匹马儿已经凑到一边啃草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将靠在他怀里的范子衿放在地上,要去放水,路过马的时候他还亲昵的拍了拍它们的脖子,然后他就惊诧的看着湿湿的手,半响他才若有所思的瞄向一边的山林。
原来没有地上的水,他们还能喝天上落下来的露水啊。
等范子衿醒来的时候,齐浩然正悠闲的用一张大叶子收集露水,看见小伙伴醒来,他开心的招手道:“快过来簌簌口。”
范子衿踱步到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接过他递过来的大叶子就一口把水喝光,道:“还漱口,水很多吗?我们得赶紧启程,昨天晚上我母亲肯定发现我不见了,说不定回来追我们。”
范子衿悲愤道:“我本打算第一天全力赶路,好把追兵彻底甩在后面的,谁知道……”
谁能知道他们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被区区的食物和水弄得举步维艰。
齐浩然摸了摸鼻子,“那走吧。”
两个少年饿着肚子继续上路,而京城里的范家却为他们闹翻了天。
夏彤是第一个发现儿子失踪的。
儿子一天不回家是很正常的,不是出去散心就是去找浩然玩了,他刚考中秀才,也有可能是去赴同窗的酒席,所以她并不放在心上。
晚上儿子没回来吃饭,她也没往深处想,但开始叫人寻找,然后就意外找到被打晕在书房里的研墨。
研墨是范子衿的贴身小厮,自他六岁时就跟着他了,他一人伺候着范子衿和齐浩然俩人,很是得用,两个孩子几乎去哪儿都带着他。
这下夏彤感觉不对了,立即带了人闯进儿子的房间,发现他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没少,还是醒过来的研墨颤颤巍巍的指着衣柜道:“少爷,少爷装钱的盒子不见了。”
夏彤立即就想起了两天前儿子问她的话,是跟他走,还是留下来。
她只觉得心塌了一角,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她脑中灵光一闪,急切的道:“快,快去齐府看看表少爷在不在。”
齐浩然一直住在范府,只有齐丰表示了不满后才会回齐府住两天,但这次他住得尤其久,都七八天了还不回来。
夏彤本想在家里等消息,但想到齐丰那人的性子,还是忍不住带了人去齐府查看。
此时天色已黑,夏彤闹得这么大,范思文想不知道也难,不过他并不担心范子衿,反而有些气恼,觉得他是因为恩荫之事与他对抗,很是恼怒的冷哼,“恩荫名额本就是由我来定,我说予谁便予谁,为了抢这个恩荫名额,他倒是无所不用其极,吩咐下去,不用去管他,等他在外面吃尽了苦头自然会回来了。”
管家应声而去,因此整个范府除了夏彤和她的下人,竟无人再去寻找范子衿。
这也给两个离家出走的少年很大的便利。
齐丰的想法和范思文不谋而合,觉得完全没必要找,外面那么乱,那么复杂,怎么可能是两个少年说闯荡就能闯荡的?
他觉得等他们吃尽了苦头自然就会明白还是家里好,到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确定齐浩然也一起失踪的夏彤却只觉得天都塌了,她最了解两个孩子不过,他们心头傲气,肯定不会回转认输的。
两个孩子年纪那么小,外面又那么乱,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他们长这么大从未少过人伺候,子衿更是连衣服都是研墨伺候穿的,要是饿了冷了怎么办?
只可惜彼时城门已闭,她纵然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只能等待城门开后再说。




重生娘子在种田 1394.第1394章 番外 范子衿(11)
夏彤回到家里,见范思文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的在考校范子萧的功课,她蓦然心寒,冷冷的看了他们父子一眼转身便回屋。
范思文有些不自在,他一直等着夏彤同他闹,甚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见她这么平静,他又莫名的有些不安。
想了想,范思文还是让范子萧离开,自己去找夏彤。
但正院已经关上了,看门的婆子隔着一道门与他道:“老爷,太太说她身体不舒服,您今晚不如到柳姨娘那里去歇歇。”
范思文脸上又青又红,这是第一次夏彤把他往外面推,他气得拂袖便走,但他还是没去柳姨娘那里,而是去了书房。
范思文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管家找来,道:“明儿城门一开你就叫人出去追少爷,他们多半是去军营找祝家两位舅爷,不然就是奔着大表少爷而去,你们分两路去追。”
范思文自觉对夏彤有了交代,就拉过被子睡觉了。
夏彤却一夜没合眼,宵禁刚结束她就让人去城门口等着,让人分两路去追。
但范子衿也不是傻子,他们昨天已经耽误了一天时间,行程又慢,这样下去必定会被追上,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决定走小道。
于是,他们不仅和来追他们的两拨人错过,还躲过了吴家的追杀。
奔波在旅途中的俩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幸运,吴氏一开始并没有将齐浩然离家出走的事放在心上。
虽然齐修远与吴家的婚事要推延,但她与齐丰同样自信齐浩然总会受不了外面的苦回来的,到时候再办婚宴便是。
她逃难过,知道在外面有多艰难,也知道两个半大的少年若没有足够的金钱是很难过得舒适的,而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有谁受得了那份苦?
北地离京城太远了,路上又有难民与劫匪,齐浩然总有受不了的一天回家来的。
吴氏很自信。
所以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让她非要置他们于死地是因为铺子上送来了新一季度的收益,她照例把截留的银子锁紧盒子里。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钥匙打不开锁头了!
吴氏试了好几遍,紧紧地蹙着眉头,以为是锁头或是钥匙坏了,叫人来撬锁,打算换一个锁头。
这个衣柜是放一些布料和不常用的衣服,一年也难得打开几次,而每次打开都是她要取钱或存钱之时,衣柜的钥匙是她亲手拿的,而这个放钱的地方连她贴身的丫鬟都不知道。
所以当吴氏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时有多震惊和愤怒就可想而知了。
那可是五万多两,是她敛了十二年的财富!
没错,齐浩然以为这是齐府的钱,但其实这是吴氏的私房钱。
吴氏被齐丰纳进门时是贵妾,她的嫁妆只有两个箱子,里面装了些衣服和布料,压箱底的银子连百两都没有。
那时候吴家跟随朝廷南逃,路上丢失了不少财物,而要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重新置办家业花销巨大,这也是吴家愿意将嫡女给齐丰做贵妾的原因。
可以说吴氏嫁进齐家时并没有多少嫁妆,但自从祝宛死后,吴氏就掌握了齐家,每年进出的节礼,铺子和田庄的收入,齐丰的冰敬炭敬等都要过她的手,每次截留一点,再把公中的钱挪用抹平一些,她辛苦了十二年才存下五万多两。
但这些钱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吴氏直接气晕过去。
外面的丫头听到动静一连叫了好几声,推门进来才看到晕倒在地的吴氏,忙惊慌起来,请大夫的请大夫,叫老爷的叫老爷。
吴氏一醒过来就看到齐丰,满腹的委屈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齐丰心疼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夫说你是怒极攻心,是谁惹你生气了?”
吴氏张了张嘴,根本没法说出口。
她当年带进门的东西齐丰都知道,而吴家这几年虽然发达了不少,也有子弟出仕,却也不可能拿这么多钱给她,若是告诉齐丰她丢了那么多钱,他根本不用想就明白她是贪了公中的钱。
她只能抹了眼泪找借口道:“妾身是听了外面的一些闲话,说我这个继母虐待继子,这才把浩然给逼得离家出走的,妾身心中委屈,一时想不开就……”
齐丰蹙眉,握紧她的手道:“是谁这样多嘴多舌?”
“都是外面不明所以的太太们私底下议论的,不巧叫我听见了。”
“这样的人你以后别跟她们来往了,我知道你为了避嫌从来都不管他们兄弟的事,我心里知道你是好的就行。”
吴氏缓缓的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但听见别人那么议论,我到底心难平。”
齐丰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外面的流言他自然也知道,他都被人私下议论,更何况吴氏?
吴氏将此事糊弄过去,但丢掉的钱总得找回来,她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因此叫了乳母和贴身的丫头来暗访。
但查了大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吴嬷嬷就悄声与吴氏道:“太太,这么多的钱不可能是丫头偷的,她们也没那个胆子,这家里满打满算敢做这样事的也就那一位了。”
吴氏面色微变,“可他连我的院子都没来过,更别说靠近我的屋子了,他如何偷得?”
吴嬷嬷沉吟道:“祝氏毕竟管家多年,总有些暗棋留下,说不定是指使他们干的,太太,他们这是料定您不敢声张了。”
吴氏咬牙,扯着帕子道:“乳娘,你带着人亲自去他的院子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嬷嬷应下,借口要替四少爷整理房间去搜查,还别说,在床底下找到了被齐浩然捏得变形的锁头,而齐浩然屋里有一个衣柜少了一把锁头。
吴氏看着眼前两把锁头,脸色忽青忽红,半响才哑着声音道:“去把四少爷屋里衣柜的钥匙拿来。”
齐浩然因为不在齐府久住,所以府里他的东西很少,也因此他屋里的各种钥匙主管的下人都有备份的,就是预备他吩咐要拿什么东西时他们不用去问钥匙也能拿到。
吴氏以势压人,加上那衣柜里就几件衣服,齐浩然的下人犹豫了一下就把钥匙交出来了。
吴氏用那钥匙打开了她衣柜的那个锁头,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齐浩然偷了她的钱,还把锁头换成了他的。
吴氏恨得咬牙,语气生寒的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重生娘子在种田 1395.第1395章 番外 范子衿(12)
范子衿和齐浩然站在镇口,惊讶的看着席地而坐的灾民,俩人挠了挠脑袋,疑惑的道:“最近没听说江南闹灾啊。”
这是一个挺大的镇,镇口这里就集聚了将近两百个灾民,可见其他地方了。
俩人蹙眉往里走,找了家客栈休息。
他们昨天晚上没睡好觉,今天又没用早饭和午饭,早就饿得走不动了,因此完全不顾太阳正当午,他们决定留下来休息一天,吃饱饭后再走。
因为身上的钱多,所以他们睡最好的客房,吃最好的饭菜,酒足饭饱后才想起来问店小二,“怎么外面这么多灾民?难道是什么地方又发水灾了?”
旱涝是江南最常发生的自然灾害,而这个月份旱不可能,涝倒是有可能。
小二扫了俩人一眼,见他们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却是锦缎,俩人又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他忙堆了笑道:“镇口那些可不是我们江南人,而是北地下来的,听说去年冬天大金南下打草谷,烧了不少的村庄,有的整个镇都被屠了,这些都是从北地逃下来的流民。”
小二见俩人面上不忍,就道:“我们这儿还算好的,毕竟离京城近,你们再往北走,那遇上的流民更多,拖家带口的,听来往的客商说,有的流民饿得都吃人肉了,出了临安府,盗匪猖獗,多数是这些流民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
齐浩然瞪大了眼睛问,“难道朝廷就没有应对之策吗?”
“哎呦,小公子还指望皇帝呢?他连祖宗留下的江山都给丢了一半,如今在京城里不知道多醉生梦死呢,怎么会管老百姓死活?”
小二擦了擦手离开。
齐浩然气得直呼气,“皇上如此与昏君何异?”
范子衿因为被先生着重培养,知道的更多些,道:“其实朝廷有拨下赈济的粮款,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完全置之不理,但圣上奢靡,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员也多贪酷,这拨下来的粮款从秦相开始贪污,到得百姓手中时十不存一,所以才有那么多流民落草为寇。”
“那皇上就不管?”
范子衿淡淡的道:“怎么管?他才是最大的贪污头子啊,自迁都临安以后,临安的皇宫一直在扩建,去岁工程刚结束,据说皇上看上了西郊大明山上的温汤,打算在上面修建行宫,冬去取暖,夏去避暑,这些户部要出一部分钱,还有一部分却要从他的内库所出,这些年皇帝大兴土木,又遴选美人,你觉得他内库还有多少钱?”
范子衿天生就对数字敏感,虽然不知道皇帝内库的内幕,但他定都临安也不过十多年,只要有心就能推算出一些,成本只需打探一下行宫的规模就能估算得差不多了,何况他父亲之前还是户部的官员,他总能得到一些消息,综合推测后道:“那些赈济的粮款有一部分进了皇上的内库,不过是找个由头从户部拿钱转到了内库,他自己都贪了,自然不好再去管下面的臣子,不然就在临安府附近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齐浩然张大了嘴巴,心中好似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悲愤不已,难道这就是他的国家吗?以后他也要为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效忠吗?
范子衿见他眼圈都红了,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话。
在推论出这件事时他也很伤心,很迷茫,有一瞬间觉得读书无用,因为就算科举入仕也是为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效忠,那还不如逍遥于山水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呢。
但见父亲如此压制母亲,给母亲和他气受,见姨父如此欺辱浩然,他心里总冒着一团火儿,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而父亲和姨父都属于敌强我就软的人,特别是姨父,不是范子衿看不上他,而在他看来,姨父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如果有一天他掌握的权势比他还要大,那他肯定要臣服于他,到时候他给浩然出头,看他还怎么欺负浩然。
抱着这样的目的,范子衿虽然厌恶,却坚定不移的努力学习。
可现在离家出走,科举出仕好像一下离他很遥远了,范子衿不再一味的安慰自己,而是开始正视这个帝国的问题。
范子衿看着外面街上木然经过的流民,对齐浩然道:“若朝廷再不安置这些流民,只怕会酿成大祸。”
他压低了声音道:“兵祸!”
齐浩然立时满脸担忧。
范子衿就敲了敲他的脑袋起身道:“行了,不管未来有什么祸,我们现在还是先把自己打理好吧,骑了一天多的马,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去买两套衣服,回来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吧。”
齐浩然满腹心思的点头,跟着范子衿去成衣铺里选了两套衣服以作换洗,他们出来时什么都没带,简直是各种方便,但出了门才发现各种不便。
衣服要新买,鞋子袜子也要换一双,第一次逛成衣铺的两个少年表示心力交瘁。
等到俩人终于买齐了东西回客栈都过了午时了,俩人叫来小二,让他给备两桶热水,他们要沐浴。
小二瞪大了眼睛看看俩人,再扭头出去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诧异的问,“现在?”
齐浩然郑重的点头,“就是现在。”
小二抽了抽嘴角,道:“两位公子,现在大中午的你们就睡觉晚上你们睡不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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