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孙光明淡然说道:“辛苦你了。”说罢转头对厉秋风道:“厉大侠,你去选一匹马罢。”
厉秋风一怔,道:“这马匹还是二位用罢,厉某这就回转洛阳,用不上马匹。”
孙光明微微一笑,道:“厉大侠,我劝你还是与咱们同去高平,一探究竟,岂不甚好”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此事与厉某无关,何况厉某在洛阳另有要事,就此与两位别过,大家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罢。”
孙光明道:“厉大侠,咱们的话可还没有说完。诸葛遗阵的背后,还藏着很多秘密,甚至可以说是关系到天下的气运。厉大侠破皇陵,战永安,大战沙家堡,就算面对着千军万马,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以这份英雄气概,岂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厉秋风一怔,道:“实不相瞒,厉某对这份秘图并无半分兴趣。阁下精研机关消息之术,相信这阵图有夺天地造化之功。只不过厉某却觉得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妄人痴语罢了。这阵图如果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为何诸葛武侯没能复兴汉室、终曹彬一生也没有消灭辽国孙先生颇有智计,何苦为了这些虚妄之事耗费心力”
孙光明摇了摇头,道:“天道循环,自有定数。诸葛武侯虽然没有复兴汉室,可是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千百年来,为世人所敬仰。曹彬一生谨慎,身有大功而不为人猜忌,虽未平灭辽国,却也没让辽军南下,这份大功,终两宋一朝,又有何人能及两人有此成就,未必不是从这阵图中得到了好处。武侯和曹彬都是有大智慧之人,如此了不起的两位大人物如此看重这阵图,其中必有古怪。司徒桥是什么人,我想厉大侠比我更清楚。眼下他拿到了东西,必然直奔高平。若真给他解开了军阵的秘密,只怕到时候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厉大侠,你难道真能坐视不理么”
厉秋风心下一凛,司徒桥的一言一行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知道司徒桥的先祖与建文帝有极大关联。虽然他声称早已不将当年的仇恨放在心上,但是当年朱棣残害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等建文忠臣及其家人,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司徒桥性子古怪,行事出人意料。他在虎头岩下山腹之中,破解姚广孝机关秘术的手段极是厉害。若诸葛遗阵真像传说中那般厉害,司徒桥发起疯来,只怕非得酿成一场大祸不可。
孙光明见厉秋风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心下惊疑,接着说道:“此事背后极为复杂,参与其中的不只有司徒桥,还有河北黄家和江西朱家,甚至为祸东南沿海的倭寇也在虎视眈眈……”
厉秋风听到“倭寇”二字,心下悚然一惊,盯着孙光明道:“倭寇怎么会知晓此事”
孙光明道:“这个我也不晓得。只不过当日我在曹彬墓中擒住河北黄家和江西朱家的那两位高手,逼他们说出实情之后,便带着两人出了陵墓。想不到墓外竟然藏有四名武功高手,突然出手偷袭。我一时不慎,被他们砍了一刀。黄家和朱家的两人被我点中了穴道,无法施展武功,竟然死在对方刀下。我见情势不妙,便退入曹彬陵墓之中。这四名高手不知道墓中机关的厉害,竟然跟了进来,结果尽数死在墓中的机关暗器之下,我这才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事后我查验这四人的尸体,从他们使用的武功招数、武器上判断,这些人不是中土武林人物,而是来自东南沿海的倭寇。厉大侠,不论诸葛遗阵是否像传说中那般厉害,先贤遗下的东西,总不能落到倭寇手中罢”
厉秋风点了点头,只是眉头紧锁,心下仍是犹豫不决。孙光明道:“关于此事,还有许多未解之处,厉大侠若是愿意与咱们同赴高平,这一路之上,我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尽数说给厉大侠知道。咱们联起手来,定能挫败司徒桥和倭寇的阴谋,诸葛武侯若是在天有灵,也当欣慰不已。”
厉秋风思忖了片刻,道:“好,厉某便随阁下同赴高平,瞧瞧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孙光明见厉秋风答应了下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厉大侠急公好义,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厉秋风道:“厉某还有几句话与圆觉大师交待,请两位稍候片刻。”
孙光明点了点头,自与苏岩走到一边小声说话。厉秋风走到圆觉面前,沉声说道:“圆觉大师,晚辈要与这位孙先生去办一些事情,不能陪各位同往山西,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圆觉双手合什,道:“厉大侠太客气了。这几日多亏了厉大侠出手相助,否则咱们早已成了那些恶人的刀下之鬼。只是……”
她说到这里,不由地转头看了看站在五六丈外的孙光明和苏岩,见两人背对着众人,正自窃窃私语,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道:“厉大侠,这位孙先生来历不明,颇有可疑之处,手段又极是厉害。厉大侠若是与他同行,千万要小心在意才是。”
厉秋风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理会得,多谢大师提醒。从云台山到太原尚有六七百里,这一路之上恐怕并不太平,大师和黄姑娘、各位师父还请多加小心。”
圆觉摇了摇头,道:“贫僧已与旭儿和徒弟们商议过了,咱们不去太原了。”
厉秋风一怔,正想询问之时,却听圆觉说道:“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朗朗乾坤,岂容宵小作恶蔡家和天龙门再嚣张,毕竟还是大明的天下,总不能行凶杀人罢贫僧已决意重回苦乐庵,为云真师妹做个道场,超度她早登极乐,不堕轮回。”
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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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听孙光明说的郑重,心下惊疑不定。却听孙光明接着说道:“雍熙北伐之前,赵光义特意召见了曹彬、田重进和潘美,将他亲手绘制的平戎万全阵图交给三人。由于这阵图是皇帝所制,便在名字前加了‘御制’二字,称为‘御制平戎万全阵图’。赵光义叮嘱三员大将,军队移动之时,须得按照阵图前进或后退,必能保证万无一失。曹彬等三人都是百战名将,知道军情瞬息万变,若是按照阵图行军打仗,非败不可。只不过赵光义正在志得意满之时,三人哪敢逆龙鳞只得唯唯诺诺,怅然而退。
“其后曹彬指挥东路宋军直逼幽州,严格按照赵光义事先绘制的阵图行进。宋史中所记录的东路宋军行进之际遭遇辽军骑兵袭扰,只能结成方阵前行,且在道路两侧挖掘壕沟,以阻拦辽军骑兵。这分明是假话,实际上这是为了掩饰曹彬所部北进之时,是按照赵光义的吩咐结成了方阵前进。大军移营,哪有布阵前行的道理其后果就是东路军推进极其缓慢。即便如此,曹彬仍然指挥东路军攻占了辽军重镇涿州。只不过因为行军缓慢,军粮确实已然不继。不过曹彬向来持重,稳扎稳打,即便军粮不足,却也不会做出退回雄州取粮这般愚蠢的决定。
“曹彬弃涿州,其实是赵光义的命令。这是因为东路宋军坐守城池,他的万全阵图便没有半分作用。这大阵所用将士共十四万人,自然需要一片极开阔的地形,方能布设军阵。赵光义一心要凭借这军阵将辽军主力一鼓聚歼,便下令曹彬退出涿州,佯装粮草不继,回师雄州就粮,以此吸引辽军主力南下,陷入宋军军阵之中。
“曹彬无奈之下,只得率领东路军放弃涿州向南退却。辽军统帅耶律休哥也是百战名将,见宋军大占上风之时突然撤军,自然不会上当。曹彬退兵之后,见辽军并未追击,只得在涿州和雄州之间徘徊,既不敢进兵,亦不敢后退。赵光义接到曹彬急报,见辽军并未上当,只道辽军兵弱,以为不用军阵也能大获全胜,便下令东路宋军重新进攻涿州。
“只不过这时曹彬的大军军粮确实已将耗尽,但是皇帝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是以曹彬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一边向涿州进兵,一边要米信将军粮送到涿州附近。只不过此时辽军主力已抵达涿州,养精蓄锐,只等着宋军疲惫之师再攻涿州。曹彬重回涿州城下,发觉辽军主力藏在涿州以北,随时都会全面进攻。他知道情势不妙,便即下令退兵。东路宋军受了赵光义的指挥,在涿州和雄州之间忽进忽退,又适逢大雨,衣甲尽湿,早已疲惫不堪,结果在歧沟关被辽军骑兵追上,甫一交战,宋军便全面崩溃,曹彬已无法控制全军,只能向南突围。轰轰烈烈的雍熙北伐,最后变成了丧师辱国的笑柄。
“各路败兵撤回宋国境内,损兵折将,怨声载道。若论起罪魁祸首,赵光义首当其冲。只不过他若是下了罪已诏,早就对他心怀不满的朝中大臣正好借此机会,将他从皇帝宝座上赶了下来,拥戴赵匡胤的子孙为帝。是以他须得找一个替罪羊来背黑锅,代替他承受过失。而作为宋军统帅的曹彬,自然就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只不过曹彬为人持重,逆来顺受,甘心将罪责承担过去。赵光义深感曹彬忠心于自己,日后此人还有大用,因此没有杀他灭口,只是降职了事。不久便又重新起用曹彬,让他为自己卖命。
“只不过雍熙北伐惨败,却仍然没有动摇赵光义用这阵图克敌制胜的信心。他以为是曹彬等指挥不力,没有听从自己的叮嘱,这才酿成大败。是以他不仅没有抛弃阵图,反倒更加相信一定要依照阵图行军打仗,才能大获全胜。是以此后宋军出征之际,他往往要派出监军,便是要监督将领是否按照‘御制平戎万全阵图’行军打仗。如太平兴国四年,十万辽军大举南下,使得宋国朝野震动,一夕数惊。赵光义召集诸将,在皇宫中亲自制定方略,要诸将迎敌之际,须得依照‘御制平戎万全阵图’的阵形,结成八阵御敌。
“这些将领看着皇帝亲手绘制的阵图,知道若是在野战中摆开这些花里胡哨的阵势迎敌,非得全军覆没不可,是以人人心下恐惧。但是这些将领都知道赵光义可不像他哥哥赵匡胤那般宅心仁厚,是一个十足的恶毒小人。若是不遵从他的号令,不依照这张脱离实际的阵图迎敌,被军中的监军报了上去,自己项上人头不保,还得牵连到家人。倒不如按照阵图布阵迎敌,就算军败身死,家人还可以得到抚恤。是以各部主将无人敢提出异议,回到军中之后,便按照阵图布设阵势,静候辽军到来。
“不过这些主将虽然不敢违拗赵光义的命令,那些俾将却没有这么多顾忌。这是因为主将只须坐镇中军即可,而俾将却要冲锋陷阵,知道若是如此胡来,自己不免先死。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刀,还管什么圣旨不圣旨,先活下去是正经。是以俾将赵延进等人私下商议,明面上仍然按照‘御制平戎万全阵图’布阵,实际上将所谓的‘八阵’改为‘前后二阵’,前阵防御,后阵进攻。反正那些担任监军的文官不懂用兵,手里拿着皇帝御制的阵图,只要看到军队的阵形与这阵图相似,便以为将领听从皇帝的命令,不至于与将士为难。等到打起来之时,这些监军早就躲得远远的,哪还顾得上观察将士们是否按照阵图打仗
“这些俾将使了这些手段,竟然将一众监军瞒了过去,又派死士前往辽军营中诈降诱敌。辽军大举来袭之时,宋军突施反击,竟然将辽军打得大败。赵光义从监军那里听到捷报,心下大喜,以为靠着阵图才能取胜,心中对这阵图更是相信无比。
“其后宋朝历代皇帝,都将这阵图奉为至宝。宋真宗时更是将这阵图发扬光大,在定州屯积十五万精兵,按照赵光义留下的‘御制平戎万全阵图’布营,以待辽军来袭之时,将士不须离营,便能以军阵之势迎敌。可笑的是后来萧太后率领辽军南征,绕过了定州直扑汴梁,这十五万精锐组成的定州大阵,却没有半分作用。”
孙光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澶渊之盟过后,宋辽再无战事。宋真宗虽然隐隐猜到这阵图没半分鸟用,却也不敢公然承认。是以他虽然撤了定州大阵,只不过勒令诸将,平日里仍要以阵图演练将士。只不过辽军再未南下,宋军也渐渐不再使用这军阵来练习。西夏虽然不时侵扰宋境,但是西线宋军极为剽悍,与西夏军各施诡计,很少堂堂正正迎战。只有书呆子韩琦主持西线之时,倒是把这阵图当成了宝贝,结果好水川一战被西夏军打得大败,阵亡六千余人,任福等将校军官数百人亦死于难。韩琦闻讯后,立即下令退军,在退兵途中,阵亡将士的父兄妻子数千人,号泣于韩琦马首前,持旧衣、纸钱招魂而哭道:汝昔从招讨出征,今招讨归而汝死矣,汝之魂识亦能从招讨以归乎‘当时哀恸之声震天地,书呆子韩琦掩泣驻马,不能行进。
“好水川之战,李元昊用的是陕西落第举子张元之计。大败韩琦后,张元乃作诗一首投掷宋境,讽刺道:‘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这是对宋军极大的讽刺。宋军兵败好水川,虽不是韩琦亲自指挥,但是他墨守成规,贸然出兵,用人不当,也难辞其咎。
“到了北宋末年,金国崛起,先灭辽国,再攻北宋。宋徽宗赵佶慌了手脚,将皇位传给儿子。父子二人手足无措之时,有内监称当年太宗皇帝留下了百战百胜的阵图,值此危难之时,倒是可以摆出军阵迎敌。两位皇帝大喜,便下令内监将阵图找了出来。只不过其时京城防守空虚,兵力不足,到哪里去找十几万人来布阵是以皇帝发下榜文,想要请能人出来主持军阵。一个叫郭京的无赖大着胆子揭了皇榜,从大内骗了几万两银子,召集京城地痞流氓数千人,假称万人,每日里在城外装模作样的演练军阵。徽、钦二帝以为凭着太宗皇帝的阵图,定能大获全胜,便将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中了。
“待金兵逼近之时,郭京等人一哄而散,所谓的天下无敌的军阵烟消云散。结果二帝被掳,北宋就此灭亡。赵光义杀兄逼嫂,害死了自己的两个侄子,后世子孙被金兵掠至极北苦寒之地,饱受屈辱,遭遇奇惨,也算是报应不爽。”
厉秋风听孙光明讲述往事,与当日司徒桥所述一一对照,已自猜了个**不离十。却听孙光明道:“可笑赵光义信了妄人之语,以为诸葛军阵是用于战阵上的阵图。却不知这图绘的乃是极厉害的奇门五行秘术,与民间所谓驱鬼降妖之法术,倒有几分相像。将这图用于战阵之上,实无半分作用。当年曹彬应该知道此图的用处,只不过赵光义太过热心,曹彬若是直谏,只能让赵光义以为他另有所图。只好隐忍不语,保得曹氏一族平安。只是可惜了数十万宋军将士,就此做了战场之上的孤魂野鬼,岂不是令人叹息不已!”
第6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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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想到云真一生坎坷,为情所困,又受同门构陷,破门出教,身败名裂,最后惨死敌手,可以说遭遇奇惨,心下却也是颇为难过。圆觉接着说道:“当日承蒙厉大侠出手相助,又将云真师妹遗体妥当安葬。贫僧打算将她的遗体带回到苦乐庵,还请厉大侠将云真师妹安息之处告知一二,贫僧这就带着弟子们前去将她遗体请回去。”
厉秋风将云真安葬之处详细说给圆觉听了,生怕她找不到位置,又在地上详细画了路线。圆觉嘱咐慧清等人也要将这路线记得清清楚楚,若是路上有什么不测,即便只剩一人,也要将云真的遗体带回到苦乐庵。
众尼听她话语之中竟然有托孤之意,人人心下恻然,慧明等几名女尼更是流下泪来。
厉秋风知道圆觉担心无极观、空明寺、逍遥观等不肯甘休,心中暗想:“若是圆觉大师知道无极观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只怕更加担忧。”只不过心下虽然这样想,自然不能说与圆觉知道。他沉声说道:“大师不必过虑。逍遥观观主晓风道人成了废人,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空明寺的德赫和尚受伤不轻,而且这事情他做不了主,即便想要报复,却也是有心无力。至于无极观那几个女道士,只怕自此之后陷入纷争,也很难作恶。倒是山西蔡家那些恶徒卑鄙无耻,大师和黄姑娘须得小心在意。”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黄旭一眼。恰好此时黄旭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碰,黄旭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厉秋风。
圆觉双手合什,口中说道:“阿弥佗佛,多谢厉大侠关照。若是日后厉大侠经过王庙村,还请大驾光临苦乐庵。”
厉秋风道:“这个自然,晚辈定会前去叨扰。”
圆觉微一躬身,便即带着黄旭和众尼向东而行。慧清和几名年长女尼向厉秋风合什行礼,厉秋风一一回礼。慧净、慧明等几人少女心性,这几日与厉秋风一起多经风波,早将他当作了心中的依靠。此时分离,倒有些恋恋不舍。黄旭说了句“厉大侠多多保重”,眼眶已自红了,便即跟着众尼匆匆而去。孙光明本想分给圆觉等人几匹马,圆觉却坚辞不受。孙光明没有办法,只得摇头苦笑。
厉秋风看着圆觉一行人渐行渐远,心下虽然有些担忧,只不过想到倭寇竟然也在打诸葛遗阵的主意,心下又有些焦急。待圆觉等人转过远处一处山坡,身影就此消失之后,厉秋风转头对孙光明道:“咱们这就出发罢”
三人翻身上马,便沿着官道向西而行。三人除了胯下坐骑之外,每人又牵了一匹马,途中倒可以更换马匹,以节省脚力。只不过这官道上仍有积雪残冰,却也不能纵马疾行。是以三人只能端坐马上,缓辔徐行。
厉秋风看着官道一直向前延伸,转头对身边的孙光明道:“厉某未曾去往高平,还要劳烦两位带路。”
孙光明道:“此地距离高平不算太远,大约在三百里左右。只不过刚刚下过大雪,道路难行,至少要走上两三天才能到达高平。不过也幸亏如此,司徒桥在路上却也不能走得太快,咱们不会离他太远。”
厉秋风点了点头,骑在马上转头回望,却见云台山巍峨挺拔,已慢慢落到了身后。他对孙光明道:“孙先生去过曹彬的陵墓,难道在墓中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孙光明听他提到曹彬陵墓,脸色一变,苦笑了一声,道:“厉大侠有所不知,我只是进入墓道,连第一道墓门都没有打开,机关便已启动。我这条性命险些送在墓道之中,只得落荒而逃。说来惭愧,这些年来我盗掘的陵墓不在少数,可是曹彬的陵墓却是最可怕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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