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李从珂受到石敬瑭与契丹联军的围攻,被困孤城。眼见城破在即,李从珂不愿受辱,便欲**。他将耶律倍召来同焚,耶律倍不从,李从珂便派刺客在耶律倍返回的路上暗杀了他。耶律倍死时年仅三十八岁,他生前信佛,常常与洛阳白马寺一名僧人来往。待耶律倍死后,这名僧人便把耶律倍的尸体收敛起来,暂时埋在一个荒山坡上。后来契丹和石敬塘的联军灭了后唐,契丹人便把耶律倍的尸体运回辽东安葬,谥号‘文武元皇王’。这个倒霉蛋皇帝在漂泊了将近二十年后,终于回到了契丹。
“多年之后,辽太宗耶律德光在出征途中病死。契丹贵族趁机拥立耶律倍长子耶律阮做了皇帝,是为辽世宗。这小子想到自己老爹的皇位被奶奶和叔叔抢走,丧身于异国他乡,这份怒火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于是他带兵在上京攻击述律平和耶律德光的儿子耶律李胡,将奶奶和表兄打得大败。当时耶律阮是想将他奶奶和表兄干掉的,不过大臣耶律屋质苦苦劝阻,双方最终和解。述律平和耶律李胡承认耶律阮的皇帝地位。耶律阮即位之后,追谥其父耶律倍为‘让国皇帝’,陵曰显陵。辽圣宗统和年间,改谥号为‘文献’。辽兴宗登基之后,又增谥号文献钦义皇帝,庙号义宗,追谥两位王后封号为‘端顺’、‘柔贞’。”
厉秋风听孙光明又将话题引到了耶律阮身上,心中暗想:“这孙光明和司徒桥说起话来都是长篇大论,全无重点可言。从一件神器袈裟,说到了玄奘法师西去天竺求取佛经。随后又讲起李世民争夺天下,武则天篡位,怀义和尚建明堂。现在又将话题扯到了耶律倍父子身上。悔不改自己随意问了几句,倒惹出他这么多话来。唉。”
孙光明看了厉秋风一眼,见他神情漠然,知道厉秋风听得烦了,便即笑道:“我就长话短说罢。大约五、六年前,我在邙山盗了一座陵墓,想不到墓中埋的竟然是北宋初年的一个和尚。在这和尚的棺椁之中,放着一卷帛书。这和尚在帛书中讲述了耶律倍来到中原的经过,其中提到了耶律倍好读汉文,藏有众多珍本汉书。他南下中原之时,随身携带了他历年收集的珍本书籍。其中有诸葛武侯留下的一幅阵图,据说能驱使鬼神,端得是厉害无比。
“耶律倍被李从珂派刺客杀死之后,这僧人听到消息,甘冒奇险为耶律倍收尸。其实他是想趁乱将那幅阵图取走,以免落到恶人手中。只不过刺客当街杀掉耶律倍后,李从珂便派军兵封闭了耶律倍的府第,那僧人无法进入,只得将耶律倍的尸体暂时埋于一处荒坡之上。
“后来契丹军队和石敬塘的兵马攻进城来,契丹军队的统兵大将听说这僧人安葬了耶律倍的尸体,但将他找去,赏了他不少银子,又将耶律倍和他两位姬妾的尸体,连同耶律倍府中的书籍等物尽数运回了契丹。这僧人虽然一心想将阵图取回,却始终没有机会下手,最后郁郁而终。他留下这卷帛书,便是告诉后人,这阵图被契丹夺走。只不过契丹人粗鲁少文,不知道这阵图的厉害。须得趁早将这阵图夺回,否则契丹人知道了这阵图的厉害所在,只怕中原再无宁日。”
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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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波折,孙光明想要将这阵图弄到手,看样子耗费了无数心血,竟然将这些事情查得如此清楚。正因为如此,此人处心积虑要获得阵图,他的目的必然极为重大,若是有人想要阻拦他成其大事,此人报复起来手段更是无比狠毒。自己与他结伴同往高平,只怕比与司徒桥同行更加危险万分。
他正思忖之间,却听孙光明说道:“我得了那卷帛书之后,便专门去了一趟辽东,在闾山主峰望海山下东边的山谷,找到了辽国东丹王耶律倍的显陵。只不过我进入显陵之后,却发现这座陵墓内竟然空空如也,不只没有任何陪葬,就连耶律倍的棺椁中也是空的,情形当真是诡异之极……”
厉秋风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耶律倍被辽人带回辽东安葬,虽然陵墓规模宏大,但是辽国被金国所灭,其后蒙元又消灭了金国。这几百年来,辽东战火不断,定然是有人趁乱盗掘了耶律倍的陵墓,将墓中的东西尽数搬走。或许就是乱兵所为,却也说不定。”
孙光明摇了摇头,道:“厉大侠是正人君子,只怕对盗墓一道所知并不甚多。若是江湖上的大盗下手,人数定然不会太多。这是因为盗墓是重罪,若被官府抓捕,便是死罪。是以盗墓贼下手之时,只能带最亲近之人,以防消息泄漏出去。人手越多,就越容易泄漏消息。另外珍宝惑人心,见了墓中那些奇珍异宝,人人都有独占之意。若是同伙多了,不免忽生内讧。我在耶律倍的陵墓中仔细勘察,这陵墓规制极大,即便有十几名大盗同时下手,却也不能将墓中陪葬搬得如此干净。而且我在陵墓宝顶和四周都仔细搜过,虽然发现了三处盗洞,只不过这三个盗洞都没有打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是半途而废。我可以断定,这显陵自建成之后,绝对没有盗墓贼挖掘盗洞进入到墓内。”
厉秋风笑道:“这恰好证明了是大军所为。据说楚霸王项羽攻入长安,率领三十万大军挖掘秦始皇陵,用了三个月工夫,将陵墓中的金银珠宝搬了一个干干净净,最后放了一把火,将陵墓烧成了一片白地……”
厉秋风尚未说完,却见孙光明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几下,沉声说道:“绝对不是这样。秦始皇陵墓我去过数次,没有发现盗掘的痕迹。”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厉秋风,接着说道:“厉大侠有所不知,辽国立国之后,虽然与宋国多有征战,但是战事只是发生于宋初的几十年间,而且战场集中于幽云十六州,辽东一带倒是没有受到兵火之灾。自澶渊之盟后,宋辽两国各自罢兵,一百多年未动刀兵。女真虽然崛起于辽东,只不过以游猎为生,并未深入闾山一带。况且女真一族粗鲁少文,若是大举盗墓,定然只会有蛮力打开墓门。可是我进入陵墓之时,墓门完整无缺,没有一丝一毫撬痕,定然不是军队所为。其后蒙元灭金,与女真灭辽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闾山一带并未发生过大战,也没有大军在此处集结。这陵墓如此古怪,当真是蹊跷之极。”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岩此时突然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只怕厉大侠没有想过。自古以来,若想成大事的帝王,绝对不会公然盗掘前朝的帝陵。这是因为当年楚霸王项羽兴兵伐秦,兵锋所指,所向披靡,直到打进长安,夺了秦朝的天下。论天理人心,武力强盛,这天下都应该由项羽来坐。只不过项羽‘其兴也忽焉,其亡也勃焉’,数年之间,便被刘邦击败,最终落了一个乌江自刎的下场。推本溯源,便是因为项羽杀进关中之后,挖掘秦始皇陵,伤了阴德,上天夺了他的帝王之脉。后世帝王以此为鉴,即便夺了江山,却也善待前朝皇帝陵墓。如刘邦入长安之后,派兵保护秦帝陵墓,且留下了守陵人世代看护。而挖掘前朝陵墓的王朝大多短命,项羽就不说了,三国时期曹操为筹措军费,设了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四处盗掘前朝王陵,结果曹氏子孙三代即亡于司马氏之手。金国兴起之时,先灭辽国,再南下攻宋。靖康之变后,金兵砸毁了数座宋帝陵墓,结果金国享国不过百年,最后被蒙元所灭,亡国君臣遭遇之惨烈,却也不亚于靖康之变后的宋徽宗和宋钦宗。是以大凡有作为的开国帝王,都对前朝皇陵妥善保护。金国崛起,虽然攻占汴梁之后,对宋帝陵墓多有破坏,不过在辽东却没有对辽帝陵墓下手。是以耶律倍的陵墓空空如也,想来不是金兵下的手。”
厉秋风心中暗想,管他是谁下的手,总之与我没有关分关系。这苏岩不知是孙光明的仆人还是姬妾,虽然身有武功,可是看上去总有几分忧郁,或许身有隐疾,却也说不定。
三人谈谈讲讲之间,不知不觉已走出了云台山余脉。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待到了午时,三人进了一座大镇子。这镇子颇为热闹,三人先是找了家酒馆吃了午饭,厉秋风又找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一套衣衫换上,这才随孙光明和苏岩一起继续北行。
一路无话,到了傍晚时分,三人到了一座名为风尾村的庄子。庄子中有一家天问客栈,三人便在客栈留宿。正逢天寒地冻之时,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少,是以这客栈的客房闲了大半。孙光明要了三间上房,店主笑得脸上净是皱纹,亲自将三人送入各自的客房,连声告罪,请三人稍候,一会儿便送上酒菜。孙光明笑道:“酒菜什么的倒不甚急,要紧的是赶紧准备好三大桶热水,要好生洗个澡,否则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孙光明说完之后,又塞给店主几钱碎银子。那店主越发高兴起来,一边道谢一边小跑着到了前厅,连声呵斥小二还不为客人准备热水。过了一柱香工夫,店主便带着两名小二抬着大木桶送了过来。
孙光明让店主先将两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分别送入苏岩和厉秋风的屋子,自己等最后一个木桶送来,这才脱去衣衫,在木桶中美美地泡了大半天。直到热水渐凉,他才出了木桶,擦干净身子,只觉得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待三人收拾停当之后,店主先是带着小二将三个大木桶尽数抬走,又将地面上的水迹尽数擦拭干净,这才满脸堆笑,对孙光明说道:“大爷,你们三位是各自在屋中用餐,还是将酒菜送在一个屋中,三位一起用餐”
孙光明略一沉吟,道:“我们不喝酒,劳烦大叔将饭菜分为三份,每人屋中备置一份即可。”
那店主答应了一声,便即转身离去。孙光明见厉秋风站在走廊之中,便即笑道:“厉大侠是官场中人,用餐之时极为讲究,我猜想厉大侠还是单独用餐比较方便,便擅作主张,厉大侠不要见怪。”
厉秋风道:“孙先生说得哪里话来这一路之上多亏了孙先生安排妥当,厉某沾了孙先生的光,实在是惭愧之极。”
两人说话之间,小二已提着食盒送来饭菜。孙光明让小二先将饭菜送到厉秋风的屋子之中,厉秋风哪里肯答允,一定要将饭菜先送入孙光明的屋中。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厉秋风没有办法,只得应承了下来。
凤尾村虽然只是一个小庄子,不过这家客栈的饭菜倒颇为讲究。四盘菜肴虽然只是寻常的农家小菜,只不过食盒盖子甫一打开,香气便飘了出来。厉秋风赞道:“好香,好香。小哥,你们店里的大厨真是了不起。”
那小二一边摆放碗筷,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只是可惜公子不喝酒,咱们店里的桂花香酒,那可是百里闻名,就连县城里的大老爷们,也时常派家人来买酒。”
厉秋风并不喜欢喝酒,听小二如此一说,并未放在心上,只道小二吹嘘店中的美酒,自然是为了招揽生意。那小二摆放好碗筷之后,道了声罪,便即提着食盒退了出去。厉秋风骑马走了一天,只是早上啃了两个馒头,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孙光明和苏岩又不在身边,他便也不讲究什么礼数,当真是风卷残云一般,片刻之间便将四盘菜肴吃了一个干干净净,随后又将一碗白米饭狼吞虎咽吃了下去,这才心满意足,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待小二来收拾碗筷。
正当他仔细回想这几日的情形之时,忽听得门外一阵吵嚷之声。厉秋风倏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屋门,却见孙光明和苏岩已到了走廊之中。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听得吵闹之声来自前厅,便即走了过去。
却见前厅内已站了十几个人,除了店主和两名小二之外,还有一个矮胖和尚。另外几人却是住店的客人,正自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脸上尽是一副兴灾乐祸的神情。
那矮胖和尚一脸横肉,僧袍破破烂烂,上面还沾满了黑乎乎的油腻污垢。只见他左手托着一个破瓷钵,右手单掌竖在身前,笑嘻嘻地看着店主。店主却是一脸凶相,冲着和尚嚷道:“老子这一辈子最不喜欢的便是斋僧,这剩菜剩饭便是扔给乞丐,也不会给你们这些贼秃!你还不快点给老子滚出去!”
一刀倾情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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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主虽然恶语相向,矮胖和尚却是浑不在意,仍自笑嘻嘻地说道:“和尚托钵化缘,却也与乞丐没什么两样。老爷虽然不喜斋僧,但是可怜乞丐,那尽可以将和尚当作乞丐,赏一点残羹冷炙,就当做了一场善事罢。”
和尚边说边将破瓷钵递到店主面前。只是那破钵离着店主还有数尺,一股酸臭气早袭了过来,熏得那店主险些晕了过去。他忙不迭地用左手的袖子遮住了口鼻,向后连退了两三步,右手的衣袖在身前挥舞了几下,似乎想要将那破钵中散发出的臭气全都扫拂到一边去。
那和尚兀自贼忒嘻嘻地看着店主,口中说道:“老爷只须赏口饭吃,和尚自然转身便走,连个屁都不会留在这里。”
旁边一位看热闹的房客显然也闻到了破钵中散发出的酸臭之气,便也伸手以衣袖掩住口鼻,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这破钵中难道放过屎不成只怕要比屁臭过百倍!”
苏岩听这几人说话肮脏,心下不喜,不由皱起眉头,后退了几步,大半个身子已退入到走廊之中。
那和尚却笑嘻嘻地说道:“昔年有高僧义玄法师,佛法精湛,号为禅宗第一名僧。有一天寺中来了一名僧人,存心想为难义玄法师,甫一见面,便即开口问道:‘佛者为何’义玄法师笑道:‘干屎橛而已。’义玄法师这等高僧,却以干屎橛来指代佛祖。这位大爷对和尚用了屎字,那是和尚的荣幸。只不过和尚何德何能,怎么能与佛祖相提并论!哈哈,哈哈。”
众人见这和尚面容可怖,衣衫破烂,说话又龌龊下流,竟然在客栈之中大谈屎溺,人人心下恼火。被他抢白的那名房客更是大怒,顺手抄起柜台上放着的一根棍子,便向那和尚打了过去。
那和尚正自笑嘻嘻地看着店主,四周众人都指着他吵吵嚷嚷,是以没有半分防备,那棍子已抽到了他左手托着的破钵之上。和尚惊叫一声,嘴里嚷道:“这可使不得!吃饭的家伙,你可不能给我打碎了!”
只见他左手一翻,那破钵登时从他手中掉落下去。房客手中的棍子堪堪从他手背上掠过,自然是打了一个空。
眼见那破钵向地上坠落,却见那和尚左手一抄,又将那破钵托在手掌之中。和尚将那破钵复又托在身前,对于刚才那房客动手之举却是浑不在意,兀自笑嘻嘻地看着店主,口中说道:“老爷,就请布施些剩饭剩菜罢。”
厉秋风初时见这和尚面目可憎,不似善良之辈,只道他是一个上门打秋风的野僧,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听那和尚谈起义玄法师,心下却是一凛。暗想这样一个外貌粗鄙无文的和尚,怎么会对禅宗公案如此熟谙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假和尚,如此看来此人绝对不可小觑。
待那房客持棍殴击之时,这和尚先是松手放开破钵,避开了棍子之后,左手又将那笔直下坠的破钵抄在手中。这一放一抄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若非身具极高深的武功,自然是万万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便将破钵接了回来。厉秋风双目紧盯着那和尚,心中暗想:“凤尾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庄子,这和尚武功如此厉害,竟然找到了这里,自然不是真想化缘。不知道他是想对付我,还是要找孙光明和苏岩的麻烦。”
那店主见这和尚一脸坏笑,兀自不知好歹地将破钵向自己递了过来,心下越发恼火,转头对两名小二喝道:“还不快将这个野和尚赶了出去!”
那两名小二一人手执扫帚,一人手舞木棍,口中呼喝着向那和尚逼了过去。手执扫帚的那名小二骂道:“贼秃,你若再不走,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他边说边作势要将扫帚向那和尚的脑袋上砸下去。和尚却浑不在意,笑道:“小哥别闹,你若是赏给和尚一口饭吃,和尚自然转身便走。”
另一名小二却是火爆脾气,见这和尚不知好歹,哪里还忍得住挥起手中的木棍便向和尚左肩上抽了下去,口中恶狠狠地骂道:“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打断你的胳膊,看你还敢不敢在这里强横!”
只听“砰”的一声,木棍抽在那和尚左肩之上,却是如中败絮。那和尚便似若无其事一般,仍是举着破钵,笑嘻嘻地看着店主。
手持木棍的小二却是浑身颤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和尚,片刻之后,只听“啪”的一声,却中他右手一颤,手中的木棍已然掉到了地上。
众人原本幸灾乐祸地看着和尚挨打,想不到他被抽了一棍之后,竟然丝毫没有受伤。众人登时个个脸上变色,知道这和尚绝非寻常人物。有两名胆小的看热闹的房客察觉情势不妙,悄无声息地退到走廊之中,撒腿便跑。
店主见小二如此猛击,和尚竟然若无其事,心下也是害怕之极,颤声说道:“你、你到底是哪座庙里来的我与包知县是远房亲戚,你、你若是再在这里胡闹,我就报官、报官抓你……”
那和尚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只是一碗剩饭的事情,老爷偏偏要闹去见官,这让和尚到哪里说理去”
和尚说完之后,脸上笑容尽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破钵慢慢收了回去。他脸上原本神情诡异,此时笑容消失,看上去极为阴郁。众人此时对这和尚都是心生畏惧,听他说话,再也无人敢接言。
那和尚慢慢转动脑袋,目光自众人脸上一一扫了过去。厉秋风与他目光相接之时,却见这和尚的目光深遂无比,与他狰狞的面容全然不相符合,心下不由悚然一惊。
那和尚长叹了一声,转身便向外走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店主只道是自己抬出了知县老爷的名头,这和尚虽然蛮横,却也是害怕官府,这才转身溜走,是以胆气又壮了起来。冲着那和尚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死贼秃,瞧你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天生就该被冻饿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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