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可事实上,韩越才是愤怒又憋屈的那一个。明明恨之入骨,却又无法狠心杀了她,满腔的怒火在胸膛涌动不息,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嘭”的一声巨响!
韩越猛然拔刀。凌厉的刀光落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顿时轰然倒下。木屑四处飞溅,其中一片飞溅掠过慕念春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也不算很痛!和前世在宫中吃过的苦头相比,这简直不值一提。以韩越暴戾无情的性子,到现在还没一刀杀了她,真是奇迹。
慕念春苦中作乐的自嘲。
这样一个冷厉残忍性情反复随时都会翻脸的男人,前世的她害怕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生出爱意?她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宠爱和风光。而是关切和尊重。
韩越永远也不会懂这些。
韩越的目光落在她脸颊细细的伤痕上,嗜血的快意和难言的懊恼后悔交织在一起,复杂的无法用言语描述。
......
这一声巨响传到了屋外。
守在门外几米远的侍卫们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站好,只当什么也没听到。善能的屋子离的远了些,却也听到了这声巨响。
石竹想也不想的冲了出来。
可还没等她靠近屋子,侍卫们便抽出刀,面无表情的拦住了她。石竹无奈的退回了善能的屋子里,焦急气恼的红了眼圈,泪水大颗大颗的涌出来。
善能恹恹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石竹,那声动静是怎么回事。四小姐没事吧!”
“侍卫们拦着不让我过去,我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石竹哽咽着说道:“我真是没用。要是换了冬晴。至少还能和他们动手闯过去。”
善能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低声道:“他不会真的对四小姐动手的。你不用担心。”
这可说不准。连她这个亲娘生病,韩越都能狠心不闻不问,对小姐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石竹生性厚道,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善能已经够可怜了。还是别再说这些刺激她了......
......
屋内,两人遥遥相对。
韩越眼中怒火尚未完全褪去,右手持着长刀,气势凌厉逼人。
相较之下,慕念春却是那样的娇弱无助,那丝血痕映衬的脸颊愈发苍白。眼中却再无一丝惊惧害怕,就这么平静的和韩越对视。
韩越忽的张口道:“你这么恨我,是不是还因为当年掉了的那个孩子?”
慕念春全身一颤,一刹那间,表情似凝固了一般。
当年慕家被灭了门,她痛苦之余,暗暗下决心要杀了韩越为家人报仇。为了博得韩越的欢心和信任,她战战兢兢费尽心机。她也确实做到了,短短几年间,就成了最受宠的妃子。也因此成了小杨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被诊出有喜之后,小杨氏嫉恨交加,唯恐她生下儿子危及自己的皇后之位,暗中指使宫女在她的安胎药中做了手脚。
腹中的孩子落了胎,果然是一个男婴。她也差点血崩而死。后来虽然被及时救治了回来,却从此再也不能怀孕了......
“我知道那件事是小杨氏暗中命人做的,可她毕竟是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就算为了太子,我也得给她留几分颜面。”韩越沉声道:“所以,我没有深究此事,放过了她一回。不过,之后的几年,我对她冷淡疏远,只专宠你一人。她虽是六宫之后,却远不及你风光......”
说到这儿,韩越顿了一顿。暗暗恼怒自己的语气太过示弱,正想说些强硬的话挽回颜面。
慕念春却淡淡的说道:“孩子没了,我确实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后来我很快就释怀了。”她一个人在宫中苦熬已经够凄凉了,又何必再添上孩子一起遭罪。
而且,她已经决意要和他同归于尽。若是多了孩子,只怕她的决心会动摇,未必能下得了手。
韩越听出她的话外之意,眼中又射出了怒焰。
慕念春神色平静漠然,然而,说出口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犀利尖锐:“你千方百计费尽心思将我掳来,就是为了问清前世我对你动手的缘由。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下面,你要怎么办?将我一直软禁在这个院子里?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齐王一定会派出所有的人手暗中搜寻你的下落,你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总有一天会露出行迹。更何况,你还要‘图谋大业’,总得回赵州和赵王会合。你总不会打算将我一起带回赵州吧!此事难度有多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就算是替我也易容改装,也很难瞒得过齐王耳目。到赵州需要几日路程,只要你一现身,齐王就会领兵追来。你身边只有这几个侍卫,根本不是齐王对手。”
韩越竟没动怒,反而用奇异的目光看了慕念春许久。
前世的她,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幡然醒悟,这些不过是她的伪装。
真正的她,冷静果决,十分聪慧,对人对己同样心狠手辣!
此时她明明居于劣势,却没有半分慌乱,侃侃而谈。让人恨的咬牙切齿,却又禁不住打从心底里生出一丝激赏......
慕念春抬眸和他对视:“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一劳永逸永绝后患。要么就早些放了我。将我关在这里,对你来说已经毫无益处,只会激怒齐王......”
“激怒他又能如何?”韩越冷冷的打断慕念春:“我和他前世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今生也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他越愤怒越焦急,我心里越是快意。你说的没错,现在关着你确实没太大用途,不过,只这一条,已经足够了。”
“你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待着,别想着逃出去,最好连这个念头都别有。如果有任何异动,我就先杀了石竹!”
慕念春一直平静无波,此时终于变了脸色,眼眸闪出怒火:“你要杀就杀我,对我身边的丫鬟动手算什么本事。”
......两人的对峙里,韩越终于占了上风。
看着慕念春愤怒的俏脸,韩越心中掠过一阵快意,扯了扯唇角说道:“你果然在意石竹那个丫鬟。既然如此,那就安分老实些。别逼着我对石竹动手。”
他一时兴起将石竹一并掳了过来,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卑鄙!无耻!”慕念春全身的血液上涌,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刚一出口就后悔了。
韩越喜怒无常,动辄翻脸。她这么骂他,他一气之下对石竹动手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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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归 第二百三十三章 暗斗(一)
出人意料的是,韩越竟没有动怒。只神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等等!”韩越诡异的反应,令慕念春心惊肉跳,想也不想的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韩越没有转身,唇角却微微扬了起来:“放心,我现在没打算要了那个丫鬟的小命。”
前世见惯了她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可人模样,此时这个伶牙俐齿反应敏锐令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她,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新奇。
慕念春闻言暗暗松口气。
韩越虽然冷血嗜杀,却从来不屑于说谎。石竹暂时还是安全的。
想到石竹,自然又想到了高烧不退的善能。慕念春忍不住又多嘴一句:“你娘......善能她还发着高烧,你若是不想请大夫来,就让人去药铺里抓副退烧的药吧!不然,只怕她撑不过去。”
韩越转过身来,一脸的嘲讽:“真看不出你竟还是一副菩萨心肠。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的病情。就算她熬不过去了,又和你有什么相干。”
慕念春被噎了一下。
韩越又问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和她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慕念春应道:“去年我随祖母去慈云庵小住,正好结识了善能师太。之后我在慈云庵里住了一个月,一直随她学做素斋。虽无师徒之名,可在我心里,早已将她当成了我的师傅。我关心她的身体,也是理所应该的。”
韩越眸光一闪,神色莫测:“你和她倒是很有缘分。”
慕念春默然。
命运真是爱捉弄人。谁能想到,偶尔中结识的善能竟会是韩越的生母......
“她的事你不用多管。我心中自有主张。”韩越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这一次,慕念春没有吭声。
很快,石竹便回来了。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在看到慕念春脸颊边的血痕时,石竹的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小姐。你的脸......”
慕念春打起精神笑了一笑:“没什么,刚才韩将军有些不高兴,拔刀劈了桌子,有木屑飞溅到我脸上,划了这么小小一道血痕。我刚才照过镜子了,没什么大碍,最多几日就会好了。不会留下印迹的。”顿了顿又开起了玩笑:“放心好了,就算有一点点印迹。齐王也不会嫌弃我的。”
石竹被逗的破涕为笑,擦了眼泪,又挽起衣袖,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木屑。
换做别的闺阁千金,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哭哭啼啼六神无主了。小姐却坚强又乐观,她也要学小姐的样子,勇敢坚强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在石竹低头的刹那,慕念春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焦虑。
韩越曾说过的那番话,她不愿告诉石竹,免得这个傻丫头又自责懊恼。可她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齐王一定在想尽法子找她。她一定要撑下去。等齐王来救她。
......
“儿臣给父皇请安。”
福宁殿里自然少不了伺候皇上的人。皇后和容妃都在,太子妃和周琰夫妇也在。太子却去了勤政殿理事。
齐王进来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昨日齐王说都没说一声就冲出了福宁殿。众人心里都暗暗觉得诧异。而且,听闻齐王府里所有的侍卫都被派了出去。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坐在龙塌上,神色黯淡神色恹恹,见了齐王也没什么笑意:“免礼平身。”
皇后在一旁张口问道:“齐王,你昨日匆匆跑出福宁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多谢母后关心。”齐王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随口笑道:“不过是件小事,儿臣已经处理妥当了。”
皇后眸光微闪,并未追问。心中是否相信这番说辞。就不得而知了。
容妃微微蹙起了眉头。没人比她更清楚齐王的性子。能让他不顾一切跑出福宁殿的,绝不可能是什么小事。不过。他既是轻描淡写不肯明说,显然那件事很要紧。不宜让众人知晓。
想及此,容妃很配合的转移开了话题:“赵王府已经被封了府,赵王世子也被关进了宗人府。不过,这件事不甚光彩,不宜宣扬。”
何止是“不甚光彩”,根本就是天大的丑闻!一旦传开,皇家颜面就会荡然无存。
可这样的大事,又哪里能瞒得过满朝文武?等赵王再一进京,大概街头巷尾都会传遍此事了......
这一点,皇后也是心知肚明。口中却说道:“容妃说的是。本宫已经下了封口令,福宁殿里所有的人都不得提起昨日发生的事。若有违者,一律严惩!”
“皇后娘娘英明。”容妃附和的十分顺溜。
齐王满腹心事,面上却半点不露,关切的看向皇上:“父皇,你今日感觉如何?”
皇上又气又伤心,一夜都没睡,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闻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朕这把老骨头还是早些归天的好,也免得一个个还要费尽心思毒害朕。”
这话说的实在太诛心了。
在龙塌边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跪下。
“皇上可千万别这么说。”皇后哽咽着说道:“皇上是这大秦朝的天,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秦江山,也要保重龙体。”
容妃的眼圈也红了:“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万万不能因此伤心过度,免得伤了龙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
皇上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的脸孔,最后落到了齐王的脸上,半晌才说道:“你们都退下,朕有些话要单独和齐王说。”
皇后心中不快,面上却恭敬的应了,起身领着众人都退出了寝室外。
......
皇上看了齐王一眼:“小十四,坐到床边,朕有话问你。”
齐王应了一声,坐到了床榻边。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皇上当时太过震惊,没来得及追问。此时命众人都退下只留下了他,显然是开始发问了
果然,皇上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赵王父子怀有异心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王早有准备,张口答道:“儿臣早在一年前就有所察觉。只是苦无证据,不敢对父皇言明。这一年来,儿臣在赵王府安插了眼线,一直暗中留意赵王府的一举一动。此次能及时察觉到周珣的阴谋,也着实有几分运气。幸好父皇安然无事。”
皇上定定的看着齐王,似是在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齐王没有闪躲,坦然回视。
半晌,皇上才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杨太医意外摔伤一事,是不是你派人暗中动的手?”
齐王面不改色的应道:“是。杨太医是周珣的人,在父皇身边隐藏多年。儿臣唯恐他会在针灸的时候做手脚,所以暗中向太医院的院正举荐了江太医。之后又想法子让杨太医‘意外’摔了一跤,让他回杨家养伤。”
竟全数说了实话,半点都未隐瞒。
皇上看向齐王的目光变的微妙复杂:“这么说来,你已经暗中救了朕一回。”
齐王一脸诚恳的应道:“只要父皇龙体安康,儿臣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皇上心里涌起一阵暖意,面上却半点不露,故意板起脸孔说道:“你早就知晓赵王父子的野心,为什么不及早向朕禀报。让朕一次又一次的陷于险地。万一你救之不及,朕就会遭人暗算。这就是你的孝心?”
这么一大顶帽子压下来,齐王也坐不住了,立刻在床榻边跪了下来:“请父皇息怒,听儿臣一言。”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有什么苦衷,说来让朕听听。”
“赵王是儿臣的兄长,赵王世子是儿臣嫡亲的侄儿。他们父子两个野心勃勃意图篡位,儿臣早有察觉。可他们行事十分隐蔽,儿臣根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又如何敢在父皇面前明言?就算说了,只怕父皇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斥责儿臣一顿,更会打草惊蛇。不得已只能兵行险棋。让父皇屡次置身险地,儿臣心中也是忐忑难安诚惶诚恐。幸好一切有惊无险,父皇安然无恙。不然,儿臣虽死不足惜。”
跪在床边的少年不慌不忙侃侃而谈,和往日那个轻浮肆意跳脱的齐王判若两人。
皇上默然片刻,忽的长叹了一声:“你先起来吧!”他自恃英明神武目光如炬,却不料自己的儿子都未曾看透。
最器重的长子野心勃勃,竟妄图篡位。
最喜欢的长孙胆大包天,竟在他的药中下毒。
就连最偏爱的幼子,也从不是他想象中的轻狂任性惫懒,精明深沉果决之处,丝毫不弱于赵王太子等人......
想及此,皇上心中一阵复杂。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欣慰。
齐王起身,忽的又说道:“父皇宣赵王进京,不知赵王会不会铤而走险举旗逆反。为了防备此事,还请父皇今日就下令,先将赵王的同党全部软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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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归 第二百三十四章 暗斗(二)
这个提议倒也不算突兀。
这一道圣旨到赵州,能否召回赵王真的不好说。总得先做些防备。
皇上想了片刻,便应下了此事:“你说的有理。朕这就命人彻查赵王党羽,先将这些人都暗中软禁起来审问。”
齐王再一次出了惊人之语:“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就将此事交给儿臣吧!”
皇上一愣,下意识的应道:“这可不是小事,你能应付得来吗?”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思维惯例,真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齐王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一年来,儿臣一直命人暗中留意赵王府的动静,哪些人和赵王府来往密切,儿臣都心中有数。调查起此事来肯定也会比别人更快些。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当仔细。”顿了顿又说道:“五哥身为太子未来储君,反而不便过多的插手此事,免得落下不好的名声。儿臣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看着一脸沉稳的齐王,皇上心情又是一阵微妙的复杂。忽然之间,幼子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亏得他一伪装就是这么多年,就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窥破。
也罢!此事就交给他好了!
皇上终于点头应了。
齐王心里一松,忙谢了恩。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赵王所有的党羽都软禁起来。尤其是韩家,更是一个人都不能放过!韩越还躲在京城,肯定会很快知道此事,焦虑着急之余,必然会露出踪迹......
他这么崭露锋芒,也一定会惹来太子和皇后的忌惮。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先救回慕念春要紧。
......
齐王领命之后,便雷厉风行的动了手。
先领兵到了杨家。杨鸿故作镇定:“不知齐王殿下领兵到杨家来,是何用意?”
齐王俊脸上毫无笑意。冷然说道:“不用本王多说,杨大人心里肯定清楚的很。赵王世子意图在父皇的药中下毒。人证物证俱全。杨大人也是同党,免不了要进天牢一遭。”
说完一挥手,一堆御林军冲了过来将杨鸿围住了。
杨鸿面如土色,脑海中只有两个字。
完了!
一切都完了!赵王世子竟然被抓了个证据确凿。赵王又远在赵州,根本来不及反应。退一步说,就算赵王继续谋逆大业,也无法救他出天牢了......
齐王又冷冷的吩咐:“杨太医也是同党,你们去杨家后院。将杨太医一并带到天牢里。”
出了杨家之后,第二个就去了韩府。
韩云石今日没当值,正好在府中。见到齐王领兵气势汹汹而来,既惊又怒,强自镇定的问道:“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齐王殿下为何要领兵来抓我进天牢?”
能“劳烦”到一个皇子亲自登门抓人,绝不会是小事。可韩云石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严格来说,韩云石其实不算赵王党羽。平日和赵王几乎没什么来往。只是因为韩越的缘故,勉强算是沾上了一点关系。前世赵王谋逆举事。是韩越暗中说服韩云石开了宫门。不过,韩越登基之后,韩云石父子三人成了韩越最信任最器重的心腹。尤其是韩云石。更是手握重兵,亲自领兵追杀过他数次。
这样的人,当然不能放过。
也只有抓住韩云石父子入天牢,才是真正击中韩越的软肋。
齐王眸光一闪,冷然说道:“赵王父子意欲谋逆,韩越是赵王麾下第一猛将。韩统领是韩越嫡亲的二叔,私下肯定有勾结。来人,将韩统领拿下。还有两位公子,也一并带走。”
韩云石面色变了又变。然而他再愤怒也不敢挣扎反抗。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皇权至上,只要是事关谋逆。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赵王父子谋逆,韩越肯定是同党。他们父子被牵连也是难免的。
韩骐和韩励兄弟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横祸吓懵了。尤其是韩励。此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单纯少年,何曾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在被捆缚起双手押出去的时候,早已是满脸泪水。
韩云石看着惊惶哭泣的小儿子,心如刀割。
大哥韩云海就是死在皇上手里,现在又轮到他们父子了......
这还只是开始。
其余的赵王党羽一个个也在战战兢兢的害怕。这些人平日和赵王世子来往密切。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隐约有了耳闻。然而到了此时,再后悔也已经迟了。
短短两天内,锒铛进狱的官员已经不下数人,赵王党羽几乎被抓的一干二净。
赵王父子弑杀皇上的事风一般传遍了京城。京城顿时为之风云变色。
......
太子府里。
太子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东宫属官和心腹幕僚都在,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
“太子殿下,此次是最好的机会,趁此机会一举铲除赵王一党。殿下万万不能心软,否则后患无穷。”
“是啊,以前无凭无据也就罢了。如今证据确凿,绝不能放过他们。”
“齐王殿下已经领兵抓了赵王党羽......”
齐王!
太子默念着这两个字,心情愈发复杂。赵王心怀不轨,暗中结交朝臣,他也早有耳闻,也一直暗中命人调查赵王党羽。不过,现在看来,齐王手中掌握的名单比他更齐全。进了天牢里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他一直都小觑了这个十四弟。
短短两天,齐王崭露出的实力和心机手腕,都令人不容小觑!
众人说了半天,见太子一直都没吭声,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幕僚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不仅要对付赵王父子,也该防备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此时看来是伪装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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