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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吕布此时除了尽快脱身离开西凉,南下荆襄,除此再无生路。
心神急转之中,张辽暗自生叹:“一夜之间,王侯将相化枯骨,堂堂温侯吕奉先竟沦为丧家之犬,疲于奔命。乾坤扭转之下,世事竟这般儿戏!乱世降临,世事难料啊!”
一边心潮震动,张辽一边示意亲兵立即返回郿邬通知陈宫弃城南下。随即,两万余大军在吕布带领下,绕过长安城,星夜赶往蓝田。——————





骁骑 【第274章】 兽王破城
黑夜寂静,阴风阵阵。
郿邬,主殿正堂。
陈宫站在宫门口,翘首眺望长安上空。
只见夜空中闪烁的火光忽暗忽明,渐渐越来越暗,不久之后,化作一片混沌的幽暗与黑夜融为一体。
“完了,四百年大汉王朝就这么完了!”寂静之中,陈宫神情怅然地哀叹一声,随即双眸无神的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怔怔愣神,伫立良久。
诚然,陈宫口中所说的大汉王朝完了,此时听起来还言之尚早,但实际确是一语中的。
大汉王朝经过连续动荡之后,皇权至上、加尊九五的无上威仪俨然荡然无存,根基已失,皇权旁落。堂堂天子沦为诸侯霸主手中的掌上玩物,皇威不再,圣旨如同废纸,政令走不出西凉。此等王朝已然威仪扫地,数百年积累的皇权威信连续被践踏,民心已失,朝纲沦丧,自此再也无法掌控天下了。
近年来,外戚掌权、阉宦横行,这已动摇了东汉王朝的无上皇权。黄巾起义,直接撼动并瓦解了东汉王朝的根基,使得天下百姓人心浮动,对刘氏江山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各州郡的刺史和太守更是蠢蠢欲动,野心勃勃。
洛阳之乱,董卓挥兵入京,擅自罢黜少帝刘辩,废长立幼,随即杀死少帝,挟天子号令天下。此举,如同把高高在上的皇权掀翻在地,然后重重踩在脚下,致使曾经让天下人俯首膜拜的天子威仪赤裸裸地袒露在天下人面前,威严尽失,天子光环黯淡无光。
紧接着,曹操、袁绍等人擅自颁布矫诏,号令天下诸侯会攻洛阳。矫诏的颁布。就意味着手握兵权之人已经开始无视朝廷法令,把天子诏书当成儿戏。会盟之日就等于继董卓之后,再次践踏皇权,跟着董卓的脚印,几十路诸侯一拥而上再踩一脚。至此。曾经至高无上的天子皇权彻底沦丧,对天下诸侯再也没有昔日的约束力。自此后,诸侯们接到恩诏。就理所当然的坦然受之;接到恶诏或是不合心意的诏书,就搁置一旁,视若无睹。
随后,董卓兵败洛阳,强行迁都长安。这无疑是把天子华美高贵的皇服剥下来,任人随意践踏,也使得众诸侯纷纷效仿董卓。彻底无视皇命。各行其事。为所欲为。
王允设计诛杀董卓,本来确实是大快人心之事,足以令天下人心神大振,足以震慑诸侯们蠢蠢欲动的野心。岂料这种拨乱反正的事情竟是昙花一现,乍一露头,就被李傕、郭汜大军扼杀在摇篮里。随后,天子再度易手。仍是诸侯霸主手里的玩物,借此掌控天下权柄。
堂堂真龙天子竟如此不堪,一而再沦为军阀霸主弄权擅政的器物。这样一来,皇威不存,天子威仪丧失殆尽。至此,大汉王朝已然名存实亡,再也不复昔日荣焉。
正因为如此,像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一眼便看破了天子再度沦陷的深远影响,既而哀叹四百年大汉王朝就此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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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扑!”
距离郿邬八百步之外的树林里,一只体型硕大的鹰隼陡然落在丛林中闪着零星火光之处。
微弱的火光下,李玄从铁萧手中接过信帛,凑到火把下看了一遍贾诩的亲笔书信。随即他策马走到李利身边,低声禀报道:“主公,长安城的战事结束了。桓飞率领虎啸营赶在李傕、郭汜大军攻进皇宫之前撤离,恰好王允率军堵住南门,随即桓飞等人没有为难王允,强行冲出宫门。随后李傕大军赶到,王允不愿受辱,撞死在宫门口,随之被大军碎尸。事后,李傕将军发现了虎啸营将士的尸体,当即下令以公侯之礼厚葬王允。另外,李傕大军试图占领全城,文和军师命令青龙营驻守北城,虎啸营守西城,据守不退,暂时双方还在僵持,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先将王允碎尸万段,又以公侯之礼厚葬?”李利闻言后,皱着眉头沉吟道。
李玄接声说道:“主公,桓飞等人离开宫门时,刻意放过王允性命,没有伤害他。如此一来,李傕将军自然能看出其中的意思,因此他发现我军抢先攻进皇宫之后,立即就知道天子和太后被我军劫走了。而李傕将军之所以下令厚葬王允,其实是做给主公看的。他此举就是为了向主公表明,他不想与主公反目成仇,没有派兵继续追查天子和太后的下落,其最终目的就是想让主公主动把天子和太后交给他。当然了,交还天子和太后的时候,也是主公表明自身立场的时候。”
“呵呵呵!”李利轻声笑道:“元忠,你说得太谦虚了。叔父此举就是为了让我亲自带着天子和太后前去长安向他俯首称臣。这种话,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意思。”
“那主公有何打算?别看李傕将军兵马众多,但长安城如今却是一分为二,他占据着东城和南城,而我军却牢牢掌控着北城和西城,并不惧他!”李玄神情迫切地看着李利,低声说道。
李利当即摇摇头,轻声叹息一声,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把长安城的事情全权交给贾诩处理了,他会见机行事的。至于天子和太后么,暂时先让他们住在葛家坡大营,等我攻下郿邬之后,再将他们带到郿邬软禁起来。等局势彻底明朗之后,再作打算。”
“呃!”李玄惊愕一声,随即大喜说道:“主公英明。只要天子和太后在我们手里,李傕将军就不敢轻举妄动,更不会率军攻打郿邬。他怕我军投鼠忌器,万一误伤了天子,只怕李傕将军也承担不起弑君的罪名。”
“元忠慎言。有些事情你自己明白就行,没必要说出来,以免节外生枝。”李利扭头看了李玄一眼,沉声说道。
“是。主公所言极是。属下有些得意忘形了,出言无忌,请主公恕罪。”李玄笑着告罪道。
李利轻轻摆手,示意李玄不必自责,沉声道:“长安城的战事结束了。吕布也率军走了半个时辰,该我们攻取郿邬了。”
话音未落,李利当即倒提着金背战刀。双腿稍稍用力,胯下坐骑金猊兽王应时而动,瞬间冲出树林。
“金猊卫听令,全营出动,攻取郿邬,随我杀!”单骑冲出树林之后,李利手中的金背大刀大力一挥。厉声喝道。
“哒哒哒!”
“杀———”
随着李利一声令下。三千金猊卫和三千步卒瞬时从树林中疾奔出来。紧跟李利身后,怒吼着冲向数百步之外的郿邬城下。
“攻城———”
八百步距离,眨眼便至。兵临城下时,借助冲刺之势,李利暴喝一声,驾驭着金猊兽王纵身一跃跨过三丈宽的护城河,随即刀光一闪。砍断一侧吊绳。
“嘭———”
沉重的吊桥轰然下坠,重重地砸在护城河两岸,震得大地轰隆巨响。
说时迟,那时快。
李利单骑跨过护城河,砍断吊绳之后,金猊兽王四蹄生风,载着李利迅疾如电地直奔城门而去。
“呵———”
急速飞驰之中,李利长啸一声,双手紧握金背大刀,双眸凝视着沉重坚固的铁门中间的缝隙。旋即,但见他双手高高扬起金背大刀,借着金猊兽王凶猛至极的飞奔之势,聚集全身之力,悍然挥刀劈向两扇铁门之间的缝线。
“锵!”
“砰———”
李利的判断极其准确,出刀线路精准无比,雷霆一刀准确无误地砍在铁门之内的坚实门栓上。只是这一刀尽管力大千钧,但郿邬的城门远比长安城门坚固结实,就连插在里面的门栓也是五根硬木。顶端和下端各有一根手臂粗的硬木门栓,中间也就是李利挥刀劈中的地方,门栓多达三根。因此,李利迅猛无比的一刀尽管劈断了中间的三根门栓,却没能破开城门。不过李利对此早有准备,一刀劈出去之后,他驾驭着金猊兽王微微侧身,沉肩砰然撞在铁门上。这一次冲撞,是他和金猊兽合力撞门,主仆同心,全力一撞。
撞门声轰然大作,铁门缝隙骤然增大,但城门仍然没有被撞开。李利借着门缝增大之际,嗖地一声拔出夹在门缝里的金背大刀,借着裂开不少的缝隙,纵身而起,再次挥刀砍断顶端的门栓。旋即,他借着下坠之势,双手握刀沿着门缝狠狠地剁下去。
“哐———”
坚固的城门经过李利近乎凶兽般的连续挥刀冲撞,两扇大门倒是丝毫未损,门栓却被全部砍断,赫然大开。
“快,守住城门!”当李利跨上金猊兽王冲开城门的一瞬间,赫然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文士手持长剑大声疾呼,带领数百甲士正向城门疾奔而来。
李利手挥大刀冲进城门,迎头拦住试图关闭城门的数百甲士。临门而战,他以一敌百,金背大刀在他掌中左右翻飞,大肆砍杀着企图扑上来夺回城门的守城甲士。那名中年文士看到李利单骑破门的身形后,顿时呆若木鸡,下意识地让开道路,躲向一旁,没有挥剑冲向李利。
“主公莫惊,典韦来也!”
好汉架不住人多。不管李利有多么勇猛,但城门口狭小的空间就决定着他要么冲进城去,要么退出城门。否则,单凭前赴后继的守城甲士扎堆拥挤,也能将他挤出城门之外。正当李利浴血拼杀之际,典韦、李挚、铁陀等将领终于率领金猊卫通过吊桥,及时赶到城门口。
顷刻间,局势陡然逆转。
数百名吕布军甲士面对金猊卫铁骑,俨然是螳臂挡车,不堪一击,眨眼间便被铁蹄洪流冲击的七零八落,仓皇逃窜。
至此,郿邬城破,李利率领金猊卫铁骑杀进城中,已然胜券在握。——————




骁骑 【第275章】 大舅哥,袭取郿邬
“哒哒哒!”
三千金猊卫铁骑如狂风扫落叶般疾驰入城,铁蹄踏声洞破午夜沉寂。
郿邬城头,数千守军如梦惊醒,纷纷涌上城楼,伧忙搭弓上弦,无奈吊桥已失,铁骑进城,回天无力。
“嗖嗖嗖!”
乱箭破空如雨,马蹄声慑人心弦。
城头守军将士心神不宁,惊惧难安,居高俯she的箭矢大半落空,只是迫于守军小校的喝令,不得不硬着头皮放箭。
城内,李利驾驭着金猊兽王一骑绝尘,尾随中年文士逃窜的身影追去。金猊卫统领李挚骑着龙鳞莽牛兽紧跟李利身后,手腕上的锁链不时飞she而出,收割着躲闪不及的敌军xing命。
金猊卫铁骑在典韦的带领下,刀戟森然,奔行中大肆砍杀着守军甲士。横扫城门口的守军之后,近千名骑兵在铁陀的带领下,翻身下马,徒步杀上城楼,试图夺取城头。铁萧同样带领本部千人骑兵下马厮杀,从另一侧登上城楼,与铁陀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彻底肃清城头上的守军。城中只有典韦带着一个千人队继续四处追杀惊慌逃窜的守军将士,从而瓦解郿邬守军仅剩不多的斗志。
“站住,你逃不掉的!”李利骑着金猊兽王紧随中年文士在亭台水榭中穿梭,好几次他都想取下金猊兽侧背上铁胎弓she杀文士,但冥冥中他不知何故地没有这么做,而是不时大喊一声,吓唬吓唬中年文士。
在弯弯绕绕的水榭走廊中转了好一阵子,只见中年文士翻身下马,疾步跑进一处偏僻寂静地阁楼,随即消失踪迹了。
“吼!”
李利追到阁楼前飞身落地,手持金背大刀走进漆黑无光的阁楼正堂,金猊兽王也跟在他身后,而李挚更是悄无声息护持在左右。
“李利,我们终于见面了。莫要急着动手,在下并无恶意,把你引到这里,只是想单独跟你叙谈一番。”黑暗的正堂中传来中年文士的说话声音。
一瞬间,李利迅速锁定中年文士的藏身之处,发现他就坐在大堂左侧,并没有可以躲藏。与此同时,跟在李利身后的李挚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到了中年文士身后,随即手腕一抖,锁链哗然飞出,赫然缠住了中年文士的脖子。
“住手,李挚且慢动手!”李利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立即喝止了李挚的举动。而中年文士已然被李挚勒住脖子,剧烈挣扎,呜呜哇啦地惊慌大叫。
“掌灯!”随着李利的话音落下,李挚放松了套在中年文士脖子上的锁链,随即取出火折,点亮身后墙壁上的油灯。
“忽———”
随着油灯微弱的火光在微风中忽闪几下,渐渐稳定下来,大堂内终于了有了光亮。
“你究竟是何人?看起来很面善,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李利随手放下大刀,从容不迫地走到中年文士身旁坐下,凝视着他,沉声问道。
“咳咳咳!”中年文士伸手拉了拉套在脖子上的沉重锁链,剧烈地咳嗽几声,随即苦笑着道:“李利,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让你的手下快把我松开。否则,我就要被他勒死了!”
李利眼见中年文士说话的语气中透着自然而然的亲近之意,顿时愈发好奇。当即他一摆手,示意李挚收回锁链,轻笑着说道:“你这人倒是很有xing格。我跟你是敌非友,眼下还是敌对关系,你倒是一点不客气。呵呵呵!”
“我跟你说话用得着客气吗?”中年文士脖子上的锁链被收走之后,颇为气恼地翻着白眼说道。
“呃,何出此言哪?我跟你很熟吗?”李利微笑着问道。
“哼!你呀,整天就知道想些yin谋诡计陷害别人。我在王允身边呆了大半年个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你别否认,长安城里到处都有你安排的细作和眼线,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中年文士没好气地看着李利说道。
李利闻言一惊,沉吟道:“你是王允身边的人,来到长安城只有大半个月,难道你是陈、、、、、、”
“行了,装得挺像,假情假意的故作姿态。”中年文士颇为不耐烦地打断李利的话,随即神情一变,轻声问道:“钰儿现在还好吗,你没有欺负她吧?”
“你就是陈宫陈公台!”李利颇为吃惊地大声说道。
中年文士撇过头去,语气极为不忿地说道:“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我陈宫如此不堪吗,让你想半天才能想起来?”
“哈哈哈!”李利闻言哈哈大笑,对陈宫不忿的神情不以为意,起身一把拉住陈宫的手臂,煞有其事地说道:“大舅哥呀,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一年了,我之前派人到处找你,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想不到今夜在这里遇到你。你说你来长安为什么不来我府上坐坐呢?难道我龙骧李府是龙潭虎穴,还是阎罗地狱?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不想见我也就罢了,但是岳母和嫂子,还有我那小侄儿和侄女,你总该来看看吧?他们可都是你的至亲,一个是你的生母,一个是你的结发妻子,还有你的一双儿女。还有,你的亲妹妹钰儿,这些年她多不容易呀,一介女流却硬是要担任起供养全家的重担。一年前我在中牟县的时候,就是看到有很多地痞无赖整天逗留在你家门口,觊觎钰儿的美貌,所以才把你全家老幼全部接到西凉的。”
絮絮叨叨地一番话,李利虽然语气有些生硬,甚至还带着指责的意味,但他脸上却一直挂着笑容。
李利这般矛盾的神情让陈宫颇感诧异,顿时间他对李利又加深了认识。任何人听到李利这番话,都会以为这是指责他陈宫,埋怨他不负责任,上不孝敬老母,下对不住妻儿。但陈宫看着李利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心中莫名有所感触,知道李利说这番话并无恶意,而是一种变相劝解别人宽心的方式。
只不过这种劝解人的方式,一般人还当真理解不了,反倒会愈发惭愧难当。
显然,陈宫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对李利投以感激的一笑。随后,他推开李利的双手,笑着道:“行了,你这是向我邀功吧!有你骁骑将军替我照顾一家老小,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话之中,陈宫语气一顿,接着正se道:“说实话,我真该好好谢谢你。若是没有你及时施以援手带走我的家人,恐怕他们即便能保全xing命,只怕也早已流落街头,饥寒交迫,沦为流民了。此恩此德,我此生铭记,没齿不忘。请骁骑将军受我陈宫一拜!”
“呃,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李利连忙起身拉住陈宫,既而将他摁在座位上,笑着说道:“兄长不必如此介怀。你我之间如今已是一家人,我是你妹夫,照顾岳母和兄长家小实属份内之事,不足为谢。说实话,我此前也听说你到了长安,只是我与那王允有些纠葛,因此才一直未能和兄长会面。不过我等兄弟之间的情谊,并不会因此而消减半分,反而得天庇佑,今夜便遇上了。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意外之喜啊!哈哈哈———”
“你这张嘴可真会说话,难道我妹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呵呵呵!”陈宫大笑道。
李利笑着道:“大舅哥过奖了。钰儿跟着我,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不是花言巧语骗来的。这话,我们兄弟私下里说说就行,要是让钰儿听到了,那小弟可就要遭罪喽!”
陈宫闻言会心地呵呵大笑。少顷,笑罢后,他神情肃然地说道:“闲言少叙。文昌,我把你引到这里却是有大事相商。今夜我也是奉王允之命前来催促吕布率军救援长安的。半个时辰前,我硬是劝说吕布率军前往长安城,而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保住郿邬,免得被吕布一怒之下放火这座举世罕见的粮仓。在你率军攻城之前,我还想着如何将郿邬交到你手里,现在好了,你自己带兵攻进来了。如此我也就可以放心跟着吕布南下荆襄,去中原打拼一番。”
“呃,兄长要走?”李利惊愕地看着陈宫,急声说道:“兄长为何要跟着吕布一起南下,难道在兄长眼里,我比不上吕奉先?”
“文昌莫急,为兄接下来要跟你商量的事情就是此事。只不过事关重大,还请文昌屏退左右,以免节外生枝。”陈宫说完话后,眼角余光看了看李挚。
“兄长多虑了,这里没有外人。”李利正se地说道。不过当他看着陈宫固执的神情后,颇为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对李挚说道:“你去门外守着,不得让任何靠近大堂,一旦发现有人窥视,立即诛杀。”
“诺,末将领命。”李挚神情平静地躬身应命,随即快速闪到大堂门外。
“这位将军就是正阳门外从吕布眼皮底下救走蔡中郎的‘飞将’李挚?虎贲之将也,世所罕见哪!”陈宫看着李挚离去的背影,惊叹地说道。
李利微笑颔首默认,随即俯耳听着陈宫讲述他的真实意图。
待陈宫全盘托出心中的谋划后,李利眯着眼睛稍作思量,随即沉吟道:“兄长执意这么做吗?以我看来,吕布绝非成大事之人,兄长此番随他南下,恐怕很难实现你所说的目标。不过西凉境内的情况也正如兄长所言,近两三年内不宜大动兵戈,需要修养生息一段时间。否则,纵然西凉军骁勇善战,但失去稳定了粮草供应,也成不了气候,终究难成大事。”
陈宫神情坚定地点头说道:“文昌,为兄也不瞒你。吕布虽然鲁莽,却声威显赫,勇猛无比。如果再有为兄从旁辅佐,想必能在中原大地上成就一番大业。为兄心意已决,文昌不必再劝。钰儿和为兄的家小只能托付给你了,就此别过,文昌多保重!”
“兄长从北门走吧,那里比较安全。”李利起身将陈宫送出大堂,低声说道。
陈宫闻言微微点头,随即翻身上马,眨眼消失在夜幕中。
李利目送陈宫策马远去,站在原地伫立良久,脸上显露出怅然若失的寂寥之情。
陈宫xing格倔强,心志坚韧,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改变。演义中,他认定曹cao是艰险狡诈之徒,被俘后宁死不降,慷慨赴义。面对这样极有xing格之人,李利纵然想将他挽留在身边,却也无从劝说,只能任凭他离去。
半晌后,李利对李挚下令道:“即刻传令波才率领步卒进驻郿邬,命李玄查点郿邬囤积的钱粮,登记造册,妥善处理。传令典韦立即整军,半个时辰后我亲自领军出发!”(未完待续。)




骁骑 【第276章】 吕布败走蓝田道
蓝田大营。
黑夜五更,中军大帐内依旧闪烁着亮光。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但大营主将徐荣却仍然身着甲胄端坐在帅案旁翻看着竹简。他紧锁着眉头,眼神飘忽闪烁,就如忽左忽右的灯光一般,心不在焉,似乎有着难以抉择的心事。
“噔噔噔!“
“报———骁骑将军李利投上名刺,声称要立即面见将军。”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临近,亲兵急忙走进大帐,恭声禀报道。
“李利?已经五更天了,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赶来见我?你看清楚没有,李利此行带了多少人马?”徐荣惊疑地起身走到亲兵面前,沉声问道。
亲兵闻言微怔,连忙禀报道:“禀将军,骁骑将军此行带了五千铁骑,据说是他的亲兵营金猊卫。”
“金猊卫?”徐荣沉吟一声,自言自语道:“之前与吕布麾下狼骑军对战的武威军不就是金猊卫?它已经被吕布打残了,这么快又补充满员了。看来我之前小觑武威军的实力,也轻看了这位李利将军!”
稍作思量后,徐荣沉声对亲兵命令道:“立即吩咐下去,大帐设宴,本将亲自出营迎接骁骑将军李利!”
“这、、、、、、诺!”亲兵犹豫着想要提醒徐荣,此时天还没亮,设宴只怕是来不及了。但看到徐荣不容置疑的神情,亲兵顿时不敢多言,躬身领命后,当即离开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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