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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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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公子此前听说过我这外孙的名字?”看到李利直盯盯地看着自家外孙陈到,半晌没有言语,陈方颇为诧异地轻声问道。
闻听陈方之言,李利欣然笑道:“老伯所言不错,在下之前确实听到过叔至的大名。令孙陈到虽然年龄不大,但在汝南一带却颇具名气,忠勇双全,行侠仗义,深得汝南郡百姓称赞。在下一行人沿途之中,也有所耳闻,还曾暗自可惜如此英雄却无缘得见,不承想他竟是陈公的外孙。人生际遇之奇,莫过如此。呵呵呵!”
“公子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听到李利如此夸赞自己,陈到不禁脸颊微红,略显羞偭地躬身说道。
李利笑呵呵地扶起陈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以示亲近之意。
实际上,李利一路上根本没有听到过陈到的名字,刚才所言也不过是恰逢其会,在陈方面前给陈到美言几句。言语虽假,却是出于善意,尽量让陈方宽心,不用时刻替陈到担忧。此外,李利也借此表达自己对陈到的赏识,摆出一副求才若渴的姿态,如此才能让陈方彻底放心地把陈到送到他麾下。
兵法言,请将不如激将。
李利此举便有异曲同工之意。
对于陈到这样忠义双全的将领,李利既然见到了,便不能错过,誓必要将其收到麾下。不过,与其他亲自出言相邀,不如老翁陈方主动将陈到交到他手上。这样以来,陈到奉他外公之命投奔西凉军,忠心方面自然毫无问题,完全可以放心调用。
眼角余光留意到陈到的坐姿十分拘谨,李利微笑示意他不必紧张,既而扭头对陈方说道:“陈公年事已高,身边又无儿无女,如今却又让叔至随我而去。如此一来,陈公身边岂不是无人照料,独处寡居于此,这让文昌于心何忍哪!因此,文昌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陈公能够搬至李某府中居住,以便早晚侍奉,也让叔至能够承欢膝下,以全孝道。不知陈公意下如何?”
“哦?公子,这、、、、、、”陈方万万没有想到李利居然邀请他搬到李利府中居住,如此盛情,着实令他感动不已,一时间竟激动得说出话来。
好不容易稳定心神,陈公极为感激地说道:“公子盛情,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祖居于此,如今年逾古稀,实在是故土难离,惟愿百年之后长眠故里,落叶归根。再者,老朽尚有千亩薄田和一些积蓄,宅院中又有二十多个扈从和侍女侍奉,足可安享晚年,不用叔至挂念。
而今世道纷乱,刀兵四起,正是公子和叔至等年轻人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故而,公子完全不用担心老朽,大可带着叔至离去。只要我孙儿日后能够闯出一番名堂,蒙妻荫子,老朽即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李利闻言赫然起身,躬身一礼,神情极为挚诚地说道:“陈公高义,令文昌敬佩之至!”
陈方连忙起身扶着李利,和蔼地笑道:“公子能够收留陈到,已是天高地厚之恩,老朽焉能承受公子之礼!只是老朽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相告。”
“陈公但讲无妨,在下定当知无不言。”李利满脸笑意地随口说道。
不待李利话音落下,陈方便接声道:“不知公子仙乡何处?若有不便之处,权当老朽多此一问。”
“哦?”李利沉吟一声,眼神微变,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变。他侧身笑眯眯地看着白发苍苍的陈方,稍稍迟疑之后,笑声说道:“承蒙陈公抬举,郑(正)锋原本姓李,字文昌,祖居凉州北地郡,与叔至同岁。不知文昌这般作答,陈公满意否?”
“李文昌,凉州北地郡人?”陈方闻言微怔,顾自喃喃自语,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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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394章】 大开眼界
直到此时,陈方老人方知眼前这个极有威仪的年轻人,郑锋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叫李文昌。而李文昌这个名字,显然不是其名,而是字;他姓李,字文昌。
“公子是西凉李文昌?”
就在陈方老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之际,坐在李利身边的陈到陡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利,失声惊呼道。
“正是在下。此番李某前来中原游历,为避免节外生枝,故而隐去真名,化名郑锋。失礼之处,还望叔至和陈公见谅。呵呵呵!”看着陈到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李利笑呵呵地颔首说道。
“呃?”陈到闻言神情大变,双眸浮现出呆愣之色,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失神之后,他当即屈身跪拜道:“草民陈到拜见大将军。先前草民不知大将军身份,多有唐突,还请大将军恕罪!”
“叔至言重了。不知者不怪,叔至何罪之有啊!”李利微微抬手,示意陈到起身,笑声说道。
坐在一旁的陈方老人,眼见自家外孙已经知道了李利的真实身份,顿时急声问道:“大将军?到儿,你说李公子是朝廷的大将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陈到闻言后,不禁抬头看着李利的神色,得到李利点头应允之后,他方才走到外公陈方身边,轻声说道:“外公,您已经在这里隐居五六年了,因此大汉最近几年发生的许多事情,您可能都不知道。眼前这位李公子就是去年朝廷敕封的卫将军,位及三公,执掌天下兵马大权。三年前,我在汝南郡城犯事逃亡的时候,公子已是威名远播的骁骑将军了!”
“啊!你说公子就是三年前威名赫赫的李骁骑?”陈方大惊失色地起身站起来,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这时,李利摆手示意陈到退到一旁,起身扶着老翁陈方。笑声道:“徒有虚名耳,陈公不必在意。在您老面前,在下就是后生晚辈,至于官职大小,何足道哉!您老说是不是啊,呵呵呵!”
陈方正欲俯身跪拜行礼的身体被李利抢先扶住,此举让陈方极为感激,随即他枯瘦的双手抓紧李利的手臂,满脸惊喜之色。显然,他对此前将陈到托付给李利之举深感庆幸。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事实上。西凉李利之名着实响亮无比。早已传遍大汉各个州郡。而且,李利声誉很好,率领西凉军抵御西北两面的诸多蛮夷,又是长安朝廷的坚定拥护者。从来没有与其叔父李傕同流合污、胁迫天子。更为重要的是,李利少年成名,战功彪炳,平定西凉之后,非但没有再次挑起战事,反倒大力治理民生,以至西凉百姓不到两年时间便能衣食无忧,使得人人称道李利的善举。
如此以来,正值天下纷乱之际。本来最为混乱的西凉反倒最为安全,境内治安良好,吏治清明,施政宽仁,一派祥和安定的景象。反观中原和荆扬各州。虽是富庶之地,却战乱愈演愈烈,烽烟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此消彼长之下,西凉李利便益发显得难能可贵,被世人广为流传。
因此,如今提起李利的名字,除了各地豪强氏族和各方诸侯之外,大多数百姓都很认可李利的声誉。其中,很多有志青年更是将李利视为自己的偶像,对他的所作所为惊慕不已。
然而,这一切对于李利而言,却是个意外之喜;昔日的无奈之举,不承想两年之后却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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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早春过去,春意渐浓。
谯县城外的驿道上,一行十余骑策马挥鞭,纵意疾驰。
待这群人走后,又有一行百余骑尾随其后而来,同样是快马加鞭,疾行如风。
“叔至,此地距离许家庄还有多远,我们下午能否赶到?”
驿道上,李利轻提缰绳,驱使胯下座骑渐渐减慢速度,扭头对身后的陈到问道。
陈到与李挚并驾齐驱,居于李利身后左右两侧。自从两天前秉承外公陈方之命投到李利麾下之后,他被李利任命为金猊卫千夫长,直属李挚帐下,暂时担任李利的贴身护卫。因为他是汝南本地人,对汝南一带地形比较熟悉,又兼任斥候队长。
听到主公李利的问话后,陈到策马赶到李利身旁,恭声道:“禀主公,穿过城池之后就是莽莽丛林,翻过南面大山,再往东南方疾行四十里,便是许家庄。全程估计有七八十里的路程,如果我们不在城中歇息,急行军赶路,大约傍晚能够赶到那里。
不过南边大山中盘踞着好几股草寇,经常拦路打劫来往商队和行人,烧杀劫掠,肆无忌惮。这些盗匪流寇,人数不等,少则百余人,多则数千人;各有各的地盘,隶属不同的头领指挥,兵器和甲胄也良莠不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些盗匪全是黄巾余孽,遇到官兵进剿时,他们常常合兵一处,共同抵抗官军。正因为如此,谯县郡兵和汝南郡兵都奈何不得他们,哪怕是与沛国郡兵联合围剿,也无法彻底剿灭这几股黄巾贼。
因此末将建议,我们出城之后不必急于赶路,等到后队人马赶到之后,我们合兵一处再进山,以防进山后遇到黄巾贼拦路劫掠。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黄巾贼拦路抢劫?”李利神情愕然地沉吟一声。
“是的,主公。”陈到点头说道:“这一带丛林连绵数百里,遍及豫州多个郡县,盗匪流寇十分猖獗。而且,这些劫匪极为奸猾,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颇为难缠。再加上,豫州境内近年来战火四起,各郡郡守各自为政,故而很难形成合力,无法彻底剿灭盘踞在汝南一带的黄巾贼。”
“呵呵呵!”李利闻言呵呵大笑。说道:“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几年前,我西凉绵延数千里的地界上,大大小小的盗匪流寇多达上百个,还有几十个纵横大漠和盘踞于大汉与草原交界的剽悍响马。这些盗匪、流寇和响马加在一起,大约近十万人马,并且大多还是轻骑悍匪。可是本将平定西凉二州之后,仅用两个月时间,便将整个西凉境内的盗匪、贼寇和响马全部收剿殆尽。如今我西凉军大约有十余万轻骑进驻西北两面边境,常年劫掠延边蛮夷部落,迫使他们要么束手归降。要么举族迁徙。远离大汉边境。现如今。雍州西北两面三百里之内再无蛮夷部落的身影,雍凉二州北部边境两百里之内全是我大汉子民。我西凉铁骑所到之处,宵小俯首,蛮夷避让。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不承想,如今本将前来中原腹地豫州,居然还要提防黄巾贼拦路截击。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话间,李利剑眉横起,双眸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机,全身杀气四溢,威势逼人。
看到主公李利周身萦绕着宛如实质的凛冽杀气,好似顶级强者拥有的威势领域。亲眼见到这一幕,陈到方才知晓自家主公原来竟是一位至少拥有顶级战将中阶实力的顶级强者。直到这一刻,陈到终于知道外公陈方为何反复叮嘱自己一定要跟在李利身旁,不可心怀二志。单凭李利拥有这般顶级强者的武艺,就足以令他效忠追随;若是再加上李利手中掌握的数十万西凉军。以及自身所拥有的权势地位,他选择效忠李利,绝对是个明智的决定,必将受益终生。
从这一刻起,陈到方才真正将李利视为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公,心悦诚服,而不是此前那般迫于外公之命不得不跟随。
就在陈到心有所思之际,素来沉默寡言的李挚沉声说道:“主公所言极是。今日这帮黄巾贼不招惹咱们,那便罢了。倘若他们胆敢拦截咱们,耽误了主公的行程,那我等就要大开杀戒,让他们有来无回!”
“哈哈哈!”李挚话音未落,奉命走在后面压阵的桓飞,策马来到李挚身边,放声大笑道:“子诚所言甚合我意!前年秋天,某率领一千重甲铁骑收剿三千西海马贼,那些可恶的马贼仗着轻骑快马,试图远遁大漠。结果被某追击三天三夜,最终在沙漠上将他们一网成擒,斩首一千余众,生擒大半。在敦煌大漠上,某帐下飞熊兵与三万月氏骑兵鏖战半个月,最终将其收剿殆尽。随后,某亲率大军一举捣毁五个小月氏部落,生擒蛮夷族众七万余人,迫使月氏部落远遁西域。
此番随主公游历中原,桓某原以为不会遇到战事,没想到还真有不长眼的家伙前来送死。最好他们一次出动上万名贼众,这样才有挑战性,否则还不够桓某塞牙缝的!哈哈哈”
桓飞吹嘘一番自己的战绩后,似乎心情特别舒畅,恣意大笑。可是他这一笑不要紧,却害苦了不知厉害的陈到,那宛如巨雷轰顶的洪亮笑声,震得陈到两耳发聩,脑海中嗡嗡直响。随即他心神失守,手中缰绳随之脱手,座下战马受惊,陡然撒腿狂奔,猝不及防之下,致使他身体一歪滑下马背。
“吁吁吁!”就在陈到即将跌落马背的一刹那,李挚骤然伸手扶着他,既而单手锁链飞出套住受惊的战马。随即,他及时稳住陈到座下战马,使得陈到险之又险地没有翻身落马,当场出丑。
“飞虎,先前我反复叮嘱于你,无故不可放声大笑,你却明知故犯,理应受罚!从此刻开始,罚你两天不得开口说话,记住没有?”眼见陈到被桓飞的笑声震得双耳失聪,而其他人则早有防备及时堵上耳朵,方才没有被殃及,李利深感无奈地怒目瞪着桓飞,沉声说道。
其实桓飞乍一开口大笑,他自己就后悔了,知道此次又犯错了。可惜笑声已经传出去,他即便是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果不其然,新近加入队伍的陈到不知深浅,没有丝毫防备,却又距离他太近,结果被震得头昏脑胀,险些跌落马下。
看到主公怒视的眼神,桓飞吓得一缩脖子,伸手捂住自己的大嘴,生怕再发出声音,招致主公的雷霆怒火。怎奈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还是难逃惩罚的命运,被噤声两天,再也不能随意说话了。
“你直勾勾地看着我作甚,我问你话呢?”眼角余光瞥见陈到脸色有些苍白,李利扭头看向桓飞,迁怒地斥问道。
“主公息怒,末将说得兴起,一高兴就有些得意忘形,结果、、、嘿嘿嘿!刚才主公所说的惩罚,末将都听到了,所以不敢开口说话了。“桓飞憨厚地嘿嘿傻笑道。
随即他策马赶到陈到面前,神情真诚地说道:“兄弟,为兄太过鲁莽,让你遭罪了!某家生来嗓门奇大,小时候在西域放马的时候,一个口哨便能招来数十里外的马群,省心省力。兄弟你初次与某同行,不知其中门道,害你受苦了,为兄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还请贤弟多多见谅!”
“呃?”眼见桓飞向自己道歉,头昏脑胀的陈到惊愕一声,顿觉很不好意思,暗自埋怨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此事虽因桓飞而起,却不能说是过错,毕竟桓飞只是大笑了几声,难道别人笑两声也有错吗?
陈到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更不是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他深知此次确是自己太过大意了,疏于防范,方有今日之窘态。其实他早就看出桓飞是个大嗓门之人,兼之身躯雄壮高大,异于常人,其自身必有过人之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与桓飞之间的实力差距居然如此巨大,大到桓飞仅凭大笑之声便能将自己震伤,要知道自己也有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实力,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突破进入顶级中阶之列。
与此同时,陈到不禁由衷惊叹,桓飞竟然强悍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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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395章】 许家庄
“飞虎将军切莫如此,此事实为小弟不知其中厉害,与兄长无关。之前小弟便看出飞虎大哥天赋异禀,绝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然则大哥刚才一声大笑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实乃小弟生平之仅见,着实令人惊叹。日后,如果大哥不嫌弃小弟愚钝,还望兄长闲暇时指点一二,小弟先行谢过了。”
说罢话后,陈到转身下马,躬身对李利说道:“主公,方才之事罪在末将,与飞虎将军无关,末将甘愿受罚,请主公收回对飞虎将军的惩罚。”
李利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微微颔首道:“叔至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刚才你有没有受伤,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主公挂怀,末将已然无恙。”陈到恭声应道。
李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笑道:“这便好。叔至新近加入我军,对军中将领不甚熟悉,日后慢慢就知道了。眼下我西凉将领之中,武艺高强之人不在少数,而飞虎和子诚二人便是其中翘楚,实力最为强悍。昔日他们二人都曾经与吕布交过手,实力不分上下,皆以平局收场。之前我已看出叔至的武艺正处于瓶颈之上,日后可向他们二人请教一番,想来不久之后便能再进一步!”
陈到愕然扭头看了看李挚和桓飞,却见此二人含笑点头,当即陈到颇为激动地躬身道:“多谢主公成全,末将定当向二位将军请教,不负主公厚望!”
“嗯,叔至也不必心急,习武之道一张一弛,切不可操之过急。”李利颔首叮嘱陈到几句,既而摆手示意陈到上马,手提缰绳,朗声道:“段煨率领的后队应该快到了,我们不必再等,在城中不做停留。今天傍晚务必赶到许家庄。出发———”
“哒哒哒!”
随着李利大手一挥,一行再次跃马扬鞭,直奔谯县城门驰去。大约两盏茶之后,段煨带领百余骑后队策马赶来,遇到李利一行人特意留下的传讯亲兵,随即他们快马加鞭,紧跟其后通过城池,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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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跟上,围困许家庄。活捉许蛮子!”
许家庄外。近万名葛陂黄巾贼疾步如飞。迅速将偌大的墙堡团团包围,堵得水泄不通。
丈余高的墙堡之外,一名头领装扮的壮硕大汉,大声吆喝着手下贼众加快速度。尽快包围许家庄。
骄阳之下,但见此人身高九尺五寸,头裹黄巾,身披绿袍细纳袄,面相粗犷,络腮大胡子,手持一根近两丈长的铁棒。他站在一棵歪脖子大槐树下,居高望远,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面前一丈五尺高的简陋墙堡。大声招呼手下冲上去;吆喝声极大,嗓门洪亮。由此足见其人气息悠长,身大力不亏,九尺五寸高的彪形大汉,手持铁棒。恍如索命夜叉一般。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个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便是长期盘踞汝南、颍川等地的黄巾头领何曼,号称“截天夜叉”,这个名号在汝南、颍川一带极其响亮,广为人知。他手下拥有上万人马,皆是久经战阵的惯匪悍卒,战力颇为强悍。
实际上,盘踞在汝南、颍川等地的黄巾头领多达十余人,其中何仪、何曼兄弟,刘辟、龚都和黄邵等人实力最为强大,乃汝南黄巾贼众的五大头领。他们各自拥有数万人马,各自占据山头,各自为政。遇到官兵进剿之时,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兵马近十万,实力极为强大,一致对外,共同抵抗官兵围剿。因此,汝南、颍川等地的官府一直奈何不得他们,甚至极为惧怕,轻易不敢招惹。不过这些黄巾头领之间,常常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内讧厮杀不断,久而久之,他们之间既有合作又互相提防。
否则,如果他们同心同德彻底合并为一军的话,即便不能占据整个豫州,也能占据大半郡县,成为一股实力极强的诸侯势力。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就会令中原各路诸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了。只可惜黄巾贼众终究难成大器,其头领都是些徒有一身蛮力的草莽匹夫,胸无大志,小富则安;只知道占山为王,虎啸山林,却不知攫取一块地盘作为稳固的根基,在乱世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何氏兄弟二人并非亲兄弟,而是同宗同族的堂兄弟;何仪为兄,何曼为弟。故而,何曼素来以何仪马首是瞻,被其他黄巾头领视为何仪的部将。他们兄弟二人皆是身强力大之辈,何仪身高近九尺,膂力奇大,手中一杆丈八长矛端是厉害,自身武艺虽然粗鄙不堪,却仗着一身蛮力,拥有堪比顶级战将下阶初期的战力。而且,何仪外表虽然粗犷,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颇有几分谋略,隐隐居于汝南五大黄巾头领之首,占据头一把交椅。
与何仪相比,其弟何曼更为强悍。何曼号称“截天夜叉”,绝非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其武力端是强悍,堪比夺命夜叉。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膂力武艺,何曼全面超过堂兄何仪,并且不是略胜一筹,而是差距极大。
与堂兄何仪一样,何曼也是穷苦出身,早年曾是黄巾天师张角麾下的黄巾力士千夫长,还曾与逃亡北海的管亥一起担任张角的贴身侍卫。其间,他受过张角指点,习得一些武艺招数,不似堂兄何仪那般完全倚仗自身蛮力厮杀。不过他跟随张角的时间不长,只学到一些皮毛,仍然依靠自身力量厮斗。尽管如此,他却拥有堪比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战斗力,而且遇强则强,遇到强悍对手时,往往凶性大发,使出堪比顶级战将中阶的战力。
正因为如此,寻常武将与之交战,何曼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取胜。是以,在汝南黄巾部众之中,“截天夜叉”的名号极为响亮,可谓是威名赫赫。
何仪和何曼兄弟占据的山头,便是地处汝南、颍川交界处的葛陂,盘踞于此已有数年之久。此次围攻许家庄的黄巾贼众便是他们兄弟二人麾下的兵马,不过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攻打许家庄了。近两年来,他们率众多次围攻许家庄,却屡屡受挫,久攻不下。久而久之,他们将许家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只要寻得机会,或是山寨闲暇之余,他们便会领兵前来围堵攻击许家庄。
换而言之,许家庄已然成为何氏兄弟训练兵士实战之所在,有事没事就来攻打一番,迫使许家庄内的百姓不得不在庄外修筑墙堡,藉此抵御黄巾贼的袭击。屡次争斗之中,许家庄也绝非良善好欺的去处,恰恰相反的是,许家庄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硬骨头。不过何氏兄弟手下人马众多,每次都是以多欺少,单兵战力不强,便用人海战术,硬是打得许家庄内数千壮丁据堡死守,苦不堪言。
值得一提的是,每次领兵攻打许家庄,何氏兄弟都是一起前来,从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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