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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连续征战好几年,我却不曾游历大江南北,此番趁着闲暇之余,出门游历一番。好好看看我大汉民族的大好河山,顺便深入民间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既能增长见识,也能观察一下各州郡的局势变化。不过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自己这条命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直接与一众手下的前途相连,所以我此行即便不想带上卫队,只身前往,怎奈麾下将士和家中妻妾家小不答应。于是。就是奉孝现在看到的这种场面,甚是招摇,好在还有甄家商队作掩护,多少能够遮挡一些人的视线,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般解释,不知奉孝可还满意,心中能否释怀?”
“呃?”听着李利神情淡然地道出原委,郭嘉惊骇之余,不禁再次审视着李利,神色渐渐恢复正常。沉思半晌后。他摇头苦笑道:“文昌兄骗得小弟好苦啊!今天早晨醒来,我便以为自己深陷囹圄,命不久矣;紧接着便被胁迫写下家书,家母也难以逃脱虎口。当时小弟心中近乎绝望,埋怨文昌兄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居然行此龌龊之事,诓骗于我还不够,竟还要挟持我母亲。现在听了文昌兄一席话,我恍如大梦初醒。终于可以不用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文昌兄果然就是文昌兄,行事诡异,让人防不胜防。不经意间就能将我赚入瓮中,而我却浑然不知。都说西凉文昌公行事诡谲,出人意表,智谋过人,算无遗算;在此之前,我一直不以为然,直到此番亲身体会一番之后,方才恍然悔悟,才知所言非虚。在下领教了,文昌兄行事软硬兼施,着实让郭某拜服!”
“呵呵呵!”李利不以为意地朗声笑道:“好了,奉孝不用拐弯抹角地既夸又讽,你无非是想表达我行事不够光明磊落,挟持恐吓于你,逼你就范而已。实不相瞒,我甚是喜爱奉孝之才,更喜欢你这种坦率直爽的性格,因此操之过急,有失妥当。但我确实欣赏奉孝之才,这一点想必你也能体会得到,所以手段虽然有失光明,却足见某真诚相邀奉孝之心。如蒙奉孝不弃,我便委任你为卫将军府祭酒,出任右军师。不知奉孝意下如何?”
“这、、、、、、”郭嘉惊愕地支吾一声,神情剧变,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之色,却又想极力掩饰。
片刻后,他强行镇定心神,恭声问道:“在下早先听闻西凉有‘双李别驾一智囊’之说,不知文昌兄可否为在下解惑?”
李利敏锐地观察到郭嘉的神色,微笑道:“奉先所说是去年流传到中原各州郡的说法,即我西凉三大谋士。双李别驾,就是左别驾李玄,字元忠,是最早跟随我的卓绝之士,眼下负责西凉所有军械钱粮和政务;右别驾李儒,字文优,早先是董相国的智囊,眼下负责军机要务和宫中事务。一智囊就是我军军师贾诩,字文和,我还是武威太守之时,他便效忠于我,此后兢兢业业,运筹帷幄,平定长安之乱便是出自他的谋划。眼下文和出任雍州别驾,代雍州牧,主掌雍州军政。”
郭嘉眼神一动,接声说道:“如此说来,前面跟在甄氏车驾旁的李忠先生,应该就是现任长安尚书令的李玄李元忠了。只是这样以来,长安城岂不是十分空虚,大将军难道不担心长安生变?”
李利微微颔首,说道:“奉孝所言不错。如今长安城掌握在我叔父李傕手中,由他全权坐镇朝堂,处理政事。文优和元忠二人则偏重于长安三辅和司隶各郡的政务,兵马和战事由将军府掌控。因此,相比雍凉二州而言,长安城中的事务大半有由我叔父全权做主。正因为如此,我叔父才会更加用心,将近两年来长安政局平稳,西凉发展迅速,一切事务都在有条不紊地持续推进。”
“原来如此。看来天下人对李傕将军的看法有误,其人无论是领兵打仗还是处理政事都可圈可点,颇有功绩。”郭嘉欣然说道。随即他神情郑重地问道:“不知大将军对在下昨夜提到的西凉隐患有何高见,可有应对之法?”
李利会心地笑道:“奉孝昨夜一番话着实振聋发聩,眼光极准,立足长远,分析得丝毫不差。不过此事我自有计较,奉孝不必担心。”
唏聿聿!
听到李利这番话后,郭嘉当即勒马止步,既而翻身下马,跪地拜道:“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拜见主公!从今往后,属下听凭主公驱使,至死不悔!”
“奉孝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眼见郭嘉如此郑重地下马跪拜,李利连忙勒马驻足,飞身下马,扶着郭嘉的手臂说道。
“自古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请主公受郭嘉跪拜之礼!”说完话后,郭嘉挣脱李利的手臂,既而坚持完成三叩之礼。
待郭嘉礼毕之后,李利俯身将他扶起来,说道:“奉孝真乃义士也!我李利能得奉孝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乱世不平!”
说话之间,李利亲自扶着郭嘉上马,随之跃上骅骝马背,与郭嘉策马前行。
“之前我听云萝说起,今晨桓飞、许褚等人让奉孝颇受惊吓,不知可有此事?”
“呃?”郭嘉闻言愕然,神色略显尴尬地点头说道:“主公这么快就知道了。说来惭愧,属下自负见多识广,却至今不曾见过前面几位将军这般雄壮高大的虎贲之将,端是杀气逼人,见之令人胆寒。不知这几位都是何人,请主公赐教?”
李利微笑颔首,笑道:“何谈言教,奉孝初来我麾下,对他们几个不熟悉,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前面这四人分别是桓飞、李挚、许褚和陈到,都是我西凉上将,虽然他们眼下名声不显,但早晚必将大放异彩。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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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419章 】 祸不单行
“呵呵呵!”
李利笑声说道:“清早桓飞等人礼数不周,奉孝多见谅。
想当初,我初见桓飞时也颇为心惊,费尽心力与他周旋厮斗,也不过强撑几十个回合而已,还因此身负重伤。前面身高丈二之人就是桓飞,字飞虎,乃我麾下飞熊营统领,也是我西凉军第一战将;灞河之战,他一合之下击退吕布,勇冠三军!
身高一丈之人是我的亲兵统领李挚,字子诚,出身寒微,命运多舛。三年前,我从韩遂手中俘获他,随后破格提拔为亲兵副统领;此人沉默寡言,武艺极高,其战力不下于桓飞。董相国被杀之时,他孤身赴险,背着我岳父蔡邕从吕布率军追杀之中突出重围,全身而退。
与桓飞并驾齐驱的那名腰大十围的彪形壮汉,便是谯县许褚,字仲康,天生神力,武艺精湛。二十天前,此人与两万葛陂黄巾贼正面对战,最终双方妥协,许家庄献出九头耕牛换取黄巾贼退兵。不承想耕牛送出之后,却挣脱缰绳掉头往回跑,结果许褚倒拉九头牛,生生前行百步,吓得黄巾贼魂飞胆丧。那时我正好游历豫州,亲眼看到这一幕,于是将其收到麾下;其战力之强略逊于桓飞,却差距有限,堪为当世罕见的一员虎将。
带领扈从守护货车的年轻将领名叫陈到,字叔至,汝南人,也是我此前豫州之行收到麾下的一员将才。其人坚韧果敢,性格内敛。寡言少语,极具内秀。此外。此子武艺高强,足可与许褚大战六十余合,不过他眼下略显稚嫩,还需历练一番,尚可独领一营人马。至于这些护卫商队的七十名扈从,则是此前打劫甄家商队的劫匪,被我收服后,现在反倒成了甄家的扈从。呵呵呵!”
听着主公李利的一番介绍。郭嘉心中暗暗称奇,对自家主公的识人之能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待李利说完话后,他当即惊叹道:“主公慧眼识英雄,属下深感钦佩!单凭眼前这四员虎将随行护驾,大汉十三州,主公大可去得,尽可高枕无忧矣!”
李利欣然点头。问道:“奉孝刚从袁绍军中脱身出来,不知袁本初帐下将领如何?能入奉孝之眼的将领又有几人?”
郭嘉听出李利对袁绍似有轻视之意,当即说道:“禀主公,若是以桓飞将军为参照,袁绍麾下数百名将领之中无一人能与桓飞将军的磅礴气势相比。但是,若以陈到将军相比。袁绍帐下将领之中足有十余人之多,这其中便以“河北四庭柱、两正梁,一绝”等七名将领最为厉害。这七人便是张郃、高览,颜良、文丑、老枪王韩琼和侄子韩猛,以及绝艳将才鞠义。
这七人眼下都是袁绍麾下骁将。至于往后还有没有悍将来投,尚未可知。毕竟自古燕赵多豪杰。强者辈出,就以河北枪神童渊来说,据说此人一杆铁枪使得出神入化,实有鬼神莫测之能,而今他已年近古稀,却依然威名不辍。因此,冀州袁绍其人虽非英主,却兵强马壮,实力日益壮大,端是不可小觑!”
听话听音,李利自然能够听出郭嘉言语中的劝谏之意,让他切不可轻视袁绍。对此,李利欣然接受。实际上,他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诸侯,因为能在乱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诸侯,都不是良善之辈,庸碌之人。刚才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试探而已,并非真的轻视袁绍;倘若他真有此心,此行游历冀州,便不会带这么多护卫随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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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接下来的四天里,每天都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甄家商队昼行夜宿,连续赶路,只可惜马车行进速度实在太慢,每天最多行进七十里,有时一天只能行走四五十里。
第五天,商队距离中山国已经不到一百里了,估计再有一天的行程,就能进入中山。
晌午时分,一行人在官道旁边搭起临时帐篷,搭灶做饭,稍作歇息。等到人、马吃饱喝足后,已是午后,一个时辰悄然过去。结果,商队刚刚起行,前行不到五百步,两辆装载金银重器的马车突发故障,两辆马车的辕轮绽裂,单侧轱辘无法转动,促使一行人不得不再次停下,卸下车轮赶快检修。
自古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句话用对于甄家商队来说,当真是恰如其分,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辕轮绽裂,足足耽误了两个多时辰,就在扈从抓紧时间修缮车轮之际,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等到扈从们好不容易凑合着修好车轮,商队终于能够继续赶路时,天空中开始飘下小雨。紧接着,雨势就像小孩哭泣一样,刚一瘪嘴,接下来就是哇哇大哭。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雨势从纷纷细雨剧变为哗哗大雨,致使一行百余人不得不掉头返回中午歇息时的开阔地,急忙搭建帐篷避雨。
“哗哗哗!”
“嗒嗒嗒!”
大雨中,李利等人后队改前队,策马飞奔,迅速掉头返回身后的开阔地。好在中午搭建的木棒树桩都还在,架上油布之后,简易帐篷就算搭建起来了。不过现成的帐篷只有三个,远不够百余人宿营避雨,何况天色已近傍晚,据甄氏所说,方圆十数里内没有村落可以借宿。因此扈从和李利的随行卫队只能冒雨上山砍伐树木,再搭建一些坚固的帐篷和草棚,夜里就在这里宿营。
官道上,甄氏等七个女子坐在两辆马车里避雨,看着扈从们忙忙碌碌地上山伐木,静等搭好帐篷之后,她们再行下车。而李利等人包括李利在内,全部冒雨打桩,选择地势较高的地方搭建宿营帐篷。
“奉孝,你身体瘦弱,就不用出来帮忙了,否则越帮越忙!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帐篷里,看好我的骅骝马,其它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帐篷中,李利脱掉已经淋湿的外袍,换上蓑衣,戴上斗笠,刚一起身便见郭嘉也跟着走出帐篷。顿时李利一把拉住郭嘉,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到帐篷里坐下,吩咐道。
“这不好吧,大家都在冒雨忙碌,只有我坐在这里旁观、、、、、、”郭嘉神情极不自然地说道。
李利矢口否决道:“不要多说了,这是命令!有谁不服,让他来找我!”
说完话后,李利再不多言,径直走出帐篷,与桓飞、许褚、李挚等人各自负责一座帐篷,迅速忙碌起来。
“驾、驾、驾啊!”
就在李利一行人在管道旁搭建帐篷之际,只见一袭快马从中山方向冒雨疾奔,来人大声呵斥着胯下的战马,马鞭摔得啪啪作响。
或许是大雨蒙住了眼睛,来人远远看到官道旁有很多人搭建帐篷,以及山脚下上百匹脚力,却没有留意还有两辆马车停在大雨朦胧的官道上。
策马挥鞭之中,只见来人奔行速度极快,迅速奔至李利等人准备宿营的开阔地。
这块开阔地是这段官道中为数不多的平坦之地,原来也确实比较宽敞,但是停靠了五辆货车和两辆高蓬马车,再加上一百多匹战马之后,这里非但不开阔,反而非常拥堵,根本不能容纳来人策马飞奔。
于是
唏聿聿!
一声高亢的惊马嘶鸣之中,来人策马飞奔,险些与甄脱、甄道和甄荣三女乘坐的马车迎面相撞。
“啊———!”霎时,只见来人骤然勒马提缰,致使胯下战马疾奔之中突兀地人立而起,前蹄扬在马车车窗前,吓得车内三女失声惊叫。而来人座下的战马同样痛声惊鸣,促使拉车的驽马惊慌失措,既而拉着马车撒腿狂奔。随着马车车身一摆,人立而起的飞奔战马瞬间被车身撞倒,“嘭“地摔倒在泥水中。
这一瞬间的惊变,声响极大,已然盖过哗哗而落的大雨声响,促使山脚下正在忙着搭建草棚的李利等人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扭头察看。
这一看,李利、桓飞和许褚等人不禁骤然脸色大变,惊愕不已,却又措手不及。众人眼睁睁看着受惊的驽马拉着马车撒腿狂奔,大雨之中,两匹驽马的奔行速度居然丝毫不逊于战马,拖着马车哐当勇往直前,百步开外赫然是一处狭窄凶险的断崖。
这一发现让李利等人骤然大惊,纷纷丢掉手中的树木,奔向官道,却没有人有把握同时制住两匹发狂的惊马。
危急之时,但见李挚随手丢下手中的横木,疾奔之中纵身一跃,跳上惊马飞奔的马车,手臂上两条锁链激射飞出,套住两匹惊马的脖子,迫使惊马的奔跑速度迅速下降,既而缓缓停下来。
“小子,下这么大雨,你小子还策马狂奔,横行直撞,你奔丧啊!”
眼见拉车的惊马已经被李挚制住,桓飞双手抱起一根水桶粗、两丈多长的横木,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抱着横木直奔来人挥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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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420章】 雨中激战
“兄台且慢动手,请听我解释!”
站在官道上的男子正在安抚从地上翻身而起的战马,却见一个身躯异常高大的彪形大汉抱着大树桩直奔自己而来。于是男子大声疾呼,试图解释一番,以免发生无谓的冲突。
“解释?小子,你没长眼睛吗?这么宽的官道,你却视而不见,恃强凌弱,纵马横行吓唬女人,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你很有能耐是吧,了不起是吧,来,在你桓大爷面前耍个威风看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怒声斥责当中,桓飞脚下大步飞奔,直奔男子冲来:“废话少说,小子接招吧!”
耳边听到猛汉的大骂声,又见他从山脚下直冲过来,男子心生歉意之余,又深感无奈,只能从战马后背上取下随身兵器,疾奔数步,以免壮汉伤到自己的座骑,既而持枪挺身应战。
“呀啊———”
哗哗而落的大雨中,桓飞将抱在胸前的横木陡然扛在肩上,逼近手持长枪的男子身前时,他突然暴喝一声,一个旋风转身。霎时间,两丈多长的粗壮横木随着他身体的转动而飞速旋转,横木瞬间截断急坠落下的雨点,裹带强劲气流和四散激射的雨水,伴随着桓飞那犹如闷雷一般的巨吼声,凶横无比地撞向持枪男子。
面对桓姓壮汉如此凶悍的攻击,手持银色长枪的男子神情骤变,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当横木旋风般袭来之际,只见他仰身一矮。迅捷如电地躲过横木狂扫,但横木飞过时的强劲气流却刮得他脸颊生疼,甚是难受。有惊无险地躲过横木之后,他迅速腰杆一挺,手中丈五银枪顺势突刺而出,直逼桓飞紧握横木的左手刺去。
这一击,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迫使壮汉松开左手。既而其单手无法掌握粗大的横木,致使横木落地。如此以来,壮汉手中没有武器,自然无法继续战斗,这样双方才能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解释清楚。
然而,男子显然低估了桓飞的强悍战斗力,就像桓飞起初轻视了他一样。使得第一击横木狂扫落空,轻易便被男子仰身躲过。
面对男子持枪突刺,只见桓飞骤然转身,扛在肩上的粗大横木另一端断口正好对准银枪的枪头。
“哧———”银色长枪瞬间刺入横木之中,发出低沉地嗤嗤声,深达一尺有余。
“去!”就在银枪刺入横木的一瞬间,桓飞大力一推。致使本来刺入木头之中仅有一尺的长枪瞬间深入数尺,近乎过半。如此一来,紧握的男子非但无法立即拔出长枪,还直接面临桓飞的大力冲撞。
“好小子,力气不小!有本事你劈开桓某手中的横木,否则你就休想拔出兵器!”
桓飞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撑着横木迅速紧逼,双臂上的万钧巨力瞬间灌入横木之上,致使持枪男子腮帮子鼓蓬蓬的,满脸涨红。双手攥紧枪柄奋力抵抗。只可惜他终究扛不住桓飞的蛮横神力,脚下连续后退,踩得泥水四溅,好不狼狈。
剧烈较力当中,丈五长枪一寸寸地深入横木之中,双方各持一端,竭力相持。
八尺,九尺。一丈,银色长枪越来越深入横木之中。
而这根粗达两尺有余,长两丈有余的横木乃四季常青的多年生油松实木,沉重而坚实。若是干燥的油松木。那还好说,还有可能居中劈开;可惜桓飞手中这根油松却是刚刚砍伐的新木,至少也有几十年树龄,水份充足,韧性极强,坚实无比。
一丈一,一丈二,一丈三?
直到手中还剩下不到两尺的枪杆之时,男子满脸潮红,彻底急眼了。此时他被逼到官道边的一处水坑中,再往后退就是一丈多高的高坝,已然退无可退了。
“吼!”被逼得走投无路之际,只见持枪男子怒吼长啸,咬紧后槽牙骤然发力,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和桓飞正面较力,而是扭转枪杆,改变双方较力的方向。
果然,这一次绝地反击之中,男子成功了。他顺利跨出水坑,扭转方向,与桓飞横在官道上,一东一西地较力僵持。
“这家伙长得倒是不赖,人模人样的,身型看似不甚强壮,力气倒是不小。不过他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居然和飞虎大哥较力相持,看看,飞虎大哥只需用上九分力气就足以令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真是自不量力!”
距离持枪男子和桓飞搏斗战场不到二十步的地方,李利、许褚、陈到和已经绑好马车的李挚四人,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站在旁边,许褚看到持枪男子竟然和桓飞较力时,神情不屑地摇头说道。
虽然许褚说话时带着不以为然的语气,但从他的话音之中,不难听出他对持枪男子还是极为钦佩的。
诚然,桓飞力量之强,早已得到证实。昔日他一锤震得温侯吕布虎口崩裂,急退十余步而逃,由此足见他力量之强横,举世无匹。相对而言,许褚虽然同样是天生神力,倒拉九头牛,但他与桓飞相比,力量还是弱了三分,不敌桓飞。除此之外,在西凉军中,真正能与桓飞较力的战将仅有寥寥几人而已,而且他们自身力量仍旧稍逊桓飞,大概与许褚相当。
看到大雨中持枪男子竭力相持的架势,李利同样是微微摇头。不过他却没有因此轻视男子的意思,恰恰与之相反,他非但没有轻视,反而十分重视。在他看来,此人之所以身陷此等尴尬之境,是因为他不知道桓飞的厉害,疏忽大意之下,一己之短攻彼之长,致使自身陷入进退维谷的险境。实际上,他能与桓飞较力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足见其力量不凡,至少拥有顶级战将下阶以上的战力。
冒雨而立,李利眯着眼睛打量着男子,眼底流露出赞赏之色。但见此人身高八尺八寸有余,近乎九尺,体型匀称,精壮有力。其人相貌英俊,与李利一样有一双颇为浓密的剑眉,双眸炯炯有神,鼻如刀削,国字脸,额头微微皱起的两条横纹中凝聚着大义凛然的浩然正气。颌下留有一撮青须,显示出他的年龄不大,看面相应该二十四五岁左右,正是英姿勃发之龄。
如此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让李利见之不免心生好感,至少观感甚佳。不过此人冲撞甄家三女乘坐的马车,确是失礼在先,而桓飞想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表现一番,这也无可厚非,李利自当成全。以己度人,若是此人刚才冲撞了马云萝、甄宓和甄氏三女乘坐的马车,只怕李利同样会勃然大怒,誓必要教训此人一番。
官道战场上,桓飞与英俊男子各持横木一端,左右腾挪,大力相持,而今已有一盏茶的工夫了。
较力之中,英俊男子一直处于劣势,极其被动,但他却始终不曾放弃。而桓飞则不然。他稳居主导地位,拥有压倒性的力量优势,相持之中尚有余力,带动英俊男子左右前后移动,疲于招架。
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使得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
就在桓飞骤然加大力量企图一举压垮英俊男子之际,但见英俊男子突然松手,致使桓飞收力不住,身体瞬间向前扑倒。好在桓飞反应极快,脚下快速换步,不至于摔倒,却仍旧身体踉跄着向前疾奔十余步。就在此时,英俊男子闪身让开横木,既而纵身跃起,脚尖轻踩横木之上,几个垫步之后,腾身踢向身形仍未站稳的桓飞。
“嘭嘭嘭!”危机临近时,桓飞当即丢掉手中的横木,双手握拳交叉格挡英俊男子的腾空飞踢。而英俊男子也当真了得,纵身腾空之中,双脚快如闪电般交错飞踢,一息之间居然踢出六脚,迫使桓飞身形急剧后退,试图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只可惜他之前立足未稳,又遭连环攻击,刹那间委实难以拉开距离,只能连续抵挡,只要招架之功却无还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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