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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卧榻上,已经卧榻数月之久的陶谦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满脸蜡黄,眼窝深陷,两鬓雪白,行将就木。
病榻前,陶谦长子陶商、次子陶应都守在榻前,静静等待父亲吩咐。只是次子陶应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对父亲陶谦的病情并不关心,亦或是他知道此次商议之事与自己无关,因此提不起兴致,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病榻上,陶谦靠着锦被,强打精神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信帛,随之连续咳嗽好一阵子,既而靠在锦被上大口喘息,凹陷的双眼微眯着沉思起来,随手将信帛递给长子陶商。
半晌后,陶谦有气无力地低声道:“商儿,刘备三兄弟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招募青壮,操练兵士。”陶商随口应声,看到父亲神色无异之后,他接着说道:“据说最近几个月他们已经招募了上万兵马,加上父亲年初交给他的四千丹阳兵,如今刘备帐下兵马应该已有两万之数了。”
“两万兵马?”陶谦脸色微变,轻声低语道:“大将军在给为父的信中说,刘备素怀大志,生性坚韧,是个能够成就大事之人;然刘备虽有大志,行事处处标榜仁义,却不可托付家事,否则必然所托非人。”
说到这里,陶谦急促地喘息几声,缓口气后,低声道:“去年玄德率兵援助我徐州时,所部只有四千余众,而且大多数还是沿途招募的青壮,如今连番大战下来,他帐下已有两万兵马。由此看来,此人确实心怀大志,将来或可能够成事。商儿,对此你是怎么想的?大将军所言确否?”
“这个、、、孩儿只怕说不好,惹父亲生气。”陶商迟疑不决地说道。
陶谦眼睛微睁。摇摇手,说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在为父面前,你还想隐瞒什么?”
“是。”陶商闻声点头,轻声道:“细说起来,大将军与父亲既无深交,亦无瓜葛。虽然父亲早年曾资助朱儁老将军对抗董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大将军正是因此而生擒朱儁,一举扬名天下。近年来。我徐州与西凉相距遥远。惟有每年给朝廷送两次粮饷前往西凉。此外再无往来。而大将军对父亲素来礼遇有加,但凡父亲所请,大将军从未驳回奏本,一律准许。甚至还额外赏赐一些好处,孩儿和弟弟现有的中郎将之职都是大将军所赐。因此,孩儿认为大将军不会无故中伤刘备,必然是言之有物,替父亲着想。
至于刘备和他的两个兄弟,孩儿也拿捏不准。刘备待人谦和,笑脸迎人,好像没有一点脾气,但孩儿偷偷看过他训练士卒。与平日所见截然相反,冷酷而严厉。他两个兄弟关羽和张飞,武艺高强,性格乖张,关羽冷峻近乎不通人情。张飞豪迈却常常强人所难。不过此二人对刘备倒是颇为敬重,处处以刘备马首是瞻,惟命是从。故而,孩儿也不知道刘备到底是不是大将军所说的那种人。孩儿愚钝,所见仅限于此,让父亲失望了,请父亲责罚!”
陶商所言并非托词,确是感觉自己的回答很难令父亲满意,因此颇感自责,唯恐父亲生气伤及身体。
由此可见,陶商或许无甚大才,却是个孝子,忠孝之心毋庸置疑。
眯眼凝视陶商,陶谦微微有些失望,却并不生气,反而稍感欣慰。虽然陶商所说都是表面现象,没有说出重点,看待事情也看到表面,没有看出实质;但刚才那番话已然接近实情,仅差一个契机而已。
由此,陶谦可以看出长子陶商并非一无是处,实则庸而不昏,虽无大才,却也不是任人愚弄的愚鲁之人。这一点,让陶谦老怀宽慰,稍感心安,否则他真担心自己死后,两个儿子很难在乱世生存下去,无法延续陶家香火。
“商儿、应儿,今日在为父面前,你们兄弟二人务必说实话,可有继位州牧之志?”暗暗思量之中,陶谦凝神注视着两个儿子,沉声问道。
“啊!这、、、?”陶商和陶应二人闻声大惊,张大嘴巴却不知如何回话。
尤其是心不在焉的陶应,闻言后,心脏怦怦直跳,差点随口说出肯定的答复。好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终是留个心眼,眼见大哥陶商不说,他也立即住口,生生咽下已到嗓门眼儿的话语。
在此之前,陶应对父亲和大哥的对话毫无兴趣,心里还惦记着花容月貌的糜家小姐糜环。
那真是个天仙似的美人儿,容貌绝美,丰胸蓬隆如山岳,纤腰款款如银蛇,婀娜多姿,还有一点小刁蛮,自视甚高,从不把陶应放在眼里。正是这样一个貌美如花又有小脾气的女人,迷得陶应晕头转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充斥心头,萦绕盘旋挥之不去。今天他本想趁着父亲谈兴正浓,伺机提出此事,幻想趁着父亲尚在人世,赶紧提亲,赶早生米做成熟饭。否则,一旦父亲病故,只怕糜家就不再将他这个州牧二公子放在眼里,而糜环愈发不睬他,今生恐怕就与这等美人彻底无缘了。
无独有偶,当陶应脑海里想入非非之际,恰好听到父亲陶谦询问他和大哥陶商谁想继位州牧。这句话当真问到陶应的心坎儿上,令他神情剧震,心跳加速,呼吸一瞬间变得粗重急促起来。所幸他还没有彻底迷失,还算清醒,知道大哥陶商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而自己只能排在大哥之后。大哥若是不想提领州牧之职,那自然就是他陶应接掌徐州,除此再无第三个人选,因为父亲陶谦膝下只有两个儿子。
此外,陶应不是没想过对付大哥陶商,怎奈父亲虽然宠爱他这个幼子,却事事倚重长子陶商。如此一来,陶应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大哥陶商平日里对他也颇为爱护,从不让他受委屈。这样以来,兄弟俩倒也相安无事,没有发展到兄弟相残的地步。与此同时,即使大哥陶商继位州牧,陶应心中笃定大哥一定会帮助自己玉成此事,让自己抱得美人归。
因此,眼下陶应没有与大哥陶商相争的心思,否则非但让父亲不快,还会破坏兄弟感情,得不偿失。这种傻事,陶应不会去做,因为他没有傻到不可救药的程度,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文治武功都不如兄长陶商。
况且,陶应志不在此,也没有治理州郡的兴趣,之所以想着州牧之位,完全是冲着糜家小姐糜环才有此念。因为糜环的两位兄长都是贪恋权势、爱慕虚荣之人,糜家本是商贾之家,如今糜竺和糜芳兄弟二人却挤破脑袋往上爬,权欲之心甚重。
相对而言,陶应可谓是真正心无大志之人。他最挚爱的生活是锦衣玉食,前后簇拥威风八面,整天流连于莺歌燕舞之中,醉卧美人膝,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这才是他一直向往追求的日子,可惜父亲陶谦管教甚严,以至于他只能趁着父亲生病之际,偷偷跑出去逍遥一下,平时都要呆在府中,以供父亲随时召唤。
“父亲,州牧之位理应由兄长即位,孩儿日后一定竭心尽力辅佐大哥,不让父亲失望!”打定主意后,陶应不等陶商开口说话,当即向陶谦恭声进言道。
“哦?应儿终于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为父甚感欣慰。”陶谦微感诧异看着陶应,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轻轻点头笑道。
随即他目光转移到陶商身上,轻声问道:“商儿,你弟弟支持你继位州牧,你意下如何?”
“这、、、孩儿惶恐,唯恐力有不及,辜负父亲厚望!”陶商脸颊潮红,呼吸有些不畅,稍作迟疑后,恭声说道。
然而,他说话语气中充斥着难以言语的激动之情,加之脸上一目了然的振奋神情,这些都说明他有意于徐州牧之位,子承父业。
“商儿,如果你继位州牧,接下来如何应对曹操大军的进攻,又如何在乱世中保住徐州,不致陶家满门遭其他诸侯灭门?”陶谦神色平静地看着长子陶商,缓声问道。
陶商闻言错愕,一边留意着父亲的神色,一边思量着说道:“孩儿将沿用父亲御敌之法,宽仁待民,操练军士,随时提防曹贼领军犯境。此外,尽力挽留刘备三兄弟留在徐州,设法收为己用,如此可保徐州无忧。待徐州脱困之后,孩儿还将效仿父亲之策,远交近攻,与大将军、荆州牧刘表交好,时刻提防兖州曹操和扬州袁术,内修政务,外御强敌。”
说完话后,陶商看到父亲脸上没有一丝喜色,顿时躬身拜道:“孩儿恭听父亲教诲!”
此刻陶谦脸色深沉,却无喜怒,凹陷的双眼犀利逼人,却无责备之意。
静静注视陶商半晌,陶谦轻声问道:“商儿,凭心而论,你认为才能比之大将军李利如何?”
“大将军英明神武,以弱冠之龄执掌四十万西凉大军,治理西凉三州之地,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强盛之极。孩儿望尘莫及,自愧不如。”陶商闻声色变,恭声据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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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64章】 陶恭祖一曲绝唱(下)
陶谦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比之兖州曹操如何?”
“这、、、不如。”陶商脸颊绛红,十分艰难地应声回话。
这时陶商已然感不妙,神色惶恐地抬眼看着父亲陶谦,心中诧异。
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何明知故问,大将军李利岂是自己可比,至于兖州曹操,就连父亲都不是曹操的对手,自己又岂是曹操之敌?不过他已隐隐感觉父亲话里有话,此番询问绝非无因,其中定有深意。
“比之孙坚之子孙策如何?”陶谦并未就此作罢,依旧神色深沉地追问道。
陶商神情犹豫,思索着道:“孙策心怀大志,不甘人下,屡屡试图拥兵自立,却接连受挫,而今率众投奔袁术帐下效命。其人勇武远胜于孩儿,文治如何不得而知,时运不济,至今仍无立足之地。因此孩儿、、、、、、”
“你不如他!”不等陶商把话说完,陶谦忽然插话道:“孙策素有大志,自然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否则为父早就将其收到麾下重用,怎会将他赶出徐州?然而,孙策武艺高强,勇猛过人,其武勇不在其父孙坚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适逢乱世,此等胸怀大志却勇猛刚毅之人早晚都有出人头地之日,只待一个契机,他便能潜龙出渊,一鸣惊人。因此,不是为父长他人志气灭我儿威风,与孙策相比,你远不如他。倘若我儿能有七分堪似孙策,为父定当全力支持我儿提领徐州,早早着手剔除境内心怀异志之人。可惜我儿文不能治理州郡、驾驭属官,武不能保境安民,挂帅出征征讨四方。哎,徒呼奈何!”
“孩儿知罪,请父亲息怒。”陶商闻声色变,脸颊苍白如雪,眼神中饱含不忿之情。但他没有当面顶撞父亲,而是起身坐在病榻边沿。轻轻拍着陶谦的后背,生怕他气坏了身体。
待父亲脸色稍缓,气息顺畅后,陶商低声道:“不知父亲所言何意?孩儿愚钝,请父亲明示。”
陶谦靠着床榻坐起,侧身看着陶商,轻声道:“为父知道你已经猜出来了,却不愿接受。我儿至忠至孝,心性敦厚,待人以诚。颇有君子之风。若是生逢太平盛世。我儿承袭余荫。未尝不可继任徐州牧之位。可惜如今世道纷乱,强者为尊,我儿文治武功皆是中庸之姿,并无过人之处。乱世当中。没有雄才伟略却身居高位者,必遭横祸,非但自身性命不保,还会牵连家小族人蒙难,祸及满门。”
说到这里,陶谦轻轻拍着陶商的手背,低声道:“去岁刘备率部救援徐州时,为父便已开始留心此人,而今将近一年时间。其人出身卑贱。却素怀大志,心志坚韧,为人处事面面俱到。加之此人勇武过人,又有两个结义兄弟鼎力追随,是以早晚都会有一番作为。然则。正如大将军信中所说,刘备其人面善心狠,眼下对你们兄弟恭敬有加,那是有求于为父,需要为父资助粮草和城池,以供他栖身壮大实力。等到他真正羽翼丰满之后,未必还会将你们兄弟放在眼里,到那时一切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而今刘备手里已有两万兵马,再有关羽、张飞二人相助,羽翼渐丰,一旦他倒戈一击,我徐州危矣。故而,半年前,为父假意相让徐州,藉此试探其心,当时他碍于情面,又是初到徐州,根基全无,所以违心拒绝。近半年来,刘备四处走动,结交徐州士族豪强,尤其与掌管我徐州军械钱粮的糜家兄弟交往甚密。这些岂能瞒过为父的眼睛,而他大肆招募兵马之事,亦在为父预料之中。既然他如此处心积虑地觊觎徐州,为父索性成全他,就将徐州牧之位送给他又有何妨?”
“不可啊父亲!”终于听到陶谦说出心意,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闻声大惊,急声劝阻。
但见陶商急切说道:“徐州是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疆土,怎可拱手让与外人?”
“对呀!”陶应接声帮腔道:“多年来,父亲为了徐州六郡呕心沥血,煞费苦心,直到现在仍在为徐州安危劳心费力,以致于重病不起。可父亲如今却要将偌大徐州拱手让与刘备,此举孩儿不敢苟同,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相比陶商之言,陶应显得格外激动,愤愤不平。
父亲陶谦不提刘备与糜家交往甚密便罢,提起此事,陶应就气得怒火满腔,愤恨不已。
据陶应所知,糜家之主糜竺有意将小妹糜环嫁给刘备为妾,结成姻亲之好。为此糜竺私下里资助刘备大笔钱粮,供他招兵买马,打造军械,大肆壮大实力。现如今刘备与糜环之所以还未成亲,便是碍于陶谦情面,生怕太过张扬,惹得陶谦生疑,节外生枝。
得知此事后,陶应气得几天吃不下饭,义愤填膺。刘备已经三十多岁了,足足比糜环大一倍,完全可以做糜环的父亲。而且,糜环嫁于刘备还是做妾,因为刘备早已成家娶妻。可是就算这样,糜竺甘愿将妹妹送于刘备为妾,也不愿意嫁给他陶应为妻。如此行径,陶应怎能忍下这口恶气,如何能够不生气?
当真是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当陶应听到父亲欲将徐州拱手送给刘备之时,恍如晴天霹雳般炸得他脑海里一阵轰鸣,魂不守舍。因此他矢口否决,态度极其坚决,俨然一副与刘备势不两立的架势。
“应儿不必多言,此事为父心意已决,无须再议!”抬眼看着小儿子陶应满脸不忿之色,陶谦丝毫不松口,不容置疑地沉声说道。
随即,他神色稍缓,眼神中流露出慈父才有的关爱神色,轻声劝解道:“应儿喜欢糜家小妹,此事为父早已知晓,此前为父便向糜竺提过此事。可惜糜家兄弟眼光太高,推诿搪塞于我,婉拒了这门亲事。况且,据为父所知,那糜环刁蛮任性,虽颇有姿色,却从不对你假以颜色。既如此,应儿何必苦苦贪恋与她。世间姿色上佳的女子不计其数,与其在这样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身上浪费心力,不如找个温顺贤良的良家女人成亲。因此,前事就此作罢,往后应儿还需收敛心性,以免将来徒遭横祸。”
劝说陶应一番后,陶谦对长子陶商说道:“为父在徐州为官多年,尽心竭力造福一方百姓,但凡对徐州百姓有利之事,为父定然毫不犹豫去做。现如今,徐州只有交到刘备这样心怀大志的人手上,才可保全徐州百姓性命,免遭曹贼屠戮。
所以,为父别无选择,只能将偌大的徐州六郡拱手让与刘备。惟有如此,既能保护百姓,又能顾全为父一生清誉,亦可为你们兄弟二人留下一份大恩情。日后,只要徐州不失,刘备便要永远记住这份恩情,厚待你们兄弟二人;否则他有何颜面立足徐州?”
“孩儿牢记父亲嘱咐!”眼见陶谦心意已决,陶商和陶应兄弟俩纵有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恭声领命。
“嗯,你们将来一定能够看到为父的真正用意,无论谁想占据徐州,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陶谦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低声说道。
随之他扭头对陶商吩咐道:“随后你去传令糜竺筹集七万石粮草、五万金送往司隶,这是我陶谦最后一次向朝廷缴纳粮饷,替天子尽忠,也给你们兄弟留一条后路。商儿,此次你亲自押送粮草,带上一万丹阳兵沿途护送,顺便将你母亲也送到长安居住,那里比徐州安全。将来一旦徐州局势堪忧,你们就去西凉投奔大将军,不求功名利禄,但求一生平安即可。”
“这、、、诺,孩儿遵命!”陶商欲言又止地恭声应诺。
陶谦十分疲惫地微微摆手,在陶商的帮扶中重新躺下,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此事不必多问,大将军只要知道为父派你亲自押解粮饷,一切自然明了。记住,此次向朝廷缴纳粮饷是奉诏而行,并非馈赠。去吧,商儿快去快回,务必在两个月内返回徐州。”
说完话后,陶谦轻轻闭上眼睛,昏昏睡去,脸颊上仍旧挂着几分惆怅与不舍,额头皱纹中还残留着一丝高深莫测的智慧之光。
静候父亲入睡,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方才轻轻起身,替父亲盖好锦被,蹑手蹑脚退出内室。
“父命不可违,我等理应遵从。”临近府门时,陶商忽然扭头对陶应说道。
“嗯,小弟知道该怎么做,兄长多保重。”陶应闻声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当即点头应声。
待陶商离开之后,陶应平静的脸上突显狰狞之色,咬牙切齿地低声自语道:“糜环贱人既然宁愿做妾,也不愿意嫁给我,真当我陶应软弱可欺吗?等着吧,今日刘备抢走我的女人,他日定要你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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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65章】 袁公路审时度势
后将军府。
西厢别院内,一名哨骑行色匆匆跑进来,直奔别院正堂而来。
“呼!禀、禀将军,找到了,找到了!”
刚一踏进正门,哨骑来不及缓口气,当即急声说道,语气中洋溢着一丝喜气。
“找到什么了?”身着甲胄的乐进闻言起身,疾步走到哨骑身前,一把将他提起来,急声追问。
“找到夏侯将军了!”两脚腾空的哨骑急忙回话,生怕被甲胄勒住脖子,活活憋死。
“夏侯将军还活着?”乐进闻声松手,惊喜莫名说道,而被他提起来的哨骑则是一屁股跌坐在地,摔得“哎呦”惊叫。
然而,当哨骑听到乐进的话后,痛叫声戛然而止,麻溜起身,颤声道:“这个、、、将军,不是夏侯将军还活着,而是我们找到了夏侯惇将军的尸骸。”
说完话后,哨骑本能后退两步,唯恐再次重蹈覆辙,被乐进迁怒遭殃。
“尸骸?”乐进闻声色变,满脸苍白,呆愣在大堂门口,怅然若失。
“夏侯惇将军终究还是没能幸免,这让我如何向主公交待呀!”呆立半晌后,乐进忧虑重重地轻叹道。
哨骑此刻站在门角不敢出声,一直跟随乐进左右的亲兵缓步上前,轻声道:“主公此番不是派我等前来寻找夏侯惇将军的尸身吗,现在找到了,如何不能交待?”
乐进闻声摇头,颇为忧郁地缓步走到一旁坐下,沉声道:“你有所不知,夏侯惇将军和李利贼子一起落水,一月前我等已经得知李利贼子安然无恙,由此推断出夏侯惇将军应该也不会遇害。否则,何以李利贼子独独幸免于难?因此,我便写信禀报主公,夏侯惇将军极有可能还活着,结果主公信以为真。命令我等无论要找到夏侯惇将军。
截止今天,我等已在袁术府上呆了将近两个月,沿河搜寻数百里,随后沿江寻找,前后搜索千里河流,历时一个半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不是活人,而是尸骸。这要是传进主公耳朵里,那我乐进就犯下蒙骗主公之罪,此行非但无功。反而有过。这可如何是好?”
“这、、、”亲兵迟疑片刻后。好言劝说道:“将军之前不过是推测而已。并非有意欺骗主公。以末将看来,主公亦能理解,不会因此降罪于将军。请将军姑且宽心,不必过于忧虑。眼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尽快赶去辨认尸骸。确认是不是夏侯将军,千万别再认错了。”
乐进轻轻点头,低声道:“现在只能这样了。但愿将士们没有看错,否则我等客居扬州的日子还没有结束,直到真正找到夏侯将军为止。至于主公如何处罚于我,暂时管不了那么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话后。乐进随之起身,带上兵器和亲兵跟着哨骑从后门出府,策马直奔发现夏侯惇尸骸的河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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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找到了?”
后将军府前院正堂,袁术高坐宽大的帅位上。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姿色上佳的妙龄美女相伴,左边美人盈盈斟酒,右边美人粉拳垂肩,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堂下,一名斥候队率几乎与乐进手下哨骑同时向各自主公和将军禀报搜寻进展。
“不得了啊!将近两个月了,居然还能找到夏侯惇的尸体,他们是怎么确认尸骸的,凭什么肯定尸骸是夏侯惇,而不是其他溺水而亡之人呢?”袁术右手举着酒樽,颇为好奇地问道。
斥候队率不敢抬头正视袁术,闻声回话:“回禀主公,据说夏侯惇将军生前曾被大将军李利斩断手腕,一条腿的腿骨也被击碎。此外,夏侯惇将军身量颇高,听说早年左脚有残疾,也是拜大将军所赐。结合这么多明显特征,很容辨认尸骸是不是夏侯惇将军,因此末将认为此次应该不会有错,必是夏侯惇将军的尸骸无疑!”
“嗯,言之有理。”袁术微微点头,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吩咐斥候不必再监视乐进等人的行踪,全都撤回来吧。”
斥候队率应声领命,当即起身退出大堂,快步离去。
“军师,之前你力劝本将军不可追杀李利,如今李贼早已返回长安,并且还坐上骠骑大将军的宝座。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待斥候队率走后,袁术挥手示意两个美人退下,当即起身走到堂下,对军师阎象低声问道。
“不知主公之意如何?我等距离中原诸侯颇远,与西凉相隔数千里,难道主公想借次机会参与中原之战?”阎象其人确实有才,但生性耿直,说话直来直去,颇有些忠言逆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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