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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但见陈宫神情十分不屑地讥笑道:“曹孟德奸诈无比。素无信义,出尔反尔之事或许其他诸侯不会去做,但我敢肯定曹孟德一定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因为他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奸雄!
早年我曾帮助他入主兖州,在刘岱面前替他说尽好话,由此他才能在东郡立足,一天天坐大。待刘岱死后,曹贼拥兵自立,显露出本来面目,喜怒无常,听不得半点逆耳之言,却因兖州名士私下议论他是阉宦之后而狠下杀手,大肆屠戮兖州名士。像曹操这等反复小人,奉先岂可轻信之?”
贬斥曹操一番后,陈宫语重心长地说道:“此番我等联合张邈、张超兄弟等人趁机袭取曹操老巢,眼下已占据兖州大半,大军势如劈竹,打得曹操节节败退。现如今曹操退守三座小城中暂以栖身,粮草极度匮乏,纵有十几万大军亦是徒然,翻掌可灭。值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我等就应当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曹操,兼并他麾下十几万大军,断然不能给他留下喘息之机。
在此之前,我们此次之所以能够打败曹操,是因为我等出其不意地一举袭取州牧府,既而一鼓作气打得曹操手忙脚乱,疲于招架。此外,曹操大军此前与徐州陶谦恶战两月有余,人困马乏,兵锋已挫,故而不敌我等迅猛攻势。由此曹操才会一败再败,丢城失地,沦落至此。
时下正是曹军最脆弱的时候,士气低靡,粮草紧缺,孤立无援,作困兽之斗,而这正是我们一举剿灭曹军的绝佳时机。一旦错失良机,让曹贼缓过气来,凭借他狡诈多智的脾性,还有麾下一众谋士和武将,再有十几万大军在手,随后定会大举反扑。我敢断言,今日我等错失诛灭曹操的良机,他日兖州必被曹操重新夺去,而我等也必将被曹贼所灭,死无葬身之地!”
“这、、、”吕布皱着眉头沉吟一声,若有所思,随之眼神狐疑地注视着陈宫,沉声问道:“听闻公台有一妹名叫陈钰,现为李利贼子妻室,不知可有此事?”
“啊?”陈宫闻声大惊,脸颊微红,神情颇为慌乱,眼神飘忽不敢与吕布对视。
“奉先何以知晓此事,难道是曹贼在信中所言?”强行按捺心神,陈宫低声问道。
吕布脸色甚为不悦地点头说道:“不错。之前我并不知道此事,确是曹操写信告知实情,否则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看来奉先怀疑我陈宫暗中勾结李利,已经不再信任我了。”陈宫满脸失望地无奈摇头,怅然若失道:“自从我等离开长安之后,一直寄人篱下,漂泊不定,而今终于打下一块地盘立足,奉先却听信曹贼之言,怀疑我陈宫的忠心。既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还请奉先看在你我两年多来共患难的情份上,容我离去。奉先好自为之,善自珍重,告辞!”
说完话后,陈宫当即起身躬身一礼,既而整整衣襟,转身向帐外走去。
“先生留步!”吕布急忙起身,一个箭步追上陈宫。伸手拉住他,表情略显尴尬地急声说道:“先生何以忍心弃我而去呢?令妹之事,我已派人多方打探,如今已经查清原委,与先生毫无关系。当年先生为了搭救曹操舍弃家眷离开中牟县,留下孤苦无依的老母妻儿和幼妹,此后数年间杳无音信。
三年前的春天,李利跟随其叔父李傕征讨朱儁义军,途经中牟时听闻令妹靓丽貌美便将公台家眷强行掳去,由此令妹不得不委身于李贼。事发之时公台尚在兖州暂以栖身。而令妹下嫁李利贼子之际。公台亦不在长安。故而此事与公台无关。倘若先生现在负气离去,叫我于心何忍哪!
陈宫闻言抬头凝视吕布,神色平静如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眼见于此,吕布颇为感怀地说道:“两年多来,全是倚仗先生奔走周旋,我才能暂居兖州安身,不至于流落四方,处处看人脸色行事。此番攻占兖州,又是仰仗先生多方斡旋,才使得张邈等人与我联合出兵,打败曹操。夺下兖州这块地盘。若是没有先生出谋划策,尽心竭力辅佐,我吕布根本走不到今天。因此,恳请先生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令妹之事就此作罢。往后休要再提。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唉!”陈宫闻言动容,叹息道:“奉先哪,昔日我弃曹操而去,是因为曹贼残暴不仁,心性狡诈多变,实非明主。而后我与奉先结识于危难之中,却意气相投,引为生平知己。是以纵然奉先身陷囹圄,我陈宫亦是不离不弃,誓死追随。我确实有一小妹被李利掳走,两年前更是被李利霸占为妻,为此我义愤填膺,怎奈小妹已经委身李利,如之奈何?正因如此,我与李利势不两立,甘愿流亡四方,寄人篱下,也不愿投效在李利麾下。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之所以从不提起此事,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无颜提起,唯恐奉先起疑。不料今日反被曹贼借此陷害于我,事实俱在,我百口莫辩哪!”
吕布轻轻点头,眼神中仅存的一丝疑虑随着陈宫的详加解释消失殆尽,神情变得开朗起来。
当即他含笑说道:“此事说开便好,确是我误会先生了。请先生见谅,切不可弃我而去。呵呵呵!”
“承蒙奉先器重,陈宫焉敢不效死命!”陈宫躬身拜道。
吕布闻言大喜,拉着陈宫返回帐中坐下,顺势坐在陈宫身旁,说道:“此番我之所以同意罢兵休战,不单单是为了曹操送来的亲笔降书和袁绍几次三番遣人送来的劝和书信,而是我同样有意参加此次中原会盟。
公台知道我与李利贼子势不两立,灞河一战的断指之痛至今仍未报仇雪耻。何况,李利贼子数番羞辱于我,逼迫我答应城下之盟,将麾下大将张辽、健将曹性和八百陷阵营拱手送给他。李贼实在是欺我太甚,不报此仇,我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提起昔日灞河之战和武关城下之事,吕布满脸狰狞,愤恨不已,怒火腾腾蹿升。
好不容易平复心神,吕布继续说道:“所以,此次参加中原会盟才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头等大事,这等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才是真正不可错失的良机,至于其它事情尽数搁置下来,待此战结束后再行决断。
别人不知道西凉军战力如何,但我麾下狼骑军却与李利麾下战骑正面交锋过一次。灞河一战令我至今记忆犹新,金猊卫之骁勇善战与我狼骑军不遑多让,而李利麾下战将之强悍更是让我一生难忘。时隔两年有余,李利贼子手中实力愈发强盛,拥兵四十万,麾下战骑营便多达七个,每个骑兵都是两三万人马,实力之强令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说到这里时,吕布俊朗脸颊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愧色,低声道:“单凭实力而言,我军目前无法与西凉军正面对抗。即使是我亲率狼骑军出击,也很难战胜李利麾下亲兵营金猊卫。因此,若想报灞河断指之仇必须借助中原各路诸侯的兵马,联合起来对抗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否则,即便我们现在夺下兖州,将来也必定是为李利作嫁衣,早晚会落入李利贼子手里。
所以,值此关键时刻,还需公台助我一臂之力,集中所有兵力与中原诸侯联盟,而后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击败李利。李利恶贼就像卡在我喉咙里的一根刺,令我寝食难安,只要一提起李利恶贼的名字,我便夙夜难眠。惟有和诸侯结盟联手出击,彻底打垮李利,方可一雪前耻,我吕布才能挺直腰杆做人!”
“这样啊、、、也好。”陈宫神色微变,稍作迟疑后,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奉先心意已决,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奉先报仇雪恨。不过,我还想提醒奉先一声,乱世争霸断不可意气用事,任何事情都要从大局出发,通盘考虑,切莫因一时气愤便任性而为。否则,非但对自身不利,还会累及全军将士,最终一无所得,误人误己。”
语气稍顿之中,陈宫颇为犹豫,欲言又止道:“东郡曹操绝对不可轻视,即便他现在已经被我等逼到山穷水尽的边缘,一旦让他缓过劲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眼下正是永绝后患的良机、、、哎,既然奉先不想听,不说也罢。”
犹豫半晌,陈宫还是忍不住想再劝劝吕布,趁势灭掉曹操。只可惜他说话中察觉吕布面带愠色,当即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夜深了,奉先歇息吧,我先行告退。”眼看这等情形,陈宫随之起身一礼,缓缓走出军帐。
“先生慢走。”目送陈宫起身离去,吕布随口回应一声,当即长身而起,大步走进后帐内室。
走出大帐之后,陈宫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帐外侧角处望着吕布高大健壮的身躯进入后帐。随后他仰头看着夜空,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时而担忧,时而惭愧,时而犹豫。
静静站立半晌,陈宫低声自语道:“吕布虽然孤傲任性,却胜在心智单纯,想做就做不计后果,直率坦诚。而且,一直以来他待我不薄,时常以晚辈自居,实属难能可贵。只可惜乱世争雄,此等狂傲不羁的性格终究难成大事,早晚沦为其他诸侯的刀下亡魂。
此次中原会盟将是对李利妹夫的最大考验,若能挺过此劫,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如果战败,后果不堪设想。纵然我陈宫想提前报信,却又自觉愧对吕布,让我好生为难啊!哎,也罢,此次我姑且置身事外,两不相帮,权当报答吕布的知遇之恩!”
一声轻叹之后,陈宫心事重重地离开中军大帐,背影略显佝偻,惆怅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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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70章】 袁本初踌躇满志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就在兖州陈宫忧心忡忡踱步走进军帐的时候,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邺城,却是有人振奋不已,喜不自禁。
“哈哈哈!”
开怀大笑充斥在书房之中,回声悠长,绕梁不绝。
这是邺城车骑将军府正堂后面的书房,平时只有袁绍出入其间,其他人未经允许悉数不得踏足半步。否则,必然招致袁绍雷霆之怒,重责严惩,即使是袁绍膝下三个儿子也不例外。
“吱———”
一声轻轻推门声传进大笑之中的袁绍耳朵里,顿时他眉头微动,笑声戛然而至,迅速敛起笑容。
抬眼看见来人之后,袁绍微微颔首,轻声道:“显奕来了,坐下说话吧。”
名唤“显奕”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前番在无极城死里逃生的袁熙袁显奕。
得到袁绍首肯后,袁熙随手关好房门,快步上前行礼,随即乖巧地坐在案前左侧。
“显奕何故深夜来此?”袁绍语气淡漠问道。
正襟危坐的袁熙,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父亲袁绍的冷酷表情,听到冷漠的问话后,怔怔失神。顿时间,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滋味充斥在心头,令他心痛如绞,内心凄苦无比。
血脉相连的父子亲情居然冷淡至此,如之奈何!
诚然,袁绍膝下有三子,却偏爱幼子袁尚,在长子袁谭和次子袁熙二人之间没有明显倾向,俨然一视同仁。然而,自从无极甄家迁徙之事发生后,袁熙死里逃生固然值得庆幸,但庆幸之余,袁绍对甄家之事耿耿于怀,迁怒于袁熙。
因此,袁熙从荒郊野岭逃回来之后,袁绍愈发不待见他。平日里父子俩很少见面。即使碰面,袁绍的态度也极其冷淡,话难听、脸难看,似乎不愿和袁熙多说一句话。
这样以来,袁熙在车骑将军府中的处境愈发艰难,大不如前,就连管家袁发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好像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会沾上晦气似的。家中尚且如此,冀州一众文臣武将自然不用多说,俨然无视袁二公子的存在;碰见他时。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扭头看向别处快步离开。仿佛袁熙就是瘟神一般,谁都不愿意和他搭讪。
就这样,袁熙连滚带爬地从无极城逃回来以后,处境十分艰难。地位极其尴尬。谁都不愿意靠近他,纵然实在躲不过去,也仅仅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声“二公子”,然后溜之大吉。最近三个月以来,袁熙已然是车骑将军府上孤立的存在,白天受人白眼,夜晚噩梦连连,食不知味,饱受煎熬。生不如死。可谓是尝尽苦涩,受够白眼,好好品尝了一回人世间的世态炎凉。
有道是:知耻而后勇。
不管袁熙是否自愿奋发图强,但现实处境逼得他没有退路,哪怕是装模作样。也要表现出一副勤奋刻苦的姿态。否则,长此以往,就连家奴和婢女都敢骑在他袁二公子的头上为所欲为,偌大车骑将军府之内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由此,近三个月来,袁熙十分勤奋刻苦,白天练武强身,夜晚发奋苦读,躲在自己的独立别院内闭门不出,与之前十几年的纨绔生活截然不同,俨然判若两人。而这一反常举动,自会有人向袁绍禀报,只不过收效甚微,袁熙依然看不到父亲的好脸色,依旧是无人问津的没落“袁二公子”。
现如今,父亲袁绍已年过五旬,膝下三子都已相继长大。三年前,当袁绍占领冀州成为一路诸侯的时候,三位袁公子便在私底下积攒人脉和实力。原本袁熙也有一班人马,虽然不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却也没有遭受冷落,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
然而,中山之行却将他一下子打回原形,曾经拥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地位急转直下,原本与他走得很近的一帮人纷纷弃他而去。值此危机时刻,如果他不能重新赢得父亲的赏识看重,那他袁二公子就将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必将彻底失去争夺世子大位的资格,沦为可有可无的局外人。
所以,留给袁熙挽回颓败局势的时间已然不多。错过这段时间,往后他在袁绍心目中的份量将越来越低,甚至渐渐被父亲忘在脑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故而,此番袁熙犹豫再三,终是硬着头皮,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百般恳求老管家袁发通禀一声,希望单独面见父亲袁绍。管家袁发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终究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替他说情,如此才有今夜父子会面的一幕。
这是三个月来父子二人第二次单独见面。除了从无极城逃回来的当夜向父亲禀明事情之外,此后袁熙根本没有和父亲单独说话的机会,甚至连见父亲一面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袁熙真是过够了,实在熬不下去了。
“听闻父亲正在整顿兵马出兵中原,孩儿便想主动请缨跟随父亲出征。甄家之事都是孩儿无能,白白错失劫杀李利贼子的大好机会,不察之下反受其害。如今父亲即将亲率大军攻打李贼,孩儿身为人子,纵然舍弃性命,也要死在战场上,誓必报仇雪恨。恳请父亲给孩儿一次报仇雪耻的机会,与其让我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不如成全报仇雪耻之志。如能替父亲分忧,战死沙场,孩儿死而无憾!”
这是袁熙酝酿已久的一番话。他之所以要单独面见父亲,其真正用意便在于此。
作为袁绍之子,对父亲的行事风格和脾气秉性,袁熙了如指掌,远远超过袁绍对他的了解。他知道父亲袁绍对子女素来外冷内热,外表看似一副严父的面孔,实则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宽容仁慈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就像此次甄家之事一样,袁绍对他极其失望,事后雷霆大怒,厉声训斥,但结果也仅限于让他闭门思过,不再参与军政事务而已,并没有对他施以重罚惩戒。
以前袁熙从未想过这些,也没有刻意揣摩父亲的心思和脾气,之所以不去揣摩,并非他想不到,而是没必要。但此番遭此大难,沦落至此,却是让他痛定思痛,认真反思,反复揣摩父亲的心性脾气,从而针对性极强地准备好一番说辞。
与此同时,袁熙说完话后,心中甚是忐忑,不知道自己揣摩得对不对,也不知道这番说辞有没有用。因为袁绍听到这番话后,神情丝毫未变,似乎不为所动,不置可否地闭目假寐,沉默不语。这让袁熙原本很笃定的盘算瞬间动摇起来,心中徘徊不定,一颗心提到嗓门眼上,上不去下不来,屏息噤声,眼角余光时刻留意着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化。
此刻看似平常的父亲夜谈,对于世上无数对父子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哪有父子不在一起说话谈心的。然而,对于袁熙而言,此次父子会面却是直接关系到他此后的生存处境,甚至关乎他一生的前途命运。如果袁绍能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回到军中,哪怕他在战场上没有多大功劳,只要不再犯错,便可挽回甄家之事的过失,重新夺回此前所拥有的一切。倘若袁绍不许他随军出征,那他袁熙这辈子就算完了,不被父亲所喜,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只能坐吃等死,庸碌一生。
“显奕,伤势都痊愈了吧?”假寐半晌,袁绍忽然语气温和地开口说道。
袁熙闻言心喜,立即恭声回话:“多谢父亲关爱,孩儿早已痊愈,近日来天天习武,身体比以前强壮不少。”
“嗯,如此甚好。”袁绍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和声说道:“败在李贼手上,并不是丢人的事情,为父之前一时气恼,错怪于你,让你受委屈了。”
“父亲,孩儿、、、、、、”袁绍这句话将袁熙感动得一塌糊涂,之前三个月的苦闷煎熬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此时全都宣泄出来。顿时间,袁熙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袁绍轻轻摆手,示意袁熙不必多言,随之颇有感触地轻叹道:“李贼确实是强横之极,显奕败给他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在此前,曹孟德暗中派遣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带领三百余名家族死士前去劫杀李贼,计划十分周密,又恰逢李贼身边仅有三名随从。结果,三百多名死士全部被李贼斩杀,夏侯惇死在李贼刀下;夏侯渊遭重创,半个月前终因重伤不治,也死了。
夏侯兄弟二人可是曹操麾下最受器重的得力战将,勇猛善战,剽悍异常。早年为父曾经亲眼目睹过夏侯兄弟的强横实力,比之我冀州张郃、高览二将亦是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只可惜这么强横的两员战将先后惨死在李贼手上,由此足见李贼骁勇至极,难以匹敌。因此,我儿败在他手上不算丢人!”
袁熙下意识点头,神情甚为激动,当即起身跪拜道:“此次父亲出征,孩儿甘为马前卒,听凭父亲差遣!。”
袁绍微笑颔首,右手随意翻动桌案上的一叠锦帛密信,笑容愈发浓烈,显得踌躇满志,胜券在握。强行按捺住心头的喜悦,他含笑说道:“我儿有此志向,为父自是乐见其成。如今出兵计划已然准备妥当,只等时机一到,立即挥兵西进,与各路诸侯会盟,一举消灭李贼!”
说完话后,袁绍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袁熙也被父亲的笑容所感染,随之放声大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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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71章】 公孙瓒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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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大举调动兵马,立即引起幽州公孙瓒的警觉,迫使他第一时间调动兵马提防袁绍趁着幽州内乱之际趁火打劫。
三年以来,公孙瓒与袁绍数次交兵,各有胜负,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然而,界桥之战公孙瓒损失惨重,麾下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伤亡殆尽,战后仅余数百骑,已然溃不成军。
不过白马义从也只是公孙瓒早年起家的一支骑兵,人数有限,只有数千骑而已,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一蹶不振。
何况,去年十月,公孙瓒得到刘虞帐下从事公孙纪密报,刘虞尽起十万大军试图剿灭于他。于是公孙瓒迫于形势所逼,在兵马分散乌桓边境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成功劫持刘虞及其家眷,迫使刘虞大军投鼠忌器,不战自溃。
随后,公孙瓒一不做二不休,杀死刘虞以及家小,吞并刘虞麾下大半兵马,一举占据幽州大部,割据自立,自成一路诸侯。
至此,公孙瓒自领幽州牧,拥兵十余万,分派亲信将领出任各郡郡守,大举清剿刘虞残部势力。
但是公孙瓒杀害刘虞之后,并非万事大吉,反而麻烦不断。这是因为刘虞担任幽州牧多年,施政宽仁,素来主张对乌桓、鲜卑和周边番邦属国施以怀柔教化之策,曾数次救济周边蛮族,深得乌桓、鲜卑首领敬重,颇得人心。此外,刘虞生前还有一批亲信将领驻守边境,实力不容小觑。
因此,当得知刘虞遇害之后,这些将领并未归附公孙瓒,反而蠢蠢欲动想为刘虞报仇,四处流窜节节抵抗。而乌桓和鲜卑等部落首领同样与公孙瓒素来不睦。彼此厮杀多年,积怨已久,已成势不两立的态势。由此各部蛮夷部落非但没有趁着刘虞之死攻占边境郡县,反而与刘虞麾下戍边将领关系暧昧,似有联合抵御公孙瓒之势。
刘虞死后,公孙瓒本想将其首级送到长安请功,声称刘虞与冀州袁绍等人沆瀣一气,阴谋谋反,企图自立朝廷,篡位称帝。不成想。护送刘虞首级的卫队途中遭遇劫杀。结果首级被刘虞亲兵校尉尾敦所劫。既而秘密殓尸下葬。如此一来,公孙瓒至今没有得到天子敕封,只能自领幽州牧,从而雄霸幽州和大半个青州。自成一路诸侯。
只可惜,公孙瓒这个州牧之位名不正言不顺,难以令人信服。由此引发幽州内乱,以至于幽州境内一年多来叛乱不休,厮杀不止,使得公孙瓒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尽管公孙瓒兼并刘虞大半兵马后,名义上也有十几万兵马,实力不弱。称之兵强马壮亦不为过。怎奈幽州与西凉一样都是边境州郡,周边与诸多蛮夷番邦接壤,境内还盘踞着为数众多的蛮夷部落,从而迫使公孙瓒不得不派遣大军进驻边境,时刻提防蛮夷大举入侵。
这样以来。公孙瓒纵有十几万大军却分散各地驻防,手中所拥有的机动兵力甚是有限,仅有三四万兵马而已,无法短时间内剿灭叛军。
而今,原刘虞帐下幽州从事鲜于辅、鲜于银兄弟以及中郎将齐周,还有夺下刘虞首级下葬的尾敦等几股反对势力,暗中相互勾结,互为掎角之势,眼下正与公孙瓒麾下大军鏖战厮杀。此外,乌桓和鲜卑部落首领推举原刘虞麾下将领阎柔为乌桓司马,愿意出兵相助,剿杀公孙瓒,替刘虞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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