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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正因如此。出征前李利与军师贾诩、郭嘉、周瑜、鲁肃、李玄和李儒等人反复商议多次,最终李利决定亲自挂帅出征北伐。而其他人则各司其职,积极备战,以策万全。
一缕斜阳照进城楼上,周瑜骤然惊醒,急声道:“主公,预定合击的时辰到了,请主公下令!”
诚然。此时已是午后,日头偏西。
城下阵前搦战的典韦正与三名蛮将厮杀,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耐人寻味的是,此刻三名蛮将的战力远不如先前那名强壮如黑熊般的蛮将。可典韦却与此三人缠斗数十个回合,耗时半个时辰,眼下仍是未分胜负。
看到城下的情形,李利严肃的神情顿时舒缓下来,笑道:“真是难为恶来了。竟与三个武艺不到一流的蛮夷蠢货缠斗半个时辰!”
话音骤停后,李利语气陡转,对周瑜沉声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如果此战得胜,三天内将蛮军彻底赶出北地郡,那么接下来攻打南匈奴部落及并州战事就有公瑾全权负责。届时。公瑾提领中军,指挥大军攻打蛮夷部落,遇事不用禀报,公瑾自行决断即可!”
“这、、、只怕不妥。”周瑜闻言神情微变,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神采,随之却迟疑着摇头拒绝。
稍稍平复心神,周瑜解释道:“末将投效主公麾下时日太短,满打满算不过一个半月时间,资历太浅,恐难以服众。因此,还请主公收回成命,仍由主公坐掌中军,末将愿为主公麾下马前卒,率部攻打蛮夷部落。请主公成全!”
李利摇头道:“军队之中论资排辈之事无法避免,但是资历深浅与个人才能并不冲突。大战在即,公瑾够不够资格担任大军主将,不是看别人怎么说,而是由我李利决定。我说你够资格、有能力执掌中军,你就是大军主将,谁敢不听号令!所以,公瑾不必顾虑,只管放手施为,一切由我给撑着。如果北伐得胜,那是你周公瑾之功;若是败了,那就是我李利之过,所有罪责由我一肩承担。”
眼见周瑜还想推却,李利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语气坚决地说道:“作为大军主帅,我主要负责两件事情。其一,就是知人善任,大胆放权,给予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将领展现才能的机会,让你们大展拳脚,纵情施展才华。其二,便是赏功罚过,治军之首要就是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并且还要担负起战败的责任。一军之主帅,不仅握有兵马大权,还应肩负起战败的责任,既要对主上负责,更要对全军将士的性命负责,两者缺一不可。
因此,公瑾不必推脱,理应当仁不让。这既是不负我对你的信任,也是给你一次大展拳脚的机会。乱世征战,没有太多机会可供历练,惟有在战争中成长,尽量少犯错误,倘能如此,你就是将帅之才。此次机会难得,还望公瑾好生把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意已决,公瑾不必多言,立即执行命令吧!”
“诺,末将领命!”事已至此,周瑜不再推脱,恭声应道。
“如此甚好,战事全权托付给公瑾,我放心。你们都忙去吧,我和无瑕、云萝回郡府歇息了。”待周瑜接令之后,李利欣然颔首,当即带着滇无瑕、马云萝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径直走向郡守府,俨然是甩手掌柜,大战在即却带着娇妻美妾享清福去了。
目送李利夫妇三人离开,周瑜当即镇定心神,神情肃然看着城下的局势,厉声令道:“众将听令,发响箭,传令虎贲营正面进攻!”
“诺!”张辽、许褚和一众随时待命的将领接声领命,当即张辽大手一挥,三名早已准备多时的弓箭手迎空放箭。当箭矢飞到高空时砰然巨响,声响尖锐刺耳,足可声传数里。
城下正与三名蛮将缠斗的典韦,乍闻响箭升空,心神剧震。
霎时,但见典韦催马加速,迎面冲向两名蛮将中间,迅猛之势与此前判若两人。临近两马之际,典韦身体一滑,从追风马背上滑落下来,既而单脚踮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戟疾掠而过,将右边蛮将拦腰斩断。旋即,典韦纵身跃上马背,反手一戟将背道而驰的另一个蛮将刺落马下。
瞬息间斩落两员蛮将之后,典韦夹紧马腹,迎战稍稍落后的第三名敌将,右手奋力一戟荡开匈奴弯刀,左手戟瞬息跟进,直接洞穿蛮将胸膛,将其斩落马下。
手起刀落间,典韦再斩三员蛮将,随即他提缰跃马,大手一挥,暴喝道:“虎贲营听令,随我冲阵,杀!”
嗒嗒嗒——轰隆隆!
紧随典韦一声令下,两万蓄势以待的虎贲营铁骑应声而动,策马扬枪,汹涌如潮般冲向蛮军战阵,直奔位于中军阵前的於夫罗杀将而去。
就在城下虎贲营冲阵的一瞬间,周瑜解下佩剑,紧握手中,令道:“张辽听令,率领五千金猊卫战骑冲破敌阵,不得恋战,直取蛮军大营!”
“诺!”张辽躬身领命,当即疾步下城,而五千名金猊卫铁骑早已列阵等候,只待城门开启即可疾奔出城。
“许褚听令,立即整军,随我出城杀敌!”随着周瑜厉声下令,许褚应声领命而去。
“子敬,城池就交给你了!”转身离开城头,周瑜扭头对鲁肃叮嘱道。
鲁肃欣然点头:“公瑾大可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子敬沉稳,我放心!”周瑜重重点头,当即带领亲兵下城,与许褚会合。
旋即,随着城门缓缓开启,张辽一马当先,带领五千金猊卫紧随虎贲营之后冲向蛮军敌阵。而后,周瑜、许褚率领一万余郡府兵疾奔出城,会同城下李暹率领的三千郡兵,再跟着战骑之后杀将上去。如此,於夫罗大军正面的西凉军便有四万之众,其中战骑多达两万五千人。余下六万步骑则潜伏在蛮军两翼之后,听到响箭升空后,大军立即出动,从蛮军身后直插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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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76章】 弓弦惊战骑纵横
哒哒哒!
两万虎贲营铁骑策马飞驰,以肉眼难及的速度逼近蛮军阵前。
在骑兵铁蹄下,两百多步间距,急剧缩短。
眼看四员战将被汉将典韦斩杀,而今汉军又突然全军出击,迎面狂奔而来。勒马阵前的匈奴单于於夫罗怒目喷火,鼻息如牛,气得脸颊铁青,咬牙切齿。
当即他横刀阵前,怒声喝道:“勇士们,汉奴正在向我们扑来,让汉奴见识见识我大匈奴铁骑的威力!听我号令,鲜卑战骑出战!”
“嗷呜———”
一片狼嚎声中,三万余鲜卑战骑像野狼一样嘶吼叫嚣,手持弯刀、背负弓箭,跃马挥鞭,嗷嗷叫地冲出战阵,迎面冲向典韦率领的虎贲营。
嗖嗖嗖!
鲜卑战骑前部刚一冲出战阵,中部一万战骑紧随其后,而后部一万名战骑则是双手脱缰,搭弓驰射。随之密密麻麻的箭矢呼啸升空,越过鲜卑战骑前部,既而倾斜直下,犹如一片乌云般扑向正要与鲜卑战骑接战的虎贲营铁骑,冲在最前方之人赫然是虎贲统领典韦。
在蛮军箭矢升空的一瞬间,典韦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些异族施展出惯用伎俩,试图借助骑射灭杀虎贲营冲在最前方的战骑,而后蛮军趁着前部溃败之势,迅速突破前阵,杀入阵中,大杀四方,一举打垮自己帐下的虎贲铁骑。这是异族铁骑最擅长的攻击手段。
在北地郡驻守两年有余,典韦早已熟知这种战技,先后经历过大小百余战,起先也吃过大亏,随后吸取教训,便不再惧怕异族骑射之技。
“散!”正当箭矢倾斜下坠之际,一马当先的典韦突然勒马人立而起。暴喝一声,高举双戟向两边挥舞。
霎时,紧跟身后的五千余虎贲战骑骤然分散开来。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战骑则同样向两边分散疾驰,错开头顶上空急坠而下的箭矢乌云。但是。典韦身后的五百亲兵卫队却没有向两旁闪躲,但见他们身体一歪滑下马背,单脚勾住单边马蹬,藏身于马腹之下,单手单脚快速无比的起落踮地,其节奏与马蹄起落完全一致。
如此以来,他们就不至于落马。更不会被自己的坐骑践踏而死。
这五百名亲兵卫队都是从三万战骑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健儿,个个身负二流身手,全是百里挑一的骑术高手。两年来,这批人经历过上百次征战。阵亡一批再补充一批,如此千锤百炼之下,终于组成眼下这支精锐的亲兵卫队。
嘭嘭嘭———!
唏聿聿!
头顶上方的箭雨如期落下,咻然簇响,扎得偌大一片地面上满是羽箭。尘土飞扬。然而刚刚还密集拥挤的虎贲战骑早已奔向两侧数十步开外,只有寥寥百余骑躲闪不及,被流矢射中,落马身亡,余下数千铁骑安然无恙。避开箭矢之后。汉骑再次聚拢,直奔敌阵中军杀来。
同一片箭雨之下,典韦挥戟击落数十支箭矢,使得自身和坐骑追风马分毫无伤。而紧跟他身后的五百卫队则在箭雨下落时,迅速拉开距离,借助战马疾驰速度前行。一番箭雨之下,三十多匹战马被射成了刺猬,栽倒毙命,而藏于马腹的亲兵则趁势脱身,飞身跃上其它马背,继续策马冲锋。不过仍有十几个亲兵脱身不及,被战马绊住摔倒在地,其中八名勇士中箭身亡,剩下几人被同伴拉上马背,两人同骑一马,带伤继续战斗。
待一轮箭矢过后,五百亲兵损失三十余骑,仅有不到十人阵亡,余下尽皆安然无恙。不过很多战马都被流矢射伤,好在战马身躯巨大,生命力远比人类顽强,只要没被射中要害,即使射中十箭八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倒下,仍然可以继续飞奔征战。
何况,这些箭矢都是从头顶落下,一般不会射中马蹄,扎在战马身上只能让战马吃痛之下跑得更快,却不会立即毙命。更何况,虎贲营战马都有简单的兽皮防具,护着马头和马颈,将战马伤亡降至最低。
“杀———!”一轮箭矢过后,典韦率先与鲜卑骑兵接战。但见他手持双戟驱马飞奔,乍一交手便将两名敌兵斩落马下,随之双戟飞舞,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双戟所及之处,无人能挡。而紧跟身后亲兵卫队同样与鲜卑铁骑交锋,手起刀落,杀敌技法娴熟干脆,一击毙命,数息间斩杀数百名敌骑,寸步不离地跟着典韦冲阵。
嗖嗖嗖!
就在典韦率部冲进敌阵的一刹那,又是一阵急促的箭雨呼啸升空。不过这次箭矢是飞向鲜卑战骑的头顶上空,射箭之人自然是典韦帐下的虎贲营战骑,他们仅比异族稍慢数息,乃是看到蛮军骑射后方才搭弓驰射,予以反击。
骑射并非只有异族骑兵所独有的本领,西凉军八个主力骑兵营之中,除了辎重兵和伙夫之外,几乎没有不会骑射的骑兵。至于骑射的精准程度么,却是因人而异,有好有坏,但大多数将士的骑射之技都还不错,最起码和异族骑兵相比,却是毫不逊色,而且箭矢更精良,杀伤力更大。因此,眼前这般正面冲阵之战,骑射兵士只要将箭矢射出去,高度和力量没有问题的话,即使射不中人也能射中马,杀伤力远在鲜卑骑兵骑射之上。
“啊———嘭嘭嘭!”
果然,当汉骑近万支箭矢相继落下的一瞬间,数百名鲜卑骑兵被流矢射中,当即惨叫连连,人仰马翻。随即,又是数百名敌骑被前面栽倒的战马绊倒,伤亡迅速扩大,待一轮箭矢过后,鲜卑战骑至少折损千余名战骑。
究其原因,虎贲营边打边训练的两年之久,绝对称得上是训练有素,故而典韦一声令下,身后将士立即就能做出回应,四散开来。相比之下,於夫罗大军虽然兵马众多,却是隶属不同阵营,临时凑到一起。而蛮夷铁骑对付不擅马战的步军还行,打家劫舍更是一把好手,但是与西凉铁骑面对面地冲阵厮杀,打阵地战,两者之间的差距立刻凸现出来,蛮军缺乏统一训练的弊端显而易见,根本无法掩饰。
鲜卑前部冲锋铁骑受挫,使得后面紧跟而来的战骑前路受阻,冲锋之势骤减,战阵陷入混乱。此消彼长之下,虎贲营铁骑先后冲进敌阵,大肆砍杀,生生凿出一条血路,杀进鲜卑铁骑后阵。
恰在此时,张辽率领五千金猊卫战骑尾随而来,凶猛如虎地杀进敌阵。如此以来,两万五千汉军铁骑比之三万鲜卑铁骑厮杀到一起,单凭数量就不比蛮军差多少,加之鲜卑铁骑攻势受挫,已经处于劣势。因此,金猊卫铁骑就如同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以一往无前的勇猛冲击攻势,在最短时间撕开敌阵,直奔鲜卑后阵冲杀过去,而此时的鲜卑后阵其实就是於夫罗所在的中军。
不过於夫罗亲自率领的中军实力很强,而且还是一支拥有四万余众的战骑。这支战骑就是南匈奴老王率领的匈奴铁骑,暂时听从於夫罗调遣,拱卫中军。
眼看三万余鲜卑铁骑顷刻之间就被汉骑攻破战军阵,死伤惨重,如今距离中军不过二十步之遥。一瞬间南匈奴老王神色大变,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沟壑纵横,哭丧着脸,松松垮垮的眼皮上下乱跳。
“单于啊,看来你先前得到的消息有误,谁说西凉汉军久疏战阵,兵锋已挫,士气低靡!你看看眼前这般情形,汉军竟然如此凶悍,哪有一点疏于战阵的架势?”南匈奴老王板着脸对於夫罗埋怨道。
看着眼前这种情形,於夫罗同样是眉头紧皱,脸颊微微苍白,眼底充斥着惊骇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月前还龟缩城中不敢应战的汉军,为何摇身一变竟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尤其是紧随虎贲营之后杀进军阵的黑甲骑兵,一路杀来横冲直撞,杀得鲜卑铁骑节节败退,近乎没有反击之力,简直勇不可挡。最显眼之处在于,这支汉军骑兵装备精良,战马披甲,兵士身着黑色战甲,从头到脚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余下全部包裹在铁甲之内,就连鼻子都有铁甲防护。所携兵器甚是精良,清一色丈五长柄战刀,看上去像大刀,却没有大刀的背弯弧度,细看又像大剑,两侧开刃,既能挥砍又能刺杀,端是罕见的奇形兵器。
“老叔此话何意?难道我们现在还能从容撤出凉州,退回部落吗?”於夫罗满脸阴沉地反问一句,却又担心身边这位部落中德高望重的族叔生气。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后,低声解释道:“老叔应该知道,随着西凉李利强势派遣军队进驻边境之后,两年多来,我南匈奴部落从未踏足汉境半步。以往我们每天入秋之时都要出兵秋猎,劫掠汉人郡县,抢夺粮食、布匹和汉人女子过冬,藉此壮大部落实力。
但是,最近两年我等族人根本不敢踏入西凉边境半步,再也没有抢到一粒粮食。更甚者,戍边汉军每个月都要出兵劫掠我南匈奴部落,动辄出动上万骑兵将边境方圆百里之内劫掠一空,无论老幼一律掳走,如今这些人正在给汉人当奴隶,青壮之士则是给汉人修建官道和城池。老叔啊,我堂堂大匈奴勇士难道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於夫罗满脸不愤地道出南匈奴近两年来的血泪史,说得声情并茂,以至于南匈奴老王听得老脸羞红,惭愧地低着头不敢正视於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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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577章】 千军破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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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夫罗眼神灼灼的注视下,匈奴老王深感惭愧,很多尘封已久的往事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於夫罗称他老叔,其实他并不是於夫罗的叔叔,而是与於夫罗同根同源的部落族长。
几年前,南匈奴单于羌渠被杀,理应由於夫罗继承单于之位。怎奈羌渠遇害前派遣於夫罗领兵驰援汉庭剿灭黄巾叛贼,由此贻误时机,没能趁着羌渠在世时赶回部落。待羌渠死后,须卜骨都侯篡位继承单于之位,於夫罗见势不妙,又不敢贸然返回部落,便羁留在上党郡静观时变。
次年,须卜骨都侯被杀,单于空缺,於夫罗满心欢喜地率众返回部落,期盼着能够继承单于大位,提领南匈奴部落。不料却被各部落贵族所阻,承认他是南匈奴单于,却不让他进入部落领地,从而迫使於夫罗只得返回上党,与白波贼联合,四处劫掠度日。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或许於夫罗至今都想不明白部落贵族为什么不让他返回部落,但这件事情南匈奴老王却是一清二楚。因为於夫罗无法继承单于之位,他虽然不是幕后主使,却也是隐藏在暗处最大最得力的帮凶。
整件事情都是於夫罗的弟弟呼厨泉一手策划实施的。当初羌渠遇害之事就有呼厨泉的影子,那时他与须卜骨都侯交往甚密,希望须卜骨都侯支持他登上单于之位,更希望得到须卜骨都侯部落的支持与拥护。不承想须卜骨都侯精心策划除掉羌渠之后,反客为主,自己登上单于之位,转而追杀呼厨泉。
被逼无奈之下。呼厨泉只得屈膝求全,遵奉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蛰伏待机。次年他便联合各部落贵族刺杀须卜骨都侯。随之一举成功,没想到这个时候於夫罗要回来继承单于之位。这让呼厨泉大感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又恐於夫罗事后查到其父羌渠之死与他有关。因此他只能联合部落贵族一致反对於夫罗回归,以部落大权换取族长的支持。此等好事,南匈奴老王自然不会拒绝,当即欣然应允,极力阻止於夫罗返回部落。
结果,一切正如呼厨泉所料。南匈奴老王出面联合各部落贵族,将於夫罗排挤在外,不得回归部落。不过各部落贵族和族长也承认於夫罗是南匈奴单于,但仅限于单于之名。却无单于之权。就这样,於夫罗顶着南匈奴单于的名头在外流浪,依靠手中原有的兵马打家劫舍,与白波贼为伍,苟延残喘至今。
此次匈奴老王之所以同意出兵与於夫罗结盟。正如於夫罗所说,自从司隶和西凉二州被李利平定之后,数十万西凉大军进驻边境,致使南匈奴这两年来生计困顿,一日不如一日。最为致命的是。西凉军常年出兵劫掠匈奴部落,一旦哪个部落被西凉军抓住,那就是劫掠一空,人畜一律带走,而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这是自大汉开国以来,南匈奴人遇到的最冷酷最无情的军队,与汉庭对蛮夷部落的宽仁怀柔政策截然不同。而这恰恰是南匈奴人最害怕的事情,一旦失去劫掠汉境的秋猎,他们就没有布匹挺过寒冷的冬天,没有粮食挨过春荒,无法生存下去。而并州各郡早已被他们抢劫一空,大多数百姓不是逃难到其它州郡,就是躲进城池栖身。
如此坚壁清野的处境,生生将南匈奴数十万人逼到绝境,前两年冬天冻死饿死的族人不在少数,如今又是秋季来临,冬天也不远了。这是第三个冬天,如果部落还抢不到足够多的粮食和布匹,只怕今年冬天死去的族人将是去年的数倍,至少几万族人挨不过这个冬天。
南匈奴老王是各部落之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最德高望重的老族长。眼见部落生存处境艰难至此,他岂能坐视不理?否则,任由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再过两三年,南匈奴就将彻底灭绝,数十万族人都将活活饿死。
于是接到於夫罗联合出兵的密信后,他当即喜出望外,调集南匈奴最精锐的四万五千余战骑出兵凉州。
进兵伊始,联军一路高歌猛进,攻城拔寨无往不利。这让匈奴老王喜不自禁,派遣手下将士大肆掠夺村镇,但凡有用的东西不管好坏一律抢回来,一个月来收获颇丰,抢来的物资堆积如山,年轻女子更是抓了好几千人。大喜之余,匈奴老王暗自惊叹凉州这两年发展很快,人口增长迅速,两年前北地郡总人口不会超过五万,现如今一个北地郡至少有十万人口,而且大多数百姓家里都有余粮,很多百姓家里还有上好布匹和一些散钱。
正因如此,这一个月的抢夺足够十几万匈奴人度过一个冬天。这仅仅是匈奴老王的劫掠所得,至于鲜卑部落、羌人部落以及白波贼抢到多少好东西,他却是不得而知。不过眼下联军还在征战,物资和女人全都关押在后方大营之中,待战事结束后,那才是真正分享胜利成果的时候。
“哎!”一声叹息中,匈奴老王终于抬头正视於夫罗,轻声道:“单于,这些年委屈你了,这一切都是老夫的过错。早年我权欲之心太甚,贪恋权势,若是早日迎你回归部落继位单于的话,我匈奴王庭也不至于颓败至此。”
说话之中他眼眶不由湿润起来,两行老泪顺着脸颊上的沟壑宛转流淌,显得极为自责。
强自镇定心神,匈奴老王哽咽道:“此番劫掠凉州如能获胜,老夫还有命在的话,我一定支持你正式继任单于之位,并将部落兵马全部交付于你。老夫绝不食言,请你相信、、、嘭!”
正当匈奴老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一刹那,一支尺余长的小戟猝然斜射而来。一瞬间於夫罗久经战阵,反应极其灵敏,闪身避让。然而他这一闪,却是让匈奴老王挨个正着,小戟瞬间洞穿匈奴老王的胸膛,而后余力未消,再次扎进一名亲兵的胸口。
“噗———!”小戟穿胸而过的一瞬间,匈奴老王口吐鲜血,瞳孔迅速放大,生命迹象正在他体内快速流失。
“你、、、罢了,看来老夫终究躲不过这一关,食言了!”匈奴老王口吐鲜血指着於夫罗,本想指责於夫罗,却又不知何故回到嘴边突然放弃了。艰难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匈奴老王双眼怒瞪,身体一歪栽下马背,坠马而亡。
“老叔啊!”於夫罗翻身下马抱着匈奴老王的尸身,失声痛呼,却见匈奴老王瞪大眼珠死死瞪着他,一动不动,嘴角还在不断流血。
诚然,匈奴老王虽已咽气,但血仍未冷,再经过落马一摔,倒是把噎在喉咙里的残留血渍挤压出来。
然而这一幕却吓得於夫罗随手丢掉匈奴老王的尸身,连忙后退,满脸煞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锵锵锵——啊!”
正当於夫罗怔怔失神之际,护卫匈奴老王的亲兵和他自己麾下亲兵策马上前,拉住掷戟射杀匈奴老王的典韦。可惜他们哪里是典韦对手,俨然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乍一冲上去便被典韦斩杀两人。而后,正当十余名亲兵杀将而来的时候,但见典韦身后又杀出两员手持长柄大刀的猛将,随着战刀凌空激荡,十余名敌兵数息间便被一刀两断斩落马下。继而,典韦三人合力冲杀,直奔於夫罗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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