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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想起公孙瓒昔日的照顾,关羽轻轻摇头说道:“三弟不可轻言偏信。乱世之中人心叵测,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公孙将军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他总体上对我们兄弟还是不错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在他手下效力那么久。”
张飞闻言默然,牢骚发了不少,对很多事情感受很复杂。就像关羽所说的公孙瓒一样,若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公孙瓒待人确实不错,坦率豪爽。但若是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发展壮大,以便将来干出一番大事业,却是想都不用想;结果只有两个字:没门!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二哥还是说说我们俩现在能做些什么,总不能枯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吧?”摒弃掉脑海中的诸多杂念之后,张飞神色急切地急声问道。
关羽轻轻摇头,依旧不紧不慢地抿着酒水,好半天才蹦出一个字:“等!”
“唉,算我没问,真扫兴!”张飞大失所望地扭头摆手,既而将酒坛里仅剩的一点倒在碗里,一口气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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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一阵清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顿时堂内苦等喝闷酒的关羽、张飞二人神情一震,应声起身走到门口,伸头张望。
单凭耳边的脚步声响,他们就知道刘备回来了。因为他们兄弟之间实在太熟悉了,朝夕相处十几年,哪怕是百步开外的一声咳嗽,彼此根本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大哥、兄长!”关、张二人没有听错,确实是刘备从州牧府返回的脚步声。至于张飞和关羽兄弟俩同声不同音嘛,是因为关羽酷爱春秋,明明是一介草莽出身,却喜欢早晚看书,以至于他以前也是称呼刘备大哥,现在偏要文绉绉的唤作“兄长”。好在不管做么叫,大哥也好、兄长也罢,意思都一样,无伤大雅。
“二弟、三弟,随我屋内叙话。”眼见关羽、张飞二人疾步迎上来,刘备脸上的表情十分伤感,以至于他明知道两位兄弟想说什么,却没有正面回答,继而一手拉一个,将关、张二人拉进正堂。
紧随刘备身后的孙乾和糜竺二人见状,颇为知趣地立即止步,站在门外,没有跟随刘备进入正堂。
被刘备拉住手臂的关羽和张飞二人,进门时心有所感地对视一笑,既而开怀大笑。虽然刘备什么也没说,但他们二人已经知道结果了。
刘关张三兄弟义结金兰至今已有十年,一直朝夕相处,彼此间情谊深厚,很多事情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即可心领神会。如今关张二人迫切想知道陶谦究竟有没有将徐州托付给自家兄长刘备,但是当着孙乾和糜竺的面,他们不便直言相询,而刘备脸上的悲伤之色就说明陶谦已经死了。陶谦尸骨未寒,刘备怎可当众显露心迹,即使心里再怎么高兴窃喜,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因此刘备以自己特有的方式第一时间将自己内心的喜悦传递给两个兄弟,因为他只有非常高兴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地拉着别人的手。
被刘备拉住手臂的一瞬间,关羽和张飞全都明白了。一切正如他们之前所料,陶谦三让徐州,刘备推脱不掉之下勉为其难地接下徐州关防,提领徐州六郡。而交待完后事的陶谦撒手仙游去了,刘备之所以在州牧府耽搁那么久,就是给陶谦安排丧事。如今治丧事宜已经吩咐妥当,而后刘备将简雍留下处理丧事,自己则带着孙乾、糜竺返回下邳,赶回来与关、张二人分享喜悦。
“哈哈哈!”大步走进正堂后,兄弟三人盘腿而坐,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看空荡荡的正门,继而相顾大笑。
张飞喜不自禁地大声笑道:“太好了,为了今天,我等兄弟整整拼搏十年哪!如今终于有了一块根基之地,而且还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富庶州郡,中原重镇徐州,足足六郡之地呀!有道是苦尽甘来莫过于此,从此以后我们兄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展宏图了!哈哈哈———!”
“三弟所言极是,当浮一大白!”关羽脸颊潮红,笑容满面,左手轻捋长髯,右手提着酒坛给刘备、张飞斟满酒樽。
“来,我们三兄弟同饮此樽!”眉开眼笑的刘备,举樽与关、张二人共饮。刚刚还挂在他脸上的悲伤之色自踏进正门的那一刻起,瞬间消失殆尽,转而喜上眉梢,红光满脸,激动得脸颊潮红,神色与天生脸颊赤红的关羽相比亦是毫不逊色。
由此足见刘备心里是何等喜悦,可此前他却不得不强忍窃喜,佯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藉此彰显他对陶谦过逝的痛惜之情。只不过这都是做给州牧府一众官吏看的,逢场作戏罢了。如今他回到下邳与自家兄弟坐在一起,再也不必掩饰,终于可以放声大笑,一扫蛰伏十年的萎靡之气。
细说起来,刘备眼下已近中年,青春不再。当年他和关羽、张飞桃园结义之时,年满二十八岁,恍然间十年光景流逝,如今他已是三十九岁,蹉跎半生,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激动与喜悦难以言表,心里的振奋与豪情远比关张二人更加剧烈。只不过十几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迫使刘备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对自身情绪的控制早已炉火纯青,是以外人很难在他脸上看出一丝异色。但此时他无须掩饰自己的真实心境,完全可以坦露心迹,开怀大笑。因为他压抑得太久了,等待得太久了,如今夙愿得偿,自当意气风发、开怀大笑,将积压在心中的颓废之气彻底宣泄出来,从而轻装上阵踏上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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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08章】 一语点醒局中人
夜幕徐徐拉开。
无月夜,星辰稀,天地如泼墨。
北风掠过,卷起梧桐落叶,裹挟尘沙,轻舞飞扬,沙沙响。
郿邬,后堂书房。
李利缓缓放下信帛,右手中指轻轻敲着桌案,靠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
今夜是李利一家从汉阳刺史府搬到长安的第二天。
按照李利的本意,家眷全部搬进骠骑大将军入住,自此以后就不用再搬家了。却不料李欣、董婉、陈钰和蔡琰等一众妻妾却以长安城太过吵闹、礼数繁琐,不利于孩子成长为由,一致同意住进郿邬。对此,李利自然是从善如流,欣然应允娇妻美妾所请,是以阔别两年半之后,李利一家又住进郿邬这座“逍遥窟”。
这是当初董卓费尽心力,挥金如土铸造而成的坚固城堡,城内宫殿群极其庞大,建筑宏伟,装饰奢华,规模之大、气势之雄浑远在长安皇宫之上。董卓本想在这里养老,为此他搜罗无数奇珍异玩存放于宫殿之中,又将数以百万石粮食贮存在侧殿,还多方挑选大批美姬和舞伎前来,以供晚年享乐之用。因此,郿邬被朝中百官暗地里称之为“魔窟”,而西凉军将领则将这里唤作“逍遥窟”。
正因如此,李利内心深处有些抵触这座城堡,总感觉这里残留着太多董卓留下的印迹。此外,郿邬名声太差,影响不好,住在这里很容易让人把他和董卓联系到一起,有损他李利的良好声誉和威名。
只不过李利历来疼爱妻妾。很少拒绝她们的合理要求,像这种挑选府邸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算不上大事。既然一家老小喜欢住在这里,那就住下好了,权当是休闲散心的别院。因为李利大多数时间不会留在这里,而是住在大将军府,只有闲暇时才会来此小住几日。
如今大战在即。一家老小刚刚住进这里,李利忙里偷闲留下来陪她们几天。等到大军集结完毕,他就会离开郿邬,前往大将军府主持军政议事,而后率军出征中原。
从最近频繁传回的密报上看。此次中原之战是一场空前大战,也是李利执掌西凉军两年多以来遭遇的最大规模战事。此战对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来说,就是一次最严峻的考验,也是决定西凉军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战,其成败直接与李利及家小的命运相连。
根据情报判断,此战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规模战争。以李利估计。战争持续时间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如果中途横生枝节。甚至会持续一年以上。也就是说,这场大战丝毫不逊于五年前的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之战,甚至规模更大,持续时间更长。战斗更加剧烈,乃至惨烈。
故此,结束游历至今将近两个月时间里,李利一直在反复思考即将到来的中原之战,不放过任何细节,几乎将任何一种可能都梳理一遍。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李利发现西凉军的前景并不乐观。胜负难料,甚至于局势对西凉军十分不利。
情报显示,截至目前为止,中原之战已酝酿了长达半年之久。在此期间,西凉军始终在明,盟军却躲在暗处,直到於夫罗领兵寇边,西凉细作才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挖掘出来,继而将消息传到李利手里。如此以来,就意味着西凉军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主动权始终掌握在盟军手里。只要盟军不发起攻击,西凉军就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难免露出破绽,给敌人留下可趁之机。
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李利及麾下西凉军即便知道自身的被动处境,却也无能为力,除了不断加强防守和加固城池之外,已然无计可施。原本主动出击即可化被动为主动,可惜於夫罗率领蛮军抢先突袭凉州,从而一举打乱了西凉军的阵脚,致使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错过了主动出击的最佳时机。
现如今李利率军北伐虽然大局已定,顺利达成平定北疆的战略目的。然而大胜之余却在另一个战场失去先机,从而陷入被动,只能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挡不住,被盟军突破关隘,攻入西凉腹地长安,那李利及西凉军的处境十分堪忧。
自古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日防贼尚可,千日防贼必失。
西凉军在明,盟军在暗,这跟防贼没什么两样。
始终处于被动之中的西凉军,若想万无一失,除了固守城池,别无良策。纵然西凉军有着十余万战骑,若能逮住一路诸侯穷追猛打,自然是胜券在握;但是,若是正面对抗数十万盟军,那西凉战骑的处境就危险了。即使打赢了盟军,西凉战骑的伤亡也必将十分惨重。等到西凉军元气大伤之后,盟军虽然也损失惨重,但这些损失却是各路诸侯平摊下来。如此一来,中原诸侯的实力虽然有所下降,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西凉军就不一样了。
这就好比群殴打架一样,西凉军是孤军奋战,而盟军则是联手对敌。即使李利能在袁绍、曹操、吕布等人身上各打一拳,然而曹操、袁绍、吕布等人挥出的拳头全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一拳打不死别人,但别人群涌而上乱拳出击,全都打在他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
联盟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分享胜利果实,而是为了分摊风险。
袁绍出钱出力联络各路诸侯会盟,绝对不是仅仅为了一雪前耻那么简单,而是另有图谋。因为袁绍不是傻子,也不是愣头青,更不是冤大头。盟军若能打败西凉军,固然可喜,那时袁绍将占据最大的一块胜利果实;如果盟军败了,袁绍也不吃亏,因为中原诸侯的实力大幅度削弱之后。他依旧是中原各镇之中实力最强大的诸侯。而西凉军即使能够打败盟军,也必然损失惨重,如此一来削弱西凉军实力的目的还是实现了。
相对而言,冀州拥有五百多万人口,即使损失十几万兵马也不要紧,只需一两年时间,袁绍就能恢复如初。而其他诸侯重创之下却很难迅速恢复过来。尤其是曹操、吕布和张扬等人,兖州早就被战火烧得一穷二白,若是再受重创,他们就会陷入绝境,除了逃离兖州。再无它途。即使他们垂死挣扎,也挡不住袁绍的冀州大军,到那时中原各州将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而冀州袁绍必将是中原霸主。
靠在太师椅上,李利思量着很多中原诸侯都没想过的问题,由此通盘考虑西凉军即将面临的严峻挑战。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手链声响打断了李利的思绪。一双温柔白皙的纤纤玉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随之而来的便是沁人心脾的馨香。
“文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对于自己女人身上的体香,李利知之甚详,此刻单凭香味,他不用回头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是蔡琰。
蔡琰闻言轻笑。手指转移至李利的脖子上,轻轻捻揉,柔声道:“你呀想事情太入神了,人家推门进来,从你眼前走过,你竟然毫无察觉。刚才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直到站在你身后才发现你的手指还在轻轻敲着桌面。这才知道你在假寐思考问题。”
一边说着话,蔡琰一边轻轻按着李利的太阳穴,随之柔声问道:“妾身跟随夫君好多年了,却很少见到夫君如此用心地思考事情。难道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夫君,能不能说出来让妾身替夫君分忧?”
李利闻言后,神情微怔,既而轻笑道:“一人智短,文姬一语点醒梦中人。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我的文姬不仅美艳动人,而且还是个大才女!”
说话之中李利轻轻抓住蔡琰的左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坦言道:“此番我集结大军于长安,不日将率军出征中原。不过此战非同小可,事关我西凉生死存亡,丝毫大意不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此番我要面对的敌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颇有实力的诸侯,如此就给我带来很大的压力。若是单个对阵,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可他们联合起来之后实力非常强大,很是棘手。文姬知道,对付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对付一群人却是很不容易。你认为我应该如何收拾他们,胜算才会大些?”
“嗯,妾身听无瑕提起过中原诸侯联盟之事。”蔡琰轻轻点头应声,随之思索着说道:“其实这次中原之战,我们姐妹私下里讨论过几次,确实很棘手,最终没有想出万无一失的良策。不过我曾经想过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若是夫君三年前遇到如此棘手的战事,又会如何应对呢?
那时候夫君的事业刚刚起步,上任武威太守时手中仅有几千兵马,周边却是强敌环伺,随时都有可能出兵攻打夫君。黑龙岭一战,夫君以八千兵马对战四万余韩遂、马超联军,最终幸得桓飞相助,大获全胜。东山口一战,夫君亲率两万余步骑迎战八万韩马大军,最终战而胜之,一举重创韩遂和马腾,为随后平定西凉奠定根基。还有两年前的灞河之战,夫君明知吕布麾下狼骑军骁勇善战,金猊卫与之对战毫无胜算,却依然应战,最终险胜狼骑军。”
说到这里,蔡琰白皙绝美的脸颊上浮现出浓郁的深情崇拜之色,自然而然地伏在李利肩头,柔声道:“黑龙岭之战,夫君面对五倍于己的敌人,悍然不惧;东山口之战,敌人已是四倍于我军;灞河之战,虽无胜算,夫君仍然泰然自若。而今中原之战,中原诸侯盟军纵然实力再怎么强大,难道他们有百万之众吗?想来没有,最多四五十万人马而已,与我西凉军的总兵力不相上下。不过我军还要留守各州郡县城池,最多出动一半兵力迎敌,余下兵马仍需驻守城池,否则后方空虚,等同于自取灭亡。
即便如此,夫君此次已经集结十余万大军,再加上司隶两座大营八万步骑以及函谷关两万守军,合计二十余万大军。与盟军相比,我军兵马不占优势,敌军两倍于我,但我们却有城池之利,以逸待劳。如此一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话音稍顿后,蔡琰语气突变,沉声道:“妾身知道大规模作战与此前的黑龙岭、东山口之战不同,差距悬殊,不可相提并论。小规模战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行动迅速,伤亡也不大;但大规模战事却不同。数十万大军对战,一旦战败,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很难摆脱不了敌军的追击,最终很可能一败涂地。就像此前的池阳城之战,於夫罗蛮军兵败之后,根本不可能摆脱我军的追杀,以至于十几万蛮军溃不成军,三日内溃退数百里。
有鉴于此,妾身想说的是,夫君麾下大军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蛮军,而是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凭借夫君的睿智与沉稳,即使我军初战失利,也不会溃不成军,仍然可以重整旗鼓寻机再战。只要我军扛住盟军的第一波攻势,我军即可立于不败之地,因为盟军终究是联合而成,他们未必都有与我军决死一战的勇气与决心。一旦战事相持不下,盟军必然起内讧,就像五年前的诸侯会盟一样,最终还不是分崩离析,各自离去。”
“哈哈哈!文姬好见识,有胆识,让我刮目相看哪!”朗声大笑之中李利侧身将蔡琰抱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随之打趣地问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似乎在说我怯战,不复当年之勇?”
蔡琰被李利抱坐在腿上的一瞬间,就感觉臀下被硬物顶着缝隙,顿时娇躯酥软,脸颊绯红,以至于呼吸急促,媚眼如丝。待听到李利的话后,她矢口否认道:“没有,妾身绝无此意!我只是想说夫君不必考虑太多,心神不能乱,只要抱定必胜的信念,便能无往不利,战而胜之。此外,妾身和无瑕、云萝她们讨论过,昔日灞河之战的策略对于此次中原之战同样适用,有舍才有得。倘能如此,此次夫君东征必定能够打败盟军,赢得最后的胜利!”
“有舍才有得?”李利神情微怔,沉吟之中若有所思,但一双魔掌却极不安份,上下其手,大肆骚扰蔡琰。以至于蔡琰娇躯扭动不已,急剧升温,顾盼之间俏脸潮红,眼神中情丝流转,情不自禁地轻抚着李利的胸膛。
片刻后,李利心有所悟地顾自点头,赞许道:“文姬说得好,此计甚好!”
说话间,留意到蔡琰娇躯发热、情欲高涨,李利当即抱起蔡琰向内室走去,边走边俯耳暧昧地笑道:“文姬才智过人,所献之策甚好。今夜为夫先在你身上检验一下,看看效果如何。哈哈哈!”
蔡琰闻言大羞,伏在李利胸口不敢抬头看李利得意的神色。不过毕竟成婚两年多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羞涩怯弱的少女,自从去岁她给李利生下一子之后欲望愈发强烈,与李利单独相处时,她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
“今夜人家就是来陪你的。刚才我们姐妹商量过了,此次小乔、练师和阙月儿三人随夫君出征中原,贴身侍奉。如今我们姐妹都有孩子,只要她们三人新近入府,自然要留在夫君身边多多侍奉,夫君要努力才行,争取让她们不虚此行。到时候夫君坐拥美人,指挥数十万大军征战,男儿在世最惬意之事莫过于此!嘻嘻嘻———”
“哈哈哈!好,借你吉言,为夫一定竭尽全力,凯旋而归!”大笑声之中李利已经抱着蔡琰走出书房,随即一脚踹开内室房门,直奔卧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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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09章】 凤鸣鹤唳战云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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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十余天的阴沉天气并没有迎来秋雨,却盼来万里晴空。
在郿邬停留三天后,李利终于起程前往大将军府。
在此之前,接到调令的各营兵马先后抵达长安,截止李利返回将军府前已全部集结于东城。
由此,平静两年之久的长安城再次迎来大战将至的烽烟气息,连日来各个城门皆有重兵把守,进进出出的马蹄声从早到晚不绝于耳,大街上随处可见甲胄森森的甲士。
与此同时,半个月前由将军府下达的封关禁令全面实行,自此出入长安的所有关卡许进不许出。
而函谷关、潼关和武关等扼守长安咽喉的关隘,早在半月前就已封关,除持有将军府下发的通关路引,所有人禁止通行。
霎时间,长安城气氛凝重,战争阴云笼罩在长安上空,致使百姓们纷纷关门闭户,噤若寒蝉。
直到李利回城的当天清晨,大将军府张贴告示解释缘由,百姓们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战事远在司隶,尚未波及到长安。
哒哒哒!
“恭迎大将军回府!”
随着金猊兽缓缓停下脚步,将军府一应属官悉数出府相迎,领头之人赫然是李傕、李玄、贾诩和李儒四人。
“叔父快快免礼,侄儿怎敢劳烦叔父相迎!”眼见李傕躬身施礼,李利飞身跃下金猊兽,疾步上前制止。随之对李玄等人抬手道:“诸位免礼,都散了吧,大战在即诸位做好份内之事即可。”
“文昌此次誓师北伐凯旋而归,扬我天朝声威,理应天子出城相迎。只是文昌行踪隐蔽,不欲张扬,因此便由叔父代表满朝百官和天子相迎。”大步走进府门时。李傕刻意走在李利身后,笑声解释道。
自从李利游历归来后,李傕算是彻底摆正位置,不再有取而代之的念头。因为他在李利遇刺事件中彻底看清了西凉的形势,就算侄子李利遭遇不测。他李傕也没有可能重掌军权,自然更不可能执掌西凉。与此同时,一旦李利遇害,他李傕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若是西凉内乱,他李傕就是第一个被人群起围攻的对象。
是以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之后,李傕彻底醒悟过来了。他能有今日之身份地位。全是侄儿李利所赐,叔侄二人一荣俱荣。倘若没有李利的敬重与支持,就没有他李傕今日之显赫地位;可若是没有他李傕在前面挡路。李利只怕早已登上大汉权力之巅峰,执掌天下牛耳。
彻底明白过来之后,李傕对李利这些年的宽容忍让甚为感动,近日来时常内疚不已。夙夜难寐。
人心都是肉长的。侄儿李利对自己的好,李傕以前贪心不足浑然不知,直到生命遭到威胁的时候,他才暮然惊醒,犹如醍醐灌顶般幡然悔悟。好在现在醒悟为时未晚,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他自此以后竭尽全力辅佐李利。相信叔侄之间的隔阂就能消于无形,重归于好。毕竟叔侄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步入正堂后,李利高坐大将军之位,面前是檀木所制的虎纹浑厚帅案,背靠金猊兽纹图案的宽大宝座,将面前足够容纳三百余人议事的大堂尽收眼底。
“文和近来奔波于雍州与长安两地之间,遥遥上千里,鞍马劳顿,颇为辛苦,我心中甚是不安哪!不知如今雍州军政事务是否安排妥当?”稍稍寒暄后,李利直奔主题,开始询问雍州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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