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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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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却被寒风骚扰,大煞风景。
飞云渡。两座悬崖峭壁之间的一条山涧,溪水蜿蜒。山石嶙峋,水洼遍地。
其实溪涧没有路,且又狭窄崎岖难行,一次仅容一骑通过,实在不适合大军通行。
然而。此时临近隆冬时节,溪水干涸,蒿草枯萎,山势虽陡峭,却是一片光秃,且山顶险绝,飞鸟断绝,夜间暂歇于此。倒也甚是安全。
飞云渡溪涧中本无路,但李利大军到此,这里便成了路。
此前渡河的二十余万兵民都是从大路通行,绕过飞云渡,而后一路西行;最后一批百姓也于中午登岸,现正在赶往函谷关途中。
而李利一行两万余人全是轻装简行的兵士,没有行囊就没有拖累,没必要走大路。完全可以直接穿过飞云渡山涧,如此便可少走三十里山路,午夜时分即可抵达函谷关。
“轰轰轰!”
勒马飞云渡山口。李利与一众将领眺望南岸渡口,但见河岸边一片冲天大火,滚滚热浪直冲云霄,让等候在峡谷之中的两万余将士都能感受到大火的浓烟和炙热。
一千多艘船只已经完成使命,除三百多艘可载百人的大船驶离南岸之外,剩下一千两百艘船只全部焚毁。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追击到北岸的诸侯大军无法获得船只,短期之内自然不能渡河。如此以来,盟军至少需要半个月至一个月时间打造船只,而这段时间足可磨掉盟军强劲的进攻势头,消耗足够多的粮草,消磨盟军斗志。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徒劳无功,并不能削弱盟军的实力,实则不然。
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西凉军以逸待劳,坐拥城关之利,函谷关内钱粮充足,耗得起;但诸侯盟军就不一样了。
四十多万盟军屯聚黄河北岸,而河东百姓大多都已转移到弘农郡,带走了粮食和贵重器物,虽然谈不上坚壁清野,却也相差不多。如此一来,盟军每日所需粮草都将十分巨大,一个月下来,就轮到袁绍头疼了。如果粮草供给不足,势必影响士气,动摇军心;倘若袁绍足额供给粮草,那即便冀州如何富足,也会被盟军拖垮耗尽。
粮草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一旦战事迁延日久,盟军内部必然产生摩擦,诸侯之间的嫌隙就会渐渐显现出来,从而影响大军士气,无形中削弱盟军的斗志与兵锋,战斗力至少下降两成。
而任何一个削弱盟军实力的机会对于西凉军来说,都显得十分重要。此消彼长之下,盟军实力减弱一分,就意味着西凉军的胜算增加一分,这一点一滴的积累看似不显眼,无关大局。但是,等到两军正式决战时,这些无足轻重的利弊就会彻底显现出来,极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主公,船只全部烧毁,就代表滕霄将军已经安全返回南岸,主公可以放心了。”看着渡口上空红彤彤的火光,郭嘉如释重负地对李利说道。
“嗯。”李利面带笑意地颔首应声,微笑道:“滕霄这厮总算没有犯浑,还知道轻重缓急,及时乘船返回。不然的话,我们此次屯兵河东,不仅丢失了安邑大营,且又痛失一员大将,损失惨重啊!”
郭嘉闻言轻轻点头,低声道:“自古以来,世间就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战争有其必须遵循的固有法则,有得有失,有胜就有败,此消彼长。因此,先贤有言,胜败乃兵家之常事。
此番我西凉军以寡敌众,虽有西凉骁骑在手,又有主公这样的当世雄主坐镇,但会盟的诸侯当中不乏雄才智者,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兵威强盛。故而,河东失守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亦在情理之中,主公大可不必为此自责。
更何况,我军此次失利不过是损失一些粮草而已,兵马未损,如今都已安全撤回南岸。至于被敌军烧毁的七八万石粮草么,不足为道,单单是已故的徐州牧陶谦临死前就送来七万石粮草,权当此次一把火烧掉给他殉葬了。而我军为此战筹措的近百万石粮草,以及荆州刘表和幽州公孙瓒送来的十三万石,却是保存完好。凭借如此充足的物资储备,足够我军死守函谷关半年以上,即使我军不与盟军决战,也能自保无虞。因此,只要我军从现在开始不犯致命的错误,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一旦寻得战机,我军便可主动出击,大肆削弱盟军的实力,赢得此战最后的胜利!”
说到这里,郭嘉脸上浮现出一抹红光,颇为激动地说道:“只要我军能在尽可能保全自身实力的情况下打赢这场司隶之战,就意味着中原局势趋于明朗。各路会盟诸侯战败后实力大损,再也无法对我军构成威胁,而我军不但要收复司隶失地,还要趁胜进军,将能够抢到手的地盘全部夺过来。果真如此的话,我军经此一战不但实力未损,反而会愈发强盛,疆域和人口将在原有基础上暴增一倍,真正成为中原第一霸主,为随后收取整个中原各州打下牢固的根基。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只要中原各州在手,问鼎天下者非主公莫属!”
“哈哈哈!”李利闻言大笑,眯眼笑道:“奉孝这番话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啊!不过这些太过遥远,此时言之尚早,吃饭要一口口的细嚼慢咽,事情还得一件件的认真去做。好高骛远不是我李利的做事风格,不过树立一个远大目标倒是很有必要,理想有多远我们才能走多远嘛!呵呵呵!”
哒哒哒!
正当李利大笑之际,只见一骑快马出现在峡谷口众人的视线当中,而李利一眼就认出来人胯下那匹鬃毛黑亮的乌骓马,这是当年他斩杀李堪夺来的宝马,随后送给滕霄。
“罪将拜见主公!”策马奔至李利身前,滕霄飞身下马,跪拜道。
李利神情肃然地看着滕霄只身单骑而来,眉头微皱,却没有发怒。随即他语气温和地说道:“起身吧,这次你没有做错,不必请罪。正如你所说,你是安邑主将,留到最后一个撤离,这本身没有错。但是,你违抗我的军令,就是大错。念你初犯,且尽忠职守,此次不予追究。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犯,两罪并罚,严惩不贷!”
“谢主公宽宥,末将无以为报,甘效死命!”滕霄起身后神情激动地恭声道。
“行了,你能活着回来就好,以后要你效命的事情多得是!”李利微微颔首,当即大手一挥,令道:“出发,连夜赶回函谷、、、、、、”
“报———!”就在李利下令出发之际,身后峡谷之内突然传来斥候的急报声。
不多时,斥候飞马疾奔来到李利面前,一边下马一边急声道:“禀主公,半个时辰前,山涧南面谷口处突然出现一支身份不明的兵马,随之潜伏下来,没有打出旗号,行迹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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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49章 】 不是冤家不聚头(一)
“啊?”
郭嘉闻声色变,惊呼道:“南面谷口外就是通往函谷关的官道,这些人如何跑到我前面去了?”
李利剑眉紧蹙,双眸微眯看向峡谷南面,那是飞云渡的出口方向。
整个山涧蜿蜒延伸,全长大约十七里,而绕路而行却有四十余里,故而李利此行选择这条捷径,抄近路前往函谷关。
如果渡河之后片刻不停留的话,李利一行两万余人马此刻已经走出山涧,正在赶往函谷关的途中。那么此刻出现在南面山涧的形迹可疑的不明人马,非但不会暴露行踪,还会出现在李利一行人马身后,继而尾随其后前往函谷关。
岂料天意难测。
滕霄及其手下五百名亲兵没有与李利等人一起上船渡河,执意留在北岸殿后,耽误半个时辰,一来一回延误一个时辰,而后姗姗来迟。由此使得李利率领两万多兵马一直滞留在飞云渡北面入口,从傍晚拖到天黑,迟迟不曾进入山涧,只是派遣斥候先行探路。没想到,斥候还真有意外发现,一股不明身份的兵马竟然突兀地出现在李利一行人马前面,恰好双方一南一北堵住飞云渡山涧两端。
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黄河南岸是李利治下辖地,至少到此刻为止,还没有落入诸侯盟军的手里。境内所有兵马,不管是郡府兵也好,还是主力战营也罢,全都是李利麾下的兵士。作为大军统帅,任何一支兵马调动都必须经过他的首肯才能出动,而眼前山涧南面的这支却极为怪异,突然出现在函谷关外五十里的官道旁边,而且还是夜间来此。不但不走官道,反而潜伏在官道北边的山涧之中。
李利十分笃定,这支兵马绝对不是奉命前来接应自己的。因为他此前根本没有下达过接应命令。
既然这样,那这股兵马又是从何而来。意欲何为呢?
一念至此,李利突然想到有可能是自己麾下某个将领图谋不轨,得知自己的行踪后,提前率领部曲赶到飞云渡南面山谷口设伏,想将自己置于死地。可是他心里暗暗将驻守函谷关的主要将领悉数梳理一遍,发现真正有权力调动大军出关的将领并不多,而且都是自己非常信任的亲信将领。非亲信将领即使手中有兵马,也没有资格调兵出关。因为函谷关守关主将是高顺,除了桓飞、徐荣、贾诩、李玄和金牯等有限的几个人有权临时调动兵马之外,其他人无权擅自调动一兵一卒。即便这些人抗擅自调兵,高顺也不会开关放行。
既是如此,那山涧南端的这股兵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沉思片刻后,李利招手示意斥候上前。沉声道:“你刚才说这股兵马没有打出旗号,行迹鬼祟,十分可疑。那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穿的又是哪种铠甲,有没有可能是我军出关前来接应的兵马?”
“呃!”斥候闻声惊愕。既而急声道:“主公恕罪,末将带领五十名斥候前去探路时,发现对方同样撒出斥候警戒,而且人数不少,足有千余名斥候,因此我等生怕暴露行踪,没敢靠近探察。不过对方兵马不少,依次撒开,足足占据着四里山涧,而且南端谷口地势相对开阔,四里长的山涧中足可潜伏四五万兵马。还有,他们穿着的战甲不是我军之中的暗青色半身铠甲,而是灰黑色甲胄。因此,末将敢肯定这些人不是我军兵马,很有可能是诸侯盟军中某个诸侯麾下的兵马。”
“哦?”李利沉吟一声,这时才注意到眼前这名斥候并不是普通兵士,而是一名校尉,而且看起来很面熟,应该是金猊卫营中的一名校尉级将领。
“你敢肯定这四五万兵马不是我军将士,而是敌军?”李利沉声问道。
“这、、、”斥候校尉稍稍迟疑后,点头肯定道:“末将虽然还不能确定这股人马到底是何来历,却能肯定这些人不是我西凉将士,一定是敌军。”
“嗯。”李利微微颔首,既而招手示意李挚、陈到二将上前,低声吩咐道:“子诚即刻带领两百名亲兵攀上西面山崖,从山顶上摸过去,探察敌军人数和身份来历。如果当真是敌军潜伏于此,且人马众多的话,子诚派遣亲兵回来报信即可,而你则要立即赶往函谷关,命令朔风营轻装快马前来拦截这股敌军,务必堵住谷口,另外调集桓飞所部飞熊重甲骑兵随后赶来增援。记住,最多一个时辰,我将率领两万步骑发起攻击,因此你必须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函谷关,而后调集大军驰援于我。今夜我要让这群狂妄之徒有来无回,全部葬身于此!”
“这、、、诺,末将领命!”李挚闻言愕然,有心留在李利身边保护主公安全,却也知道眼下只有自己速度最快,且擅长攀爬山崖,因此不得不恭声领命。
“子诚不必担心。”李利颔首轻笑道:“飞云渡地形独特,兵马再多也是徒然,根本施展不开,因此我军两万兵马都嫌太多。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能不能将这股敌军堵在山涧中一举全歼,而这就要看你的调兵速度了!
若是一个半时辰内,你能带领朔风营及时赶来堵住谷口,待飞熊兵到来,那这飞云渡将是这个敌军的葬身之地,令其插翅难逃。如果不能及时赶到,敌军见机不对,肯定会逃走。如此一来,即使我们随后派兵追杀,只怕也很难将其一网打尽。可惜呀,之前留在身边备用的几只飞鹰全都放出去了,否则今夜就能前后夹击,让贼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定能将其赶尽杀绝!”
“主公多保重,末将即刻出发!”听完李利说明利害之后,李挚再不犹豫,挥手带走两百亲兵,寻找地势稍缓的山崖攀爬上山。
目送李挚离开。李利对陈到下令道:“叔至,你立即带领五百名斥候大队去前方给我盯住敌军,注意行踪。不可被其发现。另外,你设法抓一两个活口。查清楚这股偷鸡摸狗的贼军到底是何来历,领兵将领又是何人。切记,一定要注意隐蔽,断不可暴露我军行踪!”
“诺,末将领命!”陈到恭声应道,随即带上三百斥候与斥候校尉一起直奔山涧南端而去。
待陈到等人离去后,李利扭头看向身旁的一众将领。赫然发现他们一个个面露喜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眼见于此,李利哑然失笑道:“看你们这架势是准备大开杀戒呀!不过现在情况不明。一切言之尚早,我刚才所做的安排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罢了。因此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如果这股突如其来的兵马是前来接应我们的将士,亦或是这伙人突然而来又匆匆而去。那我们可就是空欢喜一场。呵呵呵!”
众将领闻言愕然,马超神情急切道:“不能吧!刚刚斥候已经说过,山涧南端的兵马足有四五万人,若是我军将士的话,没有主公手令谁敢私自调动这么多兵马。难道他活腻味了,想造反?”
语气稍顿后,马超接声道:“因此,刚才主公一番安排,显然已经肯定出现我们前面的这股兵马不是我军将士,而是蓄谋不轨的诸侯贼军。既是贼军,那就是我等一雪前耻的好机会。此番撤离河东实在有些窝囊,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呢。不承想,我等刚刚渡河,就有敌军自己送上门来,有这等杀敌泄愤的好机会,我等岂能错过?呵呵呵!”
说完话后,马超、滕霄、张辽、徐晃、许褚和铁箫、郭猛等三十多员校尉级以上的将领,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
“咳———诸位噤声,千万别惊动了敌军,否则会把他们吓跑的!”郭嘉轻咳一声,满脸笑意地提醒道。
“呃!对,军师说得对,大家都小声些,否则今夜没有仗打了!”滕霄闻言附和道。
待众将纷纷噤声后,李利从金猊兽王背上跳下来,径直走到数十步开外的岩石上坐下,招手示意滕霄过来。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没有露出破绽吧?”待滕霄靠近后,李利低声问道。
滕霄欣然点头,轻声道:“主公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自从上次主公从冀州返回后,末将便与徐荣将军开始着手准备,河东由我负责,河南各郡县由徐荣将军负责,借着诸侯大军侵占司隶之际,将这些阳奉阴违的世家大族连根拔起,彻底清洗一遍。末将在河东留下一千名死士,其中五百名死士就是我手下的亲兵卫队,另外五百名死士也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虽不敢说以一敌百,却足可以一当十。河东卫家此次已被末将除去,剩下的门阀望族主要集中在河内郡,如今我军已撤离河东,他们立即就能开始着手清洗计划。完成任务后,所得金银钱粮一律就近隐藏,而他们也将潜伏下来,待我军收复河东失地,再将他们招进军中。如此以来,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漏出任何马脚。河南各郡也是如此,徐荣将军一共筛选出两千余名死士执行清洗任务,一旦盟军渡河抵达南岸,便立即开始执行计划,万无一失!”
“嗯,很好。”李利轻轻颔首,低声道:“原本我还想做事留有余地,希望他们能真正臣服于我,但此次河东卫家之事证明,这些人对我成见太深,利益对立,根本无法调和。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李某人心狠手辣了。不过此事可做不可说,随着我们地盘越来越大,就需要大量文士治理郡县,一旦此事宣扬出去,难保有些人不会心怀二志,暗藏祸心。”
“末将明白,一定妥善处理此事。”滕霄心领神会地点头应声。
“嗯。”李利微微点头,仰望星空,沉吟道:“世事难料,谁能想到我们居然在回家的路上撞到敌军,而且还同在一条山涧之中。我隐隐感觉这股敌军很不简单,诸侯盟军中敢于孤军犯险的诸侯并不多,而真正与我军势不两立、与我李利结下大仇的诸侯更是屈指可数。因此,今夜飞云渡中相遇,绝对是冤家路窄,仇人见面!”
“冤家路窄?”滕霄闻言错愕,既而神情一震,惊声道:“难道主公是说,此次孤军深入的敌军就是烧毁我军粮仓的、、、、、、”
李利摆手插话道:“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已,言之尚早,等陈到探察回来,一切立见分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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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650章 】 不是冤家不聚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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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阵阵,夜凉如冰。
呼呼的北风中,吐气成霜,断断续续的溪流悄无声息中凝结成冰,彻底阻断溪流,隔绝一切声响。
夜深沉,飞云渡万物枯寂,鸦雀难觅,寒冷幽静。
惟有飕飕嘶啸的北风不厌其烦地呼啸而过,此起彼伏,如鬼哭狼嚎,令人浑身汗毛直立,惊悚难安。
飞云渡北面山涧,两万余人马静静伫立在寒风之中,细细品味着隆冬到来前的山涧寒夜。
“哒哒哒!”
一阵清脆响亮的马蹄声打破沉寂,从山涧南面而来,不多时便奔至队伍最前方的李利面前。
“吁!”提缰勒马中,陈到飞身落地,急声道:“禀主公,末将不辱使命,探清楚敌军的身份来历了!”
就在陈到缓气喘息之际,李利神情微震,沉声道:“这股敌军是何来历,速速报来!”
“回禀主公,之前斥候队长说得没错,这股敌军确实是诸侯盟军中的一支人马,人数不是五万,而是六万!”陈到缓口气后,呼吸急促地急声道。
“六万?”李利剑眉微蹙,沉声道:“人数不少啊,看来是袁绍、吕布、张燕和曹操四人中的某路诸侯?”
“正是。”陈到接声道:“主公所言极是。此刻出现在我军前面的这股敌军,正是此前偷袭我军粮草得手的曹操大军,领军将领就是曹操本人!”
“什么?曹操亲自领军前来?”李利闻声色变,失声惊呼道。
“啊!曹操?”李利话音未落,紧随他身后的郭嘉、滕霄、马超、张辽等将领纷纷失声惊呼,神情惊愕,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当即。滕霄惊喜道:“来得正好!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想啥来啥,冤家路窄啊!”
的确。司隶之战爆发后,李利曾经在众将领面前经常提起曹操。声称曹操是诸侯大军之中最难对付的一路诸侯,称其狡猾如狐,狠辣如狼,足智多谋,不可不防。再加上十几天前安邑粮仓被焚之事,更加证实了李利所言,曹操果然不是善类。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确实是又准又狠,直击安邑大军命脉。
故此,李利麾下一众将领对曹操绝对不陌生。愤恨难平之余又十分忌惮,生怕自己哪天一不留神之中被曹操算计。
任凭李利及其麾下文臣武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曹操此番居然孤军深入,带领六万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黄河南岸,而且眼下就潜行在函谷关附近。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曹操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此时不杀,等待何时?
“主公啊,下令吧!我等立即挥军杀上去,定要杀得曹操丢盔弃甲,片甲不留!”一时间。滕霄、马超、张辽、许褚等将领群情高涨,纷纷请缨开战。
听到山涧南端的敌军果真是曹操率领的六万大军后,李利素来处变不惊的脸颊上浮现出愕然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谋略过人、狡诈多智的曹操,居然也会做这种亲身犯险的傻事,带着区区六万兵马就敢摸到函谷关前,难道他活腻了?
亦或者,他根本没把我李利放在眼里,前番一把火烧掉安邑粮仓,此番又想出其不意地攻取函谷关,曹阿瞒简直视我李利如无物啊?
这厮占了便宜还不知道见好就收,想怎样就怎样,肆意妄为,莫非真拿我李利当死人不成?
一念至此,李利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愤怒之色,抬手示意众将噤声,沉声道:“好了,都别吵,如何决断我自有计较!曹操这厮既然秘密潜入我西凉地界上,必然有所图谋,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今夜既然碰上了,岂容他活着离开,老子就算崩碎门牙,也要干掉他!”
盛怒之下,李利话锋陡转:“如今已经证实潜伏在南面山涧的敌军,就是曹操率领的六万大军。越是如此,我们越要谨慎行事,不可草率发起攻击,以免打草惊蛇,被曹操这老小子溜掉。今夜我们务必做到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中,死死地将六万曹军困在飞云渡之中,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允许一兵一卒逃脱!”
说到这里,李利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后,继续说道:“而要想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妥善谋划,做好防范措施,力争万无一失。眼下最关键之处在于,我军只有两万三千人马,而且地处飞云渡北端,而曹军则有六万兵马,且扼守南端谷口。这一南一北各据一端,中间相距十余里,一旦我军发起攻击,曹操发现行踪暴露后,肯定会立即率军逃跑。
这一跑,可就全功尽弃了,再想抓住曹操绝非易事。河南地界太大,而且我军又全面收缩兵力退守函谷关,河西、河南各郡县没有多少兵力驻防,根本拦不住曹军潜逃。因此,一旦曹操率部逃离飞云渡,向南潜逃,就等于我们彻底失去了斩杀他的机会。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失,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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