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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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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18章 】 祸起萧墙
盟军阵前。
正当李利轻叹文丑武艺不凡之际,盟军诸侯们却对文丑在阵前的表现颇为不满,其中以张扬最甚。
在此之前,张扬感觉冀州将领之中就属文丑、颜良二人最为骄狂,目中无人,每次见到他来拜见袁绍的时候,此二人总要盘问一番,而后才不情不愿地放他进去。而这些看在张扬眼里,那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故意刁难他,这让他大失颜面,常常愤恨不已。
奈何文丑颜良二人都是袁绍十分信任的心腹将领,份量远比他张扬重得多、因此,他纵有百般不愿、千般苦水也无处倾诉,只能打碎了牙齿咽进肚里,忍气吐声、自认倒霉,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二位瘟神,竟让他们看自己这么不顺眼。
故此,现在看到文丑在阵前与敌将甘宁打得难分难解,张扬的心情十分复杂,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十分不悦。
就目前形势和自身利益上说,张扬希望盟军此次一举打败西凉军,即使不能攻陷函谷关,也要给予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以重创,这样他就能继续提领河内郡,甚至还能白捡一个河东郡。所以,他此时此刻理智地希望文丑能够斩杀敌将甘宁,为盟军赢得首战胜利。
然则,从个人情感和喜恶上说,张扬又希望文丑落败,不敌甘宁大败而回,甚至血溅当场彻底死在阵前,那是再好不过了。因为他不愿意再看到文丑那张死人脸,更不愿意再受文丑和颜良的窝囊气,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日后再为这两个瘟神生闷气。
像张扬这样暗地里勾心斗角、心怀鬼胎的事情,在盟军之中不在少数,这只是冰山一角。
或许连袁绍都不知道自己十分信任的张扬竟对文丑颜良二将心怀怨恨,而且由来已久,却一直隐忍不发。以致于袁绍始终都被蒙在鼓里,不明其里。而他更加不可能知道,张扬之所以依附于他或者说投效他,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十分乖巧。其实并不是真心向他效忠,而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河内郡地处黄河北岸,与冀州接壤,北面有白波贼为患,东面又有黑山军袭扰,而他早年又对西面的李利不敬,致使李利对他十分不喜,早有罢黜他河内太守之意。置身如此复杂的环境当中,张扬必然要给自己找个靠山,以免有早一日李利对他动手的时候。还能有条退路、保住身家性命。而他能够依附的诸侯并不多,要么投靠冀州袁绍,要么依附兖州曹操,二选其一之下,他果断选择依附袁绍。因为袁绍的势力比曹操大。
但这都是两年前的选择,那时候张扬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只能暗中依附袁绍,在夹缝中求生存。可现在形势不同于以往,吕布夺了曹操的根基、占据兖州,而张扬和吕布却是旧识,私交甚厚。这就给张扬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而且,吕布的军师陈宫私底下与他深谈过好几次,话里话外都透漏出拉拢之意,这让张扬颇为心动,目前还在犹豫考虑当中,尚未作出最终决定。他准备再等等。待此次函谷之战结束后再做决断,惟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盟主可知这个敌将甘宁是何来历?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李贼麾下还有这么一员猛将,竟能与文丑打成平手?”就在张扬暗自盘算之时,身旁不远处的刘备轻声对袁绍问道。
袁绍闻言双眸一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愠色。沉声道:“袁某也从未听过此贼名号,想来定是草莽游侠之流。李贼素来识人不明,麾下大半将领都是出身庶民的草莽武夫;只要有人投奔他,不论品行、不分贵贱,他都会收录于麾下。眼前这个甘宁想必也是如此。不过此贼倒是有几分勇力,居然与文丑对战四十多个回合,李贼总算收录了一个比较能打的武夫。”
神色不愉的说完话后,袁绍看向阵前厮杀中的文丑的眼神颇为不善,充斥着怒其不争的意味。
因为刘备那听似和气的询问中透着幸灾乐祸之意,这让袁绍脸上有些挂不住,感觉刘备似乎是嘲笑他手下将领无能,这让他大失颜面。
与此同时,文丑在阵前的表现也让袁绍很不满意,堂堂河北上将、四庭柱之首,怎能连一个籍籍无名的甘宁都战不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李贼麾下将领都是天兵天将下凡不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有如此强悍的战力?
刘备留意到袁绍神色颇为不悦,当即委婉劝慰道:“盟主不必担心。以备观之,文丑将军实乃当世少有的勇猛悍将,力量奇大、枪术精湛,大战至今丝毫不落下风。是以,这第一阵较量,文丑将军纵然不能取胜,想必也不会落败,如不出意外的话,此阵将以平局而告终。即便如此,文丑将军的武艺也足可我家三弟相提并论,堪称当世猛将,殊为难得!”
“嗯?”袁绍起先听着刘备的话尚能入耳,脸上的怒意已经消退大半,但听到刘备最后一句话后,顿时脸色再变,瞬间阴沉下来。
这一霎那,他脑海里有种错觉:“我冀州上将文丑的武艺只能与你这织席贩履之徒的三弟相提并论,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刘备和你二弟关羽的武艺远在文丑之上喽?难道我袁绍麾下武力最强的战将只能你三弟张飞这等鲁莽匹夫相比,真是岂有此理?这是耻笑我袁绍手下无大将么?”
正当袁绍暗自怒火之际,勒马阵前一直不曾开口的曹操忽然插话道:“玄德所言不错。昔日关羽温酒斩华雄一战成名,而玄德自己也凭借着一对双股剑在董贼麾下数十万西凉军中纵横驰骋,战后全身而退。由此可见,玄德和令弟关羽都是当世英雄,文丑能与玄德兄弟三人相提并论,已属十分难得。”
“孟德过奖了,备愧不敢当。呵呵呵!”刘备心花怒放地开怀而笑,揖手谦虚道。
“哼!”正当刘备畅快大笑之际,袁绍沉着脸轻哼一声,既而扬声对阵前厮杀的文丑喊话道:“甘宁不过是一介无名之辈,速速取下此贼首级,不得有误!”
“啊!”袁绍扬声喊话乍一出口,在他身后的一众冀州将领便一阵惊呼,其中以颜良的声音最为响亮。而他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主公怎能在这个时候对文丑喊话呢,这岂不等于直接要了文丑的性命?
事实正如颜良所想,袁绍恼怒之下的一声喊话对文丑的影响之大难以估量,直接葬送了这位冀州上将、四庭柱之首的性命。
当袁绍盛怒严厉的声音传到文丑耳朵里的一刹那,正逢文丑与甘宁厮杀到一起,一击之下两人平分秋色,然而正当文丑举起镔铁长枪准备给甘宁迎头一棒之际,却突然听到袁绍怒气冲冲的厉喝声。霎时,文丑举过头顶的长枪为之一顿,愕然回头张望一眼,整个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前后不过两秒。
但恰恰是这短短的两秒停滞,却被甘宁敏锐捕捉到战机,并立即付诸于行动。但见他挥手一刀劈向文丑举过头顶的右手,并且身体在挥刀之际迅速脱离马背,纵身跃起,两脚直冲文丑的胸口踹去。
危急时刻,文丑凭借自己过人的听力,从战刀破空声中判断出甘宁战刀正朝自己的头颅劈来,当即他来不及回头,更不可能挥枪格挡,只能身体侧仰试图避开甘宁的必杀一击。
事实证明,文丑的判断十分准确。当他侧身后仰的一瞬间,甘宁的战刀裹挟着凌厉的强劲气流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精准无误地击打在他手中长枪的枪杆上,巨大的反震力道险些将他震落马下。所幸他骑术精湛,双腿夹紧马腹,后仰的上身贴着马背旋转半圈,险之又险地重新坐稳身形。但是,就在他坐稳身形的一瞬间突然感觉眼前一暗,一个巨大黑影遮住他的视线,并在他的双眸中急速放大。
“砰、砰——嘭!”
两计飞身直踹相继落在文丑胸膛上,致使刚刚稳住身形的文丑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备,甚至连痛叫声都未发出便被生生踹飞起来。随着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他在空中失重翻滚,大口大口的鲜血脱口而出,继而重重地砸在地上。
然而,两脚踹飞文丑的甘宁并未就此罢手,在文丑落地之前他已经平稳落地。待文丑后背着地时,甘宁大步挥刀杀到,寒光湛湛的战刀直奔瘫软在地的文丑劈砍过去,试图将文丑迎头劈成两半。
“铛———噗!”
电光火石间,重伤呕血的文丑勉力挥枪荡向迎面劈来的战刀,堪堪震开甘宁这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可是他却被长枪上巨大的反震力道震得蹭着沙石后退滑行十余步,继而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受死吧!”随着紧追而来的一声暴喝传进满身是血的文丑耳朵里,他愕然抬头却见眼前一片血雾,刚刚喷洒出来的血水遮住了他的双眼,透过鲜红的血雾他赫然看到一抹寒光向自己的脖子袭来。
这一霎,原本已经无力反抗的文丑使出全气力,将一直死死握住手中不放的镔铁长枪顺着地面直奔寒光袭来的方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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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19章 】 暴戾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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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好!”
两军阵前戏剧性的一幕,不仅让盟军诸侯和将领惊得目瞪口呆,也让西凉军将领看得瞠目结舌。
战局转变的太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知所措。
原本两个实力相当的战将何以瞬间形势急转直下,以致于文丑为此丢掉性命?
这一转变让很多将士看得一脸茫然,懵懵懂懂不明究竟,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文丑是不是突然发癔症了,败得实在是太窝囊,原本不该这样的。
这些将士并不是单指盟军或西凉军,而是两军兼而有之,多达数十万将士不明其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阵前战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位于两军战阵最前方的数万将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清醒地知道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
是以,当甘宁举刀斩杀文丑之际,很多盟军将士不忍抬头观看这一幕惨剧,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袁绍,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文丑是被他害死的。
袁绍那一声喊话虽然声音很大,但当时文丑和甘宁正在激战,很多将士都将目光盯在阵前战场上,并未留意到那突兀的一声厉喝是谁喊的。然而,当阵前战场上的惨剧正在上演之际,随着诸侯和将领都把直勾勾地看着袁绍之时,一切疑团都解开了。
原来这一幕惨剧都是袁绍愿盟主造成的,他就是临阵喊话之人。
勒马阵前,袁绍清晰地感受无数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群带着疑惑和质询的眼神,其间饱含着埋怨、不理解和失望的情愫。
这么多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让袁绍如坐针毡,额头直冒冷汗,脸色阴冷如霜。暮然间。他扭头冷冷地看着刘备,眸子中寒光凛凛,凶狠至极,似乎要把刘备生吞活剥了方解心头之恨。
这一刻。很多人都以为文丑必死无疑,而且死得极惨,因此大多数盟军将士都撇过头或低着头不忍观看。
但是,就在这一刻,西凉军阵前的李利却突然神色大变,惊呼一声:“呃,不好,兴霸太大意了!”
李利话音未落,身后的一众西凉将领同样看出异常,既而失声惊呼:“兴霸(甘宁、甘将军)小心!”
“受死吧!”
甘宁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呼声。或者说他听到了也不会回头察看,因为文丑就是败在这样一声惊呼之上,以致于丢掉性命,是以甘宁绝对不会重蹈覆辙。更何况,当这一声惊呼传来之际。他同样暴喝一声,挥刀劈向文丑的脖子。
“噗、噗!”
随着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锐器破体声传出,威势凛凛的战刀毫无阻滞地削掉文丑的头颅,而一杆甘宁意想不到的长枪则擦着地面狠狠扎进他的左腿,锋利无比的枪尖洞穿而出。
“啊!”长枪贯穿小腿肚的一瞬间,甘宁痛得失声痛叫,险些立足不稳栽倒在地。而被他一刀砍掉脑袋的文丑却是连惨叫声都没有。血淋淋的头颅腾空而起;一滴滴殷红的血珠随着头颅翻滚而四溅飞落,落在地上刚刚冒出嫩芽的茅草尖儿上,红绿相间宛如镶嵌在翡翠上的红宝石,格外璀璨显眼、妖艳欲滴。
“贼将甘宁,还我哥哥命来!”
正当甘宁撑着战刀一步步走向落地的文丑首级之际,忽然听见盟军阵前传来一声怨气冲天的暴喝。随即但见盟军阵前冲出一骑快马,一个身形壮硕的盟军将领挥舞着战刀,策马疾奔冲上阵前。
恰在此时,西凉军阵前的李利同样看到盟军又有一员打马出阵,并且第一时间猜出此人的身份。此人既然将已经死去的文丑唤作“哥哥”。不言而喻,这名扬言要替文丑报仇之人自然就是文丑的异姓兄弟颜良。
视线之中,但见颜良身形极为健壮,身量约八尺七寸,浓眉大眼,五官还算周正,但他那略显黝黑的面容上涨红如血,怒气冲天,一双瞪得滚圆的眸子猩红如巨兽之眼。即使间隔四百多步远,李利也能清晰地看到颜良脸上煞气萦绕,神情凶残而暴戾,犹如嗜血的凶兽般欲要择人而噬。而他欲要除之而后快的人显然就是左腿受创的甘宁,而他之所以急于出战,摆明是想趁甘宁受伤之际替文丑报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甘宁。
眼见于此,李利急声道:“许褚、张辽何在?张辽速速上前救回兴霸,许褚迎战颜呃?”
“哒哒哒!”
话说到一半,李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己方军阵中冲出两员战将,打马疾驰奔向阵前。
“这是胡轸和杨定?”看着阵前两个熟悉的身影跃马疾奔,李利眉头微皱,沉吟道。
“正是。”郭嘉闻声点头,察觉到李利脸色略显不快,当即替二人解释道:“主公明鉴。两位将军虽然未经请令便擅自出阵,但事出突然,他们也是救人心切,实属情有可原。”
“嗯,也罢,他们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我自然不会怪罪他们。只是”李利微微颔首,神色随之缓和下来,但随即却剑眉紧皱,不无忧虑地沉声道:“只是他们二人恐怕不是颜良之敌,如此贸然冲上去,非但救不了兴霸,反而有可能搭上自身性命。得不偿失!”
“哦?”郭嘉闻言错愕,迟疑道:“不会吧?胡轸和杨定两位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乃我军资历深厚的沙场宿将,无论是临阵指挥还是阵前厮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微臣看来,他们应该没有问题,纵然一人不是颜良的对手,两人联手之下必然能够挡住颜良。只要他们二人缠住颜良,甘宁将军便能安然退回阵前,如此他们二人的营救任务也就完成了,而后甩开颜良退回本阵即可。这并非难事,料想胡、杨两位将军应该可以胜任。”
李利闻言后双眸微眯,既而扭头看着郭嘉。却见他一脸坦然,眼带笑意地与自己对视。
对视一眼后,李利轻轻点头,沉吟道:“但愿如此吧。如今我军老将已经不多了。这些老将都是我们的财富啊,奈何权欲之心太重,却是让人深感无奈。”
郭嘉会心地点点头:“主公所言极是。这些老将征战沙场半辈子,如今荣华富贵都有了,却还不知珍惜。既然这样,让他们发挥一下余热也好,省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令人扼腕哪!”
李利微微颔首,不再赘言,旋即抬头看向阵前战场。眼底却闪现出一抹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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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前战场上的情形正如郭嘉所言。
胡轸、杨定二将跃马出阵后,胡轸策马奔向甘宁,而杨定则挥枪迎战颜良,二人分工明确、同时进行,显然是打算救回甘宁后便立即退回西凉本阵。
然而。原定计划却在杨定迎战颜良的一瞬间突生巨变,遂将整个营救计划带向未知的方向。
“铛———唏聿聿!”
兵器迎空碰撞之中,杨定使出八成气力挥枪与盛怒而来的颜良的战刀迎面对冲。但一击之下,杨定被颜良生生震退数步,双手虎口绽裂如盛开的牡丹花,手中兵器险些脱手而出;而他座下的战马也在颜良狂暴的一刀之下被震得冲刺之势戛然而止,既而惊鸣长嘶。急撤后退。
好不容易勒马止步后,杨定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渍,显然已被颜良一刀震伤,战力大减。可颜良却不给他喘息之机,一刀将他震退后,胯下战马片刻不曾停留。掌中战刀顺势挥斩而来,迫使杨定不得不咬牙抵挡。
而这一刀的力道比先前更大,震得杨定双臂震颤,双手鲜血淋漓,再次连人带马急退数步。而他再次后退。反倒给颜良腾出了步步紧逼的空间,随之伴随着势大力沉的一刀接着一刀的疯狂劈砍。
前后抵挡不满十个回合,杨定已然危如累卵,脸色苍白无血丝,嘴角的鲜血一口接一口地狂吐不止。若不是他手中一直攥紧长枪,恐怕此刻已被颜良斩于刀下,身死多时了。
“贤弟莫怕,为兄前来助你!”
正当杨定即将丧失抵挡之力时,胡轸终于将甘宁扶上马背,既而急忙打马冲向颜良,试图从颜良刀下救出杨定。可他哪里知道,颜良之所以迟迟没有斩杀杨定,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他或是甘宁前来营救杨定。
风驰电掣中,胡轸策马奔来,提刀而上试图荡开颜良劈向杨定的绝杀一刀。不承想,颜良势大力沉的挥刀劈砍实际上只是虚晃一刀,待胡轸打马近前提刀替杨定抵挡之时却是一刀击空,而颜良则是突然后仰在马背上,战刀从面前绕过,继而一刀劈向胡轸的左肩。
“咔———啊!”一阵闷响声中,胡轸整个左侧半边身躯被颜良生生劈下来,致使胡轸凄厉惨叫着栽落马下。但他并未立即死去,亲眼看着自己的上身一分为二,抽搐呕血好一会儿后,双眼怒睁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身受重伤的杨定眼睁睁看着胡轸惨死在颜良刀下,一瞬间他惊呆了,怔怔地看着胡轸栽落马背后剧烈抽搐直到咽气。而胡轸死去的那一刻,他骤然惊醒,当即本能地拨马想逃,却为时已晚。就在他勒马转身的一霎,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浸血的红芒直逼自己侧颈袭来,左耳鬓角的发梢已被刀芒的强劲气流削落,颈部紧绷的皮肤传来一阵刀剐似的剧痛。
刹那间,杨定清楚地知道,这是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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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20章】 血性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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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传进颜良耳朵里,迫使他不得不放弃束手待毙的杨定,既而刀锋陡转,挥刀劈向破空声传来的方向。
“铛———唏聿聿!”
砰然巨响声中,颜良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但刀柄上传来巨大的反震力道生生将他连人带马震退数步,右臂震颤麻木,惊骇不已。
一击之下,颜良惕然心惊,死死攥住战刀,扭头看向击落的“暗器”,却见地上的暗器赫然是义兄文丑的镔铁长枪。
睹物思人。再次见到自家兄长的兵器,颜良原本略显慌乱的眸子瞬间布满血丝,再度变得猩红如猛兽,怒不可遏地瞪着背后偷袭之人,脸上浮现出凛冽的暴戾之气,猩红眸子中杀气升腾。
“恶贼甘宁,背后暗算某家,岂是英雄所为?”
“你这狂徒设计杀害胡轸将军,甘某以己之道还施彼身,有何不可?”
怒颜相向之中,甘宁随手用缰绳系住文丑的首级,挂在马颈上,随之驱使座骑缓缓而行,手提战刀一步步向颜良逼近。
的确,刚刚他掷出文丑的兵器偷袭颜良确实有失光明,非大丈夫所为,但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这么做,杨定必定步入胡轸后尘,丧命于颜良刀下,而且会死得很惨,就像他刚刚挥刀砍下文丑的头颅一样,身首异处。
其实,甘宁完全可以弃杨定的生死于不顾,直接掷出长枪袭杀颜良,或许可以一击必中。当场击杀颜良。然而,颜良被袭杀之前一定会砍下杨定的头,而这恰恰是甘宁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胡轸和杨定二人都是为了救他而来,如今胡轸已经身死。他怎能再眼睁睁看着杨定丧命颜良刀下;倘若如此。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必定愧疚终生。是以。他宁愿放弃袭杀颜良的绝好机会也要救下杨定,惟有如此,他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稍感宽慰。
这就是侠肝义胆的甘宁甘兴霸。一个出身“江湖”的真正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的侠士。为了生存,他拉起一票人马在大江大湖上打劫来往船只,酷爱锦衣华服、好摆排场,但这些都只是他刻意掩饰自己盗贼身份的自欺欺人之举,聊以自慰而已。
事实上,他从不欺压良善,打劫得来的不义之财大多都分给沿江而居的穷苦百姓。而且。他对自己水贼的身份深恶痛绝,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做人,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以前他一直入仕无门、不得明主。纵有一腔热血却无用武之地,但毒龙潭一战却阴差阳错的让他因祸得福,大难不死之下竟被李利收入麾下。
现如今甘宁初入西凉军便高居陷阵营副统领之职,眼瞅着拜将封侯之日已然为期不远,多年夙愿马上就会实现,这让他大喜过望。然而,正因为如此,才让他重创文丑之后放松警惕,以致于被文丑濒死反扑,整个左小腿都被长枪洞穿,身负重伤。
无独有偶,恰恰因为文丑的长枪就在他身边,这才让他有机会挑起长枪掷向颜良,从而险之又险地救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杨定。
此时此刻,尽管甘宁身负重伤、行动不便,伤口还在大量流血,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战斗。因为他此时已经重新坐回马背,座骑就是他的双腿,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腿上负伤的劣势。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此刻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却仍然要比胡轸、杨定二人强得多,也许不能击败颜良,但抵挡一阵、给杨定赢得逃离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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