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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咻———咔嚓!”
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但这一次的被害人并不是藏在马腹之下的张燕,而是手持长矛刺中张燕左肩的严凯。可怜严凯正在挺矛刺杀张燕,却不料身后突然杀出一道流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砍断他的脖子,以致于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当即毙命。
“吼———!”就在严凯的无头尸身栽倒落地之际,一声振聋发聩的兽王咆哮猝然而起,致使一众袁军将领闻声色变,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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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69章 】 雕虫小技
“咻!”
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
但这一次的被害人并不是藏在马腹之下的张燕,而是手持长矛刺中张燕左肩的严凯。
可怜严凯正在挺矛刺杀张燕,却不料身后突然杀出一道流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砍断他的脖子,以致于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便莫名其妙的身首异处,当即毙命。
“吼———!”
就在严凯的无头尸身栽倒落地之际,一声振聋发聩的兽王咆哮猝然而起,致使围杀张燕的袁军将领闻声色变,惊骇莫名。与之相对的是,躲在战马腹下的张燕则是惊喜不已,一种死里逃生之感油然而生,无尽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
霎时,李利健壮挺拔的身姿出现在内阵袁军视线当中,而仰天咆哮的金猊兽王则昂首而立在张燕的座骑身旁。
“嘭”地一声巨响之下,金猊兽王安然落足,一边低声嘶吼不止,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纷纷后退的袁军将士。
“啪、啪、啪??嘭嘭嘭!”
一滴滴鲜血从金猊战刀的刀尖上缓缓滑落,溅在一块青石上,发出嘀嗒声响。那每一滴鲜血溅落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宛如敲打在袁军心坎上一般,促使他们心跳加速,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充斥在他们心头,以致于很多袁军将士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后退,唯恐下一刻这柄见血封喉的战刀出现他们面前。
“咳咳咳!”莫名的寂静被这阵轻咳声瞬间冲散。
只见张燕一边咳嗽一边强撑着身体从战马腹下爬出来,继而随手拾起失落在地的战刀,艰难地杵着战刀慢慢站起来。
“末将、、、咳!”乍一开口,张燕便又忍不住地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随即,他强忍着堵在嗓门眼儿上的血气翻腾,满脸苍白地低声道:“末将拜见主公。末将身负重伤无法施以全礼,请主公恕罪”
不等张燕把话说完。李利抬手示意张燕不必多说,颔首道:“黑山军不负所托,攻破袁绍中军,这是你张燕的功劳。而你不计自身安危。毅然身先士卒,率先冲破敌阵,实属难能可贵,本将军深感欣慰。而今你身负重伤,不宜再战,且先退入金猊卫之中,待我斩断敌军帅旗之后,再遣人护送你返回关内医治。”
“诺,一切听凭主公安排,末将遵命。”张燕感激涕零地低头一礼。权当跪拜叩谢。随即,在亲兵的搀扶下,他重新翻身上马,继而缓缓退入金猊卫骑兵当中。
诚然,随着李利突然杀进袁军帅旗之下。整个内阵防线轰然崩溃。随之而来的便是,原本顽强抵抗的两万余袁军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纷纷退到帅旗正下方,惊惧惶恐地看着高坐在金猊兽王背上的李利,已然斗志全无,溃败在即。
此消彼长之下,王当和陈到二人率领的一万余黑山骑兵、孙轻率领的将近三万黑山步军和李挚手下的三千金猊卫重新聚拢在一起。对袁军帅旗下的一万多袁军形成合围。
至此,这股坚守帅旗的袁军可谓是真正的笼中之兽,覆灭在即,插翅难逃。与此同时,退守盟军后阵的六万余冀州军,要么战死沙场。要么逃向两翼,现如今只剩下这一万余人马了。
而此时的主战场上,则是集中着吕布、刘备和曹操三路诸侯的十余万人马。大战伊始,这十几万人马和袁绍麾下位于阵前的数万巨盾兵、弓弩手合在一起,组成二十余万大军与十三万西凉战骑激烈交锋。大战一夜,直到现在仍然战况不明,胜负未分。
然而,此时此刻,这场大决战却是处在胜负攸关的重大转折点之上。
一旦袁绍的帅旗被西凉军砍倒,或是直接焚毁,对于正在激战中的盟军而言,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再过半个时辰,天色就会放亮,届时盟军将士就会发现中军帅旗已失,盟主袁绍生死不明;再加上黑山军临阵倒戈,西凉帅旗出现在盟军后阵。如此以来,诸侯盟军焉有不败之理?
是以,现在就是娄底原决战的最紧要关头,而插在后阵帅台上的袁绍帅旗则是决定胜败的关键所在。
至于刚刚围攻张燕的三名袁军将领,其一是淳于琼,其二是袁绍的侄子高干,其三便是被李利一刀斩首的严凯。当严凯身首异处的一瞬间,淳于琼和高干二将的反应速度超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打马回撤,第一时间退到帅旗正下方,置身于一万多名袁军当中,暂时安全无虞。
“哒、哒、哒!”
短暂的僵持休战过后,正当李利举起战刀准备下令进攻的一瞬间,却见拥挤成团的袁军突然向两侧散开,从而腾出一条仅容一人一骑通过的窄道。随即,一名身着儒士长袍且相貌不俗的中年文士策马而行,不急不缓地来到阵前。
在距离李利二十步的地方,中年文士当即勒马止步,举止从容,不见丝毫慌乱。
勒马驻足后,中年文士神色自若地面朝李利拱手一揖,不卑不亢道:“在下冀州别驾田丰,见过骠骑将军。”
“哦?”李利闻言神情微怔,既而眉头一皱,眯着双眸打量田丰一眼。
但见田丰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八尺,身形略显消瘦,五官端正,相貌不俗。尤其是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人心一般,甚是犀利,令人印象深刻。此外,田丰额头十分宽阔,异于常人,眉宇间似是充斥着一股正气,颇具威严,令人初见之下观感甚佳,不免心生好感。
然而,稍稍打量田丰之后的李利,对田丰的观感却是很不好,甚至于颇为不屑。倘若易地而处,他或许还会对田丰礼遇一番,还会想方设法将其收为己用。甚至于不惜高官厚禄,乃至于强留在西凉。但此时此刻,站在数十万大军决战的战场上,田丰区区一介书生却故作镇定地打马出阵。慢条斯理地侃侃而谈。凭什么?还真当你是诸葛孔明啊,端是不知死活,简直是活腻味了!
正因如此,乍听田丰自报家门,李利甚为不喜,横眉冷眼以对,没有给田丰好脸色。再看田丰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李利更加不屑,甚至是十分恼火,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其当场斩杀。免得他自以为是的当众舔噪,让人看着碍眼、听着刺耳,着实令人厌恶。
李利之所以有如此矛盾的观感,是因为眼下双方所处的场合不对,而且立场对立。是敌非友。
“田丰田元皓是吧?”
田丰闻言神情微变,眉头不由跳动一下,应声道:“正是在下。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李利沉声道:“本将军对你有所耳闻,少有才名,初为何进帐下小吏,而后改投韩馥,却因不得重用便辞官归隐。待袁绍谋得冀州时。携重礼相请,并许以别驾高位,你便再次出仕,直到今天。不知本将军所言确否?”
田丰闻言色变,脸颊微红,眉宇间充斥着愤恨不平之色。颇有恼羞成怒之意。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恶语相向,反倒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显得不温不火。煞是耐人寻味。
“没想到在下卑贱之人,竟能入得将军之耳,实在令在下受宠若惊,幸甚幸甚!只是,据在下所知,将军历来重武轻文,很少对天下儒生施以礼遇,却为何对在下的过往经历如此熟悉?”
李利接声道:“无它。因为你田丰确有才华,可堪大用,是以我自然要了解一番。不过,此时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在下愚鲁,请将军明示。”田丰随口应道。
李利冷声道:“杀了你,就这么简单!”
“呃?哈哈哈!”田丰闻言错愕,既而放声大笑:“骠骑将军果然坦率,在下佩服之至。既然将军如此坦诚,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实不相瞒,在下此刻心中所想与将军不谋而合,只不过双方位置互换一下而已。”
“你想杀我么?”李利眯着眼睛沉吟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之色,随之沉声道:“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还是你身后这一万余残兵败将?”
田丰淡然一笑,轻笑道:“大将军勇猛盖世,威名赫赫,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凭心而论,大汉天下只怕没有能够打败将军之人,即使是温侯吕布也不行。与将军相比,在下一介书生岂是将军之敌?不过,杀人未必要用刀剑,而要想杀死大将军这般勇冠天下的绝顶强者,更加不能依靠武力,否则非但杀不了大将军,反倒还会搭上自家性命,实在不划算。
故此,在下从未想过依靠武艺杀死大将军,因为那是不自量力。这样一来,如何才能除掉大将军呢?在下曾经煞费心机想过很多种方法,却终觉都不稳妥,只得放弃。不承想,就在刚刚见到大将军的那一刻,在下灵机一动,想到一个雕虫小技。凭此小计,却足可让大将军有来无回,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后,李利神情剧震,微眯的双眸骤然睁开,沉声道“雕虫小技么,陷坑还是弓弩,亦或是毒箭、绊马索等下三滥的手段?”
田丰极其不屑的肆意大笑,不无讽刺地笑道:“大将军果真不是凡人,随口便可说出这么多制敌破敌之策,实在是令在下汗颜呐!难怪多年以来,将军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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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70章】 天行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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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神情剧震,微眯的双眸骤然睁开,沉声道“雕虫小技么,陷坑还是弓弩,亦或是毒箭、绊马索等下三滥的手段?”
“哈哈哈!”
田丰极其不屑的肆意大笑,不无讽刺地笑道:“大将军果真不是凡人,随口便可说出这么多制敌破敌之策,实在是令在下汗颜呐!难怪多年以来,将军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刺耳的大笑声中,就在李利以为田丰要炫耀一番时,却不料田丰勒马转身离去,临行时丢下一句话:“大将军若想赢得胜利,尽可率军来攻,田某就在帅旗之下等候将军大驾光临!”
“可恶!田丰小儿欺我太甚,我誓杀汝!”
霎时间,李利勃然大怒,手中金猊战刀指着田丰远去的背影,怒不可遏的厉声暴喝。
随着金猊战刀向前一挥,身后数万并不知情的黑山军立时而动,却被前面纹丝不动的金猊卫战骑挡住去路。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动一步?还愣着作甚,全都给我退回去!”
察觉到身后异动的李利,暮然回头,顿时怒火更甚,当即厉声喝斥大军,挥刀示意众将士退回原地待命。
待黑山军急忙后退之时,李利突然直勾勾地看着田丰离去的身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一阵愣神。
半晌后,李利一动不动的上身突然动了。只听他轻声自语道:“原来如此。田丰啊田丰,你当真好算计,策马出阵与我对话,原来就是为了激怒我,好让我盛怒之下率领大军发起强攻。
可惜呀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你就能成功激怒我。不承想,黑山军未得号令擅自出军,反倒让我骤然惊醒。终于想明白你出阵答话的真正用意。诱敌深入。的确是雕虫小技。而你田丰刻意出阵与我见面,更是多此一举。分明是欲盖弥彰!”
想通这些后,李利不由一阵后怕,心有余悸之余,暗呼侥幸。
事实上。如果不是黑山军擅自出动,令他盛怒之下大为恼火的话,也许他就会顺势而为,立即挥军冲杀。其结果必然是,正中田丰下怀,当真是略施小计便激怒了李利,从而诱使李利恼羞成怒地发起强攻。最终顺利成章地实现伏杀李利的目的。
而田丰之所以主动现身出阵,正是因为他看见李利出现在阵前,而西凉铁骑并未齐聚于此。故而,他临时起意出阵与李利叙话。其本意便是诱使李利率军冲杀袁军帅旗下的残兵败将。
尽管袁绍费尽心机、不惜人力物力建造绝杀阵的本意是为了一举覆灭西凉铁骑,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事态的发展已经渐渐偏离了袁绍的预期设想。是以,当留守在此的田丰发现李利亲自率军来攻之际,顿时计上心来,自然而然地将绝杀目标从西凉铁骑转移到李利身上。因为李利是西凉军主帅,也是西凉军的灵魂和精神支柱,杀死李利的效果丝毫不逊于覆灭西凉铁骑。
此外,绝杀阵固然威力巨大,但若想将西凉铁骑全部绞杀,无疑是困难重重,有些不切实际,几乎不可能达成目的。然则,如果把剿杀十几万西凉铁骑的目标转移至一个人身上,那成功的机率就会暴增数十倍,甚至于上百倍;毕竟对付一个人远比收拾一群人要容易得多。
正因如此,田丰才会临时改变战略目的,将击杀目标重新定在李利身上。而且,他自以为李利年少得志,其人必定心高气傲,自视极高,目空一切;且因其年龄不大,想必心胸和城府也很有限,还做不到举重若轻的地步。
于是他便主动现身与李利碰面,再略施小计激怒李利,如此一来,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必能轻而易举地诛杀李利。只要李利一死,即便西凉军取得了此次决战的胜利又能如何,其结果必然是树倒猢狲散,西凉军必定大乱,继而内讧厮杀,最终分崩离析,被中原诸侯逐一击破,以至于曾经强盛一时的西凉军灰飞烟灭。
之后的事态发展,正如田丰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完全是按照他的设想一步步进行,没有出现半点纰漏,更没有一丝偏差。是以,当他成功激怒李利之后,毫不犹豫地迅速离开。因为他距离李利实在是太近了,仅有二十步之隔,担心李利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不顾一切的将他当场斩杀。所以,他出乎李利预料之外的突然勒马转身离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自身安全。否则,一旦他田丰被李利第一时间斩杀,那蓄谋已久的绝杀阵就会失去控制,继而引发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
然而,自以为得计的田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正是由于他的匆匆离去,导致李利勃然大怒之余顿起疑心。而黑山军将士群情激奋地擅自出动,更让已经起疑的李利惕然心惊,继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堪破了田丰的险恶用心。
田丰以己度人,高估了自己拙劣的演技,错估了李利的心智与城府,太过轻视李利了。他以为李利年纪轻轻便断定其城府不会太深,认为李利年少得志、叱咤风云,便以为李利孤高自傲、目空一切,岂不知这都是他的妄自忖度、一厢情愿,自以为是而已。
实际上,乱世之中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没有哪路诸侯是纯粹靠着侥幸和运气就能雄霸一方,西凉李利自然也不例外。最重要的是,正因为李利年纪轻轻,这就决定着他必须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于其他诸侯的努力,才能取得今时今日的显赫地位。因为他没有其他诸侯那样广博的人脉积累和家族势力帮衬,一切所得都要靠自己一点一滴的积累,以及舍生忘死的打拼,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务求万无一失;一旦行差踏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也是每逢生死攸关的大战。李利都要亲自上阵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不会将自己和妻儿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这并不是说他不信任麾下的一众将领,而是一种执念: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始终坚持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竭尽全力掌控每一场大战的战局变化。惟有如此。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坚实走下去。
昔日东山口之战。那是李利安身立命的重要一战。是役,他身先士卒,率领武威军以弱胜强,打败了数倍于己的韩遂、马腾联军。战后成功扎根于凉州,并在凉州占据着举足轻重的霸主地位。而那一战当中,他被数百名弓箭手射落马下,随之在数以万计的战马之中仓皇逃命,险些战死沙场。
南郊一战,是李利真正成为一方诸侯的崛起之战。大战中,他同样是亲自坐镇中军。等到紧要关头,亲自率军冲杀,血战一夜,最终奠定胜局。一举夺得西凉军的控制权。随后,整合西凉军,正式登上了诸侯争霸的舞台,一跃成为天下诸侯中实力最强的西凉霸主。
此次娄底原之战,这是李利挥军挺进中原,与众诸侯相争,继而逐鹿天下的关键一战。毫不夸张的说,此战的胜败不仅决定着中原霸主的归属,还直接关乎大汉江山的走向。
面对如此事关重大的一战,如果说李利还能安安稳稳地坐镇后方,静观战局成败的话,那他的心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简直可以说是没心没肺,能够走到今天这般地位纯属侥幸,因为他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娄底原决战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是整个司隶之战的最后一战。为了这场决战,冀州袁绍掏空了冀州积攒多年的钱粮,倾尽所有,不惜一切代价;兖州曹操在兖州根基沦陷的情况下,仍旧孤注一掷地率领七万大军参战;温侯吕布舍弃大好局面于不顾,几乎抽调了麾下所有精锐步骑前来会战。而江东孙策更是把他父亲孙坚用性命换来的传国玉玺都抵押给了袁术,从而借得两万兵马前来入盟参战;徐州刘备顾不上稳定局势,便匆匆抽调徐州一半兵马和大批粮草入盟,余下各路小诸侯也是竭尽全力参战。
纵观各路诸侯的所作所为,他们为何要这么做,意欲何为?
休要再提什么除奸贼、清君侧和中兴大汉之类的鬼话,这些话糊弄普通百姓还行,却瞒不过天下有志之士的眼睛。谁都知道,此次司隶之战的胜利者,将成为中原霸主,继而成为大汉天下实力最强大的诸侯,极有可能问鼎江山。因此,入盟的各路诸侯谁都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不愿意失去逐鹿天下的资格,所以他们几乎都倾尽全力,以期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与各路诸侯一样,李利为了此次司隶之战同样是抽调出西凉军最精锐的战骑和步军,征集了几乎所有能够筹措到的粮草和军械,等同于倾其所有,孤注一掷。直白无误地说,在此次娄底原决战之中,袁绍、曹操和吕布等诸侯投入太多也太大,根本败不起;而李利同样不能战败,因为他也败不起。
双方之间无论哪一方战败,其结果都将直接压垮战败一方的诸侯。对于诸侯盟军而言,如果此战落败,那中原霸主之位就彻底和他们无缘了,能够保住现有的地盘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再也无力征讨中原各州了。与之相对的是,若是西凉李利战败,那西凉军最精锐的战骑必然损失惨重,直接导致整个西凉军的兵力和战力骤降一半左右。战后,司隶各郡必将丢失,能够保住现有的三州之地已是万幸,五年之内西凉军都无力挥师中原。等到五年之后,西凉军将彻底失去逐鹿天下的资格,继而沦为被其他诸侯剿灭的羸弱势力,而其主帅李利和一众妻儿家小的命运也将随着西凉军的消亡而湮灭,成为历史尘埃中的一缕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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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771章】 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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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露出一抹微白,星辰隐退,黑暗正与光明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飕飕”声响中,一阵冷风裹挟着晨雾悄然飘到阵前,掀动旌旗猎猎作响。
初春的风,清冷如刀,旌旗下的战斗却是热血沸腾,激战正酣。
三万余黑山步军在王当和孙轻二将的带领下,正向旗杆周围的袁军猛烈进攻。
那一柄柄浸血的战刀挥舞如风,刀刃上鲜红的血液凌空飞溅,落在奋勇拼杀的两军脸颊上,却被他们视若无睹。只要鲜血没有遮住眼睛,他们便不管不顾,只管大力砍杀;若是溅到眼睛上,随手抹一把便是,结果这一抹却将手上血淋淋的血渍抹得满脸都是,看起来满目狰狞,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凶煞恶鬼一般,煞是骇人。
剧烈厮杀中,尽管黑山军占据着绝对兵力优势,可面对一万五千余困兽犹斗的袁军将士,却是打得十分艰难,厮杀异常惨烈。进攻至今已有两盏茶的工夫,两军将士英勇顽强的对冲砍杀,往往一方中刀之后却不会立即倒下,临死前也要反手给对方一刀,悍不畏死,寸步不退。
此外,由于帅旗周围空间狭小,使得兵力占优的黑山军并不能占据上风,反倒与袁军打得旗鼓相当。是以,浴血厮杀到现在,双方仍是保持着原有态势,对冲对砍、硬打硬拼,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战局始终僵持不下。
距离战场五十步外的西凉战骑阵前。李利满脸肃然地注视着眼前战局,眼神中充斥着浓郁而冰冷的杀意。此时此刻,他左手摁着蠢蠢欲动的金猊兽王,右手攥紧战刀。似是随时准备率领战骑杀将上去。
眼看战局胶着僵持。李利剑眉微蹙,抬手招来李挚。身形不动地轻声道:“命令我军骑兵向旗杆下放箭,自行散射,无差别射杀袁军。”
“诺,末将立即传令下去。”李挚恭声应诺。随即便欲策马离去。
“且慢!”出声叫住李挚后,李利抬手指了指迎风激荡的袁绍帅旗,沉声道:“子诚在军中与百步穿杨的汉升,箭术齐名,被将士们称之为‘第一神射手’。看到袁绍的中军帅旗了吗,此刻就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机会,用火箭把它烧掉。只要袁军帅旗被焚毁。立刻打出我的帅旗,而后擂鼓号令我军将士发起强攻,务必在破晓之时击溃主战场上的诸侯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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