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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或许是上天怜悯葬身陷坑的英灵。不久前,黄河上游因冰雪消融而引发洪水,夹杂着冰凌的洪水重新涌入早已干涸的飞云渡,随之冲击到娄底原上。遂将这个坑杀了十几万两军将士的大陷坑改造成了湖泊,并且是个流动的活水湖。
自此以后,住在函谷关附近的百姓便有了一个天然湖泊,或许不久之后。这个湖泊中所产的鱼虾足可供养数万百姓的生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之前两军鏖战半年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巨大伤害。
这就是大自然的造化之功,毁于斯又长于斯,将杀戮转化为生机,哺育一方生灵。
看到这个湖泊的一瞬间,李利怔怔失神,仿佛突然顿悟一般,内心得到一次洗涤,心灵随之升华,对战争和杀戮的理解愈发透彻。
随后,在贾诩和几位朝中老臣的提醒下,李利登上祭台祭奠阵亡将士的英灵。
整个祭奠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间没有丝毫纰漏,一切都十分顺利。
然而,当李利站在高台上朗声宣读贾诩撰写的祭文时,异变突起,刚刚还艳阳悬空、万里无云,此刻却天色突变,整个天空骤然阴沉下来,朔风大作。
“呼呼呼”
大风吹过耳畔,李利神情骤变,内心惊诧莫名,暗道:“这到底是哪门子妖风,为何早不来晚不刮,偏偏赶在我宣读祭文时天地变色,阴风大作?莫非、、、莫非这是天谴不成?苍天知道我此番祭陵另有所图,用意深远,难不成要来个晴天霹雳直接劈死我么?”
一念至此,李利下意识地停顿一下,不由自主地低头看看脚下的祭坛高台。
“娘的,还真高啊!距离祭台足足九尺,而祭台本就高出地面数十米,站在这么高的高台上,若是突然来个电闪雷鸣,还真有可能遭雷劈啊!”
一刹那,李利当真有些怕了,心中甚是忐忑,恨不得立即下去,祭文嘛不念也罢。然而,正当他犹豫之际却无意间瞥见贾诩惊愕的神情中还流露出几分喜色,此刻正满脸激动地看着自己,眼神似乎还有些崇拜。
恍然间,李利才想起自己这是在祭奠英灵,本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此刻正好读到感人肺腑之处,没想到天色突变,刚才还白云飘飘,现在便阴云密布了。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祭陵有效果啊!
于是,稍稍停顿之后,李利继续朗声宣读祭文,声音比之前还要洪亮许多,以致于百步开外的观礼人群都能听见。
“天若有灵,与吾同悲;地若有灵,与吾同泣;天地有灵,祐我东征将士英灵。冥冥苍天,炎炎厚土,我东征阵亡将士永垂不朽!”
伴随最后一句祭文读出来,李利片刻不曾迟疑,大步流星走向高台。
“喀嚓———轰轰轰!”
就在李利刚刚走下高台立足未稳之际,只见一道夺天地之光辉的闪电劈空降下,随即轰隆隆的雷鸣声如影随形,“轰”地一声击中了高出祭坛九尺的高台。当即,高台最上端的两层石阶轰然坠落下来,下坠的方向正是立足未稳的李利站立之处。这一下若是砸中了,必将李利砸得血肉横飞,当场丧命。
“孤乃天命所归,何方妖孽胆敢放肆!”
随着身后响起“咔嚓”一声巨响,李利当即心头一紧,想也不想,随手拔出挂在腰间的天子剑,奋力一挥斩向头顶上空的黑影。长剑挥出的同时,他还不忘暴喝一声,第一次自居丞相,当众称孤道寡。
霎时,李利反手挥斩出去的天子剑与石阶相撞的一瞬间,便被他脱手掷出去,而他本人则是迅速向前跨出数步,第一时间远离高台。
伴随“嘭”的一声巨响,那被闪电击落下来的两层石阶轰然炸开,凌空炸成粉末。而被李利掷出去的天子剑则插在残余的石阶上,剑刃上还残留着白炙的光晕,“兹兹”作响,随即响声渐渐平息,剑锋上萦绕着缕缕热气,仿佛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一幕十分显眼,包括李利在内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诡异之极的白光和淡黄色雾气,以及被一剑劈中便炸为粉末的青石阶,悉数落在数万名旁观百姓眼中。
待天子剑终于静止不动时,祭台周围的西凉将士和数万名百姓惊骇莫名地看着傲然站在祭坛上的李利,就连跟随他多年的贾诩也不例外。
这时,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却不见闪电与雷鸣,刚才还狂风大作的情形瞬间遁形,随之而来便是和风细雨。这是,今春第二场雨,恰在李利祭陵之时落下,可谓是应时应景,不可或缺。
随后,在贾诩和几位文官的陪同下,李利顺着凉亭走廊察看墓园,从西边西凉阵亡将士陵园开始,再到东边盟军将士陵园。一路上,他神色自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显得十分平静,神情举止泰然自若。
临近傍晚,李利一行人缓缓下山,走到祭台下方时,李利挥手示意李挚去将插在高台石阶上一个下午的天子剑取回来。
至此,李利祭陵之行圆满结束,当夜他便带着亲兵卫队返回潼关,贾诩与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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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24章】 仁慈不是软弱
长安,大将军府。
祭陵之后第十天,汉历三月十三,距离大军再次出征还有两天。
此时,随军出征的东线兵马已相继赶到长安西门外驻扎,而西线兵马则在汉阳集结。
自从祭陵归来之后,李利便住进郿邬,连续数日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将令传出。
纵是如此,娄底原祭陵当日发生的怪事还是不胫而走,传遍长安城内外,乃至中原各州郡。
春季惊雷,雷击祭台,大将军挥剑斩妖灵,娄底原祭坛惊现神迹,天子剑显威,等等。
当日祭陵之时所发生的一切传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各种说法层出不穷,诸多猜测接踵而来,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但众多议论之中,有一种说法无疑是最具说服力的,这便是大将军李利乃天命所归。一篇吊念东征阵亡将士的祭文感天动地,使得天地为之变色,而后妖灵魍魉趁机作祟、阴风大作;危急之时,大将军李利挥剑齑粉,天子剑绽放万丈光芒,惊现神迹。
这种说法在众多传言中占据主流,因为这一幕是当时在场的数万百姓亲眼目睹,众口一词,毋庸置疑。
与主流相对应的是,传言中也有很多对李利极为不利的说辞。其一,李利倒行逆施,私造陵园,惹得天怒人怨,故遭天谴雷劈。其二,李利未得圣谕便私造陵园,实属僭越之举,有损皇室威仪,引发天威降临,险些命丧当场。其三,李利欺凌天子。独霸朝纲,为所欲为,故遭刘氏先祖谴责,略施惩戒。劝导其效忠汉室。辅佐天子,中兴大汉。
诸如此类的讹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煞有其事,并抬出天子剑乃高祖斩白蛇起兵之佩剑,乃刘氏皇族之护国神器,岂容宵小犯上作乱。故有天子剑击碎巨石、斩杀妖灵之事。并展现神迹,此乃汉室中兴之兆。
是以,连日来,两种截然对立的说法争锋相对,唇枪舌剑,争执不下。
然而,当事人李利却对此不做任何表态。也没有半句解释。当夜他便率领卫队冒雨赶回长安,在大将军府稍作停留后,随即返回郿邬,自此连续数日不曾露面。就连跟随他一起返回长安的司隶校尉贾诩也不明其里。甚为忐忑,始终惦记着祭陵出现纰漏,惟恐李利就此迁怒自己。为此,这几日他天天都来郿邬求见李利,却屡屡被内府管家邹静挡在门外,声称大将军冒雨归来,身体微恙,正在府中静养,不宜过度劳累;若无紧急战事,概不接见群臣。
于是,贾诩天天赶来问安,而后再返回大将军府处理军政事务,连续九天,从无间断。
直到第十日,正当贾诩乘坐马车出城前往郿邬时,却在城门口遇到金猊卫亲兵卫队,随之见到神色如常的主公李利。
当即一行同往大将军府,沿途之中李利一言不发,煞有兴趣地打量着日益繁荣的街市,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眼见于此,贾诩亦不多言,放弃马车,骑马跟在李利身后,直至大将军府。
乍一进入府门,闻讯赶来的李玄、李儒、郭嘉和法正等人便迎上来躬身见礼,随之一行人簇拥着李利步入正堂。
信步走到堂下左侧上首位,李利很自然地落座,摆手示意李玄、贾诩等人不必再度行礼,各自入座便是。毕竟,此刻正堂上没有旁人,在座的都是他颇为倚重的心腹近臣,主臣之间早已相处日久,无须拘礼客套。
“近日城中可有大事发生?讹传谣言就不必说了,这些我都已知晓。”随手端起侍婢奉上的热茶,李利语气平和地随口说道。
李玄闻声道:“回禀主公,除谣言驳杂之外,城中无事,一切如常。”
“嗯,这便好。”李利抿一口茶后,微微颔首,不以为意道:“谣言无须理会,嘴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想说什么却不是我等所能左右的。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既然有些人喜欢散播谣言,那便让他说就是了,堵不如疏,越是横加阻拦便会愈演愈烈。是以,我等索性不予理睬,要不了几天谣言就会耸然无味,自然而然便消失了。当下世道纷乱,谣言不足为惧,真正对我李利和西凉军有威胁的还是潜伏在暗处的阴谋暗算,以及各路诸侯势力。文优啊,这些宵小之徒便交由你负责,一旦查实无须禀报,如何惩处你自行决定即可,对于制造混乱之徒不必手软,快刀才能斩乱麻。”
“诺,请主公放心,微臣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了。”李儒欣然点头,接声说道:“目前,微臣已经查到一些线索,此次散播谣言之人都是些市井之徒,朝中百官并未牵涉其中。而这些蓄意制造事端的市井之徒其实就是各路诸侯安插在城中的细作,虽然人数不少,却翻不起大浪。只待鹰眼查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微臣便立即出击,摧毁他们的巢穴易如反掌。”
李利轻轻点头,对李儒能够快速介入探察甚为赞赏,微笑道:“此事处理完毕后,你也该走马上任了。大长秋之职对于你而言,只是虚职而已,时下你的主要职责是京兆尹,治所暂时设在左冯翎郡。”
说到这儿,李利对李玄、贾诩和郭嘉等人笑道:“诸位也是一样,各司其职,治所不在城中的便尽快前去上任,长安城便交由我叔父掌管即可。此外,出入长安的各处关隘也要严格执行军令,时下我叔父掌管通关禁令,各处关隘守将务必遵循将令,不得阳奉阴违,肆意刁难。否则,我叔父又要找我告状了,甚至还会以为我故意刁难于他,名义上给他发放通关路引之权,实则处处设置障碍,以致于他这个掌管京畿的车骑将军有名无实。呵呵呵!”
郭嘉闻言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当即恭声道:“主公所言极是。微臣随后便传达主公军令,命各处关隘守将见车骑将军签发的通关路引一律放行,如遇车骑将军兵符如见主公,任何人不得横加阻拦,否则一律严惩不贷。”
“如此甚好。”李利微笑颔首,旋即扭头看向李儒,询问道:“今日便是天子前往娄底原祭陵之日,可我刚才进城时却发现街市上还有朝中官员的车驾。莫非天子与朝中百官至今还未起行么?”
“呃!这”李儒闻声色变,脸上露出惶恐之色,稍稍迟疑后,立刻起身请罪道:“主公容禀,近日来微臣已经多次进宫催促天子起行前往函谷关祭陵,却不料前几天天气突变,天子偶感风寒,连日来一直卧榻养病。是以、、、是以时至今日,天子和百官们尚未起行。微臣前天便前往郿邬禀报主公,没想到主公亦是身体微恙,是故微臣不敢惊扰主公,便迟迟不曾向主公禀报。此乃微臣之过,请主公责罚。”
“偶感风寒,身体抱恙?”李利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遁去,神色随之阴沉下来,微眯着双眸,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不屑之色。
“这几日我在府中小歇,佯称冒雨赶路、身体微恙,不承想宫中这位竟然也是偶感风寒、身体抱恙,病得真是时候。哼!不过是前往函谷关祭陵而已,区区几日路程,竟然如此推诿搪塞,真是岂有此理?这是有意跟我叫板,讨价还价么?”
冷哼之中,李利对李儒沉声道:“拖延数日还未起行,看来皇帝对我的安排另有想法呀!既然他借口推诿,想必今日理应昭告天下的声讨诏书也是如此了?”
“呃、、、正如主公所言,确实如此。”李儒惊愕应声,一边观察着李利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五日前,微臣便拟好了诏书,可他却借故托病迟迟不肯亲自抄写一遍。因此,诏书还在微臣手中,尚未微臣知罪,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惩处!”
“罢了,这并非你之过错,不用将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摆手示意李儒起身,李利长身而起,皱着眉头在堂中来回踱步,眼神中不是闪烁着冷厉之色。
“或许,这些年我太过心慈手软了,总想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何必苦苦相逼。没想到,他竟然将我的仁慈当做软弱可欺,拖延祭陵之期在前,拒不书写诏书在后。莫非他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他,杀敌无数的掌中战刀杀不了他么?”
“啊———不可!”李利话音未落,堂中在座的李玄、郭嘉、贾诩和法正四人惊声疾呼,当即情不自禁地站起来。
李玄急声道:“主公暂且息怒,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狠下杀手。此时若将他杀掉,便是图一时之快而树敌于天下,后患无穷。时下汉室虽然势微,但天下各州之中刘氏宗族仍有很大势力,且南地百姓大多心向汉室。是以,主公纵有百般怒火,却不能意气用事亲手斩杀他。至于声讨诏书之事,此乃小事耳,只须用些手段便可迫使他乖乖就范,绝不敢再次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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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25章】 王者之剑
“元忠所言极是,请主公三思!”
贾诩、郭嘉、李儒和法正四人接声附和道。
“既如此,便依元忠所言。”
李利微微颔首,沉声道:“十日之内,声讨诏书必须传遍中原各州各郡,半月内传遍天下所有郡县。另外,此诏更名为‘罪己诏’,文优重新草拟诏书,而后必须由他亲自抄写。无论你们采取什么方法,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在我军出征之前必须办好,不得有误!”
“诺!”这一声应诺十分整齐,李儒、李玄、贾诩和郭嘉等五人应声后如释重负,纷纷长嘘一口气,显得心有余悸。
看到众人神情紧张,李利嘴角微翘,弯成优美的弧度,而这却是他习惯性的笑容。每当这种笑容出现时,必定是他的诈术得逞,心情舒畅的自然流露。
事实上,李玄所说的这番话,李利岂能不知?
正因为李利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才让他颇为恼怒,当真心生杀意,恨不能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只可惜,这仅仅是他的一个念头而已,想想可以,却不能真的付诸于行动。因为他是西凉军统帅,而不是肆意妄为的绿林游侠,他身后还有一大批人追随者,涉及数以十万计将士的身家性命。这就要求他做出的任何决策都必须统筹全局,着眼长远,绝不能出现丝毫纰漏,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对于天子刘协,李利自认为待他不薄。从占据长安的那一刻起,李利虽然对宫廷内部实行大清洗,却没有枉杀一人,全部以遣散的方式驱逐了数千名宫嫔和宦官。与此同时,他对刘氏宗族也以礼相待。对一众皇室宗族虽然谈不上敬重,却也不曾迫害。三年多以来,他对刘协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只要刘协没有过激举动。他历来不管不问。更谈不上欺凌,甚至很少与刘协见面。
然而。随着刘协一天天长大,他对李利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反倒视李利为眼中钉肉中刺,屡屡小动作不断。一次次挑战李利的忍耐底线。从早期私自提拔刘氏宗族开始,再到暗中召见皇甫嵩、董承、伏完等一众帝党亲信,刘协一直很不安分,似乎渐渐忽略了他自身处境,真正把自己当成帝王,完全可以不受约束地为所欲为。
但是,对于这些小孩子把戏。李利听后往往是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西凉军政大权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而刘协在他眼里就是个半大孩子而已,纵然有些小心思。也翻不起大浪,根本不可能有何作为。是以,一直以来李利都把刘协看做孩子,从未想过自己要把这个出身帝王家的孩子怎么样,更没有想过虐待他、恐吓他,让他害怕自己。因为他从来都不屑于欺负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一位少年君王。
但李利万万没想到,刘协竟敢公然违抗他的意愿,早已公之于众的祭陵日期便被这个半大孩子诸多拖延,以往轻而易举便可办到的诏书也被他搪塞拒绝。这让李利的颜面何存,如何统御麾下一众文武,又如何面对满朝文武百官?
直到这一刻,李利才意识到自己把这个孩子惯坏了。对他宽容、对他友善,全都是对牛弹琴,非但毫无用处,反而助涨了他的胆气,使得他愈发不知收敛,越来越肆无忌惮。
归根究底,这个渐渐长大的孩子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生来便是帝王贵胄,在他眼里别人都是他的奴仆,供他颐指气使地召唤驱使,而这一切全是本该如此。早在董卓时期,他整天活在恐惧之中,因为董卓时常恐吓他,吓得他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响。
但是,自从李利掌权之后,他仿佛从地狱走上天堂,因为李利从来不吓唬他,也从未当面指责过他,几乎一年半载都不在朝堂上露面。之前李傕掌管朝堂,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李利总揽一切军政,他便开始试探李利的宽容底线,这第一次出手便让李利大失颜面。
或许小皇帝刘协还在为自己给李利添堵而沾沾自喜。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么多年来,有谁在李利手上讨到过便宜,谁敢不给李利面子,董卓为何要将爱女董婉硬塞给李利,王允为何在临死之际赞扬李利?是以,他根本不知道让李利大失颜面的严重后果,而这个后果是他根本承受不起的,因为仅仅是一次不经意的试探,便足以让他丢掉性命。
实际上,与其说李利一直在纵容他,不如说李利是在可怜他,毕竟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偏偏出生在帝王家。而帝王之家虽然高贵显赫,却暗藏无尽凶险;哪怕是生性纯良的孩子也难逃命运的羁绊,要么一辈子坐享富贵权势,要么沦为他人的刀下亡魂,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生活,对于他这样出身高贵的帝王贵胄而言,无疑是异想天开的奢望。
正当李利停止踱步缓缓坐下之际,李玄、李儒、郭嘉和法正四人躬身告退,而若有所思的李利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于是,待他渐渐回神时,大堂中只剩下贾诩尚未离去,而其他人则早已离开。
“主公无恙否?”眼见李利清醒过来,贾诩轻声询问道。
“嗯?”李利闻声错愕,随即想起邹静曾禀报过贾诩每天都到郿邬问安,想来应该是还挂念着祭陵之事。
一念至此,李利微笑颔首,缓缓起身解下腰间的天子剑,递给贾诩:“文和看看这柄长剑与之前有何不同?看完之后,想来你便明白其中原委了。”
贾诩神情诧异地接过天子剑,乍一看似乎没什么不同,与之前一般无二,但拔出佩剑之后他神情大变,脸上浮现出惊奇之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这柄天子剑乃镔铁打造的五尺长剑。之前虽然锋利坚韧,但只能算作上乘佩剑,却不是神兵宝剑。但现在,此剑确是名副其实的神兵利器。足可堪称宝剑。即便与名剑干将莫邪相比也毫不逊色,完全称得上是一把旷世神兵。只是”
说到这里。贾诩话音一顿,迟疑道:“只是,此剑原有五尺、刃宽半寸,可现在看起来。此剑包括剑柄在内,长不过四尺,宽不到半寸,似乎比之前灵巧了许多。”
李利欣然颔首道:“文和不愧是学识渊博之人,对天子剑知之甚详,如数家珍。事实亦是如此,此剑长约五尺、厚一指。宽半寸,可现在却整体缩小了两成。但此时这柄佩剑才是真正的神兵宝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端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旷世神兵!此外,文和注意到没有,剑刃上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白色条纹,初看像盘绕的银蛇,细观之下却更像一条淡黄色的龙纹。是以,现在这把佩剑才是实至名归的真龙天子剑,更是一把王者之剑。这就是十日前祭陵时的雷电所赐,本来打造这把剑时由于锻造技术有限,使得剑体中还残留着很多杂质,而今经过雷火淬炼,才真正成为一把削铁断金的神兵。”
贾诩闻言大骇:“主公说此剑是雷电重新淬炼所致,可是那击中高台的雷电?”
“正是。”李利颔首道:“晴空惊雷确实少见,却偏偏让我遇上了。事有凑巧,那一记闪电击中石阶,而后悉数传导在天子剑之上。索性我及时发现并第一时间抛掉此剑,如此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否则我李利将成为第一个被雷电劈死的大将军喽!呵呵呵”
“呃?”贾诩闻声错愕,恭声道:“这是微臣的疏忽。早知这样,先前就应该选用树木搭建高台,断然不能搭建青石高台,险些置主公于险境。若是主公稍有差池,微臣百身难赎,罪莫大焉!”
说这番话时贾诩神情挚诚,显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事实也正如他所说,如果李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意外,那他贾诩当真是死一百次也不够,一众西凉将领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甚至阖家老幼都得殉葬,株连九族。
李利摇头笑道:“文和切莫自责,此等天时变化岂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何况,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非但没有任何损失,反倒造就了一件旷世神兵,何乐而不为?呵呵呵!”
眼见主公开怀大笑,确实毫不介意,贾诩终于可以安心了。随即他低声问道:“既如此,微臣亦可放心。只是、、、宫中那位又在挑起事端,随后一切还按照原定计划实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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