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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这是州郡政务方面的布局,在军队戍边及战事方面,布防更加严密。
西面,李傕和樊勇主持雍州军政。驻守西域边陲,在敦煌郡屯集重兵,抵御西域诸国寇边犯境。
北边,滕霄进驻并州,戎守北疆;张辽屯兵上党,虎视兖州与河北。
西南面,黄忠坐镇葭萌关。法正提领汉中郡守,并在阳平关屯集重兵,眼下正与益州军遥向对峙,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东面。波才驻守潼关,帐下大将徐晃屯兵安邑,扎营河东却陈兵于河内,对兖州虎视眈眈。高顺镇守函谷关,青龙营驻守荥阳,置身司隶最前线,一旦进军命令传来,便可出兵攻取洛阳,收复司隶全境。
现如今,西凉军可谓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武将如云,谋士如雨。姑且不说武将,单是文臣谋士之中便有数十位谋略出众之人,没有谁能够力压群贤独占鳌头,独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位置终究会有人坐上去,但其人是谁,眼下还不得而知,暂时虚位以待。只有等到平定中原之日,其人才会浮出水面,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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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西凉四州之地的军政布局,贾诩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搬走了,悬浮不定的心也随之落下,心中大定。
收敛思绪后,贾诩从桌案上拿起一卷竹简,笑呵呵地对许褚、庞德二人说道:“这是近日转送过来的汉中战事摘要,法正在书简中提到一件事,主公在汉中做了一件亏本的买卖,补偿益州死亡将士三万金,将阳平关之战的斩获挥霍一空。呵呵呵!”
笑声中,贾诩话锋一转:“但我以为这笔补偿绝对是神来之笔,目前看来没有任何效果,可是后续价值就无法估量。因此,我与奉孝、元忠、文优一致赞同此事,并答应这笔开支随后从我军缴获所得中还给法正三万金,以作汉中税赋。然则,眼下汉中战事已经结束,各营皆无战事,全军休整,因此这笔巨额亏空便要落在你们青龙营头上。两位对此可有异议?”
“啊!”许褚和庞德大惊失色,“噌”地一声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贾诩,眼神中既有愤怒又畏惧,看向贾诩的目光中充满官报私仇的味道。
“三万金,那就是三千万五铢钱。近半年来,我青龙营并无战事,自然也就没有缴获,辖下也没有作坊,更没有肆意盘剥来往商旅。哪有这么一大笔钱,军师莫非是故意刁难末将么?”许褚义愤填膺的问道。
庞德帮腔道:“仲康将军所言极是。我营将士的粮草辎重全由弘农荀谌太守供应,自身根本没有余财,军师向我营索要三万金,确实是为难我等了。”
贾诩听得一头雾水,神情愕然,好一阵儿才想明白,原来许褚、庞德二人误以为他贾诩刻意刁难他们二人,公然索要贿赂。顿时,贾诩哑然失笑:“呵呵呵!你们两个想什么呢?我贾文和是肆意收受贿赂之人吗,就算是,我有这么大胆么?你们俩也不用苦着脸,好像我是吃人不吞骨头的饿狼似的。”
说话间,贾诩起身走到大帐门口,笑眯眯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此次专程赶到荥阳大营就是为了南面山坳里的那群人而来,捎带筹集一点钱财,补足主公前番征讨汉中的亏空。否则,朔风营、无双铁骑、秦弓营三营将士就像你们俩现在这样,整天苦着脸,好像谁欠钱不还一样,苦大仇深。至于吗,不就是三万金么,多大点事啊,贾某只要伸伸手指,便唾手可得。”
“呃?伸伸手指就有三万金,那、、、军师多伸几下手指,也让我等发点小财,只要能还上三万金就行!”许褚直勾勾地看着贾诩胖乎乎的手指,喉结涌动一下咽口唾沫,眼巴巴地说道。
贾诩当即伸手指着远处的山坳,笑道:“三万金就在那里,今天傍晚你们便可率兵去取。”
“啊!那可是一帮穷得连衣服都没有的穷鬼,比我等还穷呢,他们怎么可能有三万金?”许褚瞪大眼睛看着贾诩指向的山坳,不假思索道。
贾诩开怀大笑:“仲康啊你难道忘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的确,他们现在连衣服都没得穿,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金银细软。记得我之前对你们提起过,这些人带着十几箱金银细软,箱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少则价值百金,多则便是无价之宝。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无误,那么这十几只大箱子,每一箱的价值都不止三万金。主公在汉中挥霍了三万金,我等自然要替主公把这些钱财再赚回来,所以就有劳你们俩领兵跑一趟,把这些箱子拿回来。”
说到这里,贾诩神色严肃地叮嘱道:“记住,我只要箱子里的金银细软,没让你们去捉拿他们。此外,尽量不要打伤他们,撵走就行了,只劫财不杀人。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们二人,我荥阳大营守军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只是他们倒霉被拦路抢劫的劫匪遇上了,仅此而已。怎么样,你们俩能办到吗?不管能不能办到,你们都得立刻着手去办,主公手谕在此。这等小事如果都办不好,那你们俩就不用领兵征战了,全给我去马厩养马,半年之内休想踏进军营一步!”
“诺,我等领命!”眼见贾诩阴沉着脸,许褚和庞德二人再不敢多言,躬身应道。
“嗯,我等候你们的好消息。”贾诩微微点头,当即转身背着手走进大帐。
看着贾诩走进内室小憩,许褚咂舌道:“军师真不愧是‘毒士’,说话笑眯眯的,让人误以为他很和善、很好说话,可实际上他的手段当真是毒辣之极!不抓就不抓吧,还让我等假扮劫匪去拦路打劫,可明明是抢劫,却偏要说成‘拿’。这些文人哪,真是”
庞德深以为然道:“我等此次得罪了军师,以后可得小心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到他手里,那可就惨喽!”
“嗯,令明所言有理。”许褚应声点头,郑重其事地道:“这个毒士,诡计多端,咱俩捆在一起也斗不过他,还是小心为妙,否则哪天撞到他手上,想哭都没有眼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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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90章】 纵豪情,潜龙出渊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杀光他们,杀呀———”
荥阳大营东边十里外的山间小路上,两百余名响马劫匪跃马挥刀追赶着一群衣衫破烂的流民,一边策马疾奔一边大肆叫嚣,吓得流民们仓皇逃窜,不敢回头张望,唯恐一回头便是迎头斩下的刀锋。
“嘭嘭”作响的疾步奔跑中,尘土飞扬,惊得山林边的飞禽走兽惊鸣乱窜,山林中传来一阵阵“哗哗”的落叶声响,以致胆小之人根本不敢停留,即便气喘如牛也得拼了老命地撒腿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渐渐的,身后山路上的喊杀声越来越远,叫嚣声越来越模糊,只有秋风吹过时才能隐约听到一丝声响。
一口气翻过三道山梁,疲于奔命的流民一次次回头张望,反复确认身后还有没有响马追来。直至有些年迈之人实在是迈不动腿、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停下缓口气儿,流民们方才稀稀落落地停下来。随即,他们歪歪倒倒地瘫坐在路边的草梗上,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一边扭头向后看着夜幕中的山路,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此刻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太惊险了,就差一点小命就丢了。更新【“哈哈哈!”就在众人气喘吁吁地歇息之际,一个略显稚嫩的大笑声打破了急促而斑杂的喘息声,在山道上迎风激荡,高亢激昂,笑声中饱含着无尽屈辱与庆幸,充斥着扬眉吐气的味道。
“终于逃出来了!天不亡我大汉,汉室先祖庇佑我刘氏皇族,我刘协才是奉天承命的真命天子,李贼又奈我何?”
竭斯底里地喊出这番话,身形高瘦的自称天子的刘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随之他双膝跪地,面朝东都洛阳方向俯首叩拜。哽咽着喃喃自语道:“祖宗保佑,历代先皇有灵。今日朕逃出牢笼,必将励精图治,匡扶天下,中兴汉室。若违此誓,朕愧对历代先皇,无颜去见祖宗,死后不入皇陵,不立牌位。不让祖宗蒙羞!”
“苍天在上,先帝英灵不远,臣等祈求苍天厚土保佑我大汉再现中兴盛世,护佑我皇扫除奸贼、戡平乱世,再造四百年大汉王朝!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天子刘协遥拜东都,瘫坐在草丛中的一百多名“流民”挣扎着跪在山路上,不约而同地面朝东都方向叩拜,振振有词地祈祷皇天后土,保佑年轻的天子奋发图强。中兴汉室。更新【所幸,这一幕并没有被普通百姓或过路人看到,否则他们一定以为这群衣不裹体的流民全都疯了。三天半夜不睡觉。竟然跑到荒山野岭中胡言乱语,搞什么劳什子参拜,脑子有病吧?
或许,看到这一幕的人还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多年前的太平道和黄巾乱贼,大肆宣扬天下大吉,动辄苍天庇佑,经常大规模地祭拜皇天后土,请求神祗赐福保佑。结果如何?黄巾乱贼席卷大汉八州,信徒百万。却在短短八个月之内便宣告灭亡,以致太平仙师张角人都死了。却被灵帝下旨从坟墓中挖拉出来鞭尸,挫骨扬灰!
“大家都快起来。再坚持一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等必须连夜赶路,离荥阳大营越远越安全。”就在众人齐声叩拜之际,负责清点人数和盘缠辎重的董承却被吓得心惊肉跳,一直望着身后的山路,生怕众人的叩拜声把西凉军招来,亦或是身后的响马劫匪再次追赶上来。是以,待众人稍作发泄之后,他立即招呼众人起身继续赶路。
待疲惫不堪的众人极为艰难地爬起来,董承一边催促着大家尽快赶路,一边大声叮嘱道:“从此刻起,诸位务必牢记,陛下化名‘董侯’,朝中百官便是董侯的族人,随行甲士则是董侯的扈从。请诸位一定记住各自的身份,荥阳距离函谷关不过百余里,从这里前往东都洛阳还有数百里之遥,而且我等不能走官道,只能绕开官道走乡间小路,如此才能确保我等沿途安全,顺利抵达洛阳。只要今夜我等离开荥阳大营三十里,天亮后我等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歇息两日,养足精神之后再行赶路!”
众人闻言后,刚刚振奋激动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难以抵挡的疲劳随之涌上心头,灌入他们沉重如千斤的两条腿上,使得他们举步维艰,相互搀扶着摸黑赶路。
一路无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力气说话,他们要把每一分力气都用在赶路上,不能浪费丝毫气力。毕竟,在他们想来,危机四伏的丛林都走出来了,也避开了重兵防守的荥阳大营,最艰难的一段历程都咬紧牙关挺过来了。眼看功名利禄在望,再咬牙坚持一下又有何妨?
只要一行人能够平安到达洛阳,那么此刻跟随天子逃难的所有人都是救驾的功臣,加官进爵、位及公卿便指日可待,人人都会得到极其丰厚的封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有这等好事在前面等着,众人怎么可能没有力气呢?即使疲惫不堪,只要还没累趴下,就得坚持走下去,否则一旦惹得天子不喜,那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便有可能就此失之交臂,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正所谓大浪淘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时至今日,眼下跟随天子刘协一起逃亡的朝中百官便是经过无数次筛选出来的“精英”,但他们在李利眼里却是沙子。,因为真正的金子已经相继被李利巧用各种名目网罗到麾下,或进入太学院授学、或调入大将军府和丞相府担任僚属,亦或是派遣到各州各郡作属官,还有很多人直接被派到偏远镇甸主持开荒耕种、兴建牧场,当上了逍遥自由的农场主。
与此同时,李利身兼大将军、录丞相事,麾下设有两大幕府,一个是专门处理政务的丞相府。另一个便是负责军机战事的大将军府。两大幕府职权明确,辖下囊括朝中所有部门,并增设铁器司、锻造司、矿石司军械局。以及各种作坊,林林总总一百多个附属衙署。规模之庞大、僚属之众多,皆是大汉立国四百年从未有过的空前创举。
因此,三个月前仍在朝中任职的百官们,要么就是三公九卿,要么则是夸夸其谈、阿谀奉承、钻营权术之辈,亦或是汉室宗亲,以及皇亲国戚。对于这些人,李利根本不会招揽他们。一则招之无用,二则其人心怀二志。除此之外,但凡有能力有才华的官员,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效忠于李利,只要确有一技之长,李利都不会任由他们闲置在朝堂之上,都会予以录用;只要他们做好本职事务就行,效忠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不纳入考核政绩的主要依据。
是以,近年来朝中很多官员都在李利麾下效力。并相继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能够一展所长,并得到提拔升迁。赏赐和薪俸也随之水涨船高,日子过得安稳而舒心。为此,很多人起先不愿效忠于李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夕相处之下,最终大多数都心悦诚服地投效李利麾下。
毫不夸张地说,此刻还跟在刘协身边的朝中百官,七成以上都是不被李利赏识和重用的官员。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参与朝政也不过是夸夸其谈。逞口舌之利而已,俸禄却逐年逐月削减。以致最终身居高位却领着微薄的俸禄,吃不饱也饿不死。苟延残喘度日,苦不堪言。因此,他们除了跟随天子之外,别无选择,即便想选择也没有人愿意接手。
这其中李傕的部将杨奉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此人充其量不过是个黄巾贼头目,被李傕河东剿匪时收到帐下,自此便一直跟在李傕身边;他倒是想投奔在李利麾下,却文不成武不就,既无将才,又无百人之勇,李利压根就看不上他。
杨奉是这样,董承亦是如此。其人原本是牛辅帐下部将,能力平平却工于心计,善于钻营权谋;董卓死后,牛辅携带大量金银细软试图逃往羌族部落避难,却被帐下部将斩杀,钱财悉数被夺,这里面就有董承的影子。长安之乱时,正是他拿着牛辅的首级献给王允,从而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此后再无建树,直至此次联络百官谋划刘协出逃,终于又跳将出来,兴风作浪,火中取栗。不过,以目前形势来看,董承似乎赌对了;将亲生女儿献于刘协,从而取得刘协的信任,一手主导的汉帝和百官出逃计划眼下也已成功大半,功成名就之日为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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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走了一夜山路,待天色大亮后,刘协、董承一行三百余人终于在荒山野岭中找到一处落脚地。
这是一座废弃的道观,规模倒是不小,足可容纳两三百人。土坯围墙已经残破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院子里长满一人高的蒿草,乱石、枝叶随处可见,石缝间长满苔藓。道观正房的屋檐已经塌陷,椽木悬在空中,摇摇欲坠,好在房屋后半段还算完整,只是屋顶上破开一个大洞,宛如天窗,使得道观内还有阳光迎头照下来,倒也不算潮湿,通风又通光,十分干爽。
可惜的是眼下已是秋天,太过凉爽未必是好事。白天尚可,夜晚就要遭罪了;若是遇到雨天,那便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其境况不言而喻。
然而,对于他们这些刚从丛林里钻出来的人来说,这座道观不亚于长安城里的长乐宫,终于有了栖身之所。是以,一群人齐心协力,整整忙活大半天,总算把道观内外拾掇整齐,并给天子刘协整理出一间气势恢宏的寝宫——道观正房后面一间相对完整并开着天窗的大房子。
这间房子本来可供二三十人歇息之用,如今却是刘协、伏皇后、董贵人三人的专用寝宫,而前面塌陷的正房则是百官们的府邸。两者相比,足见天子寝宫十分豪华而奢侈,四面通风,外加头顶天窗,历代帝王的寝宫恐怕都无法与之相比,羡煞寝宫之外的三百余人哪!
午后,道观内外渐渐安静下来,残破的围墙内到处都是呼呼大睡的青壮和官职低微的官员,还有几十名百官们的管家和亲信扈从。
唯一无心歇息之人只有中常侍董弘和议郎董承,他们二人坐在只剩下门框的道观正门石阶上,举目眺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呆坐无言,神情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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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91章】 锦绣山河,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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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892章】 少天子,挥斥方遒
夕阳隐没,瑟瑟秋风清冷袭人。
“咕咕咕!”
咕噜噜的饥肠辘辘之声此起彼伏,将一个个酣睡中人硬生生叫起来。
这一刻,前胸贴后背的肠鸣音成为主旋律,饥饿战胜了身体的疲劳。
西北风呼啸肆虐,阵阵难以抵挡的寒意笼罩着众人,使得他们从饥饿中醒来后便蜷缩着身体,躲在残破的矮墙下抵御寒风,搓手呵气取暖。
然而,他们的目光却空前一致地看向坐在道观石阶上的董承,但他们并不知道,董承已在石阶上坐了大半天,仿佛圆寂了一般,身形一动不动,怔怔失神地望着远方。
远方有什么?还是山,连绵起伏的巍峨群山,入眼金黄的莽莽丛林。
“嗵嗵”的脚步声传进董承耳朵里,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却已知来人是谁。
“董侯醒了,不妨坐下看看风景,这里视野开阔,景色迷人。微臣、、、呃,在下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风景了。”
董侯刘协闻言后,眉头紧蹙,脸色甚为不悦,扭头看一眼身后数百双充满期冀的眼睛,他尽量压制心头怒火,轻声道:“众卿、、、哦不,大家都在看着你,等候进食呢!”“嗯。”董承轻轻点头,扭头对院中众人说道:“马肉就在将士们的包袱里,大家拿出来分食吧,不必再留了。不得生火,只能凑合填饱肚子,否则追杀我等的西凉骑兵看到浓烟就会赶过来,到时候我等谁也逃不掉!”
眼见众人纷纷起身解开包袱,将几天前煮熟的马肉分而食之,董侯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坐在董承身边。
“董承,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看风景,这分明是托词。朕、、、我不信。直说吧,你究竟在看什么?”
“董侯睿智。一语中的。在下确实无心看风景,而是在看炊烟。”
“炊烟?看炊烟作甚?哦,我明白了。有炊烟的地方就有人家,或是村落,这样我们就有食物和御寒的衣物了!”
“董侯聪明过人,确是如此。不过,董侯只说对了一半,炊烟升起的地方自然有人家、有村落。可这并不代表我等就有食物和衣服。”
“这是为何?在我大汉疆土之上,朕、、、我想要什么没有,难道这些刁民胆敢拒不缴纳粮食和衣物么?”董承闻言后,神情错愕,直翻白眼,哭笑不得地微微摇头,侧身看一眼满脸愤慨的刘协,低声道:“我等一直都在大汉疆土之上,为何还要逃亡?董侯英姿勃发,聪明睿智。将来必定能够重整朝纲,中兴汉室,但眼下却不能忘了我等身在何处。又是何等处境?
想必董侯也看到了,我等出宫时携带的金银细软和珍奇异玩全部被马贼劫走,还有三百余人被马贼掳走或袭杀。随行卫队死伤惨重,而今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且一个个骨瘦如柴,兵器残破,又无战甲,再不复先前之勇。
现如今,我等只剩下随身包袱中的碎银和首饰。余下再无可用之钱财。是以,往后我等还得紧衣缩食才行。否则这点盘缠根本支撑不到洛阳,以致真正沦为沿途乞讨的流民。与此同时。沿途村落若是不能买到食物和衣服,我等也不能用强;不然的话,这些村民说不定就会去告官,亦或是与我等械斗。董侯应该知道,司隶与西凉交界,这里民风剽悍,绝非软弱可欺之人;一旦把他们逼急了,我等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董承郑重其事地对刘协说道:“只要我等没有到达洛阳,董侯便不能泄露身份,否则我等未必有命活着回到东都。此外,沿途之上盗贼流寇众多,我等切记不可张扬,只能继续佯作流民,如此才能掩人耳目,不致于被西凉细作和盗贼们盯上。”
“好吧,一切都依董卿所言。”神色颇为不耐地敷衍一声,刘协起身走进院子,径直走向“寝宫”。
扭头看着刘协意兴阑珊的背影,董承神色黯淡,眼神颇为忧虑,低声自语道:“陛下终究太过年少,处世不深,动辄豪言壮语、意气风发,殊不知此乃轻挑稚嫩的表现,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太简单了。离开西凉又能如何,天下诸侯虽多,却忠奸难辨,野心勃勃者比比皆是。中兴汉室哎,谈何容易,任重而道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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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正房后面的“寝宫”里,刘协一脸厌恶地啃着又冷又硬的马腿肉,干嚼半响,既而艰难地咽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喉咙里干痒难耐,不由得干呕几声。
虽然马肉也是肉,但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干涩、粗糙、膻味极重,令人闻之作呕,难以下咽。何况,刘协手里的马肉还是不加任何佐料,几天前就煮熟了,放在汗味浓厚的包袱里好多天,已经微微发霉。这种马肉的味道如何,可想而知。以至于,刘协看见马肉便欲作呕,奈何腹中饥饿难耐,不得不吃,否则饿肚子的滋味更难受。
“陛下慢点吃,喝口水吧。”皇后伏寿递上一碗清水,一边用丝巾拭去刘协嘴角的碎末,一边柔声说道。
伏寿和董贵人食量小,细嚼慢咽地吃几口也就不饿了。可刘协不一样,他食量颇大,尽管马肉腥糙干硬,难以下咽,可他还是捂着鼻子硬生生将一块巴掌大的马肉啃食干净。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一碗清水,刘协痛苦的神色稍稍好转,如释重负地长嘘一口气:“噎死朕了!这、、、膳食实在太过粗糙,若非逼不得已,朕再也不想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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