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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听到刘协将自己唤作“仲父”,董弘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敢僭越,承受不起,遂谦卑地低着头,眼神十分忧郁,似乎隐藏着难以言语的悲伤。但这一幕,刘协无从发现。恰恰相反,每次看到董弘低头拒绝的模样,刘协便莫名失落,但心里却是愈发信任董弘,将他视为自己唯一可以信赖的心腹之人。
从刘协记事的那一刻起,董弘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从不言苦、从不嫌烦,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十几年,直到现在。十几年下来,两人虽名为君臣主仆,实则情同父子,同甘苦、共患难,不离不弃,无话不谈。因此,私下里刘协经常称董弘为“仲父”,但董弘从未答应过,始终恪守本分,从无僭越之举。
而这,恰恰是最让刘协看重、且放心的宝贵品质,遂对董弘愈发倚重,就像孩子依赖父母一样,片刻不离左右。
此时面对刘协的询问,董弘语气胆怯地低声道:“老奴只知道伺候陛下,哪里懂得这等军国大事,是以不敢多嘴,还请陛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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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17章 】 镜花缘,花为谁红
刘协眉头微皱,神情甚为不悦,可看到董弘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深感无奈,于心不安,不忍责备于他。时至今日,像董弘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实在是太少了,难能可贵,理应善待,不能让忠臣寒心。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刘协平声静气地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因此仲父不必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尽可直言。以仲父观之,曹操与袁绍二人孰优孰劣,朕可以相信哪一个?”
董弘闻声后一脸难色,踌躇半晌,方才低声道:“恕老奴直言,方今天下,陛下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能信。现如今,能够幸存下来的各路诸侯都不是良善之辈,一个个野心勃勃,真正忠心汉室且有能力中兴汉室的诸侯少之又少,说是凤毛麟角亦不为过。”
语气一顿,董弘抬眼看了看刘协的脸色,却见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侧耳倾听。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刘协微笑颔首,投以赞许的目光,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董弘心中忐忑,本想左右而言其他,避开重点不谈,奈何刘协根本不插话,这让他避无可避,只能直视关键问题。
“如果陛下执意让老奴评说袁绍和曹操二人的优劣,那老奴就大胆直言了。若是言语失当,还请陛下多多宽恕。”
刘协坦然笑道:“仲父多虑了。直言无妨,对错都不要紧,朕要听真话。”
董弘恭顺地点了点头,恭声道:“老奴听说名士许劭曾言:‘曹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贼’。不知陛下对此可有耳闻?”
刘协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若有所思道:“确有此事。朕对此早有耳闻。据说这是十年前许劭主持月旦评时对曹操的评语。许劭其人深谙识人之术,出言必中,至今尚未有失。相人之术令人惊叹,广为称道。天下无出其右者。”
董弘道:“陛下自幼聪慧,过目不忘,老奴愚钝,自愧弗如。然则,许劭对曹操的评语甚为惊奇,发人深省。治世能臣、乱世奸贼,寓意深远,值得推敲。所谓治世能臣。很好理解,置身于太平世道,人心思安,若是才能不凡之人必能做出一番成绩,是为治世能臣。而乱世奸贼,说的就是眼下我等所面临的现实处境;天下纷乱,人心沦丧,无视法纪者比比皆是,野心勃勃者屡见不鲜。
迄今为止,被满朝百官和天下士族称为奸贼者。仅有三人:其一是掀起大乱序幕的黄巾贼首领张角,其二是祸乱天下的董卓,其三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西凉李利。而兖州曹操竟被许劭认定为乱世奸贼。如果许劭没有看错的话,那曹操其人绝非眼下这般忠心耿耿。他极有可能是外表忠厚、内藏奸诈的奸贼,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与西凉李贼并无二致。”
刘协闻言骇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寒光乍现,脸色阴沉,低吟道:“嗯?仲父之言不无道理。乱世之中人心叵测,其中不乏外表忠良。实则奸诈狠毒之徒。就如同西凉李贼一样,世人皆知他忠孝仁义。诚实守信,言出必行。可谁又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奸贼,企图谋害于朕,当真是狼子野心、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咬牙切齿地说完话,刘协满脸愤恨,心有余悸,似乎只要与李利沾上边的人和事,都能引起他的共鸣,令他骤然警醒,反应异常强烈。
董弘抬头看了看刘协忿忿不平的神色,心中凛然,遂低下头,眼底的忧郁愈发浓烈,似是替刘协担心,忧思满怀,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少顷,他暗自叹息一声,平复心神后,接着说道:“与曹操相比,冀州袁绍四世三公,世代忠良,饱受皇恩。现如今,袁绍占据富庶的冀州,根基稳固,与幽州公孙瓒争斗多年却始终不落下风。即便是司隶大败后,他也不曾让公孙瓒占到半点便宜,实力之强大,由此可见一斑。然而,袁绍与其祖上截然不同,其人野心极大,企图独霸中原,司隶之战便由此而生。只可惜他时运不济,联合九路诸侯之力却仍旧不是西凉李利之敌,以致司隶大败,元气大伤,实力大不如前。”
说到这里,董弘话锋一转,颇为钦佩地道:“现如今,纵观天下群雄,敢与李贼正面争锋厮杀的诸侯寥寥无几,冀州袁绍便是其中之一。而与西凉军征战,败而不溃的诸侯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冀州袁绍同样位列其中,大败之后卷土重来,如今实力已恢复大半,依然是中原各路诸侯中名列前茅的强大势力,实力远在兖州曹操之上。”话说到这里,董弘再不多言,起身给刘协倒上一盅热茶,轻步走到刘协身后给他揉捏肩膀,仿佛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一般,神色自若,目不斜视,依旧坚守本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而刘协听完这番话后,神情凝重,眉头紧蹙,眼睛左右转动,颇费思量。随即,他一边端起茶盅轻轻抿着香茗,一边心事重重地思考着,眼中不时流露出迷茫之色,显得踌躇难决,左右为难。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似乎已经很明显了,慎重思量时又变得晦暗不明,善恶难辨、忠奸难分,宛如镜中花,看似鲜艳灿烂,却又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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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转眼已是三月中旬,隆中诸葛庐已装饰一新,可以正式入住了。
在此盘桓二十余天的李利一行人也是时候离开了,一百余名扈从已经先行下山,在十里外的山道入口处扎营,明日便起程返回洛阳大营。
这是李利留在卧龙岗的最后一个夜晚。
天公作美,晚风习习,明月如画。
一轮弯月悬挂星空,宛若一条弯弯的小船徜徉在星河瀚海之中,宁静而祥和,皎洁而璀璨。
草庐正房遮住了大半月光,西边山岗上的树荫将月光分割成星星点点的光亮,洒在氤氲弥漫的溪水潭上。
浸没在水潭中的礁石上,李利赤条条地躺在上面,任由清澈的溪水淹没全身,蔓延至脖颈,将头露出水面,闭目假寐,享受着春夏之交涓涓溪水的柔情。
溪水很凉,沁人心脾,一般人在这个季节是不敢下水的。但这对李利来说却是算不得什么,在搭建草庐的二十多天里,他几乎每天夜里都在水潭里沐浴,将身体浸在水里浸泡半个时辰,而后披上睡袍入帐处理政务。这样可以让他的头脑分外清醒,忙碌一天的疲惫仿佛都被潺潺流动的溪水冲走了,身心舒泰,精神奕奕,有助于他理智而高效地处理军政事务。
今夜没有紧急政务需要处理,因为明天就要返回洛阳,留守洛阳大营的贾诩已提前得到消息,因此不会再有政务送到卧龙岗来了。
这二十多天的辛劳于李利而言无异于一次全身心的洗涤,真正体会了一把普通百姓建造房屋的辛苦,也切身体会到房屋落成后的收获的喜悦。
或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算不了什么。身逢乱世,流离失所的百姓不在少数,他们亲手搭建过许多房屋,却因战火来临不得不舍弃,逃亡到别处,再度重新来过。但这种经历对于长期身居高位的李利,却是弥足珍贵,真正算得上是一次亲身体验,一次身体力行的尝试,一段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
早已习惯了杀戮与毁灭,很少有机会亲自体验一回创造的艰辛,这种经历于上位者而言是极其珍贵的,于黎民百姓而言则是至关重要的。令其切身体会到社稷为轻、民为重的真谛,体会到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精髓,清楚地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天下黎民百姓最在意什么。
“哗啦啦———”水花四溅,浸泡在水里足足半个时辰的李利长身而起,随手抓起岸边岩石上的长袍披在身上,既而十分娴熟地踩着一块块岩石上岸,大步流星地走向正房后门。现在他已经不住营帐了,而是鸠占鹊巢、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孔明的正房寝室,把孔明挤到水潭东岸的厢房里下榻。谁让他是孔明的结义兄长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之奈何?
寝室中没有点灯,皎洁的月光透过格窗洒在窗台上,为屋内添置了些许光亮,虽不能替代油灯,却廖胜于无。时至深夜子时,草庐初建,很多琐事尚不健全,没有熏烟香炉,点灯不但会打扰别人休息,还会招来飞蛾流萤,甚是麻烦。所以,李利惫懒、图省事,房间里的风灯早早吹灭,沐浴过后便可舒舒服服地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一早起行。
关好房门,李利随手解下锦袍仍在床头西侧,他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今夜也不例外。俯身上榻,动作娴熟地掀开锦被钻进被窝,一种难以言语的温暖舒爽涌上心头,令他不禁伸展四肢,睡意油然而生。
伸展双臂的一瞬间,触手柔滑,一种熟悉的一手把握的绵柔感冲击着李利并不坚定的敏感神经。
“呃!”霎时,正当李利惊愕出声时,不知何时藏在锦被里的火热娇躯缠绕上来,温润而火辣的红唇堵住了他那惊讶的张开的大嘴,娇躯随之覆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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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18章】 镜花缘,花为谁红(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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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乍现,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大晴天。
南阳郡每年春季都少雨,虽不是绝对,但大多时候都这样,比较干旱。
然而对于同样干旱许久的李利和诸葛玲而言,今天是个好日子,久旱逢甘霖,一夜风流畅快淋漓。
初次交媾的两人果真如**般一点就着,熊熊燃烧了一夜,从深夜子时一直持续到黎明,经久不息,抵死缠绵。
初为人妇的诸葛玲不堪鞭挞,初尝禁果不到半个时辰便欲仙欲死,娇躯酥软如泥,任由李利放手施为,信马由缰,纵横驰骋。而诸葛玲就像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下的芭蕉一样,随风摇曳、任凭浇灌,辛苦并快乐着,灵魂出窍,在云霄仙境中飘浮翱翔,徜徉云海、沉迷陶醉,其乐无穷,不可自拔。
直到娇躯瘫软昏昏欲睡之际,随着李利一声龙吟般的嘶吼,诸葛玲潮红的脸颊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酣然入睡。
她睡得很香甜,嘴角呈现出一抹弯弧,露出会心的微笑,想来梦境中她一定很幸福。正值少女怀揣美好憧憬的妙龄花季,梦想成真,心想事成,可谓是世间最圆满最幸福的事情。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徜徉在幸福梦境中与李利双宿双栖、水溶交融之时,李利又在她身上相继索取了两次,以至于诸葛玲完全是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在那一段时间里,她的梦境与现实零距离,完全重合在一起,令她罕见地获得心灵与身体的双重体验,美妙至极,妙不可言。
晨曦来临,一抹亮光透过窗棂斜照进房间,落在卧榻前散落在地的亵衣亵裤上。随着阳光悄无声息的移动,一抹光束照在卧榻上,将锦被下缠绕叠加成山丘状的身影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诸葛玲缓缓醒转,朦胧睁开双眼,欲抬手遮住眼帘避开强光,却顿感全身酥软无力,手臂瘫软乏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随即她霍然发现自己被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那手臂末端的魔掌正摁在自己丰满挺翘的臀瓣上,手指已伸到沟壑之中。
这还不是最羞人的,最让诸葛玲难以启齿的是,十余年来一直柴扉紧闭的私处竟然滞留着异物,将她牢牢地与男人牵绊在一起,融为一体。并且,那被私处包裹的异物正在一点点膨胀变硬,使得她下体隐隐作痛,一种难以言语的爆裂感涌上心头
“啊——一呃!”
一刹那,诸葛玲失声尖叫,但在张开红唇的一瞬间顿感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昨夜叫得太大声、太厉害了,嗓子都喊哑了。
顷刻间,她暮然想起昨夜的一幕:自己心仪的男人就要走了,可他却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温馨的告别都没有,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任凭她如何暗示,乃至主动示爱,他都无动于衷,没有一点反应,更别说回应了。
草庐建的很好,像府邸一样,这都是那个男人带领大家一点点搭建起来的。可在诸葛玲心里,这更像是自己和爱郎一起搭建的爱巢,承载着她与爱郎朝夕共处的一点一滴,寄托着她一生所爱。
男人明天一早就走,他的扈从们提前下山,诸葛玲和妹妹诸葛慧也跟着扈从们一起下山。可是,诸葛玲心里实在割舍不下那个令她甘愿抛下矜持的男人,下山途中她越想越不甘心,随即借口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山上,让妹妹带着女眷先行回去,而她则是只身返回。
那时天色已晚,诸葛玲回到草庐时已是深夜,弟弟孔明和郭嘉等人都已安寝。悄悄回到自己房里,沐浴过后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遂起身下榻,信步走到李利房门前。好几次准备抬手敲门,可她又怕打扰男人休息,亦或是他开门后像之前一样:“玲姐有事吗,夜深了,早点休息吧”。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口吻,可诸葛玲却感觉男人说话时口不对心,眼神飘忽,不敢正视自己。
正当诸葛玲转身离开时,却听到屋后的水潭里传来声响,顿时她才想起男人每天晚上都在水潭里沐浴,躺在礁石上休息半个时辰,而后才会回房歇息。这个习惯早被她看在眼里,甚至她还躲在帐篷后面偷偷窥探过好多次,每次都让她面红耳赤,一颗心就像小鹿似的怦怦直跳,却愣是没敢露面。
听到水声,诸葛玲就知道他今晚又是如此。忽然,她心念一闪,生出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唐念。于是她绕到房后,从后门进入房间,起初她只是坐在榻上,战战兢兢,像做贼似的。然而,等到水潭里传出哗然水响的一刹那,她贝齿一咬,索性豁出去了,迅速褪下衣服,近乎赤条条地躲在锦被下。
接下来的一切正如诸葛玲事先预料的一模一样,一步迈出便是另一番天地,她的人生从此改变
躺在李利怀里,诸葛玲低声轻语地诉说着昨天夜里的经过,情到深处潸然泪下。李利怜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一双猿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她那绯红如霞的脸颊,说不出温柔。可他下身的物事却趁火打劫,火热如铁,似有卷土重来之势,跃跃欲试。若不是李利怜惜诸葛玲身子柔弱、不堪重负,强行压制欲火的话,只怕那物事已经揭竿起义,造反了。
“玲儿,你弟弟孔明好像不太同意你跟着我?”怀抱美人,李利巧借话题转移注意力,省得自己都控制不了身下的物事,趁机在诸葛玲耳畔“吹枕边风”,企图借美人之手收拾孔明。
本来他和孔明已是结义兄弟,既然是兄弟,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美丽端庄的诸葛玲就应该跟着他这个义兄嘛,嫁给谁不是嫁呀!可孔明偏要横加阻拦,认为李利已有妻室,不愿自家大姐做妾,逼着李利签订城下之盟,硬生生将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给打散了。
如今李利得偿夙愿,抱得美人归,一夜贪欢之后反过手来就给孔明添堵、下绊子,让他姐姐去收拾弟弟。这便是:对症下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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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19章】 镜花缘,花为谁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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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 【第920章】 尘埃定,欺老莫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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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已至花甲之龄的诸葛玄,错过豫章太守之后又得机遇,得以出任南阳太守。为此,他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希望有生之年能做出一番成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此也不枉他忍辱负重奔波多年之辛酸,终究得以一展所长,不负平生。
只可惜世道纷乱,一味地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并不能改变宛城乃至南阳郡的现状。奈何诸葛玄不谙兵事,全郡守军又都掌控在蔡瑁的族弟蔡和手里,使得他处处掣肘,心有余而力不足。辛辛苦苦忙碌大半年,南阳还是曾经的南阳,宛城依旧如昔,并无多大改变。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宛城日益繁华,商铺林立,来往商旅比之前增加三成,也算是小有成效,聊以自慰。
然而伴随天子、百官和各路诸侯大军的到来,数十万大军进入南阳郡、齐聚宛城内外,诸葛玄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繁荣街市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本熙熙攘攘的商队再不敢在宛城停歇,数以百计的商铺遭到诸侯兵马洗劫,许多无辜百姓被殃及,妻女被兵士强行掳走,肆意欺凌蹂躏。
据诸葛玄所知,在诸侯大军驻扎在宛城周围的二十多天里,城中相继失踪一千多名女眷,年龄都在十三岁至四十岁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只是冰山一角,城中无辜枉死的百姓、商贾、伙计多达两千余人,还有上千名青壮被强征入伍。此外,宛城周围五十里范围内的村落先后遭歹人洗劫,肆意劫掠,无恶不作,以致宛城周边村落沦为无人区,数以万计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入西凉军驻守的洛阳境内。
这一串串数字、一幕幕悲剧,让诸葛玄痛心疾首,屡屡向荆州牧刘表禀报,却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以至于,后来刘表一听到诸葛玄求见,便躲得远远的,推脱不见。因为这一切刘表早有预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宛城百姓正在面临一场浩劫,甚至还会蔓延至整个南阳郡。二十多万诸侯大军进驻南阳郡,远比一场战争可怕得多,其伤害之大、波及范围之广,实在是无法想象。
对此,刘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只希望这些瘟神尽快离开荆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踏入荆州半步。因此他很不待见诸葛玄,纯粹的书呆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一早将诸侯大军和天子百官拒之门外,焉有今日之祸?
躲了诸葛玄将近一个月,但今天刘表却是不用再躲了。因为天子失踪了。各路诸侯已在这两天相继离开宛城,陆续返回各自的地盘。就在刚才,最后两位诸侯孙策和袁术也已率军出城。至此盘踞宛城的二十余万诸侯大军已全都走了,此刻还留在宛城的兵马全是刘表麾下的荆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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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刘表听了诸葛玄的哭诉后,脸色很难看,阴沉如冰,有心诘责诸葛玄两句,却见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开不了口。
“仲德兄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六路诸侯的二十多万大军其实就是一群强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行径甚至比强盗还要恶劣!他们已经进入南阳郡。就驻扎在宛城城外。我能把他们怎么样?这些为非作歹的贼兵,即使抓住了又能如何,最终还得放了他们。否则,难道你要让我与六路诸侯为敌么?”
说话间,刘表越说越气,怒容满面,喘气如牛,怒不可遏地道:“我荆州军实力不弱。不惧六路诸侯任何一位,可是他们聚在一起就绝不是我荆州一州之兵所能抵挡的。此次本州统率十万大军前来。可他们却有二十多万大军,一旦本州擅自处决了他们的兵士,必然与六位诸侯树敌,倘若他们沆瀣一气,我荆州危矣!”…
临末了,刘表不禁唏嘘叹息道:“不得不承认,西凉李利的实力远在我等之上。此番各路诸侯若是在李文昌的地盘上,别看他们拥兵二十余万,就算再多一倍,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否则必定沦为刀下之鬼!即便如此,各路诸侯也不敢找李文昌当面理论,那纯粹是自取其辱。说到底,还是我等实力不够,方有今日之祸啊!”
言尽于此,刘表十分不耐地摆手道:“罢了,此事暂且不谈,索性这些瘟神现在都走了,我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刘表说话时,站在诸葛玄身后的年轻文士,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此刻听到刘表如释重负的话后,年轻文士恭声道:“冒昧请教州牧,在下十分好奇,不知天子究竟被哪路诸侯接走了?”
刘表闻声抬头看着年轻文士,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几分欣赏之色,微笑道:“贤侄就是仲德兄的从子诸葛瑾吧?不少字”
“不劳州牧下问,在下诸葛瑾,字子瑜,见过刘荆州。”
刘表颔首笑道:“闻言诸葛子瑜姿容不凡,气宇轩昂,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传言不虚。仲德兄得子如此,实令本州羡慕不已。呵呵呵”
“景升兄过誉了。”诸葛玄听出刘表对待自己和自家侄儿俨然是两种口吻,这便是欺老莫欺小,话语中不无招揽之意。当即他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自谦道:“后生晚辈耳,当不起景升兄如此夸奖。”
刘表闻言淡然一笑,遂对诸葛玄颔首示意,转而对诸葛瑾说道:“贤侄方才所问,在昨日傍彤前老夫还无法回答你,但现在老夫却已知道是谁接走了天子。其实,这个结果早已注定,冀州袁绍不来迎接天子便罢,只要他来了,其他诸侯就没有机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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