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网王]信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暮期专栏
精美昂贵的咖啡杯被毫不怜惜地狠狠掼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凤镜夜站起身,嘴角勾着一抹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声:“镜夜哥哥?”
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凤镜夜身上近乎于戾气的怒火瞬间消失,再看不到半分踪影。他扬起头,景颐正从楼上缓步下来,身后跟着家庭医生,看一眼满地的碎片,精致的五官带上了疑惑和担忧:“怎么了?”
“没事,只是杯子不小心碎了。”示意一旁的管家尽快收拾那一地狼籍,凤镜夜迎上去,注意到景颐换了件衣服,白色的小外套下面是一件海蓝色的真丝吊带,隐隐看得到紫色的瘀痕。眸色一沉,凤镜夜看向一旁的家庭医生。
迹部景吾自然也不会放过那片隐约可见的深紫,深深皱起眉,扫向一旁的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被两道同样咄咄逼人的锐利视线吓到,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小姐并没有大碍,左肩和左臂上的都是瘀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这些天尽量不要穿厚重的衣服以避免加深对受伤部位的负担和疼痛感,也不要做剧烈运动,每天三次涂抹药膏,注意饮食清淡,很快就会痊愈。”
医生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递过去:“这是我自制的药膏,最适合治疗瘀伤。早中晚三次,每次都要在伤处揉开,让受伤部位彻底吸收药效,同时缓慢地揉开瘀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揉开瘀血?那不是会很痛?”迹部景吾皱眉。
“会痛,但是一定要忍过去,不然会好的非常慢。”
“知道了,多谢。”凤镜夜接过那盒药膏,身为医疗世家凤家的三少爷,他对这些并不陌生。
“管家,送客。”迹部景吾示意管家送医生出去,就将注意力完全放到面前受伤的妹妹身上。
拉起她的右手,带她坐到沙发上,迹部景吾轻轻地脱掉景颐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瘀伤。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还是感觉冲击力不小。景颐自幼娇养,被凤镜夜用牛奶泡出一身白嫩光滑的皮肤,深色的乌紫有鸡蛋大小,最中心显然是受力最重的地方,已经有点点瘀血,映着周围雪色的皮肤,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是在很近的地方用尽全力打出的球。
迹部景吾一看就清楚了,那个叫橘杏的女人,是想杀了景颐么?黑色的猫瞳闪过一丝阴霾。
凤镜夜眨也不眨的直直地盯着那片伤痕,10年了,这是第一次在景颐身上看到这么重的伤。心脏像是被人用细小的针尖一下下的戳,没有伤口,没有见血,刺痛却蚀骨附髓,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疼吗?”平静至极的声音。
“不疼了,镜夜哥哥不要担心。”景颐因为他的平静不可抑止的升起一份担忧,伸手将他的手合握于两手手心,“只要不碰它就不疼了,真的。”
凤镜夜反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手中,轻轻点了点头。
“景颐,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受伤了。”幸村精市走过来,矮身在景颐身前蹲跪下,右手轻轻地拂过景颐的脸庞,眼中满是自责。
“没关系的,精市哥哥也没料到,这是意外嘛。”景颐忙笑笑,想宽慰他。
“不是意外,”迹部景吾沉声道,“那个叫橘杏的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去打伤你,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承担后果。”
“景颐,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幸村问道。
凤镜夜抓着景颐的手微微一紧,显然也很在意这个问题。
“她好像觉得我知道赤也会打伤她哥哥,既然知道却不阻止,她觉得我在袖手旁观,是帮凶。”景颐回忆着当时橘杏混乱的话,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禁皱起了眉。
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食指的指腹轻轻地按着她的眉,将褶皱抚平,温暖的触感通过眉梢传遍了全身。耳边响起幸村精市温柔的声音:“不要皱眉,景颐。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
凤镜夜默默地看着幸村精市轻柔地抚过景颐的眉梢,看着他眼中无法自抑的温柔和专注,垂下眼睫,不发一语。
“景颐,你见过她吗?”
“没有,”景颐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更没有见过。”
“也就是说,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找上门去的。”凤镜夜放开握着景颐的手,扶了扶眼镜。失去了温暖手掌的环绕,夜风拂过手背有些微凉,景颐莫名地有些失落。
凤镜夜站起身,转向一旁的迹部景吾:“我有点事要出去办,帮我准备一间客房,在景颐伤好之前,我可能要一直打扰了。”
迹部景吾点头:“啊恩,本大爷家里不差你这间房。”
凤镜夜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转头对景颐说:“今天早点睡,晚上回来我会去看你。”
“恩。”景颐有些雀跃,很开心凤镜夜能留下来住。
“那么,我也告辞了。”幸村精市也站了起来,“景颐要好好休息,明天学校见。”
“精市哥哥再见。”景颐乖乖点头。
直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景颐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呀!”
“怎么了?”迹部景吾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忘记问精市哥哥要真田弦一郎的电话号码了。”
“真田?有什么事吗?”
“今天他替我挡了一球,我还没道谢呢,还要问问他有没有受伤……”景颐懊恼地轻咬住自己的下唇。
“没关系,我有他的电话,一会儿给你。”
“真的?那太好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弦一郎少爷。”
真田弦一郎将书包递给一旁的佣人,正准备换鞋,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真田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君吗?你好,我是迹部景颐。”
有些诧异,真田的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谢谢你今天下午的帮助,我很感激。还有,你有没有受伤?被球击中的地方痛吗?”
雌雄莫辨的好听嗓音里满满的都是担忧,真田仿佛能够想象对方干净秀丽的小脸上因为担心而微微皱起的眉。
“没关系,我没事。”不自觉地翘起嘴角,难得一见的笑看呆了一旁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
“真的吗?”
“真的。”
“那好吧,如果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这里有很好的药。明天学校见喽,再次谢谢你,晚安。”
“不用客气,再见。”
刚收线,电话又响起。
“喂,你好,真田弦一郎。”
“本大爷是迹部景吾。”华丽的声线传到耳边,昭示着对方的身份,“真田,谢谢你今天救了景颐,我欠你一次。”
是“我”,不是“本大爷”。
此时的迹部景吾只是迹部景颐的哥哥,不是那个华丽张扬的冰帝的王。
“没什么,不用在意。”
“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本大爷会记得。需要的时候随时恭候,再见。”
“再见。”
放下手机,真田一贯严肃的视线柔和下来,这兄弟两个,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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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闪进房间,像是怕惊扰到床上熟睡的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
来人修长的手指轻抚景颐肩上和手臂上的伤处,没有施力,只有残留的温度可以证明手指拂过的痕迹。
手掌抚过景颐安宁沉睡的侧脸,像是感受到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景颐在睡梦中微微翘起唇角,蹭了蹭脸侧的温热手掌,像一只可爱的猫咪撒着娇,眼睛紧闭。
凤镜夜夜一般墨色的凤眸中一片温柔缱绻,水一般的眷恋几乎要满溢而出,将床上安睡的宝贝紧紧包裹。即使在漆黑的夜,他也可以在心里描画出景颐的每一个神态动作。
景颐,我的宝贝,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而不付出代价。
俯下身,在景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伸手替她理了理散在枕边的长发,细心地掖好散开的被角:“晚安,景颐,做个好梦。”
房门再度轻轻地被关上,走廊里的壁灯打出的灯光被隔绝门外,房间重归黑暗。床上本应安睡的女孩儿睁开眼睛,含笑看着关上的房门,无限舒适安心地翻了个身,再次闭上眼睛,轻声呢喃:“你也一样,镜夜哥哥。”
“凤镜夜。”
凤镜夜回过头,宽阔的走廊上,壁灯暖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带着淡淡的温馨,迹部景吾正站在书房门前,衣着整齐,显然并没打算睡。
“你在等我?”
“啊恩,让本大爷等是你的荣幸。”
“嗨嗨~”凤镜夜无奈垂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应道。对于迹部景吾诡异的措辞和自称,他早就极度无奈的接受了。幸好这位大少爷虽然审美异常了点,做事倒是相当漂亮,完全当得起他挂在嘴边的“华丽”。
话说他身边好像经常出现这种自我迷恋的类型,须王环是这样,眼前的迹部大爷也是这样。难道真的是人品问题么?凤镜夜暗自摸摸下巴,希望景颐不要被他们带坏才好。
“来书房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谈。”
是“我”,而不是“本大爷”。这么严肃的样子,百分百是关于景颐了。
跟着他走进书房,宽大的红木书桌上极不搭调地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清淡爽口的饭菜,散发着淡淡的暖香,显然还热着。凤镜夜愣了一下,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特意为我准备的?!”
“本大爷怎么会这么不华丽的在这个时间吃东西!”太过明显的惊讶语气显然刺激到了迹部大爷敏感的神经。迹部景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凤镜夜注意到他脸上不太明显但是确实存在的红晕,“想也知道你是去处理今天下午的事情了,本大爷可不会做出让为自己妹妹做事的人挨饿这种不华丽的事情!”
“那真是谢谢你了,华丽的迹部大爷。”微微揶揄,凤镜夜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来吃饭,忙了一个晚上,他确实有些饿了。迹部景吾那个别扭的性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除了景颐,很少有其他人这么细心地关心他,感觉……还不错。
景颐有个好哥哥呢,自己可以更放心一点了。
迹部景吾没有理会他的揶揄,也转到书桌后坐下,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按铃让佣人进来收拾。当书房重归安静,才开口问道:“你去看过景颐了?”
“恩,她睡了。”
“怎么样了?”
“具体资料我就不说了,估计你也查到了,”凤镜夜扫向迹部景吾右手边一叠文件,上面加粗的“橘杏”两个大字占据了标题的位子,“如果你是问处理情况的话,尽管放心,作为一个深度精神病患者,她已经没什么机会再出现在景颐面前了,她会一直呆在她应该呆着的地方。”
“景颐说过那个女人觉得她知道比赛中会发生的事情,这一点,你查了吗?”
“景吾,”说到这儿,凤镜夜想到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冲他吼出的那些话,忽然勾起一抹兴味的笑,“说真的,以一个出身医学世家,从小接触研究各种医学病例的人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她这里,”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真的有问题。”
“她好像认为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我们只是存在于那个世界里一部漫画的人物。之所以去找景颐,是因为在她的臆想中,只有景颐原本是不存在的。所以,她认定了景颐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将她哥哥受伤完全归咎于景颐的袖手旁观。”
“深度幻想症?”迹部景颐皱眉,是个疯子么?
“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多亏了她的‘病’,让我处理起来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凤镜夜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随意至极的姿态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的家人呢?”
“已经认定了的精神病,再怎么样也要送去医治吧。他们学校前一段时间刚刚做过全身体检,连理由都不用找。她平时的成绩也还不错,还得过一些奖项,听说凤财团愿意为‘品学兼优’的女儿提供全面的治疗并且免去大半的巨额医疗费用,她母亲感激涕零呢!”
“哼,真是你的风格,”迹部景吾斜觑着他,钢笔握在修长的指间,笔尖反射出刀刃一般冰冷的寒光,“明明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却偏要披着一层善良仁义的皮迷惑人心。”
“呵。”凤镜夜扶了扶眼镜,如常温和的微笑却透出危险的味道,“他们想要看到这样的凤镜夜,我给他们看,还不好么?”
“切,”迹部景吾白了他一眼,却与没再说什么,“出门左转第三个是给你准备的房间,慢走不送。”
“多谢了,晚安。”凤镜夜起身,单手插兜向外走去。
“哦,对了,”拉开书房的门,凤镜夜停下脚步,转过头侧对着依旧坐在高背椅上的迹部景吾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帮景颐上药直到她痊愈。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说完,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关上房门,消失在迹部景吾眼前。
“给世人看他们想要看到的凤镜夜吗?”钢笔在指尖旋转,迹部景吾喃喃重复着他刚才的话,勾起唇角,“呵,有意思……”
“景颐,瘀血必须要揉开,可能会很痛,忍耐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凤镜夜将景颐拉到房间,拿出昨天医生给的药膏。白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晶莹的透明膏体。
“恩,我知道。”
景颐坐在床边,褪下校服衬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衫。肩膀和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依旧醒目。
凤镜夜单膝跪在床边,一脚支地,纤长的手指沾着药膏,弯腰小心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瘀痕处,专注的样子好像他正在做的事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景颐有些看呆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为他打上一层深深浅浅的光影,明暗对比益发明显,将本就英俊秀雅的五官显出更加深刻精致的轮廓。金色的阳光流泻在凤镜夜长长的睫毛上,映着深沉的暗夜般的墨色眼瞳,有一种尊贵至极的美感。
“嘶……”突然袭来的钝痛唤醒了景颐有些沉迷的神智,回过神来,发现凤镜夜整个手掌包裹着她的左肩,正缓慢地施力揉着。
“很痛么”听到她的痛呼,凤镜夜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没关系。“景颐摇摇头,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别咬自己,痛的话就叫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顾忌什么。”皱眉看着她浅色唇瓣上的齿痕,凤镜夜说道。
景颐点点头:“知道了,继续吧。”
凤镜夜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动作放缓了很多,尽量不弄痛她。
“镜夜哥哥,其实,可以让女佣来做的……”景颐环顾四周,想将注意力从疼痛的伤处移开,刚一瞥头就看到凤镜夜向来洁净干燥的修长双手上沾满了药膏。想到凤镜夜轻微的洁癖,景颐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交给别人我不放心。”随口回答道,凤镜夜依旧专心处理景颐的伤痕,头都没抬。景颐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无声地勾起唇角,听他这么说,好像连伤处的钝痛,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阳光下,双黑的少年低头专注地处理着女孩的伤口,银灰发色的女孩子含笑凝望着他。
如画的一幕,水晶般的两颗心。
“这两天的社团活动还是不要参加了吧。”涂完药膏,凤镜夜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拿过一旁佣人递上的温热毛巾拭去手上残留的水印,一边嘱咐正在整理校服的景颐。
“不碍事,我只是经理,没有参加具体训练,只是做一些记录之类的工作。”景颐扣好最后一颗银扣,并没有答应。
恩?凤镜夜顿住手上的动作看过去,这是景颐为数不多的反驳他的意见。看来,景颐很喜欢社团活动啊,凤镜夜勾起唇角,笑得温和。
“也好,喜欢就做下去吧。”凤镜夜走过去顺顺她的长发,抽出景颐手中的发带,拿过一旁的木梳,一下下细心地梳理那一头细密柔软的银灰长发,高高地束出马尾。手指灵巧地在微卷的发丝间穿梭翻飞,动作轻盈得景颐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像是不经意,凤镜夜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随口说道:“那个女人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恩。说起来,她真的很莫名其妙啊,忽然被袭击,我也很生气呢!”想到昨天的一幕,景颐转头向身后站着的凤镜夜抱怨,“镜夜哥哥,要不,我也去学点防身术之类的吧?像昨天那样任由别人欺负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我可不想再遇到了,我不喜欢。”
“景颐也想变强啊……”凤镜夜紧盯着她的眼睛,感慨道。
“我不想遇到危险只能等着被保护,我可不要做等着骑士来拯救的公主。”景颐撇撇嘴,想到看过的那些童话,有些不屑。
“不想做公主?”凤镜夜将她可爱的小样子尽收眼底,含笑的声音引她继续说下去,“那景颐要做什么呢?”
“景颐要做……”像是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景颐有些愣怔,低头想了想,再抬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满是兴奋和期待,“我要做女王!然后就像镜夜哥哥讲过的故事里的那样,和骑士一起并肩作战!”
“哈,哈哈哈……”凤镜夜一愣,难得完全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笑得畅快淋漓,“好!”
忽然止住了笑,凤镜夜眼角还有着刚刚笑出来的泪光,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转到景颐面前单膝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凤镜夜仰头看着她,微笑着开口:“那么,女王陛下,可以给予你忠诚的骑士至高的荣幸,陪伴你一起披荆斩棘吗?”
“可以,我同意了。”景颐高高地扬起小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仿佛真的是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
“感谢您的认可,我的女王,”凤镜夜抬起她的手,低下头缓缓地在她手背上烙下一个无比郑重的轻吻:“我承诺,必以此身,守卫你的平安。”
“只要你需要,我会在你身边,我年幼的女王。”
微笑,在她脸上绽放一如繁花次第盛开,那一瞬的光华,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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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网王]信仰 夏日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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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颐,今天好些了么?”刚一跨进网球部的训练场地,丸井已经凑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着。
“恩,已经好多了,瘀痕消退了很多。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完全痊愈。”景颐已经很习惯这样的问询,自她受伤以来这么多天,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例行一问。
“那就好。”丸井放下心,拍拍胸口。
“谢谢你们这些天的关心,真的。”景颐很认真的说道,银灰色的眼睛里一片赤诚。所有人这些天里对她的关心照顾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分得清那份关心里有多少真心真意,她知道这份心意有多么珍贵。
“啊,不用这么客气的,”丸井因为她这么认真正式的道谢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地摆摆手,“我们是朋友啊,这些是应该的啦。”
景颐笑笑,没有说话。
“景颐。”身后传来呼唤声。
景颐转过身,肩上披着正选服外套的幸村精市正朝这边走过来。
“精市哥哥。”
“不用去换队服了,你等我一下,我们今天去冰帝商量一下友谊赛的事情。”幸村精市拍拍她的肩膀。
“不用了,精市哥哥。”景颐从书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几天你总是让我提前回家休息,我可没有浪费多出来的时间啊!我已经和哥哥商量过这件事了,这是关于友谊赛的一些安排。比赛场地定在冰帝,时间是夏日祭以后的第一个周六。还有一些别的细节上面都有写,精市哥哥你看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晚上回家会和哥哥再商量。”
幸村精市接过那份文件翻看着,各个项目一条条罗列在上,精细周全。粗粗地看过一遍,幸村精市合上文件拿在手上,感慨道:“景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啊!”
“还是哥哥做得比较多啦,我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很多都是他教我的。”景颐嘴上谦虚着,眼睛里却看得到小小的骄傲,显然也对自己做出的这份策划书很满意。
“呵,”幸村精市忍不住摸摸她的头,“第一次接触能考虑到这么多精细的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啊,对了。说起来,景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夏日祭?”
“哎?”
“夏日祭?是神田祭吧?”
“恩,精市哥哥说会很有意思,有神轿,花车,游园会,还会有烟火!”即使透过电话,景颐声音里的兴奋和期待也分毫不漏的传递了过来,“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呢,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镜夜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这样啊,你去和精市好好的玩吧,那天我有事,就不去了。”
“……真的不能去吗?”景颐有些沮丧。
“恩,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不会不会,镜夜哥哥有事要忙嘛!”景颐连忙说道,“那镜夜哥哥晚上回来帮我挑那天穿的和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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