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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甜蜜的冤家 第五十五章正定格望着这花花大世界
周围的旅客都敢怒不敢言,女学生带着哭腔骂道:“流氓!”
警察头目恼羞成怒,举掌要打,被一双有力的手截住:“等等!”
吴右任刚说完这一句,*就从后面砸过来,他听得风声,口中继续:有话好说嘛!单手向后一握一拉,那警察头目枪已脱手,捂着手腕大叫起来。吴医生回头用手逐个指了警察一遍,口中仍很客气:诸位请别动!
吴右任又转向那警察头目:“借一步说话。”
警察头目见他镇定自若,知道定有来历。一转眼珠,并见旅客都在怒目相向,心知刚才也做得过分了些,便随吴右任走到车厢一侧,问道:“老弟哪里高就?有什么事吗?”
吴右任故意低压声音介绍道:“刚才那位是霍老板门陡家眷,侬懂呀——,霍老板好——”
一口一个霍老板,叫得那警察头目气焰,神情立刻恭敬:“不知霍老板门陡在此,失敬失敬。我们奉命搜查苏北*分子,例行公事,例行公事!”
吴右任指指那边地上的箱子:“即然已经搜查过了,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到我们这边了,叫你们好好让各位兄弟例行公事吧。”
警察头目连声道:“不必了不必了!回头问候霍先生!”一招手,车厢内的警察走了干干净净。
女学生感谢吴右任,吴右任笑了笑,也蹲在地上帮助她收拾皮箱,那个倔强的女学生已然破涕为笑,根本没有把刚才的风波当一回事一样,完事后吴右任就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时,小马六突然一捅我,警觉道:“哎,有点邪门,刚才那个女学生的包被吴医生调包过的。我觉得他俩是认识的。”
鬼哥呵斥:“马小六,不准多事!”
我好奇挤身过来:“吴医生,你好威风,霍老板真是你老板吗?对你前倨后恭,欺软怕硬,我们跟你混呗。”
吴右任哑然失笑,:“这你也信?”
火车已经行驶了两天两夜,我们也饿了两天两夜,除了睡就剩睡,仿佛对外面的世界毫不情知。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从何而终,越过的城市到处是饥荒后的饿殍遍地的惨境。
一些还有生命迹象的难民用最后一口气追赶火车,不停地有人用尽全力攀附上来,又掉下去。
半夜,吴医生从煤堆里慢慢站起来,走到火车边缘准备跳车,抬头正看到我们蜷缩在一角沉沉睡去,他弯腰将自己人大衣盖在我的身上。
他从火车跳下来,很快从人群中消失。
第三日清晨,火车终于缓缓驶进上海站,站台上的喇叭广播传来娇柔的女声,反复不停地播放:“上海站到了!请您收拾好行李安全下车!上海站到了!上海欢迎您!”
我一脚踢醒还在梦中的小马六和阿五驴,“起来起来。”
小马六的眼睛睁开一道缝,呆若木鸡望着站台牌子,他只挑了一个认识的字,半天挤“上”,阿五驴也努力拼凑另一个字“母”,两个兴奋得相拥:“猫九,上母到了,是上母!”
我同时赏他俩两掌五指山:“笨猪,是上海!”
引得猪头三一旁嘀咕:“猪不笨,笨的是马和驴。”
我们一伙望着来往的人群,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时尚摩登,而我们破破烂烂如丛林中跑出来的野人。我们有此茫然,有些胆怯。
我们的眼前正是一半是贫民窟,一半是销金窟的大上海。
我像梦游一般,脸上看不出激动和沸腾,但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有多少人在沸腾,身后的伙伴们都在积极咽口水,并声音急促。好吃懒做的小马六一定在吞咽口水:“原来这就是上海!”,猪头三也忙着吞咽口水:“这比俺们村好上百倍!”牛八的脸现在一定是通红。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狷狂的大时代。在这个冒险家的乐园里,让一个个时代的逐梦者,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崇拜、倾心、慑服。
上海,我们真的来了。
站台上着很满翘首以待的人,身后更是有鼓乐队奏,像是庆祝某人归来。火车站口打着巨大的横幅:中国最年轻的刑侦博士宋达载誉归国,这是为了迎接宋督察儿子归来。
我们一伙人在喧嚣的火车站停滞不前凑个热闹。
另一辆火车轰隆隆行驶而来,缓缓停住,一身白色西装的宋达从火车下来,众人目光马上被他儒雅的面容所吸引。
宋达走过来,给他的父亲、母亲一个紧紧的拥抱:“谢谢您们,谢谢您们对无限纵容,让我能在美国西点军校到最先进的兵法作战,做自己想做的人,能回国报效国家!”
宋达的母亲抹着眼泪走上来,“达仔儿,你可想死我和你爹的!”
宋达的父亲宋禄是不显山露水的主,他骄傲的搂过妻儿:“你很优秀,给我们宋家长脸了。”
现场记者的镁光灯齐刷刷的地对准这个场面猛拍,宋达走到讲席台,像支会走路的枪,刚硬。一个记者提问:“宋先生,请问这次您学成回国,是否有心进入军界大展拳脚呢?是否会继承你父亲淞沪驻军部下?”
宋达认真的回答:“我的袍泽弟兄弟们,我是宋达,三十岁,奉天人。曾投笔从戎,参加过北伐,我平生最敬的武人是岳飞,最敬的文人是屈原。如果和屈原同一时代,绝不去投汩罗江。我要能够学以致用,跨马扬刀、马马草裹尸,报效国家。”
一片惊叹声中,听众望着宋达健硕的身材,报以群情振奋的呼声。
小马六在震慑中回过神来,叹道:“我的妈耶,真牛!说话不用打草稿。”
另一个记忽然发问,像个学生:“现在学生上街游行越来越多,越来越像赤色分子鼓吹,如果您将来负责警局工作,如何看待学生游行事件?”
宋达愣了一下,现场的气氛有些变。宋禄的反应像是触及了一个该触犯的禁忌,宋禄以*反发达,一直高居人前,现任凇沪军督长。但估计在现场有宋禄敌方,至秒不想让他过太开心。
宋禄急忙走上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国民政府现在更需要高端的研究人员,宋达还没有回国,南京司法院的聘书已经寄到家了。”
不想让父亲着急的宋达,望着父亲斑白的头发,他正视提问记者:“书生不可以没有,是男人做过跨马扬刀、马马草裹尸的英雄梦。但是空谈误国。”
记者继续发问:“没打过交道?”
“国外游历的时候,见过他们的游行和口号。”
宋达坦坦荡荡,记者不再提问。宋禄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不想让人的儿子过早标上立场,可随风云变化而换化角色。
另外记者提问:“宋先生,都说您放荡不羁,没有想到却遵循父辈的教诲指点。”
宋达崇敬地看着父亲:“我父辈是我所见到的每一流人物,我为什么不尊重他的明智和经验呢。”
一位外国记者继续尖锐提问:“也就是说,如果你上任凇沪军教官一职后,会不会继续发扬光与三鑫公司合作,我国贩卖鸦片和吗啡是非法的,有中国官方的监管。但据江湖传闻,运载大量毒口的船只就在淞沪护军使署的领地开驳上站,不必受任何人检查,就可以用汽车运往租界。为避人眼目,每当鸦片和吗啡车辆经过街道时,在你们淞沪军控制下,都关闭路灯。你们就是他们‘通行证’有这种传闻吗?”
宋达急言:“江湖传闻如何可信?我父辈举头三尺有神明,忠义国家。”
宋禄一脸从容:“首先,谢谢这位国际友人的提醒,传闻即是传闻,不足以取信。我们淞沪军是守法军队,国急是我军之急,国危是我军之危!”
记者连接张罗:“宋先生,和宋督察长照张相片吧,父子皆是上海风云人物,真是虎六无犬子,打虎父子兵!”
宋禄话刚落音,记者报以热烈的掌声,镁光灯再次闪烁。宋达微笑着和宋禄靠在一起,两个人的身影落在相底片上。
而一同落在照片上左角我,无意中拍到我脸上放射光华,正定格望着这花花大世界。
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悉,首当第一件就是管吃,唯一不用本钱的事情就是乞丐。出了火车站,我们真的一无所有,从当乞丐开始吧。
大街上走来一支奇形怪状的讨饭队伍,这个支队伍引起小局部的市民好奇,旁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大上海,就算是乞丐也不会算我们这样行乞,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我们这支队伍却很引人注目,因为乞丐本身这个行当是在乞讨的时候进究小声哀求,绝不喧哗,可是我们这支队伍却是叽叽喳喳,很是热闹。市民不明白,讨饭吃怎么可以如此气壮如气,就像谁要该我们一样的。
小马六和油四鸡不用装扮就比乞丐更像乞丐,他俩腰里扎着草绳,一手端着破碗,一手拿着从不知从哪里撸来一根头粗尾细的镐把充当‘打狗棍’,根本不是一般乞丐使用的那种细细的枣木棍,他的棍子看着就很吓人。他们的身后是由我、牛八、猪头三、二狗子、鬼哥夹杂在其间。




甜蜜的冤家 第五十六章不要哭丧着脸着啦
本来鬼可不让我做,但我觉得好玩:“鬼哥,这不是屈辱感,这是一种游戏,我们要在游戏中发现新的乐趣,不要哭丧着脸着啦。”
我坐在台级上关合着眼对大家说:“大家都散散,分头行动,别在一起聚着。小马六和油四鸡一路,当个要饭的又这么快乐的样子吗?你是让人同情的。牛八你别这事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像是讨饭的样子吗?整个报复寻仇的样子。猪头三你别涎笑了,你也不是要饭的形象,哪有乞丐吃得这么胖的,整个就是走散的老财地主的儿子,要装呆滞些才像。阿五驴你倒是可以牵着二狗子去,上面写着‘生活所迫,忍痛卖儿’,给二狗子脑袋上插个草标,当街拍卖,你只需要往墙根儿一坐,装出一副饥寒交迫的样子就行了。”
二狗子大概听清了我的说的话竟信心为真,破口大哭。
阿五驴哄:“别哭,别哭,猫大说笑的,我们去吃东西哈。”二狗子才转哭为笑,一条鼻涕掉得很长。
我想了一下,接着补充:“大家尽量吃肚子后,再扛回来一口袋子。”
大家都默认我的权威,讨饭队伍散走开了。
戏精小马六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左脚成功的走路时拖成‘s’形,还不望肩头一耸一耸,嘣得那叫一个欢实,一张脏污而快乐的脸,灵活得就像只在巷口里活了一世的独脚老鼠,嘴里还大声念叨着:“ 梳了鱼啊,月牙肉啊,剩饭剩菜来一口啊。”
油四鸡一旁帮腔,双手擎破碗,涎着笑:“大爷大娘们,大叔大婶们,大哥大姐们,可怜可怜惜我们吧,我们已经2天没吃饭了,快扛不住了,给口吃的吧......”
市民像躲避瘟疫一样四散躲开,油四鸡举着破碗穷追不舍,连牛八和阿五驴都看不过眼,这简直是起哄架子,哪里是讨饭?
牛八批评道:“油四鸡,你穷追不舍人家姑娘家做什么?瞧把人家吓的,你是要饭不是抢人呢?”
油四鸡坏笑:“这你就不懂了,城里的姑娘家都读过书,心眼好,看我可怜说不守还把钱包掏出来了。”
我笑骂道:“你给我注意安全,闹不好饭没有要着,倒是让人给你当流氓揍,我可不管。”
小马六和油四鸡面对面的坏笑。
猪头三对围观的人群双手抱拳:“大爷太太们,大爷大娘们,我们初到此地,讨饭谋生,请乡亲们多多包涵,有钱您就捧个钱场,没钱您就捧个人场......”
他的情绪听起来很真诚,但演戏本来就是胖子的分内事。
我笑他:“猪头三,你这路子不对,这他妈哪儿是要饭的?这是庙宇买大力丸的。”
我向牛八招手:“你先来做个榜样。”
牛八吓得快窒息了:“我,我不行的,我没这个本事。”
我对他说:“你一直很对兄弟很好。这是欣赏。”
“......我......没一件事做像样的。”
“你尽了你的本份。”
牛八一下子像是哭了,然后又橡是打了激素,脖子都像公鸡一样昂了起来,他又想起抹了抹他的头发,而打到上海来后他几乎没有管过他的头发了。他站在一处临街的石阶上的时候差点把我给撞上,还好我顺利地把他扶上台阶上。他身子扭怩着,身子快拧得像麻绳一样,真是十八辈子没有过的光荣。“我......唱什么好呢?”他问。
连鬼哥都快瞧不下去了:“我们是卖唱乞讨,又不是搞唱歌会。”
那牛八绝听不进去,他觉得骄傲、安慰,已是九条牛拉不回:“我就自编自唱吧。”
我*:“老天爷。”
牛八已经开始唱了,没得救,刚开始还做表情,后来都不用做了,真的很真凄迷。还能是什么歌呢?
“啊~啊~,我的家哟......”
我表情古怪地瞧着牛八,真的有些后悔。
观众发出呵呵呵嘘笑声,牛八愣在那儿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是内心苦闷。
继续工作吧,兄弟。
小马六在那儿拔胸脯亮相,油四鸡武教头式的戳那儿站着,棍子的红布在脑袋上展得似旗,一二三四五地数,阿五驴像类人猿或猿人类一样在大翻筋斗。
油四鸡大如号地说:“有没有人敢像这样能翻的?”
小马六接话:“没有啦 !再有我把棍子吞啦!”
阿五驴摔了嘴啃泥,喘着气说:“......翻......翻不动啦。”
猪头三、小马六一起捂了他的嘴,小声急切嘱咐:“再翻,再翻。”
“好!”看热闹的人群中传来起哄叫好声。
“再来一次。”
我拱拱对手道:“哪位先生给点儿吃的,胜子没有食,唱不动啦。”
一个中年男子扔过两个烧饼:“接着来。”
牛八接过烧饼,分成四份,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有人喊:“快点儿吃。”
牛八被噎得直翻白眼:“就.....完......”
小马六边啃烧饼边撑着口袋向人群乞讨,人群纷纷散开。他愤怒地追逐着人群,嘴里不干不交净地骂着:“才他妈听完戏看完表演就想跑,你们上海人不都是有钱人吗,怎么老想占便宜,跟村里大老娘似的,想白蹲戏得怎么着?都他妈的给人站着,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上海也不是个个有钱,没钱占大多数。市民没有见过这么模的要饭的,看小马六的意思,不给就要揍人,上海的乞丐帮也没这么不讲理的。况且他的镐把‘打狗棍’举起,群众纷纷跑起来,小马六紧紧跟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个男子最后竟撒开腿就跑起来,边跑边回头咕噜:“原来是不是真拐腿,假的。”小马六越想越气,他认定这位男子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小气鬼,真想用棍子打他一下,他一鼓作气把中年男子追几百米才回来。
小马六骂骂咧咧地返回原地,见猪头三正嬉皮笑脸地向一个15岁左右小姑娘凑过去,那小姑娘大惊,连忙躲开,猪头三锲而不舍地追逐着。
那小姑娘窜进一间房子,猪头三追到院里门口,向里张望。
一个男子拎着铁器气势汹汹地从院子里迎出来,猪头三立刻转身就往回窜,那男子掐着腰,破口大骂。
我们乐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猪头三臊眉眼地返回来,胖子呼哧哧的声音像是猪喘气,他哭丧着脸说:“他老爹真凶,还以为我是流氓。我本来以为模样好心也好,谁知心也不好,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见个要饭的,不给也就算了,还指使她老爹抄铁器出来揍我。”
小马六乐得直不起腰:“谁知道你是要饭还是调戏姑娘呢,连我也得瞧出来了,难怪人家老爹跟你急呢。”
猪头三反驳:“倒赖我的形象不好,你刚上两眼贼头贼脑,一副老奸诈的样子,我就怎么要不着吃的呢,都是你这形象搞砸的。”
小马六抄起打狗棍要揍猪头三,猪头三忙用打手招架,两个似乎忘了饥肠辘辘,在大街让打闹起来。
牛八也是一脸哭丧着脸回来:“我才知道到上海要饭也不这么容易的事情,刚才我去了一个饭馆,想捡拾点顾客吃剩下下的食物,谁知被店小二放狗赶了出来。最气人的是,这个人也是够省的,他们的碗干干净净的,简直不用着洗了。”
我长叹一声:“看来上海不是遍地黄金,城里的人不好糊弄,得想点儿别的辙。”
阿五驴和二狗子及油四鸡本想到饭馆凑个机会,早已饿得两眼发花。恰好街对面是个肉店,一个肉案板摆在店门口,上方还挂着几块腊肉。那腊肉很诱人,瘦肉部分是紫红色的,肥肉部分是腊黄色的,还往下滴油。两个扎油布的围裙的店小二在肉案后面聊天。
阿五驴、二狗子和油四鸡看腊肉便两眼发直,他们已然饿得两眼发光。
此时,他们仨望着那块腊肉便产生的幻觉,他们似乎看见那块腊肉上向他们微笑走来,竟探过街这头,香气迎来,他们仿佛整个人都在拥抱着腊肉,腊肉色着他们的魂儿,于是他们仨便对那块腊肉产生了某种依恋。
阿五驴目不转晴地凝视着那块腊肉,嘴里喃喃道:“腊肉穿肠过,神仙也跳墙。旁边那块腊肉最大,得有十斤吧,够我们吃的一餐的了。”
油四鸡了一脸口水滴答:“你弹跳有问题吗?”
阿五驴目测助跑的的角度和距离说:“没问题,跟我们上树摘苹果一个理。”
二狗子哭哭啼啼:“二狗子要吃饭。”
油四鸡下了决心对二狗子说:“好二狗子,你现在把街对面猫大那里去,叫他们一起过来,有吃的。”
二狗子信以为真,就跑到我们这边来。
等二狗子走后,油四鸡下了决心:“你摘下来就跑,我给你断后。”
阿五驴说:“看我的。”阿五驴开始助跑,他斜着穿守小巷,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就冲到肉案前,纵身蹿起,一个摘苹果的动作,那块最大的腊肉被成功摘到手里,阿五驴提着腊肉拼命地跑。




甜蜜的冤家 第五十七章梦魇的一秒
肉案后的店小二愣了片刻,便提着刀追了出来。
油四鸡适时地掀翻了路边的一张桌子,店小二被绊倒,油四鸡转身就跑,店小二大骂从地上爬起来就继续追,同时还招呼店里其它人:“有人抢东西!”
阿五驴提着腊肉兔子般地窜过人群,油四鸡掩饰着阿五驴,连掀翻4张桌子。桌子上的碗筷、食物纷纷落地,碎片飞溅,汤汁四溅。此举彻底惹怒这家店铺老板,他们老板加店小二共计划5个抄起家伙也加入了追赶者的行列。
阿五驴慌不择路的窜起一条巷子,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巷口挂着“此巷不通”的牌子。油四鸡只得见形势不对头,赶尽向我们这边窜来。
乱哄哄的人群追到巷口纷纷停下来,不慌不忙地向小巷口里走去。
阿五驴在小巷口的尽头的一堵墙前绝望地回过身来。
5个追赶者虎视眈眈地一步一步逼近,他们的脸被愤怒扭曲着......
远远的我们便看见一个狼奔忽突地跑过来,原来是油四鸡,难得他能跑得像发了疯的皮球,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他离着我们老远就喊声上了:“猫.....大,鬼......哥,不好啦,阿......五驴出事了!”
我惊得坐了起来问:“怎么回事?”
“阿......五驴拿了人家一起烧......鸡,我......本来做掩护,结果让人家......给抓住了,正挨......揍呢。”
二狗子直吓得眼睛瞪圆,我一见这模样就有气,因为二狗子受惊的时候会现出一副低能的傻相。我没有意识到,这个少年接触到惨象太可怖了,甚至强悍的鬼哥也未必理解。恐惧占据了二狗子的心房,震撼着他的灵魂,使他常常夜里尖声大叫惊醒过来。他听到任何出乎意料的响声或提高嗓门说一句话都会发抖,他现在发抖着。他以为后面的追兵又来了,会把他剁成肉酱。
我抄起棍子,朝鬼哥、猪肉三、小马六挥手说:“牛入留下照顾二狗子,其他都快走,都带上家伙,把阿五驴抢回来。”
我问猪头三和小马六:“好久没打架了,你们还行不?”
“没问题,抄家伙,走!”
我们人足纷沓,小马六从油四鸡身边跑过时还不忘对着他那尊瘦屁股飞起个大飞脚,我没空管他们。
这时的阿五驴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小巷口内,店小二殴打他,他的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更气人的是,阿五驴本来草窝一样的头发被割了狗啃,那帮家伙营养良好,体力充沛到过剩,哪一个都能制得阿五驴动弹不得。
店老板喊:“打,给我死里打。”
“剁了他的手指!”
突然,围观的人群突然大乱,纷纷避开,因为是鬼哥首光其先,身后的我们每人手持一根棍子扑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照人群横抡过去。正在欧打店小二被一阵乱捧打得抱头鼠窜。
事世难料,当我们正在奋力解救阿五驴的时候,其实有一场规模更大的事件发生,恰好发生地点离阿五驴旁边,我们趁乱救下阿五驴。
我们正跟店小二们气势汹汹讨伐中。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下来让我产生了好奇,因为轿车正好停在我们不远的前面,从车上跳下两个男人穿着黑大衣,黑帽子拉得很低,好像担心别人看清他们样子似的。这奇怪的打扮让我只注意他们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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