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每一句话,它们是那么的刺耳,此刻,满腔怒心正在我心里燃烧,用我幼稚的思维思考着,愣了愣,反问:“值钱?生就值钱?死就不值钱?”
她们怕我死?!阿香用手摭住自己的嘴巴,她的行为已出卖了她的答案。
一旁的院长嬷嬷望着我,我的目光刚好与她相遇,在那瞬间,她阴霾地说:“关一天!”这是一种命令语气,或许是我的眼神,也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让她倍感厌恶,因为我很清楚地看到,她已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必须说话了,虽然我身位低廉,但不代表能接受这样的践踏和羞辱,我怎么可以再忍气吞声,我必须反抗。可是怎么反抗,我的反抗的武器是什么?最后,我壮了胆子,还是直接将不满发泄出来:“这是一个狗屁孤儿院,即然值钱就算养只鸡也不是这样养,大不了,一死了之,你们也不用再浪费粮食。”
院长嬷嬷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她的眼睛则冷若冰霜盯着我。
“你想要死,是吧。”她问,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在对付一个孩子,不如说是在与一个成年人较量。
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激怒了我,我激动得难以自控,浑身哆嗦起来,内心一团火,它来势汹涌,并不允许任何理智出现,我坚持大声喊:“现在不让我死,却强迫我呆在小黑屋里,将门反锁,不给饭吃。你恨我,明明是其他小孩打了我,没有来由地将我推倒在地,你却只罚我,等我长大了,我将告诉别人这家孤儿院是如何可怕,院里9个小孩是你们的摇钱树,你们轻则骂,重则打。我见过有死了小孩子尸体,他藏在地窖里!”
我还没有将全部倾泻出来,但此时内心已经开始有一种畅快和喜悦的感觉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奇妙的自由和胜利的感觉。我好似挣脱了一种无形的束缚,体会到了一种没有预料的自由。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而是因为我看到了院长嬷嬷慌乱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好像控制住狂暴情绪。
“猫九九,如果不是当初把你拾回来,你还有命吗?”
“不,院长,我从不谢谢你。这些年,我是如何活过来的,我告诉你,我们就像被关在鸡笼里,每天只能呆在围墙内。我们衣服不足以保暖,而且只能穿着草鞋,只用能到钻进草鞋里的雪里面融化。我们没有大冬天到雪地水中洗衣服,手和脚全长满了冻疮,肿得像猪头的手又必须第二天洗衣服,手和脚又痛又痒且冻成冰棍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当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我将它忍了回去。
“猫九九,你想要死,你有这个种吗!”
“不准再关我进小黑屋!”我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最终,我没有被关进小黑屋,但做为院长嬷嬷仇恨反弹——我被足足两捆绳像捆生猪一样丢在床上。对我而言,这是我第一次品尝到复仇的滋味,天性中不安分再次激发出来。但是当晚,我的手被针刺后感染了,肿了起来,直到黄色的脓从伤口慢慢渗出,然后情况开始好转。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当伤疤从深深紫色变成我能看到的一个浅淡的小点时,无论发生什么,我恨他们。
在失爱、失望和残忍的生活狠狠鞭挞你的时候,我又找到一种折磨他们,也折磨自己的方法,想过各种自残方法想结束我的命:
绝食三天,到第四天时,我受不了饥肠辘辘,结果还是吃了东西;站在屋顶四楼上,我没有勇气一跃而下,那是对生命渴望,还是求生的本能?我不得而知。所以我最终没有在自己设计的方式中死去,反而像根野草开始落地生根。
于是,我换了另一种自以为可以抗争这个世界的方式来自甘堕落,嬷嬷纵容我抽烟喝酒、耍赖;纵容我像野孩子一样打群架,同时不忘记精神上折磨我,让每每吃饭前必说三句:“我是小贱货!我是小贱货!我是小贱货!”
甜蜜的冤家 第六章 我要保护猫九九一辈子
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对是否达到了他们想要的目的,反正我已是从一个热血小孩渐渐变成了一个隐忍,孤僻的冷小孩,院里的所有小孩也与我为敌,我总是一个人在孤儿院地盘里独自玩乐,阁楼、牛棚、谷仓、储藏室、缝补房游逛,像一个野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地游荡在后院小树林无拘无束地奔跑,想到在我闲置时间内找到我是徒劳的,因为我哪儿都可能去,但是我总是准时回到房子吃饭。
精彩的人生故事如泡影流沙,饿着睡去,再饿着醒来。
在长期不良的生活状态下,我比别的小孩要瘦小,狂草般并头发长得零零落落,剪个狗啃咬短发,花猫般的花脸,面黄肌瘦,穿着极其不对称的衣服,不知从哪里找到灰大衣裹着瘦小身躯。
用院长嬷嬷的话说,我就是一条冬蛇,冷血。
但是我敢发誓我是院里最美丽女孩子,佐证就是院长嬷嬷常说我的母亲是一个狐媚狐狸精,我也是一个狐媚狐狸精,眼眶缀着浓密乌黑的睫毛,稍稍有点吊眼梢,两道又浓又黑的剑眉,勾画出两条触目惊心的眉线。所,一如书中描述的狐狸精总是拥有勾魂摄魄的眼睛。
日常五件事:吃饭、睡觉、做活、打架、听天由命。
鬼哥
算是老天眷顾,一路磕磕碰碰,我也居然能存活。在我16岁那年,我有了人生中第一个难兄:山鬼哥。
山鬼的到来孤儿院算是有些唐突,他19岁,较长于我们所有人,据说是院长嬷嬷远房死了父母的亲戚,无家可归,帮助院里打杂,所以他没有按名字进行编码属于编外人员。
我们挑水是轮换制,每个人都要轮上三天。这是院长嬷嬷早早就定下的规定,这三天恰好轮到我。
院里这一井口实在太深了,那提水的井绳足有百十米长,井水的位置随着季度有规律地升降,水位最低时足有近100米。我记得我第一次打水时,一桶水还没有摇上一半儿就没劲了,我一松手,险些被辘轳把我打进井里,我实在对些怕对付不了这口井。
今天我必须要去井口打水,不然阿香没有办法做饭,没有饭吃可是一件大事,我就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去。
我挑着桶来到井台上,我向井里看了看,里面黑呼呼的,深不见底。我扔地一块石头,半天才听见石头的声响。我知道我必须克服困难,我想了个办法,我拿出一条粗绳系在腰上,又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井台一棵老树上,这是为防止我万一被辘轳把打进井里的保险措施。
我作了一个深呼吸,毅然把水桶吊进井里。尽管我为这次打水作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过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当一桶水被摇到一半儿时,我力气已经用尽,我拼命抓住摇把不敢松手,因为这时松手更是危险,沉重的摇把很有可能打断我的肋骨。
我慌了起来,明知道院里小孩子都不会来救我,但我还是本能的喊起来“谁来救我,救命啊——”
当时我已无力可用,已经绝望地打算松手了,这时奇迹终于发生了,一只有力的手伸过来抓住摇把,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井台上,我看见一个人站在我面前。
他接过摇把,只几下就把水桶摇上来提到井沿上。
我望着他,他朝我露出憨直笑容,笑容里面包含寓意不明的谦卑。阳光透不过大树的间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我冲他感激地微笑。
他叫山鬼,我叫他鬼哥,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感谢地笑:“谢谢你,山鬼。”
山鬼二话不说,帮我提满了水,耿直说:“以后都是我帮你提水。”
我不语,心想:脑筋有病吧。
有一次我上山打柴回院里,被牛八一伙绪在院外田边,狠狠拽倒,他们叱喝道:“你来路不是明野孩?跪下!”
弱肉强食孤儿院,即便你今天低头地他们这帮王八蛋,明天也会让你降头。我不服气地叫嚣:“是鹿是马拉出来溜溜,今天你打不死我,明天老子打死你们!”
“打死你,便宜你,给我们从跨下爬。”孤儿院孩子们起哄,我愤怒地站起来,推开为首霸道男孩牛八,两人厮打在一起。众孩子一拥而上,我被叠罗汉式压在最低层,我以为我命就此在混战中终止。意想不到的是,一股力量我身上罗汉推开,那个人又是山鬼,介于院长嬷嬷的亲戚关系,男孩们吓得目瞪口呆,气呼呼着逃离。
从小的我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主,我不相信从天而降的好,即便他开始像门神跟在我身后,我也会拿着石子扔他,警告他远离。
那有这么多又“赶巧”偶遇“门神”山鬼,他急急跑过来,右手拍着胸,耿直,莫名其秒半跪在地,央求我:“请让我跟着你吧。”
“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拿娘牌位起誓。让我要保护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办。”
“跳进那河去。”
山鬼真的跳进那河。那河很深,不懂水性的人会很危险。他真他妈真往水里跃,就那下水的姿势已经能看出绝对不会水了,完全是跳起来往水里一坐,水溅了倒有一人多高。他立刻没了顶。
我急忙拿起木棍桶下水,他才死死抓住棍子往上扑腾。
命运大概这样安排我们的组合,他就充当起我的“守护神”。他从不像别的小孩叫我“老猫”或是“猫姐”,他总是沉默寡言,逼急了就声“主子”。
我跟别的孩子发生冲突时,他总是挺身而出,充当我的移动报复的棍棒。
山鬼,有着还粗糙的外表和绝对单纯如纸的心灵,绿林好汉粗线条和沉默寡言个性摸不清他水深水浅;在一群乱世飘零孤儿中,唯有山鬼哥对我不能用照顾来形容,简直就是马前张马后王横一样守护我。
他长我几岁,我曾问他过理由,他说我长得似他小时候被爹妈卖掉的小阿妹,对我有着莫名绝对主仆忠诚。因为我的关系,他也没少受别的孩子白眼。
但是他总是沉默寡言跟随着我对付“外敌”打击,渣子们警惕性他那裸露的虬结肌肉,不费生的抬杠起百斤木柴,走二里路都不喘气;于是从他的存在开始,我倒是没有再跟这帮渣子们发生打斗。
在孤儿院的贫苦日子里,或者应该说是艰辛的日子,开始好转了,因为春天有脚步近了,冬天的严寒已经渐渐远去。积雪开始融化,寒风刺骨没么明显。
如果遇到好的天气我和鬼哥就会一起到树林的山间小溪旁,这一年的五月异常宁静和温暖,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太阳。树林的草木生长得很快,孤儿院森木开始展现它的秀美,轻轻一抖,一片绿色,遍地野花。幽静的小路上,茂盛的植物生长茂密,青苔填补了林中的洼地,我们在树荫的深处一前一后的走着。
我最喜欢地方是森林小溪中央的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很光滑也很干燥。每一次我们都是光着脚丫涉水过去。这块石头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我和鬼哥,我把那一双被冬天寒冷冻得又红又痛的双脚浸泡在小溪中,双脚慢慢消肿了,有痊愈的迹象。
当我在浸泡双脚时,鬼哥在水中捕鱼,然后鬼哥用树杈在小溪边认真烧鱼,能在自己喜欢的地方,美美地享受一餐也算是在天大的恩赐。
他长我几岁,他常常用不善于表达,他讲达的外面世界也让我听得入迷,他让我有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我跟他相处很有意思,他真的像对待亲妹一样纵容我的无礼,每每我懒洋洋翘着脚躺在草地上,嘴叼着根草,眯着眼昏昏欲眼在暖暖阳光下时,他总是一声不吭的帮我完成院里要求完成的作业——打柴,以及完成他的活。
每当我被院长嬷嬷无理由罚呆“黑小屋”的时候,鬼哥总是像死忠一样在门口陪我一站就是一夜,我怒其不争的用石头唬他,警告让他回去,他总是皱眉一下,又像条哈巴狗一样滚远3米外“站岗”。
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根草,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宝。在我们暗无天日的孤儿院里,他算是我一个门神一样伙伴存在。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尽管我有一些缺点和毛病,但鬼哥和我之间的友情都是默默的存在的,是最忠实的。即便我闹别扭或者是发小脾气,也不会损伤我们的友谊之情。
他曾语不惊人死不休对我说句:“我要保护猫九九一辈子。”
甜蜜的冤家 第七章 一群不安份于现状的鸡
半年多后,鬼哥背着从山上砍的柴,像跟班一样走在我后面,当我们走在田间路上时忽然听得几个小孩在我身后鬼叫:“——哥哥唆,——妹妹喂,相相把家还哟!”
我们双双站住,望着孤儿院里几个破坏分子站在田间不远处,难兄难弟们“摊”在我前面不远外的石栏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八个孩子浑浑浊浊但带着纯真的愤懑,那种来自乡野的原始生命力,用杀气腾腾眼神妄图意淫就把我杀掉。
稀啦吧啦的拍掌起哄我跟山鬼哥的亲密无间的兄妹情谊关系,这帮狗吃屎家伙做完活又不安份想要揭房拆瓦。
为首是牛八,是和鬼哥同年,19岁。两者是有着天地之别的性格,如果鬼哥像是绿林好汉粗犷,那牛八则是京剧台上花旦,扭扭捏捏,我可以说他是一个拙劣的阴谋家,因为他满脸都是阴阳怪气。
据说因为年龄大得到院长嬷嬷提拔为“小组长”,常弄个小中分就跟苍蝇似的。负责和记录我的一言一行,因为他大字不识一个,于是油腻污垢小本上全是涂鸦画着人,猪头三被画成一个肥猪,我则被一只巨头脏猫表示,于是他的本子全是动物大全,看每人下面用“x”或勾勒表示,他磕头换贴兄弟全是勾,我则是xx。嬷嬷们也不查它的本子,全凭心情来决定我们的命运,所以,他故作高深的学问全是脱裤子放屁--多余。
可怜牛八被几个小屁娃拥护是因为他手中本子的“利诱”,他却不能自拔认为自己神通广大,可是他天生一种忧伤让人觉得抑郁,或说是娘炮一枚,经常高音中带着一个失控的尖叫;打架时只会把自己杜绝在风暴中心之外,永远神质的紧张;自负以为神兵神将猜指挥,实际上他总是指挥战斗发生脑残式错误,通常被我反戈一击后用《孙子兵法》中三十六计---先上为上计。给我这个桀傲不驯的女娃片子添堵似乎是他人生中最至高无上的目标。
现在他们8个渣子们拉了个开小会的架势,他们大多数脸上都带着“我们要揍你俩”的表情。这让牛八很兴奋,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语音的高低,用刮漏锅底假音:“体得跑!”
16岁鼠一名副其实鼠精,拍马屁少不了他:“跑不得!”
16岁二狗子很高兴地接话茬:“不给跑!”
“不能跑!”大嗓门来自17岁油四鸡,亮一嗓几乎能见到喉舌,眼睛常骨溜溜直转,那双老成的眼睛,什么都漏不掉,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幅傻样子,那是他的生存策略。
梳得同样乱七八糟麻花辩女娃是龟凤七,龟凤七和我同岁,她把我假想成她的天敌,因为她做梦都想划伤我倾城容貌,假想自己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西施在世,最大爱好就是用月季花把嘴唇涂抹成血淋淋的女鬼,最是羞赧一笑让人三日不食肉味——狂呕吐。最重要的是爱嘀咕,又自私,要不是嬷嬷们管着,我早就经常打她的耳光。
“猫九,一会就变猪头!”龟凤七用自以为倾城倾世,粗短兰花指像五个环绕的香肠指,预测着我即将到来的命运。
位于她左旁的是对他最墙头草的17岁小马六。小马六绝对我是孤儿院里最贼的男孩,瘦骨一把,天生有些左拐脚,跑起步来像笨拙企鹅,他最大特点就是自觉变弱智自保,给人一种迟纯和呆滞的假象,其实是极其懂得自保的物种。打架时总是不知何时龟缩何地,结束时又神奇气喘吁吁出现在现场,买力表情比谁都要义愤填膺,又能全身而退不被别人怀疑。
“威——武——”小马六开始战前自演自导,拉了一个撅着腚的马步,细如竹筷的双脚六盘不稳蹲得摇摇晃晃,他口吐丹田同时,全程贼眉鼠眼偷望大家对他的反应,他需要别人对他的高难度运作做些阿谀。
16岁阿五驴憨实开笑式拍了一下小马六屁股,悲剧是遇到精明小马六,有模没样的架式被拍得轰然倒塌,不明所以的油四鸡跳起来讨伐阿五驴,因为他是跟小马六同天收进孤儿院,算是“同年同月生”的兄弟。
油四鸡警告阿五驴,“你敢欺负他!”
阿五驴反击,但是有点底气不足,孱孱弱鸡又想表现雄鹰样,但是明摆打不赢两个,脸色介于铁青和惨白之间:“本来就站不稳,怪谁?”
两个人同时扑向阿五驴,老实本份的闷头虾阿五驴不代表随你欺负,彻底被惹翻也不是好惹的主。他躲过两个人的猛扑,从地上蹦起来,原始力爆发,把自己当成一根木棍,两个膝头一点不思索地撞上了油四鸡的胸腹,油四鸡痛苦抽皱脸:“老子要你龟儿命!”小马六成功闪起,远距离拉开一个会家子的架势,被打急的油四鸡扑腾起来向阿五驴二次反扑。
互咬的王八蛋!互咬的世界!
这时被来自敌方的我哨声转移注意力,我朝这帮王八蛋吼来一嗓子:“蛇鼠一窝!狗咬狗,一嘴毛,打个腚!”
牛八愠怒而羞耻,还没有开打,倒是自己内部开始内殴,他一步上前,三个虾兵立马退居二线,明摆的事,牛八有“尚方宝剑”,三只虾米惹不起牛八。
重量级终于闪闪发光上场:牛八重量级战斗利器——猪头三,主要是因为他确实够胖,一身白花花的五花肉得像吹鼓的皮球,少油少粮的年代,他依然能长成180斤的胖大个,我曾扬言:这个年头敢肥的没好人!
他最厉害的动作就是直接把你扑倒在地,180斤重量二话不话全压在你身上,那吨位让你下一秒脸色由红转绿,灵魂出窍,难喘出气来。可惜,他的弱点一样明显,迟钝和呆滞,笨拙的身体像慢动作缓缓而来,对方常可以拥有一只烟的功夫逃跑,没有别的伙伴助攻他制服敌人,他难以实现一对一对抗。
目前阵营双方磨拳擦掌。
敌方:将帅牛八,用睡觉毯子充当临时用的将军披风。威风凛凛样。
其后纵队排着鼠一、二狗子、猪头三、油四鸡、阿五驴五名虾兵蟹将,实力弱,多是配角中的渣角,打架时常被指挥冲在最前线被报销的第一批人选。
牛八左右两边站着主要战斗机小马六和猪头三。
龟凤七挥舞着简易芭蕉叶,上面歪歪斜斜画了一只牛头,意思明了“牛军”。
我方:将帅我,正眯缝着眼,悠哉的半躺在大树下闭眼纳凉,观赏自己手指纹。战神阿虎哥像黑关公一样黑脸位于我的左侧。
目前2:8的战斗比值。一群不安份于现状的鸡,只想跟圈养的泥里跟同伴争先恐后啄食,证明其有凤凰的天质,但最终还是落草的皱鸡。
阿五驴负责战前宣传,得意鬼叫:“猫九九,你们跑不了,好好给牛八哥认祖归宗!”
鼠一报以极大不忿:“不得行,猫九九上次打碎我一颗门牙,那有这么快便宜她!”
龟凤七又开展其有毒迷魂汤式劝降:“山鬼哥,我美若天仙,你过来,这猫九要倒你大霉!我陪你。”她得到的结果是阿虎哥隔空呸她一口。
小马六双发挥其两面墙头草精神,可能是被阿虎目光如炬给震摄,给即将开打留条后路,小心谨慎提示老大牛八:“院长嬷嬷今天要饭前集合大家,时间有些不够用。”
牛八一脚就把小马六踢个狗啃屎。
我无法掩饰对他们这盘菜的不屑,故作仰天长啸,“啊哈,什么王八犊子?!欠火烧的劈柴,欠耳刮子的苍蝇,皮又痒了欠收拾了是吧。”
敌方猪头三出场摆阵威,意气风发,表演哑剧:举起手中的大西瓜,怒目圆瞪大西瓜,指着我们又指西瓜,喻言我们是此西瓜。然后,一个砘位屁股坐下大西瓜,西瓜顿时瓜肉横飞,我们也被意淫为如果对抗,如此瓜,将死无全尸。
牛八满意猪头三的精彩表达,假意拍拍肩上的灰尘,阴阳怪气,其情状酷似猥琐:“服不服?”
我上了劲头儿叫嚣:“哟!卖假药的!鬼哥你得让他们点,一一给成打爆脑花子!”鬼哥也聪明配合我的剧情需要,上来冷着脸,拿起路边一块砖石头,一拳把砖拍两半,那是用来真敢拍人而非炫耀。
一口气拍掉五个砖头。
西瓜对砖头,屁股对肉掌,一不是一个级别对抗!
牛八在激昂中被呛了一下:“啊——”
小马六小心翼翼拿出他“二当家”的官威:“别怕,听我说,他们做假。”
鬼哥朝四周扫视了一下,他看见一棵树。那颗花树安安静静地与世无争,但鬼哥把住了这棵树,我知道他的怪力,但这样炫耀也着实有点儿过分,他把那棵树连根拔出来。带着泥土的根根须直径足有一米多,然后他把花树架在自己脖子上扳成了两截。
“检查完,假不?”我问牛八,直击他的软肋。
牛八集团们被鬼哥实力相逼几乎绝望认怂。我很难描述牛八的表情,他做了一个很孩子的运作——舔了舔嘴唇,抓了下后脑勺。
“你,你,你们人少。”敌方阿五驴终于想到一个厚颜无耻的比较。
两军战前必打的一场嘴战,通常始于口水,我军以我为代表毒液毒舌,敌方以小马
甜蜜的冤家 第八章 她属蛇,阴冷,有毒牙,裹不暖
午后,一场由牛八党发起的斗殴最终战事反转——我被罚捆绑在树上到饭前。另名同犯鬼脸哥被控制在小柴房里,没有帮凶的我如同折了翅膀。
王八蛋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们几个拉了开小会的架势,凋零破败样子望着我这个罪魁祸首,因为他们也被罚没晚饭,五十步望百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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