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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冤家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那朵蝶恋花
我在自己地盘天井口继续支木板,起正放了一个草编菜篮,方方正正写:“走过路过,留下买路钱;没钱就赌”。
官副民反。
今日,格外严格,只要是上个茅房都要经此路,逼上梁山的穷光蛋阿五驴、小马六,这一对虚弱又坚强的难兄难弟,企图穿越不纳粮,被我们撞个正着,他俩倒是默契十足阿五驴向左飞窜,小马六向右狂奔。事实他俩忽略鬼哥仅次于那绵堂身手,鬼哥例无虚发地先向阿五驴一肘子捅倒,小马六身后被鬼哥飞过来的拳脚还是一个不落,招架不住飞脚后,他聪明抱头蹲点:“饶命,老猫。”
鬼哥毫不费劲左一把抓起小马六,右一把抓起阿五驴,提溜起来,我用一种拌了蜜语调:“跑啥呀,强身健体呢,交粮,还是赌一把呗,小兄弟。”
阿五驴忙不迭地说,“猫姐,我们赌不过你。”
小马六油滑上脸,开始涎笑,“猫大,赌赢有啥?”
我揭开赌博迷局:“掷股子,赢了这只烤兔归你,输了也好办,我踢你屁股一记。选哪一个?”
小马六和阿五驴面面相觑,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会赌,因为鬼哥烤的兔子外焦里嫩,飘香十里,他们俩的魂牵梦萦窥视兔肉。对于两位常年挨揍的皮肉,这样的赌注实在太划算了。
小马六满嘴生津喉并有抽搐,强咽口水:“赌!”阿五驴肚子配合翻江倒海嘀咕嘀咕叫。
不远处鼠一、二狗子窃贼般躲藏在墙角下,从墙角探出头来,像伸长了脖子的鼹鼠一样去观看即将开场的赌局;油四鸡灵敏扑腾上树,苦瓜着脸观看他磕头换贴的兄弟;猪肉三企图一叶障目掩藏在锅盖下,移动的锅盖贴着墙过;牛八悄悄立于不远处石头旁,恰好一棵粗状的大树掩饰其身形,他现在变得悄然像个鬼。
好戏开锣。
我随手抄起碗,把股子哗哗地转,然后往地上一扣:“要单?要双?”我抬头看这这两位二楞子。
大家都屏住房气,两位二楞子正在艰难抉择,树上的、墙角的、锅盖下的兄弟们已仗义执言,热烈帮助他们做选择。
鼠一毫不动摇地举起整只手臂:“是单单单单!”
二狗子竭力举双手:“是双!双,双,双”
油四鸡踊跃地卖弄其居高临下的优势:“我瞧见啦,信我,是单!”
猪头三用了压倒性的飙高音,他在锅盖的掩耳盗铃下已成功移动到达我的左上方,我仰望着他,那真不好受,那家伙除了振聋发聩的高音“双,双!双!”,口水说不定还有鼻涕全对着我纷落如雨。
我抹着口水:“你他妈杵在这里做什么,交保护费没?”
猪头三马上露出失忆表情,这是被小马六带坏的。
我再给小马六两三秒钟时间:“三、二、一”
小马六急起直道:“单!”
我不给他们机会,快速掀开了碗,快速看一眼就把碗摔飞了。喜怒难分辩地大叫:“哎哟妈呀!你们这两龟孙子有福啦!”,我同时一把抄走股子,快得不能这帮龟孙子观看清楚。“真真有福!”
黑吃黑!因为他们现在就算赢了也是死无对证,股子已抄回我的手中。
我笑逐颜开活动着脚力,松松筋力,鬼哥保持标准打手该有的样子,两只狼走向两只待宰的绵羊。
这时的鼠一、二狗子、油四鸡聪明的选择失聪,龟缩;连呆头呆脑猪头都懂得马上远离风暴中心,小步往后撤回,这个过程序不影响他们彼此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这穷极无聊的时光中,这一幕也是快乐的。
两只绵羊--小马六和阿五驴终于明白可能要挨胖揍一顿时就都全身瘫软地上。
我笑逐颜开在他俩身边,笑得让他俩错愕于孤儿院一霸竟然如此灿烂:“我养股子说了,开了一个双豹。”
结果是双方欢喜:我不怎样喜欢节省力气,对俩位兄弟屁股踢“1、2、3、4、5、6、7、8、9”
即便如此,两位痛苦并快乐着,因为他们现乐此不疲的抓起免腿大口大口的啃,在地狱到天堂间淋漓尽致感受,“好吃,好吃,好好吃。”
猪头三口水滴答地观看着,我一挥手,鬼哥把剩余兔肉一摊放在石头上,对这事反映最快二狗子已经扑了上去:“谢,老猫!”
猪头三用屁股把现场夺食的兄弟拱开,狠准稳抢到一大坨,猪八戒生吞仙桃表演,撑得撸直脖子,直瞪眼。
“莫抢莫抢呀,我们人人有份。”油四鸡居然摆出了文明人的架势,因为他从树下窜下来需要些时间。
这帮混蛋蹲着、坐着、站着,风卷残云般吃着。





甜蜜的冤家 第十九章就赌亲你一嘴
今日是七月十四,是我的生辰,设计的一个生辰,鬼哥猎来几只兔肉和偷来几瓶好酒,默不作声帮搭台,让我快乐。
正当我们快乐时,一股黑影宣布快乐结束,因为那绵堂已神出鬼没在我们中间。他显然有喝了些酒,脸红微红,他瞅了一眼“童叟无期”的牌子,笑容可掬望着我,语气是没有给人拒绝的意味“我们也来局。”
我问:“愿赌服输,你想赌什么?”
他答:“就赌亲你一嘴。”
我沉心,暗想‘流氓’再问:“如果是你输了,我要踢你屁股。”
他再答:“好。”
小马六们兴奋得快乐笑着。我赌他们想我输,因为他们想我被一亲嘴是何等快乐,猫九一霸终于有人收拾了。
我们赌牌。
石桌两旁,是我们两个,鬼哥没有表情给我们发牌。
现在我的手里拿着一张牌是“二四”六点,虽然不是最好,也是不太坏。我斜眼瞟他,道:“金六银五小板凳!”
“啪”的一声,那绵堂一张“四六”已经被摆在桌上。他的牌居然张“丁三”,小马六大号:“猫姐要的也正是那爷这只猴子,倒是天生一对。”
“丁三”配“四六”,猴玉对,至尊宝。
猪头三大喝,口水纷落:“至尊宝,通吃!那爷胜”。
我阻碍猪头三话:“吃不得。”
猪头三有些不忿:“那爷如何吃不得?”
我道:“只可惜这副牌在他的手里,就不叫猴王了。叫剃光了脑袋的猪八戒,通赔!”
猪头三的脸变色,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每个人都在猜测我猫九九是找麻烦故意纠缠。他们三个不服四个不忿,连鼠一都皱眉表情滥竽充数。
那绵常哈哈一笑:“今日她说她胜,她就胜。敢不敢再来一局,另加十只烧鸡。”
“来!”
我一脸的懊丧,盯着棋盘上石头一声不吭;寻绵堂的脸上则是洋溢着快东,看样子,他已经占了上风。
那绵堂碰碰棋盘上的石头:“你没戏了,再怎么也是输了。”
我连头也不抬,说:“别忙,万一我看出一招猛招呢。”
猪头三和小马门见风行舵的嘘声四起,听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掀了棋盘:“不下啦,我听到耳朵烦。”
那绵堂一副亲兄弟明算帐的架势:“那么咱们算算帐吧,你输了要给我亲一嘴的。”
“不就这个吗,我以后还。”
那绵堂一听就蹦了起来:“以后还,我活到以后吗?马上兑现,别废话。”
我耍赖道:“打赌的时候我们可没有说当场兑现,我承认欠你一嘴,可没说什么时候还,用什么方式还啊。”
“嘿,你这个院子一霸也想赖账是不是?”
“谁说我要赖帐的,今天我是不打算给你一嘴的,这么说吧,我决心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捍卫我这一嘴,要我的命可以,要亲嘴?没门儿!”
那绵堂说:“我还真没有发现,你真是耍赖主儿,行,这次免了,不过,今天要陪我吃顿饭。”
没有等我回答,小马六、猪头三、牛八一脸兴奋喊:“猫九九一定同意的,我们大家一起去给你棒场!”
他们管不管我同意,架起我就往外走,鬼哥一脸急,但他瞅到我无所谓的态度也就放了轻松,我喊道:“马上磨刀,照死了宰你!”
酒席没有安排我想像中的豪华酒楼,安排在孤儿院后面一片小树中。
入夜,小树林传来我们这帮的喧哗和笑闹,火光燃得很猛烈,小马六他们正喧嚣得不可开交,狂野又荒诞无稽。
那绵堂这货超极有银两,不知从那里购来一批烟花。小马六拿着爆竹到处点着,噼里啪啦,热闹非凡,五彩缤纷的烟花,灯树千光照顾,花焰七枝开。原来烟花,这么漂亮,绽开在孤儿院的上空。
平民村民家里的人也纷纷跑出屋子,看着天上的如花似锦,不时有人感叹着:“究竟是那家少爷,一家的烟火,就染了半个村子。”
阿香也感慨:“若是有姑娘们嫁给那少爷,做小,做丫头也是享福了。真不搞清楚猫九九用了什么仙气蛊惑少爷,等那少爷玩够了,有她好看的下场。”
田氏也附合:“猫九九这个人不简单,以后要小心点她。”
村里人欢天喜地望着从孤儿院上空的烟火,而小树林中的我们也是一翻热腾腾。




甜蜜的冤家 第二十章还——想——你——喽
我们在小树林空处点起篝火烧饭,篝火在熊熊燃烧,我们围坐在篝火旁继续说笑着。
鼠一不知从哪里操起洗脸盆,他拿盆子为大伙的伴奏,二狗子一旁配合吹起口哨。
龟凤七用床毯子临时充当京剧水袖,捏起假音唱戏,扯嗓子唱得比乌鸦嗓还难听,油四鸡、阿五驴、猪肉三跟在她后面转着舞着,开始是扭大屁股,一边扭,一边望着鬼哥,且也是离两个步的距离,那根本就是冲是鬼哥去的。
鬼哥真的很坚韧,在这种场合,真的很为难他,他仍旧坚强地绷着脸,没有我的命令,鬼哥是不会动他们一根毛,他们也深知自道,小马六试探的碰一下他的臂,鬼哥有些羞怒;接着是阿五驴拭挠了鬼哥痒痒,鬼哥继续保持僵硬雕塑状,结结巴巴地说:“.....我砍你啊!”;最后是一群,同时对鬼哥上下其手。
这时的鬼哥,冷酷脸变大笑脸,大家猛挠鬼哥痒痒,显然他们清楚是人都怕痒痒肉,鬼哥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骂:“王八蛋----哈哈哈-----放的手啊---你姥姥!”
猪头三在鬼哥脸上狠狠亲一口,我们一下子都哑然了,鬼哥僵了几秒后,然后脸色大变,像躲藏瘟疫一样地猛退,绊在树根上,摔得七零八落,摔得向后翻了几圈。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决定去扶他,二狗子是第一个,油四鸡是第二个,然后是一群全拥上去了。
现在整个孤儿院的王八蛋们挤在一起,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因为命运早就把我们这一群人相依相命牵在一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我们是一群最眷爱生命的人,爱到甚至有些不要脸。
这是我们一生最好的年华,精力多得无处发泄,吵啊,闹啊,耍贫啊,折腾起没完,一直闹到晚上还不觉得累。
伴着透时林里的火光,越是狂喜越是孤独,我沉默不语坐在离篝火旁的小河边,那样的一片烟火狂欢中,忽然觉得离天好近,离烟花好近,不禁伸手去接。
我忽然听见来自身后一个声音,急促、有力,几乎与人心跳同步,间或伴之以那种快意淋漓的叫唱声。我回头望着声音的来由——那绵堂,他正地仰望着月亮,只一种我从没的听过的腔调唱法,十足狂野,他的表情让我决对跟他们一伙合解融合,那是一种确切无疑的炽热表情,这样的月色,值得融合。
要吃砂糖成水,要吃冰糖嘴对嘴
一碗凉水一张纸,谁坏良心谁先死。
小马六们大笑。小马六跟着欢快地唱起尾音“谁——先——死——喽”
半夜里想起干妹妹,狼吃了哥哥不后悔。
天上的星星数上北斗胆,妹妹心上只有你一个。
“你——一——个——喽”
井子里绞水桶桶里倒,妹妹的心事我知道。
墙头上跑马还嫌低,面对面站着还想你。
阳世上跟你交朋友,阴曹地府配夫妻。
“配——夫——妻——喽”
阿五驴起哄:“那少爷,都睡上啦......”
一碗谷子两碗米,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还——想——你——喽”
猪头三笑得身子猛颤,边笑边啃鸡腿,像狗啃一样难看。
桀骜、粗犷、流氓,我心里评论。而他用歌声回击:抑郁、自闭、多疑、偏见的人,他是妖孽,我想起了野狼的凶猛,豹子的敏捷,棕熊的豪雄和灵长目的智慧,真的像他——多变和可怕的妖。




甜蜜的冤家 第二十一章如有一天,浪迹江湖
我习惯性的打击他:“对着月亮狂吠,你当你是狼啊!”
那绵堂停下来哼唱,难得没有反驳,道:“好听吗?”
“要说真话?”
我认真想了想,沉呤良久才吐出几个字:“直截了当。”
那绵堂注视着我,目光温和,说:“我曾跟叔父去过陕北,陕北民歌中的悲凉感是一种人对苦难的无奈,是从心灵中中自然流淌出来的,当然如何你说了‘直截了当’,有一天我爬上一座高高的山梁,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下是黄土凝固成的波浪,寒风卷着漫天黄尘迎面扑来,使人感到窒息,我突然有了一种苍凉感。”
我忽然对他的正经的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但这种好感瞬间打破,他说:“但这些村民,在如此贫困恶劣的生存状态下,村民却少愁眉苦脸,他们始终很乐观,他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是饮食、男女。”
激起我的好奇:“谈什么?”
他笑了笑:“他们村民谈论的无非是男女之事了:李家的汉子睡了赵家的婆姨,张家的两兄弟和一个常家的寡妇明铺暗盖,而那寡妇的孩子长得又像村里一个姓郭的光棍儿。”
我听后气极,揍他,他躲猫猫。
少年心事当做云,两人一下笑得前府后合。他边躲边又继续更卖力唱: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
我为你牵来灵的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的后门,
我为你点燃了满天的星斗,
满天的星斗。
我让你亲亲把嘴儿努起,
我向你笑笑把泪儿流,
不嫌丢脸不害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
二狗子紧紧依偎着鬼哥,跟那绵堂一起哼唱起来。二狗子觉得有些鼻子发酸,他努力想控制住情绪,但没有成功,他在一瞬间就泪流满面了。
久违的生活热度,久违的情感推翻冷漠的感情。
牛八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小马六轻轻地拭了拭眼睛。
鬼哥扭过头去,凝视着洒满清辉的山谷,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一个灿烂的烟花打了过来,把我这边照得如同白昼,却也只是刹那,又恢复了黑暗,又变得朦胧。
我目光穿越着他们:“我,猫九九,孤星入命,不知父母,孑然一身,孱样不堪,幸有鬼哥相伴,为讨一口饭,打架斗殴,非我本意,如有一天,浪迹江湖,恩意情仇,快哉!”
那绵堂温馨而坚定地问:“如果今天如你一愿,我想带你去中国西部天山玩,在如血的残阳中,古城遗址半掩半露地展城墙,官署民舍界线分蛤,一条河道穿城而过。举目故城,残墙断壁,倾颓不堪。城中还有几间保存完整的房子,只是没有了房顶,仍见高门大柱,朱漆梁栋,显示出当年的豪华。还有一个院落,房柱歪七扭八,倾斜而立,胡杨木大门仍然半掩半开,似乎主人刚出家门,一会儿就会回来似的,让人不禁悚然。还有很多很多值得我们去探险的地方,你想去吗?”
我开玩笑道:“你们那家银票在柜子里多得长毛了吧,需要到太阳下晒晒了。”
“如果我允许你一愿,你想要什么?”
我一字一顿的说:“给我银两,自由。
我敢百之百的确定以及肯定:虽然四周很喧嚣,但是我的话那绵堂一定是听得清楚,他听不清才有叫有鬼。又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相信他,他果然无耻认真掏着耳朵,大声的说:“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我们彼此瞪着,眼神都是明摆的,我的眼神像被链子拴着没法把牙齿咬到对方的狼狗,他的眼神是友好又夹着无赖,都在琢磨着该如何对付对方。
我揣测不出来他怎样个想法,直接给他一个坑:“我想要个苹果。”
他倒是秒答填坑:“好。”
我哼哼地冷笑:“自由”
他打哈哈:“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我们又面面面相觑,这种面面面相觑会让双方都不自在,最后大家一脸古怪的表情分开。我决定把他当主子,而非兄弟。
他手中支平平投出一粒石头,月光下的河边接连点开几个涟漪,由大至小散开去了,十分曼妙。
寂静的小树林,晚风在吹。暄闹后是寂寞,清冷的月光洒在连绵的山峦上,给人一种即朦胧又遥远的感觉。我突然变得有些伤感,也许是长大一岁,也许是兄弟们真正的融合一起,也许是别的。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
说着说着,我靠在那绵堂身上,真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我竟睡着了。那绵堂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我。
我们就样一坐一躺,保持着姿势,一直在风清月朗的溪边待了很久很久。待院长嬷嬷又急又气找来时,两个少年,一个像铁板一样直着身子,心情甘愿为友当枕,另一个已括然入梦,直拿溪流声做了摇篮曲。
那日,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生日,却是意义非凡。




甜蜜的冤家 第二十二章你大爷的,我也担心被劫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混得很自然。
小马六和油四鸡、阿五驴居然整天缠着鬼哥练打架;龟凤七跟着我,因为那绵堂总有理由支配我端茶送水呆在他身边,她就能跟那绵常在一起理由,我甩开他俩,拉着二狗子、猪头三去赌牌,虽然我很不地道的踢了他好多几屁股;牛八还没有想好跟谁混,即便平常的一天对他都是左右为难,绞尽脑汁。
一日清晨,鬼哥被院长嬷嬷支出去购物了,院长嬷嬷命令我到井台打水。一直以来是鬼哥帮我提的水,现在鬼哥不在院里,我只好硬着头皮上。
我深呼吸,用以前的老方法用绳子系好腰,又把另一根绳子系到老树上,那绵堂出现在大门必经之口,衣冠笔楚,显然起床已不是一时半会了。
院长嬷嬷正一脸涎笑望着他,向他鞠了一个足够腰痛的大躬。因是主仆有别,我硬着头皮走过去,行了一个屈膝礼:“那少爷,早!”
“恩。”
他早就看见我了,却好像一副刚看到的样子,他走过来忽然看见我腰上系着粗绳子,不由生气说:“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你知道后果吗?如果你掉进井里,就会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这么粗的绳子勒在腰上再加上你的体重,有一个小时就要你的命。”
我喘着气,无力斗志昂扬:“今天轮到我提水,不提水别怪我没水做饭吃。”
那绵堂眸底深冷如夜,眸底却是十分平静,不见一丝喜怒,转头对院长嬷嬷说:“今后我不希望再看到猫九九做这些事情。”
他的声音坚定,不容一丝反驳,院长嬷嬷查觉到了那绵堂眸中的阴霾,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院长嬷嬷低头:“是,那少爷,那猫九九安排什么事?”
那绵堂不理会院长嬷嬷,转身对我:“恩,今天你陪我去街上买些东西。”
我只好也跟院长嬷嬷向他鞠了一个足够腰痛的大躬:“那少爷,厨房柴木空缺,我打柴繁忙,力气活不如猪头三,所损坏您的东西。不如叫他?”
那绵堂抽抽嘴角,我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他连酸带寒地又要来了:“你正好锻炼骨络,让别人还以为我们那家缺斤少两,少你口粮。我吩咐嬷嬷给你送了一件衣服,你换好十分钟后过来。”
“要去你去,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疯,上街扛货这类事情你也好意思叫一个女孩子去,你想累死我?”管他大爷的,我干脆地拒绝。
那绵堂表现得像无敌狗皮膏药,继续作工作:“咱现可是兄弟了,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街坊离院还有三里路,荒山野岭的,万一遇到劫道的,头晕脑热的,兄弟你也好个照顾下我。”
“你大爷的,我也担心被劫。”
“算了吧猫九,你不劫别人就算好的了,谁会劫你,你有财还是有色?”
那绵堂引诱道:“我可是为你好,听说街坊的天字号酒家菜品一绝。我可是为你好,今天要喝好吃足。”
“不去,我不稀罕吃,还是素食有利于健康,只怕跟你混,有吃的命没活的命。”我坚决划清界线。
那绵堂终于凶相毕露:“我的伤口疼,疼死了,你要三步之内。”
我继续摇头:“你这家伙四脚蛇,伤肉不伤骨的,用针缝你肉时都拌嘴都和我不耽误。”
我抓住他的胳膊,狠拧一下,威胁道:“这伤口也疼吧,你狗日的三步之内......”
“哎哟,你轻点儿,哎哟,好好,快点去换衣服,你松手......”他忽然顽皮的胳吱我,我笑得低下身来。
我们两个人正闹,院长嬷嬷在一旁很想消失,因为我们现在的这种打闹让她心慌,暖意的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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