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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少鸿——”
赵樽阻止了他,一个人纹丝不动。
静静的,他看了一眼埋首在东方青玄怀里的夏初七,眸子幽暗而苍冷。
“东方大人,再赌一次如何?”
像是想了什么往事,东方青玄的眼波在火花下犹为潋滟,迟疑一下,轻轻笑着,语气飘悠地笑问:“这一次,又赌什么?”
往他怀里看了一眼,赵樽眉头一蹙。
“你输,从此不许招惹她。你赢,本王拍马就走。”
“呵,殿下,三年前,你曾是青玄的手下败将。今日你当真要赌?”淡淡浅浅的笑声里,东方青玄意有所指的“三年前”一出口,却让夏初七明显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异常情绪。
三年前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或者说,这两个男人又为了什么而赌过?
不等赵樽开口,元祐面色一变,已然急得不行。
“东方大人,你他妈不要欺人太甚。”
东方青玄莞尔,姿态优雅从容,不理会元祐的责骂,只是看着赵樽。
“殿下,可考虑好了,还是要赌?”
赵樽漠然的面色不变,似是考虑了一下,“既然东方大人如此自负能赢过本王。那么,若是本王侥幸赢了,除了先前所提的赌注,还得再额外多一个条件才是,不知东方大人……敢是不敢?”
大概每个男人都不愿意输掉面子。
尤其在女人的面前,“敢是不敢”几个字的分量太重。更何况,东方青玄又是一个如此自负之人。他从未败过,又岂会轻易认怂?微微一眯柔眸,他唇上笑颜如花。
“殿下有此雅兴,青玄自然奉陪。只不知道,陛下额外的条件是什么?”
调头几步,赵樽“唰”一声抽出马鞍上配好的长剑,直指东方青玄。
“本王大婚之日,东方大人你必须亲抬彩轿。”
原来他们所谓的打赌就是打架呀?
夏初七微微眯了一下眼,想想大都督抬花轿的场面,唇角不合时宜的抽了抽,觉得肚子都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与她一样,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赵樽竟然会提出这样子的额外条件,东方青玄精致的面孔微微一怔,却也是笑着应了。
“能为晋王殿下大婚抬轿,是青玄的荣幸,自然不得不应。”
“天禄——”两个男人都准备比划了,不曾想,元祐却是担忧的凑了上来,小声儿说,“这厮惯会使诈,功夫又深不可测,你……”
“闭嘴!”
赵樽没有看他,手持长剑,迎风而立,整个人寂寂如华。
“拔剑!”
东方青玄的武功诡异莫测,真正看过他出手的人不多,从来只有他杀人,或者别人被他杀,基本很少有与人打斗的时候。三年前,太子赵柘娶继太子妃东方阿木尔入东宫的前夕,赵樽与东方青玄曾经在山顶上打过一架,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也没有人知道。只是在那一架之后,两个男人再无人情往来,即便再见面,亦是如淡水流过,不带半分多余的情绪。
往事如烟,东方青玄眸色沉沉,妖娆的笑容却依然如故,只浅笑说了一声“好”,就小心翼翼的将被软毛斗篷裹着的夏初七放在了河岸上的一个石墩儿下头,低低笑了一声。
“娇儿,看着本座是怎么赢回你的。”
他喊得很是肉麻,好像两个人真有什么暧昧似的。夏初七抬头,见他的身影刚好挡住了赵樽,也不需要去掩饰什么情绪了,白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低低说,“不要说得这么好听,还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勾当?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三年前,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反目成仇,因爱生恨,相爱相杀?”
轻“呵”一声,东方青玄抿了抿唇,自然没有回答她。
转身,拔剑,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大红衣袍在夜色下看上去赏心悦目。
只听见“铿”一声,绣春刀出鞘,冷然刺耳。
一身玄黑的赵樽,如同冰山之上凝固了万千年的冰棱。
一身红袍的东方青玄,却如同秋风飘飘中的红叶,耀眼夺目。
一众身着甲胄的兵士,也都按捺不住心底里的好奇,纷纷在远处观战。一张张兴奋的面孔在夜色下瞧不分明,却带着一种与所有人一样的期待。
天上的月华慢慢升空……
似乎也有兴趣鸟瞰这一场罕见的人间“夺爱”。
飞沙走路,草木纷飞,刀花剑影中,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缠斗一处,除了那尖利刺耳的武器“铿铿”声会让人打心眼儿里发颤之外,其实那一幕画面,实在是唯美得紧。一下子呼啸过来,一下子呼啸过去,人与武器合一,发出的破空声煞是激动人心。
两个男人在那里打得不可开交,作为一个被他们争夺的“猎物”,夏初七很想说,为什么就没有人问问她的意见?
而且,她大姨妈来了,正血流成河……
到底是先看“比赛”,还是先叫停了他们,找个什么东东垫垫?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一个人坐在地上,很是窘迫与尴尬。
一开始东方青玄且攻且守,游刃有余,小有得意。可不过十来个回合下来,他脸色突变,眸底露出一抹诧异的光芒来。只觉得赵樽招招狠辣,招式变化越来越快。一个闪神之间,他红袍的衣袖已然被削下了一截。
他快!他更快。
他招招如电,他式式如雷。
唇角一弯,他再不敢轻敌大意,劈,斩,截,撩,挑,钩,刺七字要诀,他如那红云仙子翩翩起舞,脸上是从来不变的妖冶笑颜,而赵樽穿,抹,扫,点,崩,挂,云,一招一式亦如游龙出海,招式凌厉非常,面色却如同冻结了千万年的冰川。
“殿下好剑法,实在深藏不露……”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赵樽不答。
夏初七看得眼花缭乱,感觉不出来太多的凶险,只觉得那两个人打得起来实在好看得紧,就像她以前看过的武打片儿似的,你来我往,一杀一式,很有气势很有档次很有派头。
好看。
确实很好看。
打下去,一直打下去,杀死一个少一个。
她恶毒的想着,却见赵樽一个剑花斜撩之后,东方青玄面色微微一变,右肘被他剑柄重重一点,人僵硬了一下,没有再出招。而赵樽人已飞身退后两步,稳稳立于当场。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这样儿打完了?
她愕然,却见东方青玄先笑了,“没有想到,青玄这些年,一直都看走眼了!”
赵樽面无表情,脸上森冷得如同地地狱阎王。
“当年,本王只是不想赢。”
东方青玄一愣,面部肌肉微微跳了下,那攥紧的手指几乎入肉。
“殿下好会说话。一言出口,挑筋入骨。”
赵樽淡淡瞄了他一眼,不回答他的话,只淡淡看着他。
“如此,本王可以带人走了吗?”
东方青玄收回绣春刀,嘴唇不着痕迹地挽了一下。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叹了一口气,夏初七想,终于轮到她了吗?
那个男人,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同意?
他既然心里藏着别人,又都要娶别人了,为何还要来找她?
哦对了,他要负责任。
赵十九嘛,一直都是一个“勇于负责”的男人。
这一回又是什么?做侍妾?还是高升了,许她做侧妃?
捂着痛经痛得直抽搐的肚皮,她面色苍白的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微微抿一下唇,觉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轮廓清晰深邃,那一双漩涡般会吸魂儿的眼睛,仍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暗得即便里头写满了关心,还是显得太过冷酷了。
好像她没有见过他开心大笑的样子?
都说不喜欢笑的男人,一旦笑起来,会格外的好看。
不晓得他开心了会是什么样儿?
脑子胡乱的想着,他脚下的皁靴终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头来,她看着他,抚了抚头上的点翠步摇,给了他一个极轻松的笑容。
“我穿女装,好看吗?”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却是看见他冷硬的脸又黑了一层。
看来他是不喜欢她穿女装的样子呀?
想想也是,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人,又如何瞧得上农家小炒?哪怕她穿女装再好看,又如何能比得上阿木尔的风情万种?
可他妈谁让他来的,来了还给她摆黑脸?
她不爽了,撇了撇嘴巴,“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赵樽黑眸沉沉,盯了她半晌儿,嘴皮动了好几次才出口。
“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
靠!夏初七眉梢挑高,肚子都被他气得不痛了。
“我说晋王殿下,不要太过分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目光灼灼的盯住她,大概赵樽也深以为然,又重新说了一个理由。
“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听他又提起银子,夏初七磨了磨牙齿,恶狠狠地看着他黑气沉沉的脸,心里莫名其妙的郁闷了一下。
“行,一百两是吧?我还给你就是了。”
回头瞥了一眼风姿妖娆若有所思的东方大都督,她摊开了手。
“大都督,借一百两来。”
东方青玄很是配合,笑颜如花,“没问题,明日本座就会送到晋王府上。”
一口卡在喉咙口的恶气下去了,夏初七抬起了下巴。
“这样如何?您没事儿了吧?”
赵樽喉结滑动一下,眉头皱了又皱,像是很难开口,“我想吃玫瑰糕。”
“……”夏初七面色一黑,挑高了眉梢,“殿下的胃口很好。只可惜,关我屁事呀?你家没厨子吗?如果你要雇佣我……”
“如何?”他眼睛一亮。
“对不起,老子没空。”夏初七给了他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赵樽迟疑一下,又上前了一步,微微蹲身在她面前,“梓月还没有醒。”
这算什么理由?夏初七觉得这个人说来说去都不在点子上,实在让人懊恼得紧。想想,她那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几分。
“晋王殿下,太医院有良医无数,不需要一个用青霉素害死人的家伙去治疗公主吧?”
她这话说得有些尖酸刻薄。
可明显又一次噎住了英明神武的晋王殿下。只见他俊脸黑了又黑,那一张据说很适合接吻的嘴唇动来动去,愣是好半天儿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在边上“观战”的元小公爷搓着手都替他着急了,才听得他突然长叹了一声。
“阿七,我缺一个孩子他娘。”
“……”
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儿,夏初七觉得这个男人要是没有抽风,那一定就是她抽风了。正准备反驳回去,却突地感觉到下腹那恼人的热流又涌出来一波。抿紧了嘴巴,她扫了赵樽一眼,不想再耽搁时间了,也不想再听他的“理由”了,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东方青玄。
“青玄,我们回去吧,我乏了。”
一声亲热的“青玄”,听得东方青玄唇角一跳。
“好!”不等赵樽说话,东方青玄就踩着两个人之间的暧昧走了过来,慢悠悠的看向赵樽,“殿下,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强人所难了,我这娇儿愿意跟了我,那自然是我比您更合她的口味,对吧?”
“东方青玄——”
赵樽直呼其名,一字一顿冷如利刀,可东方青玄却笑得更自在了。
“殿下,强扭的瓜不甜啦?您又何苦呢?”
“我说,你们两个以后再叙旧行不?”夏初七烦躁得不行,低低吼完了,又撩了东方青玄一眼,娇声俏语地说,“青玄,你抱我回去吧。我身子湿着,不好走路……人也,人也累得慌……”
“乐意效劳。”
东方青玄意欲过来,赵樽却横在面前纹丝不动。
“楚七,别这样……”
看见向来高山远水的晋王殿下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涩意,夏初七那郁闷了许久的心情短暂的舒服了一下,又沉了下去。
看着他,她突然觉得无趣了,收敛住笑容,正色道,“殿下,你是不是真觉得我这个人很好骗,很好哄?或者说,是我一直以来装孙子装惯了,你就真觉得我是一个孙子了,想怎么欺负我都成?”
赵樽微微一愕,夏初七却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继续说。
“我承认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儿好感,所以我以前犯贱了呗?但人嘛,犯一次贱就够了,哪里总犯贱呢?所以,我不管你对我是一时新鲜,还是责任感使然,我吧,那什么……哎哟,反正老子也说不明白啦。总而言之,从那天起,我们两个已经恩断义绝了。麻烦你现在退后,挥一挥你高贵的衣袖,顺便带走一点儿节操,谢谢。”
说完,她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
赵樽面色却黑如泼墨,在风中攥紧了双手。
“阿七……”
看着他两个的互动,东方青玄抚袖一笑,妖冶唯美绕了过来。
“殿下,不是青玄不给你脸面,只是我这娇儿——”
他语带讥诮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樽果然狠狠挥了一下衣袖,只是他那衣袖一挥,冷不丁就把东方青玄给推了开去。而他二话不说,将夏初七身上裹着斗蓬一扯,一把丢在了地上,又拿自己的披风将她拦腰一裹,便腾空抱了起来,踩着那软毛斗篷就大步走向那匹直喷响鼻儿的大黑马。
“喂,你做什么?”
夏初七惊诧出声儿,赵樽却是根本不理会她,只把她往马鞍上一放,接着自己也坐了上去,将她圈在怀里,朝瞠目结舌的元小公爷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剩下的事交由你办”的指示,大手拍一下马背,便策马而去……
他的动作太快,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马两人已经走了老远。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吭声儿。
气息,凝结了良久良久——
东方青玄眉目愕然,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可也与你无关。”
元小公爷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小爷看着大都督的样子,真是闲得发霉了。”说到这里,他邪邪地笑看了他一眼,丹尾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对侍卫吩咐说,“都听好了,回头在小爷的后院里,挑几个颜色好点儿的小娘,给大都督送到府上去。”
“是……”
不等东方青玄做出回应,元祐长笑一声,亦是策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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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2、昨天的那章,有姑娘说看不懂,我修改了几句台词。咳,我不是太喜欢直白的台词。所以,有时候台词得琢磨一下。尤其对于跳章阅读的来说,可能会看得一头雾水。前面有伏笔的,我总会脑补大家知道了,不会再占字描述。比如昨天那疤痕洗去的办法,有人奇怪七七为什么生气,那是有前情的,哎!





御宠医妃 第100章 意难平,小矫情
“赵樽你放我下来——”
风声悠悠,马啼得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额外清晰。
可这些,都不如夏初七崩溃低吼声厉害……
今儿之前,如果哪个告诉她说赵樽会干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人”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可如今他不仅干了,还干得这么理所当然,干得这么天经地义,干得这么潇洒自在,就像丝毫都不晓得自个儿的行为有多么疯狂似的,劫了她便是一路飞奔。
她一开始是没有那么崩溃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有素质有文化有涵养的新时代青年不是?她与赵樽讲理了,什么大道理都说了。可他不讲理,不回答,不理会,典型欠捧的“三不男人”。任由她闹她吼,他仍是不动声色,一只手轻松地拽了马缰,一只手紧勒了她的腰,就像听着催眠曲儿似的,双眼微阖,高冷雍容,一张时光都雕琢不去的俊朗容颜上,无半丝波澜。
人最生气的是什么?
就是当你快要气死的时候,可你的对手却不理不睬。
夏初七气极攻心,前仇往事全都涌上了心来,想到他过去欺负她的种种,愣是新账老账全都一块儿翻了出来,一颗心就像在油锅里煎过一遍似的,煎一次,翻一次,翻一次,还煎一次,越骂越厉害,可怎么骂都散不了气儿。
“赵樽,你混蛋——”她又骂!
“赵樽,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你?”她挣扎!
“赵樽,你怎么是这样子的男人?玩不起了是不是?”
“武力解决问题,欺负女人……无耻无耻无耻……”
一个人表演没有观众是很恼火的事儿,她骂得极狠,却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嘴角微翘,眸子像嵌了半池泉水,潋滟生波,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了一层薄薄的浅影,再加上她生气骂人时不停抖动的肩膀,怎一个“孙二娘与美娇娘的合体”了得?
赵樽黑着脸沉默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一抬手就扯掉了她头上那支漂亮的点翠步摇,又使劲儿在她的脑袋上扒拔了几下,扯得她原本梳好的头,全部披散了开来,在风中胡乱飞舞。
王八蛋!
好不容易美一回,她容易吗?
他怎么就愣是见不得她好看一点?
“赵樽,我得罪你家先人板板了……”
生气的从马上转身,她从背对他,变成了面对着他。原本准备好好收拾他一下,可他双臂一合,在大鸟的奔跑中,两个人贴得极近的身子就暧昧的摩擦了起来,再混合他低头时喷洒的灼热气息,让夏初七自食其果,一个不小心就呛了一口唾沫。
“咳咳……”
怎么这么倒霉?她心里哀号着,重重的咳了起来。
那人却仍是不吭声儿,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副淡定得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她心里的恼怒啊难受啊懊恼啊沮丧啊……又上升了无数个层次。
“我告诉你啊,你再不放我下去,我就咬舌……”
咬舌自尽那是傻叉干的,她当然不会。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怒火冲冲的脸就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僵硬得雕塑一样的男人,会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把她的话连同她的舌头,一起给吞进了肚里。
“唔……唔……”
她面色胀红,双手胡乱地锤打他。
他却面不改色,堵住她的嘴,长驱直入。
大概显要得不够过瘾,吻了几下,他索性放开大鸟的缰绳,一只手揽了她窄细的腰,一只手扣紧她的脑袋,还把她外头裹着的披风剥开,让她湿漉漉的身子全部喂入他的怀里。一个带着侵略的吻,长长久久不曾停下,就像是恨不得把她舌头给吞掉似的,一*刺激来得又快又有力,让她的身子在他火一样的胸膛熨烫之下,不争气的颤了又颤。
她臊红了耳根子,觉得简直丢脸之极。
“唔唔……”
他吻她,她就打他。
拼命的,拼命的打,把所有积累的怒火全都化成了拳头。
大鸟的速度慢了下来……
它是一匹随着赵樽南征北战的马,上过战场,下过营房,极有灵性,就像知道它主子那点儿心思似的,为了不惊动背上正在上演火辣辣拥吻大戏的人,它悠哉悠哉地放缓了蹄步,姿态高贵优雅,却平稳从容。
亲吧亲吧亲吧……
它突然打了个响鼻……
原谅它,背上节目太刺激了,它一时没忍住了。
可一个响鼻儿,动静儿却闹大了。
那两个像是渴求,又像是交流的人,口沫相渡了良久都没事儿,它这么一咂乎,夏初七立马就回过了神儿来,发现自个儿居然不知不觉就配合了他的亲热。一时间,又是恼恨,又是生气,既是气他,更是气自己……眼看躲闪不过,她恶狠狠揪住他的肩膀,上了拳头不见效,索性就上牙齿了。
“嘶”一声,赵樽唇上火辣辣的刺疼。
他放开了她,黑眸深深,喘气重重,“好狠的小妇人,谋杀亲夫?”
“滚你娘的大犊子……”
横着一双大眼睛,夏初七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上来。
“赵樽你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么霸道?”
赵樽似是回味一般抿了抿唇,指尖轻触了一下唇角被她咬破的地方,动作很缓,有节奏有韵律,轻松恣意的姿态,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华无双。
“爷只是帮你咬舌而已。”
“……”
看着他脸上荡漾出来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还有他语气里“猫偷腥吃了鱼”一般的愉快,夏初七心里的恼恨更甚。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稳操胜券。又狡猾,又可恶,还总是装得这么无辜,实在让她恨不得掐死了他,就地儿埋。
好吧,装装装!我让你装……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夏初七不再挣扎,不再生气。
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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