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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姒锦
“累死我了。个个都神经!”
她自言自语着,捶了捶肩膀,先去宝音的房里看了看,见闺女已经熟睡得连她娘都不认识了,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了奶娘几句,便径直回了屋。
屋子里的窗户上,映着烛火。
可等她推门一看,里面的人不是晴岚,也不是甲一,而是冷面朝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端正而坐的赵樽。
她“啊”一声,吃惊得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得摔倒。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她目光凝向那铁塔似的一处——他黑了,瘦了,也憔悴了。可虽然这会子他只着一袭白色的中衣,身上更无半点华贵的饰物,却仍然无法掩饰那一股子天生的尊贵与雍容。
“赵十九!”
大喊一声,她眼圈一热,直接扑了过去。
“好家伙,你怎的跑回来了?”
她抱住他,笑得合不拢嘴。可好不容易连夜奔赴回府想给她一个惊喜,却被夏廷赣生生劫了道导致他一个人枯坐了两个时辰的赵樽,却没有了给她惊喜的冲动,只低低“嗯”一声,冷静地回答,
“收到你的家书,回来看看。”
“啊哦,原来这样啊,你吃过没有?”夏初七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仍然满心雀跃,“你等着啊,我这便去为你准备吃的……”
“来不及了。”赵樽眸子缓缓眯起,淡淡看她一眼,撑着床沿便起身去拿衣架上挂着的盔甲与披风,一边取下,一边道,“我得马上赶回去,明儿一早得拔营往居庸关。”
大老远的跑回来,屁股没坐热就要走?
从天堂到地狱是啥滋味儿?夏初七体会到了。那感觉,像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凉水。可她盼了他半个月,原就想念得紧,自然不会矫情地与他赌气。见他要走,她咯咯一笑,飞快地抱住他的腰,把他手上沉重的盔甲取下来,笑盈盈地嗔他。
“就算再急,说会话的工夫还是有的吧?”
赵樽向来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可这会儿脸上的情绪明显不好,俊朗的五官绷得有些紧。可自家女人都这般挽留了,他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大不了一会儿路上脚程再快些。
这么想着,他便由着夏初七拉拽着他坐了回去,也由着她出门喊了晴岚送来晚上熬的小米粥,还由着她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腿上,左脸一个吻,右脸一个吻,一句一个“想死你了”的诉说离别之苦。
听着她娇柔的语调,他的心,也跟着温和了。
轻拥住她,他捻了捻她的鼻子,“不闹了,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和女儿。”
“我知道啊。”夏初七吊着他的脖子,笑着眨眼睛。
“那边形势严峻,不能耽搁太久。”
“我知道啊。”夏初七再眨眼睛。
“我稍坐一会,就得赶回去。”
“我知道啊。”
在她又一次笑眯眯的附合声里,赵樽浅浅眯眼,不明所以地瞄她一眼,不经历便撞上了她眸子里那一抹似是狡黠似是柔情又似是带了某种期待的情绪。
他嘴一抿,突地抱住她便往榻上走。
“阿七可知道爷最想做甚?”
夏初七“啊哈”一起,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笑道,“猴急什么?你先垫一下肚子。”
“不饿。”
看他来真的,夏初七急了。
“喂,晴岚该进来了。”
“不怕。”
“你不怕,人家晴岚还是姑娘呢。”
“不管。”
“去,玩霸道王爷的招数是吧?”夏初七被他火热的身躯压在被褥上,身子又痒又麻,不由叽叽笑了起来。然而,她原本以为他猴急是为了干那事儿,哪里晓得,这货竟是要搔她痒痒?
胳肢窝靠急,她哈哈不止。
“饶了我吧……赵十九,我错了。”
“错在哪里?”
“浑身都是错,哪里都有错。”
赵樽低垂着头,瞄着她红扑扑的脸儿,哼一声,稍稍放开了她的身子,目光转柔,低头便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
“算你乖。”
夏初七低声一笑,主动伸手揽紧他的脖子,小意道,“前方战事吃紧,爷专程回来看我,我却在爹那里耽搁了时辰,我晓得你心里不舒服……好了,现在,马上,眼下,姑娘我就补偿你,如何?”
她浅浅的呵着气,气儿里带着香,香里带着媚,媚里带着暖,吹得他心神一荡,五脏六腑都化成了绕指柔。
黑眸一沉,他声音微哑,“阿七要如何补偿?”
“一百两的。”夏初七举着一个指头,朝他嘻嘻一笑,迎着他越发深邃的眸子,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又道:“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然后沐浴。还有,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樽一叹——果然有条件。
他就知道,没有那样的好事。
“说。”他语气有些沉。
“我要跟你去密云。”夏初七双目烁烁发光。
“不行。”他冷哼。
“为什么?”她撒娇,摇他脖子。
纵是英雄男儿,也难逃女儿温香。这样子的阿七,让赵樽有些不忍心拒绝。想了想,他眉头一皱,抛出了杀手锏。
“抛下小宝音一个人真的好么?”
“不好。”夏初七苦着脸,眼看赵樽挑高了眉梢,似是松了一口气,她却嘻嘻一笑,“但是还是得抛。宝音在王府里,会没事的,没有我管束,小丫头不得多高兴呢……再说,我做了这么久的厨娘,怎么也得出去兜兜风吧?”
她分明是担心他的安危,却说是去兜风。
赵樽了解她的心思,却不能赞同。
“阿七,战场上,没有妇人……”
又来了,分明就是性别歧视。夏初七磨了磨牙根,推开他的身子,嘟着嘴巴便要起身,“行,妇人反正没有什么用。那你的补偿没了,积分也给你清零。”
看她这样儿,赵樽忍不住低笑一声。
“阿七为何这般霸道,哪有说清就清的?”
夏初七斜斜看着她,嘴里哼哼,“积分制是我订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着最终解释权?没错,这东西归我所有。”
说着她便要走,却被赵樽扯住。
他长臂一勾,紧紧裹住她在榻上翻了一圈,无奈地一叹,便喘着气把她压在身下,呵呵低笑起来。
“阿七啊……”
叹一声,他撩开她额角的头发,凝视了一会她秀气美好的小脸儿,冷不丁将她重重搂入怀中,调侃的语气里,夹杂着一抹该死的邪佞与性感。
“为了这点福利,只好对不住闺女了。”
------题外话------
感谢大家伴着医妃,伴着阿七与十九,伴着二锦又走过了一个月。
七月开始了,离医妃走向大结局的日子,又近了……有些不舍,有些焦灼,但为了更好的完美大结局,二锦一定会加油的。
摸摸大我亲爱的小媳妇儿们。





御宠医妃 第305章 听房
ps:祝愿医妃群里的米果同学早些康复,么么哒。
有句老话,“有什么都别有病”,人一生最贵重的莫过于身体,希望看书的小媳妇儿们都有一个棒棒的身体,无病无痛,迎接美好的人生。
------题外话------
她高高抬起下巴,“等着看吧,马上可见分晓。”
“哦”一声,赵樽似笑非笑,睨她不答。
“阿七自是有才,不仅如此,我还会帮上你的大忙。”
她笑了笑,并未解释,而是握紧了赵樽的手。
那不是她自创的名词好么?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
“革命根据地?”赵樽对她这个新鲜名词有些不解,但是他的接受能力很快,几乎不待她回答,他便犹自点了点头,赞许看着她,“阿七好生有才,此句甚为精准,便是革命根据地。”
“明白了,咱这是开辟革命根据地。”
恍然大悟一般,夏初七眼珠子转着,发笑。
赵樽道,“巩固北边实力,修房还得先挖地基,何况颠覆一个朝政?”
夏初七揉着额头,“为何一定要先取居庸关?”
血淋淋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私下交情暂且不论,一旦打起来,定然都会动用真刀真枪。
可如果赵樽兵临城下,拿下居庸关,他们便有了开战的理由。
先前居庸关未破,他们不好入关。
若是单论他们与哈萨尔的交情,确实不需要打便可言和,但是毕竟哈萨尔如今还没有名正言顺的继位,成为北狄皇帝。而且,北狄有两位公主在南晏后宫为妃,两国之间又立在城下之盟。如今兴兵,北狄助盟国剿灭逆首自是应当。更何况,北狄皇帝一直忌惮赵樽,多年征战下来,北狄人也一直视他为仇,借此机会打他,岂非再好不过?
到底是赵十九,一句话便精辟地讲明了要害。
“他还只是太子。”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赵樽回答得极为巧妙。
夏初七紧张地问:“结果如何?”
赵樽沉吟片刻,“那一日,我与哈萨尔长谈过。”
夏初七摸了摸下巴,瞥着他想了片刻,又问,“殿下可有想好攻城的良策?我以为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如何攻打居庸关,而是如何处理北狄与兀良汗?而且,这二位兄台,怎样的打算的,他们与赵绵泽到底有没有串通一气,可都说不清楚。”
敢情都是“号称”,全是吓唬人的?
“……”
赵樽道,“号称十五万,其实仅十万。”
夏初七又道:“我们有多少人?”
赵樽道,“号称二十万大军,据探,仅十五万不到。”
点头“嗯”一声,夏初七突地问,“居庸关有多少人马?”
随即,又反驳,“可形势却逼得他非打不可。”
赵樽点点头,表示赞许。
待斥侯退下去,夏初七坐在帐中,轻声给赵樽分析。
“一个有家有业,富得流油的人,定然是不愿意去打仗送死的。”
这傅将军早些年得了些战功,在坐镇居庸关后,对边疆的建树没见多少,但自己的家业却越做越大,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居庸关的特殊位置,向关外的商人出售中原特产,比如茶叶、丝绸、盐巴等等,又买入一些关外的毛皮、牛羊与马,做中间商人,从中获得高额利润,这些年已然富得流油。
这句话乍一听上去有些矛盾,但其实并不矛盾。
在他们的言谈中,夏初七了解到一个饶有兴趣的事儿那个被三路兵马“包围”的居庸关,守将姓傅,竟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
形势,似乎更加微妙了。
与赵樽先前设想的一样,斥侯来报,北狄哈萨尔昨晚连夜拔营,向居庸关靠拢三十里。与此同时,阿木古郎亦是从右翼向居庸关靠近,不多不少,也恰好三十里,像是说好的一般,与北狄共同进退,又像是与哈萨尔对峙。
他若攻下居庸关,对于关外的北狄和兀良汗来说,该如何作为?
如今的形势,相当于赵樽、哈萨尔、东方青玄三足鼎立,中间夹了一个“馅饼居庸关”。而居庸关的战略意义不容忽视它是进入北平城的第一道门户。而且,赵樽放弃南下,反其道而行,挥师北上拿居庸关,他的目的性在外人看来,便有些不清晰了。
此处离居庸关不过几十里,而赵樽要攻打居庸关的目的也从来没有半分掩饰。如此一来,一直在居庸关外观望的北狄哈萨尔与兀良汗阿木古郎,在他拿下密云时,便都有了异动。
赵樽大步进入中军帐,还未坐下,各种情报便接踵而至。
密云这个地方,地势险要,是中原地区至辽东与漠北的交通要道,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地。故而,在这般紧张的局势下,此时的密云城在夜色之下,仿佛被人为地笼罩上了一个枷锁。
夏初七与赵樽是在凌晨时分到达密云驻营地的。
不到前线,永远不知前线真正的紧张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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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战争,真是扼制了多少有情人的好事儿……
她想起了先前看见陈景的话,实在忍不住暴笑。
“哈哈”夏初七笑得更大声了。
“等战事结束,看爷如何收拾你。”
赵樽冷冷一哼,伸手勒紧她的腰,狠狠一掐。
为了赶着回营地,这一回他确实是“速战速决”了……可如今被他女人把这话说出来,似乎有哪里变了味儿?这不是嫌弃他不行么?
一句笑声,差点没有把赵樽憋死。
夏初七双目像狐狸一般微微眯起,意态闲闲地笑着,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欠揍,“因为他们不会想到,晋王殿下……竟然会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哈哈哈!”
赵樽挑高眉梢,“为何这般肯定?”
“放心!”不待他说完,夏初七便笑着打断了他,“他们不会晓得。”
“阿七,若是让他们晓得我们偷听……”
依他的身份与性子,他是不屑于偷听这种事儿的。可他不愿意,却抵不住夏初七有兴趣……于是,他无奈的听了房,也无奈的看了她兴高采烈的“看了房”,心里这会儿还在别扭。
赵樽牵着夏初七的手,往马厩去,脸上有些不好看。
外头的细雨,在沙沙响过不停。
被人偷听,又偷听了别人……这不是传说中的缘分么?
从寝殿出来要去马厩,走存心殿这里最近。两个人从寝殿里“偷吃”完再“偷跑”出来,也就必然会经过此处。但他们没有想到,会在无意中偷听到晴岚与陈景两个小儿女在谈情说爱。
夏初七嘻嘻一笑,拉他手,“爷,咱走吧。”
“……”赵樽瞥着她,像看着怪物。
“丫要是再不愿意,我便去帮她说了。”
“……”赵樽不语。
“总算是愿意了,可急死我了。”
看着里头的两个人各自离去,躲在门外的夏初七长长松了一口气。
存心殿里的光线很暗。
~
“我愿意。”
晴岚微微垂头,含羞带涩的压低了声音。
陈景果然顿住步子,回头看她,一脸紧张。
“喂”她还没有表态呢,怎么走了?
直到看他离开了,受了他衣襟扫出来的冷风惊吓,方才反应过来。
晴岚脑子一直在晕乎。
又重复说了一遍没用的话,他抬起手,原想要再抱一抱她,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到底还是没有放下去,猛地闭了闭眼,转身大步离去。
“对不住,是我不好,我,我还是走了!”
陈景见她垂着头不动声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越发觉得自个儿今天晚上的举动太过冲动,兴许是人家姑娘生气了。
“我走了”
其实从楚七那里,她不知不觉就接受了一些较为新潮的思想,其中有一句话印象最为深刻。楚七说,男女之间要想真正意义上成为骨血相连的亲人,便得有夫妻之实。柏什么图一类的思想,只会把感情逼上绝境。
可是她能说么?她不介意有没有明媒正娶。
她要听得不是这个啊不是这个。
只不过听了这话,晴岚的脸却比先前臊得更厉害了。
待来日,赵樽为帝,岂会少了他陈景的好处?
他这句话不假。
“你等着,等战事结束,我便会明媒正娶你。眼下我们先各做各事,一起携手为殿下的江山保驾护航,等殿下江山稳固,我们的前程与幸福……也会水到渠成。”
正在她小心肝儿纠结不已的时候,那个温暖的怀抱却突然没有了,陈景重重扼住她两边肩膀,把她的身子从怀里扳出来,低头看着她,一双眸子闪着坚定。
如果他要求现在便要求她睡觉,她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晴岚的心脏突然像失控了一般,怦怦狂跳不已。
这个时候说……难道他是想先与她有“夫妻之实”,在做承诺?
处了这般久,他从未说过“娶”字。
“我会娶你的。”
“晴岚姑娘!”陈景把她紧紧抱住,觉得身上的凉意都褪去了,她温软的身子带给他的是火一样的热量,让他情难自控,好不容易才把持住内心的冲动,把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子里,咕哝着道。
她抬头,未及看清他的脸,整个人就被他扯入了怀里。
可她的腰还没有弯下去,手就被他拉住了。
“啊呀!”晴岚伸手想去捡。
原本接一个食盒对于两个身怀武艺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状况的事情。可偏生,状况还是发生了。晴岚定定看着他,他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晴岚,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恍惚,谁在走神,反正手刚一碰上,冷不丁她就放手了,他却没有接住,那个可怜的食盒“砰”一下摔在地上,无奈地发出一声嘶吼“难道怪我么”,便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轻咳一下,他说了声“好”,便伸手去接。
陈景红着脸,如何能说……他饿的不是肚子?
说到“爷”,便想到爷在做的事。想到爷做的事,便更添暧昧。
“爷恐怕是吃不成了。你,你吃了吗?”
沮丧地捋了一下头发,她不安地看着陈景,不知如何抒发此时的心情。只是轻轻抬起手上还紧紧握住的食盒,诡异的说了一句。
“小情郎啊,你看你,到嘴的肉不知道吃,活该你挨饿!”
她的脑子里,下意识出现楚七的嘲讽脸。
她并非矫情的女子,又无父无母,从来没有期待过与他的婚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面前的男子原本也是她心心念念渴望着的人……为何事到临头,她却推开了他?
晴岚紧紧咬着下唇,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有些懊恼。
“我……”顿了一瞬,他突地抬手,在自家脸上抠了一个巴掌,再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还有懊恼,“晴岚姑娘,陈某一时鬼迷心窍,孟浪了……”
她娇声入耳,陈景这才被当头棒喝,惊觉过来,他冷不丁“噔噔”后退两步,看着面前女子闪烁的眸子,呆住了。
“你,你别这样。”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晴岚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懂非懂地臊红着脸,她冷不丁推了他一把。
“陈大哥!”
那时他顾着保护她逃命,也紧张,也心慌,也觉得心跳加速,但是并无半点旖旎的心思。可此刻他羞耻的发现,他对怀里的女子产生了一种本不该有的淫丶秽心思。恨不得把她扑倒,就像以前在军营中偷偷看过的风月小本那样对她。似乎也只能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才能稍稍缓解他心里的燥热与焦渴……
除了当年在建平城救夏初七那一次,他一辈子都没有这般抱过任何女子。但是当初抱夏初七与现在抱晴岚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陈景这会儿的心思很乱,很怪。
不……这样温香软玉抱在怀,他浑身上下都舒服。
不舒服?他浑身都不舒服。
可入手的那块肌肉紧紧绷着,在她抚上去时,甚至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骇得她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地低声问,“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迟疑片刻,慢慢抬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想安抚他。
晴岚有些心疼了。
“陈大哥……”
晴岚红着脸看他,可他的头微微垂下,几乎落在她的肩膀上,面上的表情被烛火拦劫在阴影里,瞅不分明……这样反常的他,让晴岚疑惑不已。她不知他到底怎么了,只是觉得他身子绷紧着,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沉默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沉默,还是沉默。
她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可他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他只是抱紧她,抱紧她,在黑暗的阴影里,抱紧她……也不知是刚才走得太急,还是他比她还要紧张,那呼吸声粗重得带着一种奇怪的尾音,敲击在晴岚的心上,却久久都没有平复。
陈景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沉稳的,隐忍的……怎会如此?
这般孟浪轻浮的举动,吓坏了晴岚。
听见陈景的叹息,晴岚还未反应过来,他便突然上前两步,猛地抱住了她,重重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大抵是怕把她撞痛了,他刚压上她的身子,突地一回神,又把自个的手臂横过去,垫在她的后背上,然后把她拉入怀,紧紧搂住。
吁……
就像天底下所有的恋人那般,他们忐忑着,揣测着,紧张着,不知对方心思,又生怕自己的行为会让对方不喜,于是只能谨慎地试探着彼此的情绪,那闪躲和犹豫的眼神儿,无意之中,也就把这个只有一盏氤氲灯火的存心殿描得格外暧昧。
再一次的异口同声后,谁也没有先说,只是默默地对视着,那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奇怪的氛围中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思维逻辑谁也不敢再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说完,又笑了。
“我……”陈景又想说。
“你……”她想问。
晴岚如今的年岁在时下的未婚姑娘中也不算小,但她到底未经人事,也不谙男女之事的个中玄妙。她哪里懂得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来说,那样脸红心跳的场面和声音是一种多大的刺激?更何况,此刻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他喜欢着,也喜欢着他的姑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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