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剑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海皮刀
花独秀的话,似乎暗含着某些哲理?
花独秀继续说:“刚才那一剑,我当然可以避开,从容淡定潇洒快活的避开,轻而易举。”
“但是,你呢?你只有炙热的杀心吗?该收手时,你能做到心境瞬间转圜,完美收招吗?你不能。”
“所以,你把我刺伤了,还差点刺死我。”
“刺人谁不会刺。能刺,心念一动,能收,收放自如,悉由我心,这才是更高的境界。”
“你呀,还是太过锋芒毕露,一旦展露杀气,就完全没有软下来的掌控力。”
“我送你八个字,你回去好好琢磨。”
纪念泽身子一震,她明白了,花独秀看出来她是想一招证道,而他,也确实是在帮她找路找方向,并且找到了。
纪念泽没有转过身来,但是说话了,而且语调放的略显温婉。
“哪八个字?”
花独秀说:“亢龙有悔,盈盈可泽。”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七八章 鞋如雨下,气氛不算融洽
这是两句卦象。
前四个字,亢龙有悔,在这不是指一门非常有名的掌法。
不要多想啊。
而是说“亢龙有悔,与时偕极”,意思是气势盛到极限,将会不得避免的由盛而衰。
纪念泽的剑意,至寒,又至热,杀伤力极大。
也十分贴合她的性格。
但,钢虽不弯,重压之下却易折。
纪念泽刚刚踏进这个境界,还远远没有意识到这点。
等将来某一天她意识到时,说不定已经晚了。
后面四个字,盈盈可泽,不要多想,跟盈盈可握是两回事,不是花少爷嫌她大。
这四字对应一句话,“否泰才交万物盈”,是在告诫纪念泽,要温婉一些,要懂得进退,要在两极之间寻找一个点,不盛不衰长生之道的点。
至于纪念泽能不能听懂,能不能勘透,这就不是花少爷能操心的了。
哪怕他说的再明白,不到某个关口,当事人是无法真正从灵魂深处领略这句话的含义的。
心里懂了,跟灵魂懂了,是两码事。
或者说,纪念泽品味这八字的过程,更加有助于她大道前行,比直接讲透更有用。
花独秀说完,静静等待。
纪念泽在品位这八个字的含义。
她隐约能理解一点花独秀的意思,但花独秀的话似乎是让她按下刚刚掌握的精深剑意,掉过头来往回看。
这个她有点接受不了。
就像我已经马上爬到山顶了,你说别急着爬,回头看看,甚至往下退两步先。
这怎么理解。
裁判等得有点烦躁,再次大喊:
“你俩到底打不打!”
“花独秀,你不许再说话!”
观众席一片吁声。
有的是吁裁判。
人家小两口说几句话怎么了?
没看到纪念泽把花独秀刺伤了吗,人家小媳妇心疼汉子,互诉衷肠,相濡以沫,咱们就当看戏剧一样看着不行吗?
吵吵啥?
但更多的人是在吁花独秀。
“废柴!下去吧!”
“快认输吧!连女人都打不过,你以为你是什么谦谦君子?不行就是不行,别装了!”
“打不过媳妇,还冲人家嚷嚷,你一个臭不要脸的小小赘婿嘚瑟什么啊,认清自己的位置!”
“……”
这些人属于钢铁直男,没什么情趣那种。
反正喷花少爷的全都没好话。
一句比一句难听。
而且纪宗门徒所在的区域附近,那些叫骂的声音尤其响亮。
似乎是担心比赛场上花独秀二人听不到,所以必须得让纪宗门徒听到,或许他们赛后还能认真转述和深刻领会叫骂的精神呢。
纪念泽隐约听到观众席潮水般对花独秀的叫骂声,她有些歉意。
转过身来,纪念
泽眼中有些特别的情愫,她看着花独秀小声说道:
“对不起。”
花独秀摆摆手:“别道歉,千万别道歉,你一道歉,那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高冷范儿就塌了。”
纪念泽又是一怒:“你闭嘴!”
花独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你还是这样说话我比较习惯。”
纪念泽冷哼:“神经病。”
纪念泽转身要走,她似乎要跟裁判说话。
裁判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们小两口终于有结论了,可别在打情骂俏个没完了。
老哥我也是要面子的啊。
花独秀肆意的欣赏纪念泽转身离开的背影,他觉得纪念泽又成长了,十分欣慰。
纪念泽款款的背影,坚毅中似乎真的有了一丝柔性美。
花独秀心里一颤,赶紧叫住她:
“丫头,我还有一句话。”
纪念泽回头:“怎么?”
那一瞬间,阳光打在纪念泽后脑,整个人似乎都被光晕盖住,花独秀感觉眼睛被刺痛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美。
花独秀脸色微红,支支吾吾道:
“那个……那个什么,我有个弟弟,名叫阿水,你知道的吧?”
纪念泽无语道:“云中水什么时候成你弟弟了?”
花独秀说:“这不重要。”
“我曾指点他八个字,‘一往无前,心中无他’。这八个字,既是剑法上的境界,也是做人的道路。阿水弟弟现在很好,我很欣慰。”
“但我最初告诉你的八个字,‘冷若冰霜,流萤似火’,却单指剑法上的境界,现在,你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今天我说的这八字,你可以看做是精神层面,人生道路上的指点。”
纪念泽哑然无语,随即又笑了:
“你呀,晚一点再告诉我不行么,现在又叫住我。”
花独秀说:“我怕你笨,想破头了还想不懂,回头又怪我。”
纪念泽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朝裁判走去。
神经病!
裁判再次松了口气。
刚才看似他俩有结论了,结果花独秀又叫住她,不知道又要唠多久。
还好,就几句话而已。
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赛,终于要结束了。
观众们也等够了,花独秀这个小白脸终于要输了,闹剧啊,无聊至极!
快点进行下一场吧!
纪念泽走了几步,花独秀忽然又喊道:“丫头!”
纪念泽再次回头,阳光还是打在她后脑上,但这次纪念泽脸上表情不是很配合,花独秀没有找到刚才那股惊艳感,反而有点心里发毛。
纪念泽薄怒道:“你有什么话不能一气说完吗!”
花独秀尴尬道:“你又凶我……”
纪念泽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
花独秀小声道:“你,你可别说错了啊,可别让裁判老哥误会了,我可是肩负着重任的。”
纪念泽冷脸道:“我知道!”
裁判一脸无语的看着这小两口,你俩一步三回头,玩什么花样呢?
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本裁判,尊重下全场要沸腾的观众?
纪念泽走到裁判面前道:“我认输,请您宣布花独秀获胜。”
裁判一愣:“什么?谁输?谁获胜?”
纪念泽一字一句道:“我认输,花独秀获胜。”
说罢,她自动下场,朝贵宾席位行去。
没错,十六强选手里不参赛的,一律在贵宾席就坐。
不允许回到自己宗门所在的看台区域,也不必去场外的等候大帐里等着。
可以观战。
纪念泽的脚步异常坚定,面带笑容。
她不甘认输,要用一招证道。
花独秀,满足了她。
虽然还不甚明白花独秀那八个字的高深含义,但她隐约能感觉到,似乎花独秀为她未来很长一段路程做了思考和安排。
这就足够了。
纪念泽走开,现场只剩花独秀一人,还有场边正跟花少爷大眼瞪小眼的裁判。
观众席上一阵阵呼喊:
“快点宣布赘婿落败!”
“快结束这场比赛!”
“胜者都离开了,无耻赘婿怎么还不走,看看你胸口的血,你有脸眷恋这里吗?这里不属于你!”
“快滚……!”
“……”
唉,观众们实在是太不友好了,花少爷有点内伤。
哪怕他脾气再好,心胸再宽广,这么被人喷也很难受的。
花独秀耸耸肩:“老哥,快宣布吧。”
裁判说:“行吧,反正你实力也不差,你俩谁晋级对纪宗都是好事。”
花独秀说:“老兄慧眼识珠。”
裁判清清嗓子,面向观众席,大声喊道:
“本场比赛胜者,花独秀!”
观众们大笑:“败者,花独秀!宣布了,无耻赘婿赶紧退场吧,吁……”
有些人不说话,因为没有听错。
有些人疯狂嘲讽,因为听错了。
他们潜意识的听到自己想听的信息,大脑欺骗了他们,明明裁判喊的是“胜者”,他们却听成了“败者”。
裁判一脸黑线。
他对花独秀说:“老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吸引到这么大的仇恨。”
花独秀说:“大概是我太优秀了吧。我又帅气,武功又厉害,还有才华,最重要的是,我此刻在赌场刚赚了至少二十万两纹银。”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哥,我现在就是那棵树啊,你能理解我么?”
裁判有点呆:“什,什么?二十万两?”
花独秀点头,裁判吞吞口水,幽
幽道:“老弟,我现在非但不能理解你,我还想朝你的帅脸上打一拳,你知不知道!”
花独秀耸耸肩:“怪我喽?”
没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赔率是多少,但至少不该低于一比二吧?
看台上,投完注的四大才子已经迅速跑了回来,来观看花少爷的比赛。
看他们四个喜气洋洋的表情,显然又赚翻了。
弱者,总是畏惧强者,却疯狂的想要践踏更弱者。
大部分的观众,他们错误的以为花独秀是个地位低下,靠脸吃饭的弱者。
一个本该灰头土脸的弱者,凭什么赢了,而且还大赚二十万两银子?
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们骂的更疯狂了。
花独秀说:“老哥,我觉得你有必要再强调一遍。”
裁判点点头,恨归恨,他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裁判对着嘈杂的观众席狠狠挥舞手臂,再次大吼:
“本场胜者,胜者!花独秀!花独秀晋级……!”
这下,全场观众都静下来了。
这次,终于全都听清,全都听对了。
胜者,竟然是花独秀?
不是纪念泽吗?
怎么又变成他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难道花独秀刚才絮絮叨叨的,再次用嘴遁改变了结果?
他连裁判都能贿赂?
裁判继续大喊:“比赛结果真实有效,获胜者,花独秀!”
“轰……”
更加凶狠的叫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然后,漫天的臭鞋头子从四面八方朝比赛场里扔了过来。
跟下雨一样。
花独秀暗道:还好,还好,幸亏我没急着下场,不然这会儿该被臭鞋堆起来了。
裁判立刻引导大批武士入场维持秩序,在众多武士的保护下,在漫天的叫骂声中,花少爷潇洒退场,来到被重兵包围的北看台就坐。
没有一个鞋子扔中他。
不是因为花少爷身法快,躲开了,而是因为刚才那波民愤太凶猛,没等花少爷退场观众们就把鞋子扔完了。
总不能去抢别人脚上的鞋子来扔吧?
花少爷落座后态度和蔼可亲的向周围人打招呼,客气的表示侥幸晋级,哪里哪里。
当然,主动祝贺他的人压根也没几个。大家都是潜在对手,漠北武者从来不搞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不祝贺就是不祝贺。
有一个人却是发自内心的替花独秀高兴,恨不得拍出彩虹屁来。
那人身上还绑着绷带,不过脸色却红润很多,此刻他正面带喜色的看着花独秀。
花独秀说:“嘉嘉,你的对手可是毛毛虫哦。”
正是沈利嘉。
沈利嘉“腾”的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坐着的毛茅羽大喊道:
“他遇上我等于是倒了大霉,我非得废了他的破箱子不可!”
毛茅羽大怒,骂道:“老子是个杀手,老子莫得感情,老子杀了你!”
(本章完)
我真不是剑仙 第一七九章 顶尖高手们的实力
小胖子沈利嘉和毛毛虫毛茅羽这对冤家,或许是老天开了个大大的玩笑,竟然让他俩在武道大会的比武场上再次相遇。
当然,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宇毛毛(毛茅羽)稳赢。
且不说他那残暴而血腥的手段,杀人不眨眼的做派,就算比身体状况,他也稳赢。
沈利嘉在预赛阶段受伤太重,哪怕是有高级术师疗伤,哪怕休整了这几天,他依旧是浑身缠着绷带。
只是精神头还不错,小胖子跟毛茅羽对喷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放肆!闭嘴,老实坐下!谁再喧哗,立刻赶出场外!”
维持秩序的武士大声警告,这两个活宝只得愤愤一屁股坐下,谁也不看谁一眼。
花独秀苦笑。
前两天还坐一个桌上喝酒呢,今天一点就着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两个神经病啊。
花少爷成功晋级八强,上午的时间还早,裁判宣布继续比第二场。
云中水和赵不柱二人上场。
如果说花少爷领衔的第一场比赛平平无奇,毫不精彩(单指战斗场面而言,感情撕批大戏超级喜感),那么,云中水这场比赛可谓精彩纷呈。
云中水,就是花少爷新收的阿水弟弟,剑法如冲天的利箭,又如狂奔的犀牛,只是前进,只是进攻,不知后退,不知防御。
完全的一往无前。
他剑法境界并非超高,顶多“剑气外放”小成境界,但他的剑意太强了。
谁能想道,一个身材瘦小,像是营养不良的小朋友,一把剑在手,竟能绽放出如此光芒的气势。
而赵不柱则是个多面手。
可攻可守,经验丰富,剑法老道。
他境界比之云中水稍高些,内力也更加充沛。
二人刚交手时,虽然是云中水进攻,赵不柱防守,但一时看不出孰强孰弱。
棋逢对手。
两刻钟之后,强弱开始显现。
赵不柱强,云中水弱。
强是强在内力浑厚,弱是弱在难以为继。
沈利嘉小声说:“小瘦子怕是要败哦?姐夫,小瘦子败了,你八强的对手就是赵不柱了。”
花独秀面带微笑,自信摇头:
“不,阿水肯定能赢。”
沈利嘉一愣:“我怎么看不出来?”
花独秀说:“别急,阿水弟弟学精了,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精妙剑意。”
正如花独秀所说,云中水是在试探赵不柱的底线。
虽然他渐渐处于劣势,赵不柱越打越强,但进攻的一方仍旧是云中水,防守的仍旧是赵不柱。
战术上,渐渐劣势。
但战役层面,云中水始终压制着赵不柱。
这才是关键。
主动进攻的,永远比被动防守的要多一个选择空间。
似乎是察觉到赵不柱的底牌都使出来了,云中水剑势陡变,猛然绽放出刺眼的光华!
那是无比快速的剑锋闪烁出的阳光。
阳光混杂着他的剑气,令人无法分辨,观之四面八方一片亮,从眼到心都是惊骇。
几乎是在一瞬间,云中水像是变了一个人。
同样是在进攻,之前,云中水还有章法,还只是招招预判,招招领先。
而现在,他的剑似乎只是单纯要进攻,要杀人。
根本不在乎什么招式,什么先手,后手。
就是一往无前,根本不在乎面前是纸糊的老虎,还是钢铁的堡垒。
就是一往无前。
赵不柱心中一慌,还要强行防御,但云中水的剑已经夹带着巨大威能从他面前飞过。
太快了。
这个小瘦子,速度快到来不及应对。
一招,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赵不柱的右肩被刺穿。
整条右臂都无力的垂下来,但又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云中水解除了他的威胁,转过身来对他淡淡笑了笑:
“承让了,师兄。”
赵不柱吞吞口水,小声道:“没有,没有。”
这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赵不柱是一瞬间惊吓过度,激出了一身汗。
云中水是内力稍弱,久战之下流了好多汗。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全场观众猛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显然,这场比赛的接过大出很多观众的预料。
明明赵不柱稳站上风,可就在一瞬间云中水像是剑神附体一样,剑势凶狠的可怕,最后一剑重伤对手。
这个瘦瘦弱弱,毫不起眼的云中水,绝对不是善茬!
很快,裁判宣布了比赛结果,二人都下场休息。
打完这一场,时间临近午时四刻,裁判宣布上午的比赛到此为止,全体午餐休息。
某间客房内,云中水的师伯,天云剑宗云掌门面带疑问的看着云中水。
“阿水,明明可以速胜,你为什么要拖那么久?”
“你这样,等于是无谓的展露出很多底牌,后面的对决,你的对手会有所准备的。”
云中水低着头说:“下一场,我赢不了。”
云掌门一愣:“赢不了?你的真实实力你最清楚,不可能轻易落败的。”
云中水的下一个敌人是谁?
是花独秀,花少爷。
按照对决顺序,前两场的胜者会决出第一个四强选手。
云中水不愿多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云掌门说:“花独秀一年前确实是赢过你,甚至也赢过阿海。但那是一年前,这一年来你已经脱胎换骨,尤其剑意之强,莫说是寻常年轻人,就是门中二代弟子,能跟你比拟的怕也不多。”
云中水依旧低头不言。
他就是这么个性格。
不爱言语。
只有在比武场上,只有他手中握着一把剑,他才会充满自信。
但现在,他竟然说下一场赢不了?
他的自信呢?
“阿水,咱们天云剑宗在武道大会历史上最好的成绩就是八强。你现在已经踏进八强,只要再打赢花独秀,就能创造历史。”
“而咱们天云剑宗,也会在整个漠北武林大大的扬眉吐气,地位高升,甚至我都可以提出要求,申请加入武道大会常委会。”
“这里面的分量,你知道有多重吗?”
云中水点点头。
这里面的分量,很重。
但凡参加武道大会的门派,都算是武道大会组织委员会的一员。
但比赛的规则,赛程的安排,下届比赛的名额划分,全部由常务委员会那几个巨头控制。
纪宗,便是常委会一员。
如果云中水这届大会能够进入四强,云宗主便敢向巨头们提出申请。
能不能成,另说。
只要提出加入常委会的申请,他在各巨头眼中,在漠北武林的分量就已经有了。
云宗主看着云中水:“阿水,你会尽力的,对吗?”
云中水点点头:“我会竭尽全力,但没有用。”
云宗主皱眉。
竭尽全力我爱听,但……没有用?
还没打,你就说没有用?
云中水抬头,看着云宗主眼睛道:
“我能有今日的进步,其实全靠去年花独秀对我的点拨。”
云宗主一惊:“什么?他对你的点拨?他何时……”
说到一半,云宗主记起来了。
“他那次来,就是为这事?”
云中水点头:“他人很好的。”
云宗主脸上表情变幻。
他本以为云中水会很恨花独秀,甚至正是因为败给花独秀,阿水才会在修炼上一往无前,突飞猛进,为的是有一天报仇雪恨。
没想到,阿水蜕变的根源竟然是那次花独秀主动找上门来。
云宗主起身,拍拍阿水肩膀:
“走吧,下午场要开始了,好好观摩。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五年才有一次。”
其实,进入到第二阶段的比武,时间更加不固定了。
如果缠斗时间过长,一天就打一场也未尝不可。
如果进行的快,太阳落山之前,可以一直打。
而且,无视伤残,轮到了就必须要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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