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笨两点的小傻
正当两位政客商讨细节之时,一只手却忽然从树的背后伸出,紧紧揪住了他的黑袍。
下一瞬间,树的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拽入了某个黑色的异空间中,不见人影。
只剩下希拉一人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第三百四十七章:fate/命运之夜二十一
话分两头,当大雄掏出【随手取物包】这个道具时,fate世界的抑制力当时就沸腾了。再怎么说也是世界意识,自然明白这件道具的厉害之处:它不仅能隔着空间运送物品,更可怕的是,这种传送没有任何物理条件的限制!大雄完全可以用它召唤出来自其他宇宙的人或物,理论上来说,他从手提包里把阿尔泰尔或者崇宫澪拉出来都不奇怪。
开什么玩笑,来了一个大雄,已经把原来的剧情搅得面目全非了。要是再来一个高手……不管会发生什么,都是两大抑制力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它们必须阻止这种行为!然而抑制力本身现身说法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大雄这个人一旦决定什么事,光凭嘴炮是不太可能说动的。于是乎,它们选择了一个最稳妥也是最快捷的方法:直接单线命令archer和saber攻击大雄,阻止他现在的行为!
在这个世界,抑制力和英灵的关系就类似于老板与合同工……一纸契约在手,它们对英灵有着绝对的操作权限。命令下达的瞬间,archer和saber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当即就是一场大战!大雄不想伤到他们两,一时也只好连连退避,从屋子里一路跑到院子,借着掩体和他们duo māo māo,也得亏卫宫家的后院够大……
危急时刻,多亏archer吼了一声——“令咒!”,其余人才算幡然醒悟。
士郎和凛各用了一枚令咒作为代价,分别使两位从者的身体僵直了五秒钟,也正是这五秒钟,让大雄得以集中精神,从手提包里成功召唤出来他想找的人。
“轰————!!”
一声雷鸣般的巨响随之爆开,但见一道白金色的能量涟漪涤荡开来,携带着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硬生生催开了院子里所有季节的花。迎面扑来的尘土让人不住地抬手挡住脸,以免那些细碎的渣滓飞到眼睛里去。
“成功了吗?”士郎望着一片狼藉的后院,喃喃说道。
……
“咚!”“咚!”
突然,两声强而有力的爆鸣忽然从烟雾中传出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挣破了地面,直接从土地中钻了出来,甚至让整座宅子的地基都隐隐晃了两晃。士郎差点没站稳,他勉强扶住了一根支撑木,抬头望去,却看到了两条巨大的蟒蛇,当即就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其实那烟雾之中立着的并非蟒蛇,不过是两根硕大的、翠绿色的藤蔓而已。可它们在空中摇摆的姿态如有灵性、活灵活现,一端像雷达一样微微偏转,像极了一条蛇靠震动搜寻敌人的位置。很快它们就发现了目标,一个扭身,借着烟雾的掩护直接蹿了过来。士郎不清楚它们的移动原理到底是什么,但见那两根藤蔓居然瞬间加速到突破了音障,身后发出一连串可怕的爆响声,在高速移动时,它们的前端根本无法被肉眼捕捉到,只能看见一抹浅绿色的剪影在空中划过。
“砰——!”
还处在僵直期最后一秒的archer被打了个正着,藤蔓击中腰部,竟是将他重重轰飞出去,印在了墙壁上。可随后这根藤蔓就像疯了一样开始野蛮生长,仅仅一呼一吸的功夫,它的前端分裂开来,长出无数根更加结实、更加有韧性的小藤蔓,自行连接起来,在archer身上生根发芽,几乎锁死了他的每一个关节。整个过程两秒钟都不到,archer已经像个粽子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连半点力都用不出来。
反观saber,她拥有一种名叫【对魔力】的属性加成,以至于最后零点几秒成功挣脱开了令咒的束缚,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这一小步,使藤蔓扑了个空,也让saber有机会举起圣剑,一剑落下,削铁如泥,直接将绿色的藤蔓斩成两截。
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被砍开后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从藤蔓的切口处扑面而来,让saber不禁一阵恍惚,抬剑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条奇形怪状的藤蔓,砍开了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强大、如此浓稠的生命力量。她绝对不会认错的……这种 神圣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从藤蔓断口处涌现出来,其纯度和精度似乎并不输给阿瓦隆的仙女湖。
可……那是打造圣剑的地方啊!
在内心的极度煎熬中,saber眼睁睁看着藤蔓的切口忽地一下愈合,然后又长出无数根细小的藤蔓,也将其结结实实地捆住了。和archer一样,藤蔓爆发出来的过程不到两秒,它们从各个方向一齐涌上来,很快就缠住了身体,根本来不及想应对之策。
烟尘之中,一个身着黑袍的少年缓缓走了出来,他的发色是翠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熠熠神采。少年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金光,扫过被他瞬间“缴械”的两位从者,神色似乎放松了一些,从原先的紧张变成了好奇。
“说死不死,说活……却又无法直接存在于世上,必须依赖某种强大的魔法契约,还真是奇特的生命形式呢。”寥寥几眼,树就大致看穿了“英灵”存在的根基和原理,不禁感叹道,“只能在契约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出现在人间,这样活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等等,树,放开他们。”下一刻,大雄也从也烟尘之中走了出来,听到他的声音,士郎和凛总算放心了一些——眼看着自家从者在几秒之内被另一个可能来自“异世界”的生命体缴械,还是挺考验心脏的,“他们是友方。”
“……”
树·野比·斯图坦应默默地看着这个从烟雾里走出来的熟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话。他知道面前这人确实就是大雄,毕竟两人都有“播种者之血”这种设定,离得够近就能引发强烈共振,再怎么装也不可能还原出神血的效用。而此刻,树明确感受到了大雄身上也有这种强大的生命能量,可以排除掉“有人变装成野比大雄”这一选项。
花了几秒钟,他就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并真的撤去了锁住saber和archer的两根藤蔓。失去了白魔法的支撑后,两根粗壮如蟒蛇一般的结实藤蔓登时就开始缩水,体积也是随着一点点变小,到最后显露出真身不过是两根小小的草而已。刚才他随手拔了两根卫宫家院子里的小草,用白魔法略作点化,竟然就弄出两根足以困住英灵的巨型藤蔓!
“这……”saber一脸惊愕地看着捆住她的藤蔓直接退化成一根草,她依稀能辨认出来人用的是一种极其古老的魔法,在她的印象中,人类历史上能达到这种级别的法师简直是凤毛麟角。
而这位身着黑袍的绿发男子,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失礼了,二位。初来乍到时,我感受到了你们对我有非常强烈的敌意,出于保险,我还是打算抢先动手……”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树的脸上依旧挂着完美无缺的微笑,“既然大雄君说你们是伙伴,那就是伙伴吧。我的名字叫做树·野比·斯图坦因,绿星人,是大雄君的‘臣下’。”
“喂喂,你这个实力,说是我的臣下有点谦虚了吧?”大雄虚眯着眼说道。
“毕竟没有你就没有我嘛。”
……
“他……刚才是不是说了‘绿星’?”士郎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并隐隐有了一种三观即将碎裂的预感,“大雄,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虽然我出生在地球上,但目前的籍贯是绿星人。我的种族和诸位也有不同,这么说吧,也许有点难以相信……”他一边伸出手,也没见做什么法,就有一朵浅蓝色的小花忽然在他的胳膊上绽开,分外怪异,“我是一棵树,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植物’。而现在这副外貌,则是我通过一定的修炼之后变出来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回答后,士郎、凛和樱三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长得老大老大,完全是一幅人类第一次见到鸭嘴兽时的表情。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棵树怎么会像人类一样行走、说话,甚至谈吐还如此得体。
相比之下,见多识广的archer显然也挺吃惊,但他好歹还算见过世面,故而没有表露出太过于惊讶的表情,只是动了动眉毛。也只有saber对树的来历异常好奇,她从后者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阿瓦隆的纯净生命能量。
“嗯……树,突然请你过来,没打扰到你吧?”大雄马后炮地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打不打扰也没什么关系,来都来了,还能把他送回去是怎么的?
“不,不忙……我最近还挺闲的。看看天,看看云,研究一下白魔法的下一个时代应该怎么发展……之类。”
树也只好勉强地朝他笑笑,心说还好你没有在刚刚开会的时候叫我。否则……一个排号第五的星云战神当众消失,不见踪影,而且还当着十来个文明代表的面,这种事情足以上各大文明新闻的头版了。我好不容易保持着出道至今的“零负面 新闻记录”,可千万不能破在你手上。
“那就好。”大雄其实也知道这是句废话,但他仗着自己脸皮厚,再加上和树也比较熟络,装傻充愣就这么过去了,“今天请你来,我是想让你帮我治好一个人,让她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你顺便客串一下老师的角色,把你的‘白魔法’教一点给别人。”
“救人啊……没什么问题,我会尽力的。”身为生命神教的大教宗,树本身就怀着一颗慈航度世的心,救人这种要求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这还是大雄提出来要救,自然是豁出箱底也要保住,“但是大雄君,要是仅仅是简单的救人,你自己做不到吗?有很多因果道具可以用吧?”
“有。而且不少。”大雄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也不顾凛他们听到“因果道具”四字后那惊愕交加的目光,“但我不确定这个世界的因果关系是怎么样的,世界抑制力似乎非常排斥我……弄不好,会把情况变得比现在更糟糕。我还是希望用一种稳妥点儿的办法。”
说到这里时,他有意无意地放大了点儿音量,对树挑了挑眉毛,“你们生命神教连死成渣的人都能救活过来,现在这位病患人还好好的,就是有点‘寄生虫’,应该没问题吧?”
这句话,他其实是说给士郎和凛听的,好让他们放心。至少在大雄自己看来,树被称为“宇宙中最强大的德鲁伊”,治疗能力肯定是点满的,治好樱大概只需要随手放两个魔法就成了。但树可不这么认为,本着认真负责的心理,他得看一下病人的具体状况再下判断。
一扭头,樱很自然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嚯。”树的语气稍微有了点起伏,“这就是你说的‘寄生虫’?”
“不难搞吧?”
“嗯……得看情况。”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又将脑袋稍稍偏了一个角度,看向士郎和凛,很快他就凭着“血脉感知”的能力确认了在场的病人家属,对凛露出一个可靠的微笑,“你就是病人的姐姐吧?不用担心,治是肯定可以治的,但是具体要治疗到什么程度,还得让我做一个更加精细的谈判。那些虫子与令妹的身体融合了有些时日,几乎适应了彼此,一下要全部拔掉可能会有些副作用……我得找一个尽可能温和的方法让她恢复正常,同时又不伤害到她本人。”
“真的……可以吗?”事到如今,樱的内心深处也不免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卫宫看向她的眼神一如往常,凛更是没有对她这个在虫仓里呆过的亲妹妹表示出一丝嫌恶,好像完全忽视了此刻她的身体里还有不少于十条刻印虫在爬动一样。
又或者说,他们没有忘记,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自己苦苦寻觅的东西,在无比漫长的忍耐和折磨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丝丝希望的曙光。
“嗯,当然可以。”树对她轻巧地笑了笑,其声音、眼神,还有一些细小的微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凭空生出一种信任感,“请放心。我看出你是在接受这种粗暴、低效且缺乏人道主义的改造之前,应该还有一种属于自己的魔法体系。但是经过改造后,你的根骨被粗暴地修正成了‘水’属性,原本那种强而有力的天赋似乎不见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用温和而又沉稳的语气说道,“如果能连这种最初的魔法属性都恢复过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在经受改造之前,樱的魔术属性为“虚”,是一种少见而又极其强大的魔术回路。}
“来来来,不管怎么样,先进屋吧。”大雄忙着张罗起来,总算是让众人安安心心地进了屋,现在这个当口上,圣杯战争怎么样已经无关紧要了,樱的身体反而成为了大家最关心的事。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位号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仙坐镇,少年少女们的信心又大了几分。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第三百四十八章:fate/命运之夜二十二
“先跟我进屋吧,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具体是个什么状况。”来到这里后,树很快就提出了这么个要求,“哦对了,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间桐樱,原来的名字叫做远坂樱……”樱意识到自己正面对一棵会走路的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只感觉自己还没从这具有冲击力的事实中回过神来,,方才那股伶俐劲儿瞬间消散殆尽了,“今年十六岁了,读高一,之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没有过敏史……”
“哦?”树用了一个疑问的语气,上下打量一番少女高挑的身材,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上,说道,“就一个十六岁的人类而言,你发育得未免有些太好了……”
樱本质上也是个特别害羞的自闭少女,再加上种种性格方面的原因,在学校里一直被孤立,男女生都对这个阴沉的女孩子敬而远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对自己足以迷倒一片男生的好身材其实还挺自卑……这会儿突然被一个不同种族的外星人如此点明,少女的红得娇嫩欲滴,她十分羞赧地低下头,不敢和树对视,更不敢朝士郎那边看一眼,生怕前辈听到这句话后也觉得她很下流。比起姐姐,自己的身体曲线确实发育得有点超纲了。
尽管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一点错都没有,仍会止不住害怕。她怕士郎和凛也会因此讨厌她、疏远她,她知道以这二人的性格多半不至于如此,但她还是怕。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思考模式,简直就是间桐樱整个悲惨童年的缩影。
……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树很快就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声道歉,“人类在这种方面的道德观和我们不大一样,我之前不该那么问的。请不要误会,间桐小姐,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义务确认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一定也迫不及待想要重新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樱重重地点头,神色之中再无一丝迟疑。
她想。
她想重新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好,趁着你的家属今天也在这里,我们索性就把事情一次性解决了……先去里面的房间,我给你诊断一下病情,然后拿出治疗方案来。要是你的家属同意,那么就立刻执行,争取让你明天就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说罢,树和大雄对视了一眼,便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朝着里屋的方向走去。樱一开始还有些惶恐,当她看到自己身后那一双双包含着鼓励与期盼的眼睛后,恐惧与不安总算稍有缓解。这个少女定了定神,终于也迈出第一步,和树一起离开了。
厅室里的气氛总算稍有松懈,却依旧没人说话。
其实最紧张的还是凛,她几乎是在两分钟之后就失去了耐心,隔三差五就要站起来,朝着樱离去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又坐下。但她的神情和坐姿表明她根本静不下来……虽然大雄早早立下了军令状,但恐惧仍旧紧紧摄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坐立不安。这一天内,她清楚地得知了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亲这十几年来过的究竟是怎样一种生活,身为姐姐,她面对目前这种状况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等待,等待一个或将到来的转机。
要是……这个转机最后没有来,怎么办?
要是樱最后还是要回到那个该死的间桐家去,那怎么办?
要是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庇护她,只能看着她在眼前消失……
……
想着想着,凛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瞳孔也出现了逐渐涣散的征兆。
一只坚实有力的手掌覆在她的肩膀上,有力地按了两下。
“saber……?”
“不要担心,远坂小姐。”无论何时,saber的眼神都充满了清晰可见的坚韧意味,她说出的话足以鼓舞人心,“我想……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
而事实上,在一间稍显隐蔽的内屋中,事情确实发生了一点点微妙的变数。
“那么,请把上衣脱一下。”树用极其平淡的语气嘱咐道,“可以的话,里面的内衣什么的也请顺便脱掉……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冷,稍微一会儿是不会感冒的。”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手弹出几颗火星来,这些小小的火星一下子在屋内绕起圈子来,保持着不碰到任何一堵墙壁,以防引起什么火灾。霎时间,原本还没有开灯的房间被映照得灯火通明,樱那张羞红的精致脸庞也暴露无遗。
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无情地扯开。
她缩着身子,肩膀轻轻颤抖着,像个洞房当天刚刚上床的小姑娘。
“……啊?”樱歪着脑袋,捧着自己那张已经快要熟透的小脸问了一句。
用直观的语言翻译一下,这个啊的意思基本就是“哈?你让老娘在一个认识了还不到三十分钟的、同处一室的人面前脱衣服?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而且你刚才拔两根草就捆住了两个英灵,万一你突然一个色心大发,姑奶奶我找谁帮忙去?”
樱的思考模式向来很悲观,但这不能说是自作多情,因为……她确确实实在这方面受到过侵害,且留下了难以想象的心理阴影。在她心中,士郎之外的男人就是sè láng、恶棍和暴徒的集合体,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人。尽管从理智的角度出发,她知道这个想法过于偏激,但奈何身体已经牢牢记住了间桐慎二的侵犯……以至于她看到男性都会产生一种本能的颤栗感。
好在来人既不是男的,也不是人,总算稍微缓解了一点那种恐慌。
但他突然提出要自己脱掉衣服,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了,樱?”这回,树没有再用之前的“误会”说辞来为自己开脱,而是很直接地问道,“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听明白了。”
“……不脱行吗?”樱的声音隐隐带了点儿哭腔,“我不想脱衣服。”
“这么说吧,接下来,我要往你的脊椎里刺入一种微小的东西,通过脊髓感知发散出去,探明你身体的情况。如果隔着一层布料,做倒是能做,但是准确性会有略微的下降。”树很认真地解释着,不急不缓,一双翠色的眼眸中没有半分私欲或是**,“樱,病不忌医,只需要你脱掉上衣就好了,背对着我,不会有事的。”
“可我,可我……”樱怯生生地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过去的事情一并说出去。其实她也知道树大概是没什么恶意的,但,心中那一条可怕的坎儿就是过不去,她自己也很懊恼。
“要是有一天真的和前辈结婚了,我却因为害怕而不敢脱衣服可怎么办?”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然后下一秒就捂着脸,不明白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如此超前的想法。连拉手都八字没一撇呢,竟然都考虑到上床问题了。
树看出她好像有些隐情,于是发起了心灵感应地能力,很没有道德地将少女出生至今的**快速过了一遍,随即了然……这个少女曾经被男人深深地伤害过,以人类的道德观念来看,她已非完璧之身,而是在一个并不合适的年纪遭到了“哥哥”的无礼qiáng bào。
“无妨,樱,你看。”一边说着,树一边拉住了樱的双手,这个举动让少女发出一声惊呼,“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虽然和人类差不多大小,也有五指,但却没有温度,一片冰冷。樱觉得自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比如布匹、光滑的陶瓷、木头截面之类,反正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我不是人,只是一棵树而已,我和你甚至都不是同一个物种,自然不可能对你产生任何形式上的非分之想。”他说的很慢,也很认真,温文尔雅的声线用在此处格外有说服力,“你只要当成这是野外,自己是在一棵大树面前宽衣就好了,不会有任何‘人’看到的。”
“……”再三规劝之下,樱也知道自己不脱大概是不行了。
虽然树那一套说法在逻辑上并没有什么漏洞,但他终究不是一株无情的草木,而是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樱只能说服自己这个生命体和人类不一样,他徒有男性的外表,却不会对自己产生**,是一个绝对冷静的人。
在这种半催眠的意识下,少女终究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背对向树,轻轻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衫。光滑的背部肤白如雪,纤腰盈盈一握、细如杨柳,在魔法火球明亮的火光下,少女这颇具典雅风骨的背面简直就像一件汉白玉砌成的艺术品。若是此刻换了一个人类男性过来……即便圣人再世,恐怕也难以抵挡住这种蜂蜜般的诱惑。
可树到底是一株植物,他的情感、思考模式和三观虽然都与人类相近,可在“yu wàng”这方面的设定可就和人类大相径庭了。打个比方,就算一个人再喜欢植物,也不会对其产生那方面的yu wàng,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具备那个生理条件……当然喽,恋物癖这种特殊情况不在讨论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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