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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笨两点的小傻
“哦……”这会儿士郎可真的有些迷糊了,他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宗教人士的言论,尤其是当这位宗教人士具备了顺手就锁住两个英灵的实力还能保持这种雷锋精神。在士郎的认知中,这类大公无私的基本都是圣人。
正想着呢,树突然闷哼了一声,只见这根树枝上忽然爆发出一团火红色的亮光,光芒愈升愈高,并且凝结成一团球状,像极了遇冷凝固的岩浆。不多时,这团红光便彻底冷却下来,变成了一个火红色的果子——外形滚圆,有点像熟透的柿子,隐隐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果子的表皮上有一层火焰形状的花纹,层层叠叠,散发着温暖人心的光,仿佛是把“神奇”这两个字直接写在上面了。
“呼……总算是成功了。”树颇为轻松地笑了笑,一伸手,愣是把果子摘了下来,抛给了那边的士郎,“接住!”
“哇!”士郎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这颗从树身上长出来的奇异水果,入手的一瞬,便有一股炽热的触感从掌心处传来,他甚至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水果而是一个小型的电暖炉。
“树先生,这是……”
“尝尝味道吧。”树挥了挥左手,抓住了从右臂上长出来的树干,用力一掰,“啪嗒”一声将这根一人来长的细木头给拗了下来,“这次可是我的自信之作……上次做出来的果子尝着是苦中带辣的,吃吐了很多人。为了防止类似的食品安全事故再次出现,这回我特地调整了一下基因序列中的一小部分,应该是甜的没错了。”
“呃……”且不说这句话里有多少槽点,光是吃一个从别人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就让士郎的心理压力蹭蹭往上飙。但他貌似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捏着鼻子,强行给自己催眠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果子,两三口就把它给解决了。略带一点红薯味道的果肉吞下肚,似乎也没引发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觉得小腹这个位置微微有些热,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其中缓缓流窜着。
有点类似欲 火上头时的反应,但身体又不会感到燥热。
“吃下去了吧?”
“树先生,这是……”
“这是一种‘基因改造模板’,准确来说,属于‘白魔法禁咒’的延伸。”其实他解不解释都一样,隔着一个宇宙,很多基础的东西士郎都无法理解,“那些太复杂的原理就不和你说了,你只需要知道它的效果: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了一种魔力的源泉,就好比是一个泉眼,稍微再花点儿功夫,泉水就会从地底蓄上来,充盈你的身体,填满你体内的27道魔术回路。”
“你的从者再也不用担心你作为御主供魔不足了,恰好相反……假以时日,等你体内的魔力‘蓄’到最大值,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境界。你甚至可以在一定时间内给所有英灵提供魔力……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你被我改造成了一个人形圣杯,唯一的区别在于你无法达到‘许愿机’这个功能。”
说来也巧,这个想法的雏形还是从樱身上来的。
以树的魔法造诣,第一眼就看穿了间桐脏砚的那点儿小把戏……将一个极具天赋的少女改造成“吸收魔力”的体质,再通过刻印虫的作用,让其成为同样可以实现愿望的“黑圣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可以用这个思路复制出一个同样精巧的“白圣杯”呢?树那边的魔法无论是精度还是强度都比这个地球上的魔术师家族高明很多,他完全不必借用诸如刻印虫之类的肮脏手段,只需要在士郎体内“播种”下魔法的种子,静候其生根发芽即可。
“恭喜你,卫宫先生。”树用平淡的口气祝贺道,“大概三天之后,你将会成为这颗星球上‘纯魔力值’最高的人类,远坂再也无法用这个来挖苦你了。”
“哇偶……”事到如今,士郎的三观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摧残,抗性似乎也提上去了,竟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异,“可我好像……对此没什么实感,身体也和之前没有区别。”
说罢他还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幅“我变身特效哪儿去了”的困惑表情。
“你还想有什么实感啊?”
“至少……这么多魔力一下子灌注到体内,我应该会产生不适感吧?”士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道,“就像一个水气球强行被灌了一升水,虽然不会爆掉,但也会撑得很难受。”
“可能是你对绿星的魔法技术有什么误会……”树整了整他的大黑袍,又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棍,随手一掷,抛给士郎,“高端的魔法和科学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有严格计量体系的,你口中那种‘单人传功’的方式差不多是几百年前的模式。到了近现代,每一种魔法都是经过dà fǎ师们千百道工序改良,基本上所有咒语都是‘无痛觉’的,毕竟技术和时代在不断进步嘛。”
“这么说……您要教我魔法?”如此想着,士郎的心情变得愈发期待起来——就连老爹切嗣也只是一个“魔术师”,而自己竟然有机会学到真正的“魔法”了,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谁知,树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并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一瞬间,士郎的本能感受到了危险,不由地后背一凉,往后缩了几步。
“在成为白魔法师之前,我是个德鲁伊。很不巧,我们这支‘橡木之心”派的德鲁伊呢,都是讲究‘以德服人’的……”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抡起自己手中的木棍,竟然用木质结构的长棍耍了一个非常漂亮的qiāng花,“所以,在真正教你魔法之前,我还需要‘稍微’锻炼一下你的体能。”
“根据我过去的教学经验,通过一对一单挑这种方式可以让你有效地利用肌肉记忆,更快体悟到这些技巧,俗称就是单方面的挨揍……”树将手中的长棍舞得虎虎生风,隐约能看见棍棒的残影在空中飘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壁,“记好了,卫宫士郎,这是橡木之心派德鲁伊们祖传下来的一门修身功夫,以此为,魔武双修的道路将在你脚下不断延伸。”
“其名为——三十六路安息棍法!”
“这一听就超级危险的棍法是怎么回事……”
但见树的身影一花,黑袍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划过。同样手握长棍的士郎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然持棍急急杀到,棍棒如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将他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
“听这声音,半吊子应该在里面受苦吧……”凛端着茶杯,以优雅的姿势双手交叠,站在士郎特训的房门前偷听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总算是稍微有了点样子。”
“前辈他……不会有危险吧?”樱有些担心地揪着自己的十指,看向已经被拉上的房门,似乎怎么都无法安心,“我怎么感觉他一直在挨打……”
“可不就是在挨打吗?”大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树的硬实力比我还强上几分,我对上他估计都是被吊着打,更被提士郎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他的白魔法可厉害着呢,别说打伤,就算士郎真的被他练死了照样有办法复活……我们是打算在六个月之内把他打造成一个绝世高手,不下点儿功夫可不成。”
他这么说,无疑非常有说服力,也让大家对树的实力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理解……进而转化成实在的安全感。
就类似于“我上面有人”的那种感觉。
“他……就一直呆在里面了?吃喝住行都在里头?”嘴上损归损,凛对士郎还是挺关心的,很快就问起了起居方面的细节,“那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办?外面可还是白天哦。”
大雄默默地拿出一个造型奇诡的手电筒,对准她们,“啪嗒”一声摁开开关。只见一道单纯的“黑暗”从电筒里射出来,直接吞没了回廊里的光,将电筒照射的区域内完全转化成了实质的“黑夜”。这一手可以说是惊为天人,凛和樱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惊叫一声,就连saber也没能幸免,同样跟着叫出来了,也许是女孩子怕黑的天性在作祟吧……
archer 倒是没喊,但脸上的惊愕表情同样出卖了他。
【黑夜灯泡:可以将灯泡的光芒转化为“黑夜”,是一种在白天提供黑夜氛围的道具。】
“我把房间里的电灯换成了这个。”大雄笑着关掉了手电筒,在两位目瞪口呆的少女面前晃了晃,“等他在里面‘度过’一天的时候,把灯泡打开就能睡觉了,以此来模拟外界的正常作息。”
“……算了!”凛有些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放弃了想要理解这件道具原理的企图,“事到如今,我也该习惯了……连时间流速都能掌握,拿出黑夜什么的当然也是小菜一碟。”
“三天后,前辈就会出来了吗?”
“嗯……准确来说,是‘我们’的三天之后。”大雄如此说道,“对士郎来说,再度走出这扇门将是六个月之后的事。我、树还有saber会轮番上阵训练他,理论上来说,等他真正学成出山,地球上的魔术师家族就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那种菜鸟能找到三个如此优秀的老师,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啊……”一直旁观的archer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轻松地说道,“呐,大雄,让我也加入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东西想要教给那小子……就趁这个机会,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喂,archer,你又想捣什么乱呢?”凛还以为他又要借机找茬,不由地嗔道,“老师的话,有大雄他们就足够了吧,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负责这里的安全啊!”
“这件事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凛。”这次archer确确实实没有再摆出那种不正经的样子,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恳,“完成这件事,我响应圣杯的召唤也就算不虚此行了。”
“胡说!”凛有些生气地说道,“前几天你明明还对士郎冷嘲热讽的,现在突然又要做他的老师,绝对有问题!”
“是啊,archer,远坂小姐说的没错。”saber的性格向来都是这么直来直去,也不怕冒犯了谁,“虽然我们并肩作战过,但我也不能忽视你对master的种种恶劣言行……考虑到你先前对他表露出的敌意,此时你的举动无法用合理逻辑来解释。”
大雄没有说话,他只是和archer对视着,保持一个倾听者该有的姿态。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即将揭晓答案。
“呵……”这个身材高大的从者认命般地苦笑一声,自白道,“因为……通过这几天的经历,我差不多已经认识到一个事实——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现身于此次圣杯战争的‘第一目标’多半是无法达成了。大雄的到来是一个无法估计的变数,他改变了很多既定的事,其中最主要也最直观的……恐怕就是那小子的未来。
一个一穷二白、满脑子天真想法的小鬼{此处archer并不是说士郎真的“缺钱”,一穷二白这个词更多是形容他半吊子的魔法水平},竟然真的撞上大运,得到了大雄这么强的从者……依照目前的局势,他最后不付出任何代价赢下圣杯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呢?”就连向来聪明的凛都没能跟上思路,一头雾水,“这不好吗?archer,我们和士郎是有结盟的,他赢了圣杯对我们也有好处啊!”
“……是啊。”archer苦笑着耸耸肩,“审时度势之后,我差不多也放弃了原先的第一目标,因为它现在已经注定‘不可能’实现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也转换思路,贡献一点东西给那小子算了……我的出发点就是这么简单。”
“哈?”凛还是没听懂这个逻辑的转变,“我先问一句,archer……你那所谓的‘第一目标’到底是什么?是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原动力吗?”
“嗯。”archer点了点头。
“可你之前明明说你没有愿望需要圣杯代为实现啊。”
“因为这个愿望并不难做到,所以没有必要依靠圣杯,靠我自己就行了……”archer神色一凛,缓缓说道,“我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杀死在这个时代活动的某个人。”
“那个人……”说到这儿时,他略带杀气地看了一眼屋里,不禁摇头笑道,“就是这个撞了大运还不自知的可恶小鬼啊。”





大雄的异界奇妙物语 第三百五十一章:fate/命运之夜二十五
“原来如此……”大雄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个时候你是认真的。”
差不多也就是两天之前吧,士郎曾经问过archer“你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愿望是什么”,而后者也半开玩笑地给了“是来做掉你”这么个答案。当时是在饭桌上,总体上氛围也还算融洽,故而没有人较真……就连素来以机警过人闻名的saber也只当archer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并未深究。谁也想不到他那幅不正经的模样背后竟然藏着如此重的杀意。
除了大雄。
他从阿尔泰尔那里学来了“共情”这一能力,可以感知到智慧生命每时每刻的大体情感。那个时候,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archer心中的杀意和决绝,绝不是打打嘴仗这么简单的。若不是碍于形势,这位杀伐果断的弓兵或许真的会一拥而上,毫不犹豫地把士郎弄死。
可他也不明白archer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有如此深仇大恨。共情归共情,目标具体在想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否则这便不叫共情,叫读心。
“哼……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认真的。”archer将脑袋歪向一边,冷声笑道,“确认过你的实力后我还是没死心,想着再观察一下,能不能再碰碰运气。前天晚上那小子被葛木宗一郎吊着打的时候本该是我最后的机会,那时候人多眼杂,大家都有各自的敌人,以互相试探为主,都没有拿出全部实力对敌……主要在我和lancer对打的时候抽空放一根冷箭就行了。”
“可后来我又察觉到,虽然你表面上在和caster斗得有来有回、你来我往,其实一刻也没有放松对那小子的观察,至少有六成精力都在他身上。就算我射出冷箭,你也会用瞬间移动赶到他身边帮他挡住,然后顺手放几个我看都看不懂的东西出来把我轰杀至渣……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想着干脆找个机会和你们摊牌。恰好又知道了你们想要训练他,这不,机会就来了嘛?”
“archer,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死前辈?”樱颤声问道,“从时间线上来说,前辈和你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一个十七岁的半吊子魔术师怎么可能会惹上你这样的敌人呢?”
“除非,你是来自未来的某个人……”在这种细节上,凛的智商再度迸发出来,瞬间想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说,“士郎成长起来之后,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和你结下仇怨。圣杯战争的‘英灵’并没有时代限制,完全有可能召唤到一个几百年之后乃至几千年之后的人,没错吧!”
“……”archer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少女一眼,那眼神之中有悲哀也有赞叹,像是在感怀这着某种已经逝去且永远不会回来的珍贵事物。
“我不是卫宫士郎的敌人。”他叹了口气,用无比疲倦的语气说道,“我就是卫宫士郎。”
……
“轰————!!”
大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轰然炸开了,铺天盖地的信息潮涌过来,包围了他的五感。在此之前,他将虚无皇帝的提示反复掰开了、揉碎了,一秒都未停止过思考。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士郎和自己究竟在哪个地方相似,是性格?年龄?里人格?还是说有其他尚不可知的要素?直到这一刻,答案才恍然揭晓。
不是“现在”的士郎。
而是“未来”的士郎。
也就是说……
而另一边,archer,或者说曾经叫做卫宫士郎的这个男人并未注意到大雄这边已经断了线。他正以一种“历经沧桑”的姿势斜靠在房柱上,45度角抬头看天,一脸颓废地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
在他的记忆中,第五次圣杯战争可没现在这么舒服。
不过archer很快也弄明白了,这条时间线上的士郎之所以走的那么顺、那么方便,完全得益于大雄这个从天而降的“变数”。现在他哪是在参加“战争”啊,简直就是领着大雄和树这两只满级召唤兽怒刷新手村地图,这两位的存在已然大大破坏了游戏平衡,就算其他六个从者团结在一起目测也是要被活活刚死的……就比如现在这种局面,士郎看似是进了时光屋刻苦修行,光是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棍棒噼啪声和惨叫声,好像处境还挺惨的……
但跟“已经经历过一次圣杯战争”的士郎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说别的,起码现在这个士郎还有选择的机会,还有时间“慢慢”地成长。就算敌人真的逼进门来,大雄和树也会把他们通通打回去,给士郎创造一间绝对和平的“安全屋”用来练级。等到他有把握了、神功大成了再出山,一个一个去找当初的老对头报仇。
而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圣杯战争可就惨烈多了。
他可没有大雄这种外挂,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挑战那些远比自己强大十倍乃至数十倍的对手,即便有saber相助,他也是几度游走在生死边缘,有几次几乎就是小命不保了……总而言之,在付出了相当多的代价,失去了一些人之后,士郎总算还是以“惨胜”的战绩赢下了这届圣杯战争,成为了胜者。
这之后,士郎就开始贯彻切嗣的遗志,用魔术和体术作为依仗在人类世界里游走,当起了正义的伙伴。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在某一次危机中,当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救下眼前的所有人时,世界的“抑制力”突然就这么出现了,并与他做了一笔可怕的交易,内容如下:这些本来应该死亡的人类可以获救,但作为代价,当卫宫士郎死亡后的那一瞬……他将被圣杯的力量所捕获,升华为英灵,同时作为“守护者”存在。而守护者的具体职责就是要代替抑制力出现在人间,出手清理污秽,阻止那些可能威胁到人类存在的人或事,类似于甘道夫。
听起来还算不错——以个人的举动被世界抑制力所承认,升华为英灵,这无疑是一种相当高大上的荣耀,更是对他这么多年来“正义之举”的肯定。
起先……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很快士郎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对抑制力的思考模式根本一无所知。
遭到背叛而死的士郎很快又在另一个地方睁开了眼睛,他渐渐发现,所谓的“守护者”其实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职业。非要说的话,他更加愿意称呼自己为“私刑官”,专门去帮抑制力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打个比方——某个天才科学家十五年之后会发明某种药剂,然后这个药剂经过黑市上的辗转流通,最后到了另一个疯狂的亡命之徒手中。这个亡命之徒直接把药剂打入了自己的身体里,糟糕的注射环境、污染过的针筒、还有特殊的气候等等因素作用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种能将人转化为殭尸的病毒。以此为契机,全人类开始了生化危机的剧情,三年之后,地球上一个活人都没剩下。
类似这种情况,就该轮到抑制力出手了,而它进行调控的方法也很粗暴简单——直接派守护者过去,在这位科学家还没有研发出药物之前杀了他,一了百了。契约对英灵的约束力是绝对的,就算士郎想反抗也无能为力,只能用“这是为了人类”或者“杀了他一个,全人类都能幸免”之类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可……这终究是私刑啊。
自己真的有资格去审判这位研发出药物的科学家吗?仔细想想,他研究出这种药物的本来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把人变成殭尸,就算最后全人类都殭尸化了,最该负责的也不会是他。即便从人类的法理上来说,他也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完完全全就是无辜的。可抑制力不会这么考虑,它只会用最根本、最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即,让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从未有过的东西自然没有危险。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私刑中,士郎杀了一个又一个他根本不知是否无辜的人。也许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好人,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了“毁灭人理的诱因”,才上了抑制力的必杀名单。他的原则也在麻木的杀戮之中不断后退,终于在某一天退无可退,彻底崩坏了。最初仅仅只是想要当正义的伙伴,可是……这样无意义的杀人,真的还能跟“正义”二字挂钩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杀死的每个人姓甚名谁,每个人各犯了什么该死的罪。
他从未如此憎恨过去的自己。
什么正义的伙伴,短浅的梦想,最后只是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私刑官罢了。
如果要说这么长时间的守护者生涯让士郎学到了什么……那无疑是抑制力那简单粗暴的想法——如果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就要让问题从未发生过。
这么说,只要让过去的自己彻底消失……名为“卫宫士郎”的archer就会跟着消失了,对吗?
怀抱着这样的渴望,archer响应了召唤,来到这个时代的冬木市。
————
与此同时,魔术师教会的一间秘密地下室中。
一名穿着黑色机车衣,留着金色短发的英气男子正坐在一张不怎么舒服的座椅上,盯着摆在桌上的一局国际象棋,眉关微蹙,静静思索着。这无疑是个相当有气场的人,尽管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却仍旧散发出一股霸道的气质,红色的竖瞳像蛇一样凝视着一两枚关键的棋子。他对面的椅子上空空如也,看他的样子也并不在乎对面有没有坐人,仅仅只是博弈就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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