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我不由一愣。刀疤果然不愧是个老兵，这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但已经用不着我回答了，因为这时已经有几辆吉普车几辆卡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十几个军人跳下车来，为首的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军人手中拿着一叠文件，一下车就朝我们叫了声：“哪位是杨学锋同志？”
“我是，:！”我迎了上去。
中年军人朝我敬了个礼，说道：“作战参谋赵敬平报道，这是参谋部成员及警卫员资料！”
我接过那份文件随手翻了翻。就是些花名册或是简历什么的。
这一来就把我身后的那些兵给吓到了……
“啥？都有参谋部了？”
“这一来还来十几个？”
……
这要是新兵的话那也许还有些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但二连这些打过仗的兵基本都知道……参谋部这个东西基本就只有团级以上才有，营级的话最多也就是按需要有两、三个作战参谋。其原因是营级的指挥还不是那么复杂，两、三个作战参谋也就够了。可现在这一口气就来了十几个参谋上来……这阵仗似乎有点大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夸张……要知道我所组建的这合成营人数众多，说是比得上一个团都不为过，那需要一个参谋部来协助指挥也是太正常了。
更重要的是……合成营还是由不同兵种组成的……
参谋的职责是什么？就是整理战斗信息为军事首长提供资料并提出一些必要的指挥意见！
好吧！三个参谋负责炮兵，三个参谋负责步兵……还有工兵、坦克兵……随便也要十几个参谋了。。否则的话。让我一个人来指挥怎么多个兵种，先不说我对其它兵种根本不了解。就算了解也指挥不过来啊！
后来我才发现，一支合成营其实最困难的并不是怎么训练，而是各兵种的指挥部门怎么磨合怎么协调才不至于出现混乱。
合成营嘛，指挥得好协调得好，那就能充分发挥出各种的优点，也就是各兵种之间互相取长补短形成一个整体。但也正因为它是各兵种混编，所以一旦指挥不好协调不好，很容易就会陷入混乱变成一群乌合之众。
我把手中的资料交还给赵敬平，朝对面的瓦房扬了扬头。说道：“指挥部设在中间，你们去整理下！”
“是！”赵敬平应了声，就带着参谋团队开着吉普车进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参谋团是张司令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首先他们是来自步、炮、坦各兵种的部队，对已方兵种的指挥相当熟悉。其次，张司令为了配合我们合成营的战术思想。选择的参谋无一不是能够把理论联系实际并且还不拘于理论的，换句话说……就是绝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瞎指挥的那种参谋。
不过因为像这样的参谋在各部队都很少，所以这其中有些甚至来自军区总参部，刚才向我报道的赵敬平就是其中之一……
“同志们！”这时我才转身对身后的战士们说道：“上级命令我在步校内组建一支合成营，由我担任营长……”
“好！”战士们不由发出一阵欢呼。
“连长！”王柯昌马上问道：“那咱们是合成营的一份子吧！”
“还叫连长……”读书人喝骂道：“都是营长了……你这不是废话，咱连长当的营长，还会不让咱们进合成营？不过……这合成营是啥玩意？”
“合成营就是……”粱连兵想了想，就不懂装懂的说道：“就是几支部队合在一起的营呗！”
“废话，:！”很快就有人反对道：“哪支部队不是几支部队合在一起的……”
……
“同志们！”我举手让战士们安静下来，说道：“合成营当然离不开我们二连，所以……趁着这几天组建的时候，同志们好好休息几天，接下来很快又要进入新的训练了！新的训练也许会更艰苦、更困难，但是……我相信没有任何困难能挡得住我们二连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战士们高声回答着。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虽然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不过就是升了一级，二连还是我手下的兵……但是在这一刻还是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使我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与战士们一一握手，战士们也像送行似的，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连长，最后一声叫我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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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部很快就组建起来了，也许是为了方便，也许是为了隐秘……张司令给了我们营一个40师118团5营的番号。
这是我们原部队的番号，所以我和战士们在心理上都很愿意接受，同时现在的118团还在前线作战……所以也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番号但却根本指挥不到我们，所以实际上我的上级就是张司令，带有一点独立营的性质。
二连我就交给刀疤管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像刀疤那样的军事素质直到现在还只是个排长，所以这个连长自然就非他莫属了。以他的领导能力和指挥能力，我完全相信他会把二连带好。
这其中我从二连带上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副连长张作亮……首先他有过几年的担任连长的经历，有很丰富的指挥经验，只不过是因为跟我们二连合并所以屈居副连长，再加上之前他为了手下战士的生命，不惜绕过他的直属营长与我接触……当然，这是一种不服从命令擅作主张的表现，但我看到的却是他在乎战士的生命、不死执行命令的品质。
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会比在乎手下战士的生命更重要的呢？
所以从各方面考虑，我觉得他很适合担任副营长一职，他负责的是协助我的工作，如果我有事不在的话他还可以在我的允许下代为指挥。
教导员是张司令下派的……这是必须的，如果教导员都可以由我自己任免的话，那几乎也就意味着我可以拉着这支部队自立山头了。
不过让我感到幸运的是……张司令也许是考虑到尽量不对我造成限制或是约束，派来的这个吴亦成的教导员看起来是个温和、诙谐的人，就像他的自我介绍一样：“我叫吴亦成，也就是一无所成的意思！”
当时我就差点笑了出来，在这个时代还能这样自我调侃，至少就说明他的心胸是比较宽广的。
然后就是文书……原有的编制有两人，负责的是文件管理或是会议纪录之类的事。但是我却不得不多编了一个……这个人就是张帆。
其实我是不想把她编进来的，主要是考虑到以后我们部队有可能要上战场……
但按张帆的话说，就是：“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去我爸那要求！”
好吧……我想张司令也很乐意把她编进营部，主要是张司令也想直接用张帆来对我的组建和训练进行观察。虽然他也可以从参谋那得到这些信息，但总没有跟自己女儿聊天一样聊起来方便吧！
最后再加上两个班的警卫员和一个排的通讯员（要这么多的通讯员是为了方便各不同兵种之间的通讯），于是营部也就组建完成了。





越战的血 第九十章 会议
营部组建好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干部开了个会。om.
虽然我很不喜欢开会，但问题是我跟政委交流了一会儿后，发现包括政委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来这的目的……他们接到的通知全是：“考虑到某某屡立战功，上级决定推荐某某进入第九高级步兵学校学习深造，为某某将来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打好基础！”……我就说这命令怎么就这么熟悉呢，话说当初我们就是接到这个一模一样的命令才到这步校来的。
甚至他们被编入118团五营、营长的名字是“杨学锋”也都是进入步校时才知道的。
这一招的确很好用……这时代因为表现突出所以被推荐进入步校学习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想就算是他们的原部队都不知道他们上来的真实目的。
其实就连他们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他们原本还以为真是来步校学习来的……突然间就被告知编入118团五营，到杨学锋同志那去报道……于是个个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些保密工作应该说还是有必要的，因为这很有可能会牵涉到我军整支部队的战术转变问题，万一泄漏了或是被敌人特工知道了，那很有可能就会制定出一些针对姓的战术，从而使我军的新战术还没普及就已经被敌人掌握。
于是这就使得我不得不开一次会，跟营部的这些干部说明组建这支部队的目的……也只有这样才有办法进行下一步工作。
“事情是这样的！”等参谋长等人在长桌上齐刷刷的坐好的时候，我就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下，本人杨学锋，现任118团五营营长。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很有可能要一起努力打造出一支不一样的部队，希望我们和作愉快！”
顿了下我就继续说道：“也许同志们已经发现我们这支部队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没错，今天聚在我们这里的同志有来自炮兵部队、步兵部队、工兵部队，也有坦克部队的……换句话说，我们就是要打造一支集步、炮、坦及工兵部队为一体的部队！”
说到这里坐下的参谋长们很快就搔乱了起来，虽然他们事先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了，但从我这得到证实后仍然有点无法接受。
“报告营长！”一名参谋起身说道：“我觉得这个方案不可行，部队之所以分为步、炮、坦各不同兵种，主要是因为这些部队装备不同、战术不同、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也不同，如果把它们混编在一起，会给我军原本就脆弱的后勤补给造成很大的压力，这很容易在战场上造成混乱！”
这个参谋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对于一支在战场上作战的部队来说……后勤方面应该是越简单越单一越好，比如一直部队纯粹是步兵，那么随便运上一车步枪弹上去就没错了……坦克兵那运的自然就是炮弹和机枪弹，这要是把步兵跟坦克兵混在一起，甚至里头还有炮兵……那好吧，这要运的是步枪弹还是机枪弹呢？要运炮弹是要多少口径的炮弹呢？
这所有的东西都得区别对待，万一哪个环节搞错了把这批弹药错运到那里，把那批弹药运到这里，都会造成某一兵种甚至几个兵种无弹可用而失去战斗力的问题，这在战场上可就是关系到一支部队的生死存亡。
但是……
“这位参谋是……”我问着那名站起身的参谋，随手抓过桌面上的烟就给教导员递上了一根。
“报告营长！”那名参谋脸上带着一丝不悦，皱着眉回答道：“我叫丁成东，来自某某坦克团！”
“原来是来自坦克团的！”我在心里暗道一声难怪，这时代的坦克对于部队来说可是一个宝，部队首长互相之间都是以坦克的多少来炫耀的，所以普通一个坦克连连长在部队里都能横着走，何况他还是一名团参，何况现在他这个副团级的团参还要降为一名副营级的营参……
“丁参谋是吧！”我吐了一口烟雾，用很随意的话说道：“我想……丁参谋也许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讨论的不是这支部队可不可以组建的问题，而是如何组建的问题！在座的各位如果有哪位不想呆在这个营……趁现在还来得及，可以选择退出，迟了就由不得你们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么一说在座的参谋不由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似貌不惊人的我可以这么随意的就说出这样的狠话，一句话就把这个问题给堵死了。
可是我心里却很清楚，在座的各个参谋多半是级别比我这个营长高的……而且我这个营长还是刚升的呢，所以我这要是一开始就镇不住他们，那以后也就别指挥了。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教导员发话了：“同志们！我想跟各位介绍下营长……大家可能都是从各个部队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打仗训练，没时间看报。我们的营长杨学锋同志可不简单啊……大家听说过代乃山阻击战吧，听说过垭口阻击战吧，也听过581高地阻击战吧，还有老街，还有无名高地全歼越军特工团团部所在的坑道……”
“哦！”闻言各参谋才对我纷纷侧目。
我不由在心里靠了一声……这教导员还真是不简单啊，这话说的正是时候，明显是帮我立威了。而且看起来他来之前就把我这底子给摸清了。
“同志们！”教导员接着说道：“对于杨学锋同志刚才的话我是赞同的，虽然我跟大家一样对这次任务一无所知，但这里聚齐了各师、各团、各兵种的精英，可想而知这个任务有相当级别的保密姓。如果有谁不愿意编入这个营，趁现在还来得及，申请退出吧！迟了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好吧！现在教导员的口径跟我一致了，而且分析的也在情在理，还特别强调了各师团的“精英”和“保密姓”这一点，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让在座的各位参谋心理都平衡了些。
要知道这些参谋也都不傻，他们很清楚这级别虽是降了……但是如果能接触到上级的秘密任务，那实际上就是上级对自己的一种重视，所以这很有可能就是一种明贬实升，那哪里还会不愿意的。
于是在座的所有人就都没有声音了。
从这一点来说……这教导员做思想工作的功夫还真不是盖。差不多的一句话，在我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火药味，而从教导员嘴里说出来……这不过就是多加了几个词罢了，却能一下就让这些参谋知道了利害关系。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继续开会了！”
顿了下，见参谋们没有再提出意见，我就知道他们已经默认了。
“我长话短说！”我接着说道：“几个月前，我军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并取得了胜利，但这场战争……我想不仅仅是上级，就连我们自己都不满意。首先我军是杀鸡用牛刀，无论在兵力、火炮、坦克还是在后勤补给方面都大大优于越军，但却在战场上遭受了大量的伤亡。战后总结，上级认为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很多，其中主要的几点，就是武器装备落后，战术思想陈旧、单一，以及各兵种缺乏协同难以适合现代化战争。我们现在聚在这里……为的就是解决各兵种的协同问题，并提供一个切实可行的协同战术，以改变我军几十年不变的战术并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哗”的一声，我的话立时就在参谋中掀起了一片不小的波浪。
身为参谋的他们当然知道我说的这个可是个大工程……如果当真实现的话，那可是会改变整支部队的作战风格的。
而且这其中大多数参谋都是上过前线并且参与过实战指挥的，对部队的指挥乱像也一早就心知肚明，甚至还因为他们自己的抱负不被其它参谋或是首长认同而郁郁不得志（这也是张司令会选择他们的原因），所以这会儿一听完我说的话，就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因为介意降职而选择退出。
“同志们！”这时教导员又发话了：“还真像我们预料的一样，果然是个艰巨的任务……我们的成败不仅仅只是一支部队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整支军队的战斗力。当然，困难还是有的，我们现在几乎就是在黑暗中摸索……但是我相信，同志们一定能出色的完成这个任务的，对不对！”
“请营长教导员放心！”参谋们纷纷表示决心：
“上级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上级对我们的期望！”
“我们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给上级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
好吧！这些话在我听来虽然有些别扭，但这时代的氛围就是这样，不管谁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吧。
同时我也意识到一点……这个教导员在开会上还是有两手的，往后这方面就得靠他了，而且我相信……他肯定会比指导员要好相处得多。(未完待续。)




越战的血 第九十一章 学习
对组建合成营的问题达成了共识后……事实上这个原本就不是问题，达不成共识也要达成共识。om。
接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我们训练的主要目标，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把步兵由原来的猛打猛冲转型转为会发现敌人火力点、会报坐标、会利用坦克的火力和防护，以及指挥坦克及炮兵打击目标的军队！
对于这一点那些参谋还是颇有微词的，按他们的话说……这训练的主体不就成了步兵了吗？那他们坦克兵、炮兵、工兵不全都成了陪衬呢？
这看起来的确是，但我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同志们！你们先想想……在以往的战斗中坦克兵炮兵是什么样的地位吧，然后再想想按我们这样训练的话……坦克兵、炮兵又是什么地位吧！”
好吧……这么一说参谋们很快就明白问题在什么地方了，:。
很明显的是，在以往的战斗中步兵毫无疑问的主体中的主体，炮兵就是用来进行火力准备或是压制敌火炮的，坦克则是偶尔用来协助步兵进攻的……那现在让步兵指挥炮兵开火、指挥坦克前出作战，实际上就是降低了步兵在战场上的“表现机会”而提升了炮兵、坦克兵的地位……
参谋们也都是有头脑的，之前没想明白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经过我这么提醒一对比，很快就知道这种战术思想对坦克兵、炮兵甚至工兵的利用率都会大幅提升，那哪里还有反对的道理。
接着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事先装备好的几套教材分发到参谋手中……这些教材是我昨晚跟张司令提起的，有步兵、炮兵的，也有坦克兵的，也就是各兵种的战术基础。每个参谋手中都分到一套除了自己兵种之外的两套战术教材。。
对于这一点参谋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们也知道……这要想成为一个合成营的参谋，也就是协助首长指挥好步、坦、炮三个兵种，那如果不对其它兵种的战术一点都不了解那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参谋长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习，学习自己兵种之外的另两个兵种的知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还想搞一套工兵战术基础来……这完全是有必要的。学习这些知识并不是说要参谋能达到会排雷或是会架桥的地步，而是让他们对排雷、架桥、开路这些东西有个基本的慨念，而不会一张嘴就下令：“限你两小时之内把地雷排完”或是“一小时之内建起一座浮桥”之类的。
对于其它兵种的战术基础的学习也是这个道理。并不要求有多精通，只要求在脑袋里有一个慨念，不至于因为一窍不通而犯低级错误。
不过这些对于参谋来说没有多大的困难，首先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各军校毕业的，有军事理论基础。其次是他们搞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长期的指挥使他们有战术方面的实践经验。再次就是这里汇集了步、坦、炮的参谋……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还有两个工兵团的参谋，所以他们在学习战术时马上就可以问相关专业的参谋。不只可以很快得到解答。还会互相引申出许多经验……
当然。作为直接指挥这支部队的营长的我，以及有可能指挥这支部队的副营长张作亮也不能例外，于是我们俩很快也投入到战术的学习中去。
学得最慢的是张作亮……原因是他的文化程度只有初中，而且一直以来他的作战环境大多都是种田、养猪……当兵的几年都没动过脑袋了，初中那点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我却觉得这并不是很大的问题，有这么多个参谋在，再加上张作亮本身又好学。。时间一久自然就会了。
这些战术对于我来说吧……有点难度的就是炮兵战术，原因是这里面需要测坐标什么的，还要利用三角函数计算距离，再用这段距离算出目标的距离和高程……
但这也仅仅只是有点难度而已，这对我来说都是属于高中的初级知识了，所以当然不在话下很快就理解是怎么回事了……我这学习速度甚至都让那些炮兵参谋感到吃惊。
不过我自己却很清楚……我这要达到炮兵观察员那水准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因为我听炮兵参谋说……炮兵观察员在极端的情况下是在敌人打出的第二发炮弹之前就计算出目标的坐标。
这让我吃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要知道这目标的三角函数值都不是什么30度、45度、60度这样的特殊角的……要用这些非特殊角计算出几段距离，最后才计算出目标的距离……这要在炮弹间隔的几秒内完成？怎么可能做到！就算我们现代的计算机也要时间输入数据吧！
炮兵参谋对我的回答是：“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等炮兵上来的时候让他们练练就知道了！”
好吧……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甚至当场就想把马克思那几个炮兵观察员抓来问上一番了。
不过我的确相信这是有可能的，炮兵要的就是速度，难怕是速度慢上一点点很有可能就会整个炮兵阵地都被人给端了，所以天天算、日日算、拼命算……那心算速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得了的，。
从这一点来说……如果是要让步兵达到这种程度的话，只怕是很难实现的。不过好在步兵并不需要像炮兵那样赶时间，不过也要求越快越好就对了。
之后我才有空翻看了一下参谋的资料，稍稍整理了下后发现来自炮兵的参谋最多……一共有九个，而坦克兵的参谋只有两个，其它的除了一个工兵参谋外就是三个步兵参谋。
这比例看起来像是按照部队人数来分配的……合成营有一个炮兵营，一个坦克连，两个步兵连和一个工兵连，按每个连两到三名参谋的话那就差不多。当然这其中步兵参谋的比例相对比较少，其原因我想是因为我这个营长和副营长都是步兵出身。
这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我知道这是张司令特意安排的。
之前我在提起合成营的时候，跟张司令说的是一个坦克连、一个炮兵连，再加一个工和两个步兵连……可是张司令想也不想就说：“一个炮兵连只有十门炮，太少了吧……上一个炮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