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杨营长！”张参谋走到我面前端端正正的朝我敬个礼道：“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同志……之前我说的话……”
“张参谋！”我冷冷的回答道：“我这不是为了救你们的同志……事实上的，你的战友是战友，我的战友也是战友，我不可能会为了救你的战友而牺牲我的战友！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上级的命令，我这是在完成任务……如果有任何可能……我是说能够完成任务又不需要牺牲我的战友，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包括将那两名通讯员杀死！所以……你也不需要谢我！”
张参谋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一时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了。
这时的我才不管他会想些什么呢……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还有那一个个躺在担架上的战士！
伤亡很快就统计出来了……一共牺牲了八名战士，受伤五人……
牺牲的人数要大于受伤的人数，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战士们打得多勇敢。
另一方面……仅仅伤亡十三人……就让越军特工死伤惨重甚至还救回了两名通讯员，这对其它部队来说足以感到自豪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远远不只是自豪那么简单，337团甚至是126师的战士都不敢相信我们能打出这样的战果……要知道他们可是用最精锐的侦察兵反复对钢铁厂发起进攻，但不仅一点成绩都没有反而遭受到巨大的伤亡。
而我们……却能以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只以十三人伤亡的代价在二十分钟内就完成了他们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造成了上百名的越军特工的死伤……
对于越军特工死伤人数这一点。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咱们在越军那布置了许多眼线嘛。当然，对于这场让越南军方大失颜面的战斗越南政府是不会像平时那样公开的。但我军布置在越南内部的眼线还是可以从运尸体的汽车上判断出越方这次至少被打死了百余人……
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我们有打死了这么多人，那钢铁厂里总共才只有一个特工连不是？也就是说……全都被我们打死了也只有一百多人！
后来想想就知道原因了……我们在撤退的时候好像感觉钢铁厂里的战斗气氛有些不一样，越军那时是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压来……也就是说，那时很有可能正是越军各高地援军赶来支援的时候。
另一方面……越军又生怕我们就这样乘坐直升机一走了之……于是就发起狠来发起的集团式冲锋，却没想到我们还留着后着……越军那么多人往里冲，而四座高楼又在这时被我军炸塌，于是这死伤人数一路往上飞升也就不奇怪了！
后来我甚至得到了可靠的情报……说我们在这场战斗中捣毁了越军特工营的指挥部，还一口气把营长、参谋等全都灭了……
这就更是让我感到意外了……竟然还捣毁了越军的营部，还杀了那么多大官，怎么我都没得到一点消息？
想来想去……觉得这捣毁越军特工营营部的战斗，只有可能是发生在办公楼地下建筑里的，问起撒海德和粱连兵这两个指挥官……他们也是一头雾水，过了好半天粱连兵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说道：“哦……我们的确有炸毁一部电台，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一群通讯兵……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一个个去翻看，再加上急着找我军的通讯员……就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这些倒是些意外的收获……
只不过……这些收获对我来说似乎根本就没什么意义，因为越军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都无法弥补我军的伤亡……这些对我们这些小兵来说，不过就是一些数字而已。
然而，我们当兵的又必须去接受这一切……接受战友随时都会离开我们的现实，因为这……就是战争！(未完待续。。)





越战的血 第八十二章 知恩图报
原本我还以为……完成这个任务后张司令很快就会让我们返回北京基地。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需要休整……这并不是因为我手下的这些战士撑不住，要知道这场战前后也只有二十分钟，虽说这二十分钟比一般部队打上二十个小时都要累……原因是我们打的这种仗，那都是高度紧张的、分秒必争的仗，这其中可以说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也不允许分秒的耽搁，所以这强度和紧张程度并不是一般战斗能够比拟的。
这不……当战士们走下直升机的时候，个个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要不就是互相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的猛抽……
战士们会有这样的表现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这一次……我们其实还是头一回与直升机协同作战，也是头一回打这样短时间、高强度的战斗。就像我出发前……还不确定我们这些部队能不能顺利回来呢！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相信战士们的体力和心理状态很快就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咱们是合成营的兵嘛，这一路都是在高强度的战斗中杀过来的……这次的战斗也只是我们众多战斗之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问题是……我们能受得了直升机可受不了了……直五改这玩意本身在质量上就有点让人担心，现在又参加一次战斗……在战斗中免不了会有什么子弹、弹片什么的打在直升机上，甚至还有两架直升机在返回的过程中还出现了故障……
这样状况的直升机……我可不敢让战士们再去冒险了，对于我来说……战士们的生命可要比直升机要珍贵得多。
所以……如果不能让我相信这些直升机在最佳状态，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战士们再使用它们去执行另一次任务了。在这一点上我与郑良强也取得了共识……也就是说这一点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郑良强会替我把关呢！
另一方面……我们还得回基地继续训练不是？索降这是练得差不多了。伞降这还没来得急开始呢……如果伞降都没来得及训练，眼看这大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让我们怎么去当苏联鬼子？！
但让我意外的是……当我用电台向司令部汇报了战果之后，司令部除了表扬几句之外，就是“原地休息。等待命令”。
一听这个命令我就知道情况有变了……要知道，如果司令部真打算把我们召回北京继续训练的话，那么在回程的飞机上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休息！
所以……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等待命令”。
“营长！”赵敬平在旁边问了声：“是不是有新的任务？”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这虽然不怎么合我的心意……但做为一名战士，尤其是合成营的战士……就必须时常面对这种不如意的事，并且还能很好的将其解决……否则咱们也不配称作是合成营！
几乎与此同时……337团也接到了类似的命令，区别只是上级是交待他们负责我们的安全和食宿！
这一来337团的战士当即就忙开了……
本来这并不是件什么大事。负责咱们的安全嘛……要知道咱们本身就是兵，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战斗力要比337团的战士要强得多……这万一打起仗来谁保护谁还说不准呢！
至于食宿那就更是小菜一碟……咱们是兵，又不是什么大佬爷们……随便分几个压缩饼干或是罐头来不就可以了嘛！
可是337团的干部们就能把这任务当作一次战斗来对待……我想，这其中一部份原因是上级的命令用的语气比较重，比如“一定要保障他们的安全，绝不能有所马虎大意！”……于是这就给337团的干部很大的压力。
更重要的原因吧……我想则是因为我们刚刚打的这场战……
就像我们之前在越南战场上体会到的一样……这当兵打仗的。不服官也不服管，就服那些能打仗的部队……而我们这一仗下来，已经使337团的战士像神一样的看待我们，于是把我们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当作大事来认真对待！
就比如说负责我们的安全……咱们这都可以说是二线了，基本不会有什么越鬼子出现，就算出现也对我们这样的部队无可奈何……可是337团的干部就能派出一个营来做这个工作，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侦察排……专门负责侦察我军将要经过的路段。其它的几个步兵连就沿途占领各高地，直到我军通过才滚动式前进。
再比如食宿……食宿也是完全隔离的，咱们住的地方据说原本还是营部，一听说我们要进驻团长一道命令就把营部给腾出来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对于一个团来说，营部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这万一要是被越军特工给“折腾”了，那一线部队的指挥也许都会发生问题，但他们就是可以把这个营部及时给我们腾出来。
营部的安全性当然是有的……一道墙里头几幢房，墙内住着一个警卫排，墙外还一圈一圈的三个步兵连驻扎着……这架式。让我们都感觉自己是犯人了！
吃的方面吧……说好也不能说好，就是平常的青菜再加点猪肉，不过在战场上打过仗的我们很清楚……这样的菜对于战场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丰盛了！
后来我才知道……为了我们吃得安全，这些东西还是营里的炊事班给我们做的……而营长那些干部呢。这几餐无一例外的全用压缩饼干和罐头充饥！
对这些安排我们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人家都是在战场上打仗的部队嘛，而我们现在的我们只是偶尔来这么一次、两次，甚至还可以说是坐飞机来的……吃的苦跟他们是没法比，这一点对于曾经在战场上打过仗的我们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我叫来了专门负责招呼我们的张亮亮……话说这张亮亮虽说是个团参谋，但他这几天都好像变成我们的秘书了，他什么事都不用做……就是在我们身边随时候命，不管我们有任何要求……跟他说一声，只要部队能做得到的，张亮亮都会通过一切手段尽力满足我们的要求！
“我说张参谋……”在张亮亮站在我面前时，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你们这样的招待……我们实在有些担当不起。而且我们都是战场上过来的人，也跟你们一样躲过猫耳洞打过潜伏……所以知道你们的苦！再说了……我们也是兵，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用不着这样吧！”
“杨营长，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张亮亮回答道：“先不说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这么做就是在执行任务。退一步说吧……你们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团甚至我们师的大忙……我们团长都说了，这要不是你们成功的把这两个通讯员给救出来，我们部队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呢！所以……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也跟你说了……”我苦笑道：“我们也是在执行命令而已！”
“话虽是这么说……但怎么着我们也是欠你们个大人情！”张亮亮诚恳的说：“咱们也没啥好回报的……能让你们在这住好、吃好了，这心里总算也能痛快些！更何况……”
“何况什么？”
“不瞒杨营长！”张亮亮无奈的回答道：“你们住在这……都成了我们的荣耀了呢！这事在别的部队都传开了……都说前几天大破巴洞钢铁厂部队就在337团，就别说咱们师的部队了，其它师的部队听说了也都羡慕得不得了！这不……天天都有人在外面问我们……你们是不是就在这里头，长什么样，这仗是怎么打的……许多战士都忙不过来了呢！”
“唔！”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这事倒还真不假，因为我偶尔有看见外头拦着几个兵不让进的……感情那些兵还是想进来跟我们交流交流还是干什么的！
这倒有点像是现代的明星……那些粉丝有事没事就追着明星给个签名什么的，而这时代不兴明星这一套，流行的是英雄，是会打仗的部队……而我们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于是就成了部队中的明星了！
于是我就知道想要说服337团不要以这种规格对待我们那是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说，我们接受这种规格的服务反而还会让他们心里舒服些，因为他们会觉得至少报了一点“恩”……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因为部队与部队之间……严格来说都是在执行命令，所以不存在谁欠了欠这种说法！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用规矩或是制度来解释的。
制度是制度，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知恩图报本来就是我们中国人的一种美德！




越战的血 第八十三章 法卡山
我们在巴洞足足呆了五天……
这五天我们说是休整吧，但其实却有些无所事事……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在337团的严密保护之下生活，于是就有了些不方便……比如我们早晨起来按习惯来个五公里越野吧，337团的侦察兵就得先赶在前头把我们要经过的路线侦察一遍……
这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问题就是……我们选择的这五公里越野的路径那可不是一般的路径，这里头肯定会有些悬崖峭壁需要攀爬的，也必定会有些河流需要武装泅渡的，甚至为了加大些难度……我们还会选择一些陡峭难行的高地。
这对我们来说那是没什么……咱们平时也是这么练的，区别只是云南这一带的地理环境会恶劣一些，但这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但是对337团的侦察兵来说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本来是侦察兵，本来是要赶在我们前头进行侦察的，我们也的确是让他们先走了一段时间，结果没多久我们就赶上他们了……尤其是在攀爬陡壁的时候，侦察兵哪里会是我们这些经过训练的兵的对手……“哗哗”几下就把他们给丢在后头了，甚至有许多侦察兵还是在我们的帮助下才能到达山顶的。
这时合成营的战士就来了个恶作剧……他们其实并不喜欢有部队这样在旁边保护着他们……就像刀疤说的，这让他感受自己弱不禁风……是个被保护对像！
这也是合成营的战士们有意要奚落下这些侦察兵的原因……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爬上峭壁后他们几下就从另一头爬下去了……这要是在平时，下去时就顺便练练索降，绑上绳索滑下去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回他们就偏不。明明有绳索也不绑，就用手脚一步一步的往下爬……
这一来337团的兵可就傻了眼了，爬峭壁这东西……往往是下山比上山还要难，而他们又没带绳索……于是只能在那山上你看看我我看看，望着那绝壁干瞪眼！
在绝壁上的战士们看着心里就直乐……不是说保护我们吗？看看你们有啥本事来保护我们！
后来这个侦察排……愣是用了几个小时直到吃中饭的时间才找到路回到营地……云南有些高地就是这样。用攀岩的方法爬上去要比找到路走下来的时间要短得多，当然难度也大得多！
这虽然说只是手下的兵搞的一些恶作剧……可是也让张亮亮那些人紧张了一阵，因为侦察连在这途中还迷路了……云南这地方是说不准的，就算是当兵的迷路……那也有可能摔伤或是被毒蛇咬伤之类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时我都觉得……手下的这些兵搞这恶作剧是不是过份了一点，毕竟人家这也是好意！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是因为战士们并不把这当作一回事吧，以为侦察兵也该有那个能力自个回来。所以才会这样恶搞！
于是我也就是口头上责备了他们一番，接着让他们跟侦察兵们道个歉也就是了……
可谁想……
侦察兵们那脸上又是尴尬又是佩服，不仅没有怪我们……还握着刀疤等人的手说道：“同志，你们今天是让我们看到差距了，感谢你们……以后我们会好好训练，争取成为像你们一样的部队！”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不打不成交……只是这么一来。我就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再让部队接着这么练了，于是就放低了要求改为普通部队的五公里越野，姑且就当作休息吧！
第六天的时候命令终于来了……
这天我正无聊地抓着自己的狙击枪擦拭……现在的我已经是一营之长，能用到这家伙的机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可是我怎么也舍不得把这把枪给交出去……在一起同生共死的时间久了，就算明知道它只是一把枪也会有感情。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对它依赖久了还是怎么的，只要有它在身边或是在我视线里。我就会有一种安全感，如果看不到它……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
我想……许多军人在复员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这应该也是战场综合症的其中一个表像吧！
所以这把枪我是一直留着……平时就由警卫员背着，偶尔还会拿出来练练，无聊时就保养保养！
这时赵敬平就拿着一封电报走到我面前，说道：“营长……命令下来了，这是目的地……”
我接过电报一看，上面写着：“即刻赶往广西凭祥……”
“广西凭祥？”见些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是让我们赶场呢……刚在云南打完又去广西打，这又是要去救什么人吗？这样的活可不好干……上一次战斗已经让我们伤亡十几个了。再多来几场这样的仗……我的部队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不过直觉又告诉我……这一次去也许并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因为这次下的命令好像更简单，对我们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也是只字不提……
想归想，我还是把上级的这个命令告诉了张亮亮让他安排行程，同时也严令让其保密……对于这一点我想张亮亮这个参谋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不需要我交代太清楚！
会是什么任务呢？
在张亮亮去安排的时候……我就习惯性的打开了地图，并在地图上找到了广西凭祥……这是一个市，与越南的谅山市接壤，素有祖国南大门之称……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军广西方向的部队就是从这里直插越南谅山！
所以……在这个地方会有战事那可以说一点也不奇怪。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里到处都是战机，到处都有可能需要我们的地方……仅凭一张地图，我是猜不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的。
可就在我要合上地图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字眼跳到我的眼里……法卡山。
于是我就知道这次去凭祥的目的是什么了……收复法卡山的战斗就要打响了！




越战的血 第八十四章 凭祥
当天晚上我们就从巴洞秘密撤离了。
这撤离的隐秘性连我都有些意外……
首先是张亮亮在当天下午安排了一个人数跟我们连队差不多步兵连进来……说是跟我们交流战斗经验。
这交流战斗经验倒的确是真的，后来我都有些怀疑张亮亮这是不是假公济私……说是为我们撤离打掩护，其实是为了增强自己部队的军事素质。
于是这个连队一下午都在跟着我们部队学习……合成营的兵自然也不会藏私……咱们部队跟其它部队不一样，其它部队吧……这要是在高地上的守了一段时间，对来接防的部队就会要求这要求那的，比如我们以前就碰到这样的情况……不给钱不给东西贿赂他们一下，他们都不告诉你敌人的雷区或是阵地的坐标在哪里！
而且这现像在一线阵地还不是偶然现像，都要形成一种风气了……
但是我们合成营却不会这么做……一方面我们合成营并不像那些部队一样“掌握”敌人的情报，我们有的是战斗经验，是战术改革的先驱者……
战士们在合成营呆了这么久了，也渐渐知道我们这个合成营除了打仗杀敌之外，另外还担负着一个任务……那就是进行战术改革，并在实战中对我们的战术改革进行检验。
就比如我们前几天执行的援救通讯员的任务……虽说这个任务也的确是需要我们来做，但未尝不是用实战来检验我们的战术是否正确、实用！
而这些战术一旦被证明是对的、有用的……那么很快就会向全军推广。
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战士们也就没什么好藏私的……早晚都是要向全军推广的嘛，那早说晚说对我们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
另一方面吧……那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咱们吃337团的手软……这吃的住的，还有平时香烟基本都没断过。同样也在前线呆过的我们当然知道这在一线不容易。
再说了……这些来跟我们交流的部队也识趣……也不知道是张亮亮这个参谋教的还是那些战士自个知道这么做的，一上来就又是水果又是香烟的递，一边递一边还死命的拍马屁……搞得战士们就算有心藏私都有些不好意思藏了！
于是这下午就是一次真实情况的交流，战士们把在实战和训练时总结出来的东西一古脑的往外倒……这能不能吸收或是做到像我们合成营这样的，那也只有看他们的造化了！
接着……到了天色入黑的时候。咱们两支部队就调了个个……
也就是我们装作他们准备离开，而他们却装作我们，在营部的房里准备休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足足在这营部里被软禁了一个星期，一方面是为了继续装成一副合成营还在营部的样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密需要。
我们离开的时候。也就是跟这支跟我们交流的部队简单的挥个手就登上了他们的汽车一溜烟的开往昆明火车站……我想，就连周围保护我们的那些部队都不知道这时我们已经离开了！
这次之所以会选择火车而不是飞机……
一个是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凭祥没有飞机场。
不过这却不是主要的原因……就算没有飞机场我们也可以开着直升机去嘛，凭祥距离昆明的直升机距离也不过七、八百公里，直升机几个小时也就到了。
所以其实还是为了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