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

说到这里张司令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道：“说实话……当初你提这个意见的时候，还有许多干部是持反对意见的。他们主要是从几个方面来考虑，一个是咱们国也是个穷国。而且还在跟越鬼子打仗，是不是有必要再把原本就紧缺的兵力和资金投往阿富汗为别的国家打仗。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因此会触怒苏联……但是现在，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唔！”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那个建议还在上层引起了这么大的争论。
“打得不错！”最后张司令说道：“从现在来看……整个形势已经越变越好了，苏联鬼子与越南南北夹击我国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小了，战场的主动权已渐渐转移到我们手中……不过我们还不能够掉以轻心……现在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美国佬在这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前我们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要把军队改革成一支能够适应现代战争的军队，到时就算没有了美国佬。咱们也有能力将御敌于国门之外，让苏联鬼子这样的超级强国也不敢动不动就打我们主意，明白吗？”
“明白！”我应了声，但随后又有些疑惑的问道：“司令……这次都不需要我汇报战场情况了么？”
张司令哈哈笑道：“这一仗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这支合成营索降的战术能不能熟练运用……这一点早在你们从越军手中救出那两名通讯员时就得到验证了，所以这法卡山战役……我也就没什么好关心的了！”
“哦！”闻言我这才明白……张司令更关心的其实是我们这些新战术在战场上是否实用，以便将来把这些战术逐步在部队推广，至于具体到哪个战役吧……张司令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过这样也对……像张司令这样层次的干部。更关心的就是这种战略和方向上的问题，至于那什么战役……师团一级解决好就可以了嘛！
“回来了？”当我跨进宿舍门的时候，发现在张帆已经在宿舍里等着我了。
“这一次……没受什么伤吧！”张帆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一边问，这似乎都成了她的习惯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她身为护士的职业习惯，可后来才知道其实其它军属也会这样，每次见面先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然后再问问有没有什么内伤。
这只怕就是身为一个在战场上讨生活的军人的悲哀。
“没有！”我轻松的回答，宽慰道：“我现在是个营长了，大多时间都在后方指挥呢，没什么危险的，你放心！”
张帆叹了一口气：“真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是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你总喜欢乘坐直升机就近指挥！”
我不由一愣，接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是哪个兔崽子把我给出卖了，我找他算帐去！”
张帆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瞧你说的……同志们都知道我不是外人，而且我也是在合成营呆过一段时间的，你忘了？我做过文书……他们也可以说是我的战友，你在司令那汇报情况的时候，我就急着问你的情况，他们还能不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咱直升机是在天上飞的，越鬼子打不着……”
张帆摇了摇头不说话。
其实对于直五这玩意的状况她是清楚的，身为一名医护人员……这直升机去运几个伤员是常事，所以她知道直五就算是没有面对敌人那也是动不动就出状况，更何况我们还是在战场上空飞。
只是这点危险……相比起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所以在我的想法里的确是安全，可在张帆的脑海里却还是危险。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女人的心里……永远都有“不放心”，最安全的就是绑在身边啥地方也别去，所以这是永远都没办法达到统一的。
“小锋！”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帆才开口。
“嗯！”闻言我不由一愣，张帆好久都没有像这样说话了，就好像有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果然，张帆随后就盯着我说道：“我们结婚吧！”
“什么？”闻言我脑袋不由轰的一下就炸开了……结婚，虽然我有想过跟张帆过一辈子，可是……这可是结婚！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我异样的表情，张帆脸上充满了委屈。
“不……不是！”我赶忙解释道：“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可是……你看，这当口……部队里的事多……”
“你什么时候事少过了？”张帆反问道：“我本来也一直以为你忙完这个任务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可是等了一个任务又一个任务……所以我明白了，你永远都没有空闲的时候！”
张帆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张帆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战场有危险，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愿意拖累我……可我想清楚了，现在就算我们没有结婚，我也是一天到晚牵肠挂肚，你这还叫不拖累我吗？这跟结婚后的拖累有什么区别？！”
其实张帆说的这些话也不全对，我的确也有一点不愿意拖累张帆的心思，可是这心思并不强烈。
主要是……我才二十出头，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年纪就结婚也太小了点吧……当然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早就可以了，现在还没有开始计划生育嘛，还没开始提倡晚婚晚育……二十几岁有孩子的都多了去了。
“反倒是结婚后……”刚开口张帆就意识到说漏了嘴，于是就收住不往下说了。
我很快就意识到张帆这话还有下文，就追着问了声：“结婚后什么？”
“没什么？”张帆避开了我的目光，神色显得有点慌乱，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说吧！”我没有就此罢休：“你想结婚还有其它的目的……是吗？”
“我……”张帆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无奈之下最后才小声的说出了本意：“结婚后……我想让我爸把你留在基地里，要不调到别的部队当团长也行，团长就不用上战场指挥了！”
闻言我只能一阵苦笑……虽然张帆的这种想法并不现实，先不说我们合成营任务的重要性，就算我跟张帆结婚了成了张司令的女婿，只怕张司令还是不会这么做。
但我又没办法说张帆什么不是，因为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千方百计的让我离开那个战场。





越战的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一式
张帆的这个建议我当然是没有答应的。
说实话……我心里其实也很想答应，甚至有时候都想着……就这么半推半就顺着张帆的意思去做好了。
而且张帆的要求好像也不过份……我不说留在基地不上战场吧，以我现在的战功……调到其它部队当一个团长我相信不会有人觉得我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甚至还可以说……各个部队都会抢着要……合成营现在已经名声在外了嘛，而且伴随着合成营成长的……还有与各个部队合作过的经历，这么一来各部队的首长当然知道我这合成营营长各方面能力怎么样。所以这根本就不会是什么问题。
而且现在战场上的事实也还真让张帆说对了……营长有时还需要上战场亲自指挥，这团长是严令不得上战场的。
这一点越鬼子也跟我们差不多……就像法卡山战役一样，我们打死的越军最大官阶的就是营长，再往上的话……那基本上就要去端越鬼子的指挥部才有办法办到了。
换句话说……这一当上团长，那危险指数就是成级数的下降。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在心底角落里的一个微弱的声音而已……原因是到了现在我也有厌倦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这并不是我一个人会有这种想法，而是大多数老兵都有这样的想法，就算山珍海味吃久了都会腻，更何况是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
但最终让我拒绝张帆这个建议的原因……却还是因为合成营！
这是一支我亲手建立起来的部队，这里有我出生入死的战友。有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战术，还有一批信任我的干部……我是看着这支部队成长起来的。甚至做为这支部队的一员，我也是跟着这支部队一起成长的。
所以合成营就是有的心血，这里凝固着我的血汗，这里就是我的家……让我离开合成营去别的部队当团长？门都没有！
张帆并不了解这些……不过这并不奇怪，因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一个男人就是她的全部，而男人心里装的还有更多的东西，比如事业、朋友等等。
拒绝是没有多想就拒绝了。然而等我宽慰了张帆一番……这其中自然又免不了占点手脚便宜，直到张帆心里不再有被拒的了不满时才将她送走……
这时我就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虽然张帆的想法很幼稚，但有一点却是说对了，我这任伤是一样接着一样的来……从来到这个时代上起似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或者说……将来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
像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回到现代？还是要在这个时代呆一辈子……如果要在这个时代呆一辈子的话，那么张帆的想法或许是我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当我像往常一样走进训练场的时候……就看到训练场与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战士们没有在训练。反而是在训练场上围成一团争论着什么。
我走上前去一看……被围在里头的却是许久不见的李丽……
“你可来了！”李丽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也不顾战士们怪异的眼光，一把将我拉到一批突击步枪面前说道：“这是81式步枪，上级分配下来的……准备换装合成营，可是你看看他们……没一个人愿意！”
“哦！81式步枪出来了？”我不由一愣，随手就端起了一把在手上把玩起来。
“营长！”这时粱连兵就抢了上来说道：“咱们用这ak74用得好好的……现在却让咱们换这什么……81式。咱们都习惯了，而且ak74好用……战士们都不愿意换！”
粱连兵这话是说对了……虽然这81式也是一款优秀的步枪，可是跟这ak74比起来……无论精度还是射程以及重量上都差了一截，更何况这81式还是一款刚生产出来的步枪，其质量在这时还没有得到战场的验证。所以这会遭到战士们的抵触也就不奇怪了。
“上级是让我们换装还是让我们试验这枪的性能？”我问：“要是换装的话……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这个……”李丽不由一愣，回答道：“先试验。后换装……本来是要先通知你跟你商量一下的，可是临时有个会就给忘了……”
“嗯！”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应该说这ak74很适合我们合成营使用……要知道这是一款带有瞄准镜的突击步枪，也是苏军目前最为先进的一种步枪，这给我们合成营用就是最好不过了。而且我们合成营……怎么说也要有一些高新装备嘛。
“营长！”这时刀疤走上前来说道：“我看……咱们这是不换也得换了！”
“为什么？”刀疤的话很快就引起了战士们的疑问。
“同志们……”刀疤把手上的ak74扬了扬，高声解释道：“你们想想……这ak74是苏联鬼子的东西，咱们一不能购买二不会生产，再加上枪械这东西也有寿命……就算我们现在还有库存可以替换，但总有一天库存也会用尽的时候不是？到时候咱们怎么办？拿着破枪上战场？！”
刀疤这话一说……战士们就都没声音了。
“再说了！”刀疤接着说道：“咱们都是老兵，身为老兵都该知道……在战场上装备通用这一点很重要。你看看咱们这ak74……跟咱们部队的枪零件不通用、弹药也不通用……这仗一旦打起来，在战场上枪坏了怎么办？没子弹了怎么办？到时友军就是空有成堆成堆的弹药我们也没法用……就只能在战场上等着鬼子宰？！”
这一下战士们是彻底没话说了……这一点战士们以前并没有多少感受，是因为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以前打仗时用的56半和56式冲锋枪那弹药也是通用的……习惯成自然，所以都没往这方面想。
但是我的想法却不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就说道：“我看我们可以继续用这ak74！”
“营长，这……”刀疤不解的看着我。
“二连长！”我说：“你忘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很快就要面对一场大演习，而在这场演习中……我们扮演的还是蓝军，也就是苏联鬼子。到时如果我们还拿着自己部队的武器……那怎么能体现出蓝军在装备上的优势？”
“哦！”被我这么一说刀疤就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是从演习角度来说的！”我接着说：“从实战角度上来讲……你说的也的确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们要考虑到一点……我们合成营是一支特殊的部队，更多时候我们执行的任务是特种任务，也就是像在法卡山上用直升机机降从背面进攻敌人或是发起突袭这样的任务。而帮助友军驻守或是协防……这样的任务在以后也许会越来越少了，这次驻守法卡山3号阵地也是特殊情况。换句话说……我们合成营任务的性质就决定了弹药的通用性并不是特别重要！”
“可是营长……”刀疤皱眉说道：“那这ak74不能用时怎么办？”
“你忘了还有我们阿富汗的同志？”我笑了笑，说道：“咱们要想从越鬼子手里抢这ak74的确是不容易，苏联鬼子给越鬼子这种枪就不多……咱们要缴获就更难。但是阿富汗的同志要从苏联鬼子那缴获，甚至只需要从伪军手里缴获……那就容易多了！咱们给阿富汗运去了那么多的武器装备，运一些回来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吧！”
“哦！”闻言刀疤就点了点头：“我把这给忘了……那能不换更好，这枪用起来挺称手的！”
战士们不由发出一阵欢呼声。
“不过……”我话锋一转就对战士们说道：“这81式步枪我们还是有必要练的……一方面咱们这是帮其它部队试武器，咱们这在战场上是要演苏联鬼子的，那对红军部队的武器性能也要熟悉嘛。另一方面……咱们身为合成营，本身就要做到什么武器在咱们手里都能用。万一要是在战场上出现要用这81式与友军部队协同或是咱们的枪没子弹的情况，到时咱们也可以用一用这81式嘛，同志们说对不对？”
“对！”
“没错！”
……
对于这种说法战士们很容易就接受了，于是二话不说……将ak74放好后就排着队领了一把81式开始训练。
“还是你行！”李丽在旁边说道：“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兵给说服贴了……刚才他们还是围着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放心！”我笑了笑：“他们凶神恶煞不是冲着你的，而是因为知道要换武器给急的……”
战士们的心理我清楚，这上战场打仗的人，如果手里没有一件称手的武器……尤其是有一件称手的武器却要被强令着换掉，那简直就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




越战的血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会议
这一阶段我们合成营的任务，自然就是开始为际将到来的演习做准备了。
话说这在演习中的扮演蓝军的任务是一早就下来了，可实际上给我们训练的时间并不多……这段时间我们在训练之余还有接任务嘛，这使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去考虑演习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一样，其实这实战就是对我们训练成果的一种检验，也可以使我们发现更多的在训练场上发现不了的地方……这对演习无疑也是有好处的。就比如这次我们执行的两个任务……都充分证明了我们这段时间训练的索降在战场上的实用性。
“总体来说……”在总结经验的会议上，教导员一边把文件发到各干部手中一边说道：“这两次战斗说明了咱们的训练还是很有成效的，尤其是直升机索降……这种战术在这两场战斗中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这跟干部们的指挥、参谋们制定的训练计划及有针对性的跟踪分析和指导，更重要的还是战士们的辛苦训练以及在战场上的英勇作战是分不开的……总之，就是咱们合成营已经形成了一种强而有力的战斗力，这种战斗力可以说是我们军队前所未有的……为此，张司令特地在文件上表扬我们，说我们是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同时也是全军的战术先驱模范……这是对我们的很大的肯定啊，同志们要再接再励……让我们一起把合成营经营成一支永远也打不倒的部队！”
“好！”战士们兴奋的鼓起掌来。
当兵的，那种集体荣誉感并不是生活在和平环境里的人所能够理解的……我想这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战场上必须要互相把生命交给战友、互相保护对方的生命的原因……所以，在普通人的眼里会觉得难以想像的事，在部队这个集体里却是很平常。
就比如说我……就连我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现在也会变得舍不得离开部队、舍不得离开这些战友而把部队当成家了。
会这么说其实一点也不过份……这不是思想上的“高大上”，也不是十年时期的“形势主义”。这种“家”的感觉，是用训练场上的汗水，再加上战场上的鲜血浇灌而成的……甚至可以说部队更胜似一个家……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家。会像我们这样有这么多人但却只有一条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级对我们部队的赞扬，听在战士们心里就像是在表扬他们自己似的，所以个个都是满脸的自豪。
等掌声稍停之后，我就插嘴说了一句：“我表示反对……教导员刚才提了那么多，什么参谋啊、干部还有战士……为什么唯独把我这个营长给漏掉了？难道我这个营长还是吃干饭的？”
“哄”的一声，会议室里很快就充满了笑声。
顿了一会儿，我就接着说道：“虽然这两场仗同志们都打得很好。指挥员也都指挥得很好……这使我们部队在战场上反应迅速、紧密协同发挥出很强的战斗力。但是这其中有些问题也要引起我们的重视……比如索降位置不是很准确的问题，二排三班的几名战士……在法卡山的战斗中竟然偏离索降地点三十余米，更不能容忍的还是索降到了越军隐蔽防线的正面……这直接导致这几名战士整场战斗都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被越军火力压着抬不起头……要不是友军及时提供增援，越鬼子只需要甩几枚手榴弹下来就全完了……我倒想问问这几名战士平时都是怎么训练的？！如果个个都像你们这样，那我们这合成营的脸都不知道要被丢到哪里去了！”
这件事我也是战后听李佐龙报告后才知道的……法卡山战役打响时战斗一直十分紧张。那时还没空去理会这种琐事。
“报告营长！”沈国新就是三班班长，他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回答道：“这件事……其实不能怪那几名战士，在战士们跳出直升机的那一刻突然有几梭子弹打到直升机驾驶舱的玻璃上，直升机飞行员受到了惊吓于是没稳住……”
“不怪这些战士又能怪谁？”我打断了沈国新的话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去找飞行员，让他们对此事负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我毫不客气的斥责道：“战场上的突发状况本来也就是应该要考虑到的情况……先不说飞行员和你们是一个团体，战场上的事也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这一次是你们命大，万一出了人命。万一因为你们的失误使我军没能拿下越军的隐蔽防线最终导致整场战役的失败……难道你也说不怪他们？！”
闻言沈国新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这不是我现实，而是战场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的、以成败论英雄的地方，这就决定了我也必须同样以这种态度要求自己的部下。
“会后把二连拉出来在相似的地形上索降三天！”我阴沉着脸下令道：“而且还要模拟飞行员遇到突发状况没稳住的情境，看还有哪些战士还会愣头愣脑的往下跳……”
“是！”刀疤和沈国新不敢说什么，只有接受命令。
至于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班的失误而拉上一整个连甚至是直升机部队……刀疤和沈国新心里都清楚，那是因为这他们是一个整体，任何一个单位的失误……其实就代表着整个部队的失误。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代部队考核的时候，总是以总体成绩记分的原因……部队里不讲个人、不需要兰博式的英雄。部队需要的是协同、是合作。
“另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一阵沉默之后，赵敬平就开腔说道：“我们都写在文件里了……在法卡山战役后期就出现了这种状况，我军因为直五防御能力弱，在越鬼子开几辆坦克出来后我们直升机部队就不敢靠近了……甚至我们原本计划的用直升机空投补给或是索降部队到法卡山都成为不可能的战术，也就是说……直升机索降在前期的确是打了越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在后期我军转入防御态势后，却基本失去了作用……索降的弱点也在这里突显出来了！”
赵敬平说的就是我们在法卡山一役中的现实……虽然法卡山这一仗总体来说我们是打得顺风顺水。而且还以小的代价取得了大胜利……但在后期部队转入防御战的时候……其实却没有我们合成营什么事。
更让我们感到有些难以接受的是……我们空有空中力量却无用武之地，既不能为法卡山提供援军，也无法为法卡山提供补给……当时法卡山已经被越军的炮火炸成一团了，而且还有十余辆有夜战能力的越军坦克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使我军直升机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我们有想过用直升机给缺乏弹药的4、5号阵地空投弹药……但一方面因为4、5号阵地实在太小。而且那时还是在夜里战场上还到处都是硝烟……飞行员必须得低空空投才行，但这显然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