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

“哗啦啦”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顺着他目光看向尚扬。
尚扬有点懵，反问道：“你…你在跟我说话？”
“大哥，你看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男子谄媚道：“三年前，还记不记得了，就是三年前你在这，你跟一个…呵呵，在烧烤摊上杀人，当时我也在场，在里面吃饭…我都看见，你这是出狱了？”





市井之徒 第1079章 纯洁如玉
三年前。
也就是上次尚扬来这里。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也很简单，在惠东市遇到许婉婷一群人，又因为王皇后不想让自己回到永城继承尚五爷的财产，所以派来杀手要弄死自己，在惠东时阴差阳错，弄死的不是自己而是许婉婷的朋友。
后来许婉婷坐上回东阳列车，尚扬为了把杀手引出来也跟着登上列车，两人并没在东阳市逗留，而是来到这里。
果然，杀手来了，在烧烤摊上发生矛盾。
在李龙制服杀手之前，杀手还捅死了本地一个混混…
尚扬头皮一阵发麻，感受到李念和冯玄因怪异的目光，僵硬道：“你认错人了吧，我第一次来这里…”
在车上时一直塑造自己是“傻白甜”的形象，这里也是第一次来，此时他宁愿付出几千块钱，也不想承认之前来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中年非常不识趣，肯定道：“我认错谁也不可能认错你，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很少发生重大事件，要说出人命，这么多年也就那一次，怎么可能记错？绝对不可能…”
他像是见到宝贝一样，言语之中循环浓浓炫耀。
“呵…呵呵…没想到你还真记得！”
尚扬内心一阵崩溃，他都说的如此肯定，要是自己再狡辩，反倒不美观，转移话题，指着地上的自行车道：“你这是？”
中年转头看了看地上的自行车，尴尬道：“刚才骑车走神了，我还以为是这位兄弟撞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话间，赶紧跑回去，撅着屁股把自行车扶起来，走到路边，做出个请的手势：“大哥，你走，你先走…”
“哗啦啦”
剩下五名青年也都把路让开，他们刚才没认出来，经过中年的提醒也都认出尚扬，脸色吓的煞白，因为他们正是当年那几个小混混，被杀手捅死的也是他们同伴，遇到路人耀武扬威还可以，遇到尚扬这种真正大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回见！”
尚扬简洁说出两个字，立即转身，快速走回车上。
李念刚刚就很愤怒，现在更愤怒，也迅速转过身，狰狞道：“王八蛋，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又是做攻略、又是规划行程，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谢谢我？闹了半天，你竟然不是第一次来？把我当傻子？”
喊叫时已经冲到尚扬身边，气的银牙咯吱咯吱直响，双眼更是恨不得把尚扬千刀万剐。
又吼道：“说，快点说，三年前你来这里干什么？和谁来的！”
声音极大，振聋发聩。
尚扬恨不得冲下去给中年两巴掌，来这里是放松散心的，一切都很顺利，竟然多嘴多舌，把一切都说出来。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别生气，我不是担心影响你心情么…”
尚扬尽量让自己底气足一些，又解释道：“虽说我来这里了，但是有目的的，你刚才也听见有些血腥事件，而且那次很危险，没必要刻意说出来…”
李念眼睛转了转，像是在回忆刚刚中年的话，得出结论确
实能对的上。
又问道：“什么事件？”
“王皇后”
尚扬没有一丝心里负担把她推出来挡枪，也确实是她的原因：“那时候准备回省城，她不想让我回去，通过某些渠道得知有人潜伏在惠东，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别人安全，就在地图上随便找个地方，和龙哥一起来…”
“结果你已经知道，就是把凶手抓住了！”
李念听到这话，气消了大半，仔细想想，尚扬是说的貌似并没有问题，那时候确实是敏感时期，也是与龙哥一起来。
谨慎道：“确定没骗我？”
尚扬双手合十，淡淡道：“不打诳语”
“这还差不多…”李念白了眼，随后坐到旁边：“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本仙女就不惩罚你了，原谅这次，不过你记住，以后再有事情瞒着，一定杀无赦！”
尚扬心里常出一口气，这关可算是糊弄过去，要是让她知道事情不对劲，这次行程一定会翻天。
正想开口。
“我有三个问题！”冯玄因突然打断，站在对面，双目囧囧有神。
“第一，你说是王熙雨派杀手过来，可能是真的，但是，任何杀手都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能对你和李龙动手？”
“两个大男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杀手为什么不怀疑，反倒是动手了？”
“第二，刚刚那人说，当时你和...后面的话显然欲言又止，从眼神中不难判断，是不方便说出来，他既然能冠冕堂皇把血腥事件说出，为什么这点不能说？”
“第三，他问你，你是来看朋友？请问你在这里的朋友是谁？”
“请回答！”
此言一出，刚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再次变的紧张。
李念刚刚平和的心情又变的波涛汹涌，转过头，审犯人一样死死盯着尚扬。
尚扬心头一颤，有些想骂娘，李念好糊弄，但这里还有个冯姐，他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搪塞的。
佯装镇定，平淡道：“第一，至于为什么动手，你得去问杀手，因为动手的是他，并不是我”
“第二，他确实欲言又止，但后面问的应该是龙哥，原因很简单，因为对付杀手的是龙哥，他问我，你出来了，我是一个从犯尚且三年之后才出来，那么主犯在他的认知里一定在监狱，他不好意思继续问罢了”
“最后，我在这里没有朋友，绝对没有！”
最后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因为确实没有朋友。
李念闻言疑惑的看向冯玄因，自己挑不出来又任何问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冯玄因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番说辞准备多久了？你认为把责任都推到一个死人，和李龙身上，我能相信么？”
“人与人之间，最缺乏的就是信任，尤其是女人对男人！”
尚扬微微摇头，很清楚说得多错的多：“既然你不信，可以去调查，我心里没有鬼，如果你能调查出任何问题，我甘愿受惩罚！”
“当然，如果你调查之后，发现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给我一个道歉！”
事已至此，必须得把男子汉气概拿出来，龙哥是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至于另一位当事人许婉婷，她们根本找不到。
“你猜，我会不会让李莽掉头回去？”
冯玄因又似笑非笑。
一双眸子，仿若能把人心看透。
“可以！”
尚扬义正言辞。
冯玄因看了几秒，收回目光，对李念问道：“你信么？”
李念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做你们之间的裁判，监督双方充分履行结果！”
她不傻，万一尚扬真的什么都没干，给他道歉岂不是亏了？
要是真的做什么，还有冯玄因手势，用不上自己，看戏就行。
“呵呵，我无所谓…”
冯玄因收回目光，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看样子是不打算转头回去。
尚扬心里欢喜不已，乘胜追击，摇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说真话没有人相信，而且还是最亲近的人不相信，让人心里凉啊…”
“我相信你！”
李念赶紧表态。
至少没从尚扬的话里找到明显漏洞，往身边靠近一点，挽住胳膊笑道：“即使这个世界上别人都不相信，我也相信，无条件相信！”
尚扬瞥了眼：“这些事就是你挑起的…”
“我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李念极其严肃：“更不可能像某些人一样刨根问底，再者说，即使有问题又能怎么样，那都是三年前，谁年轻时还不犯点错？”
冯玄因把头转到另一边，懒得看她像一只小野猫似的围绕在尚扬身边。
尚扬沉着脸：“记住，即使刨根问底，我也没犯错”
“年轻时更没犯错，不要再挖坑！”
李念脸色一红，没想到自己的试探居然被他看穿，不过还很满意，这样就能确定他确实没什么：“知道了，相信你…”
正说话间。
李莽缓缓把车停好，打开窗道：“已经到山脚下…”
所谓的山脚下，就是进入山的大门。
虽说开发了一些项目，但还没达到车能进入的程度，需要走进去。
“稍等”
李念赶紧松开尚扬，兴奋拿出电话道：“与民宿老板沟通好了，她会让人来山脚下帮着拿行李，我在网上看过图片，是特色搬运，用驴…”
确实，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靠人搬运太费力。
拨过去，对方告诉她就在山门口，牵着驴，很好辨认…
“走吧，出发！”
李念兴致勃勃，她没有无拘无束到叶盛美那种地步，但从小在优越家庭中长大，骨子里还是一名娇小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拿起自己包，率先走下车。
冯姐拎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尚扬提着两个递给在车门口等待的李莽，把剩下的两个搬下去。
刚一落地，深吸一口气山林的空气，不得不说沁人心脾，隐隐有种香甜味道，这种世外桃源，很适合修身养性…
然而，目光刚刚落到山门口，全身紧绷，登时定住…




市井之徒 第1079章 小石头
山门口位置。
正站着一个女孩，个子很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筒皮靴，皮靴快到膝盖位置，即使这样，剩下的腿仍然让人想入非非，包裹在黑色袜子下，纤长、笔直、更是圆润。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款皮夹克，有外翻的毛领，露出白皙脖颈，格外诱人。
她画着淡淡的妆，精致的五官配上自身无形中散发出的落落大方气息，霎时间让背后青山的风景都失去打扮，如果人们突兀见到她会认为正在看一场时尚模特秀，而她，就是最耀眼的模特。
长发披肩，三风吹来，又长发飘飘…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她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那边是一头…驴！
“你好，你就是许老板吧，我们之前通过话，我叫李念…”
李念率先走过去，同样落落大方，伸出手笑道：“网上都说民宿老板娘非常漂亮，找了很长时间没找到照片，今日一见，简直沉鱼落雁…你太美了，有股仙气儿..”
许老板也露出微笑：“你也很漂亮，人如其声…”
她说话间，低下头道：“叫姐姐…”
这才让人注意到，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男孩不大，三四岁的样子，打扮可爱至极，与许老板的时尚截然不同，很是质朴，身上穿着小号的青色僧袍，脚上踩得也是一双布鞋，更为重要的是…也是光头。
小孩看了看李念，嘟着嘴，没开口。
“快叫姐姐…”许老板笑着催促一句。
李念更是蹲下来，故意逗道：“你长的真好看，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帅哥，姐姐也认识很漂亮小女孩，以后给你介绍女朋友好不好？”
小男孩还是不说话，突然越过李念，快步向前跑去。
“呵呵…”
正走过来的冯玄因见小男孩向自己跑过来，不禁笑了笑，满眼慈爱，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想要个孩子，奈何尚扬那个胆小鬼，最多只是敢爬门缝看看，给他留门都不敢进来，中看不中用。
缓缓蹲下，张开双臂道：“你得叫我阿…”
姨字还没等说出口。
小男孩迅速转弯，从他身
边越过，径直向前方跑去，大约五米之后停下，站到还在懵逼的尚扬面前，仰头质问道：“你怎么也是光头？我是光头，你为什么也是？”
说话奶声奶气，眼里满是童真。
“唰”
霎时间。
三道目光同时看过来。
站在前方的李念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幅画面有些诡异，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冯玄因还蹲在地上，眼里出现阵阵涟漪，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正前方的许老板看到尚扬。
身体登时一颤，脸色变的煞白，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想跑，想躲开，牢牢抓紧手中的绳子，这才让自己稳住心神不动。
“你是光头，我为什么不能是光头？”
尚扬低着头，看着小孩，同样生出一种怪异感觉，就是想抱抱，可又觉得很陌生。
小男孩毫不怯场，又问道：“那你是和尚么？我妈妈说，除了和尚都有头发，我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不是和尚，又没头发的！”
说完，竟然微微昂起下巴，脸上出现浓浓骄傲。
“厄…”
尚扬被他这个问题给稳住了，向前方看了看，知道有些事一定躲不过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主动道：“婉婷，这是你儿子嘛？”
“哗啦啦”
听到尚扬开口。
冯玄因和李念同时看过去。
眼前的许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许云的女儿许婉婷，也就是三年之前，与尚扬一起来到这里哪个女孩。
许婉婷突然之间有些慌乱，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一样，可随后就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挤出一抹笑容道：“恩…”
“原来今天是你们来度假，真巧…这两位都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说完，眼睛里出现一抹不被人注意的哀伤。
两位？
李念和冯玄因同时抓住重点，尚扬错综复杂的感情经历被很多人熟知，但还没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一个在山上开民宿的女人，怎么知道的？
“厄…对！”
尚扬更加尴尬，他倒没想跑，只
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已，赶紧转移话题道：“冯姐，李念，婉婷是许叔叔，东阳市许云的女儿…”
虽说父辈关系密切，冯玄因更是多次见过许云，但是对许婉婷并不了解。
李念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但圈子已经根深蒂固，从无接触。
“许云？”
李念一愣，也见过许云，转过头，虽说知道有这层关系，但是看向许婉婷的眼神，已经带有怀疑和戒备：“我父亲叫李擎苍…与许叔叔是拜把子兄弟…”
“我叫冯玄因，与叔叔见过几面…”冯玄因也非常谨慎，越来越觉得其中有猫腻。
事实上，
许婉婷在看到尚扬的一刻，就猜出她们俩的身份，只是现在更能确定，能感受到她们身上的戒备与猜疑，尽量稳住心神道：“原来是一家人，我也经常听父亲提起你们，经常想去永城看看，可一直没时间…正好你们来这里，想要玩几天，我全包了…”
说完，赶紧转移话题，对小男孩招手道：“石头，赶紧过来…”
小男孩摇摇头，刨根问底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也是光头，世界上只有我自己能是光头，为什么你也是？”
“厄…可能我即将要当和尚！”
尚扬略显悲凉的回道。
他知道，一旦有时间，就会面对狂风暴雨的询问，刚刚在车上树立的所有“光辉”形象，很有可能毁于一旦，也转移话题道：“你是叫石头嘛？”
“恩”
小男孩奋力点点头：“我叫许石头，你可以叫我石头！”
“许？”
李念登时皱起眉。
“许？”
冯玄因也察觉很有问题。
“许？”
尚扬下意识反问。
他对姓氏倒没有多少纠结，只是当下的社会大现象，是父姓而已。
“对，我姓许，因为我妈妈姓许”石头非常耿直，又露出疑问：“但是我的朋友都姓爸爸姓，我就姓妈妈姓，我问妈妈为什么，妈妈说：这是爸爸让的”
“可我都没见过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让的…”




市井之徒 第1081章 你们老板呢
天真、幼稚，童言无忌。
寥寥一句话，登时让空气凝固，气氛尴尬，如果说没有之前遇到的碰瓷事件还好，至少不知道尚扬曾来过这里，可那中年的一番话，加之来这里“看朋友”就让冯玄因和李念心里种下种子。
虽说这仍然不能证明什么。
可一大一小两个光头，相互站立，画面太过违和。
“你知道为什么嘛？”
小石头又开口问道，满面疑惑，眼中期待十足，好似尚扬是能解决问题之人。
“咕噜”
尚扬看着他的样貌咽了口唾沫，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看越是沉入其中无法自拔。
事实上，他对许婉婷没什么感情，或者说，那短短几天干柴烈火带来的激情早就淹没在这几年的时光中，即使是在牛城的那次见面，也没能吹起半点涟漪，只是，这个孩子…
“许石头！”
许婉婷突然开口，略显暴躁，她根本就想过有一天小石头能与尚扬见面，刚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惩罚，哪怕孩子刚生下来也没有感受到别人说的“身上掉下一块肉”
但一天天看着他长大，俨然已经变成私有财产。
别说是尚扬突然出现，就是仙儿姐每次也需要刻意掌握尺度。
当然，仙儿姐也理解单亲母亲都是敏感的。
她迈着两条大长腿快步走过来，到小石头身边一弯腰给抱起，随后咬咬牙，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敏感，温和笑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咱们赶紧上山吧，得走一段…”
说着转过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与人说你爸爸的事，忘了？”
小石头眼里满是透彻，抬手一指尚扬：“可他是光头，跟我一样…”
“闭嘴！”
许婉婷呵斥一声，重新走回李念身边：“走吧，我们上山，再晚一会儿天就该凉了，你们也奔波一路，早点抵达早点歇着…”
和煦的面庞，让人看不出任何问题。
李念重重看了眼小石头，随后点点头：“先上山…”
说完，转头看了看尚扬，眉头越来越深，她目前只能看出小石头稚嫩可爱，与许婉婷很相似，不知是发型的关系，还是心理因素，还觉得与尚扬有几分神似。
冯玄因没向前，走到尚扬身边，直白道：“你觉不觉得小石头长的与你有几分相似？”
眼睛如扫描仪一般，生怕错过任何表情。
尚扬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仔细回想时间，其实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看到一个小孩竟然想是不是自己儿子，听起来与神经病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就是忍不住去向。
与许婉婷确实是三年以前来过这里，也天雷勾动地火了。
但自己清晰记得告诉过她…吃药。
她也答应…
再者自己后来拍拍屁股走人，以许云风风火火的性格，在知道许婉婷怀孕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除非…之前见过男方，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开。
想到这，尚扬心情开朗了很多。
“都是黄
皮肤、大眼睛，能差到哪去？”
尚扬摇头又道：“等会儿上山让寺庙的老师傅把你头上三千青丝也挂掉，咱俩也看着差不多，有共性而已，再者说，我倒是想让他是我儿子，可能么？”
冯玄因盯着他看了几秒，没找出破绽，她相信的只是最后三个字：可能么？
尚扬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清楚，如此反问，说明心里没鬼。
“走吧，上山…”
她也不再多问。
上山的过程倒是很顺利，只是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继续多问小石头的“来源”毕竟对一个单亲妈妈刨根问底孩子父亲的事情并不礼貌，也没有对尚扬横眉冷对，有许婉婷在场不好发作。
最前方许婉婷牵着驴，驴上坐着小石头。
其实他本来可以自己走的，一路上看看风景倒也不拖慢行程，只是想现在大家都无心看风景。
冯玄因和李婉走在中间，默默无语。
尚扬和李莽走在最后。
没用到一个小时，只有五十分钟，就来到许婉婷开的民宿，在山的四分之三位置，阳坡，是二层纯木制建筑，看起来非常有农家风范，正前方是一处三百平左右的露台，从露台上能远眺绵绵青山。
望向远处，视野开阔，缥缈无际，让人心灵洗涤，可能这才是李念安排此次出行的真谛。
李念订的是两间房，其中一张是大床房，给李莽住的，另一间是三张单人床，这里环境不错，但硬件设施与五星级酒店没办法相提并论，也就不能挑剔。
放下行李。
“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念憋了一路，问的异常僵硬。
在车上时她要把冯姐当枪用，并不是因为不敢出面，而是在非必要情况下，可以装糊涂，现在则不同，已经涉及到孩子问题，必须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