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

沉吟片刻，再次拿出电话，打给冯玄因。
“怎么样？”
冯玄因自从尚扬离开之后，一直在办公室内踱步，就在等待电话，无外乎，齐迎雪的存在至关重要，她的出现也太过诡异。
“没事，没漏…”
尚扬的话还没等说完，电话另一边的冯玄因陡然爆发，粗鄙道：
“姓尚的，你是属狗的么？见到女人就迈不动？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去酒店里跟她风流快活？信不信，再让我见到你，会把你割了，信不信！”
尚扬被震得耳膜生疼。
虽说心虚，但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发火，毕竟这个电话是齐迎雪打的，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干笑道：“你…你在说什么？”
“装？还装？说话都没力气，是在那个臭娘们身上用力太多了？”
冯玄因咬牙道：“姓尚的，你告诉我，她除了比我小几岁，哪点能跟我比得了？要是不说出一二三，我一定把你割了，一定！”
她是真生气，从握着电话的力度就能看出来，恨不得把电话捏碎，电话的硬度足够，如果捏在身上，恐怕已经…
尚扬一阵恶寒，本能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可有些事一冲动就做了，自己本就是冲动的人…
想了想道：“冯姐，她与你完全没有可比性，都是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那样，她就会把所有事情揭穿，你知道的，贾逢春已经把股份转让给孩子了，我要是想得到股份，必须得陪她，我也付出很大！”
“也正是由于我的付出，她已经决定把协议给我了…”
果然。
冯姐再发火，还是有理智，听到协议二字，瞬间把刚刚的怒火抛到脑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严肃质问道：“你是说贾逢春把股份转让给孩子了？”
“恩”
尚扬重重点头，同样严肃道：“所以，我得去一趟牛城，亲自把协议拿到手，交给别人都不放心！”
确实得亲自去，这份协议太过重要。
冯姐闻言，气势登时消失，温柔道：“注意安全…”
尚扬一愣，愧疚感油然而生，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就听冯姐又道：“你多理解理解迎雪，毕竟她是个女人，如果你身体不行，可以吃点药，协议要紧，知道么？”
尚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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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徒 第1119章 拿到协议
有些事情耽误不得，比如这份《转让协议》
尚扬挂断电话，立即联系空管请求航线，当航线批复，第一时间赶到机场，飞机是冯玄因主张购买的，挂在公司名下，价格不菲却能抵扣一部分公司税务，还算合理。
在飞机上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搞垮贾家的资金链，自己给贾逢春留下的百分之十资金，能抵挡一部分风险，所以想要一步到位，就必须搞出超过贾家能力的事情，如果这次不让贾家焦头烂额，那么等贾逢春反应过来，这份协议的效力，将会被无限驱散。
该怎么搞？
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大约四个小时后，透过飞机窗口，已经能看到华夏排名前几的大城市，牛城，这座城市很繁华，给无数人提供机会，所谓的一夜暴富在这座城市比比皆是，除了那几个最出名的“背货”通道之外。
即使是“拆”也在一夜之间成就几千个千万富翁。
尚扬仔细想了想，貌似每次来这里都不愉快，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默默闭上眼睛，希望这次顺利…
下了飞机，并没着急去取协议，因为很清楚，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上，贾逢春看自己比老婆还亲热，生怕自己没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给他扣上一顶帽子。
夜，永远是最好的庇护，所以还需要等。
下了飞机，与李莽径直前往萱华园酒店，关在房间，闭门不出。
尚扬也想过，自己每次出行必定下榻萱华园，是不是应该找这里的老板谈谈，即使不给代言费，也要打个折…
最后觉得还是算了。
他躺在与永城萱华园同样酥软的床上，甜美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即使这样，他眼里仍然满是红血丝，无外乎，身体机能消耗太大，在如此简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得到补充…
只是，得开始干活了。
走出门，看到李莽正在客厅坐着：“收拾一下，准备走…”
李莽点点头，站起来，有些紧张，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尚扬要干什么，只是这次的准备工作与之前都不一样，让他莫名其妙，本想问，可一想到李龙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告诉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也只好把疑问全都压在心里。
他走回房间，再走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袋子，很大的帆布袋。
开口道：“东西都在里面！”
尚扬没回应，率先走出门，走到走廊尽头，并没坐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下了三层之后，重新进入走廊，穿过走廊来到另一侧的尽头，坐进运输专用电梯，需要刷卡，不过芯片技术，除了极特殊的部门会独立研制之外，市面上大多芯片都采用那两种技术，造出一张万能卡很简单。
刷了卡，来到地下库房，停着整整一排运输垃圾的车，酒店内部制造的垃圾也都是通过这些车运出去。
两人上了一台车，开着这台车走出停车场，在路上行驶大约几公里之后，发现周围并没人，这才把车停下，跳下车进入旁边的绿化带，在绿化带里终于打开李莽的帆布包，里面的物品终于浮出水面…
是衣服，很普通的衣服，与大街上逛街的人没什么两样。
换好之后，又坐在地上，李莽拿出压在衣服下面的盒子开始给尚扬化妆，不需要化的太浓，但求第一眼看不出是尚扬就好，要不然他的面孔太过显眼。
李莽的技术非常不错，要知道，当初在风门村，他们的妆容就能吓坏一部分人，而所有的妆容都是出自自己之手。
尚扬的眉毛重了一点，眼睛变大了一些，胡子也点了几下，皮肤在无形之中多了几分苍老和褶皱，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刚刚加班结束的上班族…
两人做完这一切，终于走出一段距离，开始在路边停车。
尚扬很清楚，如果贾逢春在监控自己，那么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消失，不过，他不可能追踪得到，不需要瞒他多长时间，至少得先把协议拿到手…
终于，抵达别墅区外。
齐迎雪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搬出来住，白云山上富丽堂皇却也是伤心之地，空荡荡的房子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有点高”
尚扬看着眼前的墙头，足有四米以上，倒不是围墙故意修建的如此高，营造气氛，而是这个别墅区位于山坡，里面的地势比较高。
他有些棘手，来的时候问过齐迎雪里面构造，偏偏忘记问围墙。
“高么？”
李莽疑惑的看了眼，随后弯下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你踩上来，我送你过去…”
他个子比较高，一米九以上，加上尚扬的身高，抬起手确实能抓住在墙头，但不能如此算，其一，踩的是肩膀，其二，即使自己能过去，李莽也难过去…
百密一疏！
左右看看，见并没有人，沉吟道：“你在外面接应我…”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
说完，走过去，先是踩住李莽的手，然后此踩到肩膀，李莽一点点站起，距离墙头越来越近，不过，还是差了一段…
“你忍住，我跳上去！”
只能起跳，这是唯一办法。
“不用！”
李莽憨厚一笑，抬起手，抓住尚扬脚踝，双臂陡然发力，硬生生给举起。
尚扬一阵错愕，知道他力气蛮横，但没想到竟然蛮横到如此地步，这可要比举起二百斤的杠铃费力的多，眼看着双手距离墙头越来越近，可还是差一点…
李莽抬着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小声道：“手扶住墙，站稳！”
说完，双腿双臂同时弯曲，身体顿时矮了三分之一，就在此时，他双腿双手同时发力，身体猛然跃起，尚扬感觉身体不受控制，被一股凶猛力道刨起来，头部几乎与墙头平行。
“嘭…”
好在他反应很快，在即将下落的一刻，双手抓住墙头，牢牢把自己固定，整个人趴在墙头上，看着下方的李莽，又嘱咐道：“你等我，又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跑，不用管我…”
这里不是自己的主战场，实力本就薄弱。
而且今夜的出行本就逃过所有人视线，如果被发现，对方要做点什么，想要追查都无处可查。
“我能上去！”
李莽也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向后退了三步，双腿再次发力，身体快速向前，一脚踩在墙上，以此借力踩出第二脚，两脚过后，手一伸，已经搭在墙头，胳膊用力，人也翻上来…
尚扬看的阵阵错愕，他见过很多跑酷选手，运动起来像是飞檐走壁，四米的墙对他们而言不在话下，可李莽庞大的身躯拔地而起，毫无违和感。
看起来像是狗熊起飞…
“走吧！”
他想了半天，只说出两个字。
别墅区里面则不高，只有两米左右，两人轻松落地，没有在路上走，而是在树林下的草坪中穿梭，这片区域属于视频监控盲区，看了看别墅的编号，继续向前，走出一段距离，找到十八号别墅。
这里，就是齐迎雪的住宅！
里面有四个人，三名保姆，还有一名女性保镖，根据齐迎雪的说法，协议就在主卧衣帽间隐藏的保险柜里。
此时此刻，整栋别墅只有二楼的一个窗帘缝隙里传出微弱的灯。
尚扬知道，孩子应该在那个房间…
我儿子？
尚扬心里忍不住跳动，从这个孩子出生，还没有见过他，之前距离比较远，很多事情并没思考，而现在只隔着十几米，他突然之间觉得，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对他是不是有些残忍？
需要十几二十几年，才可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而且知道的那天，就面临着外围环境的天塌地陷，他心理是否能承受的了？
“呼…”
常舒一口气，再次下定决心，拿到协议第一时间对贾家动手，哪怕是为了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在懂事的年纪，承受伤害。
从别墅侧面走过，翻到后院，里面是一个泳池，一处小花园，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走到后门位置，抬手一拽，正如齐迎雪所说，并没锁…
进入客厅，两人同时放慢脚步，一步步上前，不发出任何声响。
都说做贼心虚，确实不假，尚扬扪心自问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强大，可是在如此环境下，仍然忍不住心跳，即使被发现，也能在她们没传递消息之前，全都摁住，可还是控制不住心跳…
别墅里仅靠着月光，能看清朦胧物件。
短短一段距离，两人走的汗流浃背。
终于走上楼梯，开始向上…
一脚终于踏上二楼地面，视线中已经出现齐迎雪的房门。
继续向前，越走心跳越快，走到门口，一手放到门把手，向下一压，房门嵌开一条缝隙，看向里面
一切安然无恙，笼罩在月光之中，应该与齐迎雪走是一样。
两人进入，关上房门。
尚扬的步伐终于开始变大，来到衣帽间左下角，打开柜子，保险柜映入眼帘，按照齐迎雪给的密码，打开保险柜，里面分为两层，上面都是些珠宝、钻石。
下面是一摞房产证，旁边放着一份白色文件，格外显眼。
尚扬迅速拿起来，看到上面文字，正是转让协议…




市井之徒 第1120章 折磨
尚扬拿到手，又拿出已经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快速看了眼，他对协议内容不大懂，不过是要确定这份协议的内容是否为自己想要的，但看到上面的名字写的是贾逢春，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
“走！”
把协议卡到腰带，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门外声响，等了十几秒，发现没有任何响动，缓缓把门打开，走到走廊。
刚刚走出几步，路过保姆房门。
“哇哇…”
门里，婴儿的哭泣声突然响起，不只是父子的心灵感应，还是小家伙嗓门太大，哭泣声真人耳膜。
“唰”
尚扬陡然停下脚步，有种冲动，现在就推门进去，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父亲在这不用怕、不用哭。
在唐悠悠生孩子的时候，还没如此强烈，可能那时候还没学会该如何当父亲，可自从见过小石头之后，愧疚感占领心头，很清楚，自己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只是现在，一旦进去事情就面临着暴露的风险，一旦暴露，满盘皆输。
“哇哇哇…”
门里的哭泣声越来越大。
紧接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半夜你好好睡觉，还吵老娘休息，打死你！”
“啪啪”
里面传来一个妇女暴躁的吼声，随后，又听见两声清脆的把掌声。
里面住的是保姆！
“哇哇哇…”
同一时间，孩子哭泣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
“唰”
尚扬感觉脑中嗡的一声，有股热血直冲头顶，隐隐要把脑袋撑爆，他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但是听到对话隐隐能才想到里面什么情况，绝对不堪入目。
近段时间网络上经常有新闻传出保姆虐待的例子，尚扬还反驳过，自己找的人不仔细考查，主动引狼入室？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哭，使劲哭，我看谁能来救你？你那个死妈不要你了，出去找男人了，晚上都不回来，你就继续哭，打死你”
“啪啪啪”
啪嗒的声音更大。
“哇哇哇…咳咳”
孩子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大，哭的开始咳嗽。
这一瞬间，尚扬眼球登时湿润，水雾不由自主袭上眼
球，挂在眼眶里，他身上也开始颤抖，很清楚，只要自己破门而入，就能拯救他与水火之中，让他不再遭受蹂躏。
可是，一旦破门而入，就要承担满盘皆输的风险。
并且，输掉一切之后，所有人的处境都会变的艰难。
知道孙子不是亲生的之后，贾逢春会采取什么样的疯狂报复，难以想象。
“你个死崽子，要不是赚你这份钱，现在就捏死你，晚上不让老娘好好睡觉，你还哭？现在就憋死你！”
保姆说完，不知怎么回事，婴儿的哭泣声登时消失。
“唰”
尚扬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里面究竟是什么画面？
究竟是如何惨烈？
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有些眩晕，感觉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更是感觉胸口有一团火气要喷薄而出，把一切都吞噬、淹没、焚烧，那里面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大约十几秒过后。
“咳咳咳…”
孩子的咳嗽声传来，随后又听：“哇哇哇…”的哭泣声。
一边哭，一边咳嗽。
“妈的，你个死东西，明天就死掉，不…得你妈回来再死，要不然出了责任我可担不起！”
“哭吧，哭吧，继续哭，只要不死就行…”
尚扬已经闭上双眼，他很懵，前所未有的懵，像是有无数根钢管，同时砸在头疼，脑袋要爆炸。
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
一面是近在咫尺的亲生儿子，他正在受蹂躏。
另一边是，可能把所有人放在火上烤，让他们同时处于危险之中。
“她们一定能理解自己，如果看到如此情况，也一定会支持自己这么做！”
“如果自己不去救他，她们也都会瞧不起自己…”
“可…这一切都是她们的想法”
“自己应该怎么决定？”
“哇哇哇…”哭泣声还在阵阵袭来，听起来已经有气无力，不如之前那般洪亮。
“哭啊，继续哭啊…怎么没劲了？”妇女声音更显暴躁：“哭，继续哭…啪啪啪”
“哇…”
声音又陡然加大很多。
刹那间，尚扬两道眼泪顺着面庞向下，不断向下滴。
身体
晃了晃。
“唰”
旁边的李莽赶紧抬起手，把他扶住，虽说不明白尚扬为何如此激动，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尚扬流泪，他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也很愤怒。
咬牙道：“我进去杀了她…放心，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尚扬闻言，猛然睁开眼，转头重重看了眼房门。
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走”
说完，大跨步向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被多少人耻笑，也不想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安慰自己，只是知道，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让所有人面临危险！
离开的速度比进来快了许多，下楼，穿过客厅，来到后门，然后翻墙离开，直到他们出去，没引起半点波澜。
翻过别墅区外围墙头。
“啪啪”
对着自己狠狠的扇了两巴掌，鼻血一瞬间留出来，咬紧牙关，由于太过用力，全身血管已经凸起。
“要不然，我再进去？”
李莽见他状态很吓人，又开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尚扬能是这副样子，是妖上有妖。
听到他声音。
“不去，走”尚扬说了一句，快步离开，又是走出一段距离，叫了一辆车，来到停靠运输垃圾车的地点，在绿化带里卸了妆，换上下楼时的那身衣服，开着垃圾车重新走回去。
放回原位，没有半点响动，也没让任何人察觉。
沿着下楼的路重新返回房间。
把自己关在房门，拿出协议，双眼死死盯着协议，用手机一页一页照下来，给冯玄因发过去。
足足过了四个小时。
外面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冯玄因电话终于打过来，隐隐有些激动道：“让两个律师团队看过，一字一句敲定，这份协议真实、有效…”
尚扬闻言，缓缓闭上眼睛，沙哑道：“冯姐，联系当贝，告诉他，我们愿意一次性放款，还有，联系在贾家走资金的所有客户，我们愿意做出利率上浮的让步…现在，要全面攻打贾家！”
“还有，找人联系齐迎雪，让她赶紧回到牛城，安心在家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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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徒 第1021章 动手
尚扬把话说完，身体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一般，整个人向后一仰，直直砸在床上，双眼呆滞盯着天花板，脑中孩子的哭泣声不绝于耳，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都是仅有一个门板之隔的里面场面。
他不想去想，可画面挥之不去。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晨光，铺盖在脸上，使脸色看起来苍白、憔悴，如土色，双眼也像是被蒙上一层尘埃，毫无生机…
即使萱华园酒店松软舒适的大床，也难以缓解心理的疲惫。
他就这么看着、等着…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大厦之下的街道已经出现密密麻麻上班的人群，汽车、地铁、城市轨道交通重新让这座城市流通。
他终于从床上坐起。
双眼中有疲惫，可此时更多的是怒火。
与贾家之间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如果这次不能彻底把贾逢春压垮，那么在今后的道路上会举步维艰，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战争，在这个时间点上不能倒，必须得亲自坐镇！
走到浴室，站在花洒下，把水温调到最低，任凭如冰水一般的水流，肆意冲刷身体，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清明一些，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的是当下冯玄因、以及整个新尚氏国际的运行动态，从一串串代码构筑的画面中不难看出，当下蛰伏几个月的北方巨兽正在来回踱步，摩拳擦掌，只要时间一到，会立即发起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时针指向九、分针在十二，秒针也来到十二…
尚扬命令道：“发公告！”
寥寥三个字，犹如九天玄音，霎时间覆盖华夏大地。
新尚氏国际名下，原本已经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银行，发出公告《上浮存款利率百分之三十》
要知道，银行给出的利率本就超过基准利率，与当下大部分银行的挂牌利率相当，上浮百分之三十，就超过了国内所有银行，也包括贾家控股的银行。
不仅如此，这种表面动作是给所有人看的，要知道，真正影响客户脑袋的是：执行利率，也就是真正给到客户的利率。
新上市国际名下所有投资公司雇员、银行后台工作人员，以及在其他子公司抽调的职员，总计人数超过三千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串长长的名单，上面的名字，都是在贾家银行走账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