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

“咔”
尚丸拿出一只雪茄，用雪茄钳精致修饰，随后点燃，嘴里吐出烟雾，自信道：“可为什么当下光阴会不攻击这座桥，却在平原上展开厮杀？道理很简单，可能有放烟雾弹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他们对尚家主导的桥并没有信心，与其一味蛮干，倒不如先试探金融市场，打出气势，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把黄金市场上的心虚，全都在金融市场找回信心！”
“有道理！”魏东来严谨道：“光阴会来势汹汹，没有对黄金第一时间动手，那么他们势必不想丢到其他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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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在金融市场上反击如此强烈”
“对！”
尚丸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由于尚扬的影响，我们心态不稳，迫切需要作出成绩，所以联系多方对金融市场迅速进行做空，这样正中了光阴会下怀，他们不想丢失阵地，反应非常强烈，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市场一再被拉高！”
这么想倒也有道理。
继续道：“光阴会就是弹簧，我们反击越是激烈，他们反抗的强度越大，与其正面硬撼，还不如温水煮青蛙，他们抬升是在真金白银投入，而他们最终目的一定是黄金，所以…真金白银一定要拿出来攻击黄金，这时候，我们不需要太激动，小幅度进攻就好，剩下的就是满满等待，等他们突然去攻击尚扬！”
魏东来听到这话，眼里陡然出现亮光，恍然大悟！
尚家最开始攻击金融市场，目的只是让光阴会里的那些资本大鳄利润回撤而已，这是大前提！
用最简单的数字表述，以前十块钱的东西，光阴会成本八块，尚家要做空到九块让他不舒服。
而光阴会无限反击，一己之力拉升到十二块，但在拉升的过程中，他们的成本已经不是八块，极有可能到九块、十块，利润空间本质上并没发生太大变化！
“如果我们强势做空，光阴会势必再次反击，虽说他们的利润空间并没有太大变化，可我们的气势却被一而再、再而三重创”魏东来分析道：“你的意思是，只向下砸一点，剩下的就等光阴会攻击黄金的时候，自己快速出售时踩踏？”
“对！”
尚丸同样豁然开亮，这不仅仅是策略问题，更是把心结打开，笑道：“只需要向下砸一点，就已经达到了最初目的，为什么要正面硬撼？还有，只砸一点，不正面交锋，光阴会还没傻到继续投入力量，毕竟他们也需要想想，走的时候怎么办！”
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向下砸的不多，却也是实打实的成绩，能在老爷子那里搪塞一下，更不会遭遇反抗。
魏东来也笑了，之前忐忑的心变的安定，尚丸毕竟是尚丸，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要比自己通透，拿出电话吩咐道：“不要大规模做空，慢慢做，把今天的涨幅稳定在…三个点！”
目前涨了三点二，按照走势推算，收盘能涨三点五。
不大规模攻击，让你涨三个点还不行，我只要回撤零点五而已。
尚丸看他把命令传递下去，又缓缓道：“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正面对抗，没意义，我们就满满温水煮青蛙，他们不拉升，每天做零点一，他们拉升，做他们拉升的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回撤，这样既不会遭遇大规模反击，也算完成了最初定下的目标…”
魏东来放下电话，笑逐颜开：“确实，没必要把金融演变成最激烈的战场，他们要打，我们不打就是了，满满熬他们耐心，等待他们忍不住去攻击黄金…”
“哈哈”
两人相互对视的一笑。
笑声还没落下“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声响起，正是刚刚魏东来拨出去的电话！





市井之徒 第1326章 开会
“喂”
魏东来看着电话，轻松惬意的接起，所有问题都怕思考，之前还觉得局面很焦灼，让人忐忑不安，可想明白一切之后，变得非常简单，只要等到光阴会忍不住攻击黄金市场，那么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自己现在的焦躁，就会变成尚扬的焦躁。
不能急于一时，要有耐心。
问道：“怎么了？”
“老板…”电话那边慌慌张张道：“光阴会寸土不让，我们刚刚在市场上做空，而且是很隐蔽的做空，他们发现，第一时间拉起，非常狂躁，指数又被光阴会拉起零点三个百分点！”
在普通人眼里涨涨跌跌很正常，可相互对立的两方，都在时刻紧盯对方的动作，哪怕是一笔无足轻重的交易，也都会落入对手眼中。
“恩？”
魏东来一愣，心里有种不好预感，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别着急，可能是他们担心我们会大举进犯，所以表现的很强烈，继续按照之前的策略，缓慢进攻！”
他觉得光阴会是认为，一笔小的进攻后面会跟着大部队，所以着急进攻。
“这…他们态度很坚决！”电话那边的人出于职业敏感程度，觉得对面绝对不是担心，而是就是要不给一点喘息机会。
魏东来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最重要的米股收盘还有一个小时，严肃道：“不用管他们，继续按照指定策略进攻！”
对面的人犹豫片刻，点点头：“好吧…”
“光阴会又反击了？”尚丸诧异问道，听魏东来的口吻，已经猜到是什么内容。
魏东来点点头：“应该是担心大举进攻，所以才反击”
尚丸点点头，认为这个理由比较合理，毕竟所有问题最果断的处理方式，就是在苗头上掐死，不过光阴会没必要继续抬升，只要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要把战斗演变的更激烈，一点点的下降肯定能接受…
“走吧…去看看情况！”
尚丸说话间站起来，手里还拿着雪茄，他要去的操控室并不远，就在隔壁：“几分钟之后光阴会就会放弃反扑，静静忍受指数下滑，毕竟今天过后，还有明天…他们不会在意一城一隅的得失…”
魏东来跟在旁边：“下面的人太紧张了…”
如果光阴会听到他们的对话，恐怕会笑出声，这俩人还真想错了，光阴会非但在乎一城一隅的得失，还非常在乎，一分都不让！
就在两人走进的同时。
金融整体指数没有向上，但他们之前做空的股票，迅速抬头，直线拉升，一往无前。
“咯吱…”
两人推门走进去。
“呼啦啦”
里面坐着的数十名交易员，多数转头看过来，眼里有麻木、有错愕、有恍惚，不是因为看到他们，而是被当下的市场环境打击的，这里的交易员最长一位从业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狠辣、毫不讲理的拉升方式…
两人看到这些人的眼神也是一愣，定在原地，觉得有异常。
这间交易室与尚垠掌控的原油交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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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仿，都很大，也是几十台电脑、最前方是一张巨大屏幕。
“哒哒哒…”
最前方的人，也是刚刚给魏东来打电话的人，见到两人快步跑过来，跑动间脸颊上的汗水掉落到地上，到两人面前，禀告道：“老板，光阴会还在抬升，不再抬升整体指数，而是拉高我们之前做空的股票，涨幅最大的一支已经翻倍，平均幅度在七个点以上…”
涨幅达到一倍，代表他们损失百分之百，也就意味着，在这支股票上的投入，全部被吸收。
“什么？”
尚丸不受控制的叫出来：“光阴会还在拉升？”
魏东来也难以置信，自己付出一块钱，光阴会却用五块钱来消灭这一块，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他们为什么要做？
“对！”
这人点点头，转头道：“把走势图调出来…”
随即就看，正前方大屏幕上原本被全球市场的走势图，被一幅幅单支股票的走势图代替，这些走势图有一个共同特征，全都在直线向上！
见到这幕。
尚丸的清明的眼睛，再次布满红血丝，已经不能用反常来形容，而是在故意针对，光阴会就是在故意针对自己！
“这些疯子，他们要干什么？”魏东来也气不打一处来，走势图代表赤裸裸的挑衅，完全是往自己脸上打。
这人见两位老板的状态，也很无奈，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光阴会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东来转过头，牙关紧咬道：“我们…等么？”
尚丸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走势图，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收盘之前一定能给老爷子交代，哪怕不尽兴，也是态度，可这么下去，没办法交代。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见向上趋势放缓，开始正常波动，终于开口道：“不用急，光阴会还是在试探阶段，我们继续按照之前的策略做空，慢慢来…”
魏东来迅速道：“做空，慢慢做!”
这人点点头，转过身吩咐，就看数十名交易员开始操作电脑，做空做些股票，力度不大，在图像上的显示为：一米长的向上趋势，向下掉头走了…五厘米，而且耗费时间在一分钟…
“唰”
在第二分钟，就看图像突然再次向上，短短十秒钟，已经拉高二十公分，并且还在直线向上，力度非常坚决！
“这…”魏东来脑中嗡嗡作响，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下走势。
尚丸站在原地，全身开始颤抖，他现在非常想冲到光阴会那些人面前，问问他们想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我并不是很坚决，只是想讨一点点便宜嘛？
为什么要如此坚决的作对？
这人再次跑过来，脸色苍白，汗珠顺着脸颊向下，紧张道：“老板，光阴会好像疯了，根本不给机会，不计代价、不考虑成本，一直在拉升，只要我们有一点动作，他们的反应就很激烈…要不然，今天先等等？”
对方气势正盛，这时候还试探，显然是不对的。
魏东来也觉得难做，继续下去情况非常不理想，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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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丸。
“别急！”
尚丸压住心中火气，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收盘还有五十分钟，也就是自己最后的五十分钟。
淡淡道：“他们是在担心时间问题，如果我们向下砸，五分钟之内就能把价格砸下去，之前的试探，他们并不相信，那么就要把诚意拿在台面上，告诉所有人先不要动，收盘前四分钟再做空！”
这样…光阴会总不能反击了吧？剩下四分钟，根本没办法彻底打压他们，他们也就没必要反应如此强烈。
命令已下，整个交易室内都陷入静止状态，所有人看着最前方屏幕，等待时间一份一秒划过。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四十六分钟…
“动手！”
尚丸掷地有声。
随后就听交易室内键盘声飞起，全部在操作做空，再看最前方的屏幕，平稳运行四十六分钟分走势图突然向下，直线下降，虽说速度很快，触目惊心，但在专业人士眼中可以看出，即使下降到收盘，也没办法回到今天的初始状态…
然而，刚刚下降十几秒，屏幕上多方力量突然出现，毫无意外，又是光阴会，展现出恐怖力量，把所有筹码接住，硬生生抗住向下压力，图像上的向下走势戛然而止，在同一位置不断向上向下，可就是没办法持续向下…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尚丸突然暴躁开嘶吼，吼声震彻整个交易室，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真的看不明白光阴会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根本不会这么做，更何况那是十三个有脑子的人聚集在一起！
“故意对付我？不去针对尚扬，故意对付我？”
情绪不受控制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一帮没有脑子的猪！”
操控室里听到这话，全体沉默，都知道尚丸看不上尚扬，但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魏东来没有提醒，因为他也觉得…憋屈，这叫什么事，偷偷看了眼尚丸，暗暗想着如果他负责的是黄金该多好？至少现在高枕无忧，为什么非得换？
收盘时间到！
画面定格，所有交易封锁，上面的走势图显示，此时的损失比老爷子打电话之前，还要惨重…
“叮铃铃”
电话铃声准时响起。
尚丸还定在原地，死死盯着走势图，整个人像是被点穴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电话响了十几秒之后停止。
“叮铃铃”
魏东来的电话铃声紧随其后，他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沈叔…”
“开会！”
沈叔冷漠道：“告诉尚丸，半个小时之内抵达，如果不到，老爷子会非常生气！”
魏东来听的胆颤心惊：“谢谢沈叔”
挂断电话。
他沉重道：“老爷子让半个小时之内到…我们得走了”
与此同时，郊区庄园。
沈凤天、曾国强、钱进已经抵达，坐在会议室，脸上平淡如水，心中各有千秋…




市井之徒 第1327章 继承权
他们没出现在主战场中，并不代表没参与，如果说尚丸、尚垠、尚扬，是这场战争中冲锋陷阵的将军，那么他们就是坐镇幕后的大将。
沈凤天配合资金调度。
曾国强管控影响市场波动消息。
钱进负责数据统计工作。
简单的说，尚扬要拉升黄金，资金需要沈凤天经手才能打到账户、光阴会发布找到金矿的消息，需要曾国强发布消息来对冲，在黄金市场平稳时，钱进负责统计投入与产出，以及计算可能面临的冲击。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大大出乎他们预料，尚扬占据上风、尚垠相对平稳，尚丸被打的头破血流，他们之前都认为尚扬是个隐患，乍一看起来是对尚垠的助力，毕竟占据一席之地，可细细算下来，这是老爷子玩的又一手平衡。
尚丸去华夏办事不利应该惩罚，可在家主未定之时，惩罚继承人，无疑是对继承人的巨大打击，也会让人心动摇。
不惩罚尚丸，而是加码尚垠，在没有损失尚丸固有阵地的情况下，算是另一种打击。
又让尚扬负责金融，他年少轻狂，没有太多经验，所以让他负责谈不上好，也谈不上怀，出成绩是“惩罚尚丸”没出成绩“回归平衡”做的很差“帮了尚丸”
当初听说尚丸和尚扬对调市场，他们都意识到完了，尚扬是自己往火坑里跳，黄金市场一旦暴雷，尚垠都会跟着遭殃，没成想是尚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目前看来砸的很疼。
当下与光阴会的斗争还在继续。
老爷子在胜负微分情况下，召开这次会是什么意图？
“咯吱”
会议室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尚垠从门外缓缓走进，没与任何人有眼神交流，更不会说话，径直走到属于自己座位，在老爷子没出现之前，任何人不会交流已经成为习惯，大家都墨守成规。
不过不说话、不交流，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到来对他们没影响，都会思考尚垠在今天的会议上扮演什么角色，今天的议题是否会有他。
不到一分钟，房门再次被推开。
尚丸和魏东来一同走进，两个人都阴沉着脸，敏锐察觉到今天的会议对他们来者不善，加之当下金融市场情况，他们连装都装不出来，两人分别落座，坐下的一瞬间，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都跟着下降几度，被他们带的。
会议室内仍然寂静无声，不过多了些诡异的气息在每个人心头游走。
“咯吱”
房门又被推开，到目前为止表现最亮眼的尚扬终于走进来，没有表现的很高调，面如止水，从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对于尚家的规矩不太了解，可见没人看自己，全都把自己的当成空气，也就不热脸铁冷屁股，在尚扬这边最后位置，贴着钱进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七个人，全都一言不发。
左边坐着四个人，右边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尚垠和尚丸，从人数上的多寡也能看出两人的力量对比，抛出沈凤天和钱进，稳稳二比一局面，尚丸已经占据上风，再结合当下局势，极有可能把这种优势保持到最后。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
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沈叔开门，老爷子缓步走进。
“老爷子…”
七个人全都站起来打招呼。
尚泰山没回应，径直向最前方走去，而推门进来的沈叔一如既往，像是个大管家，把门关上之后守在门口。
“坐！”
尚泰山坐稳，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与光阴会的战争已经白热化，你来我往，各有损耗，目前的局面依然很焦灼，没有任何明朗趋势，说实话，我很失望，非常失望！”
这话让所有人心中都沉了一下，其实在争斗最开始之前，都没预料到会发展成这样，尚家是专权，而光阴会是十三个人的集合体，在双方都不可能搬倒对方的情况下，只能是局部摩擦，照这么下去，就演变成大型战争。
而大规模战争一旦爆发，将不会有赢家，有与对方争斗的时间，完全可以从其他方面获取更多利益。
尚泰山见所有人都不表态，眼角向下沉了沉：“尚家所有资源为你们所用，谁能告诉我，这场战争将会打多久，会以何种方式结束，尚家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又能收获多大的利益？”
对于尚家这种庞大的家族而言，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意孤行，哪怕是这次，也会设置一个止损点，一点到了这个点位，会立即收紧力量，不再攻击，会以和谈或者其他方式追求和平。
当然，在没有到这个点位之前，任何人都不会放弃争斗。
“咳咳”
尚丸清了清嗓子，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下风，必须得表现，字正腔圆道：“我对光阴会做过研判，以他们目前投入的力量来看，收益率仅有零点零三，也就是每投资一百，只有三块的收益，远远低于他们平均零点零八的收益率，再从目前投资的体量来看，相当于半个王家…”
“从投资速度和回报来看，我认为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就会主动放弃争斗！”
可以赚更多而不赚，是傻子。
“我们呢？我们的收益率为多少？”尚泰山尖锐看过去。
事实上，别看在电话里对尚丸很愤怒，但并不打算在会议上对他大动干戈，有矛盾，在人后解决，没想到他竟然当出头鸟，火气又涌上心头。
“我们…”尚丸被看的胆颤心惊，脸色通红，不敢继续说话。
“我们的收益率为零点零一，也就是百分之一！”尚垠突然开口：“原油市场收益率为负千分之一，金融市场为负百分之五点五，唯有黄金市场收益率为百分之七点三，从体量上进行加权，总体收益为百分之一…”
这个数字大家心知肚明，可听尚垠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尚家一直以来的收益率在百分之九以上，突然降到百分之一，相当于止步不前，与光阴会的争斗，不可能是找杀手弄死谁，更不可能突然压死谁。
说来说去，还是在经济体量上的较量，尚家的收益一直高于光阴会，通过分析，以当下两家的收益率来看，三十年之后，尚家将会碾压光阴会成为全球经济体量最大的家族。
可按照这么下去，会被越落越远。
“百分之一，百分之一！”
尚泰山念叨两遍，一遍比一遍重：“能有百分之一的收益还是尚扬一己之力挽回的局面，那么我想问问，你们两人的收益能达到负数，也就是在亏损，是为什么？”
尚垠不说话了，缓缓低头，倒不是不回答，而是这个问题轮不到自己回答，原油是光阴会的主阵地，自己进攻之后亏损千分之一，算是及格。
这个问题要交由不及格的尚丸来解答。
曾国强直白看向尚丸。
沈凤天和钱进则沉默不语。
魏东来汗如雨下。
“我认为，这是光阴会的阴谋！”尚丸咬牙说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对金融市场横冲直撞，实则是想牵着我们过多精力之后，对黄金市场进行攻击，而且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攻击，在他们把资金从金融市场撤走的时候，指数必然下跌，届时损失将会大幅度减少！”
他还是只能用这一个理由。
“废物！”
尚泰山突然骂道：“你为什么不能把金融市场演变成主战场，在金融市场上把他们消灭？把利润从他们手里硬生生抢回来？为什么要等着他们主动撤离才能减少损失？”
一声声质问，像是一把把刀子砍在众人心中。
最关键的两个字：废物！
尚泰山脾气暴躁，却从不在任何公开场合对下面人进行咒骂，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乃至之前的会议，尚丸还在华夏，也是心平气和的询问。
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愤怒，更是一句评价！
曾国强嘴角不留痕迹向上敲了一下。
沈凤天皱了皱眉。
钱进面部不断向下沉。
魏东来放在会议桌下面的手指已经颤抖，心里凉了半截…
尚丸头皮道：“老爷子，我会加快进攻，在金融市场上最大程度消耗光阴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尚泰山冷哼一声。
终于看向尚扬：“你很不错，非常不错！尚家目前的气势，全都是你一个人打出来，收益，也是你一个人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