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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对井当歌
三人拎起十个手提箱。
“冯姐,我走了?”
尚扬最后问道。
“走吧!”
羞花闭月的脸上,仍然没有波动。
倒是何尤夫嘴角微微下沉,似笑非笑。
“走!”
尚扬嘴里迸发出一个字,转过身,直奔房门走去,打开门,门外是放着昏黄灯光的走廊,毫无人影,也没有任何生机,一侧是其他办公室,房门紧闭着。
“哒…”
一脚踩在走廊,好似能听到回音,后背嗖嗖泛着冷风,是不是有几双眼睛盯着、是不是旁边的房门会被人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群手持凶器的壮汉,也无法确认,但既然还能走,就得继续向前走。
丁小年跟在身后,一边走、下巴上一边掉汗珠,很疼、非常疼,更让人惊悚的是,没走出一步,就像是离十八层地狱更进一步。
李龙在断后,步伐不快,耳朵听着任何方位传来的声音。
“哒哒哒…”
几人的脚步声密集而嘈杂,眨眼间走到楼梯,顺着楼梯一点点下去,最下方仍然站着几名壮汉,他们几人看见尚扬三人出来一愣,同时转头看过来,紧张兮兮的盯着,无外乎,他们三人的样子太过狼狈。
尚扬重重吸了一口气,没有停止脚步,因为知道,停不停止都无法改变过后。
在四人的注视之下,一步步下楼,他们分列两边,尚扬就率先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这四人目光随着他转移,却没有轻举妄动。
只有几秒钟的路程。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走出门口,这才发现门外已经飘起了雪花,漫天飘雪,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咯吱…”
他一脚踩在雪地上发,发出熟悉声响。
“咯吱…咯吱”
李龙和丁小年也走出来。
三人被冷风一吹,都清醒不少,都觉得事情不能如此结束,可直到现在还没遇到任何阻力,尚扬率先把步伐加快,他俩也跟着加快。
走出十米没有动静。
走出二十米没有阻拦。
走出三十米没有声音。
“龙哥!”
尚扬忽然开口。
“说…”
李龙回道。
“小年腿受伤了,行动不便,你背他一段?”
李龙没拒绝,也没等丁小年拒绝,走到他身边,粗暴的给他背在身上。
“跑!”
尚扬没有说任何废话,撂下一个字之后,撒欢似的狂奔。
再不跑就是傻逼!
明天死至少还多活一天…
“这…”
李龙一愣,随即也健步如飞。
不一会儿,消失在黑夜中,脚印都被大雪覆盖。





市井之徒 第0192章 坚强的冯玄音
办公室内。
冯玄音坐回办公椅,默默的看着前方。
办工桌前站着何尤夫,眼神怪异、陌生、惊讶、麻木,他不相信有人敢敲诈冯玄音,从来都不相信,而今天却发生了,好吧,既然敢敲诈,有命拿就得有命花,第一波攻势的十个人很正常,小试牛刀而已。
在尚扬拎起箱子的一刻,他以为是第二波攻势的开始。
尚扬装钱准备出手、合上手提箱准备出手、拎起手提箱准备出手、出门时更是准备出手,可等啊等,盼啊盼,最后居然真的让他们跑了,跑的很彻底,还拿走了十箱钞票。
在他印象中,全市、全中国、乃至全世界。
只有一个家伙敢孤身入曹营,敲诈比他自身能量高百倍千倍、最终成功把钱带走的人,那家伙叫张子强,被称为世纪贼王!
敲诈首富十几亿,并成功带走十亿三千八百万!
虽然是现实,可距离太远,从来都当成故事听,而今天去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让他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难以置信。
“问吧!”
冯玄音知道这个在自己身边当影子的男人,心中有很多疑问,有时候不会解释,有时候则需要适当消除,以此来保持对方的忠心。
何尤夫想问,却难以开口,只是看着他。
“周腾云建旅游景区、我建墓地,目的是让旅游景区不盈利,让他在董事会中名望受损风雨飘摇,外人都以为我只是为了敲诈他,可不仅仅是为了敲诈,如果他花五千万买断几年,就让他买断,利润已经到手…”
“尚扬从进门开始,从未提过周腾云,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一旦提到周腾云,他知道我会与他杠上,让他开路种桃树、我的损失就是两千万…
“周腾云从父辈就在惠东市运营,他不可能没有底牌,来找我也只是不愿意动用而已,因为有些关系,用一次少一次,逼到最后他的底牌会全部暴露,对我是好事…”
“尚扬今天敢来拿着合同和规划找我要钱,明天就敢在山上支出牌子写上“桃园”届时周腾云会继续观望一段时间,他的观望,对我来说远比经济损失更为难捱…所以钱得给,为了一次把周腾云所有底牌都逼出来!”
何尤夫不开口,不回应。
正常而言,这笔钱确实应该给,毕竟尚扬的承包合同和计划书,能让墓地无法出售,换句话说,也只有在他手里有用,如果周腾云拿来,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反正你比我损失的多。
而之前开口就是五千万,也不在合理范围内,就是要逼对方使用底牌。
冯玄音见他不开口,又解释道。
“李三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尚扬的身份也没查出来,省内只有一个尚五爷,他不可能是五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外省的人,目前看来家里对他实行的是放养策略,不死就行,已经把矛头指向上山虎周腾云,没必要再招惹一条过江龙,当下应该以稳为主,不要惹是生非…”
条理清晰,语句通顺。
她已经用最简单的话,把所有缘由都概括出来。
然而,何尤夫却摇了摇头。
满脸苦涩,他不信,傻子才信,今天要不是尚扬还穿着防刺背心,第一刀就痛死了,后面那些人也都是下狠手,丝毫没看出来留情,在他心里,更愿意把一切解释为,最开始心狠,后来心软了…
冯玄音见他摇头,微微蹙眉。
“玄音…”
何尤夫说出这两个字,好似废了很大力气,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不再是那个保镖,也不是影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眼里看不出灼热、看不出毒辣,只有一层层的柔情。
“你对我不用解释,永远不用解释…”
“今天想听的,也不是你说的那些”
“只有一句话”
“你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与对别人不一样?”
“要不然为什么今年为什么会停留一个星期?”
他不带一丝质问、不带一点恼火,更像是街边上的乞丐,拿着残缺的碗,仰望着路人等待施舍,他不差吃、不缺穿,要的只是这个女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冯玄音望着他的眼神,心里一颤。
可随后就变得冷漠,越来越冷,心如磐石,最后表现在脸上,再然后席卷整个办公室,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动了动,直到最后,铿锵道:“滚!”
何尤夫收回乞求的目光,永远不会违背命令的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冯玄音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变得有些红润,还记得七年前,应该快是八年前了,眼前的何尤夫刚过而立之年,意气风发、壮志凌云,一省散打冠军的名头使他可以轻而易举获得想要的任何,他没有,他褪去豪车名表、褪去一身浮华、放弃荣华富贵,穿上一身刻板的黑色西装,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安危。
从那天开始,直到今天。
短短八年。
他已经没有了龙马精神,变得老态龙钟。
他没有了那时的笑容,变的沉默寡言像个哑巴。
他更不是举手投足间就能吸引女孩的成功人士,变成了人间人躲的冷漠保镖。
“我的一生要杀多少人?害多少人?又辜负多少人?”
冯玄音心里默默的想着。
见何尤夫沧桑的背影已经走到门口,忽然开口道:“等等!”
何尤夫一手抓在门上,没有回头,盯着门板。
说伤心?谈不上,他这辈子没想过任何男人能拥有她,孙二爷不行,自己也不行!因为这个女人是造物主赐给人世间的礼物,哪怕别人说她恶毒、高傲、喜怒无常,也没办法玷污在他心中的神圣,只期盼每天能看到她、注视她、看到她笑也跟着笑,看到她怒也跟着怒就好,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说落寞?谈不上,这个女人完美无瑕,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深思熟虑,她从来不会做半点无用之事,退一万步讲,哪怕她对尚扬特殊又能如何?看到她能对另一个男人,哪怕是在肉体上的痴迷,也是她的快乐,自己应该跟着高兴才对。
他望着门板,等到下文。
冯玄音看着他的背影,迟迟没能开口。
房间里血腥味散尽,满地的铜臭也被清理干净。
只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无形中交织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
冯玄音开口道:“我是主,你是仆,要记住,永远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她本来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
这世界上,哪怕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又柔软一面,只是不曾表露于人前而已。
何尤夫闻言,解脱似的笑了笑,就在刚刚,他心中莫名的生出千万种期盼,这些期盼又在一瞬间幻灭。
“知道了”
说完,打开门缓缓走出去。
“嘭…”
房门轻轻关上,却犹如千金落地,轰然而至。
冯玄音身体气势也随之一松,这个女人罕见的瘫坐在办公椅上,望着天花板、望着办公室,最后伸手打开抽屉,从文件的最下方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与一个男人的照片。
男人看上去三十几岁,横眉大眼,标准北方大汉,这个人正是孙二爷。
孙二爷身旁站着一个小女孩,一身青花布衣,看起来就是自家手工缝制,下身一条洗到淡粉色的裤子,裤子上还有几个洗不下去的油点,女孩瘦骨嶙峋,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就连头发都枯黄,女孩穿着拖鞋,被晒得很黑,很青涩、面对镜头有几分不敢正视。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如今坐在不夜城最顶端的冯玄音。
看到这张照片,冯玄音眼睛湿润了,她今生到目前为止,只把这张照片拿出来过三次。
第一次是孙二爷入狱,她接受不夜城。
第二次是把不夜城所有不同声音肃清,坐稳第一把交椅。
第三次就是今天,被一个男人敲诈,敲诈的她无能为力。
“二爷,那些所谓的坚强,在一个人的夜里,又坚强给谁看?”
冯玄音抬起手,缓缓摸着照片,她在对照片中的男人询问,等待回应,可回应的只有定格在十几年前的笑容:“二爷,如果你还能出来该多好,把我从大山里带出来,这十几年的培养、教导、知遇之恩,我愿以身相许回报…”
“玄音累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
“啪嗒”
一滴眼泪掉在照片之上,她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赶紧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把眼泪给倒流回去,晃了晃头,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一些,把照片给转过去。
后面写着一排正楷:“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定成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若嗣子不才,可自取!”
字迹已经很模糊,不过还能清晰看见。
上面的色彩已经泛着年轮的光,这是几年前,孙二爷审判之后,第一次允许探监时,孙二爷亲手在这照片上写下去。
取自《三国志》中,白帝城托孤,刘备送给诸葛亮的话。
冯玄音看完这段话,眼里重新迸发出往日身材。
默默道:“女人为何不可以坚强?”




市井之徒 第0193章 这是要累死我
做过股票都听过一句话:跌的心安理得,涨的提心吊胆。
此时用这句话来形容恰如其分。
尚扬的出租屋内,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已经被挪开,取而代之的是整整一排黑色手提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任谁都清楚,现金,一张张红艳艳的钞票。
灯光下,三人齐刷刷的盯着,眼睛一眨不眨。
他们想过如何计划、如何拿钱、如何回来,却没想过真的能把钱拿到手,真的能从不夜城里走回来,甚至没想过这笔钱应该怎么用。
尚扬看它们,比几年前第一次看到女朋友躺在床上的样子还要兴奋,口干舌燥,相对这个尤物狠狠抓一把,捏在手中,摁在手中。
丁小年脸色不白了,伤也不痛了,不断的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身上激动到颤抖。
李龙相对好一些,他不在乎钞票,更在乎的是这次奇妙旅程,从山上下来之后,还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一幕,他的心境很潇洒,与尚扬之前的潇洒大为不同,尚扬是破罐子破摔,认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而他是生来如此。
“首先记住一点,咱们不是敲诈,敲诈是犯法,咱们是正常做买卖,就像买了一块地不开发,拿在手里等着涨价,再卖给别人,咱们只不过是卖的快了一点,如果冯玄音不买,咱们也没办法卖!”
尚扬率先开口,言语中还有难以掩饰的激动。
对于从小兜里没有几百块零花钱的他来说,见过最大一笔钱就是被人打个半死,在拳击俱乐部赚到的以万为单位的工资,那个是工资,这个叫生产经营所得!
“我同意,正常叫对缝,也是做买卖的一种!”
丁小年点点头,非常同意尚扬观点。
他卡里有钱,小富翁,可那都是这么多年来一分一毛赚下的,最大一笔收入是付出了一个星期的肾脏,拿着舒坦,也不是很舒坦,这笔钱不同,纯粹是用脑子赚来的。
“呵呵…”
李龙一笑,对他俩还找个合理名头的行径略感不屑。
“然后我要说,亲兄弟,明算账!”
尚扬再次开口。
此言一出,让两人一愣,都转头看向他,亲兄弟明算账什么意思?
坐在中间的尚扬已经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心情,再道:“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具体工作是小年实施的,去不夜城是咱们三人一起冒的风险,所以人人都有份,我这个人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咱们以后因为任何问题发生矛盾…”
“小年是我从小撒尿和泥长大的兄弟,龙哥保护我危险不止一次,今天没有龙哥,也无法走出不夜城…所以这钱得分了!”
丁小年挑了挑眉,他没想过分,确实没想过。
全当是帮兄弟的忙,知道他心里憋着多大一股劲,也相信他未来一定能成功,只是当兄弟力所能及的。
“不用吧,把本金给我就行…愿意给,就给点利息!”
“你们分吧,今天就当锻炼身体了”
李龙摆摆手,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欲望不是很大。
“不行,必须得分!”
尚扬重重开口,语气极其坚决:“这些天我看过不少按理,往大了说照明集团,老板穷的时候都是兄弟,发达了开始翻以前旧账,再有牛奶那个,也闹过股权危机,还有眼下的周腾云,也是因为利益分配问题闹得焦头烂额,话说的直白听起来是伤感情,但能让感情走的更远!”
两人同时蹙眉。
确实,话说的太直白伤感情,可今天的人,没办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景区遇到那个算命老头,他也不可能算到险些让尚扬给撵出景区。
尚扬见他俩都不回话,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一排黑色皮箱,抬脚向后蹬,用很大力气。
把原本排列好的阵型全部给踢散,杂乱无章。
两人同是抬头看向他。
尚扬觉得踢得差不多,转过身,见散落满地,还好箱子没开,又道:“钱是我抓进箱子里的,每个里有多有少,差多少我不清楚,刚才怎么踢得也不知道,多的我不说,所以开始分钱!”
说话间,从地上随手拎起三个箱子,放到丁小年面前。
“这三个是你的本金,承包山头垫付了九十万,这笔钱先拿着!”
丁小年一愣,看了看箱子,随后笑骂道:“你给我滚蛋,别扯这套,我丁三郎虽说平时扣点,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糊涂,你看见刚才我在不夜城里把办公椅抡的飞起没?证明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用不是,三个箱子本金一定多…”
手提箱装满是五十万,由于杂乱,一定不到五十万,但三个加在一起相比较九十万,只多不少。
“拿着!”
尚扬简洁有力,说话间,已经把三个箱子扔到他面前,不给过多说话的机会,转过身又从地上拿起来两个箱子,递到李龙面前:“龙哥,没有你,今天不可能从不夜城出来,小年打了半个人,我放倒两个,除去被吓倒那个,剩下六人都是你摆平,所以这两个箱子是你应该拿的…”
李龙本身绷紧,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此时的心态犹如本山大叔《心病》那个小品,见大脑袋中大奖,能心安理得的心理疏导,可当听说要把钱分给自己,一下子抽了…
他没想过要给自己分钱,确实没想过,在他看来去不夜城有风险,但绝对不至于让自己没办法走出来的风险,如果要给,一两万块足以,这是多少?两箱子,不到一百万,至少也得六七十万。
这家伙说送人就送人了?
不是一块两块,是几十万!
“不用,我要钱没用…”
李龙摆摆手,他不是装逼,确实没太多准求,经声佛号听得太多,不至于无欲则刚,却也看淡了人世间的一些东西,早就说过一句话,做到不亏不欠就好。
“嘭…”
尚扬没顺从,把两个箱子放到他面前,然后转身从地上捡起两个:“这两个是我的,计划是我出的,就算是技术入股前期投入…”
“你应该多拿,没有你的想法,也就没今天的成果!”
丁小年拿了钱,反倒冷静下来。
“剩下全给你,我这两个也给你,如果要给,把我今年房租报销就行,呵呵”
李龙说着,习惯性的向上拽运动装的拉链,说起来这是以前师父逼他穿僧袍留下的习惯,总觉得要掉…说这些话也是变向表明,我接下来至少会再保护你一年,本就是个很随性的人,觉得与尚扬相处舒服,那就多呆一年无所谓。
“不用,一码归一码!”
尚扬把这两个放在自己脚下,指着地上的三个箱子,终于笑道:“有付出就有回报,说起来剩下这三个,才是今晚的果实,咱们每人一个,不管你们了,我拿一个!”
他说着,伸手拿起一个。
“走了,拜拜!”
抓起三个箱子,快步走回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而两人面面相觑,刚才尚扬给他们分箱子,已经是超乎预料,而最后,居然又给每人分一个,这已经不是震撼了,而是恐怖!
说是亲兄弟明算账!
可这些钱最应该拿的是他。
到头来,他是拿到最少的。
两人盯着箱子,久久不能释怀。
“凑,我这个兄弟,从小就这样,有一分钱能给兄弟一分一,剩下一厘,今天借明天还,能伸出双手帮,从不伸一只手!”
丁小年笑骂道。
他分了四个箱子,获得的实质钞票最少,但并不觉得自己拿少了,反而觉得拿了很多。
李龙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随后正色道:“他一直都这样么?”
“对!”
丁小年点点头:“我兄弟傻,傻好人,上厕所有一块面巾纸都得给兄弟,他自己用手扣…”
李龙闻言眼睛一瞪,脑中登时想到不好的画面。
可再看丁小年的表情,就知道是开玩笑。
“哈哈…”
两人同时笑出来。
“龙哥,你说我这兄弟是不是一定能成功?”
李龙笑容未尽,道:“他能不能成功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心胸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龙哥喜欢胸大的?”
丁小年瞬间来了兴趣,站起来笑道:“最近我正巧遇到一个胸大的,怎么劝都不肯从良,要不然咱俩一起上,你用佛祖视角跟她对话?”
“哈哈,走…”
李龙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话音落下,同时开始迈步向住宅楼外走,丁小年只拎了三个箱子,后来分的一个没拿,李龙走出两步,顺手把提起来的两个箱子,扔回去一个。
“嘭”
两人关上门,客厅里空荡荡,只有三个手提箱平静的躺着。
尚扬根本没管伤口,只知道死不了。
把箱子全部打开,盘腿坐在地上,正一张一张的数钞票,钱还没数完,就印证了一个道理,数钱真的能数到手抽筋…
“一百零三万!”
三个箱子,二十九万到三十二万不等。
望着摆着一摞摞,有些还染着鲜血的钞票,眼里冒着金星,眼睛有点花,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撒泡尿回来继续,打开房门,看见地上还散落着三个箱子,很显然是有意留下。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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