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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怕这又是什么死士,孟浮生干脆利落地卸下了他的下巴,动作干脆利落,可见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就熟能生巧了。
孟浮生拿根树枝放在他嘴里一搅,果然挑出了一个毒包,他将毒包丢到地上,穆生云他们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
“养一个死士花的成本可不小啊,哪路英雄好汉这么看不过去我们下了这么大功夫。”
“我们流云山庄做自己的事情好好的,也不四处惹仇,到底是谁?”
孟浮生“咔擦”一声将死士的下巴接了回去,掐着他的脖子,一脸阴狠地质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此人这时就不见刚才说逃就逃的懦弱了,有骨气得很,脸一瞥,给了孟浮生一个白眼就不理会他了。
孟浮生加重手里的力道,只听见骨头的脆响,他的脖子被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慌乱。
孟浮生压低声音,冷声问:“我再问一次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死士白眼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穆生云狂掐他的人中,他这才悠悠转醒,看见孟浮生眼里闪过骇意,抽搐着又要晕过去。
孟浮生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捏了他身上的痛穴,他身体一抽,发出被抓了之后的第一个声音。
“不知道。”死士的声音有些嘶哑难听,一听就不常讲话,他瑟缩了一下脖子,讷讷道,“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都直接称呼他为主人。”
“哟,会讲话啊。”孟浮生冷笑,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视他,压迫感十足,“派你们来做什么?”
“抓走穆长风。”
“什么!”还不等孟浮生讲话穆生云率先惊讶出声,他揪着死士纯黑的衣襟,将他往上一拉,“抓我师父做什么?”
死士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脸微微发白,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主人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啊。”
穆生云这才松开他,给了他后脑勺一个手刀让他晕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孟浮生,说:“你帮你二师兄收拾这里,我去找师父。”说完他就走了。
“等等我生云师兄,我跟你一起去。”孟浮生当机立断跟了上去,还不忘拜托落后一步只能被抛下了的穆生林,“二师兄你收拾一下。”
“嗯?”穆生云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过是慢了一步就留下来了,他也想去找师父啊,穆生林心里愤慨,可是左顾右盼,除了他,没有能管理大局的人了,只得不甘不愿地留下了,还迁怒三师弟,恶声恶气地说,“还愣着做什么啊,没有听见大师兄的话吗?快点收拾。”
“哦。”三师弟委屈巴巴,又不是他惹得二师兄,二师兄为什么要迁怒了。
三师弟性子软,也说不出什么硬话,闷声查看情况,吩咐下人把东西收到哪里。
穆生云将死士说的话告知了穆长风,懊恼问不出他们抓走师父的用意。
可是穆长风却心知肚明,他有些落寞地感慨,“是我坏了祖训,掺和了过多朝廷的事情,泄露了太多不该泄露的事情,才会令得山庄被卷入漩涡之中,惹得如此麻烦。”
孟浮生也明白过来了,心中立马涌起浓浓的愧疚,“师父你不要这么说,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一次次下山掺和进去,要怪的话都怪我,我明天就去师祖们面前跪着,直到他们原谅我。”
“傻孩子。”穆长风不见一丝生气,满腔的慈祥亲切,“我下山去救你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又没有逼我。现在已经晚了,你们快些去帮生林处理好外院的事情就去休息吧,浮生你赶了一天的路也早点去休息吧。”
孟浮生低着头出去了,周身的阴暗气息萦绕不散,穆生云直到他还在自责,连忙安慰:“浮生你不要想太多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兄都会站在你身边的。一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公主等得肯定着急了,你快去看看她。”
孟浮生听了,更是内疚于自己的任性,感动于生云师兄的疼爱,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杜月妍居住的院子,反而拐去酒窖拿了一壶酒,他现在的事情太过低落,他害怕会影响到妍儿,想着用酒消愁消掉这番仇再去看望妍儿。
哪知他边喝边摇摇晃晃往自己院子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一道在他院子前伫立了不知道多久的一道身影。
还不等他站定,那道身影就像一只归巢的鸟,扑进了他的怀里,委委屈屈地控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想去前院找你可是他们说前面乱没有吩咐不能放我过去,我只好到你院子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流云引 第四百八十四章 今日之日多烦忧(十二)
孟浮生一听,心里愧疚万分,他温柔地揉挲着杜月妍柔软的发丝,“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担心。”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杜月妍埋在他的怀里,一个委屈的人一旦得了温柔安慰不但不会立马平复情绪,委屈的情绪反而会更加汹涌,一向懂事的杜月妍此刻也撒起娇来,“要是处理完的事情就算你没有时间来找我也要让人来通知我,不然我会很担心的,还会胡思乱想。”
孟浮生悠悠道:“好。”他的尾音拉的很长,在静谧黑暗的夜里显得无限惆怅。
杜月妍这时候才问道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然后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酒壶,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不是他处理完事情后不是先来找他反而是去喝酒,而是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才去喝酒的?
杜月妍从他怀里抬起头,仰着头望向他弥漫着雾气的眼眸,轻声问:“你怎么了?”
她的杏眼像盛着秋日的两轮明月,亮得惊人,像是下一刻就会散发出炽热的温度将所有的烦恼融尽。
孟浮生温柔一笑,摇摇头,强颜欢笑道:“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过任性了,还做了这么多错事。”
他突然心意一动,有些艰涩地询问:“你以前有没有想过放弃我?”
“没有。”杜月妍回答得斩钉截铁,一点迟疑都没有,十分坚定,“无论你曾经是什么样子我都没有动摇过要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心思,因为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变回以前的你,你看,现在不就变回来了吗?”
她脸颊两边浅浅的梨涡像是盛着幸福,散发出甜蜜的香味,比他手里精心酿造的酒酿还要醇香醉人上万分,让孟浮生不由自主便溺在里面。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点重量,刚落下就被秋风吹散了,没有被除了他自己的任何人听到,“是啊,我回来了,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杜月妍没有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可是隐约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柔情万分地再次把整个人埋在了他的怀里。
两人在月下相拥,互相汲取温暖,好像就这样一生一世也不会产生一点点疲乏之感。
在分开之前,孟浮生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深情,“妍儿,等山庄的这件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就成亲好吗?我想给你一个全天下最幸福的婚礼。”
“好。”没有一点点迟疑,“我等你。”
在那晚的事情过后,接连两天都没有黑衣人袭击,穆生云等人疑惑却不敢松懈。
可是就在这时,江湖上突然发起了一封天价的神秘通缉令,神秘在不知道发出之人的具体身份,那神秘人表示悬赏黄金万两生抓穆长风。
此通缉令一出,江湖哗然,流云山庄的“客人”一时间多了不少。
流云山庄一向不喜这种热闹,可是那些人没脸没皮,无论穆生云把话说得多明白多难听他们就跟没听懂似得,三句两句把话扯到穆长风身上,然后就是一番长篇大论表达他们对孟浮生有多么敬仰崇拜,多么想见长风先生一面。
每次听到这里,穆生云便再也维持不了温和的假象,撕掉伪装露出里面汹涌的怒火,直言让他们立马滚出去。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穆生云对这些卑鄙小人鄙视至极。
除却这些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暗戳戳试探的,还有不少是被黄金万两蒙蔽了眼睛打算铤而走险的。
孟浮生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毕竟他们早有准备,流云山庄虽说不上堪比铁桶,可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出入的,厉害些的能进得来外院都算不错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内院频频进来一些心怀不轨之徒,甚至有人差点摸到了穆长风的住处,可把穆生云气了个半死。
孟浮生比起他就要冷静一些了,他只是疑惑那些人为什么能突破外院的防线进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怀疑是内院有了叛徒,将防线的布置透露了出去。
孟浮生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毕竟内院住的都是师兄们以及在山庄德高望重的下人,这些下人大半辈子都在为山庄操劳,孟浮生实在是想不出他们背叛的理由。
随着在内院抓到的外来人越来越多,就连孟浮生也不得不相信内院有叛徒,以防万一,他让雾岚师兄暗中调查。
没想到,还果真抓到了一只“老鼠”,雾岚查到新来院子的孟浮生的朋友近期的行踪颇为诡秘,经常在深更半夜离开院子,不要任何人陪同,有人问起就说自己闲得无聊去赏月。
因为她是客人,又是孟浮生的朋友,也没有人怀疑她或者是限制她的行动,可是她“赏月”的时间段和山庄防线被泄密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了。
雾岚即使掌握了证据也没有立刻对他做什么,想着她是孟浮生的朋友,就把查到的证据都交给了孟浮生,让他自己处理。
孟浮生勃然大怒,亲自在她“赏月”的时间去找了徒兰察娜,结果正好和她在院子外面撞上。
徒兰察娜似乎是没有想到会遇到她,有一瞬间的心虚慌乱,恶人先告状,“这么晚了你来我院子做什么?”
孟浮生捕捉到了她的这些情绪,心中明白了大概,不怒反笑,“该是我问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不休息出去做什么?”
徒兰察娜强装镇定,“赏月啊,我睡不着,难不成你还想限制我的自由不成!”
“我当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孟浮生面无表情地说,“但前提是你的享受属于你的自由的前提是不损伤任何人的利益,可是你将山庄的防线泄露出去,差点害了我师父,这我就不得不管了。”
徒兰察娜脸一白,梗着脖子狡辩:“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是吗?”孟浮生懒懒抬眸,眼底没有一点情绪,冷得瘆人,“刚才雾岚已经去抓人了,要不要我去问问他们在等谁?”




流云引 第四百八十五章 今日之日多烦忧(十三)
证据确凿了徒兰察娜这时候却不心虚了,反而理直气壮地瞪了一眼孟浮生,满不在乎地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我不成?哼!”
孟浮生听她承认了反倒冷静了下来,还能好声好气地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着要是徒兰察娜有什么不得已的愿意他能原谅了她这一次,毕竟现在还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杜月妍对他的身后恩情完全能抵了这次造成的后果,甚至犹有过之。
“不为什么啊。”徒兰察娜懒洋洋的,冷哼一声,无所谓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幸福,那杜月妍做了什么,我还救了你这么多次呢,她倒好,坐享其成,我就是不甘心。”
徒兰察娜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甚至毫不在乎孟浮生在听到她的话后会她做什么。
孟浮生一字一顿,“徒兰察娜,你过分了。”
“你们才过分呢。”徒兰察娜不服地嘀咕,“要不是杜月妍把你抢走了,我怎么会这么生气?所以都怪你们。”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甚至还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孟浮生一阵无力,也没有了劝说她的心思,直直往外走,“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收回了自由的权力,你就在院子里待着吧,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
“你什么意思。”徒兰察娜难以置信地跟着他走了几步,结果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护卫拦下来了,她这才明白过来孟浮生要软禁她的意思,扯着嗓子愤怒大喊,“孟浮生!你凭什么软禁我!谁给你的权力!”
孟浮生丝毫不理会他,跨大了步子,直接将人甩在了脑后。
徒兰察娜气急败坏,可是无论她怎么撒泼发疯也没有起到一点作用,那些侍卫围成了一睹肉墙,将她和孟浮生彻底隔绝。
她狠狠推了一把面前的护卫,没推动,气得眼睛都红了,“你给本、本小姐滚开!不然到时候给你好看!”
护卫们木这着脸没有一点反应。
一直闹到后半夜,徒兰察娜也累了,力气也没了,气喘吁吁地踹了一脚一个护卫,冷着脸就回了院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徒兰察娜彻底被限制的自由,除了没多大的院子,其他的地方一概不能去,连院子的门都出不了,一天两天徒兰察娜还是忍得了,毕竟在皇宫也被软禁过一段时间,心理承受能力远非曾经的自己能比的。
可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在皇宫的时候起码偶尔还有宫女同她将几句话,可是在这里都是跟哑巴似的护卫,平日除了阻止她出院子就没有其他事情要干了,更别说和她讲话了。
人都是群居动物,这两天已经是徒兰察娜忍受完完全全的孤独的极限了,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拉过了一个护卫。
徒兰察娜冷着脸命令道:“去把孟浮生给我叫过来。”
然后就是一阵难耐的沉默,该护卫目视前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他还在呼吸,徒兰察娜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孟浮生派来折磨她的傀儡。
徒兰察娜咬咬牙,再次说:‘我说,把孟浮生叫来,你是不是聋子啊!’
护卫还是没有说话。
徒兰察娜都要疯了,踮起脚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把孟浮生叫过来,你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吗?他的命都是我救的,之所以现在把我关在这里也是因为生我的气觉得我不听话,过几天气没了就好了。我现在想见到他,你要是不去把他叫过来,等他到时候不生我的气了我就让他把你赶出去!”
护卫这才有了反应,视线落在她光滑的脸上,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半晌后他点点头,“我只答应帮你去问问浮生少庄主,少庄主来不来就不是小人能够决定的了。”
徒兰察娜这才放开他,白了他一眼,信心满满地说:“这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跟他说是我找他肯定会过来的,也不看我和孟浮生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护卫心中好奇,可也明白好奇心害死人的道理,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看起来专情的浮生少庄主也是个三心二意之人,这个院子里养着一个大美人,另一个院子里又有一个。
徒兰察娜看到他眼中的感叹知道他肯定是哪里想错了,但是那又怎么呢?她就想让别人都这么误会。
徒兰察娜回到房间收拾,跟那不识相的护卫纠缠闹得发髻和衣服有些乱,她自然要用最好的面貌看孟浮生才能让他心软把她放出去。
她知道孟浮生一向心软,大不了到时候好言说几句话认个错,她不相信这样子孟浮生都不原谅她。
可是孟浮生这里出了岔子,护卫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好和穆生云外出了,护卫想到徒兰察娜胡搅蛮缠的样子,有些头疼和进退两难,结果要回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杜月妍。
杜月妍看向他来时的方向,温言询问:“你是要找浮生有事吗?”
护卫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眼前这位不仅身份尊贵,而且算是山庄的半个主子,还如此端庄温柔,想来另一个院子里刁蛮的那位的事情也算浮生少庄主的家事,同眼前这位说也没有什么吧。
想到这里,护卫说:“公主,院子里浮生少庄主的一位朋友想见他,可是少庄主外出了,小的正在想该怎么交待呢。”
“浮生的朋友?”杜月妍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随口问,“她怎么了?”
护卫擦擦额头上的汗,“浮生少庄主前几天让我们看着她不让她出院子,可是那位许是今天想出来了,就让小的......”
话在不言中。
“不让她出院子。”杜月妍喃喃道,随后好奇询问,“为什么呀?”
“这小的也不清楚。”
想到待会正好没事,杜月妍温柔笑道:“那带我去见见她吧,我看看是什么一回事。”
护卫哪有说不好的理啊,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人带过去了。




流云引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今日之日多烦忧(十四)
在送杜月妍进院子的时候,几个护卫想到里面那位住刁蛮任性的德行,连忙表示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跟着她一起进去。
杜月妍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也没有异议。
徒兰察娜在房间里听见脚步声连忙出来了,结果看见了杜月妍,条件反射皱皱眉,“怎么是你?”
惊讶之间,她一时忘记了伪装声音。
杜月妍只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就道:“我听护卫说你要找浮生,可是浮生今早就和生云师兄出去了,我想着来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吧。”
徒兰察娜既不在意在抢走她喜欢的人之人面前曝露身份,也不会露怯,她讽刺道:“我看你是想趁着孟浮生不在把我赶出去吧,啧啧,心机深啊。”
杜月妍不明白孟浮生这位与她没有什么交情的朋友要如此冷嘲热讽,但她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表情立马就冷了下去,“还请小姐自重,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将你赶出去?”
“为什么啊?”徒兰察娜提高了音调,缓缓走近,笑得天真又妩媚,“就冲我的身份啊,够不够?”
她贴到杜月妍耳边,“怎么?昆国公主贵人多忘事,忘记本公主了不成。”
“是你!”杜月妍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了几步,明显是认出来人了,震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又是以这种身份。”
徒兰察娜挑起散落在肩膀上的青丝,食指绕了绕,嘴角笑意浅淡,即使顶着这张不算特别出彩的脸蛋,也有格外的风情,“自然是浮生舍不得让我离开他,把我留下来了呗,金屋藏娇的典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杜月妍虽然意外于徒兰察娜的存在,可是出于对孟浮生绝对的信任,她并不相信徒兰察娜的话,反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是不是用什么威胁了浮生!”
徒兰察娜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我说你可真是单纯,哪有少年不多情,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毕竟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可不比你少,日久生情。”
杜月妍警惕地看着她,“你不要挑拨我和浮生的关系了,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话的。”
“不相信?你凭什么不相信!”徒兰察娜瞬间收敛了笑容,声音立马尖利起来,护卫们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连忙将杜月妍保护起来,防备地盯着徒兰察娜。
徒兰察娜丝毫不把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放在眼里,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固执的女人,“要不是你孟浮生早就和我成亲了!我救了他这么多次,他凭什么娶你!哼!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和孟浮生成亲了,他也不会让我离开的,而不管以什么身份,我也一定会待在他的身份,然后看你们能不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杜月妍的表情阴测测的,那女性独有阴柔清亮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地狱的催命符,一遍遍在杜月妍耳边奏响,她的心,乱了。
她自然不会相信孟浮生会始乱终弃,可是要是真的像徒兰察娜所说,孟浮生会一直将她留在身边,自己真的会一点都不介意吗?
可是无论心绪如何杂乱,她都不想在眼前觊觎她爱人的人面前露出哪怕一点点软弱,杜月妍掷地有声道:“我相信浮生会处理好一切,他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至于你,既然浮生让你待在院子里,那你就留在里面吧。”
说着,她转头潇洒离开了,步伐又快又急,看似威风凛凛,实在十分慌乱,她是怕流的越久,内心的怯懦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让她对浮生产生不该有的怀疑。
她应该相信浮生不是吗?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才在一起,她不该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而胡思乱想。
可是无论她如何试图安抚好自己,回到房间时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忍不住去想,浮生为什么要偷偷将徒兰察娜留在身边?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是不相信她会保密吗?又是为什么不相信她?
一个个接连从脑海中跳出的问题让她被难过这种情绪吞噬了。
孟浮生回来的时候一开始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毕竟他再细心也是一个男人,对感情的细腻终究是比不过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所以在同杜月妍一起用完晚膳,他提出一起散步被她用累了想休息拒绝时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反而让她好好休息。
直到看守徒兰察娜的一个护卫来跟他说了今天杜月妍和徒兰察娜见面的消息,他才察觉出今天的不对劲,吓得立马直奔杜月妍的院子。
院子很清静,只有偶尔经过的几个下人,中间的房间亮着一盏朦胧的灯,孟浮生心里忐忑,垂着头轻轻地敲出了三长一短的调子。
里面先是安静了几分钟,才有渐渐逼近的清晰的脚步声,门一开,露出一张白玉般的脸。
她轻声问:“怎么了?”
“对不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说,孟浮生低着头,看上去就像犯了错在祈求主人原谅的大犬,可怜兮兮,垂头丧气,“我不该瞒住你徒兰察娜的事情,一开始是因为她是偷偷从皇上那里跑出来的,我怕你知道了会为难,不是不相信你会为了我保守这个秘密,是怕你觉得对不起皇上。我把她关起来是因为她泄露了山庄的防线,之所以没有继续惩罚她也是因为惦记着她曾经的恩情,不过那些恩情算是和这件事情相抵了,我也不会继续纵容她,更不会让你为难,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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