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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炫舞梦蝶
他想去见景元帝,可是早有准备的杜维桢怎能可能会让他得逞?所以饶是他使劲浑身解数,连庄子也出不了,心里愈发怨恨杜维桢,每每想起他那表情就像恶鬼索命,骇人至极。
他想要是有东山再起那一日,定要将他抽皮扒筋,以解心头只恨。
第二天,身体尚虚的景元帝没有办法上朝,只得拟了一份圣旨交给杜维桢,上面写道将杜辰良封为竞州王,发配竞州,永生之年都不得回皇城。
杜维桢对这个结果当然不满意,在他看来当把杜辰良杀了以绝后患。可是父皇圣旨都写了,想来是心意已决,若是他反对,怕也无用了。
他叹了一口气。直接将圣旨丢给苏明让他带去给杜辰良。
杜辰良不信自己就这么被丢到一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竞州,想要见父皇,可是苏明一点脸面都不留给他,直接将他提上马车,当成犯人般送出了皇城。
二皇子被发配竞州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城,身居后宫的杜月希从她新交的几位大家闺秀口中得知。
她最初当然是不相信的,在她看来,杜辰良无所不能,连当初的太子,现在的大皇子都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跟个丧家之犬一般被赶了出去?
可是事实就这么摆在他眼前,由不得她不信,从颇为冷清的承乾殿就能看出来。





流云引 第三百四十七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六)
她的靠山没了,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他了?
杜月希心中一咯噔,她只是个除了卖弄点小聪明讨好人和泼脏水,其他的都睁眼瞎的人,饶是杜维桢想对动手,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两方的差距就跟一个襁褓里的小孩和一个八尺壮汉。
怎么办?怎么办?
杜月希心中焦急,连个敬贵妃一同用午膳时都精神不宁,时不时看向一个地方发呆,脸色苍白。
这么明显的表现,敬贵妃自然也发现了,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还是做出一副慈母样,柔声问:“希儿,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敬贵妃问了好几声后杜月希才反应过来,连忙认罪:“对不起娘娘,我刚才一时出了神。”
“无事。”敬贵妃笑容浅浅,眼神柔和,“只是本宫看你精神不好,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若是可以,你可以跟我说一说。”
杜月希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敬贵妃一问,她就跟吐豆子一般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我先前和二皇兄私交甚笃,因此疏远了和大皇兄和妍儿姐姐的关系,还不小心惹了他们生气,现在二皇兄去了竞州,我担心,大皇兄会生气。”
敬贵妃对她的想法门儿清,不就是以前站二皇子,欺负了大皇子和妍儿,现在眼看二皇子失势了,想着巴上大皇子吗?
她用袖子遮住嘴角的讽刺,袖子落下后又是宫中温柔贤惠的敬贵妃了。
“桢儿性情淑均,定不会因为一些鸡毛碎皮的事情欺负你的,希儿这大可放心。不过现在你二皇兄不在了,你父皇就是你最重要的靠山了,现在皇上又病着,你若经常去照顾,联系感情,就是桢儿想欺负你也得顾着皇上的面子。
杜月希眼睛一亮,连午膳都用不下去了,借口身体不舒服匆匆离开了。
敬贵妃自然不会阻拦,还好生关心她在,嘱咐她回去后要好好休息。可是等她离开后,敬贵妃脸上的温柔尽数消散了,施施然用着膳。
用完膳后她又让人送了补品过去,听回来的宫女说公主不在宫里,敬贵妃心里明了,她的好女儿应该赶着去讨好她的父皇了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
可是当杜月希拎着食盒,兴高采烈地往金銮殿去时,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了下来,说皇上身体抱恙,需要休息。
杜月希又是恳求又是威胁,可那冷面侍卫绝不松开,让她连半步都进不了。
这一次并未让她死心,反而更让她坚定了要让父皇重新宠爱她的想法,一连好几天都过去,虽然连门都不进去过,可她还是不打算放弃。
但是这日她到金銮殿的时候,却看见穆生白连通报都不需要,直直走了进去。
杜月希立马变了表情,匆匆跑了过去,喊住穆生白,又愤怒又委屈:“为什么一个外人能进去,我可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就不能进去?”
穆生白皱眉看清来人,表情就不是很好了,他对这位公主可是从一开始她陷害他后就不大感冒了,再加上杜维桢说过这位公主的一些事情,便让她更加不喜她了。
现在她又在金銮殿前大吵大闹,浑然不顾扰了景元帝。
“公主殿下,草民是大夫,负责疗养皇上的身体,自然可以进去,至于你为什么不能进,想必是皇上身体尚虚,不想花费心思罢了。”
杜月希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哭了起来,“你们明明是针对我,不想让我见到父皇,你们太过分了,尽会欺负我。”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公主,穆生白只觉得头疼,他是讨厌这位小公主没错,可是也没想过热哭她啊,这下该怎么办?
求救的眼神投向侍卫大哥,却被那大哥夺了去,显然也是没法子。
穆生白只觉得太阳穴生疼,咳嗽了几声后,严肃了表情,沉声道:“公主切勿哭闹,皇上需要休息,你这样会影响到皇上的。”
可是那小公主就跟不会听人话般,不管不顾哭诉胡闹,吵得穆生白头疼,更遑论本就因为只能卧床而心情烦躁的景元帝了。
他想命令外人安静一点,可是一时气急,话竟憋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一时羞气交加,竟是生生晕了过去。
一旁的宫女瞥见了,瞪时变了脸色,哭喊着跑了出去:“大事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一听这个,穆生白也顾不上什么杜月希了,推开门就进去。
杜月希擦干眼泪后也想跟着进去,被那冷脸的侍卫拦了下来,这次可没有以往这么温柔了。
穆生白给景元帝把脉,发现他是因为怒火攻心才晕了下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怨上了杜月希,可他只是一介平民,索性将失事情告诉了杜维桢。
杜维桢听完更是愤怒不已,让杜月希在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不出自己的错误就别出门了,总而言之就是禁足。
杜月希哪里认识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杜维桢此举是在故意针对自己,怕她跟父皇联络了感情,又变得亲密了,因而抢了杜月妍的宠爱。
思及,她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摔得稀巴烂以出一口气,那杜维桢实在是欺人太甚,对付了二皇兄还不完,硬是要赶尽杀绝。
她不曾想,要是杜维桢真的想对付她,大可在景元帝苏醒前让她彻底消失。
愤怒于杜维桢的做法,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让她一惊。
父皇这么多天不曾出过金銮殿,甚至连早朝都没有去过,并且除了穆生白和杜维桢和几个照顾的宫女,竟是没有人被允许进过金銮殿,更别说见到父皇了,难不成父皇还没有苏醒?杜维桢只是狐假虎威?或者说他们控制了父皇?
杜月希越想越激动,甚至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此后,她假装跟宫女聊天时不小心说出了这个消息,还嘱咐那些个宫女不要乱嚼舌根否则割掉舌头丢出宫去。
可是她表现得越讳莫若深,就越有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流云引 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七)
可是看那些个宫女神秘兮兮离开的时候,杜月希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就不信迫于外界压力,穆生白会不让她进去见父皇,只要见到父皇,重新获得父皇的宠爱,就算是杜维桢和杜月妍想对付她也得多思量思量。
思及,杜月希越发得意了,也越经常借着闲来无事,找些认识的大家闺秀,高门贵女赏花,再假装不经意说出去。
一场风波在悄悄酝酿,三人成虎决非虚言,古往今来也不知多少英雄折损在奸人口舌之下。
没过几天,不仅是宫内,甚至宫外的大臣也有不少从自家女儿口中听到这些事情,更因为景元帝或被穆生白和杜维桢囚禁一事出自前段日子深受盛宠的希儿公主口里,便多了几分可信度。
甚至有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也对杜维桢产生了怀疑,甚至直接在朝堂上询问景元帝的安全,以及景元帝何时才能恢复上朝。
杜维桢解释景元帝醒来没多久,身体虚弱,处理朝政未免太过劳累,让他再休息一段时间。
可是那些大臣可不是这么好应付的,他们不依不挠,说是若杜维桢不拿出点证据了,他们就不得不怀疑景元帝被软禁的消息的可信度了。
杜维桢脾气再好被那些大臣如此围攻也不免心烦,下朝后便不发一语冷脸离开,等到金銮殿才开始整理服装和表情。
冷静下来后又想到父皇是许多日未曾上朝了,那些老臣担心也情有可原。
这么一想他的表情立马就和缓下来,通报进去后就看见靠在床头看书的景元帝,穆生白嘱咐他多休息,可是偶尔看书也能放松精神,恢复得更快。
特别是此刻的景元帝脸上少了未昏迷前的暴戾和阴郁,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增添了些往日的柔和,倒真的像是悉心教导他学业时的父皇。
杜维桢的心柔软了下来,过来帮他掖掖被角,关心问:“父皇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景元帝见到儿子脸上真心的担忧,也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身体,示意他坐在床边,父子俩现在倒是少有的尊敬。
“有劳桢儿挂念了,生白医术高超,今天父皇已经能下床了。”
景元帝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感念穆生白的恩情的,称呼也从饱含不满、排斥的穆生白变成了亲切的生白。
听到这个称呼杜维桢也是一喜,又跟父皇说了说他手上拿的书的内容,父子俩交换看法,一时内宫里的气氛十分其乐融融。
若说杜维桢一开始是想让父皇明日去上朝,好安抚那些放心不下的大臣,可是现在他想着还是让父皇多休息一段时日,至于那些大臣,他还是能拖几日的。
但是等杜维桢起身告辞时,景元帝突然说:“今早生白过来给朕送药的时候,朕听说外面有一些不好的传闻。”
这个生白。杜维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感动,生白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不想让他白白受了委屈。
“确实是如此,但是父皇不要担心,桢儿自会解决,父皇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听到儿子这句熨帖的话,景元帝心里更是欣慰,也对往日自己太过偏执的行为第一次有了懊恼之意,对这个委屈了的儿子更是多了一抹心疼。
“想来朕也有两个月未曾上过朝了,对那些总是说得我头疼的爱卿也甚是想念,不如明日父皇就去见见他们。”
“父皇。”杜维桢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父皇说的见见可不是召见,而是说他决定去上朝了,可是“父皇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嘿”景元帝摆手,佯作不喜,“朕当年也是在马背上过来的,现在不过是身体不适就不去上朝,岂不是成了众人眼里的昏君?桢儿不必多说了,朕心意已久。”
杜维桢不愿和景元帝多生争执,即使心里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也是想着明日多注意一些,然后离开了。
翌日景元帝果然去上朝了,虽然脸色苍白,比往日消瘦不少,脸上还显病容,但那精光烁烁的眼神,怎么也不想被囚禁了的。特别是景元帝还当众数落了那些怀疑杜维桢的几位大臣,说得他们面红耳赤,下朝后纷纷来找杜维桢道歉。
杜维桢宽宏大量,不欲追究。
因着他觉得时机不到,所以并没有提及恢复穆生白官职一事。而景元帝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给穆生白送去一些赏赐和一封写满溢美之词的圣旨。
但是穆生白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是尽心尽力亲自为景元帝调理身体,暗中调查前日在朝堂上指责杜维桢囚禁景元帝的几位大臣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查出来的结果算是好的,原来他们只是被传言误导了,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很快,景元帝的身体彻底好了,也恢复了上朝,与此同时穆府的大门也重新开了,穆生白官复原职。
穆府重新开门那天,穆生白在府内举行了宴会,这可不是普通的宴会,毕竟天底下有几场宴会是能得到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皇子亲自到场?再加上大皇子隐隐有晋升为太子之势,穆生白也因得他这份看重而名声更显。
宴会那日府外听着的精致华贵的马车将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没了杜辰良时不时的捣乱,杜维桢一个人辅助着景元帝,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朝廷也愈加安定下来,穆生白手头上的事情自然也少了,可是却没有多少时间往书堆里扎,一切都是因为有佳人为伴。
杜月妍三天两头往穆府跑,美名其曰替皇兄感谢穆大人,然后拉着他满皇城逛,将什么美景都赏了遍,将各个小巷子的美食也尝了个一遍。
这是穆生白在皇城的日子里最闲适难忘的时光,不仅是因为肩膀上没有了举步维艰的压力,也是因为身旁陪伴的是他认定了的携手走完一生的女子。




流云引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八)
杜维桢一开始不知道两人这么有兴致,还是后来他每每兴致勃勃来找穆生白,都只得到了个他早就出去了的回复,好几天都是这个答案后他就不禁生了好奇心,特意在穆府等着。
果然,看到了并肩回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
杜维桢环手看着两人,笑道:“怪不得我到梧桐宫找不到皇妹,来穆府也找不到生白,原来你们两人是背着我出去玩了啊,几天了?”
穆生白现在已经能直面杜维桢的取笑了,一点不客气地过去锤了把他的肩膀,“妍儿是去陪我在皇城玩了,你又不说你想去,我们怎么知道。”
杜维桢嘿了一声,不生气反倒是笑了出来,“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还怪起我来了。”
“皇兄皇兄你说什么呢。”杜月妍连忙过来扯着他的手撒娇,“妍儿这不是担心你政事繁忙,不敢打搅你嘛,你看现在天色挺晚了,不如我们回宫吧,要不然父皇发现了,又要怪我们一顿。”
“你还知道父皇会责怪你啊。”杜维桢刮了把她秀气的脖子,但是没什么回宫的意思,反倒是把她往外面一推,“你这小没良心的先回去,我还有话要同生白说说。”
杜月妍一脸不情愿,似乎是生怕杜维桢欺负了穆生白去。
杜维桢这就火了,瞪着他这个有了心上人就忘了皇兄的没良心妹妹,但是看到不舍得走,终于还是投降了,竖起四根手指发誓:“放心吧小没良心的,你皇兄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肯定不会将你的生白欺负了去。”
得了保证,小没良心的满意了,嘁了一声,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剩下两人,杜维桢觉得外面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就拉着穆生白到了书房,两人熟捻,他对穆生白的府邸也熟悉。
穆生白看他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脸庞一进来后就严肃了起来,心中忐忑,还以为杜辰良不死心又闹了什么事情。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维桢严肃地点头,那态度仿若下一秒杜辰良就要从竞州赶回来了,让穆生白愈发担心。
“到底是什么事情?”
“和你有关。”
“我!”穆生白一惊,眼睛瞪得通圆,又想到他是从皇宫过来的,沉着脸问:“可是皇上的身体。”
眼看穆生白是真的着急了,杜维桢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复锤一把他的胸口,“怎么可能,父皇的身体可是越来越好了,只不过是想着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丢下我倒是去玩得痛快,吓你一下,我要说的是好事,你做梦都想的好事。”
穆生白一脸迷茫,什么好事他这么想啊,他怎么不知道?
杜维桢含笑道:“怎么,和妍儿成亲不是你做梦都想的好事?难道你想后悔?呵,这不仅妍儿不答应,我这做皇兄的也要扒你的皮。”
穆生白激动了,“愿意愿意,当然是愿意的,做梦都想。”和妍儿成亲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杜维桢这才满意。
第二天上完朝,杜维桢在御书房帮景元帝处理奏折,闲暇时他就提了这事。
“生白和妍儿两情相悦,父皇可愿意为他们俩赐婚。”
若放在以前,景元帝当场就震怒了,可是现在,穆生白对他有救命之恩,若不是有他帮桢儿,他估计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就是醒来,这昆国怕也是乌烟瘴气,无可救药了,所以说,这婚,必须赐。
并且他看得出来,穆生白与妍儿确实是真心相爱。
杜维桢没想到父皇答应得这么爽快,穆生白自然也没想到,所以等到他听到景元帝择日就为他和杜月妍赐婚的时候,怔愣了好些时日,穆生云说,他这师弟就跟痴傻了般坐在窗边,手上的书一整天就没翻过,时不时红着脸傻笑。
穆生白是这般,而那盼着想着不知道多久的杜月妍何尝不这样?
暖春也觉得她家公主这几日实在是与众不同的.....憨厚,用傻形容主子实在是于理不合,憨厚两字也勉勉强强,譬如亲自下厨煮白米饭,连倒多少米都要问个清清楚楚,生怕浪费了一粒。
暖春说了,穆大人也是个前途无量的,不必在乎这点大米,但是杜月妍依旧我行我素,坚持做了好几日的饭,虽说黑的黑,焦的焦,难以入口,但最后还是尽数进了承受不住自家皇妹殷勤眼神的杜维桢口里,让他这几日腹泻的次数直线上升。
最后杜维桢实在坚持不住了,干脆绕着梧桐宫走,杜月妍还特意让人上王府将他请过去,杜维桢一不做二不休说生白对她甚是想念,想将她从厨房骗出来,不要做那些劳什子害人的玩意。
而杜月妍也正如他所愿,终于脱下被油烟熏黑的长裙,换上男子的衣袍兴致勃勃地来找穆生白。
这是景元帝承诺会赐婚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总感觉各自的心境都有所不同了,两人羞羞怯怯,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但是坐在一起没聊多久便又自然了起来,谈天说地,诗词歌赋都来了一遍,杜月妍一连几日都做男子装扮来寻他,穆生白只是一味纵容,并未说过他这身装扮合不合适。
但是赐婚一事最终还是耽搁了。
婉妃突发重病,药石无医所以太医包括穆生白看过后都说她时日无多了。
半个月后,婉妃还是没了气,不念婉妃陪伴之情,胆说婉妃家里的权势,景元帝都给足了面子,让婉妃风光大葬。
而这件事情刚过不久,就是穆长风的寿辰,穆生云等人必须要回山庄了,就连黎清也是要回去的。
如此穆生白只能向景元帝告假,景元帝十分爽快地应允了。
在穆生白离开之前,杜月妍专门找了他,送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分量不轻。
穆生白不愿接受,可是杜月妍说这是给穆长风的寿礼,如此这般,他只好小心收好,一想到两人要分开不少时日,他们都有些不舍,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话。




流云引 第三百五十章 我言秋日胜春朝(九)
杜月妍带着暖春她们离开的时候,穆生白还在后面眼巴巴地望着,活像座望妇石。
穆生云注意到了,心中好笑,他这师弟还是个不显山漏水的痴情种啊。
他过来搂过穆生白的肩膀,笑道:“我的好师弟啊,公主殿下都快没影了,你还看,莫不是舍不得走了?”
穆生白推搡他一把,嗤笑:“师兄你就会打趣我。”
嘿嘿,穆生云摸着鼻子坏笑,但是又想到了什么,乌眸阴沉下去,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了,他的傻师弟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定会怎样呢,唉。
浩浩荡荡的马车出了皇城。
另一边,杜月妍刚回到梧桐宫就觉得心口一闷,蓦地涌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股子不安宁一直持续到晚上都没有平复下去,她无奈让人找来了杜维桢。
杜维桢打趣:“怎么了皇妹,莫不是生白刚走你就想他了。”
“皇兄。”杜月妍抬头看他,神情恍惚,“你说生白会不会一去不回了?”
杜维桢这才发现他今天早上还神采飞扬着送长风先生寿辰礼物的皇妹,现在脸色苍白,有股子可怜,他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怎么这么说?生白不过是回去给长风先生贺寿罢了,肯定会回来的啊,他不是还要娶你的吗?”
是吗?是吗?杜月妍嘴里重复着,好像是要说服自己。想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既然皇兄说生白会回来,那么他就肯定会的,她要相信皇兄,不是吗?
杜维桢又留在梧桐宫陪她用了一顿晚膳,然后再好生安慰了一番才回王府。
穆生白也带着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山庄,安排好后就带着杜月妍的礼物去找了穆长风。
他把礼物藏在身后,挤眉弄眼想营造出神秘的氛围,“师父,你猜弟子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穆长风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小弟子都历练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副如此天真浪漫的性子,不过这也好,太过稳重难免伤心思。
因此他也乐得陪他玩。
“莫不是生白为师父挑选的寿礼?”
穆生白摇摇头,然后献宝似得把东西拿了出来,一脸讨好的笑,乐滋滋道:“师父,这是你的未来儿媳妇送给你的,你可以一定要收下?”
看到师父一脸狐疑,穆生白解释道:“皇上已经答应到时候给我和妍儿赐婚,这礼物是她让我带回来给你的,可不是您的儿媳妇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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