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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半盏茶后……
“禀皇上,茶叶中确实另有他物。”
苏太后身子一软:“怎么可能。”
炎帝沉声:“说。”
“像是燃烧物的灰烬。”太医院首张译弓身上前,“属下无能,对南诏巫蛊不谙了解。”
苏太后一听,当场就拉下脸:“荒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哀家,你有几个脑袋?”
张译毕恭毕敬:“臣不敢,若太后不信,大可请别的御医一同来查看。”
“哀家不信,一句都不信,这是陷害,是栽赃嫁祸。”苏太后惊慌失措,阵脚全乱,“皇帝,你不要信,你要给哀家平反。”
平反?这婆娘好傻好天真,当她闻柒玩家家酒啊,闻柒哼笑,问:“皇上,这巫蛊惑乱畏罪不甘的罪名臣女还要不要担?”
炎帝沉吟,视线灼灼,眸里,女孩儿笑得明媚璀璨,这一局,闻柒大获全胜,耳边,苏太后发了疯似的叫喊,一身凌乱脏污,发髻散乱,平日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狰狞扭曲,“都是你,闻柒,你这个贱妮子,你陷害哀家!”
闻柒抱着手,挑挑眉,咋舌:啧啧啧,这老妖婆,够泼的啊。
“闻柒,敢对哀家使诈,哀家要你死!要你死!”嘶喊,咒骂,往日尊贵端庄的苏太后理智全无,眼里,怒火在中烧,整个人越发狰狞可怖。
只见闻柒轻笑,走近了,眸子一抬,含笑地睥睨:“不服吗?”她端着下巴,思忖着,笑道,“那臣女便让太后服。”
顿时,惊了四座,一双双探究惊异的眸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原来,她还有后招……
窗外,月上柳梢头,这燕宫,乱得无休无止。
观景亭中,素娟花煮的酒,清香飘远,深冬的夜里,染了酒香的水雾升腾,笼着男子容颜,像素锦里艳丽的绢花,极美。
“那猫儿性子倒是狂妄得很。”
男子似有若无地一声浅笑,柔和了眸中冷峻,似那月华,微暖。
“哪止狂妄,那闻柒姑娘简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两杯茶水就让苏太后吃尽了暗亏,闻家姑娘一问服不服,苏太后哑口,不敢说话了。”梁六滔滔不绝说得眉飞色舞,腆着笑凑过去问,“爷您猜之后如何了?”
秦宓品酒:“爷很闲吗?”
不闲吗?那大半夜的不出宫守在这凤寰宫必经的观景亭作甚?煮的哪门子的酒?又赏的哪门子的月?
难道不是等闻家野猫?还是闲得蛋疼?
这话咬碎了吞下去,梁六没胆,弱弱地回:“是属下很闲,闲得蛋疼。”大半夜的不睡觉,宣扬闻家野猫的恶行,可不是闲得蛋疼,拖了某位爷的福哟。
秦宓嘴角扬起,心情甚好,扬扬手:“继续。”
梁六嘴角一抽,我去,被野猫抓了心肝的爷,真难伺候。赶紧回话,事无巨细不敢遗漏:“闻家姑娘宣了那作法的道士对质,才问了几句,那道士跟着了魂道似的一股脑全招了,说是受了太后娘娘的指使设局陷害华乾殿的主子,太后自然不认,说那道士受了迷惑,定是收了闻家姑娘的好处来污蔑陷害,闻家姑娘为表清白,亲自搜了那道士的身,不料却——”
梁六说得正起劲,被打断了,一个阴恻恻的嗓音:“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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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章节没法多更,栽赃嫁祸的情节太连贯复杂,有妞说很疑惑,接着往下看,后面章节还有解释,评论区也有解释,可以去看一下(从下往上看)要是还有疑问留言,南子会好好解惑,问得好,有奖哦。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十六章:爷,您眼花了
梁六说得正起劲,被打断了,一个阴恻恻的嗓音:“亲自?”
“额?”梁六脑子一抽,有点卡壳,我的爷哟,这抓的是哪门子的重点啊。梁六心肝有些掂不稳,小心翼翼着:“有、有问题?”
闻家姑娘亲自搜那道士的身有啥问题?啥问题啥问题?梁六想破了脑袋,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冷冰冰的,似乎极是不悦:“大燕的女人,太随便。”
额?梁六脑子狠狠一抽,觉得整个世界观都被他家爷给颠覆了。随便吗?不随便吧,好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梁六顺口就回:“那闻家的猫,真是太随便了,男人能随随便便就搜身吗?”不能,只能随随便便摸我家爷金贵的身子……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梁六。”
梁六被口水噎到了,傻了眼,爷居然喊对了名字?!
“爷允你喊猫儿了吗?”秦宓骤然抬眸,凤眸染进了冬夜的清寒,灯火明灭间忽明忽暗地沉浮光影,鬼魅的美,秦宓说,“爷不喜欢。”似乎想了想,补充,“太随便。”
秦宓抬手,递来一杯煮酒。
梁六心头一颤,战战兢兢伸手,接过,触手可及便是一片滚烫,不敢犹豫,抬手饮尽,道:“属下失言。”
她不能随便,但是能对爷随便,谁也别想对她随随便便!爷不允!
梁六大概懂了,那闻家的猫儿,是爷的!妈呀,还是被惊悚到了。
“搜到什么了?”
梁六赶紧收回那些惊悚的随便不随便,回话:“竟真搜到了好些珠宝,只是那些东西不是闻姑娘的,而是九章王府的,这下人赃并获,苏太后哑口无言,炎帝便宣了九章王来问话,九章王矢口否认,说是府中走了水,库房遭窃,丢了一批钱财,九章王的说辞炎帝自然不信,而且那搜出来的脏物好些竟是前些日子边塞小国的进贡物资,这巫蛊陷害之事暂且不说,倒是这私扣贡品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罪名,九章王便坐实了。”
说到这,梁六对那闻家的野猫,哦不,是闻家的七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收拾了苏太后,这就轮到九章王了,这手段,这速度,这招数……虽然不甚明白各种原委,却也心惊肉跳。闻家的猫,抓起人来,哟,要命啊!坑人不动声色,栽赃嫁祸也挑不出刺儿。
“狡猾的东西。”
爷这是赞美呢还是赞美呢?是欢喜呢还是欢喜呢?梁六闭嘴,没胆探听爷与闻家姑娘间那点不随便的事儿。
“燕怀如何处置了?”
梁六道:“炎帝削了九章王的权,架了苏家一些朝中官员,又将苏太后送往念慈庵静修去了,若没有召见不得回宫。”炎帝也算是渔翁得利了,借了闻柒的刀宰了苏家好几刀。
秦宓启唇,只说了两个字:“闻柒。”嗓音里,些许急迫,些许期许。
诶,苏家算个毛,爷只关心闻家的猫,怎么,还担心那猫儿会吃亏?梁六嘴角有点僵:“闻姑娘她,”咳咳,有点难以启齿,梁六也是醉了,“她向皇上讨了五千两银子。”
秦宓似笑,眸间细碎了光影,极是柔和:“哦?为何?”
梁六挠挠头,表示惊异:“说是压惊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压惊费也就算了,这精神损失费是个什么敲诈?
这姑娘,爱好多别具一格匠心独运不同世俗啊。
“这女人,”秦宓蹙眉,认认真真评价,“真任性。”
确定只是任性?嗯,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六看看月色:“爷,咱是不是该出宫了?”
秦宓丝毫未动,眸子都不抬,继续煮酒:“今夜月色不好。”
“嗯?”梁六再抬头,睁大眼,好大的月亮啊。梁六挠头:月色怎么就不好了。
秦宓淡淡开口:“天太黑。”
没有啊,月亮又圆又大又亮。
“留宿燕宫。”顿了顿,秦宓又道,“将酒水捎上。”
话落,秦宓撩起月白的锦袍,款款走出亭子,月色洒下,温柔了影子,留下柔美的轮廓摇摇曳曳。
梁六愣了半天,盯着那月影:“月色很好啊爷!”抬头又看,摇头,嘟囔,“难道是我眼花。”
前头,月下人影散漫,漫漫远去。
梁六捎上酒盅赶紧跟上:“爷,月色正满天儿正亮。”
懒懒嗓音,忽而传来,伴了清风,悦耳:“你眼花。”
梁六一个踉跄,磕在了木栏上,手里的酒水洒了几滴。爷啊,你才眼花吧,你仔细瞧瞧前头是哪条路?是去寝宫的路不?
那是去凤寰宫的路!
凤寰宫外,打了一路宫灯,照着人影窈窕。
“小七,你怎生能问皇上要五千两银子呢。”出了凤寰宫,闻华裳仍旧是心有余悸,这场无妄之灾,叫她到现在还有些胆战心惊。
闻柒听着,连连点头:“是啊,我怎么能要五千两呢。”小脸一垮,甚是懊恼,抓了一把头发,“我应该要五万两的,到手的羔羊,我怎么就只拔了几根毛呢,就算不能痛痛快快地宰几刀,至少也要放他个几滴血啊。”叹气,她一脸惋惜,“诶失误啊失误。”这会儿怀里揣了五千两,叫她甚是心塞,诶,塞牙缝都不够啊。
闻华裳失笑不已:“你这丫头。”
懊恼过后,闻柒忽然想到一茬:“姐姐,那个惠妃是什么来头?并非出自大燕四大世家却位列四妃,来头应该不小。”对这个惠妃,她倒是好奇得紧,身处后宫却无半分装腔作势,一腔玲珑心思又独善其身。
“北沧先帝的胞妹,惠恭公主。”
闻柒惊了:“秦褚与秦宓的亲姑姑?”
闻华裳点头,缓缓道:“当年惠恭公主送来大燕联姻不过十五。”
闻柒眸子一亮:“老牛吃嫩草啊。”妈的,炎帝那只老牛居然也下得去嘴,可惜了那朵美艳的小嫩草。
闻华裳话一转:“伊始,与惠恭联姻的是刚及冠的太子。”
闻柒抱胸,作惊呆状:“哇,父夺子妻,好劲爆啊。”嗯,她又闻到了奸情的味儿。
闻华裳拉拉闻柒的衣袖,示意她小声,才道:“无人知晓各种缘由,不过有传闻说当年惠恭遇刺,平白消失了三天,后来,是太子将她救回燕宫,此后不到一个月,惠恭改联姻皇上,封了四妃。”
这中间,自然有见不得光的缘由,只是后宫这个地方,有几个女人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闻柒不由得感叹:“郎情妾意,私相授受,终抵不过那一棒下去,打了鸳鸯,各自飞,从此萧郎是路人,妻子变后妈。”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十七章:这大燕的天下,我要
闻柒不由得感叹:“郎情妾意,私相授受,终抵不过那一棒下去,打了鸳鸯,各自飞,从此萧郎是路人,妻子变后妈。”那棒子,是不是炎帝呢?或者,是秦宓还是秦褚?闻柒深思了。
这一番惊天动地违背世俗的言论着实惊着闻华裳了:“净胡说八道,小七,当心隔墙有耳,有些话,莫要随口便说。”闻华裳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甚至刻意与身后的宫人拉开些距离。
闻柒不以为意:“不是随口,我敢说,便不会让人拿到了话柄。”闻柒摊摊手,自在悠闲得很,“放心,我虽胃口大,唯独不吃亏。”
她啊,作为女子太过张扬野性了。闻华裳眉染忧思:“小七,你性子太傲,又好强,这样的性子,生在了平常人家便也罢了,偏生踏进了燕宫,这片是非之地,太多尔虞我诈,今日你锋芒未敛,苏家姬家,甚至皇上,怕是都容不得落败的闻家再有一个恃才傲物无所不能的你,之于他们,你是威胁,是留不得后患。你若要争,要夺,便是永无宁日,是鱼死网破,赢,是荣华富贵权倾天下,输,便是黄土白骨万劫不复。”闻华裳长叹一口气,握紧闻柒的手,“小七,姐姐只愿你这一世安逸。”沉吟了久久,她深深看闻柒,“妹妹,姐姐送你出宫可好。”
妹妹……这一声,听着情真意切。
闻柒心尖一抽,很不舒服,妈的,心软这玩意真他妈麻烦。她这会儿难得耐下性子,一贯插科打诨的她多了几分认真:“这一堵宫墙,至少束缚了他们手脚,我若出宫,他们连假仁假义都不必,会光明正大地对我出手。姐姐,我逃不了,更做不来这么掉价的事,我顶天立地还怕了他们去,我自有办法让她们有去无回,何况,若要安逸,也并非出宫这一条路可走。”她俯身,低语,字字如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这大燕的王土都是我的呢?”
闻华裳浑身一颤:“小七,你说、说什么?”
闻柒眸光映了星光,灼灼其华,她道,声声清晰有力:“这大燕的江山,燕怀的天下,苏姬的权势,”扬唇,眉宇间是张扬,是自信,是不可一世的桀骜不驯,她断言,“这些我都要。”嗯,她贪心,不可置否,她很贪心,她玩心玩计,还想玩玩大燕的天下。
一个女子,这等野心,这样不拘世俗敢争敢夺的强势,这般睥睨天下的气度,然,她只是个女子,岂能祸国,岂能殃民,又岂能要这江山社稷天下至尊?
闻华裳腿脚一软,竟是站不稳,一双手突然拖住了她的身子:“姐姐小心。”
“小七你的心太大了。”闻华裳声音轻颤。
大?心不够大,怎么贪。闻柒好似未闻:“桂嬷嬷,姐姐许是受了惊吓,在凤寰宫又感了风寒,这会儿身子虚软得很,你先扶姐姐回华乾殿,我去看看梦里,晚些再回华乾殿,记得给我留盏灯便好。”
“是,小姐。”
闻华裳久久收回了视线,心神不宁地由着桂嬷嬷扶住。
闻柒提灯,人影儿片刻便模糊了。
“开注了开注了。”
夜里静谧,一处偏院里却是几番热闹,夜灯远照,疏影里几十个男人围坐一团。
一把木桌,两个酒碗,买定离手。
“闻柒大胜苏太后!买苏太后胜的以一赔十,愿赌服输。”
桌前,一人儿拍案:“给钱给钱。”
这人儿,生得眉清目秀,着了一身葱绿的太监服侍,年纪约摸十五六岁,讨要钱的模样倒极是灵气。
十几个男人一人甩下数张银票,嘴里不停地骂咧。
“操,真晦气!”
“就是,老子的亵裤都输没了。”
“妈的,太后那个婆娘真没用。”
“可不是,居然让闻家的小丫头给吃死了。”
“老子还把老婆本都压给了那老婆娘。”
“……”
说起来也托了凤寰宫的福,那边后宫里几个位高权重的女人斗智斗勇,这边某小太监开起了赌盘。
这压闻家姑娘相安无事的,自然,是一个都没有。
某小太监抱着一桌子票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那老婆娘斗不过那小祖宗。”
男人们两手空空,纷纷散了,骂了一路,无非就是老太婆晦气之类的。
“哟,赢了不少啊。”
门口照进些许灯火,女孩儿声音清脆,带了笑,甚是好听。
那赢了钱的小公公数得正起劲,没抬头:“正数着呢。”
“皇帝老头才赏了我五千,倒叫你发了横财。”女孩儿叹气,“心塞啊心塞。”
那小公公手头动作一顿,抬头望去,那女孩儿已经打灯而来,走近了,映出一张英气精致的美人脸,笑莹莹的,煞是好看。
这人儿,可不就刚得了赏钱的闻家七姑娘。
那小太监手一抖,颤巍巍地喊:“姑奶奶诶。”
瞧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定是闻家祸害对人小公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闻柒将宫灯放在一侧,凑过去笑着问:“数银子数得手软不?”
小公公嘴一呶,眼里瞬间泡了一泡泪:“软。”说着,将手里大把的票子递过去,语气快哭了,“奴才孝敬姑奶奶。”
闻柒摸摸头:“乖。”喊道,“林小贱。”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十八章: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闻柒摸摸头:“乖。”喊道,“林小贱。”
林小贱是何人呢?常湘殿里司膳房的一小公公,话说,这宫里可能有皇上不知道的事,不过,还没有林小贱公公不知道的事,俗称,后宫包打听,他啊,自成一张消息网。
比如,皇帝昨儿个翻了琳嫔娘娘的绿头牌。
比如,苏庄嫔一个月弄死了十六个丫头。
比如,九章王贪了银子,太后赏了毛贡。
比如,上到皇上,下到妃嫔王爷何时喝了茶,是毛贡还是大红袍。
比如……总之,林小贱包打听都知道,平日里,没少靠这小道消息赚赚银子。
林小贱颤抖着牙说:“奴才好多年前就改名叫小林子了。”
闻柒反笑:“哦,不是林羞花吗?”
前日,这林小贱开了赌注,赌元妃娘娘穿了什么颜色的肚兜,林小贱化名羞花宫女近身侍奉沐浴,赢了一大笔。
闻家姑奶奶连这都知道,林羞花也是泪了:“姑奶奶圣明。”
闻柒笑得扎眼:“羞花啊,你姑奶奶宫里还缺个太监总管。”
这摆明了就是要林羞花给她做牛做马受苦受累,只是能说不要不要吗?
林羞花抹了一把泪:“奴才这就回去收拾细软。”
说起林羞花与闻姑奶奶,全都是泪啊。闻家大火,闻柒姑娘入宫,而后遇刺,包打听林羞花自然得到了小道消息,这打听着打听着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比如,闻家姑娘遇刺那夜,被人袭了胸,比如,闻家姑娘弄死了九章王派来的刺客还扔进了枯井里。
三天后,林羞花被闻家姑娘灌了一夜魈魂,丢进了宫女窝,受了人生一大苦事:太监磕春药,找罪受。
五天后,闻家姑娘问林羞花,皇后与常广常湘王宫乱那夜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哦,都喝了毛贡,那毛贡,是太后赏赐的。
六天后,闻家姑娘烧了一张银票,让林羞花放进了未央宫的毛贡里。
今儿个林羞花成了闻家小祖宗的小狗腿,从此,苦不堪言,抹泪悔恨:天妒英才啊!
这头,羞花总管泪流满面,那头宫灯打远了,拉着斜长的人影,闻柒提着一盏烛光,站在疏影下,嗪笑:“畏首畏尾的,当心一不留神就猥琐了。”
半响,疏影摇晃,昏昏暗暗的微光里走出一个人影,修长伟岸,一身云锦长袍,忽明忽暗的灯下越发显得身姿俊逸。
“鼻子倒是灵。”男子似乎调笑。
常湘王燕湘荀……嗯,真是阴魂不散啊。闻柒凝望那张俊得不太像话的脸,依旧还带着面纱,倒更添几分风情。这骚包!闻柒暗骂,脸上却笑得十分明媚:“比不得王爷你,这不,元妃娘娘刚回去,王爷你闻着味就来了。”
这姑娘嘴里,就没几句讨喜的话。燕湘荀脸色有些沉,却也没发火:“本王很好奇,今日南城门你与那道士说了什么?居然叫他倒戈了。”
他果然看到了!闻柒眸子一眯,猫儿似的眼晶亮晶亮,半真半假地反问:“你怎么看?”
四两拨千斤,又是这一招,到底,她嘴里还有没有一分真话?
他近乎逼视:“你如何知道九章王府失窃?”
闻柒不退不让,眨眨眼:“你怎么看?”
“失窃之物为何在那道士身上?”
“你怎么看?”
燕湘荀握拳,磨牙:“你怎么知道宫乱那晚,本王,燕成广,还有皇后都饮过那毛贡?”
闻柒仔细想了想:“嗯……”抬眸很真诚,“你怎么看?”
靠!燕湘荀第一次如此想爆粗口。还是这句,果然,闻柒嘴里,全是混话,不,还有荤话!
“我觉得,”燕湘荀冷哼,眼底全是闻柒音容笑貌,视线灼灼,他道,“是你,是你在玩花样。”
哟,这小霸王,有脑子啊。闻柒扯嘴,回了个大大的笑:“你猜?”
猜?她的花花心思,谁猜得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还有些说不上的心痒,更走近了几步,盯着那人儿瞧。这无巫蛊之事,绝对另有隐情,他甚至怀疑,苏太后是被她设计了去,他不就被她几次三番给耍了个彻彻底底。
“你在糊弄本王。”
闻柒眯着眼笑:“这都被你看出来。”
“闻柒——”
她打断:“我说王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害死猫。”她笑弯了眉眼。
燕湘荀冷哼:“本王不是猫。”
闻柒笑着点头:“嗯,王爷不是猫。”嘴角笑意更深,“只有狗的鼻子才那么灵。”
真真假假不真不假,她总是几句话就能叫人方寸大乱阵脚全错。燕湘荀此刻便没了多少理智,想也不想,怒言:“你敢骂本王是狗!”
闻柒扯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勇于直面事实。”眨眨眼,哄着,“真乖。”
又一次,他被她的无耻言论说到无地自容,这个女子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分明什么都没做又像什么都做绝了,真让人无路可退忍无可忍,燕湘荀直咬牙,大声嘶喊切齿:“闻柒!”
闻柒后退三步,掏掏耳朵:“不用这么大声,我没聋。”
燕湘荀恨恨地盯着她看,她提了一盏灯,小小的个子,眼眸比灯火还亮,跟狐狸一般狡邪,嘴角总是笑着,只有三分真,七分调笑玩味。久久,他说:“你的底,总有一天,本王会翻了。”会叫她臣服!想到此,心头咯噔一下,跳得很快。
闻柒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大晚上不醉卧美人榻,舍了花前月下就为了与我口舌?”闻柒笑不露齿,甚是痞气,“怎么这么想见我啊?”说着一个媚眼丢过去,勾人滴呀。
燕湘荀心尖一颤,说话突然就不利索了:“你,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本王,本王撕、撕了你的嘴。”
抓心挠肺……此时,燕湘荀是尝尽了这四个字的滋味,然,那人儿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看王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想必白天轿子没颠着王爷,那闻柒也就放心了,这就安心回去就寝了,王爷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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