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秦宓蹙眉:“那该如何?”
梁六一咬牙,狠狠道:“调教!”
“怎么调教?”秦宓似乎苦恼,“她总不听爷的话。”
诶,是不是幻觉,为毛有股子闺怨的味儿?梁六满头黑线与雾水,不吭声,那姑奶奶,哪里是甘愿被调教的主,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头来,被调教的没准是爷。
沉默间,秦宓眉头越拧越深,舔了舔唇,些许疼,伸手。
梁六赶忙递上镜子。
借着月光,镜中容颜依旧极美,越发衬得那咬痕清晰,这伤,是怎么也遮不住了,秦宓揉揉眉心,道:“去寻几只猫儿来。”
“啊?”梁六傻愣。
“要不听话的猫。”他摩挲着下巴上的齿痕,掩不住眸间轻笑。
梁六凌乱:“爷是要?”
似乎,爷管闻家姑奶奶当猫,欠调教的猫。
秦宓似乎细细想了一番,才道:“拔了它们的爪子。”
不是牙齿吗?梁六盯着自家爷惨不忍睹的俊脸,表示很疑惑,这是恨屋及乌呢?还是爱屋及乌?可终归此猫非彼猫,况且……梁六有些迟疑:“爷,您以前说猫掉毛,脏!”
宓爷点头:“嗯,真脏。”拾起地上那人儿脱下的外裳,语气愉悦,“回去洗澡。”转身,漫步折返。
嫌脏还捡人家姑娘的衣服?
好吧,把猫当人姑娘来调教的事爷都做了,其他的还不都是浮云,这啊,就是爷所谓的调教,真心弱爆了有木有?梁六摇头,为那将要被拔了爪子的猫和他家爷默哀:诶,都是被调教的命!
此番折腾,闻柒落得个落汤鸡的模样,吹了风,受了寒,衣衫不整清汤挂水地回了华乾殿,倒头脱了个精光睡觉,迷迷糊糊间咒骂了句:尼玛!倒头一睡到天亮。
次日,风轻云淡,冬阳微暖,华清宫半里外,闻得嬉闹哄乱阵阵不绝。
这燕宫,哪有一日安生。
“来,爷抱一个。”
隐隐约约是男子的嗓音,放荡急切。
“躲什么,爷会温柔的。”
男子嗓音越发急色,偶尔有重物砸出的声响,却始终不闻美人声。
“美人。”
“……”
想必殿中又是一出纨绔戏美人的桥段,老掉牙却屡屡不穷。
“小乖,到爷怀里来。”
“哪里逃,来,抱一个。”
“……”
光天化日天子眼下,这流氓胆大包天呢,不是别人,可不就是京中三大纨绔之首——常广王燕成广。这色胚的魔爪都伸到华清宫来了,色眼眯眯,直扑美人。
这时,一声巨响,殿门被一脚踹开,砸来一声河东狮吼:“靠,你敢碰他试试,老娘今天就废了你那玩意!”
这泼辣劲,闻梦里愣了愣。燕成广正要怀抱美人的手一顿,细长的眸一挑,望向殿门,那里正依着个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的小人儿,一双眼尤其晶亮,闪闪烁烁的甚是灵动,长睫一颤一颤的惹人怜惜,燕成广只觉得心肝儿都痒痒了:“哟,又来一个小美人,泼辣劲,本王喜欢。”
哟,色胆包天啊!姑奶奶不喜欢呢。
闻姑奶奶几步走进殿中,一脚踹上了殿门,转身反锁,拍拍手,瞟了一眼闻梦里,他微微颔首示意无恙。
嗯,该好好算算账了。
“泼辣?”闻柒眯着眼笑,走近了几步,对着燕成广眨巴眨巴睫毛,“还有更泼辣的呢。”
说完,一脚踢翻了脚下的石子,那石子长了眼,跨了半个院子的距离蹿进了某人裤裆,于是乎——
“嗷呜!”一声哀嚎,地动山摇,地上,燕成广抱着裤裆打滚,蛋疼滴哟!
闻梦里怔了,半响,浅笑开来,望着那叉腰大笑的女孩儿,眸子水光潋滟,笑着,唇边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这泼辣劲,还喜欢吗?”
燕成广滚了三滚,直不起腰,狞着脸发难:“你个找死的小妮子!”
“呀,还有力气作威作福啊,看来是泼辣劲儿还不够。”闻柒托着下巴,瞧着地上打滚的男人,笑着问,“信不信再使点力,老娘就要踢残你了?”
多天真烂漫的笑,多童叟无欺的眼神,多纯粹无害的模样,怎么就是这么叫人心肝俱颤呢?
燕成广立马缩成一团,哆哆嗦嗦:“住、住手,你敢动本王,本王就——”
闻柒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对着的,还是裤裆。
“嗷呜——嗷呜!”
闻梦里张着嘴,傻了,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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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四十三章:护短
闻梦里张着嘴,傻了,惊呆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鬼哭狼嚎不断,大概,那命根子,内伤外伤了,瞧瞧燕成广那咬着牙想揉揉又不敢揉揉的模样,铁定是重伤!继续嚎叫。
“不许鬼喊鬼叫!”闻柒恶狠狠瞪着,“再不老实,除了你的命根子,连同你的命,老娘一起废。”
“呜呜呜。”燕成广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宝贝蛋,痛得脸扭曲,浑身抽搐,哪敢吭声,那模样吃了苍蝇似的,脸绿着。
闻柒端着下巴,瞧着从哪下手。
“七姐。”闻梦里上前,“我没事,他是常广王,下不得重手。”
“那简单。”闻柒面不改色,“毁尸灭迹神不知鬼不觉,死人嘛,最省事,再说,这种人渣杀一个少一个,为民除害!”这勾当,闻柒乐此不疲,没少干。
这话一出,燕成广抽搐得更狠了,就差口吐白沫两眼一翻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这十三岁的小身子里便怀揣了一颗。闻梦里深深看她,久久才道:“今日在御花园,燕成广当了许多人的面放了话,要来瞧瞧闻家少爷毁容的落魄相,他若现在死了,麻烦。”
嗯,确实是,嫌疑人神马的最招人烦。闻柒想了想:“不能弄死,那半生不死好了。”
燕成广一口血,涌到了喉咙。
闻梦里微怔,他从未见过如此的她,如此肆意妄为无所畏惧的人儿,这般叫人心惊。闻柒,这是闻柒……闻梦里有些恍惚了。
“他哪只手碰了你?”闻柒问,眼珠儿转着,狡猾得很,眼里全是心思,层出不穷的折腾人的心思。
闻梦里未语,只是看她。
“不说?”闻柒摊摊手,无所谓,“那我两只都废了。”
不过稚龄,这狠话,说得很溜,毫无起伏,好像理所当然。他不怀疑,她敢说,也一定敢做。
“左手。”闻梦里回。
闻柒一脚抬高,毫不迟疑,踢出。
“嘎吱!”一声骨头碎裂的响,毫不拖泥带水,燕成广惨叫,“啊——”
这纨绔的左手怕是三个月抱不得女人了。
久久哀嚎,才静了半响,闻柒扯嘴,忽然绽开一抹笑,随即抬脚,又是一踢。
“嘎吱!”
“啊——”
哀嚎又起,右手骨裂,最少四个月抬不起来。
不好意思,她闻柒收账,连本带利,两脚,燕成广去了半条命,卸了两只胳膊,半死不活。这是闻柒的手段,狠辣得很果断。
叫声不息,闻柒耐心不多,踢了踢还有半条命的燕成广:“不许鬼哭狼嚎!”
瞬间,没了声响,燕成广翻着白眼,几乎晕死,进气少,出气也少。
闻梦里惊愕:“七姐。”
闻柒耸耸肩,不以为然:“手痒,一时没忍住。”
这一手痒,就要了一国亲王的两条胳膊半条命。闻柒啊,她心狠手辣,只是,她护短,很护短,爱憎分明得毫不遮掩。
闻梦里沉默,浅浅的笑似有若无。她啊,在护着他,这样不遗余力不择手段。
“现在呢?”闻梦里睃着地上的人,目光骤冷,“怎么处理?”语气竟多了些果敢与杀伐。
这闻家的人,百年戎马的世家,自然不出孬种。
闻言,燕成广哆嗦了一番便要昏厥,闻柒一脚过去:“你敢晕死,我再废你两条腿。”
燕成广眼珠翻白,硬生生睁开,气若游丝:“饶、饶命。”
闻柒眯着眼笑,半蹲下,拍了拍燕成广刷白的小脸:“饶命可以,乖乖听话。”眸子一沉,暗红湮灭了光影,直直摄进男人眼底,一字一字语速沉缓,浓浓的诱惑,“记住,夜路黑,手是摔的。”
“夜路黑,摔……摔的。”
像是预谋,像是蛊惑,燕成广听之任之,眼中寻不到一丝清明,浑浑噩噩的一团死水。
宫中有言,那夜宫乱,缘由帝妃皇嗣被蛊……
闻梦里望着那狡慧的小人儿,恍然出神。
闻柒满意地点头:“乖孩子,解脱吧。”她打了个响指,地上的男人腿一瞪,合上了眼睛,死气沉沉便一动不动。再抬头,她眼底便只剩浅浅的笑意,目光清幽,月儿般溢满光华,扬扬下巴:“我吓唬他呢,瞧他这怂样,出息!”
吓唬?地上躺的不是市井小儿,是堂堂一国王爷,已逝孝献皇后的嫡子,当朝太子储君的胞弟,如何能吓唬来草草了事。
闻梦里浅浅凝视:“太子对这个胞弟护得很,燕成广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据说美人弟弟足不出户,据说美人弟弟心思浅短,据说美人弟弟唯姐是从……
诶,原来都只是据说,不过嘛,有两点是真,美人!弟弟!
闻柒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这色胚有那贼胆,我就给他开膛破肚。”她没心没肺地咧嘴笑,晃了晃拳头,“我看是他嘴快还是我手快。”
闻梦里敛了敛眸,笑得温柔。
他们啊,都不是曾经的模样,多了窍心思,只是音容笑貌里,总归没有设防。
闻柒挠挠头,一边用脚把昏死的人踢出去,一边问:“我是不是太血腥了?”
虽这么问着,那脚下踢人的力道可是一分也不含糊,想必常广王醒来时,骨头是散的。
闻梦里点头:“嗯。”
“怕不怕我?”闻柒笑着,眼里浅影摇摇。
“不。”没有思忖,闻梦里摇头,低笑开来,“闻家大火,你我独活了下来,若还是原来模样,没了庇护,我们何来活路。”顿了片刻,他语调极是认真,“你绝不会对我血腥。”
当然,她是以怨报德的人吗?看在闻家老头救命之恩的份,这闻家的香火她也得保住,再说,对于美人,她向来……闻柒贼笑:“真乖,姐姐会对你很温柔滴。”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四十四章:爷,要不要来一段
当然,她是以怨报德的人吗?看在闻家老头救命之恩的份,这闻家的香火她也得保住,再说,对于美人,她向来……闻柒贼笑:“真乖,姐姐会对你很温柔滴。”
说话的同时,她狠狠一脚,将燕成广踢出了华清宫,一声巨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很温柔啊很温柔……闻梦里讪讪,没有开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闻柒的腿,十三岁的年纪,还是个孩子呢,这样的力量……
“怎么不问我为何有这般身手?”闻柒一语道破。
她啊,还能读心,一双眼睛到底是晶亮的。
闻梦里语气淡淡:“你说,我便听。”
“哎哟,这是谁家弟弟,贴心滴哟。”闻柒一把勾住闻梦里的胳膊,甚是亲昵,“来来来,姐姐和你说个秘密。”
闻梦里眉染疑虑,闻家如何还有什么秘辛?看看她,她笑眼盈波,掩着嘴,猫着嗓音,神秘兮兮的模样:“其实啊,我们娘是个武林高手,女人帮听说过没,我们娘就是帮主,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巾帼更胜须眉啊,可惜天妒红颜英才,只能将此生绝学都传给了我。”
女人帮?大燕境内甚至四国之内,闻所未闻。据他所知,那个她口中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人只是个艺坊的舞女。
这倒是一出‘秘辛’。
闻梦里笑笑:“为什么不是我?”
闻柒想也不想,嘴皮子很顺溜:“因为帮里有帮规,独门绝学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嫡。”
这帮规……倒让人跌破眼镜。闻柒啊,满脑子的心思,层出不穷,真真假假,有亦没有,她三言两语总是任人无处揣度。
“七姐。”闻梦里失笑。
“嗯。”
闻柒有些眉飞色舞了,这称呼甚得她心啊。
闻梦里正色:“娘逝世时,你才三岁。”
额……一头乌鸦飘过,闻柒黑线了,敢情这身子的娘去得这么捉急啊,诶,说谎啊,还是要打打草稿的。闻柒仔细想了想,抬头,拍拍闻梦里的肩:“看吧,你老姐这武学造诣,都登峰造极惊为天人了,这等天才这等牛气,嘿嘿,别眼红,别羡慕,咱俩谁跟谁,亲生滴!”
胡话谎话信口拈来,这是本事!
自然,他不信的,只是如他所说,一场火,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也如她所说,她们是亲生的,几分真几分假没有去计较,他轻喊:“闻柒。”
他喊的是名字,带了少年独有的清润,很温柔。
闻柒眉头一蹙:“叫姐。”她还是喜欢大姐大的爽快。
“苏太后是被陷害的。”闻梦里语气笃定。
闻柒挑了挑眉头:“你怎么知道。”没有否认,对于这个美人弟弟,她确实是少了几分防备,自己人,没办法。
“那毛贡,我在华乾殿喝过,没有问题,皇后与两位王爷失魂受蛊与苏太后无关。”自然,不用说,与华妃亦无关,那么,便只有她,十三岁的闻柒,设了一出局。
“哦。”
一场栽赃嫁祸,陷百年世家于水火,陷一国太后落难,她却这样轻描淡写,一个字带过了,没有惊讶没有闪躲,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起伏都没有,都在说明这一件事:他人的翻天覆地,她的不足挂齿。
真张狂呢,这样不动声色,又这样理所当然。
闻梦里话音一转,凝着闻柒的眼,有些喜怒难辨:“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如何在未央宫的茶叶里动手脚,如何知道宫乱那夜皇后饮过那茶水,如何让那道士听话,又如何不差分毫地既栽赃又将九章王拉下水。”
这美人弟弟一口一个如何掐得神准啊。
闻柒眨眨眼,笑得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佛曰:不可说。”
做了坑蒙拐骗偷的事,到处嚷嚷的是傻子,当然,闻柒不是,这爪牙得藏好了,这嘴巴得严实,方便下次继续……坑蒙拐骗偷。
眸光微沉,他视线灼灼:“那么,那次宫乱,是不是你?”语气有疑虑,也有肯定。
哟,要不要这么火眼晶晶?
闻柒不承认不否认,一脸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她勾勾手指,“过来,姐姐给你点暗示。”
闻梦里凑近,俯身,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子,耳边气息灼热,缠缠绕绕好不蹿动。
片刻,闻梦里失笑,耳根微微泛红。
她说:不要太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确实像个传说,如同谜。
之后,闻柒又天南地北地胡侃一通,推门出去已是两个时辰后,殿外刮了很大的风,闻柒眯着眼哆嗦,一抬头,嘴角扯了扯,笑了:“嗨,兄台。”
殿门十米外,秦宓依墙静立,环着手,清幽的眸若有浅光:“两个时辰。”
许是风吹,嗓音些许嘶哑,微微抬起的侧脸棱角分明,染了这风雪欲来的寒,浅绯的长衫,袖摆处绣了艳丽的藤蔓,颈间是月白的貂裘,泼墨的发间或撩动。
啧啧啧,妖孽!
闻柒抱着手,绕过昏死在地燕成广,踩着欢脱的步子几乎跳到秦宓跟前,仰着下巴越过秦宓和梁六打眼色:“小跟班,么么哒。”
跟班?他是统帅!统帅!北沧统帅!只是,梁六不敢呐喊,只觉得背脊爬上了一股子寒气,低头,默默地退出半里。
“两个时辰。”秦宓抿着唇,眉宇间阴翳,“你都没出来。”
这话,怎生有股子幽怨的味儿?
自然是幽怨的,宓爷冒着风在这站了两个时辰呢,梁六揉揉腿,麻了。
“爷是在暗示小的冷落你了?”她笑得欢了,眼睛眯成月牙,像只偷了腥的猫。
俊颜微沉,他唤:“闻柒。”冷冰冰的语气,有些逼人。
闻柒应得欢快,弯弯腰,很狗腿:“爷吩咐。”
何时,他们能这样心平气和了?也是,闻柒性子,遇软则软,遇强则强,秦宓不干戈,她自然玉帛,能动嘴就不动手,也总是没有什么章法,不按常理,打打杀杀、逞逞嘴皮子也全随着性子,只是他竟也开始由着她。
“爷不是在等你。”极是好听的嗓音,低沉而缓慢,似乎秦宓在刻意强调,言语间深深看她。
不过,似乎有点欲盖弥彰呢。
哟,今个儿风大,爷是抽风了?不过也是,这位爷任性,说什么做什么看心情,闻柒懒得揣度,便连连点头:“我懂,我懂,偶遇嘛,神马奸情基情私情儿女情,哪个不是在偶遇里擦边的。”凑上去,挑了挑眼角,甚是痞气,“爷,要来一段吗?”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四十五章:循循善诱
“我懂,我懂,偶遇嘛,神马奸情基情私情儿女情,哪个不是在偶遇里擦边的。”凑上去,挑了挑眼角,甚是痞气,“爷,要来一段吗?”
奸情基情私情儿女情,今儿个宓爷在此是为了哪个?后殿住了梦里,地上躺了燕成广,加一个她,闻柒觉着是基情,指不定有见不得人一腿两腿,然,那都是浮云,相逢就是孽缘。
不过,今儿个不打架,咱玩反调教!
那绝美的容颜多了几分愠色,眸子里写尽了不悦:“你对别的男人也如此,”话顿了顿,秦宓似乎思忖着,薄唇才冷冷张合,“随便。”
她素来胆大,又不拘世俗,毫无女儿家半点姿态,不懂娇羞矜持,也没有男女之妨,全凭着性子支使,撒泼无赖耍流氓都是她的手段。
秦宓拧了拧眉头,有些头疼。诚然,闻柒耍流氓不分对象。
这会儿她莹莹笑着,露出几颗齿贝,嘴角漾开浅浅的笑纹,长睫一眨一眨,眸光似要盈出水来,透着狡邪的光影。
每每,闻柒对人耍流氓甩节操时,便是这般模样。
“哪能啊,最近小的和爷一样,觉着养着猫啊狗啊,闲暇时间逗弄逗弄也别有一番滋味,如此风趣妙事怎能随便了去,我可是精挑细选着呢。”
猫啊狗啊……精挑细选……风趣妙事……
似乎,她将他当做了玩物,还似乎,她不只这一个玩物……
秦宓俊脸一沉:“爷会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语气,不似生气,更似埋汰,嗯,疑似闺怨。梁六觉着爷这姿态像极了昨儿个抓来的那只求欢讨宠的猫,扶额,默默地,退了三步。
那厢,闻流氓眼一挑,抛了个电眼,洋洋得意得很:“哟,我还以为爷会严词反驳猫狗之说呢,果然是精挑细选过的,如此度量甚得我心啊。不过爷放心,就算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啊狗啊,”闻柒走近,踮起脚尖,那笑极是暖昧,“爷你也是最受宠的。”任气息,尽数打在他耳边,灼热,撩人。
这女流氓,在调戏。
然,心尖上似乎被猫儿那温热的舌头舔过,不禁战栗,这猫儿,总能撩得他心发痒发紧,任那陌生的灼热叫嚣,然后欲罢不能,几乎本能,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狠狠桎梏她的腰。
“闻柒。”
秦宓如是轻唤,竟有些微颤,辨不清是恼还是惊,从来没有一次,这么凌乱无措。
闻柒笑了,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也不挣扎,任秦宓搂着,眸子潋滟,清光夺目:“嘿,这又是摸又是抱的,爷这是要恃宠而骄?”
她还真将他视作了欠调教的猫啊狗啊,可劲地戏耍,嗯,打不过,也要讨讨便宜卖卖乖,她当真是记仇。
诚然,她耍流氓的同时,也耍耍激将法。
秦宓恼了:“爷想堵住你的嘴。”眸光灼热,落在女子樱红的唇上,这张小嘴,总是说出让他抓心挠肺的话。
嘿,小样!闻柒乐呵呵的:“这简单。”伸手,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眉眼儿弯着,笑得妩媚,“我可以教爷一个魈魂的法子。”
魈魂……
后头梁六踮脚,瞪大了两只眼珠子。
闻柒凑上去,直接含住了秦宓的唇,更是胆大地伸出舌头,四处作乱。
唇齿微凉,却似有灼热的火,染红了秦宓的眸子,一瞬,凝久,美得惊天动地。从来,他都是处变不惊的,喜欢运筹帷幄,喜欢将一切玩转在掌间,闻柒是第一个例外,逃出了他掌心,却在他心头兴风作浪,这只猫儿勾起了他从未有过的*。
几乎迫切,他勾着那唇齿间作乱的舌头,毫无技巧,吮吸舔舐。
闻柒打了个颤,舌尖一股酥麻直接就蹿进了心窝子。娘呀,赤果果的撩拨。
事实证明,嘴上功夫她还是敌不过秦宓,那好——闻柒张嘴,含住秦宓的上唇。
“不许咬。”声音微微嘶哑,极是好听,他半阖着眸,贴着她的唇气息缠绕,隔着咫尺的距离深深看她。
眼神也勾人!闻柒想,她只玩调戏,不接受反蛊惑。想到此,毫不迟疑,一口咬了下去,秦宓的唇,又破了,这已经是第三处伤。
秦宓蹙眉,却没动,由着她咬,些微的疼,更觉得痒。
直到尝到血腥味,闻柒一把就推开秦宓,逃窜得远远的,舔了舔殷红的唇角,笑道:“瞧瞧,旧伤又添新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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