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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十章
“不仅如此,陇西之变后,小弟的爹娘与弟妹也成了流民,到现在都了无踪迹生死未卜,小弟只听说流民都随着西启大军入了郧西境内,这才充军跟着来了,兴许能寻着家人,可白日里听守城的官爷说城门封锁,为了防着大燕那妖妃浑水摸鱼,流民一律不让进来,可怜小弟那年迈的爹娘与弟妹,小弟就盼着能见上一面,一面就好,哪怕是……”小七兄弟哽咽,泣不成声了,“哪怕是尸首。”
瞧,堂堂男儿,竟也这般梨花带雨的楚楚可人,一身不合身的破烂袍子,愈发显得若如拂柳,可怎么是好?
哥几个心都揪疼了。
“小七兄弟莫难过。”副将一脸难过,“这可怎么办?北沧大军这几日便要兵临郧西,萧敬大将军已经下了禁令,流民与城民都不得出入。”
小七兄弟一听,抽泣声更大了,泪光楚楚似江水。
萧莽闻之一拍大腿,慷慨激昂仰天长骂:“就怪那妖妃狡猾,才不得不让我军草木皆兵,只怕她来个直捣黄龙。”
诶,怎又怪到妖妃头上了。
小七兄弟蓄了一泡眼泪,睫毛上还挂着两滴,颤颤眸子,可怜兮兮:“那可怎生是好?我那可怜的爹娘,不知道有没有衣穿,有没有饭吃,还有我那妹妹,自小体弱,又生得貌美如花,成日与那群如饥似渴的流民们一起,不知还有没有骨头在……”说着,捉着袖子抹脸,声嘶力竭,“我家如花啊。”
萧莽一听,得劲了:“如花?你妹妹唤如花?”
听听,这名谁取的,多响亮,多有谱,多高端大气上档次……
小七兄弟含着泪花连连点头:“嗯嗯,因为生得如花似玉,爹娘便给取了这个名字。”
如花的爹娘……呵,文化人啊。
萧莽一拍胸膛,保证了:“小七兄弟放心,如花妹子大哥一定给你找来。”
小七兄弟眼睛一亮:“真的?”殷切的小眼神望过去,小心翼翼,“那小弟的爹娘?”
瞧,多孝顺的孩子。
萧莽再拍胸膛:“放心,都包在大哥身上。”大哥慷慨陈词了,嗓门一扯,“明日城外给流民派粥,你就跟大哥一起去,城西外几万流民,就是翻了个底,这找人的事大哥也给你办的妥妥的。”
瞧,多慷慨的大哥。
小七兄弟泪流满面:“大哥仗义,叫小弟好生感动,如此大恩大德,小弟定让我那如花妹子以身相许了大哥。”
听听这慷慨陈词,瞧瞧这义薄云天,如花妹子听了,不知道作何感想啊!
萧莽小眼睛都笑眯了,拱手:“嘿嘿,小七兄弟客气客气。”
小七兄弟也拱手:“应该的,应该的。”一把抹了眼泪,举起酒碗,“大哥,小弟再敬您三杯。”一口灌下去,“干了!”
这小兄弟,哭起来楚楚可怜,喝起酒来大江东去啊。
“干了!”
“干了干了。”
“小七兄弟,来我们不醉不归。”
“……”
大哥小弟一家亲,诶,真是相见恨晚啊。
半个时辰后……
酒坛子一地,七零八落。挺尸的一路,横七竖八。一只脚横过来,挨个挨个。
“天打雷劈?”
方才谁这么骂妖妃来着?不记得了,闻柒抬脚,一个一个来。
“不得好死?”
“丧尽天良?”
“丧心病狂?”
“报应?”
这轮番踢下来,那篝火边生生砸出一个好深的坑,刚好,一堆十个,萧莽垫底。
“丫的。”闻柒揉揉腿肚子,“踢得老子蛋疼了。”
这厮,分明踢的是别人的蛋,她疼个毛啊。
闻柒摸了一把鼻子,叉着小蛮腰,洋洋得意,小嘴都翘上天了:“小样!跟你姑奶奶斗,亵裤穿严实了吗?”
这干亵裤毛事啊?
闻柒拍拍手,踢踢腿,背着篝火吆喝了一句:“似玉,把这几丫都给我扒了,亵裤都不要剩。”
这厮,原来真的惦记人亵裤啊,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称兄道弟来着。
昏暗里,叶九慢慢挪出来,一脸不甘愿:“主子。”扒人亵裤这档子事,有脸有皮的人干不出来。
闻柒是有脸有皮的人吗?毋庸置疑,不是。她傲娇了,下巴一挑:“难不成让我来?”眨巴眨巴眼,一本正经,“你确定?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要让你家爷知道了,”她寻思着,自顾自点头,“嗯,不妙啊。”
没听错,是赤果果的威胁。
扒人亵裤的事,闻柒干得出来,扒完亵裤去爷那告状的事,闻柒也干得出来,剥皮抽筋的事,不用怀疑,爷干得出来。
如此一权衡利弊,叶九识趣,咬牙:“属下来扒。”
闻柒满意了,给了个赞赏的小媚眼:“乖。”
叶九闭眼,手伸向一裤裆——
幽幽嗓音传来:“要看仔细些哦,尤其是私密处,没准藏了什么宝贝呢。”
叶九深呼吸,睁开眼,继续伸手过去。
“别怕别怕,我不会告诉程大的。”
叶九手一顿,她一点都不怀疑,闻柒一定会告诉程大。叶九的手抖了,闻柒笑得花枝乱颤了:“继续继续,我先去方便一下,方才酒喝多了。”闻柒转身,跌跌撞撞往暗处走,嘴里一边念叨,“哎哟哟,醉了老子了,晕死老子了。”
闻柒扶着脑袋,东倒西歪,醉眼迷离,方才,叶九在暗处看到了,这厮确实喝了好几坛。
叶九用手蘸了蘸闻柒喝过的酒坛子,放在嘴里一舔,嘴角一抽:“果然是水。”
好几坛子水,某人方便了许久许久……叶九就扒了许久许久,一只,两只,三只……十只鸟,叶九的眼睛,红了,她觉得是长针眼了,怪这篝火太亮眼,怪闻柒将萧莽压在了坑的最低下,终于……
果然,闻柒说中了亵裤里藏了宝贝。
“找到了。”
闻柒立马蹦哒过来,一把抓去了叶九手里的令牌,笑得眉飞色舞好不欢喜:“哎哟,真藏亵裤里头了,难怪老子一整天都没摸到门路,娘的,藏得这么隐蔽这么邪恶,有种啊!”
大概,除了闻柒,再也没人找的出这亵裤里的令牌了,萧莽将军失算啊失算,也对,谁会料到世间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主子,现在怎么办?”
闻柒把玩着手里黑色的令牌:“当然是去一探虚实了。”说着,等不及了。
叶九尾随,闻柒回头:“你留下。”
留下?叶九不明。
闻柒笑笑,一贯无害的模样,挥挥小手:“去,把他们的裤子穿上。”
晴天霹雳!叶九焦了,一动不动,挣扎:“主子。”
闻柒揉眉,晃脑袋,一脸醉意:“哎哟,这酒怎还没醒,晕的哟,都看不清路了,裤子在哪啊?看不见看不见,诶,这是什么在晃……”
踉踉跄跄,闻柒逃之夭夭,风吹来,亵裤满天飞。
瞧,那是大鸟在飞,还有叶九在咆哮。
且说军营另端,闻柒灰头土脸,只瞧得见她一双乌黑大眸子在四处溜转,一定,一亮!径直走过去,她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地抬头挺胸。
那边,一处黑色不透光亮的营帐前,守军立马戒备:“什么人?”
闻柒抬头,黑乎乎的脸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兵大哥,是小弟,是小弟。”
兵大哥抱着剑,没什么表情,一板一眼例行公事地询问:“你是哪个部下的?”
闻柒讨好的笑道:“小弟是萧莽将军营帐里的,将军与副统夜半和兄弟们多饮了几杯,这才让小的来视察。”眼珠子透亮透亮,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兵大哥放松了戒备,问:“有令牌吗?”
闻柒赶紧递过去,一副童叟无欺的笑脸:“有有有,大哥看看。”
“快进去吧,不可逗留久了。”
闻柒连连点头,驼背躬腰地往里走,眸子一路扫过去,嗯,里里外外上百人,有点难办啊。
掀开营帐,闻柒一瞧,笑了:“呵,果然在这。”
满满一帐子,全是粮草,闻柒欢快地扑上去,打滚,顿时,脸一黑,一个打挺,用匕首划破了麻袋,细一瞧,闻柒暴走了,骂:“卧槽,玩老娘啊。”
此时,夜已过子时,郧西澄县的营帐里,灯火通明,彻夜,严阵以待。
“可有动作?”萧亦莫背光,一身戎装将那温润的容颜映的越发冷峻。
萧敬迟疑,回:“毫无动作。”他不解,眉紧皱,有些难安,“这才怪了,属下已经探过了北沧,胤荣皇后并不在北宫里,定是已经西下,没有大军随行,她若到了北沧,一定意在粮草,城西军营怎会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萧亦莫似笑而非:“许是已经探过了。”
探过?难不成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萧敬神色一绷,笃定:“不可能,属下已经在城西营帐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燕后怎可能不动声色地——”
话还没说完,帐外忽然急报:“报!”卫兵神色慌张,凌乱急促,“殿下,城西营帐走水了。”
萧亦莫骤然浅笑不止,闻柒啊,真有本事。
“那粮草呢?”萧敬急了,脸色难看。
“粮草殆尽。”
“真是防不胜防。”萧敬冷笑,“还好殿下先见之明将粮草动了手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萧亦莫仿若未闻,眸子怔怔出神,好似融不进任何光景:“她果然来了。”
来了,一来便杀个措手不及,她啊,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殿下,我们怎么应对,燕后无孔不入,我们暗箭难防。”
片刻沉凝,萧亦莫只道一字:“查。”
卫兵战战兢兢了:“回殿下,看守粮草的将士尸首都没剩,军令还在萧莽将军亵裤里揣着,并未被盗窃,子夜大火军中竟毫无动静,若要彻查,犹如大……”胆战心惊了,支吾道,“大,大海捞针。”
那家伙,上天入地,哪里捉得到她的尾巴。萧敬急切地看自家殿下。
萧亦莫失笑:“狡猾的家伙。”
这狐狸啊,谁能拿她怎么办?
次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嗯,是个黄道吉日呢。北城门口,派粥流民,西启布善施德,任治郧西。
“别抢,别抢。”
“都有!一个一个来。”
“排队,排队!”
“……”
排队?一个一个如狼如虎的流民,黑乎乎一团扎成堆,抢得头破血流。
闻柒咋舌不已:“真大爷的彪悍啊。”比她的龙虎军还彪……靠!那正抢馒头抢得龇牙咧嘴的,不正式龙虎军二翼的兄弟吗?还有抢粥的那位……
闻柒暗暗咬牙:“这群兔崽子。”
“小七兄弟。”
闻柒立马回头,笑嘻嘻:“大哥。”
萧莽问:“小七兄弟,找到了吗?”
小七兄弟立马眼泪汪汪:“人太多了,也……”她哽咽,声音哆嗦,“许是尸骨未存了。”
萧莽无奈,一脸痛惜。
小七兄弟掩嘴啜泣,痛呼:“我可怜的如花妹子啊。”
一说起如花妹子,萧莽有点蛋疼了,昨儿个喝了酒后,就开始疼了,想被人踢过了,一脸痛苦:“小七兄弟别难过,城外还有成千上万流民,指不定如花妹子就在里头。”
身边副统一听,立马提醒:“将军,这城外——”
小七兄弟满脸感激:“大哥恩德,小弟无以为报啊,只好叫我那如花妹子日后以身相许了。”
萧莽笑得豪爽:“自家人,自家人。”赶紧吆喝,“还不快去把城门都打开,把流民都放进来让我小七兄弟好好寻亲”
瞧瞧,这大哥,真是亲妹夫啊,这掏心掏肺的,小七兄弟说不感动是假的,她都后悔了,昨儿个踢他蛋蛋太重了,这大哥好人啊,昨夜大火,看守粮草失职,刚降了职,还这般慷慨,小七兄弟瞬间像让如花抚摸抚摸大哥受伤的蛋蛋了。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三十一章
瞧瞧,这大哥,真是亲妹夫啊,这掏心掏肺的,小七兄弟说不感动就太没良心了,她都后悔了,昨儿个踢他蛋蛋太重了,这大哥好人啊,昨夜大火,看守粮草失职,刚降了职,还这般慷慨,小七兄弟瞬间想让如花抚摸抚摸大哥受伤的蛋蛋了。
“大哥啊。”闻柒小弟一声激动人心,双手高举过头,一百八十度弯腰,“小弟在此拜谢了。”
这形象,瞬间好大了,萧莽大老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催促副将:“快,快去城门。”
副将迟疑:“将军……”那一个一个如饥似渴的流民可都是如狼似虎了,他不敢啊,这城门要是全开了,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几万流民可就要乱套了。
这城门,是万万不能大开!
小七兄弟挑挑眉,看副将大哥,小眼神一凝,别提多楚楚可怜:“小哥。”眸子又一转,眸底瞬间沉淀出一抹弄弄的暗红色,轻声似蛊,“听话。”
摄魂慑魄,色授魂与,这是闻柒的绝招,所向披靡。
副将大哥愣了愣,木讷,机械,空洞的眼转去城门口,高吼一声:“大开城门。”
嘎吱——
城门全开,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衣衫褴褛的流民,一双一双放光的眸子,似狼。
闻柒笑了,神色那个荡漾啊荡漾~
那模样,好贼!小七兄弟神色不对啊,萧莽一脸困顿,仔细再三打量,小七兄弟又一如既往地泫然欲泣惹人怜爱。萧莽宽了心:“小七兄弟再去好好认认。”
小七兄弟点头,掩嘴,一个抽泣,抖动着肩膀往流民群里钻:“爹爹……”
猛地扎进去,就瞧见一纤细收瘦弱的人儿,一身松垮垮的青灰袍子,半遮面,一双盈盈欲泣的眸子四处睃着。
抬眸,左边看看,泫然欲泣:“娘亲……”右边看看,泪花闪闪,“如花……”
“爹爹……”
“娘亲……”
小七兄弟,端着一张乌漆麻黑的脸,端详,失望,又端详,又痛心,身子一软,挤在流民群里,摇摇欲坠,她呼唤:“如花啊。”
对面,被扯住了袖子的流民突然开口,见了鬼的表情:“主子。”
卧槽,如花没喊来,如花她妹显灵了。闻柒眨巴眨巴眼,盯着对面的人儿可劲瞧,那眼睛,那嘴巴,那鼻子……果断松手,脸一甩,点头,继续呼唤:“如花妹子啊!”
叶十呆了,顺着流民的方向,尽头,叶九在那边扶额。
那厢,寻亲继续,几万流民毫无头绪,小七兄弟悲痛欲绝,身子一软,靠在了守城的一哥们边上。
“小兄弟。”
小七兄弟眸子一抬——
片刻,左城门口的兄弟突然一个跳起,抬起剑,朝对面就砍:“老子剁了你!”
对面守城之人一个趔趄,撞在了城门上:“诶诶诶,你发什么疯?!”
那侍卫二话不说,拔剑就上:“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发疯吧你!”
顿时,龇牙咧嘴剑拔弩张,铿锵一声,干上了,随即,一边的城卫上前拉扯。
“呵呵。”有人轻笑一声,眸子深深红色,嘴角浓浓笑意,“继续继续。”
一眼,乱城门防守,丢魂失魄,唯有杀气腾腾。
“你娘的想死啊!”
“老子干死你!”
“来啊来啊,弄死你!”
“……”
不过须臾,城门口,打作一团,刀剑无眼,流民四处逃窜,怎一‘乱’字了得。
片刻,留流民汹涌推挤,城门口水泄不通,惊动了城内派粥的将领萧莽,他怒色,大吼一声:“闹什么闹!都活腻了?!”
一语落,半分不见平静,只闻哄闹嘶吼声,以及刀枪剑戟声,流民四处涌动,逃窜在城里城外,踩踏、拥挤、推搡,北城门骤乱。
萧莽见此,心道不好,立马慌了手脚:“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将军!”副将满头大汗跑来,急红了眼,大喊,“将军,一翼和二翼的人打起来了。”
一翼二翼,同为城门守军,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兵,绝不敢鲁莽乱来。萧莽急忙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窝里反?”
副将懵了,摇头,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不知道,中……”慌忙不知措辞,咬舌磨牙,慌颤颤说,“中邪了一样。”
中邪?
暴乱的流民里,有谁在笑,人仰马翻了。
萧莽一掌拍散了粥棚,吐了一口唾沫,干瞪眼:“这群狗崽子,老子剥了他们的皮。”
还没等萧莽去剥皮,又一慌慌张张的小卫兵跑来,腿一软跪在萧莽跟前,急得口齿不清:“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这枪口,通通撞在了一起,顿时火花四溅。
萧莽恨不得砍人,一脸怒极败坏:“又怎么了?”
“城外的流民暴动,都,都涌进来了。”
往城门看去,黑压压一片,逃窜而来,来势汹汹,嘶喊、扭打、奔涌,踏起城门口黄沙滚滚。
乱,全乱了……
萧莽急喊:“快,快关城门。”
战乱流民,各个如狼似虎,城门守军,掐架自残,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守卫兵冷汗淋漓:“守军不防,流民失控,已经来……来不及了。”
北城门口大开,水泄不通,流民奔涌,从四面八方卷土而来……
萧莽面如土色:“完了。”
城门全开,千万流民暴乱,根本,势不可挡,此时,城门动乱,这饱受战乱的流民杀气腾腾,为生,畏气,烧杀抢夺血染城池……
城门,滚滚猩红,不止不休,城门后十里外,千百人飞檐走壁,整顿,齐齐跪下:“参见主子。”
城下,千百人马,各个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却不减半分龙虎军之铁骨威风,立于他们之前的人儿,亦一身黑漆破乱的袍子,满脸乌黑瞧不清五官,长发随意绑成一束,散乱,却一身桀骜不羁。
这小七兄弟,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楚楚可怜,狷狂好似与生俱来,只道:“直接说。”
龙虎军右翼统帅奇虎道:“如主子所料,北城门外一百里,南诏屯兵十五万,守在祁阳山关道。”
祁阳山险峻陡峭,易守难攻,果然是南诏腹地。闻柒眸子清亮如溪,荡开层层涟漪:“那个关道我要了,有几成胜算。”
我要了……
主子好霸气外露啊!
奇虎统帅不敢虚张声势,老实言:“祁阳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我们各个以一敌百,以少胜多也全无可能。”
这绝对是实话,一千对十五万,反攻敌军腹地,简直痴心妄想!龙虎军是人,不是神。
只是……闻柒主子不是人!她抬腿,一脚踢过去:“你丫的放屁!”奇虎统帅默默地受了一脚,低头揉揉屁股,没敢吭声,就听闻柒在咆哮,各种嚣张霸气,“老子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
是是是,你老子牛,牛!
这就是一打家劫舍、强取豪夺的强盗!
奇虎不耻下问:“请主子明示。”
闻柒立马笑了,指了指十里外的城门口,正是一团糟乱,她贼兮兮地眨眼:“喏,把眼睛擦亮了,看见那是什么吗?”
叶家姐妹、龙虎军兄弟们都看过去,丈二得紧,一头雾水。
奇虎统帅仔仔细细地瞧过后,斟酌,回答:“流民。”
“再擦擦。”
奇虎统帅擦擦眼,思索再三,慎重回答:“暴动的流民。”
闻柒二话不说,先一脚过去:“靠,没悟性!”她瞪着贼亮的眼睛,笑嘻嘻说,“那是千军万马。”
那是千军万马的流民,也只是流民,一盘散沙,乌合之众,而已!
闻柒的心思,没人懂,她精打细算,一肚子弯弯绕绕,倒是谁会绕进去呢?
北城流民暴乱,之后,不过半个时辰,郧西澄县,战报传来。
南诏副帅盟里将军长途跋涉,未曾休整,一身风尘便入了主帅营帐,连连两声。
“报!”
“报!”
慌张,急忙,这战报,是祸不是福。
东陵芷神色自若,于主营帐中,端坐案桌,随手放下手里的兵书,抬头:“说。”
她一身银白的盔甲,长发尽挽,映得容颜妖艳,戎装妖娆,遮不住一身昳丽风华。
南诏娆姜公主,善谋,亦善战。
盟里将军半跪于前,回禀,神色并无自若,已慌乱:“禀长公主,流民揭竿而乱,北城门的流民暴、暴……暴动了。”
不曾多想,东陵芷似笑,眸光凌厉,似出鞘的厉刃:“是她,她要出手了。”城北之乱,出于闻柒之手,她不做多想,只有闻柒有此能耐,总是毫无章法出其不意。
盟里将军思忖过后,面色愈发沉重:“北城流民数以万计,仁治当前,天下人都看着,我军不能以暴制暴血染流民,这可如何压制得了?更何况北城门外有祁阳山为天然屏障,北城里守卫最为薄弱,这时流民暴乱,远水亦解不了近火,去哪调人制乱。”沉眸一想,他臆测,无意道了一句,“除了祁阳山——”
话未完,东陵芷清泠而语,只道了两个字:“传令。”几乎不假思索,却又笃定得好似深思熟虑。
盟里将军猛然抬头:“长公主的意思是从祁阳山调兵?”
东陵芷颔首,并无迟疑:“祁阳山遣兵十万,平北城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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