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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一日清早,终于有人来了,来的是个太监,郝风楼觉得有些面熟,具体是谁,却是想不起来,这太监满是堆笑,朝郝风楼行了礼,道:“侯爷,请立即沐浴更衣,陛下要见你。”
陛下……自然是说赵王。
郝风楼却有些不太习惯。
可是他却没有啰嗦,由人领着沐浴之后,自然有人送来了新衣,依旧还是簇新的钦赐鱼服,甚至连郝风楼的佩剑竟也有人送来。
他很久不曾见到日光了,只是不幸的是,步出诏狱的时候,外头却是阴雨绵绵。
“呵……春雨如丝细如棉,不曾想到,这个时节的雨也有春雨的气息。”
有人给他撑来雨伞,郝风楼没有理会,直接步入雨中的马车,冒雨上车之后,马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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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依旧还是那个模样,依旧是那般的富丽堂皇,是那样的带着威严。
那雨中的琉璃瓦蒙上了一层水幕,便宛如水帘一般。雨水将曾经宫变的痕迹冲刷了个干净,进入了午门,这里依旧祥和和空旷,郝风楼下车,冒雨入宫,旋即被人引到了暖阁。
暖阁里有郝风楼的几个熟人,除了那春风得意的赖俊之外,内阁学士黄淮、胡俨也在,还有一个新晋的学士,郝风楼却是并不认得,不只如此,在座的竟有张辅,张辅显得沉稳了许多,他看到郝风楼进来,无声的抬眸,二人相视,张辅自觉的有些惭愧,连忙把目光错开。
这位曾经踌躇满志的张玉之子,如今虽然依旧年轻,却已过早的显露出了暮气,瞧他这麻木不仁和委曲求全的样子,郝风楼大抵便能明白一些事了。
朱高燧则是一身冕服,头戴通天冠,显得精神奕奕,不过他只露了侧脸,目光却是聚精会神的看向暖阁壁上的一柄长刀,长刀悬在墙壁上,而朱高燧看着它,眼角竟有些湿润。
朱高燧没有理会进来的郝风楼,而是背着手凝视着刀,幽幽道:“大行皇帝在的时候,对这柄刀极是喜好,只是不曾想到大行皇帝已是仙游,朕睹物思人,心中真是感慨,大行皇帝在时,最爱的便是朕,对朕可谓是疼爱有加,朕每每想到他的养育之恩,悲痛之情便越发不能自胜,哎……诸卿,我国朝以仁孝治天下,此番下葬大行皇帝,必定不要体恤那些许钱粮,要大办特办才好。”
说到这里,朱高燧已是哽咽,眼眶都红了,继续道:“内阁那里要拟旨大赦,金陵绝禁张灯结彩……还有……”
那赖俊忙道:“请陛下节哀。”
朱高燧深吸一口气,最后哂然一笑:“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不过此吧,咳咳……郝卿家来了?”
他侧目看到了郝风楼,竟是破涕为笑,快步走上前,拉住郝风楼的手,亲昵的道:“朕久候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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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三十八章 定南王
朱高燧的亲昵,其实并没有出乎郝风楼的预料之外。
因为郝风楼从一开始就知道,眼下的朱高燧,刚刚登基,基础不牢,此时急需安抚人心,一旦动了自己,就是彻底与陈学和谅山的财阀集团决裂。
假若是朱棣在的时候,大笔一挥,郝家的这点实力,便可灰飞烟灭,可是现如今却是‘不得人心’的朱高燧,在没有得到理学和文武百官以及藩王们的坚决支持之前,朱高燧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郝风楼朝他微微一笑,这一次,他的心性沉稳了许多,他心里清楚,天子已经死了,自己和这个朱家,再没什么感情,一切,多该为自己考量了,郝风楼慢悠悠的道:“陛下……”
朱高燧大喜,朝众人道:“诸卿,郝卿家一到,朕的心情就好了许多,朕和他,乃兄弟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来,郝卿家坐下说话。”
郝风楼依言坐下,并不客气。
可是他照旧还是沉默缄言,并不愿主动说什么。
这时朱高燧道:“郝卿家既然来了,朕这里,有奏书两封,你且看看。”
两份奏书摆在了郝风楼面前,郝风楼打开,其中一封,乃是交趾清南州土司阮雄谋反,聚众八万,自称要为朱棣报仇,自封交趾王,准备北伐。
另外一封,则是自己父亲的奏书,里头说了阮雄谋反的经过,随即又说,如今贼势甚大,定南和交趾二省。附逆者极多,广西、贵州等地,亦是蠢蠢欲动,大厦将倾,郝家奉先皇之命。镇守西南,如今新君初立,社稷便有倾覆之危,碌国公郝政守土有责,以大肆招募青勇,编练护卫。随时准备平叛,以报国恩。
除此之外,奏书的背后,还请罪说,自己的儿子郝风楼胆大妄为。做了许多不法的事,子不教父之过也,恳请陛下,降罪微臣父子,以儆效尤。
奏书端的是诚恳到了极点,郝风楼看过之后,便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算计,自己的父亲采取了两种措施。一个是服软,一个则是威胁,郝家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立即放了郝风楼,否则就只好鱼死网破了。
郝风楼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朱高燧一眼,却发现朱高燧一直都在打量自己,朱高燧的笑容,依旧是这样的如沐春风。
沉吟片刻,郝风楼将奏书放下。
“看完了?”朱高燧问道。
郝风楼颌首点头。
朱高燧叹口气。道:“你们郝家,真是西南半壁的擎天柱。想你们郝家,为我大明守国门虽只是短短数载。却是功劳赫赫,你的父亲乃是朕的肱股之臣,若没有他,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道这里,他继续道:“朕已命碌国公府立即平叛,务必将这些乱臣贼子碎尸万段,只是你的父亲说的对贼势甚大,这些贼人,竟敢裹挟无知百姓,乱我边陲,此等恶贼,朕岂能相容,为了尽早平叛,朕又念及碌国公往日功绩,因此……”朱高燧顿了顿,道:“朕要下旨,敕碌国公郝政为定南王,食邑万户,开府建牙,有牵制西洋大权,命他厉兵秣马,镇抚西洋之事。郝风楼,如今,你已是王世子了……”
有明以来,除非是死了的,只要活着的人非朱不王,而现在,朱高燧倒是舍得,直接就把一个王爵丢了出去,连眉毛都没有眨过。
可是郝风楼却明白,这个王爵,其实就是个虚名,什么镇抚西洋,什么厉兵秣马,其实无论朝廷给不给这个任命,现在的郝家,也同样都会去做,如今的西洋,本就是郝家的,还需要你朝廷来承认么?
既然这本就是郝家的,那么为了表示诚意,顺水推舟,将这顶王爵送出去,其实无非就是天子需要稳住郝家,至少暂时,他不寄望于郝家的支持,却需要郝家不可闹事。
因此,这顶高帽,他很聪明的给了。
而对郝风楼来说,他却从中得到了许多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是,在大明内部,并不稳当,在座的这些人,如今虽然已经成为了新君的臣子,可是文武百官,怕未必服气,乃至于各地州府的官员,只怕许多人都在观望和怀疑,藩王们也绝不是省油的灯,因为这些人可有不少都想图谋大位,朝廷安稳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却是乱象种种,谁能保证,不会有人火中取栗呢。
现在的大明,已遍布干柴,最缺的,就是这么个火星子,郝家极有可能成为这星星之火,所以朱高燧害怕了,他越害怕,就越需要安抚,一个定南王,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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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郝风楼知道局势并没有想象中的坏,郝风楼微微一笑:“微臣谢恩。”
朱高燧连忙压压手:“不必,不必如此,你我兄弟,莫说是个定南王,朕说过,要与你共天下的,这虽只是句玩笑,可是当时,却实是朕的肺腑之辞,郝风楼,朕一直将你引为腹心,你理应立即去信,告诉你的父王,让他尽早平叛,待到将来,你的父王将这贼酋的首级送到京师,传来了捷报,朕必定还有重赏。”
郝风楼点点头:“微臣一定修书。”
“哈哈……”朱高燧大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所言非虚,朕有你在,可以高枕无忧了,朕让人让你下诏狱,你也莫要见怪,这只是为了保护你,不过你当时为了保护父皇,免受朱高炽这些乱党的伤害,如今已身负重伤,理应好好歇养一阵,因此这锦衣卫,朕打算另委他人,你不会见怪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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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三十九章 斗法
郝风楼笑了,笑得并不谄媚,迎着朱高燧那如沐春风的笑脸,带着几分没有示弱,甚至可以说有些真挚,他笑吟吟的道:“陛下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微臣岂敢见怪。”
“好。”朱高燧拍了拍手,道:“朕就喜欢这样的郝风楼,郝风楼,朕一直欣赏你,一直想委你重任,所以……朕有所打算,要好好的重用于你,等你的伤势好了,朕再和你细谈,你身子不好,理应先好好歇养,下去吧。”
郝风楼点点头,谢了恩,返身离开。
朱高燧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郝风楼的背影,他的目光依旧还是掠过了几分失落,没错……这个郝风楼,确实是自己极为欣赏的人,甚至……令朱高燧有些佩服。
他是真正的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因为如此,他今日希望得到郝风楼的屈服和敬意,难道不是么?父皇是何等人,太子是何等人,他们都是成了精一样的人物,可是自己呢,一直引而不发,一直在隐忍着,最后一击必杀,成就了今日,单凭这一点,郝风楼难道不该佩服么?
可是,朱高燧在郝风楼笑吟吟的面孔上看到的只是轻蔑,这个伪善的家伙,眼眸深处还在奚落朕。
朱高燧很失望很失望,他最后抿嘴一笑,目光落在了暖阁中的学士们身上,他慢悠悠地道:“汉王与朕乃是兄弟,他此前遭太子构陷,可现如今,朕打算重新署理汉王当年谋反一案。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去办,宗令府也要从旁协理,赖俊何在?”
赖俊忙道:“微臣在。”
朱高燧慢吞吞地道:“为了安抚住汉王,你得亲自作为朕的使节赶赴青州,去见见朕的这个皇兄。宣读圣旨,告诉他,朕与他一母同胞,手足之情,此番必定让他沉冤得雪,你可明白了么?”
赖俊忙道:“微臣遵旨。”
朱高燧学足了朱棣的姿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甩甩袖子,继续道:“好罢,你们都退散吧,赖俊,你留下。朕还有些话想和你说。”
黄淮、胡俨二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发言,他们便是提线木偶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张辅亦是起了身,等众人散去,这暖阁里便独独留下了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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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突然冷冷一笑,眼眸变得锋利起来,道:“真是有意思。郝家这些人竟敢给朕这样的难堪,可是偏偏朕却奈何不得他们,还要给他们加官许愿。朕越想越是心寒,若是朕处处受他们掣肘,这天子做的还有什么味道?还有朕的那些个王叔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许多人都去了青州,与朕的皇兄联络?”
“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马珏确实探明青州那儿,如今是高朋满座。”
“朕的皇兄呢。近来有什么举动?”
“陛下,瞧他的样子。似乎有了此前的前车之鉴,倒是比从前沉稳了一些,不过越是沉稳,有些事越是说不清,咬人的狗不叫啊。”
朱高燧叹口气,一副懊恼的样子道:“现在是多事之秋,一步走错,则处处皆错,朕现在是如履薄冰啊。”
赖俊笑嘻嘻地道:“陛下,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朱高燧颌首点头道:“这是理所应当的,青州这一趟,你重任在肩,想不去也不成,朝中的武备,眼下也要加强,神机营的操练要推广出去,若有个二十万神机营这般的精锐,朕这江山可就稳妥了。至于郝风楼那儿,朕来和他周旋便是,这个郝风楼,竟敢小瞧了朕,那么朕索性就来做一只肥猫,好生的戏一戏这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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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从宫中出来,第一时间便是赶回府上,好在府上还算平安,虽然明知那朱高燧投鼠忌器,不敢如何,可是看到家人们都相安无事,郝风楼这才大大的松口气。
家里的人见郝风楼回来,自都是大喜过望,少不得一阵寒暄,朝中的时局,女人们不懂,可是这山雨欲来的气氛,大家却都能感受,因此,虽然见郝风楼回来,可是许多人的眉宇之间却还有几分隐忧。
郝风楼立即道:“叫郝武他们立即备车,母亲大人还有几位夫人和孩子都立即出城到谅山去,若是有人阻拦,就说是我们公府的车马,假若还有人阻拦,也不必和他们冲突,立即原路返回就是。”
郝风楼这样做,是希望自己的家眷能够立即去谅山,只有在那里,才能绝对的安全,可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府邸怕早已有人监视了,十有,母亲他们是出不了城的,可是他必须试一试,一方面抱有侥幸的心理,另一方面却也是试探朱高燧的底线,无论成不成,郝风楼都要一试。
家眷们自是在郝风楼的劝慰下都登了车,陆妍已是哭成了泪人,仿佛生离死别一般,朱智凌好一些,却也是眼泪婆娑。倒是郝老夫人今日出奇的镇定,一再道:“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咱们郝家的家业还在,郝风楼就不会有什么损伤,还有他爹呢,谁能将老身的儿子如何?咱们走了好,走了,他心里踏实一些,不要哭,过些时日就能相见了!”
她一再劝说,镇定自若,倒是让家人们舒服了一些,郝家的五十名护卫护着家眷的车马出发,及到了朝阳门,却是被守将拦住。
城门的守备上前,倒是并不敢放肆,而是乖乖跪下给郝老夫人的车子行了礼,旋即道:“郝夫人,卑下奉命,眼下各地不宁,郝夫人那是千金之躯,因而上头特别有交代,郝家上下之人都不容有半分闪失,出了城,恐有安全之虞,恳请夫人给卑下几分薄面,打道回府。”
郝夫人掀开车帘道:“这京师莫非也出不得了么?这又是哪家的规矩?老身要出城,谁敢阻拦?”
守备却只是跪在马下不动,道:“夫人恕罪,卑下职责所在,万万不敢放夫人出去。”
“老身今日偏要出去。”郝夫人虽然平时都在内府,可是也多少知道些东西,她知道这是为了郝家的利益打算,若是能逃出生天,则朝廷就少了一些筹码,便是郝风楼,孑身一人,无论是要走还是要留,都不必携家带口,便利一些。因而她冷笑道:“来,闯过去,我倒要看看,谁敢造次。”
马车车夫得了口令,倒也不客气,挥鞭要去打马。
这时候,里头的街巷呼啦啦的来了数十快骑,为首之人一身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到了车旁,旋即跃下马来,道:“夫人,本官乃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钰,请夫人恕罪,不准夫人出城,乃是宫中的意思,若是夫人非要硬闯,我等若是不拦着,便不免是抗旨不尊,本官和这城门官兵的性命,都在夫人一念之间,真到万不得已时,若是本官冲撞了贵府家眷,便不免要得罪了。”
郝府的人前脚到了这里,这些锦衣卫后脚就来了,出动的还是新任的指挥使,可见郝家已经彻底被锦衣卫监控,是重点的观测对象,郝夫人这时候才知道已经绝无侥幸可能了,便朝这马钰冷冷一笑道:“马钰?我儿子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并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也不知是哪个野路子来的。”下了帘子,继续道:“既然是宫中顾念咱们的安危,看来这个情老身是不承也得承了,好吧,姑且不走了,来,打道回府。”
马车便又打道回府。
那马钰听到郝夫人讥讽,老脸不禁一红,他刚刚接掌锦衣卫,能主持如此要害的地方,自然是深受新君信任的,只是信任归信任,偏偏没什么资历,虽然锦衣卫勉强还指挥得动,可是他心里清楚,许多人的心里是不服的,眼下他没有树立威信,又不能轻易排除异己,日子过得并不太爽快,现在连这老妪也如此瞧自己不起,实在教他有些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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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七百四十章 夫人外交
郝夫人回来,其实并没有出乎郝风楼的意外,一家人无言的重新卸了行礼,郝风楼陪着郝夫人回到后堂。
老夫人一直愁眉不展,却也还算镇定。
后堂里香炉冉冉,烛光照得通亮,她坐下歇了脚,吃了茶,才凝重地看了郝风楼一眼,道:“你实话说,事情到了怎样糟糕的地步。”
新君登基,先是郝风楼没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下了诏狱。虽是现在放了回来,可是郝风楼第一时间便急匆匆的让女眷们去谅山,结果却在朝阳门被人截了回来,这倒也罢了,她们刚到朝阳门,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马钰就出现,由此可见,整个郝家必定受到了监视,乃至于锦衣卫关注到不容有失的地步。
可见那位新君对于郝家的戒备……
郝风楼一开始还只是避重就轻,现在却是实在不能瞒了,他认真的看着老夫人,道:“娘要我说实话,那我就说实话吧,时至今日,郝家生死攸关,进一步是海阔天空,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这金陵之中就没有能用得上的人?”
郝风楼摇头道:“这个节骨眼上,人人自危,谁还想惹麻烦。眼下我们唯一能靠的就是父亲,只要父亲在谅山过得好,咱们在这里就过得不坏。”
老夫人摇摇头道:“你是说我们郝家,一个在金陵,一个在谅山,互为犄角,遥相呼应?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主意?你父亲在谅山撑着,咱们在金陵不能一点事都不做,总不能天大的干系都在你的父亲身上。你说罢,到了如今,都是郝家的人,不能一点力都不出。”
郝风楼显得目光幽幽,道:“新君登基。并不稳固,这也是他忌惮我们郝家的原因,所以我们在金陵就不能让他牢靠,拖延他安稳人心的时间,母亲说的对,我们郝家在金陵。人脉是有的,新君是多疑之人,既然人家不肯跟我们串门,那么我们就跟他们串门,先把这水搅浑了再说。”
“串门?”
老夫人大致晓得是怎么个意思了。
她点着头道:“此事。老身来办,你呢,再想想主意,既然走不了,那也就别让那些拦着我们的人有好日子过。”
老夫人一言九鼎,随即便有了行动,这风风火火的架势,连郝风楼都始料不及。他是第一次见老夫人这刚硬的一面,他突然苦笑,原来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保护自己的家,危急关头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老夫人很有成效,他先是拜谒了陆家,陆家在五军都督府经营多年,许多武官都出自陆家的门下,无论是边镇、京营还是地方州卫。都有人与陆家关系匪浅,陆家和郝家乃是联姻。按理,天子对其是极为忌讳的。可是朱高燧和朱棣不同,朱棣靖难,有十几万原班的人马,所以完全可以把旧有的那些人统统铲除,换上新人,而朱高燧所靠的无非是个神机营,要坐天下,终究还是要靠这些个老臣,像陆征这样的人物,一旦动了,军心就可能不稳当,所以朱高燧第一时间就是给陆家封了爵。
而如今,郝老夫人登门,陆家这边怎好躲起来,一方面是姻亲,平时大家就走得勤;另一方面,郝家终究要封定南王了,眼下虽然都晓得郝家受了新君忌惮,可是这个王却是实打实的,拒而不见,有失礼数,况且眼下时局不明,自是谁都不得罪的才好。
于是乎,郝老夫人见了陆夫人,还是从前那样亲昵,自是闲聊了一个时辰,绝口不提金陵中的时局,只是拉着家常,在陆家用了饭,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随后便是魏国公府,魏国公死了,儿子还在,宫里传出的消息是魏国公乃是被太子为首的乱党所杀,所以新君对魏国公府徐家给予了抚恤,不但让徐祖辉的儿子袭了公爵,还好生勉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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