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因此。沐家绝不能一头栽下去。、
大家既明白了沐晟的意图,也就都不做声了,那个四叔也没有二话,他心里知道,将来若是郝家胜了,沐晟等人必定就是大功臣,自己和老三沐昂虽是阶下囚,可是有沐晟这些人在,固然是待罪,可性命总还是在的。
可若是朝廷胜了。沐晟等人虽是反贼,可是有自己和老三,沐家就还能延续。这黔国公也跑不掉。
他郑重地行了礼,深深地看了几个堂兄弟和沐晟一眼,眼眶微红,道:“既如此,好,一切都以景茂所言,我……去了……”
他没有回头,走了。
大帐之中,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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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一份书信送到了谅山。到了郝政的手上。
这些日子,郝政过得并不好。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了,谅山的事,不知多少都要他郝政来决定,好在一切事情都还算顺利。
这几日,他接见了一些使节,其中就有个倭人。
这些倭人也甚是可笑,竟有敲诈勒索的意思。
一年半之前,倭国闹出了一个事,或许是因为受了谅山的冲击,再加上谅山的船队肆无忌惮的遇到江户,并且倾销大量商货,导致日本国内白银外流严重,此时的倭国,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方面白银大量外流,另一方面,谅山布和大量低廉铁器的出现,导致倭国内部,大量的小手工业者破产。
倭国的农田稀少,如今又多了许多流民,使得足利家族的幕府统治已经摇摇欲坠。
于是乎,一批破产武士联合一些早就不满于幕府统治的大名们发动了叛乱,他们打出尊彦仁天皇的口号,要求大政奉还,立志革新,要求一切效仿西洋诸国,设首席大臣,建立资政局等等。
可以说,倭国的所谓大政奉还,几乎就等同于西洋诸国的所谓陈学叛乱,只不过倭国自有国情在此,西洋诸国的实力权利大多在国王和苏丹手里,因此资政局的目的就是推翻国王和苏丹,而对于倭国来说,国政却在将军手里,为了推翻幕府,于是便搬出了所谓的天皇出来与之抗衡。
这西洋的趋势,不但影响到了倭国,这些所谓的倒幕派居然还成功了。不只是成功,彦仁天皇开始‘亲政’,倒幕派设立了资政局,一方面提倡贸易,另一方面鼓励工商。
很多事,都是难以预料的。
就比如同样是在西洋诸国,是鼓励工商,可是因为这里是谅山的后花园,工坊遍布交趾,其他诸国只是提供初级的原料而已,因为输出原料,那些商贾就能从中渔利,这便是所谓的买办经济,将交趾和谅山的货物运到本国倾销,同时大力运输运料至谅山、交趾进行加工。
而倭国却是不同,倭国走的却是另一条道路。
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倭国的资源是有,可是那儿的商贾若是想将这些资源运输到谅山来,只怕来回的船票都不够,既然做不成买办,倒卖不了资源,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效仿谅山,兴办工坊了。
还别说,倭人虽是沐猴而冠,却还真折腾了一条出入。倭人的工坊虽然粗糙,不过也有些模样,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山寨而已,谅山有谅山布,他们便尝试去学习,前几年有不少倭人在这谅山逗留,谅山有铁器,他们也学习锻炼钢铁,只是他们的质量,显然要差了许多,而且远远比不上谅山的生产规模,因此生产出来的价格也比谅山要高。倭国若是在西洋,它的所谓初级工坊,只怕早已被谅山碾压一百遍了。而他们显然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离谅山很远。
正因为遥远,所以他们的产品在生产过程中价格不低,可是和谅山海路运去的布匹、铁器相比,却又低廉得多,毕竟这时代,运输的成本极高,更何况是从西洋海运去倭国。
如此一来,一匹谅山布,从谅山出厂或许只需三钱银子,可是运到倭国,却必须得卖到二两银子才能保住收益,而倭国自产的倭布出厂是六钱银子,他们在本地兜售的价格却只是一两,价格足足低了一倍。
不只如此,这些家伙更是打着谅山布和谅山铁的名目,把货物运到朝鲜,以次充好,这时代可没有什么质量认证,也不需在商品上印上一个某某制造的商标,倭国距离朝鲜又近,自然而然,他们从中又牟取了大量的好处。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倭人的工坊还在大明身上分了一杯羹,大明要对郝家动兵,急需大量火铳和火炮,自造当然来不及,有时候也需要购买,可是不能买谅山的枪炮,怎么办?
这些倭人有办法,他们自造了火炮和火铳,自称是谅山进来的犀利火器,兜售给大明,这些枪炮自然比谅山生产的要劣质,却比大明的要好一些,可是兵部的老爷们,却宁愿买倭人的货物,道理也很简单,因为油水大。
正常从其他的渠道买谅山货真价实的武器,一杆火铳假若是五两银子,那么倭人这边自造的,其实价格只需纹银二两,可是倭人开价依旧是五两,另外三两呢?自然也就是传说中的回扣了。
某种意义来说,山寨不山寨,哪一样不是用?反正用的是武人,发财的却是经手的人。
正因为这样的纵容,倭人这传说中的康帅傅,神奇般的兴起了,一方面,他们有了足够的市场,另一方面,他们有比谅山更为坚韧不拔的匠人,在谅山,一个匠人的薪水往往是二两银子以上,可是倭人不同,倭国匠人连一半的价格都没有,工作时间却更长。
若说这世上谁更擅长忍耐,这倭人可谓当之无愧,举世无双,据说他们的寻常劳力,一日只要吃两个巴掌小的饭团子,便肯出卖劳力,朝五晚九,给你干一天的活,此等坚韧,听了都教人咋舌。如今倭国工商兴旺,据说工坊遍地,商贾巨万,又垄断了朝鲜和大明以及琉球等地的贸易,挖到了第一桶金,自然而然也就有些不太满足了。
彦仁天皇见状,觉得此次‘中原’战争对他有利可图,于是派出了使团,此番寻上郝政,竟是来结盟的。
大意就是,愿助郝家一臂之力,只是琉球、朝鲜等国必须在倭国羽翼之下,不只是如此,倭国愿意为郝家守护辽东,使郝家没有北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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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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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八百二十二章 请降
不得不说,倭人还是很实诚和厚道的。
他们没有提出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十分谨慎的选择了朝鲜和琉球,还有帮郝家鼓捣那辽东。
可见此时的倭人已经开眼看了世界,自知自己的斤两。
不过倭人的要求在郝政看来就显得可笑了。这分明是落井下石,于是郝政不理会。
可是倭人使节却是颇为敬业的,一看郝家不搭理,便又上门,这一次绝口不提辽东,只说自古以来便与朝鲜、琉球血浓于水云云。
所谓的琉球,却不是那小琉球国,而是大琉球,大琉球便是台湾。
倭人和谅山不同,谅山有广阔的市场,已经经历了原始积累,技艺和市场都较为成熟,反观倭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虽是剑走偏锋,却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意思,一锤子的买卖,未来的市场并不稳固,因此他们对市场和原料供给的渴望极大,此番跑来,无非就是指望在这分割市场方面分一杯羹罢了。
郝政不由失笑,继续不理。
倭人显然不明白,郝政所代表的乃是整个谅山财阀的意志,这些倭人的山寨谅山的货物,以次充好,用低廉的价格冲击东洋的市场,让不少财阀吃了亏,这几年,对倭人的口诛笔伐遍地都是,甚至有报纸直言不讳的戏称其为低劣的倭猴。
从某种意义来说,倭人如此,情有可原,落后民族要上进,自然不免模仿和竭尽所能的使用种种手段进行原始资本积累。可是站在谅山的立场,这个异类就很讨厌了,大家都在做买卖。你偏生要办工坊,大家都在提供原料,你竟生产低劣的商品来竞争。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郝政岂会和倭人有什么交涉。
这倭人虽是悻悻然。却不急着走。
倒是这时候,沐家的人终于到了。
亲自来送信的,名叫沐茗,此人乃是沐晟族弟,沐家的人一到,消息便传了出来,以至于整个谅山都轰动了。
故意传出消息,乃是有意为之。若是沐家想要密谈什么条件,这便是杀价的本钱,毕竟这事儿一旦传出去,金陵那儿七八天之后便可知道,那沐家若还想两头要价,一旦被朝廷视作了私通匪逆,这后路可就彻底斩断了。
这当然是王府里的幕僚们的毒计。
在王府有专门的机构负责策反,这些人大多是一些不第的读书人,专门负责的工作就是集合军情部还有王府下设的情报机构对朝廷的文武官员进行分析和研究,每一个人的喜好。每一个的秉性,还有平素社交的关系,都在这些人的掌握之中。
比如这一次对沐家。几乎对沐家所有人都曾进行分析讨论,沐茗此人乃是沐家旁支,算是极远的亲戚,不过对这个人,大家得出来的结论却是不同,沐茗自幼的时候就曾陪沐晟读书,和沐晟的关系极好,别看他在沐家并不起眼,甚至沐家并没有举荐他。至今在沐家也不过是捞了个千户的职衔,可是此人绝对是沐晟的心腹。更可以说,他几乎代表了沐晟的意志。
此人前来。看上去没有多少诚意,因为来的只是沐家的外围份子,想来这是沐家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被朝廷所知,和郝家又没有谈拢,就大可以壮士断腕,只说此人不过是沐家的远亲,一切都是他擅作主张。
可是此人的份量却也有足够的资格代表沐晟。
郝家传出了这消息,整个谅山在暗中的许多力量纷纷开始有了动作。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谅山本地的军情部,甚或是一些倭人,还有其他西洋诸国的探子,此时都疯了似的在打探什么,就在昨日,军情部便捉了十几个锦衣卫的人员,这些人其实早就潜伏在谅山,也早已被军情部掌握,只是并没有急于动手罢了,现在突然动手,直接逮了十三人,随即便是严刑拷问,让其招出同党,而在另一边,他的党羽得到风声,早已吓得逃之夭夭。
显然王府那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们既不希望这些人刺探出一点什么,也希望将沐家委派人员抵达谅山的事经由他们立即传出去。
而眼下,一场议和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至始至终,郝政都不曾出过面,一切都由下头的幕僚进行。
郝政冷落,自然也有欲擒故纵的元素。
倒是此时,军情部的高级武官邓翔紧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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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政显得有些疲惫,还是见了这位军情部的邓副部长,邓翔随即将一份文书交给了郝政。
郝政看过之后,皱眉,抬起头来道:“倭人同时也去了金陵?他们去金陵做什么?”
“殿下,看来这倭人似乎想要搀和进来。”
郝政冷笑道:“他们能搀和什么,看来你是想多了。”
邓翔却是摇头,郑重其事地道:“这却是未必,倭人自革新之后,暗中积攒实力,以朝鲜和河北等地为腹地,大肆倾销,他们锻造的刀剑,还有火器,虽及不上谅山,却也还算是精良,除此之外,倭人尚武,最善隐忍,就如咱们谅山,有丁口数千万,可是征募兵马五十万,已是到了极限。可是倭人不同,如今他们到处造船,开拓贸易,其中也有不少兵船,他们丁口只怕在一千五百万之数,虽不及谅山一半,可是征募兵源百万,却未必不可行。倭人人多地少,野心昭昭,自从革新之后,更有窥测大陆之心,此番他们若是借机与朝廷互助为名,借此派兵助阵,只怕……对咱们并没有好处。”
“殿下,军情部认为,必须慎重看待此事,否则一旦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悔之不及。”
郝政眯起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立即招降沐家,条件可以宽松一些,沐家希望依旧世镇云南,暂时也没有什么不妥,谅山军主力必须尽速与天策将军在韶关会合,尽速北上,一举拿下金陵,以防夜长梦多。”
郝政手搭着案子,沉吟片刻才道:“好,就这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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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八百二十三章 :忠义牌坊
金陵之上,阴霾重重。
紧张的气氛已经蔓延开。
各部告急,南方各府县亦是告急。
朱高燧一大清早就往徐太后那儿问安去了。徐太后的病已经加重,连续几日卧榻不起,而越是此时此刻,朱高燧更觉得这位太后的重要。
乱贼已经拿下了两广,情势聚变,朝廷此前拥有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这仗当然是要打下去,可是到底怎么打,朱高燧却有点举棋不定了。
某种程度来说,失去了赖俊,让朱高燧陡然无人可用,这是他的窘境,所以眼下能依仗的,反而是那些靖难功臣了。
如张辅、徐景明,还有朱勇,乃至于如今备受冷落的丘福。
除了这些人尚还能领兵,其他人连考虑都不可能。
这就是朱高燧最郁闷的地方,也是明军最大的弊病,这些年来,明军内部,山头林立,调遣一般的人,根本就压不住这些倨傲无比的老丘八,唯一能调遣的,也只剩下这几家人了,其他人纵是韩信再生,天纵奇才,一旦拜为将帅,只怕连兵都带不住,还谈什么行军布阵。
朱高燧到了现在才看清了事实,他陡然觉得,永乐留给自己的盛世景象,也只是个景象罢了,里头有不少都是烂摊子,就比如这些靖难功臣。
而偏生这些靖难功臣都有一个共通点,他们绝大多数人只服两个人,一个是朱高燧的爹朱棣,如今朱棣却是死了。另一个便是徐达。
没错,朱棣在北平的兵。几乎都是徐达带出来的,当年朱棣封燕王驻北平。徐达则奉命节制边镇军马,对大漠采取高压势态,也是驻扎于北平,徐达与朱棣既是翁婿,又是师徒,不但朱棣是徐达调教,北平的这些靖难功臣也大多是徐达的门下走狗,武臣和文臣差不多,都讲究饮水思源。谁是谁那边出身的,是哪个山头,都得梳理好,不能乱,一乱,那便是不义了。
朱高燧于是愈发明白徐太后的重要,徐太后不只是太后,更是徐达之女,她代表的是徐家。从某种程度来说,也代表着军中各个山头的力量。
原来打来打去还是那么些个人。
从开国功臣延续下来的靖难功臣,如今又成为了辅国功臣,从开国到现在。其实打来打去还是这么几家人,真是萧瑟秋风今又是,教人惆怅得很。
明白了这个的重要。朱高燧就不得不更加贤孝了。
好在徐太后待他也是关爱有加。虽然重病缠身,却也颇为关心自己儿子的处境。
“陛下。事到如今,依哀家看。整肃军马,护卫江西,已是刻不容缓了。”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朱高燧叹息,他突然有些念起赖俊的好来。
其实要打,兵还是有的,边镇那儿又调拨来了十万人,江浙各卫勉强也有十几万,山东等地亦可拨发十数万。至于京师之中,数十万新军是不能动的,其他的驻扎江西,还可一战。
可是朱高燧感觉到,情势并不乐观,甚至有些糟糕。
朱高燧沉吟片刻,倒是有一件事想和徐太后商量商量:“儿臣觉得江浙、荆楚不比两广,那儿理学盛行,绝大多数人是良善士绅,对于乱臣贼子,素来是与之不共戴天,这谅山军若是侵入了江西,不知多少士绅都要捶胸跌足,母后,人心终究是向着咱们朝廷的,前几日,黄先生进言,说是他乃江西人,惊闻乡中,有诸多忠义之士已是有粮出粮,有丁出丁,凑了许多地方的民团,以图自保,协助朝廷剿贼,如今乃是非常之时,黄先生倒是建议,索性让那些在地方上守制的官员,还有一些致仕的大臣,一些地方上素来忠良的士绅起头,也效仿此等事,在各处乡里募捐钱粮,操练乡团,以备不时之需。”
朝中江西的大臣不少,尤其是内阁,几乎半数以上都是江西人,这些人说穿了,都是大地主,如今乱贼即将杀入江西,虽说许多人已经携家带口北逃了,可是他们的家业可都在乡中,怎忍舍弃?江西理学氛围最重,本就是反郝家的重要基地,这些人平素没少对着郝家破口大骂,若真让乱军拿下了江西,他们的家产只怕就此灰飞烟灭。
如今这些江西的大臣比皇上还急,毕竟自家祖坟还在老家呢。
朱高燧对此倒是颇为看好,不过他也有些担忧,这一旦给了地方兵权,将来想要收回,可也不容易了。
只是眼下,却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他跑来问徐太后,明面上是问策,实则却是试探徐太后的态度。
徐太后抿嘴一笑,随即蹙眉,咳嗽一声道:“哀家看哪,这事儿得陛下拿主意,这乡团之策就是双人之剑,即可伤人,也可伤己。”
朱高燧看了一眼徐太后,一时体会不到徐太后的态度,便哂然一笑道:“非常之时,理当行非常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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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寿宫出来,一个消息却如晴天霹雳一样传来。
沐家派了密使前往谅山,多半是要率部归降。
朱高燧整个人站着不动,旋即整个人呆住。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糟糕。
“沐家……该死!”
朱高燧目光一冷,愣愣的站在暖阁,一动不动。
良久,他勉强扶着案牍,最后长长出了口气。
云南也完了。
最重要的是,云南数十万军马最后会如何?
想来不肯降的,必定会退守四川、贵州一带,只是接下来,朝廷终于要面对那数十万的谅山军了。
想到这里,朱高燧的心不禁有点凉飕飕的。
倒是这时候,却有人恰到好处的求见。
“陛下,定国公徐景明求见。”
朱高燧皱眉,他来做什么?
此时的朱高燧不愿见任何人,便如一条受伤的饿狼,急需要寻个荒凉无人之处舔舐伤口。
况且那徐景明虽然没有被治罪,可是终究也是败军之将,此时这厮跑来,却不知想做什么?
想了想,朱高燧还是压住心中的滔天之怒,道:“叫进来。”
片刻之后,徐景明便到了。
这厮穿着一身蟒服,倒也像模像样,见了朱高燧,纳头便拜,道:“臣徐景明,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高燧阴沉着脸,不做声。
徐景明脸皮厚,倒是不在乎这个,其实天子不待见他,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于是嘻嘻一笑,道:“微臣惊闻了噩耗,立马就来了,哎……陛下,微臣赤胆忠心,这心中有一言,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不等朱高燧说一句但说无妨,他便自顾自的叹息:“自古艰难唯一死,偏生那赖俊怕死,姓沐的也是怕死,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微臣左思右想,顿感朝廷多艰,我乃忠臣之后,家祖中山王,戮力开国,家父靖难有功,到了微臣这一辈,岂可苟且忍辱,微臣决心报效皇恩,不求做良将,却非要忠心戮力不可,恳请陛下任微臣为大军帐下一小卒,微臣愿冲锋在前,为陛下分忧。如此,虽死无憾也。”
这位仁兄说得眼眶都红了,一副怒发冲冠之状。
朱高燧心里冷笑,你娘的真有今日说的志气,早就死在广州城下了,还用得着在朕面前说这些话?
只是朱高燧并不点破,其实这个时候,赖俊临阵脱逃,沐家通贼,此时此刻,对于朝廷来说,最重要的,确实是需要树立一个典型出来,什么是典型,所谓典型就是告诉大家,这大明还是有忠臣的,大明有忠臣,所以大明的社稷不会亡。
现如今,徐景明恰到好处的出现,某种程度来说,虽然朱高燧不以为然,可是却也明白这大明朝忠臣良将的桂冠,怕是花落徐家了。
说起来,这很可笑,而实际上,这确实是刻不容缓的问题,连续几场败仗,又是武官贪生怕死,又是苟且偷生,满京师只怕早已议论纷纷,这做天子,其实就和后世的炒股差不多,想要维持,无非就是两个字,信心。
有了信心,再垃圾的股,他娘的也能抄起来,没有预期可以炒概念,无非就是个忽悠。
而现在,大明最需要的就是一块牌坊,这个牌坊很重要,而这位为了朝廷的处境而几乎要泪流满面,身为国公,却宁愿为边军一小卒的家伙却是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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