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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武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鞠图
而无论是能不能理解郑一象为何会放着手下求救声不管,却下令加速的一众锦衣卫、捕快,也全都不敢开口多说什么,默默的跟了上去。
。。。
“这些皇帝的鹰犬一个个的真tn的心狠,明明听到了自己人就在不远处被追杀,竟然也能毫不被影响。”
而木易行手下潜伏在附近查探消息的探子们,在看到郑一象一行人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向着三台山的方向狂奔而去后,却忍不住骂起了娘。
他们受木易行的命令,制造混乱、麻烦,全力以赴的阻止郑一象等人的脚步,却没想到,刚刚开始就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好了,有这骂娘的时间,还是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他的同伴却比他“敬业”的多。虽然同样失望,但却没有任何谩骂的念头,心中想的只是接下来的计划。
“屁的计划,不能用这些散落在城中的锦衣卫的性命拖住他们的脚步,就只能用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往里填了。”
但听到了同伴说起这所谓的下一步计划后,他的脾气却不由的愈发暴躁起来。
“星君的命令如此,你难道还想违抗命令不成?”
“我可没说要违抗命令。”
听到同伴带着警告意味的质问,他连忙解释道。
“只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明明在昨日知道了这些皇帝鹰犬到来的时候他就能之直接先离开避避风头的,结果他倒好,直到现在见到情况不妙,小命不保了才被吓的仓皇逃走。
为了防止被逮住尾巴,还要让我们用命给他拖时间。
你说说,既然如此,我们之前干嘛还要费尽心思、冒着风险去打探消息?”
但他一肚子的怒火却显然无法消失,全部都像是被堵住了许久的火山一般,猛地爆发了出来。
而这一次,他的同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便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郑一象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
。。。
在一明一暗两伙人都在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过去的时候,他们却全都没有发现,还有两个人混杂在他们之间,也在随着他们向着三台山的方向涌去。
其中之一,自然便是之前一直在镇海帮总堂之中“做客”,等待着亢金龙带回足够银两来换取花琳琅消息的房日兔。
之前在郑一象带着众多捕快登门之时,他的心中其实比晁王天还要慌,毕竟晁王天只是猜测郑一象要收拾他,但房日兔却知道只要他的身份一暴露,就必然要被这些官府中人捉拿,所以他一直隐藏着,不敢动弹,并随时准备逃走。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心中不由的为之一动。
郑一象是来找木易行麻烦的。
这一点他刚刚听的一清二楚,而晁王天也根本没来得及将他供出来便被郑一象带着前往抓捕木易行去了。
这无疑意味着,接下来他的机会就来了。
不用付那一千两银子却带走花琳琅的机会。
接下来,若是木易行被抓住了,那自不必说,他只要能避开厂卫抓住花琳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带走。
而若是木易行没有被抓住,那对他显然就更为有利了。
从刚刚城中的混乱,他已经看出了木易行是仓皇逃离,那就算不被郑一象当场抓住,也很可能被咬住尾巴。
若真是如此,那到时候,一逃一追,两伙势力便都会离开泉州府城,如此一来,他显然就更有把握和余裕去抓住花琳琅,并将其带回扬州府了。
所以,虽然有被两方人发现的风险,他还是悄悄的跟随在郑一象的队伍身后,等待着亲眼确定接下来的情况,从而根据情况,制订接下来的计划。
只是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不被前方的郑一象等人,后面跟的越来越紧的木易行手下们发现这件事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之人。
他也更不会想到,这个现在跟着他的人,其实已经在镇海帮总堂外盯了他数天了。





客栈武林 第37章 目标、犹豫
泉州府城外,一场惨烈的厮杀已经接近了尾声。
之所以冠之以惨烈,倒不是说局面如何激烈,相反,从一开始,局面就是一边倒。
从后方追击至此的天衍门杀手、探子们前赴后继的扑向郑一象率领着的队伍,但却都被一只只强弩射出的弩箭钉在原地,就算有侥幸扑到近前的杀手,也支撑不了两个回合就会被脸色愈发铁青的郑一象斩于刀下。
但哪怕是如此,城门内,一个个仿佛扑火飞蛾一般的天衍门人依旧呐喊着冲向郑一象等人,丝毫不顾及这么做肯定会打草惊蛇,让郑一象一行人有了防备,更像是没有看到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被弩箭射成刺猬一般,此时还在痛苦挣扎呻吟的同伴们一样。
他们是死士,是弃子,但他们依旧没有半点想要退缩的念头,只是想着要用自己的性命再拖住郑一象一行人,哪怕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哪怕只有让对方停下脚步射出弩箭的那一瞬。
而这些天衍门人越是这般悍不畏死的阻拦、拖延,被他们拖住脚步的郑一象,脸上的神色便愈发的凝重。
经过这不足一刻钟的屠杀,已经足够让木易行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生生的拔高数个等级了。
此时他已经不认为这个木易行只是个和沈万安一样的中间人了,就算是,在他的背后,估计也已经能够挖到完全接触到那些真正凶手的秘密了。
所以,他现在当真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三台山上,飞到那木易行所在的小道观之中,将之抓捕。
但身后的苍蝇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杀完几只,又会再度飞出来几只,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将这些烦人的苍蝇们清理干净。
可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们依旧无法摆脱这些苍蝇,因此依旧无法全速前进,郑一象心中终于做出了决断。
“钱班头,让你们的人断后,其他人,立刻跟我出发前往三台山抓捕木易行!”
“是!”
虽然被看到的这些天衍门的杀手、探子们悍不畏死的行为弄得心中胆战心惊,所以听到郑一象的吩咐后不由的面色发苦,但钱班头却不得不听命行事。
他只希望,这些悍不畏死的凶徒们会因为着急阻拦郑一象等人而不会全力对付他和一众衙役。
。。。
“够了,我们为他拖住了锦衣卫一刻多钟了,折损了近二十人,现在更是让这些锦衣卫下令分兵,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看到郑一象率领之前集结起来的泉州府锦衣卫以及刚刚才回到身边的几个心腹在晁王天的带领下向着三台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泉州府城中的天衍门头目立刻便下令停止了继续送死的行为。
虽然随着郑一象带走了所有的锦衣卫,对他们杀伤最大的强弩也随之离开了,现在留下的只不过是府衙里那些无能的衙役们,但他却也不想再让手下露面了。
毕竟这些衙役们虽然武功稀松,但却都是祖辈扎根于此,数辈人都是府衙衙役,算得上真正的地头蛇,他不想让手下最后的一点人手也暴露在这些衙役面前。
否则,除非他们丧心病狂到敢于在这里将这些衙役全部杀死,然后远遁千里,要不然留待他们的,绝对就是在泉州府中毫无立足之地的下场。
尽管木易行已经狼狈的逃了,但他们却不愿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夺来并经营了十余年的泉州府。
这些还存活着的天衍门人,便是种子。
待到锦衣卫与东厂的人都离开了,他们便可以很快就再度从泥土之中钻出来,重新在泉州府扎根发芽、开花结果,重新占据泉州府。
。。。
天衍门剩下的种子得到命令,在泉州府城之中潜伏了起来,而之前一直跟在郑一象等人身后的房日兔,此刻却神情凝重的停下了跟踪的脚步。
钱姓班头带着一众衙役守在城门之外,此时他若是敢从这座城门之中离开,立刻便会被他们当做是之前的杀手们的同伙,而想要再换一座城门离开并追赶上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郑一象等人是全速赶路,他自认速度也不会比他们快上多少,再绕一大圈的话,是定然追不上的。
但这件事虽然让他感到有些遗憾与失望,但却并非是令他神情凝重的原因所在。
真正令他神情凝重的,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这种悍不畏死,没有丝毫畏惧的,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拖延郑一象一行人的做法,让他的内心之中颇受震动。
因为在东极天还未像现在这般衰弱,导致现在这般人心惶惶之前,东极天的天衍门人也能够做到这一点,为了一个命令便可以不顾性命的去完成。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除开他们天衍门,竟然还有一个门派能够做到这一步。
而且,江湖之中出现了这样一个门派,整个天衍门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到,这令他不得不慎重。
当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人会不会同属天衍门,但想到之前他与亢金龙和那木易行会面之时是戴着各自独有面具的那一幕,他心中便将这种怀疑排除了。
若木易行当真是天衍门中地位较高的星主或星君,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和亢金龙的面具所代表的含义与地位呢?
因此,下意识中,他便将木易行这伙人当成了天衍门需要多加注意的对象。
或许,对方会是天衍门未来极为难以对付的敌人。
回去之后必须向东官大人详细的禀报这件事。
。。。
心中一边这样想着的,房日兔一边向着花琳琅所在的那处勾栏快步而去。
虽然没能按照原定的计划看到结果,但刚刚那惨烈一幕已经让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了木易行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危急。
且现在,郑一象已经将大部分的锦衣卫都带到了三台山,因为那惨烈的一幕,郑一象同时也将城中所有势力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带走了。
因此,此时正是他的绝佳时机。
只要他能在郑一象那边出现结果之前抓住花琳琅并将其带出泉州府城,那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不会有人会关注这件事的。
毕竟,和刚刚那种足有近二十人横死城门外的大事件比起来,区区一个戏子伶优被绑架这种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
。。。
广源茶楼。
一看便知道是取“财源广进”的寓意,虽然直白,但对商贾、戏子而言,这般直白显然也是应有之义,若是当真取一个风雅的名字,只怕还会被那些士子、文人们讥讽一句“附庸风雅”,或骂上一句“有辱斯文”呢。
因为说是茶楼,但众多客人来到这广源茶楼的目的却并非是品评香茗,而是为了听戏消遣。
而这广源茶楼,便是脚步急促的房日兔的目的地。
花琳琅就藏身其中。
这一点,他早在数天之前便已经从晁王天的口中得知了,但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所以这么多天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迈入这广源茶楼的大门。
冷淡的推拒掉茶博士的热情,他便在这茶楼之中闲庭漫步一般逛了起来。
他只有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这使得他必须确保自己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没有半点失误,所以,他需要尽快熟悉整座茶楼的布置,并在心中谋划好等下的计划。
包括等下该如何制造混乱,如何利用混乱接近花琳琅,如何尽可能快的将其制住,以及如何尽可能不惹人注意的带着对方离开。
。。。
而在房日兔一边在茶楼中游走着,一边观察着茶楼中的一切时,那个一直在房日兔身后跟着的身影,此时却没有再度跟上房日兔的脚步,相反,他就像是和其他的客人一样真的是来听戏的一般,在茶博士的热情招呼下上了二楼,找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了下来,并让茶博士沏一壶好茶来。
他自然便是白十二。
尽管他与房日兔同样对无法继续跟踪郑一象一行人有些失望,但比起房日兔来,他却“幸运”的多了,没有了郑一象可以跟踪,但却依旧可以跟踪这房日兔,看看对方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而房日兔也没有让他失望,脚步飞快的便直奔这间广源茶楼而来。
他自然不会认为房日兔真的是为了来这里听戏品茶才来的,尤其是在看到对方一进入茶楼后便推拒了茶博士的热情,反而不惧拥挤,一个人在茶楼之中到处走动,四处观望的举动之后,心中立刻便认定了房日兔来这里肯定是别有所求的。
不过,在这算不得大的茶楼之中,他却不想再跟在房日兔的屁股后面了,不仅辛苦,还很容易被发现。
哪有像现在这般坐在二楼之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将房日兔的行为尽收眼底来的舒服。
至于戏台上的那出时不时引得台下叫好的戏,他就实在是敬谢不敏了。
他没有那个欣赏艺术的天赋。
。。。
在一楼已经将出口,以及能作为出口的几个窗户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的房日兔,终于停止了四处走动,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僻静位置坐了下来。
他没有想要上二楼查看一圈的打算。
等下制造了混乱之后,二楼上的人定然会蜂拥向着楼下逃,他根本不需要,也没有机会用到二楼来规划自己的逃跑路线。
离开的路线既然已经规划好了,制造混乱的方式他也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了:
找到花琳琅。
原本这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步骤,毕竟他之前已经从晁王天那里得知了花琳琅此时易容身份的姓名。
但这一辈子从未听过一出戏的房日兔,在想到这件事之后才知道,他之前没有答应晁王天先进来见一见花琳琅易容之人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戏台之上人来人往,且每个人物都按照自己的角色装扮,他房日兔又非是神鬼,怎么可能只凭借一个名字便找出哪个人物才是花琳琅。
好在,在呆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茶博士,你可认识一位名为曹良灵的姑娘?”
房日兔想到的办法自然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面对房日兔手上那锭足有五两重的银锭,别说是一个戏子的名字,哪怕是让他为房日兔指出每个人姓甚名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他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客官,戏台上那个此时正在唱着的小娘子便是了。”
正好抬头看到此时房日兔询问之人就在戏台之上,他便立刻没有半点犹疑的立刻回答道。
“客官您是否也是看上了这位曹小娘子,所以想要,嗯,啊?”
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干巴巴的几句有些对不住这么多银子的报酬,继续一边挑着眉,一边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向房日兔问道。
“这位曹小娘子可不是那么好得手的,不过看客官您这般气度不凡且出手阔绰,相信最后定能抱得美人归的。”
茶博士还在继续恭维着,但目光牢牢盯住台上的房日兔,却显然根本没有听茶博士在说什么。
此时的他,正在脑中衡量着自己若是直接登台出手,成功制住花琳琅的可能性能有几成。
虽然花琳琅在江湖传言之中向来只以易容术见长,未曾听闻过其武功高低,但他之前那二百两银子以及约定要送出的一千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从木易行那里他已经知道了,花琳琅的实力大约在二流高手的中下游。
他的实力能在二流高手之中排在上游,所以,若是花琳琅只是二流末尾的实力,那他突袭之下,说不定就能瞬间制服花琳琅,但若是花琳琅有普通二流高手的实力,那他有可能会失手,让对方侥幸暂时逃脱。
那样的话,便会途生变故,如果再不幸被花琳琅借着地形之利逃了的话,再想要找到对方显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自己到底要不要赌上一赌呢?
房日兔的心中无比的纠结。
而只顾着在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赌一把的房日兔,却没有发现,之前一直在他身边没有得到回应,所以讪讪离开的茶博士此时已经被叫到了二楼。




客栈武林 第38章 身份翻转?
在螳螂已经找到了蝉的身影,当黄雀也已经知道了螳螂在盯着蝉的时候,无论是螳螂还是黄雀却都没有想过蝉此时是何种心情,更没有想过蝉会不会因为发现了他们。
作为蝉的花琳琅,能够凭借着不高的武功在江湖之上闯荡多年,并一直给人留下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是靠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毕竟在她之上,可还有一位武功比她更高,易容术也比她更精巧的千面青衣存在。
她能够做到这一步,更多还是依靠谨小慎微的心理。
而她之所以在杀了晁冠朝之后依旧还冒险留在泉州府城之中,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简单来说,就是逆向思维。
任谁在不小心杀了泉州府中势力最大的镇海帮帮主之子后,心中想的定然都会是立刻逃之夭夭。哪怕是身为抓人一方的镇海帮上下也会这样想,压根就不会想到她不仅没有离开,竟然还敢冒险留在泉州府城之中。
这样一来,便不会想到在泉州府城之中搜寻她的踪迹,进而让她更加安全。
相反,若是逃走的话,就算逃得再快,三天的时间又能逃出去多远呢,若是在对方强力追踪的情况下,被抓住的概率其实远比看似冒险留在泉州府城之中要高得多。
她显然没有想过,自己的行踪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她能够到如今还安稳的在这广源茶楼之中登台唱戏,还要多亏了晁王天已经对晁冠朝万分失望,以及膝下还另有一双儿女,以及实在是心疼银子。
不过,就算是在那之后发现了镇海帮一直没有半点要追杀捉拿自己的迹象,花琳琅这些天来依旧还是十分的谨慎小心。
在她想来,她能够利用人心来反其道而行之,难保镇海帮的人不会与她不谋而合。
所以哪怕已经过去了月余,她依旧还是老老实实的装作是伶优在这广源茶楼唱着戏。
在她的计划之中,若是能够再平静的度过个三五日的时间,那她应该就彻底安全,可以从容离开了。
可计划远不及变化快,就在她觉得镇海帮应该真的已经放弃了追寻她的时候,她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带来这种感觉的,是一前一后进入茶楼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进入茶楼之后便十分不耐烦的推拒了茶博士的指引,在茶楼之中四处游逛了起来,压根不像是前来听戏消遣的,尤其是,对方在终于转了一圈之后,却最终寻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
在视野更好,能更好欣赏戏台的那些桌子还空余不少的情况下,选了那么一张偏僻的却能更好的观察茶楼情况的角落,察觉到这一点的花琳琅,神经瞬间便紧绷起来。
紧接着当她注意到对方将之前不耐烦赶走的茶博士又叫到了面前,掏出了一锭银子,询问着茶博士什么,茶博士对着戏台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而相比起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奔着她而来,让她心中大为警惕的人,在他之后进入茶楼的另一个人则是让她心中颇为疑惑不解。
对方上了二楼,花钱买下了视野最好的位置,视线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戏台一眼,而是一直在追寻着之前那人。
而在那人叫了茶博士询问了可能有关她的消息之后,对方马上便将茶博士叫上了二楼,并同意掏出了一锭银子,询问了某些事情,继而,她便看到了对方之前一直未曾正眼看过戏台方向的眼睛,终于第一次看向了戏台,尽管无法确定,但她心中却觉得,对方九成是在看她。
这让她除了心中愈发对坐在角落那人更加警惕之外,也不免对在二楼的对方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与坐在一楼角落那人之间又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分心二用之下,花琳琅自然免不了失误,好在搭戏之人是个功夫不错的,总算是没有让这出戏变成灾难,但台下的那些听戏的观众却依旧不买账,时不时的便会不满的起哄。
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而并不懂戏的房日兔与白十二,在两次三番之后,也马上知道了戏台上是谁出了差错。
自然,二人也马上便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花琳琅难道已经看出了某些端倪?!’
不过,想法一样的二人,心中的心情却显然是不同的。
房日兔心中有些急切,甚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但他却又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进一步让花琳琅明确,因此显得有些踌躇。
而白十二则明显要游刃有余,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
毕竟房日兔越是急迫,就越有可能犯错,他也更可能抓住房日兔的错误,看看能否敢在房日兔自杀之前就卸下对方的下巴,点住对方的穴道,不让对方有机会服毒自杀。
在现在不知道天衍门东极天的青龙等余孽行踪的情况下,若是能活捉一个天衍门的星主,那无论能否让对方开口,都对接下来清剿青龙一行人十分有助益,最不济也能再度削弱对方的一分实力。
若是在算上这个房日兔的话,那青龙手下的七位星主就七去其六了。
白十二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学着底下那些人一样开始起哄。
看不懂戏台之上的那出戏到底是哪里唱错了,学着那些老客们叫嚷又没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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