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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武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鞠图
但只有黄龙、华隶这样知晓整个行动计划的人,才心中清楚,这其实与那些刚来到城中的六扇门捕头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依旧是在按照原定的计划在铺开行动。
只不过是这几个六扇门捕头到来的时间掐的实在是太准了,而无论是黄龙还是华隶,其实心中反而有些感激这几个六扇门捕头。
正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才使得天衍门原本显得十分突兀的行为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不过,虽然因为那几个六扇门捕头的突然到来,打消了天衍门那些暗探、眼线突然全部冒出来的嫌疑,但无论是得到了点苍派与六扇门两股力量加持的黄祥符,还是胡啸林等人,也并未因为他们的出现显得合理便对他们不闻不问。
相反,一直都想着配合城外的陈岩青行动的胡啸林、黄祥符等人,开始了十分犀利、快速的抓捕行动。
只过了不到半天,那些如雨后春笋一般突然冒出来的天衍门眼线、暗探便被抓的七七八八了,剩下那些侥幸逃过抓捕的,也全都麻利的再度消失了。
而因为这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原本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县衙大牢,无疑就显得愈发人满为患了。
以至于黄祥符不得不去求那个已经在心中被他嫌弃、鄙夷的老上司——知府陈安悟,请求陈安悟能够帮忙,让他可以转移部分天衍门犯人到府衙大牢之中。
当然,相应的,黄祥符也不得不送出去一大半的功劳。
不过,知道锦衣卫计划的他,对这点功劳显然已经不甚在乎了,送出去的时候,心中没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可是眼中只装着功劳的他,却没有发现,随着他的不断抓捕,并将人送进大牢之中,县衙之中的天衍门人数量已经越来越多了。
而且其中绝大多数的人因为锁链不够,根本就只是粗略的绑上了手脚丢到大牢中,只有更少的人因为之前被用刑,现在是处在受伤状态。
至于因为受刑过重,导致无法行动的犯人更是连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剩下的天衍门人,看似是被关在了大牢之中,成为了阶下之囚。
但当大牢的圈禁作用因为某些原因而失效的时候,当这些数量惊人的天衍门人脱离了囚牢之时,聚在一起的他们,爆发出的能量,足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瘫痪整个县衙。
而他黄祥符自己,也可能会因此而受到连累,陷于敌手。
与他处境相仿的,还有因为他送出的功劳,答应了他请求的洪都府知府陈安悟。
如果到时候这种不幸的情况当真发生的话,那一位六品知县与一位四品知府便会陷于敌手,被作乱的天衍门贼人所俘虏。
到时候,哪怕是洪都府城中还有布政司这个级别更高的衙门存在,他们二人被俘虏也会使得整个洪都府城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甚至一个不慎,会使得整个洪都府城陷入大规模的混乱之中。
毕竟布政司衙门虽然级别更高,在平日里也总是习惯性的用上官的身份压人,指点东西,可真正负责治理这座城池的,还是知县黄祥符与知府陈安悟。
如此一来,因为他们二人陷于敌手,整个洪都府城陷入混乱,官府所能发挥出的作用显然就微乎其微了。
而到时候,那些真正的被黄龙信任的天衍门高手,以及他之前为了稳住华隶内心时所保证的高手,便完全没有了掣肘,可以将其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一心一意的对付胡啸林这些躲在城中,一直被他所忌恨的“锦衣卫”老鼠们了。
。。。
黄龙的计划可以算是十分阴损了。
当然,他之所以会想出这个计划,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无论是南新县衙还是洪都府衙,在审讯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哪怕已经距离董川行突袭行动失败被抓的那一夜过去了数天,南新县衙审讯的人数也没有超过两手之数,至于知府陈安悟,更是一直在旁吃瓜,没有下场。
所以,将华隶从县衙守门人那里弄到的消息归总之后,黄龙便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哪怕那一夜行动失败后有十余人当场死亡,那被抓的也有五十人,哪怕被审讯过的十个人全部都背叛了他与天衍门,那起码还有四十人仍旧还未背叛,只要能够给他们希望,给他们命令,那在他们都被放出来之后,他们应当仍然还会为天衍门,为他这位尊主效命。
因此,在确定了要与城外的埋伏同时动手,彻底将整个洪都府乃至整个江西布政司中的锦衣卫全部清除干净后,黄龙便定下了这个计划。
而一切也全都如他所计划的那般发展,尤其是侯青派来的那几个捕头的出现,更是弥补了他原本计划中最为薄弱,最有可能引起怀疑的一环。
所以,那些突然冒头的天衍门眼线、暗探就如同下了暴雨之后难以在泥土中呼吸的地龙一般,全都爬出了泥土,进而被胡啸林与县衙中的衙役、捕快抓进了县衙大牢之中,潜伏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
“你,你,你是。。。”
看着面前原形毕露,露出凶狠爪牙的华隶,李麦那瞪的浑圆的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作为县衙的守门人,李麦在南新县衙之中呆的时间远比其他所有人都长,至于黄祥符这个去年才来到南新县任知县的县太爷,在这座县衙中呆的时间更是连他的领头的都不到。
但很可惜的是,级别的高低以及更重要的薪俸的多寡,并不是按照每个人在这座县衙中所呆的时间长短来确定的。
相反,李麦这个在县衙之中呆的时间最长的守门人,反而是整座县衙中薪俸最低的。
因为他的薪俸是零。
其实整个县衙之中薪俸为零的人数量并不少,例如那些数量远比正式的衙役多出己背的白役们。
但与那些能够在街面上横行,有各种灰色收入的白役们比起来,李麦这个守门人,除了每日三餐以及住宿可以依靠县衙解决之外,每日里也就只能靠那些需要他去县衙中找人或报信之人捞几个铜板或者好处了。
也因此,当华隶假扮的商人找上他的时候,他马上就被华隶掏出的白花花的银子迷住了双眼与心灵,十分痛快的便成为了对方的眼线。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产生过怀疑,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县衙之中才发生过清理天衍门眼线、暗探的行动。
但因为银子的威力,以及华隶的巧言掩饰,再加上他内心之中存在着,认为天衍门这一次损失惨重,应当没有胆量在短时间内再将手伸向县衙的侥幸心理,他并未产生太多的警惕心。
不过,其实随着他从华隶那里得到的钱财越多,以及华隶每一次着重询问的,都是有关胡啸林这些被知县黄祥符十分客气对待的“贵客”,李麦的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
可他显然已经陷得太深了,再想要抽身已经太迟了,而且,他的内心之中依旧还存在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也许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华隶真的只不过是个经常前来洪都府行商的商人,亦或是,对方只不过是想用银子从他这里购买一些消息,不会让他再去做些更加危险的事情,他也就不会暴露。
但很可惜,他的侥幸显然并未成为现实,就在最近两天里有大量疑似天衍门贼人的疑犯被抓进县衙大牢,他心中因此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担心华隶在这个时候找上他,让他做出某些危险举动之际,墨菲定律如约再次奏效,华隶再次现身找到了他。
而且,还从一开始就撕破了一直以来的伪装,以真实身份站在了他的身前。
“呵呵,不用再装了,本,我可不信你之前一次都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尽管有八成甚至更高的把握拿下李麦,但华隶还是没有暴露自己天柱星君的身份,只是以一个普通的天衍门人的身份与李麦会面。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那些被抓的天衍门人的情况吗?”
听到华隶的话,李麦就如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而可以想见的是,此时的他心中必然满是后悔的情绪。
“不,比这更简单。”
华隶伸出食指摇了摇,脸上满是成功者的微笑。
“我只需要你在明日晚上帮我一个忙就可以了。”
华隶停顿了片刻,直到李麦终于因为奇怪抬起头来看向他之时,才伸出手掌,目光紧紧的锁定着李麦,继续开口说道。
“这一次,你可以拿到五十两,而且,今后你也不会再见到我。”
“什么忙?”
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李麦,并未思考太久。
“喝酒,与大牢之中那些牢卒们喝酒。”
伴随着华隶的回答,李麦显得没有什么精神的眼睛,猛然间再次瞪大,惊骇的目光直射向华隶,在得到了华隶那带着笑意的肯定回答后,被惊得愣在了那里。
如一尊雕像一般。





客栈武林 第68章 突袭、刺耳的铜锣声
深夜。
南新县衙,大牢。
李麦正与几个牢卒面红耳赤的喝着酒。
很显然,面对华隶的威胁,他选择了乖乖的屈服。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亦或许只是为了华隶嘴中所保证的那五十两银子。
毕竟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再加上之前数次从华隶那里得到的十余两银子,足够他在今夜之后,逃离洪都府城,回到乡下老家买上十多亩好田了。
而且,如果事情如果真的能够像华隶所说的那样进行,今夜过后,整个县衙之中的所有人都将变成尸体,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在这件事中所起到的作用了。
甚至,在之后官府最终镇压下一切之后,他也会像县衙之中的其他人一样,被认定为死亡,而他这么个地位卑贱的守门的死,显然根本不会引起那些官老爷们的半点关注。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括李麦在内的所有人,都变得醉醺醺的,不少酒量太差的人,已经人事不知,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而李麦因为事先早有准备,所以虽然同样醉醺醺的,但在每一次都比其他人少喝一点的情况下,此刻的他头脑依旧清醒,走路也不像其他牢卒那般摇晃。
尽管按照华隶的要求,他只需要陪这些牢卒好好的喝上一顿,就是喝醉也无妨,但心中已然决定今夜便连夜逃出城的他,却一点都不想继续呆在这县衙之中。
刀剑无眼,华隶认识他,其他天衍门的贼人难道也能认识他吗?
眼看着距离之前华隶定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李麦开始频繁的看向大牢大门的方向,心情略显忐忑的等待着那个动乱时刻的到来。
。。。
“砰!”
当李麦不知第多少次看向大牢大门的方向之时,一声闷响伴随着大门被一只脚踹开传到了包括李麦在内的所有人耳中。
“什么人?!”
还未彻底醉到人事不知地步的牢卒们虽然站起来的身体已经是摇摇晃晃了,但嘴上依旧大声厉喝问道。
而回应这些牢卒们的,却并不是言语,而是一蓬细小,但却同样致命的飞针。
“啊!”
“哼!”
。。。
牢卒们的惨叫、闷哼声近乎同时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只要是还睁着眼的牢卒,显然都已经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的酒劲也在瞬间被猛然飙升的肾上腺素压了下去,意识变得清醒了不少。
但很可惜,他们的身体之中所含,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消失的酒精,却依旧发挥着应有的作用。
而且,那大门外那只见一脚、一手的偷袭之人,其暗器功夫十分了得,哪怕身体还在门外,只凭声音就能确定位置,然后射出暗器。
哪怕是这些牢卒还清醒着,只怕也根本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啊、哼!”
果然,伴随着门外那依旧尚未露面之人的手再度闪过,又一蓬飞针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牢卒们的方向,虽然不见任何鲜血,但牢卒们再度响起的闷哼声与惨叫声,却已经完全足够证明这些飞针的杀伤力了。
而经过接连两度被飞针杀伤之后,剩下侥幸还未被射中的那些牢卒们,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需要立刻躲避了。
伴随着碗筷碟以及陶制酒坛砸在地上所发出的嘈杂声响,还有桌子的桌脚与地面的摩擦,桌角砸到土地上的声音,剩下的牢卒纷纷躲到了被掀翻,变成了一张木质大盾的桌子后面。
但对方接连两次射出暗器,造成了大量杀伤之后,显然已经完成了原定的计划。
所以在剩下的牢卒纷纷躲到桌子的后面,防备着他再一次的暗器之时,他却终于跨过了大牢的大门,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星君!”
伴随着牢房之中那些原本因为之前的暗器而变得激动的天衍门犯人们夹杂着意外与惊喜的欢呼,之前门外那只见一手一脚的人出现在所有牢卒和犯人的面前。
而来人,自然便是天柱星君华隶。
这南新县衙大牢之中关押的,全部都是天柱部的人手,他这个天柱星君亲自前来倒也是理所当然。
可对之前在华隶第一次暗器出手之际便中了暗器倒在地上,却还没有死亡,正在地上忍受着痛苦的李麦来说,华隶的出现就没有那么“理所当然”了。
他本来以为这一次是天衍门的其他人出手,因此并不认识他,或是不在乎他也在大牢之中,所以才会毫不在意的两次暗器偷袭,而他自然也就属于被误伤。
但现在华隶的出现,却足以证明,对方压根就没有想要按照约定,将那五十两银子交给他,并放他离开的念头。
从头到尾,他就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现在没有用处了,自然要被抛弃了,而且,还能省下五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我可以放弃那五十两银子,你可以饶我一命,放我离开吗?”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李麦依旧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呵呵,你觉得呢?”
华隶冲着他咧嘴一笑,用满是嘲弄的语气反问道。
而那些依旧躲在桌子后面,哪怕看到只有华隶一人却依旧不敢冒头的牢卒们,听到李麦的哀求与华隶的回答后,心中顿时生出了无尽的愤怒。
原来,是这个二五仔干的好事!
‘怪不得这个混蛋之前会故意找茬,进而与头打赌,并用请我们所有人喝酒作为赌注,原来是早就谋划好的!
亏的自己当时还在心中暗自嘲笑他傻,原来真正傻的人,是我们自己。’
一时间,只要是还能喘气的牢卒,心中全都对李麦充满了愤恨,对之前未能看穿李麦的真面目的懊悔。
不过再一想到这个二五仔出卖了他们所有人,现在却要和他们一起死在华隶的手上,他们的心中便莫名的产生了一抹快意。
“呵呵,嗬嗬,哈哈!”
但就在其他还活着的牢卒在心中对李麦尽情谩骂、诅咒,在华隶打算先将李麦这个知道一切来龙去脉之人送下去与其他牢卒会和之时,李麦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由小极大,而且他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癫狂,夹杂着扯动伤口的疼痛而不自觉抽搐的嘴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无比的瘆人。
哪怕是看起来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予取予夺的华隶,看着他癫狂的面容,也有些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看向他的眼睛中浮现出阴霾。
但华隶却并未因为这样便开口询问李麦为何要如此大笑,又有什么可笑的,手臂轻挥,刀刃在李麦的脖子上轻轻走过,划开了他的气管。
“赫、赫。”
哪怕喉咙已经被划开,捂住脖子的李麦看上去依旧是在大笑,只不过,因为脖子上被划开的缝隙,使得他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破损的风箱一般。
但也正是这种宛如破损风箱一般的笑声,却使得华隶的眼中阴霾更深。
华隶原本认为李麦的大笑不过就是为了苟延残喘,故弄玄虚,想借此来引起自己的好奇,进而开口向他询问。
可现在看着因为喉咙被划开,鲜血倒涌进肺部,进而使得整张脸都已经变得煞白,脸上却依旧带着之前那种癫狂在努力想要发出大笑声,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李麦,华隶的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进而心情也莫名的变得烦躁起来。
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自己之前要划开李麦的喉咙了,若是只是用刀尖在李麦身上开个口子,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再最后询问一两句,若是直接一刀刺破李麦的心脏,现在李麦肯定早已经身死,他也不用因为看到对方现在的模样而心中生出这么多莫名的情绪了。
扭过头去,迫使自己不再去看李麦的华隶,似乎是为了宣泄心中的烦躁,又似乎是为了尽快解决剩下的牢卒,将被关押着的手下放出来,按照计划行事,开始了杀戮。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在看到钥匙的时候,随手用刀将钥匙挑向牢房的方向,让那些还被关押在牢房之中,正情绪亢奋的看着他的一众手下自己打开房门逃出来。
而本就落在下风的那些牢卒们,随着那些打开牢门逃出的天衍门犯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情势也越来越危急起来。
。。。
“星君。”
终于,当牢房之中的天衍门犯人差不多全部逃出之时,大牢之中已经没有一个牢卒还在喘气了。
被救出的一众天衍门犯人也立刻全部单膝跪倒在地,低呼一声后,安静的等待着华隶的命令。
哪怕是诸如之前随着前任天柱星君董川行一起行动,最终被抓的那些人,也全都跪倒在地。
在这些天里,他们已经从这些被抓的同伴嘴中知道了他们被抓后所发生的一切。
尽管他们心中实在不敢相信董川行的背叛,但在对方抬出黄龙这位尊主之后,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切。
“铛铛铛!”
但就在华隶终于将心中因为李麦死之前的癫狂且诡异的笑容而产生的烦躁情绪压下,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吩咐下去之时,外面却突然响起了阵阵铜锣声。
“不好!”
华隶不由脸色大变,心中才被压下的,李麦的那张带着癫狂、诡异笑容的面孔也立刻再度浮现。
。。。
清脆的铜锣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是如此的突兀。
以至于无论是前衙还是后衙,偌大的县衙中,各处都能听到这清脆,但在此刻却显得无比刺耳的铜锣声。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后衙之中,黄祥符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只穿着丝制的清凉睡衣便跑了出来,带着惊疑与担忧的向着守在门外,同样被铜锣声吵醒的手下衙役接连问道。
但之前巡逻到后衙,听到铜锣声响后便立刻跑到这里等待他这位知县大人发号施令的衙役,又哪里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还不快去查探一下情况!”
眼看着面前的衙役宛若一根雕塑一般站在原地,黄祥符不由的大怒,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被踹了个屁股墩的衙役,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连忙从地上爬起,就要听令向铜锣声传来的方向跑去查探情况。
“等一下!”
不过,他才刚刚爬起来,还未待他迈出第一步,黄祥符似乎又改了主意,再度叫住了他。
“先去那边厢房去找六扇门的几位捕头和点苍派的几位高手,让他们。。。”
黄祥符说到这里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他原本是想要让衙役去请住在衙门之中的那几个侯青派来的六扇门捕头,以及点苍的贺吾八人去查探一下情况的,但马上,随着脑中想到了有些恐怖的画面,他又又改变了主意。
“不,你还是立刻前去查探一下情况,然后立刻前往厢房那边禀报情况吧。”
黄祥符说着便在衙役有些愕然的神情注视之下,迈开腿,以不符合其体型的速度,直奔厢房那边跑去。
而看着黄祥符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衙役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本还打算得令之后便立刻前去查探一下情况的他,顿时变得无比纠结起来,
他若是去吧,万一真的遇到了贼人,那说不定就有去无回,命丧当场了。
可他若是不去的话,万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待到天明之后被黄祥符知晓他违抗命令的话,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他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指望着他这个顶梁柱维持全家生计,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他以及一家老小来说,无疑都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生出阵阵悲苦。
不过,似乎是他的悲苦情绪感染了老天爷。
在他稍稍愣神,思考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之时,耳边传来的铜锣声却似乎越来越响了。
连忙静下心来仔细倾听的他,立刻意识到,这铜锣声的确越来越近了,而且听起来,好像就是直奔这边过来的。
看样子就算是有麻烦,但这敲铜锣示警之人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心中这般想着的他,下定决心,脚下也不再犹豫,迈开腿,循着铜锣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客栈武林 第69章 生与死
华隶看不起李麦,从一开始便看不起,所以,哪怕他在之前假扮成行商,需要以一个较低的姿态去与李麦见面之时,他在不知不觉中也会流露出对李麦的鄙夷。
这种鄙夷哪怕就是他自己,其实也是没有注意到的,毕竟类似这种不自觉流露出的源自内心情感,向来是不受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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