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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武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鞠图
呵,只怕他们今天在朝会上提了一嘴,不到日落时分,整座京城就都会知晓这些消息了。
到时候,必然会引发百姓的恐慌。
相比起那不过只是疥癣之患的天衍门北极天,要是当真引发了城中百姓的恐慌,其造成的后果,可要大得多。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就只能一边闭紧嘴巴、眼睛、耳朵,装作听不到、看不着,什么都不知情的架势,在朝堂上闭目眼神,一边在心底痛骂锦衣卫、东厂与六扇门这三个衙门名不副实,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群废物。
要不然,明明说好的秘密行动,怎么会闹得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也幸好身处京城的百姓们,对锦衣卫、东厂抓人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否则,单单是他们抓人闹出的动静,恐怕都会引发京城的恐慌。
而相比起可以完全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一副闭门眼神模样的阁臣与刑部主副官们,坐在龙椅之上,面向众臣的皇帝,显然就不能“如法炮制”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张口直接向同样站在殿中的锦衣卫指挥使莫斌与东厂厂督江棕询问起来,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至于郭举这位六扇门总捕头。。。
很不幸,但在此刻又很幸运的是,哪怕他贵为四品武官,也依旧没有前来参加朝会的资格。
早在两天前的傍晚十分就已经向皇帝秘密交过底的莫斌与江棕二人,经过两天时间打磨过的演技,的确是十分逼真。
在之前听到那些言官们气势汹汹的弹劾之时就已额头冒汗的二人,在面对皇帝的询问,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张嘴结舌的想要辩解。
但随着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们本就断断续续的回答,也变得愈发卡壳起来。
“如此说来,这些都是真的了?!”
皇帝见二人如此,像是当真生气了一般,脸上阴云密布,而宛若黑云遍布的天空一般的脸色背后,也隐隐有雷声传出。
“臣等罪该万死!”
似乎是看终于难以掩饰过去了,莫斌与江棕二人最终放弃了继续辩解,叩首在地,声音颤抖的向皇帝请罪。
而看到这一幕的一众科道言官们,立刻就如同得胜的斗鸡一般,昂首挺胸、志得意满,若非是在这庄严的朝会之上,只怕此刻的他们,已经纷纷开始互相吹捧,自吹自擂起来了。
当然,哪怕现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得意、畅快之情,他们彼此之间也都在纷纷用眼神互相示意。
不过,很快,他们脸上的得意与夸耀便全都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愕然,以及接踵而至的愤怒。
因为皇帝宣布了对莫斌与江棕二人的处罚。
“廷杖四十,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便是皇帝对二人的最终处罚了。
而对好不容易才抓住莫斌与江棕把柄,恨不能这一次一棍子将二人打死,甚至能够将锦衣卫与东厂这两个衙门都趁机关进笼子里的言官们来说,这个处罚别说让锦衣卫和东厂这两个衙门伤筋动骨了,就是对莫斌和江棕这两个当事人来说,也完全没有半点的影响。
廷杖四十听着是挺瘆人的,就是一个壮汉,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四十廷杖,只怕不死也要被打残。
可前提是那得是真的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四十廷杖啊。
都是衙门里的两张口,对于打板子这种事情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们显然再熟悉不过了。
对于那些负责打板子的衙役来说,别说四十,要是想下死手的话,二十板子就能将人活活打死,同样的,要是钱塞够了的话,就是一百板子打下来,也不过就是在床上趴一旬时间就能下地了。
而负责打廷杖的,怎么着“技术”比那些普通衙门里的衙役们还要强出一线吧,那莫斌与江棕这四十廷杖打下来,估计两人连皮毛都伤不到。
毕竟,宫中负责打廷杖的这群家伙,本身就是锦衣卫出身。
他们敢真的打自家老大莫斌吗?
不要命了?!
至于罚俸一年这个处罚那就更扯了。
就本朝官员们账面上的那点俸禄,想养活自己一个人都够呛,除了那些清流与实在找不到门路的倒霉蛋,整个朝廷里谁真靠着那点俸禄过活啊!
再说了,以皇帝今天的态度,这罚没的一年俸禄,指不定过上几天就会以赏赐的名义还给莫斌二人。
这算下来,皇帝口中的两项惩罚,完全就是在糊弄人。
而觉得自己被糊弄了的科道言官们自然不干了,纷纷就想要再度张嘴开喷。
但很可惜,皇帝显然早就已经预料到这群喷子在听到这两项惩罚之后的反应,因此,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在说完对莫斌、江棕二人的惩罚之后,便立刻眼神示意身边的太监。
“退朝!”
得到天子示意的太监自然立刻心领神会,抢在那群科道言官们张嘴之前,抢先开口用尖细高昂的嗓音堵住了他们。
而皇帝则在太监口中“退朝”二字拉出的长长的尾音尚未结束之前,便已经在诸多心有不甘、面色不忿的科道言官们的目光注视下,潇洒离去了。。。
但再如何心有不甘,心中不忿,伴随着皇帝的离开,朝会也确实散了,他们除了回去立刻再上题本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了。
毕竟,大多数言官不过六七品,官职低微,想要单独求见皇帝本就十分困难,更何况,现在皇帝明显就不想见他们。
不过,还是有一些言官似乎是实在心有不甘,在自知自己官职低微,皇帝也不想见自己的情况下,找上了都察院的上官,或是几位阁臣,想要让他们出面,向皇帝言明东厂、锦衣卫此次所作所为之过分,对国朝民间危害之大。
但早就知道其中缘由的几位阁臣,能忍住不骂他们几句就已经算是顾全大局了,哪里还会为他们张目。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倒是很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将锦衣卫与东厂两个威名赫赫的衙门当做垫脚石,踩着它们壮都察院的声势,但,马上就被几位阁臣面色不善的拦了下来。
为臣之道,为君分忧。
并不知晓莫斌、江棕以及郭举三人与皇帝之间秘密商议的几位阁臣,是当真以为皇帝此时是真的在为此时烦恼,自然不愿让左都御史再去“没事找事”,让皇帝更加烦躁。
而还有的言官似乎早已猜到了这件事最后只怕还是会“无疾而终”,因此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压下,跟着莫斌与江棕二人去到打廷杖的地方,去亲自“监督”二人领那四十廷杖。
估计,若非是因为自己动手打人太过失身份,以及宫中的规矩法度不允许,只怕他们都恨不得亲自上阵,自己动手打完这四十廷杖。
但很可惜,他们只能像之前一样,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站在一旁,不停的用嘴去威胁、恐吓打板子的锦衣卫,必须用力。
只是,相比起趴在那里正‘享受’着廷杖的自家老大与这些聒噪的言官们,这些负责打廷杖的锦衣卫,显然更畏惧自家老大。
而看着装模作样,不停高声“惨叫”,实则脸上连汗都没出一滴,看上去完全就是在故意气自己的莫斌与江棕二人,一众前来“监督”的言官们发现,站在这里,除了让他们自己心中越来越愤怒之外,完全没有半点其他影响。
人家该“作弊”的依旧在光明正大的作弊,他们就算看到了,也根本拿莫斌与江棕二人没有半点办法。
于是,一群言官们只能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免得再继续看下去,他们会忍不住冲过去抢过那根棍子狠狠打在二人那令他们无比愤怒的脸上。
毕竟那样的话,解气是解气了,可他们的前程也就要跟着陪葬了。
。。。
一群言官们来得快,去得更快,莫斌与江棕二人的廷杖还没打完一半,言官们就已经没了踪迹。
“二位大人,那群苍蝇都走了,咱们,还继续吗?”
“皇爷金口四十,打!”
对打板子以及被打板子都不算陌生的江棕,这一次算是这辈子以来领的最心甘情愿的一次廷杖,听到负责打廷杖的锦衣卫停下来询问,立刻一脸不满意的开口回道。
“嗯,打。”
莫斌看着仍旧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脸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同样回道。
“这一次我和江公公办事不利,累的陛下难堪,四十廷杖不算过分。”
“砰砰砰!”
伴随着莫斌的话音落下,板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诶,好像不对啊?”
突然,江棕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手来示意先停下,转过头看向莫斌。
“怎么了?”
莫斌看着他这颇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由的皱起眉头询问道。
“我怎么记得,那一,咳咳,那一些嘴碎的言官们弹劾的目标里,除了你我之外,好像还有一个人啊?!”
差一点说漏嘴,提起那一夜与皇帝秘密商议之事的江棕,反应还算快,干咳两声声,生生的将差点跑偏的话又拉了回来。
“对啊!”
莫斌同样惊醒一般的猛的一拍巴掌,颇为不忿的开口说道。
“他们弹劾的时候,不是还提到了六扇门郭举那个老家伙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现在也是,都是犯得一样的罪责,凭什么我们被罚俸一年,还要挨四十廷杖,郭举那个老家伙就像从来没被提起过一样混过去了?!”
莫斌与江棕倒不算是在演戏,实在是,连他们自己都把六扇门和郭举都忘到了脑后。
尽管这四十廷杖打起来就像是在按摩,尽管罚俸一年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但孔老夫子说得好:
“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明明之前都是说好的,而且干的事情也是一样的,骂声也是一样的,凭什么说着说着你就没影了?
不过,郭举要是知道了二人此时此刻的想法,只怕恨不能指着二人的鼻子大骂。
“你们两个混蛋难道以为老夫我不想和你们一起被罚俸一年,被打廷杖吗?!”
明明就是那些混蛋一直看不起我们六扇门,才故意忽略我们六扇门,甚至直接把我们六扇门忘了的!
委屈,jpg!
。。。
不提这点令三人都感到心中不忿的“乌龙”。
随着言官们带着愤怒的纷纷离开皇宫,有关朝会上发生的诸多事情,乃至其中的不少细节,也伴随着这些口无遮掩的言官们的嘴,散播开来。
而一直在等着这最后一点消息来消解掉心中最后一丝不安的玄武,在花费了数十两银子打听到了完整且详细的朝会全过程之后,也终于彻底安下心来。





客栈武林 第41章 处境不妙
终于亲自确定了京城恢复了“平静”之后,玄武正式回归北极天。
不过,这件事却并不如何隆重,甚至除开玄武麾下的七位星主之外,其他地位稍低一些的北极天头目都不知道玄武已经回归了。
大多数的人仍旧在四处打探着,想要求证之前流传出的“玄武尊主已经返回城中”的消息的真实性。
而当他们接到了上级传来的讯息,告知他们北极天正式解除之前的封锁,恢复自由的行动之后,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猜到,玄武当真已经返回城中,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当然,虽然通知底下的人不用再像之前那般进入休眠状态,但玄武短时间里却是不会让北极天彻底恢复活力的。
就如同刚刚从冬眠之中苏醒过来的熊或蛇一般,哪怕再如何饥饿,在一开始,却是必须要先让头脑从长时间冬眠的浑浑噩噩状态中恢复清醒,继而再详细的大量四周的情况之后,才会疯狂的进行进食,弥补冬眠之时失去的体重。
更何况,对北极天来说,他们已经确认了在荒野之中,有一个手持全套武器护甲的猎人,正在搜捕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更加的小心翼翼。
哪怕这个猎人已经被同样在山中游玩的读书人们喷的不敢现身了。
而且,玄武也没有忘记,之前他那个试探的计划,除了是为了试探朝廷与皇帝的动向之外,同时还存着试探那些底层香堂的目的。
如今,试探朝廷与皇帝动向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的同时,也是时候该根据之前试探的结果来清理门户了。
。。。
京城之中“肆虐”了数天的锦衣卫、东厂番子与六扇门捕快们再度消失无踪,这让原本被吓的不轻的诸多下九流之辈,在战战兢兢的确定了那些“煞神”们真的像之前一样突然再度消失之后,再度壮起胆子,从躲藏的蛇鼠窝中现身。
他们一边在心底吐槽、诅咒、痛骂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锦衣卫、东厂、六扇门都是一群神经病,没事净喜欢瞎折腾,害的他们也得跟着对方一起瞎折腾,而且,还总是心惊胆战的。
另一边,他们也不禁开始好奇起锦衣卫、东厂与六扇门这三个最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恐怖衙门,这段时间里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水过留痕,雁过留声。
哪怕是再如何高明的手段,只要做了,终究是会留下些许踪迹的,更何况这一个多月时间以来,锦衣卫、东厂和六扇门衙门中人频繁出动,而且身为三大衙门中人,向来行事霸道,能够穿个便衣行动,就已经算是顶天了,至于其他的遮掩手段,那是压根没有。
也因此,一个多月的时间来,三大衙门的人留下的那些痕迹,只要有心去打听,其实并不算十分困难。
确实也有不少人,或是因为之前做的单子太多了,心中有些腻味,或是因为前段时间里赚的快钱不少,现在正好有闲暇,亦或许有人觉得若是可以查清楚其中的关窍,解析出其中的奥秘,可以凭借这些关窍、秘密大赚一笔。
总之,在好奇心与贪婪的驱使之下,当锦衣卫、东厂番子与六扇门捕快再度在城中消失无踪之后,这些出自下九流的人物中,有不少人“接过”了三大衙门的班,开始顺着三大衙门之前调查的线索悄悄的摸索下去。
很快,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当真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马上,尚未等他们想要顺着线索继续查探下去,迎接他们的,便是令他们无比惊恐的黑暗浓雾。
只是刚刚开始进行查探,并未找到太多线索的人,迎接他们的,是断刀、断剑之类的恐吓信物。
而已经摸到了一点线索,只要继续查下去就绝对能够查到一些结果的人,等待他们的,便是夜黑风高的夜晚,武功高强的三五个高手的亲自登门。
虽然这些高手说起话来全都是和风细雨,仿佛只是在和善的劝说他们就此收手,不要继续再追查下去,但配合着他们握在手中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武器,以及轻易便找到了你的藏身处这些情形,是个人都会明白,这是对方在动手之前的最后一次警告,若是不听从,还要继续追查下去的话,那原本只是架在脖子上的武器,估计就要将喉咙割开了。
就如同最近两日里在他们这些下九流的群体中传的沸沸扬扬,令他们所有人都心生恐惧的那些被割开喉咙,死在藏身处的倒霉蛋们一样。
。。。
在死亡的巨大威胁之下,绝大多数的人,为了小命考虑,自然是乖乖的选择了认怂,立刻将所有已经打探到的消息全部销毁,并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决不再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但仍旧还有不少头铁的“铁头娃”,因为从这一系列的恐吓、警告,以及暗杀的恐怖手段背后,看到了其蕴藏的巨大价值,被白花花的银子所勾引,决定继续铤而走险。
能够在京城这水深如海,表面波涛汹涌,内里同样暗流遍布的深水之中厮混下去,并一呆就是不少年的下九流人物,自然也没有几个是简单的。
尤其是在死亡的巨大威胁下,仍旧敢铤而走险的那些胆大之辈,就算其中有一两个是那种见钱眼开,走不动道儿的“财迷”,但其中大多数,却当真是有那个底气与藏在这件事幕后,现在在还不被他们知晓的北极天与谛听进行周旋的。
当然,这或许也和现在北极天仍未彻底恢复运行,无法如之前一样覆盖京城,只能依靠谛听行动有关。
也和玄武不想将这件事彻底闹得不可收拾,从而让皇帝抓到这个机会,再度放出锦衣卫、东厂与六扇门有关。
毕竟,对于玄武来说,这些下九流的小人物们只不过是疥癣之患,比起锦衣卫、东厂、六扇门,乃至是整个朝廷来说,完全有如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不值一晒。
而且,这一次,经过朝廷与北极天自身的两次“清洗”之后,相信必定会空出不少香堂,自然的,香主之位,也会空出来不少。
对玄武来说,这也是个机会,将这些有胆量,有能力的下九流人物吸纳进北极天的机会。
。。。
玄武有条不紊的“清洗”着背叛了他,或是疑似背叛了他的诸多香堂,同时一边让谛听将查到的那些仍旧还在调查这件事的下九流人物秘密抓起来,愿意为其所用的便收拢起来,等待完成“清洗”后,走马上任,再度将废掉的那些香堂搭起来。
至于那些嘴硬、头硬的,要么利用诸如威胁家人,钱财诱惑等手段将他们的嘴或头软下来,然后继续上一步,要么就只能一刀宰了,然后处理了事了。
反正偌大的京城,足有数十万人,每天都有不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多出这么三五个下九流的腌臜之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况且,反正也找不到尸体,就算是真有人报到官府去,谁又能百分百肯定这些人就是死了呢?也许是被仇家找上了门,所以逃出城避祸去了呢?
对于这些下九流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又不少见。
所以,以官老爷们那种向来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世哲学,除非见到尸体,否则,他们才懒得去理几个腌臜人的死活呢。
。。。
这种底下的琐碎小事,基本上出不了什么岔子,唯一就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罢了。
因此,在确定了大的方向之后,玄武便当起了甩手掌柜,将这件事全部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办。
有北极天和谛听互相监督着,他也不担心有谁敢来糊弄他。
在京城多年,“制衡”这两个字,算是他从朝廷,从皇帝那里学来的最宝贵的经验了。
当然,他自己将这件事甩给手下人之后,也不是当真就此彻底空闲下来,不去关心其他事,一心只享受清闲了。
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
其中最为急迫与棘手的,无疑就是之前谛听京畿堂堂主左青松在西山小寺告诉他的那件,两江堂堂主蒋别玫进入宁王府之后便再也没有走出来的消息。
说起这件事,其实在玄武看来是颇有些诡异的。
以他对宁王的了解,两江堂到现在仍旧还未被宁王府盯上,甚至是出手剿灭,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令他感到惊异的事。
两江堂堂主蒋别玫进入宁王府之后便就此失联,必定是露出了马脚,被宁王识破了,而蒋别玫落到宁王手里之后能保守住有关谛听的秘密,这种事玄武自己都是不信的。
这么一来,宁王估计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知晓了有关谛听的不少秘密,更是肯定知道了谛听的背后操控之人是他。
而以宁王的性格,他怎么会在知晓自己手下的一条狗,竟然妄图与他平起平坐的情况下,直到现在这种时候仍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此平静呢?
这一点,玄武怎么都想不通。
所以,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是在思考这件事,同时不断的向两江堂那边送去命令,试图让两江堂的人去查探一下宁王府。
他自然知晓派去查探的人,只怕是难以再回来,但他的目的,就是如此,他要通过这第二次派出的人手,去试探一下,看看宁王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除此之外,他还以天衍门北极天尊主的身份,派出了一名特使同时上路。
至于这名特使的目的,表面上是向宁王这位天衍门总门主问安,同时询问一下接下来北极天该如此做,以及东极天、中极天都已经被毁坏殆尽的情况下,接下来宁王这位总门主的安排。
而真正的目的,显然就是希望通过这个特使试探一下宁王对北极天的态度。
在玄武看来,宁王在他派出的特使登门拜访的时候,应该会有三种反应。
一,自然便是勃然大怒,将他派去的特使抓起来,彻底和他以及北极天撕破脸。
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人接进去后,虚与委蛇一番之后,将人放回来。
最后一种,就是闭门不见,但也不会将他派去的特使抓起来。
而这其中,最令玄武感到不安的,无疑就是最后一种了。
因为若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就证明宁王还是那个宁王,他仍旧能够摸到宁王的脉门,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仍旧能够通过过往对宁王的了解来揣测宁王,为他的计划提供支持。
而第二种,无疑是他最乐于见到的情形。
因为若宁王当真如此做的话,足以证明这一次东极天与中极天的接连覆没,对宁王的实力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至于,哪怕在知道了他这条过去的狗妄图上桌子与其平起平坐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忍住心中对他的不满,借助他的力量,重建天衍门已经全军覆没的东极天与中极天。
如此一来,就算等到情况有所好转之后,宁王必定还会与他再次撕破脸皮,完全决裂,甚至直接开战,也能够为他争取到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甚至还要更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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