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小人物

是啊！别人杀了我的亲人，我为什么要忍让呢？别人抢了我的家园，并逼迫我们迁徙、逃难，我们能就这么听之任之么？
为什么别人可以怎样怎样，而我们就那么地被动呢？
为什么别人可以对我们怎样怎样，我们就不能反抗和争取呢？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同，将来如何如何美好。而是要告诉我们、允许我们如何改变命运，如何打破眼前的局面，让我们做一回自己！





战国小人物 第17章 武者的硬伤
吃过晚饭，三人坐在木桌子边，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就随便地说着话。当然！是戴子与彭渔两人说话，彭舟在一边听着。
彭舟也想说话，可彭渔不让他说话。彭渔认为：小娃太会说话了不好，长大以后只会逞口舌之能，没有实际本事。
在这个严厉的兄长面前，彭舟也只得不说话。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真的拿这个兄长没有办法。再则！彭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也是有一定地道理。
彭舟切身地感受到了：他的这位兄长不是要管他、爱管他或者是想欺负他，不是！人家完全是出于爱心，希望他好。
彭渔见兄弟彭舟很听话，也是从心里喜欢。渐渐地！也就不再公开管他了。但是！暗地里，还是要监督的。彭舟要是偷懒了，那么！后果是可以想象的。
不过！每次抽检的时候，都见彭舟在练功。见兄弟小小年纪比他那个年龄的时候都懂事，也就装着没有看见或者是无意地样子走开。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还是很心疼这个弟弟的。
有时候！他会把彭舟搂到怀里，就跟娘亲看着儿女一样怜爱地看着他。不过！要是时间长了，他会流泪的。可以想象！他又想起爹娘和妹妹了。
自从躲到山上来后一年多，彭渔都没有下山过。每次下山买东东，都是戴子一个人去的，彭渔留在山上照顾彭舟。
彭渔很想下山去自己的家里看看，打听一下爹娘和妹妹的情况。爹是怎么被杀的？娘亲被带到哪里去了？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戴子不让他走，对他看守得很紧。
再则！他也觉得戴子说的有道理：你要是没有那个实力，你去了只会白白送死。要想报仇，你就必须下狠心苦练武功。
还有！他也不忍心把彭舟丢下一个人去。只有戴子下山采购的时候，彭渔才有时间溜走。戴子在山上的时候，大多时间都在监督他练功，指导他练功。他想偷懒是不行的，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没有认真练功。
戴子教人武功是有一套经验的，他每天只教你那么多，你要是不拼命地练习就无法熟习。再然后！他让你把前后教的结合起来练。所以！彭渔想偷懒也不行。
何况！他并不想偷懒，只想苦练武功，苦练本领以后才能去报仇。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一年多时间里，彭渔并没有离开这里。
彭渔让戴子给他打听爹娘和妹妹的消息，戴子每次都是一样地回答：没有打听到。其实彭渔心里有数：不是戴子没有打听到，而是不愿意对他说，怕他听了分心。
结果！在没有爹娘和妹妹消息的情况下，他更能安心地苦练武功。
休息一会儿，无须戴子吩咐，彭渔就去收拾碗筷，刷锅洗碗。戴子也站了起来，抓住彭舟的手，往外面走。
由于怕被山下的人看见，所以晚上是很少点灯的。灯！自然是要点的，只是在黑暗的地方点。山下能够看清的地方，是绝对不会点灯的。久而久之！他们都练就了一双夜猫一样地眼睛，在黑暗中，他们的眼睛都闪着荧光。
外面的月色很好，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朦胧。
远方的村庄，微弱地灯光一闪一闪地，时隐时现跟鬼火差不多。
由于距离小镇很远，小镇那边的情况是看不见的。
操场上，显得宽敞明亮，正是晚上练功的好时光。
“先不要急着练功，等到肚子不胀了再练功。知道么？吃饭之后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你先对我说说！我教你的那一招是什么意思？”
来到练功场地上，戴子直奔主题，问彭舟。
“爹！”彭舟讨好地说道：“我懂！我记住了。”
“那你再说一遍，示范一下！”戴子不放心地说道。
“是！爹！”在戴子的逼迫下，彭舟只得把之前教他的武功理论讲一遍，并且示范一下。
“好！”通过考核，戴子才放心。然后！又例行公事一般，继续考更早教的武功用法。
例行考核完毕，戴子才开始教彭舟新的武功。
“唉！娃！我戴野是个粗人，只会武功，不会其他！你不仅要练习武功，也一样要学习读书识字！可我？我戴野教不了你啊？”
每每想到读书识字的事，戴野就是一阵头大。
也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宋荣子对他说的话。
真的！他觉得有些伤自尊，可是！又不得不接受。宋荣子说的是实话，并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那次也就是在救彭舟的那次，不是说到道家的“三隐”了？结果！宋荣子的一句话，给戴子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宋荣子、庄子说他们三人正好是道家所说的“三隐”，他不明白什么叫“三隐”，就追问了起来。
结果他们就告诉他：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谁是大隐呢？当然是宋荣子。谁是中隐呢？自然是庄子。而他戴子！只能算是小隐。小隐隐于野，生活在荒山野岭之中，没脸见人似的。
戴子不服，就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隐居在山野里呢？我？我为什么不大隐隐于朝？”
宋荣子看着他，说了一句他永远不能忘记的话：“你能当官么？你有当官的本事么？”
当时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说！你根据自身的条件，来选择适合你生存的环境！你隐居山野很好啊？是不是？你能平安地活下来，很自由，是不是？”
“这个？”
“比如说庄子！他会编织草鞋啊？他就可以在集市上生活。另外！他有学问，可以给别人指点人生，还可以当先生！是不是？所以！他更适合隐居在集市上！在普通人当中！是不是？你要是有一技之长，你可以隐居在君王的家里当个工匠啊？是不是？”
他心里不服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隐居在山野里呢？一定要做官呢？”
“问得好！”庄子在一边大声地应和道。
“我？哈哈哈！”宋荣子笑道：“我既可以做官做到朝堂之上，给天子、君王办事。也可以跟庄子一样，隐居在集市上过普通人的生活。又可以跟你一样，隐居在山野里！现在！我不是跟你一样？隐居在山野里？”
“这个？”戴子被问得无语了。
“因为我有那个本事啊？我有那个生存能力啊？所以！我有选择的空间！而你！只能打猎、种地，你不隐居在山野里你能活下去么？”
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不能自己。
是啊！宋荣子他有那个本事，可以做官，可以生活得更好。庄子也一样可以做官，可他却不愿意做官。而他戴野！除了有一身武艺只能当兵外，还能做什么呢？既然不愿意去服兵役，那么就只能隐居山野。
每每想起这件事，戴子就决定要送彭舟去念书。如果彭舟不去念书的话？将来就是第二个戴野！戴野第二！
或者说！将来跟他的兄长彭渔一样，成为彭渔第二！




战国小人物 第18章 左手使剑
“爹！你流泪了！”彭舟说着，伸出小手过去擦拭戴子脸上的泪水。
自从某一天开始，在彭渔的要求下，彭舟就开始叫戴子为“爹”。
彭渔自己不叫戴子为爹，而是叫叔。他认为！自己是爹娘养大的，不能叫别人为爹娘。而弟弟彭舟不一样！他将由戴叔养大。所以！必须叫养育自己的人为爹！尊为爹娘。
“娃！”戴子蹲在那里，任由彭舟给他擦拭眼泪。
然后说道：“爹希望你一生幸福，所以！还是决定等你长大了一些，送你去庄子或者宋荣子那里，跟他们念书识字！爹我不认识字！爹我是文盲，只认识几个字！酒字我认识，一些常用字我认识，其他我就不认识了。”
“爹！不许哭！”
“爹没有哭！爹我高兴！”
戴子继续说道：“不仅仅是认识字的，只有读书，才能明白事理！我戴野明白事理少，所以！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只能隐居在山野里。而宋荣子和庄子他们，随便在哪里生活，都一样生活得很好！
是啊！他们既可以做官做到朝堂之上，给天子、君王办事。也可以隐居在集市上过普通人的生活。又可以跟我一样，隐居在山野里！而我！只能隐居在山野里！”
“爹！”
“但还不是现在！你还小，还不能生活自理。等再长大一些，更懂事了，又能做一些事了，我再送你去庄子或者宋荣子那里。唉！现在！你最要紧地是！练武功，练各项技能。我戴野作为武者，只能教你这么多！”
“爹！”彭舟靠到戴子的怀里，听着戴子发感慨。不！是对他日后的安排。
要不是彭渔在这里，戴子早就想带彭舟去找庄子和宋荣子了。他虽然是个武者，可他觉得读书是很重要的。所以！看着彭舟一天天长大，他有一种急切地心理。
彭渔收拾好厨房，就从屋内出来。见戴子与彭舟在一起，他知道戴叔在调教彭舟，所以就没有过去打扰。一个人来到一边，自觉地练习起来。
晚上的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先是练拳脚，权当热身，然后是兵器。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左腰下挂着一把短剑。有时是挂在左腰下的，有时是藏在衣服里面的。每当练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突然地用没有大拇指的左手去拔剑。然后!配合右手。
右手上面有时有兵器，有时没有。
当发现戴子或者彭舟来了，他就把短剑藏起来。
左手没有了大拇指，彭渔是很在意的。平时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地把左手贴在身上，让你看不见他的大拇指。不！是不让你看见他的断指。
有一次彭舟无意中注意了一下他的断指，结果！彭渔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可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才没有发作。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彭舟不想“哥哥”彭渔有这个方面的心理障碍，所以！经常故意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要看他的断指。
“你？”每每这个时候，彭渔都是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彭舟！娃！过来！”戴子在一边见状，都会进行阻止。
可彭舟就是装着不懂事地样子，一定要看。
见彭舟不听他的话，戴子在一边叹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彭舟！你兄长为了救你，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你！断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呢？唉！小娃就是小娃！不懂事啊！”
彭渔听到戴子的话后，也就不好再向彭舟发作，任由彭舟看他的断指。
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休养，断指处的伤口好了。在戴子的小刀修复下，断指处的创口很圆满。骨头周围都长了肉，把骨头包裹在里面。
“哥！还疼么？”彭舟问道。
“叫兄长！”彭渔用很柔和地声音说道。
“哥！我就要叫哥！”彭舟坚持道。
“哪里有叫哥的？人家的弟弟都叫兄长！以后叫兄长！不然外面的人知道了，说你不懂事呢！”彭渔调教道。
“嗯！”彭舟答应一声。
彭渔见彭舟很懂事，心疼地把彭舟搂到怀里，把下颌压在彭舟的头顶上。
“你这是在练左手藏剑么？”也就在彭渔一个人偷偷练左手剑的时候，却被戴子无意中发现了。
“戴叔？”彭渔见被戴子发现了，顿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好！”戴子满意地点头道：“你有这个志气和决心就好！是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你的左手有缺陷，容易被人注意，也最容易让人忽略！所以！要是练成了左手藏剑，那倒是一招绝杀！”
“谢谢戴叔！”
“谢我什么啊？”戴子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这才想起来：彭渔为什么缠着他让他买短剑？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点，就开始苦练“左手藏剑”了。
“我练的不好！戴叔！”彭渔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练一遍给我看看！我看有没有露出破绽？”戴子看着彭渔，关心地问道。
是啊！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得拿出来见证一下。
“这？”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在战场上的时候，你还不好意思使用？你要是露出破绽了，你不是白练了？”戴子责怪道。
“是！戴叔！”彭渔的脸红了一下，随即就答应了。
是啊！没有人指点一下，怎么知道对与错呢？怎么知道怎样才更完美呢？
“短剑将是我随身携带之物，所以！我把它设计成多种情况下使用的暗器！……”
“暗器！好！”戴子叫道。
“我平时在练习拳脚功夫的时候，也会想象在适当的时候突然拔出短剑将对方杀死。在练习兵器的时候，我也一样在想？在什么样地情况下，我可以拔出左手剑将对方杀死……”
“好！你有了这种想法，我觉得你已经满师了！你可以去报仇了！”戴子一边看着彭渔表演，一边由衷地赞叹道。
真的！孺子可教也！
看完彭渔的表演，戴子就根据自己的感觉给予指点。
“你在这个时候出手你必须注意这几点！注意对手是其一，你一样要注意周围的情况！不要一味地关注对手，周围人可能都是你的对手！……”
“谢谢戴叔！”
“还有这个地方！你拔剑的时候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就会有防范。所以！你的短剑平时应该藏在这里……”
“谢谢戴叔！”
“还有！平时藏身上的短剑还要短一些。在战场上的左手剑，你可以用长一些的！你要练习长、短剑都能使的那种！”




战国小人物 第19章 父爱如山
指导完彭渔左手藏剑的用法，见时间不早了，月亮也快要下山了，戴子抱着彭舟回茅舍内休息。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白天的他们大多是隐匿不动的。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来也一样很晚。吃过早餐，就本能地到山口处查看有没有人偷偷上山。
因为住在山上久了，熟习地形，所以别人大概从哪里上来，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为了在这里隐居，戴子是花了心思的。他在各个容易上来的地方都设置了“路障”，当然不是人为的那种路障，而是天然路障。
比如说！某个地方不是可以轻易上来么？他会在这个地方种荆棘，种上带刺的植物或者是容易划伤皮肤的植物。这样！就算是平坦大道，别人也会绕道走。
其实！只要你用心，可以设置无数种天然路障。
别人见无法上去，也就不会上去。
唯独只有猎户，他们是什么地方都敢去的。不过！你要是在你隐居的地盘上常年设置狩猎的工具，别人也就不会上来。
同样地道理：你在各个容易上来的路口布下“天罗地网”，各种狩猎工具，久而久之别人就不会上来了。
你隐居在哪里靠什么生存下去呢？也就是说！你吃什么呢？
古代人隐居不同于现代社会有钱人隐居，他们是要种地、狩猎或者从事什么职业来养活自己的。
现代有钱人说是去终南山隐居，开着大商务车或者是大越野车去的，其实不是去隐居，而是去装比。也有的人，其实不是去隐居的，而是打着隐居的招牌去乡下发展。
不过！在古代也有有钱人去深山隐居的。他们本身就有钱，所以不需要劳动。吃喝玩乐，畅享自由。
而在乱世的时候，隐居的人大多没有收入来源。他们只能通过劳动来解决生活问题。并且！还得躲避外界的人，以免被人发现。
乱世的时候，权力者是不允许别人过隐居生活的。因为！人口就是生产力、综合国力。都隐居了，谁来创造劳动价值。没有人白干活了，权力者靠谁来养活？
回到茅舍内，戴子端来热水，先给彭舟洗脸、擦身体，然后安排彭舟睡觉。安排好彭舟，他才自己洗脸、洗澡，然后睡觉。
没有办法！练功后难免是要出汗的，不得不洗澡。
戴子隐居在这里，生活来源一样是靠狩猎。他居住在这里距离山顶很近，四周都是山，离开茅舍一点距离就可以安放狩猎工具。
何况！为了防止别人摸上山来，他必须在各个关键位置上安放狩猎工具。
这些狩猎工具，几乎是常年安放在这些地方的。既阻止了猎户和不相干的人上来，也是他的生活来源，收入来源。
“爹！”每每戴子给他洗脸、洗澡的时候，彭舟都是很感激的，都会叫一声。
戴子就跟没有听见似的，不理他。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调教他：“长大了！就要自己学会洗脸、洗澡，生活要学会自理，不要指望别人！知道么？”
“嗯！”彭舟都会答应一声。
心想：我也是没有办法，年龄太小，不然我才不要你给我洗澡呢！
“小的时候，爹娘给你洗脸、洗澡、擦屁股，等到爹娘老了，你也要给爹娘洗脸、洗澡、擦屁股！知道么？”
“嗯！孩儿记住了！爹！”
“当然！不是平时！是爹娘长辈老了，不能动了，你才给他们洗脸、洗澡、擦屁股！什么叫老小孩呢？这就是老小孩。老了不能动了，跟小娃没有什么两样，是需要子女后代来照顾的！”
“嗯！”彭舟一副懂事地样子，应道。
心想：这也是我！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知道什么啊？他们以为爹娘给他们洗脸、洗澡、擦屁股是应该地。而父母长辈年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们只会觉得父母长辈是累赘，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呢！
“不仅仅要照顾自己的爹娘，也一样要照顾自己的长辈！知道么？”
“嗯！”
“不仅要照顾自己的爹娘长辈，也一样要关照身边的人！知道么？这是做人之本！我们关照别人了，别人也许会关照我们的！这样！我们大家团结一心，和和气气，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都只顾自己，就会显得孤单。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知道你是坏人，是不会帮助你的！娃！睡吧！我家娃真懂事！爹没有白疼爱你！唉！”
想想彭舟、彭渔可怜地身世，再想想这个乱世，戴子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一个好儿子，好父亲，可在这个乱世中，却生活艰难。因为战争！让他无法过那种平静地幸福生活。当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时候，万念俱灰的他，才选择了隐居山林。
后来在庄子、宋荣子的开导下，才顿悟人生的。
以前的戴子，是没有这个思想觉悟的。
洗漱之后，戴子挨着彭舟身边睡下。彭舟睡在木板床的里面，他睡在外面，害怕彭舟从床铺上掉下去。
彭渔睡另外一个房间，不在一个房间里。一般情况下，彭渔睡得比较晚，起得比较早。因为他要苦练武功，一心想着报仇。
第二天早上，戴子又习惯性地起床了。他要去巡视安放的狩猎工具，收获一天的猎物。
每天小的猎物，都留下来吃。大的猎物，多余的猎物才会拿到集市上去卖。因为他卖的便宜，所以不需要在集市上摆摊。客栈、饭馆、酒肆、货栈等地方，都愿意要。
戴子上集市出售猎物，也就来回跑路的时间。
因为常年在这里狩猎，所以！不是天天都有猎物上套的。就算有，大多时间自己也需要吃。所以！戴子不是天天上街的。
再则！隐居的人，也不能老是往集市上跑，以免招惹来麻烦。
临出门的时候，戴子突然地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听到彭渔回来睡觉的声音，今天早上也好像没有听到彭渔起来练功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一种不好地预感：彭渔可能下山报仇去了。
想到这里!戴子飞快地转身去彭渔的房间，结果！还真的没有发现彭渔。他赶紧从房间内出来，去彭渔平时练功的地方。结果！一样没有发现彭渔的人影子。
“彭渔！彭渔！你在哪里？出来！出来！……”




战国小人物 第20章 彭渔去报仇了
月亮落下去了，山凹里渐渐地暗淡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就连风，都没有一丝。
彭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朝茅舍那边看着。他的右手里面拿那把左手用的短剑，剑鞘挂在他的左侧腰间。
茅舍那边静悄悄地，戴叔和弟弟彭舟都睡了。
突然！他的双膝一屈，朝着茅舍那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继续跪在那里。
他终于下定决心了，离开这里去报仇。
今年的他已经十七岁了，早已成年，武功也已经练成，再不去报仇还要等到何时？爹被杀近两年了，还不去报仇那要等于什么时候？
他决定了！要在爹三年祭日之前，杀掉魏王，用魏王的心来祭祀老爹！
如果不能报仇，那就死！
就算死！也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