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很有发展前途。”潘映紫脸色从容地说着违心的话。在她看来，像康剑飞这种小型电影公司，香港没有100家也有50家，一部片子红了，说不定下一部电影就扑街，转眼消失于电影圈当中。当然，康剑飞是被金公主力捧的导演，这一点倒是强过其他的小公司。
康剑飞可不管她说的是真话假话，直接发出邀请道：“我的公司艺员部经理的位置正空缺着，正好需要潘小姐这样对圈子非常熟悉的人。”
“艺员部？”潘映紫这才对康剑飞的东方梦工厂正视起来，许多独立电影公司，除了老板之外，从导演到演员，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脸正式员工都没几个，哪有什么艺员部？只有邵氏、嘉禾这种大公司，才有正儿八经的艺员部。
潘映紫以前跟丈夫开的电影公司，折腾了好几年都没签过演员。所以她现在非常惊讶于康剑飞的野心，这显然是把公司未来的目标定位为大型电影公司啊！
康剑飞笑道：“怎么样，潘小姐有没有兴趣？只要你点点头，艺员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
潘映紫摇着红酒杯，红酒反射出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愈发显得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把康剑飞看得一阵发呆。只论皮肤光滑细腻的质感，潘映紫这个30出头的少妇，居然比李賽凤、温碧暇这样的少女都要好。
潘映紫考虑着康剑飞的邀请，一直没有说话。康剑飞也不着急，眼前秀色可餐，他毫不掩饰地盯着潘映紫仔细欣赏。
潘映紫呷了一口红酒，也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被康剑飞那灼热的眼神给盯得害羞，她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突然笑道：“好啊，正好我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多谢康先生赏我一个饭碗。”
正事谈定，之后的话题就轻松起来，两人天南海北地说了半个钟头，才终于结账离开。
下楼的时候，由于红酒的后劲上来了，潘映紫走路都有一点飘。康剑飞趁她身形一歪之际，伸手扶住她的腰，关切地说：“潘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没事。”潘映紫眼神有些迷离，不过意识还算清醒。她倒不是嗜酒之人，只不过最近过得很烦躁，前几天刚跟丈夫把离婚手续办下来，一时情绪来了多喝了两杯。
康剑飞问：“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子开车很不安全。”
潘映紫也没再推辞，靠在康剑飞怀里默认了下来。





调教香江 075【其实，我是一个导演】
康剑飞原本的意图，是想借着送潘映紫回家的机会，与这位童颜美女发生一点超友谊的关系。
可当康剑飞开着潘映紫那辆野马车上道，立即就将那猥琐的想法抛之脑后，神经紧绷地握着方向盘，歪歪扭扭的转弯后，险之又险地跟一辆迎面而来的货车擦身而过。
“想死啦，扑街仔！”货车司机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大骂。
康剑飞惊出一身冷汗，他上辈子活了快四十年，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流浪，根本无车可开。直到进入影视公司当摄影师后，才渐渐学会了开车，而且自己亲自开车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剧组跑，剧组有专门负责开车的司机。
而此刻，野马车的动力本就强劲，再加上香港的车子又是右驾，跟大陆正好相反。康剑飞还保留着左驾的习惯，陡然上路险些没和对面的车撞上。
汽车连续的左右摆动，已让只是微醉的潘映紫清醒了许多，瞪圆了妩媚的大眼睛问康剑飞：“你不经常开车？”
康剑飞已经渐渐找到了感觉，遂开起玩笑让自己放松，笑道：“哪里啊，我以前经常开车的，我可是公社里的拖拉机驾驶能手！”
潘映紫这才想起康剑飞刚才大陆过来，她把康剑飞的玩笑话当真了，慌道：“你快找个地方停车，还是我来开吧！”
“没事，你系好安全带就行了。”康剑飞伸手去帮潘映紫扣好安全带。
潘映紫脸色一慌，焦急地喊道：“小心前面！”
不用她提醒，康剑飞已看到前方一辆面包车横冲直撞地过来，连忙转向避闪。
“轰！”
一声巨响，日产面包车撞上美国肌肉车，质量上的差距立即就显现出来。
潘映紫这辆野马轿车，是74年上市第二代改进型的野马，剧烈撞击下，只有车头微微变形。而那辆面包车的车头已经完全扭曲，野马的车头都嵌进了面包车里，面包车司机趴在驾驶台昏迷过去，其双腿百分之百已经废了。
此时的车很少有装安全气囊，潘映紫的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惊魂不定地看向康剑飞，康剑飞则是对她报以苦笑：“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它自己撞过来的。”
两人解开安全带刚下车，却见面包车上已经下来了三人，背着鼓鼓的背包，手里还拿着枪……
“不准动，把车门打开！”最前面那个男子用枪指着康剑飞的脸说，潘映紫也被另外一人用枪指住。
潘映紫的酒意瞬间就被吓没了，花颜失色地举起双手，康剑飞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问：“这位大佬，你又叫我不准动，又叫我开车门，到底要哪样啊？”
用枪顶着康剑飞的匪徒喝道：“废话少说！小九，你来开车，这女的抓了做人质。”
就在此刻，四面警笛声大作，警方洪亮的喊话声也跟着传来：“前面的劫匪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放下武器……”
一听说有劫匪，街面上混乱成一团，车里的人也纷纷出来往外逃，街道前后都是警灯在晃动。
康剑飞心想放你妹啊，他的双手垂下，袖子里落出两根细长的刀片，被他夹在指缝间。
那劫匪头子本来想把康剑飞给嘣了，然后带着潘映紫做人质离开。可现在警方把路都封了，本着多个人质多条命的想法，那劫匪头子立即绕道康剑飞后面，枪口顶着他的背心，冲外面的警察大喊：“都不准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警方的喊话声再次传来：“赶快放开人质……”
“我再说一遍，把前面的路让出来，否则我杀了他！”康剑飞身后的劫匪怒吼道。
警察那边立即安静下来，似乎在商量对策。潘映紫似乎被吓呆了，身体哆嗦着不敢动弹，被劫匪拉到面包车后躲藏行迹。
康剑飞被劫匪拉着往后走，他有信心自己逃脱，却保证不了潘映紫的安全，没话找话道：“这位大佬，我听你粤语说得不好，是从大陆来的？”
那劫匪喝道：“少说废话！”
康剑飞套近乎道：“大佬，我也是从大陆来的。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志，抱着赚钱这一相同目标才在香港遇上，何必自家人为难自家人……”
“闭嘴，老子是越南人！”那劫匪一脚踹在康剑飞腿弯上，把他给踹了一个踉跄。
康剑飞趁势“狼狈”地摔倒在潘映紫脚边，挣扎着爬起来，对挟持潘映紫地那人说：“大佬，我是个大公司的老板，我的命很值钱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答应给你们5000万卖命钱！”
“5000万？”三个劫匪惊喜不已，没想到在街上随便一抓就抓到了有钱人当人质。
康剑飞指着潘映紫说：“她是我的情人，还是个大明星，你们让她去跟警方交涉，警察肯定会让出一条路的。不然大明星出了事，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那些警察也会受处分。”
三个劫匪对视一眼，劫匪老大点点头。
劫持潘映紫那人立即押着她出去，对外面的警察喊道：“快把路让开，我手里有个大明星……”
那些警察还在辨认潘映紫是哪个大明星，却听一个赶来的记者说：“那是潘映紫！潘映紫被绑匪劫持了，赶快拍下来！”
此时天色已暗，六七个照相机一起按下快门，闪光灯的光亮让几个绑匪下意识地闭眼。
康剑飞手臂看似随意地一挥，那绑匪头子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红线，紧接着红线开始变粗，鲜血如喷泉一样激射出来。不仅是飙血，那人手捂着脖子呼吸困难，却是被康剑飞连动脉带气管都割断了。
而直到劫匪头子发出声响前，另外两个同伙都没发现异样。康剑飞已经一刻不停地朝前扑去，瞬间将潘映紫连同控制她的劫匪一起扑倒。
那劫匪反应过来想要开枪，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头没力气扣动扳机，后脑勺又被敲了一下，转眼间手里的枪已经被康剑飞夺去。
“嘣！”
在最后那个劫匪反应过来时，康剑飞毫无顾忌地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把那人的头盖骨给掀飞。
一连串动作完毕，前后花费时间不超过5秒钟，等外面那些警察和记者反应过来，康剑飞已经把事情搞定了。
康剑飞最拿手的不是飞鹤拳，而是用刀片割包，把包换成其他的他也能割！
康剑飞把枪里的子弹卸掉，将地上的潘映紫拉起来抱在怀里，冲那些警察喊道：“各位阿sir，要不要我帮你们把匪徒送到警署啊？”
警察那边轰然喧哗起来，接着一堆警察持枪过来，指着康剑飞和潘映紫说：“不许动，全部放下武器！”
康剑飞把卸掉子弹的枪扔掉，问那些过来的警察道：“纳税人的钱养你们，就是让你们用枪指着纳税人的？”
一个警官从后面冲出来，挥手招呼手下将枪放下，疾奔过来问康剑飞道：“这位先生，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组长钱家豪，这些劫匪怎么样了？”
“这个死得不能再死了，”康剑飞指着头盖骨被子弹掀开的劫匪说，又指着被划破了喉咙的劫匪头子道，“那个颈部动脉和气管破了，不过应该没死透，马上包扎送医院还可以抢救一下。至于最后这个嘛，他的手筋……额，就是手臂肌腱被挑断了，只是晕过去而已。”
被割破喉咙的劫匪头子还在扭曲地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咳嗽着，每咳一下就要喷出不少血。至于那个头盖骨飞掉的就更惨，红的白的洒了一地。钱家豪看着两人的惨状背心发凉，下意识地与康剑飞拉远距离，问道：“你也是警察？”
康剑飞微笑道：“其实，我是一个导演。”




调教香江 076【康剑飞会鹰爪功】
“快过来几个人，把他们送医院去！”钱家豪对自己的属下下令道。
那些警察还没动，赶到现场采访的记者却已经先冲过来了，举着照相机对着康剑飞和潘映紫，以及地上的三个匪徒一阵猛拍。
钱家豪拦在记者前面，挡住他们的镜头道：“不要拍，不要拍，场面太血腥，拍了也不能见报的！”
四个匪徒（昏迷的面包车司机也是）很快被抬走，康剑飞和潘映紫也得跟着去警署做笔录，那些记者同样一刻也没闲着。
“康先生，你刚才用什么功夫击倒的匪徒，是不是跟隐世高人学的武功？”
“潘小姐，你跟康先生为什么会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在拍拖？”
“康导演，你既然会真功夫，以后是不是会在功夫片跟程龙一较高下？”
“……”
康剑飞一句话也不说，在警方的护送下上了警车，搂着惊魂未定地潘映紫坐下。
或许是因为车上都是警察，潘映紫心中的恐惧终于渐渐消散，只是脸色还有点惨白，靠在康剑飞怀里不想言语。
车上几个警察都像见鬼一样看着康剑飞，重案组虽然是专门处理重大案件的，或多或少手上都见过血，但亲手杀过人的还真没几个。康剑飞这个人质，居然在转眼之间令三个匪徒一死一重伤一轻伤，而且杀人之后还跟赶过来的高级督察谈笑自若，简直就是非人般的存在。
警车还未开到西九龙警署，钱家豪就接到车载对讲机传来的消息，然后一脸无奈地转告康剑飞：“康先生，那个劫匪头目在送医的路上死了！”
“是吗？我很抱歉。”康剑飞说话是脸上还带着笑，哪有半点歉意的样子。
钱家豪道：“不过还是很感谢康先生协助警方抓捕匪徒，这几个越南人在半年内实施了三次抢劫，手上至少有两条人命。”
康剑飞笑道：“帮助警方除暴安良，是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职责。”
钱家豪语气一转，说道：“不过，毕竟闹出了人命，康先生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杀死了两个劫匪，需要耽误你们一些时间。”
“做笔录是吧？我会服从警方安排的。”康剑飞非常配合地说。他上辈子进儿童福利院以前，可是隔三差五地去警局跟警察叔叔聊天，后来也因为其他事情去过几次，做笔录比学校写保证书还熟。
钱家豪非常满意康剑飞的态度，不过想起那些记者他就头疼，说道：“康先生，那些记者问起来，你就说自己是迫不得已自保杀人，千万不要多说别的，一切交给我们警方的发言人处理。”
“明白。”康剑飞点头说。
…………
…………
笔录做半个多钟头，康剑飞把自己杀人的两块刀片也交了出来做证据，磨磨蹭蹭在警署吃了顿消夜才获准离开。
“康先生，潘小姐，麻烦你们了！”钱家豪跟康剑飞、潘映紫两人握手道。
康剑飞笑道：“哪里哪里，以后我说不定要拍警匪片，到时可要借钱督察的警署一用。”
廉政公署前几年才成立，香港警察的负面形象还没有彻底扭转过来，警方对宣传他们正面形象的电影是非常支持。钱家豪热情道：“康先生如果拍警察电影，我们西九龙警署一定鼎力支持！”
康剑飞道：“那我们可说好了，钱警督别到时候反口！”
钱家豪这才发现康剑飞是说真的，连忙保证道：“绝对不会，到时候我们西九龙警署一定支持！”
两人联络了一番感情，钱家豪才邀康剑飞跟潘映紫一起出去见记者。
潘映紫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面对康剑飞后只是勉强一笑。她当时与两个匪徒都背对着康剑飞，并没有看到康剑飞杀人的过程，不过最后死人的惨状仍让她对康剑飞有些害怕。
三人刚一出去，记者们立即就涌上来采访，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两人为什么会在同一辆车里，以及康剑飞杀劫匪用的是什么功夫。
康剑飞是那种喜欢利用一切的人，既然这些记者如此热心，他不借机炒作一下实在于心不忍，解释道：“我对潘小姐一向都是很仰慕的，不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这次只是谈了公事之后送她回去。”
记者们一听公事，两人又都是电影圈里的人，立即发挥出联想，问道：“康先生是不是准备拍新片，请潘小姐做女主角啊？”
“是准备拍新片，不过潘小姐不是女主角，而是女二号，女主角另有其人。”康剑飞故意埋着关子透露信息。
康剑飞可是“千万大导演”，这些虽不是娱乐记者，但还是对他新片的事颇感兴趣，问道：“请问你的新片是什么类型，还是跟《开心鬼》一样的喜剧鬼片吗？”
康剑飞笑道：“有点类似，这次我拍的是灵幻功夫片。”
“什么是灵幻功夫片？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当然是我开创的新类型，各位拭目以待吧！”
“……”
西九龙警署成了康剑飞的新片记者会现场，这让钱警督脸色颇为尴尬，主动站出来将记者的问题拉回抢劫案上。
从警局脱身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康剑飞也没了猎艳的心思，招了一辆出租车送潘映紫回去，至于她那辆野马轿车，早被警察拖走了。
回到家中，李賽凤跟温碧暇正在客厅看电视，胡俊才则在前两天就搬出去住了，不过没去老丈人家里，而是跟黄敏怡单独在外租的房子。
“哥哥回来啦！”温碧暇跑过来给康剑飞递上脱鞋。
康剑飞拍拍她的脑袋，问道：“今天你们学唱歌都学了些什么？”
温碧暇翘着小嘴道：“好无聊，昨天和今天都在练习发声，嗓子都快哑了。”
李賽凤啃着苹果说：“不会无聊啊，我觉得跟老师学了好多东西。”
温碧暇吊着康剑飞的胳膊撒娇道：“哥哥，我以后还是继续做演员吧，当歌手好难的。”
“小笨蛋！”康剑飞一巴掌打在温碧暇的小屁股上，责备道，“哥这是在捧你们成超级大明星，好多女孩子做梦都没机会，你居然还挑三拣四的。”
温碧暇捂着自己被打的翘臀，伸伸舌头不敢再胡乱说话。
康剑飞坐到沙发上，伸手拦住李賽凤的腰，鼻子里尽是少女沐浴后的清香，对温碧暇道：“你以后跟着阿凤学说国语，半年时间必须学会！”
温碧暇原籍就是广东，家人平时也说的是粤语，所以对国语完全陌生。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学国语啊？”
“以后你要唱国语歌，不会国语怎么唱？不学也可以，明天你就回调景岭去。”康剑飞吓唬她道。
温碧暇果然被吓住了，低头小声道：“人家学就是，凶什么嘛！”
康剑飞的想法是把“开心少女组”打造成亚洲超级偶像团体，“she”、“twins”什么的出了很多好听的歌，康剑飞还是记住了几首的，抄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当然，在开心少女组爆红之前，必须把那个风行唱片公司拿下。康剑飞可不想帮别人培养摇钱树，虽然他在里面能白捡12%的利润！
现在风行唱片公司欠了几百万的债务，是收购的最好时机，可惜康剑飞的钱得用来拍电影，只能等过段时间海外票房的分红拿到再说。
第二天上午，康剑飞没有去公司，而是带着李賽凤去郑瑜郑裁缝那里取衣服。
当然，取衣服只是借口，康剑飞料到今天公司会很热闹，懒得再去应付那些记者，打个电话提醒了下马桥便不管了。
出门的时候，康剑飞刻意到报摊翻了下今天的报纸，惊讶地发现他不仅上报纸了，而且还是上的头版头条——不是在娱乐版哦。
比如《工商日报》的标题就是：《千万大导演独斗三恶匪，大发神威致劫匪两死一伤》。
新闻照片拍得很棒，正是康剑飞一拳砸晕第二个劫匪，骑在劫匪背上回身向第三个劫匪开枪的瞬间，当真是威风凛凛、神气无比。
康剑飞本就因《寻秦记》、《上海滩》和《开心鬼》而红得人尽皆知，现在又来个除暴安良的事迹，如此劲爆的新闻自然很容易引起轰动。
康剑飞在报摊挑着报纸，却见两个年轻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喊道：“老板，快来两份《东方日报》！”
由于康剑飞和李賽凤都戴着帽子，报摊老板没认出他们，只对那两个年轻人说：“你们是要看《寻秦记》吧？这几份报纸可有大新闻，《寻秦记》的作者康剑飞，昨天赤手空拳抓住三个持枪劫匪，当场就打死了两个。”
“老板你在看玩笑吧！”其中一个年轻人不信地说。
老板道：“不信你们自己看，好几份报纸的头条新闻。”
两个年轻人连忙读起了报纸，匆匆看完之后才说道：“原来康剑飞会真功夫，难怪能写出这么。”
“我挑，两死一伤。这份报纸上说康剑飞会鹰爪功，劫匪头目被他一爪抓得颈部大动脉和气管全断了，当场就流了一地的血，挣扎了好几分钟才死。”
“原来电影里的鹰爪功是真的，好拉风啊，你说康剑飞有没有李小龙厉害？”
“还是李小龙厉害吧。”
“我觉得康剑飞更厉害，李小龙没杀过人，康剑飞一下子就杀了两个。”
“李小龙是没有杀人，不是不会杀人！”
“反正我觉得康剑飞更厉害，三个劫匪两把枪一把刀，他一个人当着记者和警察的面，几秒钟单挑全胜，而且还是一击必杀，比功夫片里的大侠都厉害。”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对康剑飞的崇敬之情，李賽凤在旁边听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康剑飞，仰慕地说：“师父哥哥，原来你教我的功夫那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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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香江 077【借机炒作】
“哼，灵幻功夫片！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邹闻怀冷哼一声，将一份《星岛日报》扔在桌上。
办公室里还有何贯昌和程龙这对义父子，程龙看到邹闻怀发火没有吱声，只是低头看着报纸头条。
说实话，程龙对康剑飞非常好奇，混迹影坛十余年的他，非常清楚《开心鬼》破千万的票房意味着什么。康剑飞作为一个新导演，第一部电影就能取得这种成绩，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不过程龙并未把康剑飞当做对手，因为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便康剑飞赢得了香港票房。
何贯昌非常清楚邹闻怀的心思，《开心鬼》虽然本埠票房赢过《师弟出马》，但一个搞笑鬼片、一个搞笑功夫片，类型不同影响并不太大。而且嘉禾的发行能力也不是金公主能比的，嘉禾不仅能将《师弟出马》卖到日韩澳台东南亚，在北美、南美、欧洲、澳洲也有一定的发行能力，海外票房必然完爆《开心鬼》。
可现在康剑飞突然宣布新片是什么灵幻功夫片，这就让邹闻怀心生警觉了，因为程龙亦是主打功夫片。万一康剑飞那什么灵幻功夫片成功，那必然对程龙的诙谐功夫片造成巨大影响，这种影响远超过《开心鬼》的大火。
九年前，李小龙的功夫片横空出世，宣告了传统武侠片的死刑；两年前，程龙的诙谐功夫片诞生，再次改变港产动作片的格局。
邹闻怀现在就怕那什么“灵幻功夫片”，会掀起另一种功夫片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