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何贯昌劝道：“文怀你就别多心了，嘉禾的目标是面向国际市场，何必在香港这个小池塘跟金公主斗气。美国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阿龙明天就飞过去，《杀手壕》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何贯昌说的是嘉禾准备杀入西方市场的计划，去年十月份，邹闻怀在好莱坞高调宣布，将投资6000万美元拍摄六部大制作影片。当时嘉禾刚刚签下程龙，邹闻怀此举是在为程龙进入美国市场造势，试图将程龙打造成李小龙第二。
因为在程龙签入嘉禾之前，他已经在亚洲各国有了非常稳定的票房吸引力，欠缺的就是在欧美地区的知名度。
听到两位老板在谈自己，程龙立即竖起了腰板，心中憧憬着自己去美国大杀四方，如同李小龙一般让鬼佬们为自己尖叫和疯狂。
《杀手壕》是嘉禾与好莱坞巨头华纳兄弟公司的合拍片，电影请来了不少欧美大牌影星加盟好几位主要演员片酬过150万美元。而程龙在本片中的片酬也向好莱坞明星看齐，达到了此时的华人影星难以企及的百万美元。
现在的美元还是很值钱的，美元兑港元的汇率接近1:8，也即是说这部电影光程龙的片酬就700多万港币，比康剑飞拿到的《开心鬼》本埠票房分红都多。
不管《杀手壕》成不成功，程龙都达到了港台影星的一个全新高度。因为同时期的许贯文、许冠杰兄弟，片酬也不过才200万港币。其他影星就更少，名气颇大的洪金保片酬只有100多万；郑绍秋演电视剧那么红，他的电影片酬却不会超过30万。
邹闻怀嘱咐了程龙一些去美国拍片的事项，便和颜悦色地让他回去做准备。
等程龙离开后，邹闻怀突然问道：“贯昌，你说有没有可能把那个康剑飞挖过来？”
何贯昌惊讶道：“你怎么想起挖他？雷觉昆上次对他那样力捧，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协议，就算我们能挖人成功，恐怕付出的违约金不比挖阿龙低。”
邹闻怀道：“现在阿龙要进军好莱坞，我不希望这个时候后院起火，康剑飞始终是个不安定因素，金公主更是个大麻烦。《开心鬼》如今在东南亚上映的情况不错，估计台湾票房也不会低，把康剑飞挖过来赚亚洲票房，然后让阿龙在美国开拓市场，这样我们也能进退自如。”
何贯昌是跟邹闻怀合作了几十年的老搭档，非常清楚邹闻怀的性格。邹闻怀想挖康剑飞，不仅仅是从商业上考虑，里面还存有报复金公主挖洪金保的想法。
这次雷觉昆挖洪金保让嘉禾损失不小，因为洪金保出走时，打包带走了一整套班子，连嘉禾准备小捧一下的元飙都跟着走了。
邹闻怀继续说道：“那个康剑飞看样子也是野心勃勃，这种有野心的人最好挖。金公主能给他的嘉禾也能给，可金公主却不能像嘉禾一样帮他把片子发行到欧美，他要是聪明人的话，一定会答应的。”
何贯昌只能轻叹道：“好吧，我去试试看。”
…………
…………
东方梦工厂自开张以来，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大清早涌入的几十家媒体记者，让马桥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是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可毕竟没什么应付媒体的经验。幸好康剑飞提前给他打了个电话，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面对挤在公司门口嘈杂不堪的记者，马桥搬来板凳站上去大吼道：“各位！各位记者朋友请安静，我是东方梦工厂的运营主管马桥。大家有什么要采访，请有序的进公司再谈！”
不到两百平米的办公面积，一下子涌进来几十个记者，公司顿时显得寒酸起来。最基本的座椅凳子就远远不够，这些记者都只能站着。
“马主管，请问康先生什么时候到公司？”一个记者迫不及待地问。
马桥按照跟康剑飞在电话里商量好地说辞道：“康先生今天另有要事，不会来公司。”
一个小报记者问：“马主馆，康先生昨天大显身手当场击毙两个劫匪，不知道他在公司有没有漏过两手？”
马桥摇头道：“我完全不知道康先生会功夫，他在公司待下属很和蔼，看不出会功夫的样子。”
混在记者堆里的公司打字员张旭突然问道：“能谈一谈康先生说的那个灵幻功夫片吗？”
终于进入正题了，马桥笑道：“灵幻功夫片，顾名思义便是将灵幻题材的电影与功夫片相结合，这是康先生自创的一个全新电影类型，相信到时候能给大家一个惊喜。具体的电影剧情我不便透露，不过片名倒是可以让大家提前知晓，这部片子的名字叫做《僵尸先生》。”
“那不就是僵尸片啰？僵尸片可是谁拍谁赔。”一个记者说道。
六年前，邵氏就拍过一部僵尸片，结果扑街扑到了月球上。从此之后，香港再无导演敢碰僵尸片，僵尸片已死也是业内的共同看法。
康剑飞现在突然要来拍僵尸片，立即引起记者们一阵惊呼与议论声。
马桥说道：“康先生在这电影中，将给僵尸片一种全新的解释，到时候大家便知。而且，这部电影我们将会前往台北取景拍摄，这是一部预算400万的大制作，不再是成本只有50万的小打小闹。”
“哈哈哈哈……”
马桥最后两句引来记者们一片笑声，居然说400万大制作，这点钱还不够《杀手壕》里程龙一个人的片酬。
马桥听到笑声正色道：“对于东方梦工厂来说，400万就是大制作，因为这已经是公司所有的资金。我们梦工厂的全体同仁，都以拍好片为己任，都以拍出让观众喜欢的电影为毕生追求。我们现在还是一家小公司，不过我们为了拍出好电影敢倾其所有，我们的电影成本，是公司所有员工的心血与汗水，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所以我们梦工厂的每一部电影，都是大制作！”
“好，说得好！”混在记者中当托儿的打字员张旭同学，猛地拍掌叫起好来，其他记者也因应付场面而跟着鼓掌。
接下来，马桥说的都是什么公司草创，员工艰辛努力工作，康先生熬夜编写剧本等等。
记者们越听越不对劲，渐渐反应过来康剑飞是要借这件事宣传自己的公司和电影，顿时大感失望。
就在他们想要离开之时，公司突然进来个漂亮女人——潘映紫来了！
潘映紫是故意来的，她息影数年名气大减，跟康剑飞打着想同的主意，想要借此事来炒作自己。
昨天潘映紫确实吓得不轻，回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老想着当时的血腥场面。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将思想转移到杀了匪徒的康剑飞身上，对自己将来的这位老板愈发好奇起来。特别是康剑飞将她从匪徒手里救下，一路搂着她护送她到警署，给潘映紫一种非常强烈的安全感。
潘映紫最终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一觉醒来感觉好了许多，昨天的事情也对她的心情没了多少影响。等她看到今天的报纸头条，立即感觉这是个再次出名的机会，所以就匆匆赶来公司。
“是潘小姐！”
“潘小姐是来找康先生的吗？”
“潘小姐，你是不是上个星期跟陈洪烈先生离婚了？”
“潘小姐，有人看见你昨晚跟康先生在半岛酒店吃西餐，而且像情侣一样拉着手，请问你对此作何解释？”
“……”
潘映紫虽然是来炒名气的，但并未回答记者的问题，而是直接挤进公司里，只说了一句话：“抱歉，我不想对昨天的事多做解释。今天我来公司，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康先生的聘请，出任东方梦工厂的艺员部经理！”





调教香江 078【玩过了火】
“好漂亮啊！”
郑裁缝取出那条做好的粉色公主裙，李賽凤忍不住伸手去摸，嘴里发出一阵惊叹。
李賽凤抱着裙子在穿衣镜前比了又比，问郑瑜道：“郑先生，我可以试一下吗？”
康剑飞拍了下她的脑袋，笑道：“照你的尺寸做的，拍完之后就送你，不过现在可别弄脏了。”
李賽凤虽然对康剑飞老拍她的头而不满，不过一想到这条裙子以后是她的，立即就把小小的不快抛之脑后，抱着裙子到换衣间换衣服去了。
“老郑啊，这段时间怎么样？”康剑飞问道。
郑瑜笑道：“还不错，又收了两个徒弟。”
康剑飞拉着他坐下，说道：“上次说的开店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啊，一直等着你呢！”郑瑜道。他做衣服是把好手，但开公司却没半点生意头脑，可是心里又想赚大钱，所以对和康剑飞一起开公司的事很上心。
康剑飞道：“老郑你手艺这么好，而且客源也很广，开公司第一步就是要有个响亮的品牌。”
郑瑜说：“我有牌子啊，郑记裁缝铺牌子很响亮的！”
康剑飞道：“我说的牌子，是那种能朗朗上口的品牌，郑记太老土了。”
郑瑜问：“什么才不老土？”
康剑飞道：“比如金利来就很上口。”
“对，对！”郑瑜连连点头。
郑瑜今年30多岁了，由于性格太过内向，又专注于做衣服，甚至连老婆都没讨。可他心里却非常羡慕那种日进斗金、坐拥娇妻的大老板，对于金利来的老总更是极度崇拜。
十二年前，金利来的老总身上只有6000块，外加一把剪刀、一台缝纫机，而今的金利来已经成为香港和星马地区的大品牌。虽然现在的人不太热衷于名牌，但也只是相对而言，金利来这牌子太吉利——金子利润滚滚而来啊，许多商人认准了买金利来的领带。
康剑飞继续道：“有了牌子，我们要走分层路线，把客户分为高中低三层。最高一层，是由你或者你徒弟手工制作、中层则是由高级布料机制、低层则是最普通的。”
郑瑜说：“大规模生产需要工厂啊。”
康剑飞嘴角翘起，说道：“开一个工厂就是，我们一人出20万开个制衣厂如何？”
郑瑜是那种想赚大钱，又瞻前顾后怕亏本的人，迟疑道：“这个……20万太多了吧，这几年香港很多工厂倒闭的，万一亏了的话。”
康剑飞早知他会这么说，妆模作样地考虑一下说：“要不这样，我来开公司建厂，你用你的裁缝铺和手艺入股，我给你10%的股份。”
郑瑜现在一个月收入6000块以上，对康剑飞的提议颇为犹豫，觉得这样太划不来，而且10%的股份太少了。
康剑飞蛊惑道：“想想金利来10%的股份是多少？”
郑瑜听了非常心动，然后很干脆地拒绝了康剑飞的提议。
扶不起的烂泥！
康剑飞对这种人实在无语了，他要不是忙着拍电影，早自己回大陆办厂去了。虽然深圳特区还没有成立，但蛇口工业区却已经办得风风火火，只要提着上百万港币往香港招商局（大陆驻港机构）一坐，买地、办厂什么的都是一路绿灯，而且还是几年免税。
唉，还是等自己有空了再说吧！
“师父，我穿着好看吗？”李賽凤提着裙摆从换衣间出来。
郑瑜的三个徒弟眼睛都直了，盯着李賽凤露出的脖颈直咽口水。这就是李賽凤在《僵尸先生》里出场时的惊艳打扮，在另一个时空里不知道亮瞎了多少男人的狗眼。
公主裙的腰收得很细，宽大的裙摆更加凸显李賽凤惊心动魄的小蛮腰，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引人无限遐想。特别是她还有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让男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呵护疼爱。
…………
…………
挽着康剑飞的手回到家中，李賽凤小心地将公主裙挂起来，问道：“师父，今天下午我要不要去练唱歌啊？”
“当然要去，”康剑飞靠在沙发上，看她腰臀扭来扭去煞是可人，心中一动，冲她招手道，“阿凤，过来一下！”
“什么事啊？”李賽凤步伐轻快地跑过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康剑飞拉到怀里抱住，两人歪倒在沙发上。
少女娇嫩的身躯，与丰腴柔软的少妇身体有很大区别，那股醉人的幽香非常清爽怡人。康剑飞挑着李賽凤尖尖的下巴说：“阿凤，你今天好漂亮！”
李賽凤小脸一红，目光与康剑飞相触下，居然没有半点退缩，瞪大了眼睛问：“师父，你是不是喜欢我？”
康剑飞觉得这话问得有趣，反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师父？”
“叮铃铃……”
李賽凤正准备说话，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她就这样被康剑飞抱着，身子在沙发上一伸，顺手把旁边的电话接起来问：“喂，你找谁？”
电话里传来焦急地声音：“你好，我找康剑飞先生。”
“师父，找你的。”李賽凤把电话塞到康剑飞手里，趁机脱离了魔爪。
康剑飞接起来一听，却原来是马成昆秘书打来的电话，而且似乎已经打了一上午，只不过家里没人接。
电话转到马成昆那里，这厮开口就抱怨起来：“康老弟，那么大的新闻，你也不通知哥哥一声。今早派人去你公司采访，又没见到你人，这样可不够朋友哦。”
康剑飞笑道：“也就那么一回事，事情的经过都被报道出来了，你还想要什么独家专访？”
马成昆问道：“那你的杀人功夫能不能透露一下？”
康剑飞故作神秘道：“大佬，那可是我保命的本事，半点也透露不得。”
“我不管，反正你的专访我要定了，肯定能让销量大涨！”马成昆这厮居然赖上了。
康剑飞只好答应道：“好好好，你让记者过来吧，正好我下午有空。不过我话说在前头，爆料什么的我没有，反正我随便瞎说，你们随便瞎编，能骗读者就行！”
马成昆笑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东方日报》派过来的记者很快就到了，居然是当初在报社给康剑飞指路的云博，这家伙看来是上次“立功”升职了。
在康剑飞与《东方日报》的共同炮制下，一番鬼扯瞎编的专访新鲜出炉。
文章里的康剑飞成了南派白鹤门分支飞鹤拳第xx代传人，师父是一个隐世高人，不仅教会康剑飞高强的武艺，还教他读书画画。反正就跟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康剑飞在来香港之前，就是一身技艺在身的英雄，只缺一个让他扬名立万的用武之地。
读者喜欢的是什么？
就喜欢听奇闻，只要你编得圆，越离谱越有人听！
本来康剑飞力擒三歹徒的新闻就传锝沸沸扬扬，《东方日报》这篇专访一出，立即就引发了轰动，而康剑飞也成为了不得了的武术高人。顺带着，康剑飞的新片《僵尸先生》未拍先热，因为那篇专访里透露，康剑飞将会在电影中展示自己的功夫！
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性，专访出来的第二天，就有香港大圣门的传人找上门，说是要跟康剑飞切磋武艺……
康剑飞哭笑不得，立马又在《东方日报》上发表一个声明，说自己练的是杀人术，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非死即伤。哪个练家子想要上门挑战的，麻烦先搞定警方，签一个具备法律效力的生死文书再说。
如果换别人这么说，肯定会被人认为是怯战吹牛，但康剑飞可是当中众多警察、记者、市民的面杀死了两个劫匪的！
这个声明再次引爆舆论，《寻秦记》的读者直线上升。在《东方日报》狂卖的同时，香港掀起一股学武风潮，各大小武馆高兴得就差给康剑飞送锦旗了。
不过康剑飞很快发现自己玩过了火，声明发出后连续几天都有人找上门想拜他为师，不堪其烦的他只好提前动身跑去台北。




调教香江 079【初临台北】
《僵尸先生》剧组成员的入台签证办了足足一个多星期，到了4月初，康剑飞才与众人一起飞往台湾。
李賽凤是本片的女主角，不过因为要录《开心鬼》的原声碟，所以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不过男一号林正瑛却也提早动身，他不仅是男主角，还是这部片子的动作导演。
拍动作戏是个技术活，不是说谁功夫好就能当动作导演。李小龙身手高明吧？可当年李小龙拍电影的时候，只要林正瑛不在他就坚决不开机，因为只有林正瑛设计的动作才能让他满意。
康剑飞这拨人过去是做筹拍工作的，挑选具体的取景地点、租赁拍摄器材、准备道具服装、联络当地的临时演员等等事情，都要提前做好，真正拍摄至少在一周后。
当康剑飞来到台北时，《开心鬼》的第一批跟风作品也开始上映。
邵氏那边的老导演桂治洪拍了一部《咸湿鬼上身》，讲一个银行小职员被色鬼上身，从而引发的一系列搞笑故事。这部电影在上映之前，就有意无意地借《开心鬼》的招牌玩擦边宣传，上映18天拿到了306万的票房。
要知道此时的观影人数远没有过年期间多，《咸世鬼上身》能拿到300多万的票房，可谓是成绩卓著了。
康剑飞在台北收到这个消息后，只能是哭笑不得，因为原时空里，绝对没有《咸湿鬼上身》这部电影。
桂治洪在邵氏最后的几年里，算是难得的票房功臣了。如果不受康剑飞的影响，桂治洪今年应该拍一部《邪》，反响不错后马上又拍续集《邪斗邪》，紧接着明年再拍《邪咒》和《邪完再邪》，直到观众一听到“邪”这个字就恶心时才停手。
嘉禾、金公主两条院线中，也有好几部《开心鬼》的跟风片，什么《校园喜乐鬼》、《唔胆鬼上街》之类的，票房居然都上了百万。
之所以连续好几部跟风片上映，一是《开心鬼》票房超高刺激到了其他导演，二就是这类搞笑鬼片成本低，对导演和演员的要求也不高，不像程龙的《师弟出马》那么难以模仿。
连续几部跟风片卖钱之后，立即就刺激到更多的中小电影公司。据后来统计，一直到1980年底，《开心鬼》的跟风片上映的就有9部之多，更多的却是拍了之后压在仓库吃灰尘。
看到这种情况，雷觉昆亲自打电话给康剑飞，让康剑飞赶紧制作《开心鬼》续集，趁热打铁再拿高票房。
康剑飞本想下半年拍《开心鬼》第二部的，不过看到这种情况，他反倒准备将拍摄计划延后，等这股跟风潮多了再说。
那天遭遇劫匪又去警局的经历，让康剑飞突然生出个念头，那就是拍警匪片。康剑飞这次提早来台北，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亦是为他的下一部警匪片女主角联系演员。
因为这个演员很大牌很难请，所以康剑飞必须亲自出马，尽力说服对方去香港拍片。
与此同时，麦加的奋斗电影公司也为金公主交上了第一份答卷，麦加自导自演的《疯狂大老千》大获成功，上映20天摘下312万票房。
南洋那边，《开心鬼》已在东南亚各国陆续上映半个多月。由于国泰院线的运作，《开心鬼》到目前的南洋累计票房是270多万美元，折合港币2000多万。其中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观众反应最强烈，其观影热度甚至能与《师弟出马》比肩，不过在泰国、菲律宾都要冷淡得多，票房情况颇为寒酸。
至于台湾这边，由于要重新配国语对白，所以直到康剑飞赴台一周后，《开心鬼》才在台北首轮放映。
韩国方面的映片计划也已经做好了，不过日本却有些麻烦。主要还是金公主现在的海外发行能力太弱，再加上《开心鬼》从导演到演员都没名气，所有日本片商提出的条件非常苛刻，还在继续胶着谈判当中。
…………
…………
一下飞机，胡俊才就紧张起来，眼珠子乱转到处瞅，活像个居心不良的坏蛋。
康剑飞笑道：“你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
胡俊才手心冒汗道：“我听说台湾到处是白色恐怖，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特务，抓起来就要严刑拷打的。”
康剑飞无语道：“香港还是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呢，你看看香港人有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你去解救他们？”
取到行李后，潘映紫对众人说：“我已经在电话里跟马经理联系好了，另外文化城附近的金悦饭店我也是老主顾，在那里住宿可以打85折。”
“麻烦你了，潘小姐。”康剑飞冲她点头笑道，这些事要是不熟悉台北的人来做，哪能像这么方便，几个电话就搞定。
大家驱车到金悦饭点住下，稍作休息后便分头行动。
钟志纹、钟元、吴成刚、祁伯、胡俊才、陈炳坤几人，拿着潘映紫给的地址和单位，分别负责租赁拍摄器材、联系剧组伙食、招募剧组人员和临时演员等等工作。
没办法，现在公司人手太少，就算是技术人员也得做场务工作，连化妆师都要在台北临时招募。
当然，康剑飞也不可能让大家白干，来台北之前，他就已经许诺拿出5%的本埠票房，分给剧组的公司在职员工做红利。若是票房大卖的话，甚至是蹲在公司的李珊、张旭这种普通员工也有一份红包。
康剑飞喜欢坑人，但都是坑跟他没关系的人。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在他当小扒手的时候就知道了。
坑自己人就等于坑自己，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一笔财富。要怎么保住这些财富呢？康剑飞以己度人，认为利益才是最实际的东西。
拍摄《开心鬼》的所有分红，康剑飞都没给钟志纹他们，因为当初他们还不是自己人，不过以后就不能吝啬了。
把各人的事务分配妥当后，康剑飞与潘映紫、陈勋旗、林正瑛一起前往中影文化城，选择具体的取景地点，顺便拜见一下文化城的马经理。